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得的是百日咳,痉咳症状特别重,已经被别的大夫宣判了“死刑”,没办法今天来到了这里湎。

可馨用罗红霉素胶囊、安定,配合中药,为孩子治疗,并问道:“你们住在我这药房附近吗?家中和周围邻居,有没有和你们得一样的病?如果有,叫他们赶快来就诊,而且,要想办法分开,这个病过病气,过的厉害。”

孩子的父母,都是不富裕的农民,听可馨这么说,马上哭了起来,“先生,我们大女儿就是的这个病死的,村里还有二十几家有病患,起先都说是感染了风寒,谁知道就会病的死人?”

可馨一听就震惊了!在这古代,感冒都能死人,就别说是“百日咳”了。可更让她焦急的是,孩子父母所说的情况黑。

这么说疫情已经在村里蔓延了,一旦不重视,传播开来,就能造成大范围死亡,得赶紧采取措施。

可馨看着江翌潇,沉声说道:“赶紧想办法隔离这名患儿所居住的村庄,已经居住在周围的老百姓。不能让此病传播开来,这个病叫‘百日咳’,传染性极强,死亡率也很高。大人,现在,赶紧带我去他们村庄。”

“外面好多病人,怎么办?”江翌潇看着排长队的病人问道。

可馨看了一眼外面,对外公说道:“宫老,这里交给你了,尽力救治,实在看不了的,等我回来。”

宫老先生赶紧点点头,“好,你放心去吧,我知道的。”

可馨赶紧收拾必须的药物和器械,江翌潇一见,思考了一下问道:“用不用禀报朝廷,派太医下来。”

可馨听了一愣,想了想摇摇头:“我们快去快回,最好不要惊动别人,就算是禀告朝廷,也不要提起我。”

江翌潇一听,点点头对三位已经傻眼的大人说道:“我和吴公子去有疫情的村庄,这件事你们不要对外人讲,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是。大。。。爷。”三人恭敬地回答道,要送江翌潇和可馨。

可馨对着三人深施一礼,“无人谢过各位爷的关照!情况紧急,请容无人回来后,再宴请各位爷。”

三人看江翌潇对她甚是重视,哪敢托大?非常客气地还礼,“吴公子不用客气,江爷的朋友,就是咱们的朋友。有需要咱们的地方,吴公子尽管说话就是。”

可馨感激地看了江翌潇一眼,再次施礼谢过三位,就和江翌潇,带着患病的孩子和其父母,悄悄地从后门走了。

江翌潇骑马,可馨和青竹,带着孩子和孩子娘坐马车,孩子爹和车夫坐一起。

患儿名叫小黑炭,小黑炭的母亲告诉可馨,“我们村周围都是热地,种啥都不长,所以,庄上人除了打猎、打渔,换点粮食、布匹什么的。吴先生,小黑炭看病的银子,要是不够,可不可以用猎物代替?”

可馨充满怜悯地看着母子二人打补丁的衣服,柔声说道:“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朝廷为你们出这个治病的银子。”

可馨脑子不停地琢磨,想着如何忽悠江翌潇,让他给皇帝上折子,说明疫情的严重程度,让朝廷出这笔银子,为老百姓治病。

可是这样一来,会不会暴露自己?回头皇帝见自己医术高超,别把自己弄进宫去当太医,那岂不麻烦了?

愁人!女人要想干点事,咋这困难呢?要是皇帝也像丞相大人英明,该有多好啊!

可馨一路上,脑子也没消停,等到了小黑炭他家居住的庄子,才知道距离他们那块热地,只有五六里路。

可他们庄子都是些无主散户,因为这个地方泉眼多,庄稼不爱长,土地几乎荒芜,于是这二十来户外地逃荒来的,就在这落地生根了。

种不了庄稼,只能在附近的山上打些猎物,在周围的小河塘里打些鱼到集市上,和人家换些粮食、布匹等生活必需品。

可馨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对江翌潇小声说道“大人,这块地能不能也规划过来?您放心,这些人我想办法安排他们。”

江翌潇一看她眼睛闪闪发亮,就知道她又有鬼点子了。宠溺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计划了?”

可馨得意地点点头,“我看今天药房看病的患者挺多,看这样疑难杂症不少,京城有规模大一点的医馆吗?我想建一座医院,嗯,是中西医结合的。”

江翌潇再次被可馨的宏伟蓝图所震撼,半天才愣怔地问道:“中西医结合?西医是什么?我从没听过。”

可馨想了想问道:“没有金发蓝眼的外国人,来过咱们大周朝吗?说的话和我们的语言不一样的?”

“有啊。”江翌潇回答道:“北戎国有些人,就是金发蓝眼,和我们长得不一样,语言也不同。可是他们的医术,还没有我们的发达。”

可馨摇摇头,斟酌着说道:“除了我们周边这些国家,离我们很远的地方,还有不少国家,他们的医术,和我们是不一样的,这我一时半会还讲不清楚,总之,有些病他们治疗起来比我们快,但是,有些病在治本方面,他们就不如我们了。我先看病,回去途中告诉你。”

说完,就在小黑炭父亲的引领下,走进了一户茅草土坯搭建的人家。

可馨一看,和江翌潇面面相觑,不由皱起了眉头。

小黑炭父亲连忙指着江翌潇和可馨,对一位四十岁左右,衣衫褴褛的茅屋男主人说道:“狗儿他爹,这两位是京城药房的先生,是来给咱们村孩子看病的。还不快谢谢人家?”

狗儿他爹一听,马上就跪在了可馨和江翌潇面前,含泪说道:“谢谢两位先生了!不给银子也能给治么?咱们穷啊,没有银子给先生。”

可馨一听,心里不是滋味;再一看,茅屋里,唯一一张的土炕,上面端坐着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太太,搂着一位五六岁左右的女孩,还有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怀里抱着二三岁大小的男孩,两个孩子时不时地发出痉luan性咳嗽,显然已经全部感染了。

可馨边拿药,边说道:“先治病吧,不能看着孩子遭罪啊,银子以后再说。”

狗儿爹听了,感动的泪水哗哗流,“这可真是让咱们说什么好啊!恩人啊。。。”

孩子奶奶和母亲,本来一脸麻木,听可馨这么说,一起挣扎着,下了土炕,跪在了可馨面前,“谢谢恩人啊!这救命之恩,老身一家子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的。”

可馨让青竹扶起二人,拿出药仔仔细细地交代了孩子母亲一番,又在小黑炭父亲的引导下,去了下一家。

真如小黑炭父母所说,患病的孩子加起来足有十五六个,有一家孩子已经因为痉咳引起脑抽搐、水肿,出现了惊厥、高热症状。

可馨没有办法,拿出针管,给孩子注射了苯巴比妥,静滴了甘露醇。

江翌潇再次被震惊,看着可馨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西医吧?竟然这么神奇!”

可馨看着他,满是感激地说道:“大人,因为您的信任和支持,可馨才敢施行这样的医术;因为有您,我才有胆量放手为老百姓治病。如果没有您站在我的身后,这一切我只会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的,就是我的父母,我都不会告诉的。”

江翌潇闻言,灵魂被深深地震撼了!原来自己的付出,她都知道,她同样信任自己,这份信任,甚至超过了她的父母。

那么她懂得自己的心吗?江翌潇看向可馨的目光,炙热而又深情。

虽没有说话,却在用眼神告诉她,我愿意一辈子,站在你的身后,做你坚强的后盾。

那眼神代表着什么,可馨再傻也有些明白了。

一瞬间,犹如受惊的小鹿,赶紧躲闪开了。她可以用任何一种方法报答江翌潇,可唯独感情不可以。

其实在听了琬凝的话以后,她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对江翌潇的感情。对这位给予自己无限帮助和信任的、这位君子一样的男人,说一点不喜欢,也是骗人的。

她甚至在那幻想,要是在现代有这样一位男子对她这么好,那不用人家追求她,她情愿去倒追别人。

第一百零八十七章 丞相被放鸽子☆

可是这是哪?这是万恶的封建社会,人家贵为一国首辅,外形好,家世好、才华好,怎么可能会为自己这一棵小树,牺牲掉整片大森林?

这样的要求说出来,不要笑掉人家的大牙哦!那与其自己将来动了真感情痛苦,还不如趁现在刚刚萌芽阶段,将它掐灭。

自己千万不能一时冲动,让自己深陷进感情的漩涡里,一个不好,会死人的。

一念自此,可馨的双眸,变得平静如水,连一点涟漪都不带了。她低头掏出自做的墨盒和小毛笔,抽出一张素笺,洋洋洒洒地写了起来。

江翌潇一见,凤眸一黯,心里顿时感到空荡荡地闷痛起来湎。

不难看出,小丫头是在逃避自己,她那么聪明,如果说,以前自己表现得不明显,她看不出自己的意思,可是刚刚她显然是看出来了,要不不会紧张的躲开。

可是,她为什么要躲开?和青竹所说的那句“不能把心随随便便交出去,会被伤的血淋淋的。”指的是什么?

自己爱她入骨,怎么可能会忍心伤害她?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还差不多黑。

慢着,自己是真的爱上她了?这个想法刚一露头,江翌潇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以前是喜欢不假,可是从何时起,这份感情变得如此强烈,如此深厚了?从听见她和自己畅谈理想开始?还是更早,从她想办法不让自己被邹氏母女设计开始?

不,恐怕还要早,从她弹唱《红梅赞》开始,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就已经隽刻在自己的心上了。

以后的每一次相遇,几乎都是自己想方设法制造出来的,除了那次竹林偶遇。

没有人知道,自己一直派出夜小双姐妹两,在暗中保护她。

自己害怕,小丫头太出众,既然能出现一个徐睿博,就能再出现一个李睿博、张睿博,这种自己掌控不了局面的无力感,该死的令人烦躁。

可以直接提亲,可是她要不同意,她父母怕是不会强迫她;而且,即使同意嫁给自己,光是得到人,得不到心,又有何意思?

不行,不能再和她这么捉迷藏了。她姐姐已经订婚,很快就轮到她议亲了。她的聪慧、她的能干,她的人品,已经被越来越多的注意到了。

齐尚书府上那番仗义执言,加上送给别的府上,那些别具一格的新年礼物,再有齐氏为她免费宣传,她很难不被人注目。

也难怪,是明珠,总有放出光华的这一天,她那么美好、善良,待人真诚,只要和她接触,便会吸引你忍不住向她靠近。

徐睿博是这样,齐氏是这样,琬凝和霖儿是这样,自己也是这样。他们这些人,都少了她身上那股难言的温暖。

这次的事情,一旦被宫里那位知道,那才叫真正的糟糕,《天禄缘》大酒楼那次偶遇,皇帝虽没见到她的真容,可是兴趣已经被她勾上来了,如果再知道她其它方面的才华,再看见她绝色的容颜,那自己可就真的要后悔莫及了。

可馨在那边奋笔疾书疫病如何防治的措施,脑子里想的是如何在不被皇帝知道的情况下,还能将疫情控制住,将这些得病患儿的医药费给报销了。

而那边的江翌潇,则满脑子想的是回去的路上,怎么开口跟她提亲,另外想办法瞒住皇宫里的那位。

可馨此时还不知道江翌潇的心思,将写好的疫病防控措施交给江翌潇后,斟酌着说道:“大人可以叫太医过来了,这些患儿,服了我的药,疫情估计能控制住了,要是有人问起,大人就说推到我外公宫老先生的身上吧。”

“好,我马上派人进宫宣太医过来处理这件事。是要将这个村子隔离,不让人进出对吧?那可能还要派军队来。我要马上回宫处理这件事,你在此等我回来接你。”江翌潇收起可馨给他的素笺,一边朝外走,一边说道。

可馨上前一步拦住他,“大人,多做些口罩,这个病是空气飞沫传播的,告诉太医和士兵们注意防范。

江翌潇点点头,看着可馨,几乎是命令一般地说道:“你不要自己走,听见了?一定要等我回来,我有话和你说。”

看着江翌潇眼中坚定灼热的光芒,可馨再迟钝,也知道他想说啥了。

一时间,不由心慌意乱。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连忙避开江翌潇的目光,心虚地点点头,就走到了患儿身边。

江翌潇见她如此,俊眉拧紧,心里马上赶到闷闷的不舒服起来,就像有一团棉花,堵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

可是,他得到可馨的决心却更加坚定了。

小丫头不是一般的女子,你不要指望轻而易举就能将她征服。不过,我绝不会轻言放弃,小东西,你给我等着,既然我已经下决心,准备出击,就一定要把你拿下,你想躲开,门都没有,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追到手。

江翌潇骑马回宫的速度,可比可馨他们刚刚来的时候快多了,近一个时辰的路,只用了四十分钟,先是到太医院找到医政,让他按照可馨说的,赶紧组织人前去有疫情的小岭村,随即就找到了徐昊泽。

徐昊泽此时正在爱妃刁修仪的《馆娃宫》,搂着刁修仪,听她跟自己撒娇撒嗲。只是,那种矫揉造作的声音,和可馨天生的那种甜糯无法相比,听的人细胞跳舞、汗毛站岗。

“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齐尚书府这些人,还有那个叶可馨,分明就是没把您放在眼里,要不敢这么放肆吗?”

搁平常,刁修仪这么跟他撒娇,徐昊泽会很享受地半眯起眼睛,可是涉及到叶可馨,他就不那么淡定了。

这小女人在尚书府说的那番话,皇后娘娘也学给他听了,当时皇后娘娘激动地眼泪都含在了眼里,“皇上,您知道自从齐慕彦伤了腿,臣妾心里有多愧疚吗?他是因为救尧儿而伤的。臣妾只要想到四肢健全的小伙子,变成了瘸子,心里就不是滋味。每次忠勇侯夫人进宫,说起他弟弟婚事怎么样,怎么样,臣妾就觉得心里发堵。可是她昨天竟然告诉我,她弟弟,不,是他们全尚书府,都不再为他弟弟是个瘸子,而感到难过了,她说,齐慕彦的小姨子说了。。。”

皇后娘娘把可馨的话,仔仔细细地学了一遍,徐昊泽听完,也不由为可馨的义举拍案叫绝,想知道这个小丫头是谁。

结果问了皇后,才知道小丫头就是早已被自己盯上的叶可馨。

皇上马上对这位只听过声音,没有见过面的小丫头更好奇,更有好感了。正想着借皇后或太后之名,把这小丫头弄进宫来,偷偷看上一眼,谁知这人还没进宫,自己的宠妃,就开始说她不好了。

徐昊泽心里马上不舒服极了,就好像可馨是他看中的一件宝贝,现在却有人对着这宝贝说三道四,这不是在骂他没有眼光吗?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

徐昊泽一下子推开刁修仪,站了起来,也不管她怀着自己龙嗣五个多月,身子娇贵了。

指着刁修仪——刁美艳不满地呵斥道:“这件事你还有脸告状?齐慕彦如果不是为了救太子,能受伤不治瘸了一条腿?朕这边赐封他,你们那边就贬损他,诚心和朕对着干是吧?你那个妹妹是个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吗?叶可馨哪里说错了?她完全是咎由自取!”

说完,不顾刁修仪哭的小脸混花的,甩开龙爪就要走,就在这时,内侍报:“皇上,丞相大人有要事禀告。”

徐昊泽一听,哪还敢做停留?赶紧朝《馆娃宫》外快步走去。

江翌潇找他,而且是在过节休沐的时候,还是要事,那这事就肯定不是小事,果然,一听江翌潇说:“皇上,幸好宫老先生发现以后,马上派他的徒弟赶往小岭村,及时采取了措施。已经死了四个孩子了,还有一个如果不是抢救及时,怕也。。。现在我们急需要做的是。。。”

江翌潇边说,边把可馨写给他素笺上的内容,重复了一遍,没有把素笺拿给皇上看。可馨的书法,自成一体,很容易引起人惊叹。

徐昊泽听得连连点头,非常信任地拍了拍江翌潇的肩膀,“曜翬办事,朕向来放心,此事朕知道了,你去安排吧。朕说过了,五城兵马司和前锋营的兵力,你随便调动,不用禀告朕,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徐昊泽这个时候,压根没想到他和江翌潇会为了一个女人,闹得君臣不和。

因为江翌潇可以说是他的忠臣兼兄弟,当初他和自己老爹——先皇最宠的三皇子皇子宁王争夺皇位,达到白热化的时候,曾经被人暗杀,如果不是江翌潇关键时候替他挡了一刀,他早就死了。

那一刀砍在江翌潇后背上,留下了一道十米多长的疮疤。

过命的交情,他当然忘不掉,而且,江翌潇文武双全,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良相。

徐昊泽感觉宫老先生这个称呼有点耳熟,却忘了在哪听过,所以没太引起重视,这就注定了他在和江翌潇争夺可馨的战役中,输在了起跑线上。

再说江翌潇布置完一切,紧赶着往回赶,可是到了那里一看,小女人还是没有听他的话,自己先回了药房。

小黑炭父亲一见江翌潇,当即就跪了下去,吓得战战兢兢地说道:“吴先生叫草民转告大人,她先回去了,她惦记着药房的事情,就不等大人了。大人,草民之前不知大人是官老爷,大人切莫怪罪。”

丞相大人听完他说的话,身上那股冻死人的寒气,马上冒了出来,只把小黑炭父亲吓得低头伏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再说可馨,自江翌潇走了以后,就心神不宁地在那想着以后该怎么办。

今天自己可以早走,躲开他,明天、后天、大后天呢?自己和他有共同的事业,哪能一直躲着他不见面?

唉。。。愁人啊!原以为他是赏识自己,才这么帮助自己的,现在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还是母亲看人准,怕是一开始,他就存了这样的心事。

可是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除了那次竹林偶尔碰见以后,再没有别的交集啊?

难道是在以后的接触中,才对自己产生了感情?对啊,太有可能了,毕竟自己和大周朝土著女子不一样,他被自己吸引,也很正常。

一定是这样的,别把人家想的有多阴险,人家堂堂一个官二代,自己又当了那么大的官,招招手,有的是各种各样的土著女前仆后继,犯的着为了你一个小丫头,费那么多的心思吗?自己不能太自恋哦!

可馨愁一阵,乐一阵,沮丧一阵,懊恼一阵,一直到回到药房,一看药房门前排起了长龙,那队伍足有几百米长,病患足有三四百号人,这才收回心思,不再胡思乱想,赶紧投入了看病之中。

一天下来,可馨和外公,接受了一百三十多位患者,有一半以上,都是在别的医馆或诊所,治不好,看了可馨发放的宣传单过来的。

其中光是各种结核,就造了三十三例。听说宫老先生都吐血了,现在不但好了,还能重新为人看病,能不过来看嘛?

等到江翌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钟,天已黑透。药房前面还排着队,有些都是从郊区赶来的,哪能让人家不治而回?

可馨中午和晚上都没吃饭,饿的前心贴后心,正觉得顶不住的时候,江翌潇雪中送炭,给她和外公送饭来了。

看见江翌潇拿着食盒出现的一霎那,可馨心里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她想想自己放了人家鸽子,忍不住嚅嗫地小声解释道:“我着急,我怕。。。”

话没说完,就被江翌潇带着关心的责备打断了,“好了,什么都不要说,赶紧吃饭,你是不是连午饭都没吃?这么拼命,想把身体弄垮吗?明天你别来了,我情愿挣不到银子,也不想看见你如此玩命。”

“哦。”可馨没了脾气,赶紧低头吃饭,吃完饭,接着为人看病,一直看到午夜时分,才发给人家编号,告知明早凭编号,可以优先看诊,这才把病人打发走了。

这下《民悦养生食坊》和《杏林春大药房》的管理人员,才得以坐下来开了一个总结会议。

《民悦养生食坊》的掌柜和账房,还有《杏林春大药房》的帐房,都是江翌潇找的。

当时江翌潇征求可馨的意见:“掌柜和账房,你打算怎么办?”

可馨马上就笑着说道:“大人,这些您想办法吧?外面的事,就都交给您了,不是说男主外,女主内吗?”

说完,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男主外,女主内”说的是夫妻,于是低头吐吐小舌头,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

当时,江翌潇突然就感觉心情好的不得了,强自忍笑,低哑着声音问道:“你不怕我找来的人,帮我私下贪墨银子?”

可馨闻言,大咧咧地一挥小手,“嗨!怎么可能?要是怀疑大人您的操守,我就不和您合作了,我相信大人,就像大人您相信我一样。”

一番话说得江翌潇小心脏激动地扑腾腾乱跳了好半天,都没平静。

当然,对跟着自己多年的穆掌柜、谢账房、苏账房、聂账房、荀账房,一再叮嘱道:“不许营私舞弊,对待吴老板,要像对待本相爷一样。”

五人见他如此郑重,当然很忠心、很认真,而且,待接触到可馨的一系列管理制度和经营策略,马上对这位还未谋面的少东家,佩服的五体投地。

就在刚刚江翌潇去《民悦养生食坊》吩咐穆掌柜给可馨和外公,坐晚膳时,穆掌柜还兴奋地跟他说:“爷,不得了啊!奴才还从来没见过第一天开张的饭店和药房,能火成这样的。咱们的座位,一整天都没空过,一直有人排队等候。办会员证的人,多了去了,把老谢和奴才忙的到现在才捞着吃饭。少主这一首买一送一促销办法,简直太高明了。这样大家既肯花银子买药,还品尝了药膳,只要一尝到咱们的药膳,还怕他们下次不光临吗?好吃还健身,谁会傻到整天去喝苦药啊?哈哈。。。”

谢账房也激动地跟着说道:“是啊,是啊,奴才大约合算了一下,现在已经净挣三千八百多两银子了。哈哈。。。”

两人笑得嘴都合不拢,眼角的皱纹,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这下子总算看见可馨的全貌了,只把二人震惊的目瞪口呆。心想,天娘哎!相爷就够英俊的了,可是这位少主,和相爷相比,竟然丝毫不差。

第一百零八十八章 很快就会成为富豪☆

两人坐在一起,如果少主不是男的,简直堪称一对璧人,要多相配,就有多相配。

江翌潇看着掌柜、二掌柜、账房们,都盯着可馨看,不满地咳了一声,皱起了眉头,就差出声警告了。

他只要不高兴,身上那久居上位,多年来形成的威压,马上就会让人感到一股难忍的寒冷。

几个人马上低下头,不敢再盯着可馨看了。

可馨看了大家一眼,简短扼要地说道:“今天第一天开业,辛苦大家了。天色已晚,我就不多废话了,大家只要按照岗位责任制,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下面两位总账会记,把今天净挣的银子数目汇报一下吧。湎”

药房总账会记聂明瑜,笑得小眼都眯成了一线天,“奴才算了一下,药房这块收入,刨去各种费用,一共收入了三千六百七十八两银子,还不算少主您去小岭村的收入。”

养生坊的总账会计谢长江也美滋滋地说道:“奴才这块是四千一百二十六两银子。”

第一天就净挣了七千八百零四两银子,照这样发展下去,自己很快就会成为富豪了录。

可馨一听,脸上的笑容,璀璨得如同夏日晨起的太阳,“很好,各位今天都功不可没,放心吧,月底各位的奖金不会少了。还有,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自称奴才,我们既然走到一起了,那就是缘分,我希望各位都把我当成自己的晚辈,而我也会把各位当做兄弟亲人的。有银子当家赚,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可馨一番话说完,在座的一干人,都感动的傻愣在那里了,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从来没想到还会有如此尊重下人的主子,这可真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难怪员工管理制度,写着那样一心为下人着想的条款,原还不信,现在看来,不是假的,一定是真话。

这可真是太好了!真要那样,咱们可要好好为少主卖命,也不枉她如此对待我们。

江翌潇看着和自己想处已经年岁不短的下人,不由为可馨折服。小丫头攻心战打得好啊!只短短的一番话,就把人心给彻底收买了。

药房、饭店都有人值夜,宫老先生高低要住在药房,可馨考虑到起早贪黑确实不易,就同意了。

反正药房二楼的办公室条件不错,而且有四个武功保镖和二个打杂的小厮和丫鬟侍候,应该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