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继续犯错,是不是大房就找不到将他们三房分出去的借口了?

她还认为,大房夫妻,这是有预谋地想把三房踹出去,即使自己没有犯错,他们也容不下自己了,他们肯定是妒忌老太太对自己的宠爱了。

所以,罗氏一上来,就对着晋国公夫妻开火,不像亲兄弟,活像是杀父的仇人。

第一百零五十八章 分家之战 尘埃落定☆

晋国公夫妻,本来还想私底下多分些财产给亲弟弟,被罗氏这么一骂,彻底火了。

但是,大沈氏这人素质可是比罗氏高,即使生气,说话声音也不高,“三弟妹,有理不在声高,有事说事,不要学泼妇骂街好不好?”

瞧瞧,人家骂人都很高雅。

罗氏一听大沈氏骂她泼妇,气的立马成茶壶状,指着大沈氏骂道:“呸!当了biao子,还想立贞洁牌坊,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要不要脸?这里有父亲四个儿子,你们大房好意思把财产独吞吗?”

晋国公看着罗氏,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太TND讨人厌了!当即沉声对叶老三说道:“老三,管管你的媳妇,嘴里再敢不干不净,休怪我不客气!峥”

叶老三倒是比罗氏多些理智,知道把大哥惹急眼了,很有可能,用很少的东西,把自己打发了,所以,马上呵斥罗氏:“你闭嘴!再敢骂人,爷揍你。”

罗氏知道,自己丈夫不是说着过嘴瘾的,昨天打了,今天有可能还打,于是,吓得放下手,不敢再吵吵了。

可是,到了这时,她即使不吵吵,晋国公两口子,也不打算把家产多分给三房了。想想也是,人家脑袋又没进水,怎么可能会愿意,把万贯家产,分给刚刚痛骂过自己的人客?

大沈氏原来就不喜欢罗氏,所以一直反对晋国公将财产,多分给老三家;奈何晋国公不同意,说是:“已经忤逆了母亲,再让她的小儿子,分的小少部分财产出去,母亲会气疯的。”

可如今晋国公被罗氏一骂,也顾不得他老娘会气疯了,老娘气疯,比起他自己气疯,当然后者更重要。

基于这样气愤的心理,晋国公开始哭穷,翻来覆去就是一个意思,“父亲去世并没有留下多少家产,晋国公府名好听,其实已经是个空壳子了,所以,能分给兄弟三人的财产,不会太多;希望弟弟们不要怪我这个哥哥,我也没办法。这些年,该给你们的,我也没少给,现在真的拿不出太多的银子和财产。”

啰啰嗦嗦说了半天,叶老三和叶老四,气急眼了,异口同声地问道:“你就说吧,能分给咱们多少东西。”

晋国公故作无奈地叹口气,“唉!,二弟、四弟是庶子,就五千两银子,加一个庄子吧;三弟是嫡子,一万两银子,加上一处庄子,一个铺。。。”

“你休想!”晋国公话没说完,就被她的嫡亲弟弟打断了,“父亲留下的家产加一起,没有五十万,也有四十五六万,你竟然用这点银子,就想把我们打发了,叶老大,你太黑了!”

“他哪里是黑,他根本就是土匪、是强盗,要把属于你们兄弟的家产,全部抢了据为己有。我骂他你还不让,这回知道他们大房,是些什么玩意了吧?”罗氏嗤之以鼻,毫不留情面的骂道。

叶老三指着自己大哥,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亏我之前把你当哥哥,百般敬重,你竟然如此坑我。我可是你嫡亲的弟弟,娘亲还活着,你无缘无故赶我出去,我也就忍了,可你竟然如此狠毒,一点兄弟情分也不顾,你你,不行,我去见娘,不能让你这么欺负我。”

叶老四一看叶老三火了,马上跟着加油添柴,“三哥呀!弟弟我都替你抱屈,这哪还是亲兄弟,这分明是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想把咱们兄弟三个活生生地逼死啊!爹哎!您快睁开眼睛看看吧!儿子们没法活了呀。。。”

邹氏本来就是泼妇,听自己男人唱上了,哪还有不跟着乱的?当即扯开嗓子,开始嚎叫:“我的个天啊!堂堂晋国公要逼死亲弟啊!我不活了。。。我一头撞死得了。。。”

嚎的很有节奏,犹如小沈阳哭灵。

可馨听了,差不点没忍住,爆笑出声。

可是还没完,邹氏这边嚎的正欢,罗氏也加入了进来,拉着大沈氏就要去见老太太,“娘哎,您为什么任由您的大儿子,欺负我们?唔。。。以后您最疼的小儿子和小儿媳妇,可不能在您面前尽孝了。。。被您大儿子、大儿媳妇逼死啦。。。”

晋国公和大沈氏,可能从没想到邹氏和罗氏,会如此泼辣,更没想到,兄弟一旦反目,便会如此无情无义,只气的全身颤抖,脑瓜仁子都疼。

要说还是大沈氏对付泼妇有招,一甩罗氏的手,大声冷笑道:“见老太太,就见老太太,便是去见官,我们也不怕。京城哪个府分家,不是如此?怎么人家都没事,就你们就活不了?想死就死,又能吓唬住谁?前面有水塘,厨房有菜刀,是投河还是抹脖子随便!”

还是大沈氏了解自己的弟媳妇,一番话说完,罗氏和邹氏,马上就不哭,改骂了。

邹氏朝着大沈氏吐了一口吐沫,“呸!你算什么东西?你叫我们死,我们就死?三嫂咱们偏不死,就要比她活的时间长,看着她家破人亡!”

这话骂的狠毒,不仅大沈氏,连晋国公都变了脸色,上前就捣了叶老四一拳,怒不可遏地呵斥道:“再敢乱骂,别怪爷不客气!”

叶老四这回可不让强了,一头扎进晋国公怀里,“你打、你打,你打死我得了,今天你要是不打死我,你就是王八!”

房间里,瞬间打乱了套。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大房、三房、四房的人,撕拉在了一起。

罗氏和邹氏,如同泼妇,上去围殴大沈氏。

可馨大堂兄叶宇卓和媳妇吴氏,一见自己老娘吃亏,赶紧上去拉架,奈何罗氏和邹氏如同发疯一样,叶宇卓不但拉不开她们,还连累自己媳妇吴氏,被邹氏双手一用劲,推出老远。

眼看要摔倒了,被可馨扶住了。

吴氏捂着肚子,就跌坐在椅子上,“哎呦。。。”了起来。

可馨一看,吓得连忙问道:“大嫂可是。。。可是有了身孕?”

吴氏显然疼得不轻,脸色难看地摇摇头。

可馨忙抓起她的手腕号脉,这一号脉,是大吃一惊。真的是滑脉,傻丫头怀了孕还不知道,竟然敢跑上去拉架。她的小身板,那是邹氏和罗氏的对手?

可馨虽然想看他们狗咬狗,可却不想闹出人命,尤其是孩子的命。大人再有过错,孩子也是无辜的。

更何况,叶宇卓夫妻对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大沈氏也还过得去,要不是晋国公那天偏向叶老三,训斥自己,自己也不至于会对他不满。

可馨急的赶紧大喊:“别打了,大嫂怀孕了,动了胎气,你们还打?”

可馨这一声吆喝,不仅让打架的人,住了手,还把缠绵病榻的老太君惊动了。。。

于是一干人,包括孩子,一起被叫到老太太床前,跪下来,挨了一顿训斥。当然吴氏例外,乖乖躺床上保胎去了。

因为叫来的太医也证实,吴氏有孕近五十天了。

没有人怀疑,可馨是如何珍出吴氏怀孕的,被分财产一事,弄得顾不上了。

最后,老太太发话,“二房、四房庶出的分得六千两银子,一个庄子、一个铺子,一个两进的院子。而老三是嫡子,则分得一万三千两银子,一个庄子,一个铺子,外加一个三进的院子。”

叶老四夫妻和叶老三夫妻,同时不满地哭嚎起来,“没法活了,同是儿子,咋就如此分别对待哎?”

罗氏直接责问:“您只有晋国公一个儿子吗?平时给您买好东西,陪在您身边,逗您开心的三爷,不是您身上掉下的肉吗?”

老太太几近晕厥,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话没说完,你急什么?我把我的嫁妆,拿出来贴给你们,你们能消停了吧?”

老太太看着前两天,还围在自己身边装孝顺乖巧的儿子、媳妇,不由老泪纵横。心想,还赶不上老二一家子,最起码人家今天,可是既没闹、也没打;可馨这丫头,还救了大孙媳妇,不然,自己的重孙子,可就没了。

想到这,老太太看了坐在一边不放声的二房一家,然后叫自己的身边的孙妈妈,把自己的百宝箱子打开,从里拿出地契、房契,还有一摞银票,给二房和四房,各添了一千两银子,和一个庄子。

然后,又给了三房七千两银子,一个庄子和铺子,随即,对四个儿子说道:“你们别再闹了,好吗?我住在老大家里,吃穿用住,都老大家包了,以后我病了,再动用我的嫁妆,尚若我死了,这些嫁妆没花完,到时再分。”

罗氏还要闹,却被叶老三拦住了。拦住可是有目的的。他心里现在琢磨的是,如何把老太太剩下的嫁妆,弄到自己手上,再也不叫老大得到一个铜板。

三房不闹了,可叶老四和邹氏,又闹了起来。两人一起骂:“老太太你也太偏心了,把一块不长庄稼的热地,和一处不在市集中心的铺子,给了我们,想让我们穷的要饭吗?”

老太太马上辩驳:“那个庄子的面积最大,足有一千多亩地,那个铺子面积也大,足有二三百平米。我向着你们,你们反而不识好歹。”

邹氏这个时候,可不再讲究什么孝道了,指着老太太骂道:“少在那里假慈悲!打量我们是傻瓜吗?热地有温泉,面积再大,便是一粒稻谷,都不带长的;不在集市中心的铺面,面积大了,有个屁用。谁也不会租了去,我们要来有个屁用。你说它好,咋不给老三一家,偏要给我们?”

可馨一听,眼睛一亮,计上心来。二房的庄子,面积才只有三百亩,即使收成好,一年忙活下来,能有五六千两银子,就算不错了。

铺子是靠近市集中心,但也不是最繁华地段,面积更小,只有五十来平米,最多能做个小买卖,要想做药房、开饭店,是不行的。

而叶老四家带温泉的庄子,在别人手里,是块废地,到了自己手里,可就是个宝了。

至于那个地处偏僻的铺子,有着那么大的面积,好好利用,也能派上大用处,就看它地处什么地段了。

老太太把这样的铺子和庄子,给四房,肯定是恨他们刚刚和大房打架了。看来,二房这回坐山观虎斗,还是见到成效了。

可馨想到这,走上前对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把四叔他们的铺子和庄子,换给我们吧。别再打了,血浓于水,难道真的要老死不相往来吗?”

叶承安一听,赶紧将可馨拉回来,焦急地说道:“你管他呢?凭什么他们不要的东西,我们要换过来?”

“爹,难道要看着老太太倒下去吗?”可馨挣脱了叶承安的手,将他手中的地契、房契拿过来,对叶老四说道:“四叔,别再为难祖母了。我们的铺子和庄子换给你们;不过,你得写个字据给我,说是你们自愿和我们交换的,别到时候,你硬说我们用小庄子、小铺子,换了祖母给您的大庄子、大铺子,这样的污水,再次泼给我们,我们可受不了。”

邹氏一把将叶老四手里的地契、房契,递给可馨,将可馨手中的地契、房契抢到手中一看,脸上马上堆满了市侩的笑容,“馨丫头,之前的事,咱们就别提了,四婶有嘴无心,在这给你陪个礼,以后咱们还是亲戚。”

说完,赶紧向丈夫递眼色,催促道:“还不赶快去写字据?”

很快,叶老四就按着可馨的要求,将一张写着:“本人叶承康,自愿将自己手中现有的三百六十平米地处偏地的铺子,和一千一百亩热地的庄子,和叶承安手中三百亩良田,以及靠近集市五十平米的铺子交换。以后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不得反悔。”的字据,交到了可馨手中。

可馨拿过字据,对着老太太和晋国公深施一礼说道:“老太太,大伯,我们会很快搬出去的。以后不能晨昏定省,在老太太身边尽孝了,请老太太不要怪责。”

第一百零五十九章 失 眠 之 夜☆

说完,拉着朱氏和一脸不解,有点不高兴的叶承安,还有叶宇琪、叶可莹,朝外走去。

这时,叶宇卓在他们身后突然说道:“馨儿,谢谢你!以后和二伯、二伯母、琪儿、莹儿常回来看看。”

可馨回身笑道:“会的,大哥。”

大沈氏见了,也接着说道:“对啊,二弟、二弟妹,逢年过节一定带着孩子们要回来啊。”

叶承安拉着脸不说话,朱氏淡淡地笑,“好,大嫂,你和母亲、大哥多保重,老太太,这两天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不能来给您请安了,您静心安养峥。

老太太黯然点点头,“我知道,你们忙吧,这里有你们大嫂呢”

她很奇怪,自己不待见二房,也从没将二房的孙子、孙女,当成自己真正的孙子、孙女疼过,对叶老二,更是厌恶的要死。

可是,二房一家,现在真要从自己眼前消失了,自己怎么不见喜悦,反而有种说不出,发空的感觉呢客?

叶老三和叶老四,一见二房一家走了,更是和老太太、晋国公和大沈氏,一句话都不说,气哼哼地带着各自的儿女,扬长而去。

岂不知,他们前脚刚走,老太太就晕了过去。

过分的是,叶老四没有停下脚步,叶老三想回头,可被罗氏一拉,也跟着走了。

罗氏是这么说的:“赶快走吧,你娘刚刚就说了,有你大嫂在,你还去充当什么孝子?当这么些年的孝子,除了落得个被赶出去的下场,还落得个啥呀?你娘心眼都偏到腚眼上了。”

叶老三瞪了罗氏一眼,虽然说了句:“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爷揍你。”

但一犹豫,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再说叶承安,一回到《水莹居》,就拉过可馨,不满地反反道:“你干嘛把咱们的庄子、铺子换给叶老四他们,他们那么欺负你,你还没受够吗?”

朱氏一听,轻责道:“你多咱见咱们的馨儿,做过让咱们失望的事情?你安静下来,听孩子说,馨儿一定有她的道理。”

可馨闻言,走过去搂着朱氏,娇憨地笑道:“知我者,母亲大人也!没错,这么大一块带温泉的田地,放在他们那里,是个荒田,到了我这,可就是块风水宝地了。至于那个铺子吗,爹,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查看一下,再作打算。总之,我争取在三年之内,让我们叶府,变成京城新贵。你们就等着看吧。”

说这番话时,可馨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睿智的风采,一双美艳至极的媚眼,熠熠生辉,流光潋滟,看的叶承安和叶宇琪,暗自震惊。

妹妹(女儿)不经意间,已经变得如此美丽动人了!如同含苞初放,凝露的牡丹花,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了。

叶承安兴奋地直搓手,对着朱氏和儿女说道:“明天我们都去,可能看铺子和庄子,再挑处四进院、带花园的房子买下。让那些瞧不起我叶承安的人看看,我叶老二,离开他晋国公府,一样能活得很滋润。”

可馨一听,马上在脑子里盘算了一下,追回的赃款,有二十四万两银子,可现在到手的,只有六七万两。

而买一个四进带花园的院子,好地角最少得十来万两银子,差地脚也有四五万两了。这样一来,手上现有的银子,可就都用来买房子了,自己想再投资,可就没银子了。

可馨想到这,招招手,把自己的便宜爹娘、哥姐,给招到桌子前坐下,拿出纸笔,边画给几个人看,边讲解,然后说道:“这就是我预备在三年内,将我们叶府,变成有钱人的计划。但是具体的实施情况和收效如何,我现在没法给你们一个准数,我没有经过市场调研。所以,从明天开始,我要做的就是进行市场调研。爹、娘,依着我的意见,咱们不应该把银子,投到买住宅上面去。当然喽,除非赃款全部到位,不然,咱们就没有银子再投资,活钱全部变成了死钱。”

可馨一番话说完,真把叶承安夫妻和叶宇琪兄妹,震惊的目瞪口呆。

叶承安夫妻和叶宇琪,都知道可馨如今聪明能干,可是当听到她说什么投资、市场调研、要在有温泉的庄子里,建什么蔬菜、水果大棚,让京城里的人,在冬季全部吃上夏令蔬果,还是被她惊得直发懵,看着她的目光,如同看着妖怪一样。

叶承安心里话,闺女啊!你爹啥也不懂,听你说的这些,如同听天书;不过你说的这些,真要能实现,爹情愿管你叫爹。

朱氏反反复复,就知道问一句话:“馨儿啊,你说的能做到吗?做不到,六七万两的银子,赔了咋怎啊?”

要说,还是叶宇琪相信自己的妹妹,看着她两眼发亮,就说了一句话,“哥哥支持你,妹妹。”

叶承安见儿子表态,然后一拍大腿,喊了一嗓子:“馨儿,爹什么都不说了。这叶府以后里里外外的事,就你说了算了,爹和你娘全听你的。”

说完,冲着朱氏说道:“拿银子去给馨儿,做什么再投资。以后这府里的事,就由馨儿和我拿主意,你和莹儿,管好府里的事情就行。”

叶宇琪急忙举手问道:“那我干嘛?”

可馨笑道:“你只管用心攻读,考个举人回来就行。”

朱氏把银票拿出来,颇有点不放心地看着可馨,再次问道:“馨儿,能行吗?做生意可不是小事,娘知道你能干,可商场上那些人,滑头着呢,娘实在是有些担心。”

这些银子,可是二房全部的家当,可馨年纪小,又是女孩子,她如此担心,实属正常。

可馨非常能理解朱氏的心情,一点也不怪她。

她拿过银票数了数,七万五千两,说起来,她家已经是有钱人了,搁现代,最起码是个小康之家,就是有房有车,还有三四百万银行存款,很不错了。

可她不甘心。自己有能力把这些银子,变得更多,干嘛要让它们在那闲置不用?

想到这,她数出两万五千两银票,给朱氏说道:“这两万五千两银票,娘收好。娘不用担心,我会认真的做市场调研以后,再决定要不要投资做生意。年底,那些人就会把贪墨的银两全部还回来,到那时候,咱们想干啥,都不用怕了。”

说完,可馨不放心地叮嘱叶承安:“千万不能把爷爷给你铺子和庄子,让别人知道,否则传到老太太耳朵里,肯定有麻烦。我们现在统一口径,万一有人问起,就说是用奶奶留给父亲的遗产,一口咬定,和爷爷无关。”

叶承安知道可馨口中的奶奶,指的是自己的亲娘二姨娘,于是,颇为欣慰的点点头,“好,就这么说定了。”

。。。。。。

月色朦胧,笼罩着这深秋的夜。

碧落在柔和似絮、轻匀如绢的浮云中穿行,清冷的光辉把周围映成一轮彩色的光晕,由深而浅,若有若无,不像晚霞那么浓艳,因而更显得素雅;没有夕照那么灿烂,只给你一点淡淡的喜悦,和一点淡淡的哀愁。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老太太病倒,二房、三房和四房的人,各自忙着分家后的大事小情,没有人再去老太太身边侍疾。

这个重任,自然而然落在了大房的身上。最受累的,当数大沈氏,因为叶宇卓的媳妇,有了身孕,不能再侍疾;叶芷卉上吊没吊死,整个人如同失了灵魂,就更不要想她能干嘛了?

所以,叶云熙只好和大沈氏日夜不停地守在老太太身边,叶宇卓和晋国公,有时也过来替换两人。

到了这时,大沈氏和叶云熙在议论时,倒是称赞了二房一家,说他们比三房和四房有志气、有人味得多。

老三两口子,几乎骂了一夜,先骂二房找事,后骂小沈氏、驸马爷,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最后骂的最多的,就是大房一家和老太太无情无义,没把叶老三这个亲儿子、亲弟弟放在心上。

罗氏第二天一大早,顶着个熊猫眼,回自己娘家——卫国公府,去哭诉并商讨计策去了。

四房两口子,吵闹了一夜,哭了半夜。第二天一大早,两口子一起去央求晋国公,让他们暂时住在晋国公府。

因为分给他们的那点银子,别说是买住房,就是租房子,也不够用上几年的。

而晋国公经过昨天的事,早已寒了心,是一口拒绝,“你住在这不搬,那老二和老三,也像你这样,这家就不用分了。”

叶老四夫妻苦苦哀求无用,又骂了起来。

二房最平静,没打没骂,但是几乎所有人,都没睡踏实。

明天一天,是个新的开始,到底会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他们谁也不知道。

而可馨,却处于极度亢奋状态。自己到了这里,一直被人看不起,庶出的庶出,任谁见了,流露出的目光,不是鄙视、轻蔑,就是同情和惋惜。

第一百零六十章 勘 察 再 遇(一)☆

从现在开始,自己总有一天,要让所有人刮目相看。庶出的庶出女,也能活出不一样的风采,也能抬头挺胸,让众人的目光,不再是鄙视、轻蔑、同情和惋惜,而是钦佩和赞赏。

二房一家子,也起了个早,朱氏吩咐二姨娘和五姨娘,领着下人,把东西归拢打包,然后,就和叶承安带着叶宇琪、叶可莹和可馨,坐上马车出门了。

先到了那处,处于京城市集非商业中心的铺子那里。

可馨一看,铺子现在经营的是烟酒,此时已是上午巳时,也就是大约现代时间九点到九点半左右,竟然没有一个客人进店买布。

店铺里的店员,走到门口打量一遍,又一遍,看见可馨一家,热情的就差把人拉进店里了峥。

叶承安老脸泛红,有点难为情。这地方他很熟悉,以前常来,这里是有名的青楼妓馆一条街。

只是这铺子,他不知道是老太太的,貌视还在这铺子里买过烟。

可馨此时,已经化装成一位英俊的少年,看的店小二两眼发直,一个劲打量她,把叶宇琪气的,一直挡在可馨面前客。

可馨学着古代男人,摇着折扇,一边看烟酒价格,一边打听:“小二哥,怎么都现在这个时辰了,还没人进来买烟酒啊?”

店小二一听可馨声音,如此好听,长得又比女人还好看,马上热情地回答道:“这里白天是很萧条的,也就在晚上,还能挣点银子,这里晚上热闹得很,要不然,这铺子的生意,可就维持不下去了。”

难怪便宜老爹,神色不自然。可馨心里闷笑,表面却不动声色,摇着扇子朝外走去。

店小二痴痴凝望,叶宇琪气的走过来威胁,“再看爷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店小二瞪了他一眼,悻悻然地收回了目光。心想,眼睛长在老子脸上,老子看谁,该你屁事?

一定是看老子没看你,你妒忌了。也不看看你那个德行,长的是不赖,可和那位小兄弟没法比吗!老子不看长得好的,还看长的不好的?真是岂有此理!

可馨气定神闲地围着商铺周围,又是看、又是问,所到之处,引发人群围追堵截,幸好此时人流少,这条街姑娘也少,ji女还没出来迎客,不然就要引发万人空巷了。

可馨一派风流倜傥、潇洒自如的模样,可把叶宇琪累坏了,不停地吆喝赶苍蝇。

一圈转下来,可馨心里已经有了数。这条街前前后后,经营的生意,大都是胭脂水粉、布匹、烟酒茶。

可能所有人,存了一个经营理念。妓女吗,当然要用胭脂水粉和布匹,妓院更是离不开茶叶,而那些恩客,到了晚上,自是要抽烟喝酒喝茶的。

酒楼倒也有两家,只是硬件设施,看上去一般,至于软件,也就是饭菜做的咋样,现在未到饭时,可馨还品尝不到。

于是,回头问叶承安:“爹,您品尝过这两家酒楼的饭菜吗?味道怎么样?有没有特色?”

叶承安先是老脸一红,然后用手抵在嘴边,咳了一声,讪讪地回道:“有点记不住尝没尝过了。就那么些东西呗,京城最著名的酒楼是《天禄缘》大酒楼,那里的‘荷叶糯米鸡’,‘糖醋鱼’,‘蟹粉狮子头’,都是特色菜。”

可馨心里有了数,不再多做啰嗦,转身朝停靠马车的地方走去。

朱氏和叶可莹,因为穿的女装,两人均没下车,在车上等着。

见她上车,忍不住急切地问道:“怎么样?生意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