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三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问出来,“娘娘的意思莫非是皇上要重新翻出当年的事情?要对我家大人,对我家大人…”容三恐惧的眼眶睁大,几乎快要闭气过去。

陆瑾娘郑重点头,“你可知道为何?”

韩太太本能的摇头,她之前从来不知道有这件事情,又如何知道这里面的原因。

陆瑾娘弯下腰,压低了声音同容三说道:“因为有人提起韩大人,说韩大人人品官声本事都是一等一的,打算帮忙让韩大人起复。韩大人虽然有大才,奈何碍着皇上的眼。只要一看到韩大人,就让人难免想起当年的事情,想起贵府那位三元公。容姐姐,。你想象看是不是这个道理。与其让人在眼前碍眼,不如将人打发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容三好不容易,总算恢复了一点理智和思考,“娘娘为何要同臣妾说这些?”她不相信陆瑾娘会好心帮她。陆瑾娘不着她的麻烦就算很好了,又怎么会帮她。

“很好奇是吗?”陆瑾娘似笑非笑的,“容三,当年你得罪本宫的事情,本宫可以不计较。你们韩家是死是活,也同本宫没有半点关系。有时候本宫巴不得看到你倒霉,你说是不是?”

容三浑身哆嗦,是的,这才是陆瑾娘的真面目。她怎么可能那么大度,她一定有阴谋。

陆瑾娘苦涩一笑,“奈何,本宫有个不成器的哥哥,我这个哥哥正好同你们家的那位三元公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若是我这哥哥闹起来,将当年他们两人的事情闹出来,你说会是什么后果?韩状元已经没了,皇上定会怪罪到我那哥哥头上。本宫虽然心狠,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本宫也不得多为家人考虑一下。容三,你自己考虑清楚了,是要本宫亲自动手,还是你们自己自觉一点。”

容三只觉着今日接受的信息太多,有点反应不过来。陆瑾娘说的是那个意思吗?是了,当年她也听说过一些流言,韩珺的确是同陆家的某个人来往密切,关系不一般。要是这件事捅出去,那废太子的事情?那皇上岂不是要灭口。天啦,怎么会这样子。容三结结巴巴的问道:“不知娘娘要臣妾做什么?”

陆瑾娘冷漠一笑,“说了这么多,韩太太还不明白,你可真是让本宫失望。回去告诉韩大人,若是想要保全韩家,就自觉的赶紧称病离开京城。若是还在京城,时不时的让皇上想起,最后会闹出什么事情来,本宫可就顾不了了。届时本宫不介意对韩家落井下石。”

容三一脸灰白,韩珺同陆可昱的事情不能爆出来,爆出来,那么当年废太子的事情就是成了一件冤案。如此一来,就连乾德帝的正统都有可能受到某些有心人的质疑。为了避免这种事情,那么皇上会采取的行动,几乎不用想都能知道。一想到那个可能,容三就恐惧的浑身痉挛,恨不得这就赶紧回去,收拾包袱回老家去。

“娘娘的意思,臣妾明白。臣妾回去后,就同我家老爷好好商量一番,定会做出妥当的安排来。”

陆瑾娘似笑非笑的,韩家一直在京城,的确挺碍眼的。让韩家人离开京城,对所有人都好。若是韩家不肯离开,陆瑾娘也不介意手上沾染上更多的鲜血。陆瑾娘冷漠的看着容三,“既然韩太太已经明白了本宫的意思,那韩太太就赶紧回去同韩大人说明白。是好是歹,就看韩大人作何选择。本宫静待好消息。当然若是让本宫失望,本宫自然会让那些人后悔做出这一切。”

“娘娘放心,臣妾知道好歹,定不会让娘娘失望。”

容三一身冷汗出了瑶华宫,被风一吹,狠狠打了个寒颤。今日所遭受的惊吓,比之过去数十年加起来的还要多。容三顾不得其他,急匆匆的出宫回到韩府,找到韩盛,就将陆瑾娘的话全都告诉了韩盛。

韩盛颓然坐下,脸色灰白,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陆贵妃真的是这么同你说的?”

容三点头,小心翼翼的看着韩盛,“老爷,咱们该怎么办?要听陆贵妃的吗?”

韩盛抬手制止容三,他需要好好想一想,这关系到韩家的未来,绝对不能轻忽。“去,将大郎叫来。”

容三出门吩咐人,接着又返回来,静悄悄的守着韩盛。韩盛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水,陆贵妃给他出了一个难题。但是他生性多疑,他总觉着陆贵妃这番举动很是让人怀疑。难道真是只是单纯的为了陆可昱考虑?韩盛摇头,他不相信。能做到贵妃之尊的人,怎么可能会如此单纯,别无所求。

韩玮赶着过来,韩盛打断韩玮的请安,让容三将进宫的事情同韩玮又说了一遍。韩盛沉着脸问韩玮,“此事你怎么看?”

韩玮皱眉,这个消息太过突然。望着韩盛,韩盛这几年过的很苦逼,岁月无情,让他染上风霜,鬓边已然有了白发,早没了当年的美男子模样,当然如今也算是个帅老头。韩盛见韩玮没吭声,有些不满,问道:“你觉着陆贵妃的话有几分可信?她怎么会知道二郎同陆可昱的的事情?”

韩玮心中已然有了想法,望着韩盛,韩盛明白,挥手让容三退下,并且让心腹守在外面。容三被迫退出来,跺跺脚,不肯离去,干脆就在厢房里等待消息。

韩盛同韩玮说道:“这会没人了,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韩玮深吸一口气,“父亲,今日得知此事,儿子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当年太子被废,虽然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二弟,但是如今看来,这事只怕同当今皇上还有那位陆贵妃脱不了关系。”

韩盛眼前一亮,韩玮这话给他打开了思路,“你说的有几分道理。那陆贵妃当年在王府的时候,已经贵为侧妃,时常回陆家。二郎同陆可昱的事情,说不定那时候就已经被发现。至于前太子同二郎的事情,当年我就怀疑这里面有猫腻,只是一直找不到证据。如今一联想,此事十有八九是…”韩盛说到这里,脸色彻底白了,越想下去越是惊人。

韩玮也是一脸惨白,“当年二弟出事,陆可昱找上门来,可见他同二弟之间…会不会当时陆可昱就去求了陆贵妃,若是那个时候陆贵妃真的参与其中,说不定真的能将二弟救出来。”

“胡说八道,人直接交给了皇上,怎么可能被救出来。”说到这里,韩盛眉头一跳,父子两人齐声喊道:“窦猛!”

韩玮冷汗淋漓,这么惊人的内幕,太过惊人。“难道窦猛当年就已经投靠了当今皇上?”

韩盛黑着一张脸,“当然有可能,极有可能。若是有窦猛的帮助,那之前想不通的事情全都明白了。当年窦猛可是管着禁军,宿卫皇宫。有他暗中相助,想要做什么手段,还不是手到擒来。二郎同太子的事情…好一个窦猛,没想到隐藏的这么深。害的咱们韩家好苦。”韩盛满脸悲愤,可是如今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改变。

韩玮紧张又恐惧的问道:“父亲,这么说来,二弟果真还有可能活在世上,是吗?”

“怎么可能,那陆贵妃手段不一般,又参与其中,怎么可能留下如此大的把柄。”韩盛脸色变幻不定,青白交错,内心正承受着无比大的煎熬。这些事情说起来都是秘辛,都是当今皇上不欲让人知道的事情。若是皇帝真的得知韩珺还活在世上,得知韩珺同陆可昱的关系,皇帝不杀人灭口才怪。

韩盛已然出了一身冷汗,官场沉浮多年,他自然清楚其中的分寸。这种皇家秘辛,绝对不能沾惹,沾惹上身,就是催命符。

韩玮已然站立不稳,身体都在晃动,实在是因为强大的恐惧。韩玮望着韩盛,“这么说起来,陆贵妃是叫太太进宫也说的过去。虽然陆贵妃不惧,但是毕竟牵连到陆家。未免陆家出事,最好就是让咱们一家人都远远的离开,让皇上永远都想不起来。”

转瞬之间,韩盛似乎老了好多岁,“陆贵妃究竟想干嘛?”

“保全陆家。”韩玮下意识的说道。

韩盛却不赞同,他毕竟在官场沉浮多年,早已练就非一般的眼光。之前太过紧张恐惧,一时间没回过神来。这会冷静下来,韩盛也开始展露他的头脑。“区区一个陆可昱,以陆贵妃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想要保全容易得很。若是当年的事情陆贵妃真的有参与其中,那么皇上更不会为难陆家。不仅不会为难,将来说不定还要大用陆家。可是陆贵妃却巴巴的让容氏进宫,还说了这么一番话,这就耐人寻味了。”

韩玮不敢确定的说道:“莫非二弟真的还活着?还同陆可昱在一起?知道韩家可能有难,于是求陆可昱在陆贵妃面前为韩家美言几句?”

“绝不可能。你二弟已经死了。”韩盛一脸凶狠,若是韩珺还活着,那无疑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旦被发现,整个韩家都会被炸的尸骨不存。所以韩珺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了,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韩玮低着头,“父亲说的是,二弟已经死了。”

韩盛左思右想,想要看破陆瑾娘的用意。韩家离开对陆瑾娘有什么好处?对陆家又有什么好处?貌似表面看起来,两家并不相干,无论是对陆瑾娘还是对陆家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那为何陆瑾娘会来这么一出?难道是真的害怕韩珺同陆可昱的事情被朝臣知道,闹起风波来,牵连到她吗?似乎也只有这个理由才站得住脚,才能说明一切。

韩玮问道:“父亲,此事究竟该如何做?咱们一家果真是离开京城吗?”

韩盛的眉头皱的死紧,显得极为烦躁,“此事不急,为父先想想。你也好生想想,咱们家究竟该如何做。”

“儿子听父亲的。”

陆瑾娘静待韩家的消息,韩家没有让陆瑾娘失望。数日之后,就传出韩盛病倒的消息,据说是因为这几年郁结在心,如今撑不住了,终于倒下。而在此时,皇帝还没有公开透露想要起复韩盛的意思。一听说韩盛病倒,乾德帝觉着很可惜,病的太不是时候了。不过如此一来,起复的事情就暂时搁浅了。

很快又传来消息,韩盛打算回乡养老,韩玮作为儿子,自然要随侍在侧。韩盛和韩玮都走了,那女眷和小孩自然没有继续留在京城的道理。偌大的韩府,随着人走楼空,很快就荒凉起来。而韩盛原本是装病,但是当离开京城后,却真的病了。这一回就如传闻所言那样,郁结于心。他不甘心啊,经营了这么多年,还有两个让人称羡的儿子,结果却落到这个地步,苍天不公啊。韩盛悲愤异常,韩玮成了残疾,又没了功名,韩珺不死也是死。本来还指望着能够起复,为韩家儿孙争取更多的机会,却没想到最后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京城。这几乎将骄傲了一辈子的韩盛彻底打垮,头发都白了一半,整个人也迅速的苍老了下来。

韩玮带着容三生的儿子韩瑜伺候在韩盛的床前。韩盛满眼的不甘心与落寞,死死的盯着韩瑜,“五郎,你一定要争气,为韩家争气,为你自己争气。为父如今可就指望你了。”

韩玮低着头,面无表情,手却攥紧了。

十来岁出头的韩瑜已经懂事,很认真的点头,“父亲放心,儿子一定争气,一定会光宗耀祖的。”

韩盛咳嗽几声,脸色越发的难看。“好,不愧是我韩盛的儿子。你平日里跟着你大哥,让你大哥多教导教导你。你大哥探花之才,教导你绰绰有余。”

“儿子听父亲的。”韩瑜郑重的向韩玮行礼,“以后就劳烦大哥教导,弟弟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哥不吝赐教。”

韩玮看了眼韩盛,接着面无表情的将韩瑜扶起来,“五弟不用如此,你我兄弟,为兄也希望你能争气。如今咱们这一家子可就指望五弟了。”

韩瑜重重的点头,“大哥放心,弟弟不会让你失望的。”

韩盛欣慰一笑,好,好,能看到两个儿子如此友爱,韩盛老怀大慰。“大郎,你要用心教导五郎。哎,若是当年的事情没有发生,有你二弟在,为父何至于…咳咳…”

“父亲不要多想,父亲放心吧,儿子会用心教导五弟的。说不定将来咱们韩家还能出一个状元。”

韩盛笑了起来,“说的不错,咱们韩家只是暂时的蛰伏,还没有垮。任何人都打不垮咱们韩家。”韩盛交代完这番话,沉沉的睡去。韩玮心思不明,想到了许多,更多的是想到了韩珺。若是韩珺真的还活着,那他现在会在什么地方?这辈子,两兄弟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九王府,花园水榭,九王爷正在同一名俊朗文士下棋。

九王爷放下棋,笑道:“听闻韩大人称病回乡了。韩家这下子只怕十几二十年都不能恢复元气。还有韩家的姻亲,王家,怕是最后也不会有多好的结果。”

文士放在桌下面的手轻微抖动了一下,若无其事的说道:“皇上这是在为安排自己的人扫清障碍。”

“可惜了韩大人大才,竟然落到这个地步。王先生如何看待此事?”

王修冷静的说道:“王爷如今处境不妙,凡事求稳方是上策。虽然这周围没人,学生还是建议王爷不要讨论朝中之事。”

九王爷笑笑,一脸不在意。这个王修是九王爷两个月前出门遇到的,爱惜其才,于是将人招进王府做了一个清客。因为王修有才,思路敏捷,对朝政也有许多独到的看法,故此九王爷对这个王修越发的看重。

“王先生提醒的是,本王如今是如履薄冰,不知道什么时候毒酒就会赐下,还是及时行乐的好。”

王修低着头,捏紧了拳头,转眼又笑了起来,“王爷这一局可要输了。”

“哦?果真!王先生大才,本王多有不如。”

王修笑道:“是王爷大度,让了学生两步,不然学生只能甘拜下风。”

哈哈,九王爷大笑,笑声中透着沧桑和不甘,最后只化为一声深深的叹息。

王修从王府出来,坐上马车朝着外城走去。不过半途上,又让车夫改道。当马车行驶到韩府的时候,王修让车夫停下。王修掀开车窗,朝外面看去。高大巍峨的韩府大门,曾经是多么的热闹,每日里迎来送往,光是值班的门房就有八个。而今大门紧闭,侧门也被关上,门廊上的灯笼也少了一个,随风飘荡,让人感受到一股萧瑟之意。王修慢慢湿润了回过神来。这是他曾经熟悉的地方,曾经生活的地方,他曾经是这里的骄傲,可是这一切如今都成了笑话。

侧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守门的老头朝外面看来,正好对上王修的目光。老头愣了下,想要再看清楚一点,对方已经驾驶马车离去。老头喃喃自语,为何他会在这个陌生人的身上感受到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好似同这个人见了无数面一样。

老头拼命的想,他虽然老了,但是能做门房,自然记忆力是不成问题的。他记得分明,这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回想刚才见的那一面,让他觉着熟悉的,对了,就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好似看过了无数遍,像谁了?一直到了晚上,老头猛地跳起来,他想起来了,这个陌生人的眼睛像极了已经过世的韩珺。

王修离开了韩府,到了外城,进了一座两进的小宅子。这是他在京城置办的住处。不过如今做了九王爷的清客,自然都是住在九王府的。王修已经有一个多月不曾回来这里,打开房门,走进书房,小心的检查了一遍书房中的情况,见做的几处小陷阱都没被人动过,王修放心下来。这一个晚上,王修并没有回到王府,而是歇息在这座宅子里。当他用药水洗干净脸,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此人正是韩珺,死而复生,又悄悄的回到了京城,换了一个身份,一个面容,再来看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至于王修这个身份,自然是真实的,这是韩珺在众多身份中挑选的最合适的一个。自小生长于南方,小时候随着长辈来过一次京城,故此会说京话。学识很好,身上还有举人功名。不过却并不想出仕,只是想先游遍各地风光,再说别的。父母双亡,已经娶妻,只可惜妻子也于一年前过世,没有孩子,族人也不过问。故此,王修身上没有束缚,加上还有点银钱,又有功名,这样的人真是再自在不过。

韩珺看着镜子中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因为长久不见阳光,面色显得极为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脱下衣服,背上一条狰狞的疤痕从肩胛一直到腰线,十分恐怖。而胸前还有两道十来寸的伤疤,同样狰狞异常。

韩珺呵呵一笑,每次看到身上的疤痕,他就觉着伤口发痛,浑身难受。让他不由得想起这几年所经历的一切。而所经历的这一切,也让他从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变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侩子手。

韩珺闭上眼睛,心已经冰冻,唯有仇恨还驱使着他前进。而这些疤痕就是用来时刻提醒他,他所遭受过的一切。让他不要忘了仇恨,不要忘了复仇。

次日一早,韩珺离开小宅子,打算回九王府。在王府门口下马车的时候,竟然意外的看到了陆可昱。韩珺微微眯起眼睛,这个人来九王府做什么?莫非乾德帝打算对九王爷动手?韩珺不动声色走上前,冷漠的看了眼陆可昱。陆可昱也没在意一个书生。只是当陆可昱抬头看向对方的背影时,却如遭雷击,不可能,根本就是两个人,只是背影有些相似罢了。

陆可昱将那种可笑的猜测甩出头脑,离开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又回头看了眼,那人已经走远看不到了。陆可昱莫名的觉着失望。只是那个背影同那个人真的好像。不知那人现在究竟身在何处,又在做些什么?他那么喜欢读书,或许他会找一个小山村,做一个教书先生吧。这样也好,教书先生最适合他。

陆可昱心思不宁,想起失踪好几年的韩珺。而韩珺回到王府,就被叫到九王爷跟前。没用韩珺问,九王爷就说起陆可昱的来意。陆可昱是奉命过来,从今开始,陆可昱就是九王府的侍卫统领,为期一年左右。等一年满后,陆可昱将被调入宫中,担任大内侍卫副统领。所以今日陆可昱来,不过是同九王爷联系一下,两人熟悉一番,将来也好相处。

韩珺面无表情,接着又笑了起来,或许他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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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0章 惩戒

韩王开始在上课的时候针对周王,后来发展到生活琐事上,也处处针锋相对。若是一开始,周王还以为只是意外的话,那到了后来,周王也清楚的明白过来,这全都是故意的。一旦明白过来,两人就如针尖对麦芒一样对上了。

而两人的矛盾发展到最高潮,则是在长平的婚礼上,两人竟然打了一架。虽然当时在现场的人不多,但是此事还是跟长了翅膀一样飞出了皇宫,飞进了京城百姓家。

陆瑾娘一得到消息,就急匆匆的赶到宁寿宫。两个小子打架,最先察觉的是吕太后。吕太后当机立断,让人将两个小子带到了宁寿宫,并且通知了乾德帝。

陆家瑾娘赶到的时候,周王已经原原本本的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了乾德帝,从当初韩王打烂了安王的笔筒说起,说到韩王莫名其妙的针对他,两人斗起来,到今日在宴席上,韩王言语挑衅,实在是忍无可忍,这才将韩王约到僻静的地方打一架,本想着打一架后彻底解决矛盾,哪想到竟然被人知道,又被叫道宁寿宫来。周王本就聪明,这会自然清楚打架的后果极其严重。甚至开始在怀疑,是不是有人想要渔翁得利。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安王。

韩王的转变很奇怪,明明是他自己的错,却全都怪罪到周王头上。这让周王不得不怀疑,有人在韩王耳边挑拨离间。加上今日的事情太过凑巧,那么僻静的地方,竟然被人发现,还是被太后身边的人看到。周王咬牙,越想越觉着自己是被人暗算了。好在还没犯下大错,还有转圜的余地。

乾德帝气得半死,他最看好的儿子同另外一个儿子,在女儿的婚礼上竟然打架。即便这两个小子知道避开人,可是依旧无法原谅。乾德帝板着脸,气势一放,显得极为威严。两个小子跪在地上,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全是汗水。这会都知道后悔了,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陆瑾娘死死的抓着手绢,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还是松开手指,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跪着两个小子。并且主动开口说道,“太后,皇上,绪哥儿虽然是弟弟,但是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学了这么多年的道理,却在长平的婚礼上同练哥儿打架。不管是谁先挑起的,也不管究竟谁错的多一点,绪哥儿这么做都是错误可错,实在是让人失望透顶。太后,皇上,臣妾无能,没能讲绪哥儿教好。请太后责罚,皇上责罚。至于绪哥儿,还请皇上狠狠的罚他,让他长长记性,以后再也不敢犯同样的错误。”

陆瑾娘这一开口,乾德帝心中原本对周王滔天的怒火,瞬间消了一小部分。陆瑾娘心口微微松动,只要皇上能消气就好。能消气,绪哥儿才有更进一步的机会。

周王低着头,很是惭愧,“皇祖母,父皇,母妃,我有错。父皇,儿臣不孝,做下错事,让父皇操心。请父皇狠狠的责罚儿子。”

乾德帝心中叹气,绪哥儿这个孩子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或许这一次,真的只是因为太过冲动的缘故。

韩王也是低着头,朝周王瞥了眼,很是不屑。惺惺作态,假模假样,真让人不齿。

吕太后也是喜欢周王的懂事知礼,见陆瑾娘和周王都站出来主动承担错误,心头原本的怒气也散了不少。看着孩子跪在地上这么久,也心疼起来。“皇上,要不小惩大诫,让这连个孩子长点记性”

乾德帝微微点点头,陆瑾娘顿时松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得知消息的齐皇后连同安王都来到宁寿宫。

“母后,皇上,臣妾听说绪哥儿同练哥儿两个孩子竟然在婚礼上打架,可是真的有此事?”齐皇后急匆匆的进来,顾不得其他,先是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人,“莫非此事是真的?”顿时脸色一变,极为严肃,“真是胡来,长平的婚事,可是咱们皇家的大事,大家都是小心翼翼的,本宫一直嘱咐下面的人,做事要细心周到,万万不可出现什么漏子。这两个孩子倒好,竟然打架。如今这消息都传遍了,真是丢了咱们皇家的脸面。太后,皇上,臣妾以为此事一定要严惩,否则不足以服众,也不足以让两个孩子真正的得到教训。”

陆瑾娘蹙眉,齐皇后还真是唯恐不乱。

吕太后也有些不满,瞪了她一眼,“你咋咋呼呼的做什么,此事自有皇上处置。你先坐下,有皇上在这里,此事定有个公允的处置。”

“臣妾听母后的,刚才是臣妾心急了,只顾着长平的婚事和皇家脸面,忘了这两个孩子也不过是半大小子。男孩子难免做事冲动一点,打打闹闹也是难免。只要这两个孩子知道错了,略微处罚一下就行了。”齐皇后转变的也够快,吕太后一发话,再看乾德帝的脸色,齐皇后就意识到之前的话有些这不太合适,这不,赶紧弥补过来。

吕太后点点头,很是满意,这才是做皇后该有的气度和风范。对小孩子喊打喊杀的,赢了也是输,实在是得不偿失。不如大方一点,还能给皇帝留下一个好印象。

陆瑾娘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齐皇后发挥,却什么都不做。当即站了出来,“启禀皇上,不说前因,只说后果,这两个孩子打架的后果实在是太过恶劣,就如皇后娘娘所说,简直丢尽了咱们皇家的脸面,成了京城的笑话。对绪哥儿,臣妾教导不严,臣妾要负责任。绪哥儿本身所犯的错误,臣妾以为还是该严惩一番,如此才能以儆效尤,让他不敢再犯。”

齐皇后似笑非笑的,“陆贵妃,你也忒狠心了。绪哥儿才多大的孩子,练哥儿比绪哥儿也不过是大了几个月罢了。这么小的孩子,陆贵妃真的舍得严惩?万一孩子出了什么问题,陆贵妃附能负责吗?”

陆瑾娘面无表情,“多谢皇后娘娘为两个孩子开脱。皇后娘娘一片慈母之心,让人感动。只是不光是皇后有一颗慈母之心,臣妾同样有着慈母之心。正是因为爱之深,所以才会责之切。臣妾也是希望两个孩子能够长点记性,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不管多大的事情,两人都是兄弟。兄弟之间就该互相友爱。为了区区一个身外之物,闹成如今这番模样,这像什么话。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个笔筒罢了,连四殿下都不计较了,偏偏这两个孩子争来争去,可见这两个孩子的心性很是不好。不严惩如何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严惩如何服众?不严惩如何让他们意识到兄弟感情胜过一切外物。今日只是一个笔筒,就闹成这样。那他日若是黄金万两,岂不是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臣妾如何忍心两个孩子将来成为这个样子。臣妾一片慈母心肠,还请皇上和皇后体谅。”

齐皇后心中连连冷笑,陆瑾娘话中虽然没有一句话将安王捎带上,但是言下之意却是在指责安王作为兄长,为了区区一个笔筒,竟然致使两个弟弟闹起矛盾来。不说安王有可能挑拨离间,只是隐晦的指责安王此人的心性也是不行,缺乏必要的手段和能力,故此才不能将韩王和周王约束住。

齐皇后不甘示弱,“陆贵妃果真是一片慈母心肠。前些日子本宫还在问紞哥儿关于后续的事情。紞哥儿当时都说了,并没有事情发生。如此说来,这两个孩子年纪不大,倒是很会掩饰,竟然没让旁人看出一点端倪。”

陆瑾娘说道:“恐怕不是两个孩子善于掩藏,而是四殿下精力有限,忙于读书,故此也就没能关注到两个孩子私下里的一些小动作。”

齐皇后眯起眼睛,凶光一闪而过,接着冷冷一笑,“陆贵妃这话未免也太想当然了。紞哥儿虽然是兄长,可是也不能随意干涉两位兄弟的事情。今日也是凑巧了,否则谁会知道两个孩子竟然会再婚礼上打架。不说别的,单说此事,的确该严惩。不过孩子还小,小惩大诫,方是正理。”

“皇后娘娘说的有理,臣妾想的不够周到。不过此事如何,还需要皇上决断。”陆瑾娘察觉到乾德帝的不爽,于是干脆休战。该怎么惩罚还是让乾德帝去操心,她事后再教训绪哥儿也不迟。

安王对于今日的事情也是心知肚明,见机也跟着跪了下来,“父皇,此事儿臣也有错。儿臣身为兄长,没能及时察觉两位弟弟的矛盾。若是儿臣早点知道,也能早点出面调解,不至于闹到今日的地步。而且此事都是因为儿臣手中的那个笔筒引起,也是怪儿臣,当初没当着两个弟弟的面将话说清楚,这才让他们起了矛盾。儿臣有错,请父皇责罚。两位弟弟虽然很不应该,不过也是情有可原,请父皇见谅。”

乾德帝心情好了点,儿子们能知道兄友弟恭,能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这样很好。有担当的人就该如此。再看一眼进来后一直没吭声的韩王,一脸胆怯瑟缩,让乾德帝很是不满。果真是比不上老四和老六。

乾德帝轻咳一声,众人屏住呼吸,等待皇帝的最终结论。乾德帝看着周王和韩王,说道:“老五和老六,今日所作所为实在是让朕大失所望。按着规矩,朕定要狠狠的罚你们,不过念在你们主动承受错误,加上大家为你们求情,朕就从轻发落。听好了,每人十板子,记住了,一会下去后自己去领罚。另外抄书一百遍。朕就不相信不能将你们的性子给拧过来。至于老四,虽然今日的事情同你没有关系,但是事情的根源却在你身上,你身子骨不好,就罚你抄书二十遍。以后遇到事情,一定好妥善处置。若是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你们三个,朕都会重重责罚。听到了吗?”

“儿臣遵旨。”三人低着脑袋,各人心思不一。韩王心里头很高兴,无非只是被打一顿板子和抄书,比起当初想象中的责难真的轻了许多。至于周王,没什么不服气的。他输了安王一筹,被人算计,他认输。还有安王,微微一笑,虽然没有达到预想的结果,但是至少让老六在父皇跟前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慢慢的来,一步接着一步,总有一天会让父皇真正的厌弃了老六。

皇帝盯着韩王,“老五,你今日的表现着实让朕失望,你,好自为之。”

本来还高兴的韩王,顿时如丧考妣,父皇这是厌恶他了吗?不要,他不要。韩王立即说道:“父皇,儿臣知错,儿臣真的知错。”

“闭嘴。”乾德帝冷冷的说道,韩王哆嗦着,什么也不敢说。乾德帝继续说道:“总之你自己好生把握,不要再惹怒朕,否则下一次朕定不会轻饶了你。”

韩王哆嗦着,低着头,很是不安。

乾德第又看着周王,“老六,你虽然主动承受错误,不过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同样让朕失望。”

“儿臣羞愧,儿臣辜负了父皇的期望,儿臣会吸取教训,一定改正。”

乾德帝冷哼一声,“明日你到书房来,朕要亲自考察你的功课。”

“儿臣遵命。”

乾德帝又对安王说道:“老四,你身子骨不好,起来说话吧。”

“多谢父皇。”安王难得的也有些忐忑。

乾德帝蹙眉,说道:“虽然事情的根源在你身上,不过毕竟是情有可原。你身子骨不好,兄弟间的事情你没注意到也是难免。以后做事仔细一些,这一次你处置的太过马虎。你要吸取教训,明白吗?”

“儿臣遵旨。”安王一脸平静,这一次的确是有些失算。

“明日你同老六一同来书房,朕要考察你们两人的功课。”

安王高兴起来,父皇对他还是抱着很大的期望的。

齐皇后却心疼的很,见安王在地上跪了那么长时间,心里头担心的不行。孩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这么跪过,真是让人操心。齐皇后看了眼乾德帝,深觉乾德帝的偏心,此事本来同安王没关系,安王竟然也被惩罚。反倒是周王,这小子调皮的很,竟然只是十板子。皮糙肉厚,十板子打下去,也不过是稍微痛一下而已。齐皇后深知,那些行刑的太监们,绝对不敢真的用力打两位皇子。

陆瑾娘心中一笑,这个处罚结果很好,不轻不重,既起到了教训的作用,对孩子们是个警醒,却也不会真的打坏了孩子们的身子骨。

吕太后率先笑起来,“既然事情说完了,皇上,还是让两个孩子起来吧。跪了这么久,可别把身体弄坏了。”吕太后老了,心也跟着软了,尤其是对孙子们,那心肠真的是特别的柔软。

乾德帝点头,对两个孩子冷冷的说道:“都起来吧。”

“谢父皇开恩。”

三个小子站成一排,个个都长得极好。虽然韩王在气度上输了一筹,不过比起一般人家的孩子还是好上很多。吕太后越看越喜欢,招招手,示意三人上前。吕太后这个抱一下,那个楼一下,笑道:“你们父皇罚你们也是希望你们能有所长进,以后可不能再胡来,知道吗?”

“孙儿听皇祖母的。”三个小子一起说道。

乾德帝看着儿子,也是自得的,也只有他的儿子才会如此出色。不过依旧板着脸,“行了,既然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领罚。”

“儿臣遵旨。”

吕太后很想将三个小子留下来陪着说说话,不过还是要顾忌一下皇帝的面子。皇帝都发了话,吕太后就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反对意见来。

陆瑾娘深吸一口气,起身上前,“臣妾教导无方,请皇上责罚。”

乾德帝亲手将陆瑾娘扶起来,“爱妃不必如此,你将绪哥儿教导的很好,朕很满意。这一次不过是意外,朕相信有了这次教训后,绪哥儿定会有所长进。若是爱妃真的自责,那以后多看着点绪哥儿,不可让他再胡来。”

陆瑾娘盈盈一笑,眼神充满成熟女人的风情,“臣妾听皇上的,多谢皇上开恩。”

齐皇后极为不满,明明长得一般,还想对皇帝使出狐媚手段,真是让人厌恶。齐皇后站出来,“皇上,陆贵妃是极有本事的。相信经过此事后,陆贵妃定会吸取教训,好好管教老六。”

陆瑾娘低着头,小声的说道:“多谢皇后娘娘的信任,臣妾一定努力做好,不会让皇上和皇后失望的。”

吕太后蹙眉,看着这三个人,怎么看都觉着皇帝同皇后的气场不合,反倒是皇帝同陆瑾娘之间,总有种看不透的默契。这让吕太后很不放心。不过接着她又摇头,皇帝不是糊涂的,应该不会做下糊涂事情。

陆瑾娘同齐皇后在宁寿宫宫门口分手,陆瑾娘行礼,“臣妾告退。”

齐皇后冷笑一声,“陆贵妃稍等。”齐皇后走近吗,两人几乎挨在了一起。

陆瑾娘面带微笑,丝毫不惧,“皇后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齐皇后冷笑一声,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想将主意打到紞哥儿的身上,本宫告诉你,你妄想。你最好给本宫收敛一下,若是让本宫知道你敢对紞哥儿不利,本宫定会让你后悔生在在世上。”

陆瑾娘不屑一笑,“后悔生在世上?当然,皇后娘娘的手段让人刮目相看,什么挖眼,只怕还是小菜一碟吧。”

齐皇后冷笑一声,“怎么,不相信本宫的话?”

“相信,怎么敢不相信。不过皇后未免也太看得起臣妾了,臣妾微末小人,哪里有本事有胆子算计四殿下。当然若是四殿下自己犯了错,让臣妾逮住了把柄,若是臣妾不趁机利用,岂不是要被天打雷劈。”

“你放肆。”齐皇后眼冒凶光,“你若是敢对紞哥儿动手,坏了本宫的大事,本宫就敢夺去你最宝贝的东西。”

陆瑾娘蓦地一下沉下脸来,“皇后这是威胁臣妾?”

“你要是这么想也行,总之你好自为之。不要让本宫有借口对你那宝贝儿子动手。”齐皇后冷哼一声,带着人离去。

陆瑾娘紧紧的捏着拳头,心中恨的不行。

宁寿宫内,吕太后同乾德帝说话,吕太后又是高兴,又是忧心,“紞哥儿和绪哥儿都是好孩子,又懂事又知道上进。皇帝,你心里头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可有了想法?”

乾德帝微蹙眉头,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着他,“母后,此事朕想再等几年再说。”

吕太后微微点头,“你说的也是。紞哥儿身体不好,再养几年,等他成年了若是身体好了起来,事情也该有所决定。”

乾德帝并不像吕太后这么乐观,不过还是附和道:“母后说的是,朕很看好紞哥儿这个孩子。只是这孩子的心思太深了点,朕以为这样并不利于养身。”

吕太后笑道:“皇帝不要太过苛责了。他自小身体不好,不能像别的兄弟那样习武,肆无忌惮的玩耍。如此一来,心思难免多一点。不过这孩子的心性纯良,是个好孩子。皇帝可别有太多要求了。”

乾德帝笑笑,说紞哥儿心思纯良,乾德帝是不相信的。今日的事情看似简单,里面隐藏的算计,乾德帝如何看不出来。只是他并不反对孩子有心机,会算计,只要能掌握好分寸就行。这样的孩子,绝对不是纯良二字可以形容的。乾德帝觉着这样也好,渐渐都要长大了,就看他们各自的本事吧。

陆瑾娘回到瑶华宫,绪哥儿被打了板子,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因为行刑的太监很懂分寸,十板子下来并没有伤筋动骨,连皮肉伤都很浅,最多就是痛上几天,暂时不能坐下而已。之所以做出一瘸一拐的样子,无非是为了博得一点同情罢了。

陆瑾娘刚坐下,冷冷的看着绪哥儿,“跪下。”

周王很干脆的就跪了下来。

陆瑾娘气的不行,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冷冷的问道:“你可知错?”

“儿子知错。”

“那好,你告诉本宫,究竟错在何处?”

周王斟酌着说道,“儿子不该在今天同五哥打架,儿子失了警惕心,被人算计也不知道,儿子已经吸取了教训,以后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你也知道你犯了多么愚蠢的错误,本宫同你说过多少次,要修身养性,凡事都不可冲动,一定要稳重。你倒是好,别人言语挑衅几句,你就失了稳重,竟然同人打架,还是在长平的婚礼上,你见识是不知所谓,太让本宫失望了。”

周王低着头,一脸羞愧。

陆瑾娘又继续说道:“还有,韩王是个不着调的,他用些无赖的手段,难道你也非得跟他一样无赖吗?你的脑子去了哪里?对于这样的事情,有无数的办法可以化解,为何你偏偏选择了嘴愚蠢的办法?还好事情不大,但是你知道不知道,这对你的名声有很大的损害?别人听了此事,头一个就会想你的性子不好,不够稳重,难当大任。你知道不知道这个评价对你来说,是非常严重的?”

周王头上全是冷汗,“儿子知错,儿子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陆瑾娘挥挥手,“你被人算计,没有察觉,可见你平日里太没有警惕心。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显露出你的冲动毛躁。不行,从今日开始你好生的给本宫修身养性。以后下了书房了后,就到本宫这里来,本宫亲自监督你。非要将你的性子打磨一番不可。”

“儿子遵命。”周王心甘情愿,他也知道今日太过愚蠢,也就难怪陆瑾娘会生这么大的气。

陆瑾娘一脸疲惫,挥挥手,“行了,先去上药。上药过后,去书房写字。什么时候心绪平静下来了,你再来同本宫说话。”

周王耷拉着头,一脸郁卒。长安在书房里面等着,见周王来了,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活该,谁让你这么蠢。让我在姐妹里面丢了老大的面子。”

周王哭丧着一张脸,“三姐姐,你太没有爱心了,弟弟遭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你也不知道安慰安慰弟弟。”

“你还需要安慰吗?自己犯下的错事,你自己善后。我去看母妃,母妃今日被你气狠了。”

长安小心翼翼走到陆瑾娘身边,“母妃别生气了,六弟已经知错,以后肯定会改正的。”

陆瑾娘勉强打起精神来,“婷姐儿过来坐在母妃身边。”陆瑾娘搂着长安,“本宫自然知道你六弟已经知错,本宫是在反省。以前看着绪哥儿挺好的,多聪明的一个孩子,可是哪想到竟然也会犯这样的错误。本宫在想,是不是本宫教导失职,才会让绪哥儿变得如此冲动毛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