一会功夫,李嬷嬷也到了,她受了吴书来的指示,自然一心护着魏凝儿的,一进来便将玉簪和玉画打发去给魏凝儿泡茶了。

“娘娘,您可要撑住啊,奴婢是皇上特意下旨来保护娘娘您的,你可不以有事!”李嬷嬷看着魂不守舍的魏凝儿,忍不住劝道。

“皇上派你来的?”魏凝儿眼中猛的一亮。

“是!娘娘,吴公公让奴婢转告娘娘,死的是秋嬷嬷,即便她再重要也是个奴才,太后娘娘只要出了气,便不会为难娘娘了,娘娘您如今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李嬷嬷凑在她耳边低声道。

魏凝儿闻言,终于恢复了冷静,心中也暗暗有了打算。

当日夜里,绿沫便秘密去了皇贵妃的翊坤宫,她既然没有杀死皇贵妃,只能继续潜伏在她身边虚与委蛇,慢慢再寻找最合适的机会了。

“怎么回事?秋嬷嬷怎么就死了?”绿沫刚刚要给皇贵妃请安,皇贵妃却不耐烦的摆摆手,急声问道。

“启禀娘娘,这都是奴婢的疏忽,奴婢让可信之人下毒,没曾想她太过紧张,当时又太危险,怕被人瞧见,因此放的有些多了,秋嬷嬷还全部吃了下去,加之她会武功,强行运气想要逼毒,没曾想竟然让毒更快漫布全身,因此才丢了性命!”来之前,绿沫便想好了应对的话。

皇贵妃闻言,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不过还好只是秋嬷嬷死了,太后无碍,不然,这毒药真的毒死了太后,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虽然那样令妃必死无疑,但本宫的皇后宝座只怕也做不成了,没有太后娘娘的支持,皇上是不会轻易立本宫为皇后的!”

绿沫一直垂着头,不敢看皇贵妃,似乎是因为事情不是很顺利而害怕,其实她是不想让皇贵妃瞧见她眼中难以抑制的恨意。

“娘娘放心,死的是秋嬷嬷,太后娘娘此次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绿沫恭声道。

“嗯…只是,仅仅凭借目前的证据,想要置令妃于死地,只怕有些难,慎刑司那儿有皇上身边的胡世杰亲自看着,本宫的人根本不能将延禧宫那些狗奴才屈打成招,而且…那些该死的狗奴才们竟然无比忠心,从昨夜一直到现在,吃了很多苦头,却一个也没有认罪!”皇贵妃说到此双拳紧握,眼中满是愤怒。

“慢慢的便会有奴才扛不住的!”绿沫只得如此安慰道。

“绿沫,本宫想了,无论如何也要除了令妃才成,那日本宫给你的毒药还有吧?”皇贵妃不怀好意的看着她,笑道。

“启禀娘娘,奴婢怕事情败露,处理了!”虽然那毒药现在被她放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但是她不会告诉皇贵妃的,她不想帮她害人。

“嗯,不碍事,本宫这儿还有一小瓷瓶,你拿去吧,趁机放到延禧宫就成了,其余的事儿,便由本宫来安排!”皇贵妃说到此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

“是,娘娘!”事到如今,她也只有硬着头皮先答应下来。

一连过去三日,事情仍然没有丝毫的改变,没有一个人招供,即便慎刑司的人已开始动大刑了。

皇贵妃这三日以来每日都会去太后那儿请安,说是请安,实则是怂恿太后杀了魏凝儿,太后却碍着皇帝加之并无确切的证据证明是魏凝儿下的毒,因此并未动手。

目送皇贵妃离去,绿沫忍不住冷笑出声,心道,太后娘娘可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这么多年来将皇贵妃视如己出,可她在皇贵妃心中不过是一枚最好用的棋子罢了。

此时此刻,太后心中也甚是矛盾,这几日,她慢慢静下心来,也意识到不可能是令妃下的毒,是另有其人,只是却没有丝毫的线索。

但是她却不能轻饶了魏凝儿,加之皇贵妃这几日来请安,目的她知道,无非是想置魏凝儿与死地。

皇后仙逝后的一年多来,令妃宠冠后宫,即便是执掌六宫的皇贵妃也被她压了一头,只不过令妃知趣,从不生事罢了。

但一想到皇帝如今仍旧不肯立皇贵妃为后,一说起来便推三阻四的,太后心中便担忧不已,毕竟…皇贵妃是她的嫡亲侄女,是她的亲人,只有她有资格坐上后位,她不允许任旁人来抢夺。

可皇帝若是一年年拖下去,令妃对皇贵妃的威胁也就越来越大了。

“绿沫,你过来,去慎刑司传哀家的旨意,不惜一切,给哀家审问那些奴才!”太后突然回过头对绿沫说道。

“是,娘娘!”绿沫轻轻颔首。

“哀家还有一件秘密的事儿要你去办!”太后突然对绿沫招了招手,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绿沫闻言后,心中一片骇然,她不明白,太后为何要自降身段置令妃与死地。

在绿沫看来,太后很是精明,不可能不知道,这事不是令妃所为,可她却选择让令妃去做替死鬼,难不成是因为皇贵妃。

绿沫不禁想起当初太后曾说,皇贵妃是故人之女的话来,不过此时看来,这故人只怕是不简单啊。

宫中嫔妃,任凭你再受宠,再不可一世,只要太后下定决心要你死,那么你是永远也逃不过的,这一点,绿沫深信不疑。

第二百六十八章 禁足延禧宫

庶女夺宫之令妃传第二百六十八章 禁足延禧宫事情到了这般地步,绿沫也无能为力,谁能料得到皇贵妃竟然那般的好运,不过事到如今她不会傻到自个承认,想到此,绿沫在心中暗暗道,令妃娘娘,别怪奴婢,奴婢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放心,你不会白死,以后奴婢会杀了皇贵妃,也算是给你报仇了。

八月二十日,离中秋已过去了五日,绿沫奉了太后的旨意亲自到慎刑司审问奴才们,不久便传出令妃身边的头等宫女静绮招供了,说在做月饼那一日,她曾经无意中瞧见令妃在房中拿着一个小瓷瓶。

胡世杰虽然在场,却也阻止不了,不过却立即派小太监去通知吴书来。

此时,皇帝正在上朝,得知消息后的吴书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凑上前去在皇帝耳边低语了几句。

“下朝!”皇帝脸色猛的变,大喝一声后急匆匆的出了乾清宫,往延禧宫去了。

魏凝儿也没有料到太后会派人来搜宫,不过她却从太后那冷冽的脸上看出了端倪。

约莫过了一刻钟,便有太监捧着一个小瓷瓶从屋里走了出来。

“这是什么?给哀家查清楚!”太后将小瓷瓶递给了身边的太医。

几位太医忙活了一阵子,才禀道:“启禀太后娘娘,这是乌头、断肠草、以及夹竹桃等好几种毒草炼制而成的,其毒性很强,秋嬷嬷当日所中的便是这毒!”

“太后娘娘,这小瓷瓶不是臣妾的,臣妾也未曾下毒!”魏凝儿脸色大变,她记得,这两日她在自己的寝殿内也仔仔细细的看了,怕就怕有人陷害她,没曾想还是避不过去。

太后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笑道:“令妃,说起来,哀家已经两次赐你鸩毒了,哀家不得不承认,那两次是哀家听信谗言,冤枉了你,不过这一次,你是自食其果。”

太后说罢看着绿沫:“把这毒药给令妃!”

“太后娘娘,臣妾没有害人,请娘娘明察。”魏凝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接这毒药的。

“令妃,哀家给你个痛快,自行了断吧,你不仅下毒,还私藏毒药,哀家决不能容你!”太后冷笑道。

魏凝儿闻言,猛的抬起头看着太后,她不明白,太后为何非要将她逼入死地,为何就不能放过她。

以太后的精明难道看不出她是被冤枉的吗,还是…那毒药就是太后的人放进去的,这几日在她宫中伺候的玉簪、玉画还有前来搜宫的人,可全是慈宁宫的啊。

“太后娘娘,您为何要杀臣妾,臣妾自问入宫以来,从未做过有损娘娘您,有损皇上的事儿,娘娘您为何偏偏容不下臣妾?”魏凝儿深吸一口气说道。

面对魏凝儿的质问,太后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半响才道:“若要怪,便怪你生不逢时,入了宫!”

魏凝儿闻言,只觉得无尽的冷意席卷而来,太后…竟然一直都想让她死。

“皇祖母”就在魏凝儿快要绝望之时,身后响起了和敬公主的声音。

“梨梨,你怎么入宫了?”看着自个最疼爱的孙女,太后脸上的冷意被一抹柔和所替代。

“皇祖母,仅仅凭借那样的缘由您便要置令娘娘于死地吗?”和敬公主一脸诧异的看着太后,又道:“在梨梨心中皇祖母您永远都是那般的慈爱、祥和,您对后宫的娘娘们向来是仁慈的,只要她们不是犯下大错,便不会深究,为何独独容不下令娘娘?”

太后深吸一口气道:“她下毒害死了哀家的秋嬷嬷,还藏了毒药在宫里,随时都可能威胁到皇祖母与你皇阿玛,皇祖母怎么能容她!”

“皇祖母,梨梨不信令娘娘会下毒害人,更何况下毒于她根本没有丝毫的好处,还会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和敬公主却相信魏凝儿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做。

“皇上驾到!”就在此时,外头响起了太监的通传声。

“皇阿玛!”和敬公主立即迎了上去。

皇帝轻轻颔首,走到了太后面前,微微躬身道:“皇额娘!”

“皇帝你来的正好,令妃身边的宫女静绮已招供了,哀家的人也在令妃的寝殿之中搜到了毒药,和当日毒死秋嬷嬷的毒是一样的,该如何处置,便依皇帝吧!”太后虽然如此说,不过若皇帝不下旨赐死魏凝儿,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皇帝闻言,神色间满是怒气,随即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魏凝儿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魏凝儿被皇帝的怒气眼中的愤怒震得一愣,下一刻便险些掉下泪来,不过却强忍住了:“启禀皇上,臣妾并未下毒害人,也未曾私藏毒药在宫里。”

“李嬷嬷!”皇帝随即看着他派来的人。

“启禀皇上,那些太监是在娘娘寝殿内的小柜子里搜到了那个装毒的小瓷瓶,不过…不过奴婢今儿个一早还在那小柜子里拿了东西,当时并未瞧见那个小瓷瓶,而且奴婢寸步不离的跟在娘娘身边,奴婢确定娘娘并未往里面放东西!”李嬷嬷恭声道。

“皇额娘,依朕看,这事颇为棘手,不能断定是令嫔下的毒。”皇帝看着太后,沉声道。

“皇上的意思,是哀家派人放了毒嫁祸令妃?”太后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皇额娘息怒,朕没这样的意思!”皇帝连忙说道。

“这宫里现如今除了你派来的李嬷嬷,便都是哀家宫里的人,李嬷嬷作证,毒药不是令妃的,那这毒便是哀家派人放了嫁祸令妃的,皇帝是这个意思吧!”太后真的生气了,她的确让绿沫将一早安排在魏凝儿身边的静绮舍弃了,让静绮供出对魏凝儿不利的话来。

没曾想绿沫却告诉她,静绮说了,魏凝儿真的藏了毒,就在延禧宫中,太后闻言,那还了得,立即带人来搜查了。

此番真的搜出来了,令妃不仅不认账,皇帝还百般袒护,在太后看来,李嬷嬷是皇帝的人,自然是听了皇帝的话维护令妃的,她岂能善罢甘休。

皇帝没想到太后竟然这般的生气,深怕她急火攻心有个好歹,但是他亦不能让魏凝儿平白无故遭了罪,一时陷入两难中。

“皇帝,你如此袒护她,哀家决不能容忍,哀家…哀家…。”太后说到此脸上一片惨白,人也猛地晕厥了。

“太后娘娘…。”绿沫等人大惊。

“皇额娘!”皇帝也是大惊失色,立即让太医前来救治,等太后醒来后便急匆匆的将她送回慈宁宫了。

和敬公主却并未跟上去,她坐到了魏凝儿身边,柔声道:“别怕,有皇阿玛护着你,你不会有事的。”

“公主,事到如今我好像是在做梦一般,真希望早日从这噩梦之中醒过来。”魏凝儿神色黯然的说道。

“凝儿,会的,很快便会!”公主轻轻拥住了她,柔声道:“放心,很快便会没事的,我会陪着你,谁也别想动你一根汗毛。”

“公主,太后娘娘她为何就不放过我?”这才是魏凝儿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儿。

“我也不知道,当初我还在宫里时便知道皇祖母偏爱乌拉那拉氏,不过,当初皇额娘还在世,皇祖母并未表现的太过,可皇额娘一过世,皇祖母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皇阿玛立乌拉那拉氏为皇后,要知道,当初皇额娘的死与这个女人是有莫大关系的,可皇祖母却无视着一切,真是令我寒心,如今…她又要帮那个女人对付你,我是绝不会坐视不管的。”和敬公主说到此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如此说来,太后娘娘与皇贵妃之间必定不简单!”魏凝儿深吸一口气说道。

和敬公主脸色一变,随即沉声道:“我会派人去查,查皇祖母的母家与乌拉那拉氏一族,看看能不能找出蛛丝马迹来!”

“嗯,不过当务之急,是我该如何脱困,皇上是护着我的,可太后娘娘一心要我死,皇上只怕也左右为难吧!”魏凝儿说到此神色间一片黯然。

“你放心,皇阿玛极其喜爱你,舍不得你受一点罪,怎么能容忍有人要你的命,更何况,当初皇额娘临终前可是托付皇阿玛一定要保护你的,你还有小舅舅,还有我,我们都不会坐视不管,谁想动你,那就准备承受本公主与富察家的怒火吧。”公主说到此微微一顿,又道:“此番我入宫便是和小舅舅商量好的,我来你身边以防不测,小舅舅也会多方打点的!”和敬公主柔声宽慰道。

“谢谢你,梨梨!”魏凝儿心中很是感动。

“你是我的小姨啊,虽然这是一个永远不能公诸于众的秘密,不过…咱们知道就好了!”公主笑道。

又过了三日,皇帝下旨,令妃不慎触怒龙颜,罚其禁足半年,罚俸一年。

“什么?竟然只字未提下毒一事!”皇贵妃听了紫烟的话后惊诧不已。

“是!”紫烟恭声应道。

“皇上竟然那般维护她,不慎触怒龙颜,呵呵…。”皇贵妃不禁笑出声来,只是那笑声中满是凄凉。

“娘娘,禁足半年也够令妃受的,来日方长,娘娘何须急于一时!”紫烟柔声劝道。

第二百六十九章 意外之喜

庶女夺宫之令妃传第二百六十九章 意外之喜“你不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失了这次良机,往后想让她死,恐怕就难了!”皇贵妃神色间满是不甘心。

“娘娘,禁足半年呢,这期间会发生何事,可没有人能说得清,更何况,皇上半年不去令妃那儿,这不是娘娘您复宠的大好机会吗?”紫烟笑道。

“你说的不错!”皇贵妃脸上露出了笑容,随即吩咐道:“摆驾慈宁宫,本宫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皇贵妃很想知道,皇帝究竟是如何说服太后饶了令妃的。

“太后娘娘,皇贵妃求见!”玉簪进了殿来,恭声禀道。

“宣她进来!”太后轻轻颔首。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皇贵妃进了殿行了个万福。

“绿沫,带她们退下吧!”太后轻轻挥手,示意绿沫将众人给带先去,显然是有话要单独与皇贵妃说。

绿沫心中顿时有了计较,随即不动声色的领着众人退下了。

“哀家知道你要问什么,哀家因令妃的事儿与皇帝僵持不下,只得让步,让她禁足半年,已是皇帝所能容忍的最大极限!”太后不等皇贵妃开口便沉声道。

皇贵妃闻言,心惊不已,却不敢多言。

“你可知哀家为何一定要除去令妃?”太后定定的看着她,柔声道。

“令妃她在月饼之中下毒,罪无可赦!”皇贵妃试探道。

“你没有说老实话!”太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臣妾不知!”皇贵妃心中一凛,不知道太后是何意思。

“因为你!”太后笑道。

“娘娘,您…。”皇贵妃愣住了。

“哀家知道,你心中一定也有疑问,为何哀家一直以来对你颇好,即便你出了错,哀家也是百般维护你!”太后看着她,满脸笑意。

“是!”皇贵妃轻轻颔首,这便是她一直疑惑却也不敢问的。

“事到如今,哀家索性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你的额娘是哀家的亲妹妹!”

“这…。”皇贵妃不禁瞪大了眼,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缘由。

太后笑道:“哀家此时也不想多说,你只需记得,哀家不会害你,反而会帮你,此番皇帝执意维护令妃,哀家也不好再坚持,毕竟皇帝是哀家的儿子,历经了失去皇后的痛苦,哀家不想让他再伤神,所以才想了这个折中的法子,令妃被禁足半年,你的机会也来了,是否能得到皇帝的宠爱,顺利坐上皇后的宝座,边要看你了,半年能改变很多事,若到时候你夺得了皇上的宠爱,令妃从延禧宫出来后,也不足畏惧了。”

“是,太后娘娘!”皇贵妃深吸一口气回道。

太后的话实在让她太意外了,姨母,太后竟然是她的姨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太后不愿多说,她自然不会多问,心中却打定主意过几日将她额娘召进宫来问一问。

延禧宫中,魏凝儿接了旨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凝儿,如今你没事了,我也能放心回去了!”公主握着魏凝儿的手笑道。

“多谢公主!”魏凝儿笑道。

“不必言谢,保重!”公主入宫好几日了,此时也该离去了。

魏凝儿目送公主离去后,正欲回寝殿去,且料门突然开了,几个太监将冰若、小易子与青颜三人给抬了进来。

“娘娘!”吴书来打了个千:“娘娘,这是皇上的旨意,娘娘身边除了这三个人,其余的全被送往辛者库为奴了!”

看着浑身是伤的冰若三人,魏凝儿不禁掉下泪来。

“娘娘,我们活着回来了!”冰若强忍着浑身的剧痛,笑道。

“嗯,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来日方长,你们不会白受委屈的!”魏凝儿泣声道。

“娘娘,如今他们三人有伤在身,不能伺候娘娘,反而要人照顾,皇上特意让李嬷嬷留在您身边,奴才又挑了几个放心的人过来,皇上说了,娘娘您虽然在禁足,但吃穿用度不变,奴才每日都会来给娘娘请安,娘娘您有何需要,吩咐奴才便是了!守宫门的侍卫也是可靠之人,若娘娘您有急事,可吩咐他们前来找奴才!”吴书来恭声说道。

“有劳吴公公了,替我叩谢皇上!”魏凝儿深吸一口气说道。

“是,奴才告退了!”吴书来也不敢多留,立即退下了。

魏凝儿吩咐几个奴才将冰若他们给抬回了屋里,好生照顾着,这才稍稍安心下来了。

魏凝儿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否则她自个想要保住性命都难,更何况如今不仅保住了名分,就连身边几个最可靠的奴才们也保住了性命。

她该庆幸、该感激皇帝才是,可不知为何,她的心中更多的是委屈,无缘无故被人冤枉了,往后的半年都要在这延禧宫不见天日,她心中的苦楚可想而知。

禁足的日子无疑是最难熬的,即便魏凝儿静得下心来,不过却依旧苦闷。

更何况,她直到如今连当日到底是谁想害她都不知,如何能完全放下。

“娘娘,天冷了,回屋吧!”冰若柔声劝道。

“是啊,娘娘,小易子刚刚升起了炭炉,屋里可暖和了!”青颜也笑着附和道。

离皇帝下旨让她禁足已一个月了,冰若三人只是皮外伤,未曾伤筋动骨,此时几乎痊愈了,魏凝儿也让李嬷嬷与那些宫女、太监们回去了,此时延禧宫中也只剩下她们主仆四人。

“才过去了一个月,还有五个月呢。”魏凝儿低声叹息道。

就在此时,小易子却急匆匆的跑到后院来:“小主娘娘,吴公公来了,正在殿内等着您!”

魏凝儿应了一声,与他们一道回了殿内。

“娘娘万福金安!”吴书来见她进来了,立即打了个千。

“免礼!”魏凝儿笑道。

“娘娘,皇上说天冷了,这些红箩炭是皇上特意让柴碳处多给娘娘您备下的,还让广储司新给娘娘您做了两件狐裘披风,娘娘您瞧瞧!”吴书来笑着让身后的奴才们呈了上来:“除了娘娘,也只有皇贵妃得了一件,这也是皇上顾及她如今执掌六宫的身份才赐给她的!”

魏凝儿心中一暖,吩咐冰若收下了。

“娘娘,虽然您被禁足了,可皇上对娘娘的恩宠有增无减,天冷了,娘娘您可要保重好身子啊!”吴书来恭声道。

“嗯,这些日子以来有劳吴公公了!”魏凝儿知道,若不是吴书来尽心尽责,她只怕要受不少罪,起码从未有一个嫔妃被禁足了还能有她这般好过的。

“娘娘折煞奴才了,能伺候娘娘是奴才的福气,娘娘,嘉贵妃、纯贵妃、愉妃与陆贵人也让奴才给您带了不少好东西来!”吴书来笑道。

魏凝儿闻言,心中流过一丝暖流。

“娘娘,时辰不早了,奴才还要回去伺候皇上,奴才告退了!”吴书来笑道。

“等等…皇上他好吗?”魏凝儿突然问道。

吴书来闻言,脸上一喜:“皇上好着呢,娘娘可有话要奴才告诉皇上?”

这一个月来,他日日来延禧宫请安,回到养心殿后,皇帝都会追问他个中细节,每每都弄得吴书来后怕不已。

只因为,令妃娘娘从来未曾提过皇上,这让皇上很是生气。

魏凝儿轻轻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