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馨点点头,“是啊,一直得做,最少也得做一周左右,得把炎症彻底消了。”

皇后一听,边领着她往里走,边笑道:“那可是太好了!刚刚母后还跟本宫说,想多听你讲故事呢。”

徐昊泽也跟着往里走,到了太后床前行礼问安,问病情,十足的孝子模样,“母后,您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些?

太后一看,就知道儿子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套问候,早上已经进行了一遍,这才隔了多长时间?

再说了,儿子是问她话不假,可是眼睛的余光,不停地扫描着可馨,一看也知道儿子心里在想些什么。

听说刚刚还把丫头叫去了《宸乾宫》,自己这个好色儿子哟,到底想要干嘛?

别说丫头已经是丞相的未婚妻了,就算不是,哀家也不会让她进宫的;冲着太子对她的迷恋,将来万一控制不住,发生父子争一女人的丑闻,岂不要坏事?

想到这,太后不动声色地说道:“皇儿,你日理万机,就不用常过来了,这里有你媳妇在,你担心什么?快回去处理国事吧。”

皇后娘娘一听也马上劝道:“是啊,皇上,您就放心吧,经过昨天的治疗,母后感觉好多了。有馨儿和臣妾在,您就放心吧。再说一会治疗起来,您在这也不方便啊。”

“是的,皇上,您不能在这里,确实不方便。”可馨毫不客气地说道。

徐昊泽就这样被赶了出去,到外间就坐了。然后就听见太后迫不及待地问道:“丫头,你赶紧接着讲昨天的故事,那个孟丽君有没有被皇上强占了?”

徐昊泽一听,一口茶没咽下去,差不点喷出来。

就这样,连着五天,可馨在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忠勇侯、醇亲王等的帮助下,和徐昊泽斗智斗勇,平安躲过了他的纠缠。

第六天,是太后最后一天做治疗,因为明天开始,太后只要服三天口服药,连着gang门里放药五天,就可以彻底治愈了。

这六天,让太后娘娘彻底迷上了可馨的故事和笑话,也喜欢上了这个灵动可爱,机智风趣,真诚善良,不贪慕荣华富贵的好姑娘。

太后从她的故事中,知道了小丫头真正的想法,敬佩之余,也想帮她。

所以在第六天,可馨嘱咐完一切注意事项以后,告诉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明天起,丫头就不进宫了;不过,您要是需要丫头,派人说一声,丫头一定会进宫来陪您,为您讲故事、讲笑话的。要按照丫头说的,锻炼身体哦?不能偷懒不活动,要是叫丫头知道了,丫头就不讲故事给您听了。饮食也要注意。。。。。。”

自然亲切,就像一个孙女或是女儿,叮嘱奶奶、母亲一样,听得太后忍俊不禁地对皇后笑道:“难怪你嫂子和哀家的大姐,都喜欢这丫头,真是比自己女儿还要贴心呢,你两个皇妹进宫,都没有丫头这么关心哀家。你别说,哀家这心里,还真是舍不得她了,这要是不来,哀家真的会想的。丫头,给你块腰牌,好随时进宫,对了,以后遇到什么麻烦事情,尽管来找哀家,哀家一准为你做主,不让人欺负了你就是。”

“谢谢太后娘娘!”可馨接过腰牌谢恩,留下自己做的点心若干,还有一直半人高的毛绒熊猫和足以以假乱真的毛绒狗。

把个太后乐的,抱着两个毛绒公仔,半天都没舍得撒手。

可惜这一次可馨没能躲过徐昊泽。这家伙从这些天,醇亲王和忠勇侯,还有严铮的轮番上阵,总算是察觉出了点异常,于是给三人找了点公干,一起给派了出去。

所以,今天可馨还没出宫门,半道就被跃琨堵住,给截去了皇帝所在的《绮兰阁》。

徐昊泽这回学精了,把可馨弄到《宸乾宫》很容易被人找到,这回他把《绮兰阁》布置的很有情调,在这摆酒设宴,除了他的几个心腹奴才,是谁也不知道。

可馨一走进《绮兰阁》,一看见里面又是鲜花,又是纱幔,弄得跟仙境一样,在看看徐昊泽没有穿龙袍,而是穿着那天跟她去北海穿的那件便袍,就猜到了他的意图。

可馨知道这次躲不过了,好歹刚刚来的时候,她备了解酒药,备了迷幻药,备了三棱针,所以,她竟管紧张的手心冒汗,可还是镇定地走过去施礼:“民女叶可馨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徐昊泽这回接受上次的经验教训,没有过去扶她,而是笑咪咪地说道:“起来吧。朕,我知道,你这次立了大功,如果不是你,母后现在还要忍受病魔痛苦的折磨。所以,备了酒席,一是谢谢你的救母之恩,而是想和你叙叙旧。上次北海一别,大哥甚是思念义弟,只是没想到,再见面时,你已经变成了义妹。馨儿,我现在不是皇帝,只是你的义兄,所以,你不要怕好吗?”

可馨一听,走过去大大方方坐下,微微一笑,一笑足以倾国,“好。大哥想请小妹吃饭,还弄得这么神秘干嘛?有好吃好喝的,我又不是傻瓜,肯定不会放过就是。”

徐昊泽一听,暗自喘了口粗气。觉得那个活泼灵动、娇憨可爱的小丫头又回来了。

于是坐在她对面,小心翼翼地为她夹菜,“你尝尝,这是朕。。。我特意叫御厨做的蟹粉狮子头,你不是说你爱吃的吗?还有这松鼠桂鱼,也是你喜欢吃的。”

可馨一看,一位皇帝亲自侍候自己,还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脸色,忍不住就想笑。觉得这位皇帝还真是有意思,自己有那么好吗?值得他如此?

岂不知她在这里想不明白,那边跃琨和赵公公,下巴都好掉到地上去了。

两人一起感叹:这叶小姐要是进宫了,还不得独宠专房?皇上几曾这么侍候过人?就是太后娘娘,也没享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啊?

还有这叶小姐也是,竟然也不害怕,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皇上的侍候,在那大吃二喝,还一脸陶醉。

可叹的是,皇上不但不生气,还一脸宠溺地看着她,目光深情的能将人溺毙。

可馨肚子也确实有点饿了,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了再说,吃了有五六口之际,故意抬头看着徐昊泽说道:“大哥,您也吃啊?这么多的好东西,您不吃,我自己一人,哪能吃得下?很好吃哎,不信您尝尝?”

可馨边说,边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了徐昊泽面前的盘子里。

就这一个动作,就让徐昊泽心里乐开了花,激动地一下子将鱼肉放进嘴里,一边仔细地品尝,一边说道:“确实很好吃,这是朕。。。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鱼肉了。”

心里一句话没好意思说出口,“因为这是你用过的筷子,夹给我的,上面有你的口中芳香的蜜汁,所以才特别味美。”

赵公公和跃琨一看皇上没出息的样子,是再也不好意思呆在那里当闪亮亮的灯泡了,赶紧关上门,闪了出去。

徐昊泽这时亲自拎起酒壶,为可馨倒酒,“义妹,别光顾吃茶,尝尝这桂花酿,甜甜的,真的非常适合女孩子喝。”

“是吗?那我也敬您一杯,大哥,您也喝。”

可馨接过酒壶,也为徐昊泽倒了一杯,看徐昊泽痛痛快快地喝了,不疑有他,又为徐昊泽斟满一杯,然后举杯甜甜地笑道:“大哥,小妹借花献佛敬您一杯!已经让您破费好几次了,我记着呢,下次到我那里,我亲自下厨做一桌药膳招待大哥。”

可馨极为豪爽地说道,一时间颇有些江湖女侠的风范。

看的徐昊泽是瞠目结舌。小丫头一会古灵精怪,一会淡雅出尘,一会豪爽大方,一会清冷高贵,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不过,不管是哪一个馨儿,都给他留下了很多不同的震撼与惊艳,以至于让他不知不觉的愿意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多一刻,就多一份思量,多一份迷恋,多一份惊喜,多一份纵容。

徐昊泽心神俱醉。看着可馨因为喝酒,泛出粉红色莹润光泽,犹如凝露蔷薇的精致小脸,和那两片诱人的红唇,就觉得真要是拥有了她,就算要他遣散后宫,他也愿意。

他的目光那么痴迷、深情,可馨如何看不出来?她先是讲太后娘娘的病,“大哥,你放心,太后娘娘的病,不会留下病根的,我一准把炎症彻底消灭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皇帝的纠缠(二)☆

后接着害羞地问道:“大哥,丞相大人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谁知她不提江翌潇还好,一提江翌潇,徐昊泽马上妒火中烧,脸色沉了下来,“不要给朕提他,不准在朕面前表现出你对他的思念之情!”

可馨看着他乌云密布的脸,没有退却,虽没说话,可是脸上的笑容散去,整个人如同月宫嫦娥,清冷而又孤傲,“他是民女的的未婚夫,民女担心他,挂念他,都是正常的。六煺挍鴀郠”

“不准!”徐昊泽暴怒,站起来走到可馨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妒火中烧,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是我的,是朕的。朕本来是想等着你及笄,就让你进宫的,江翌潇他明明知道朕的心意,可他却和朕来抢夺你,抢先一步和你订了婚。他该死!你知道吗?朕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朕知道你的一切,那天在《天禄缘》大酒楼,你戏耍那几个纨绔,朕就在隔壁;可是那个时候,你还不到十三岁,朕想着等两年、等两年,谁知道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说到这,徐昊泽一把将可馨拉进怀里,紧紧地桎梏住,痛苦地低喃,“馨儿,不要嫁给他好吗?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朕依然能给你,只要你说,我什么都给以为你做到,只求你不要嫁给他,留在我身边。滟”

可馨用尽全身力气地推开他,摇了摇头,“皇上,民女谢谢您这么看得起民女,但是感情的事情,真的不能强求。”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选择他,不要朕这个九五之尊?朕哪里比他差?”徐昊泽不解地怒问。

可馨无奈地摇摇头,试图说服这个自恋自大的孔雀,“皇上,民女把您当着大哥,从来就没有想过别的事情,这个世上好男人有的是,民女不可能每一个都去喜欢。穗”

说到这,可馨凛然地看着他,斩钉截铁地接着说道:“而且,民女告诉过您,民女有洁癖,绝不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皇上,您的后宫万花齐放,芍药牡丹、国色天香,想要什么样名贵的鲜花没有?您又何必执着于民女这么一颗微不足道的野草?”

徐昊泽也频频摇着龙头,“可她们都不是你,朕于她们没有情,只有欲,只有利益,只有利用,你知道吗?馨儿,江翌潇他也有妾氏,你不要被他骗了。”

可馨一听,坚定地说道:“曜翬不会骗我,他一诺千金,承诺过的事情,绝不会食言。他的妾氏,他会全部送走的。”

“呵呵。。。”徐昊泽冷笑,“他说的话你就相信?那朕说可以为你废除后宫,你想不相信?”

说完,一双眼睛,如同喷火一样,死死地盯着可馨。

可馨的俏脸,此时已经升上了两片红晕,一双剪水秋瞳,也开始迷离,氤氲上一层薄雾。

徐昊泽知道媚药“红蜘蛛”的药性,开始发作了。

可馨这时候也感到了异常,觉得全身燥热,喉咙发干,身体下面有种说不出的痒涨,她甚至有一种想脱掉衣服,抚摸全身的冲动。

她看向徐昊泽,震惊地不敢相信,“你在酒里下了春药?”

徐昊泽不置可否,一双桃花眼满含愧疚和痛苦,慢慢走向可馨,柔声说道:“你别怕,只要你答应朕提出的条件,朕马上给你解药。馨儿,我也不想这样的,我想得到你的心,可是你不给我,那我只好要了你的人。别怕,我只想好好爱你,我不想伤害你。”

这TM还不叫伤害,那还叫什么?可馨气急,用手指使劲地掐自己手心,想用疼痛逼退自己那股难言的慾望,同时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呐喊着:“曜翬,快回来,救我!救我!”

看着徐昊泽朝着自己走来,可馨一下子拔下自己的发簪,抽出三菱针,对准自己的颈动脉厉声喝道:“不要过来,你敢过来,我就捅死自己!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就试试。”

说完,怕自己赖不住那股难言的麻酥酥的过电感,而吟哦出声,可馨死死地咬着下嘴唇,那里瞬间就被她咬破出血。

她皮肤本来就白皙嫩滑,犹如凝脂,此刻鲜红的血珠滚落下来,显得格外凄美艳丽;加上那双星眸微嗔眼睛,更让她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馨儿,馨儿,朕,我不过去,我不过去就是,你放下手里的东西,我不逼你,我送你出宫。”

徐昊泽看着小女人,宁愿一死,也不愿意做他的女人,不由又是恼怒,又是羞愤,又是心疼,又是酸涩,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了。

而此时的可馨,已经难受到了极点,她觉得全身都好像有小虫子爬过,尤其是耻骨联合之处的那片幽谷,像是有东西在舔弄,让她忍不住想要想去触摸。

可馨拿起三棱针狠狠地刺进自己的脖子,企图以疼痛,禁止住自己越来越强烈的***,她的汗,如雨而下。。。。。。

徐昊泽看着她狠绝地用粗粗的钢针扎进扎进皓如白雪般的颈项,不由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在这一刻,他突然就放弃了占用可馨身体的慾望,他觉得玷污了这样一个以生命来捍卫清白的女子,实在是对纯洁的亵渎,也是对自己尊严的践踏。

他徐昊泽真的卑鄙、卑贱到,要用这样一种龌龊的手段,将一个心不在他身上的女子,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徐昊泽刚要说:“你走吧”,可是已经晚了,外面一阵吵杂声,接着江翌潇一脸怒容地闯了进来,后面跟着流鼻血的跃琨和肿了一只眼睛的赵公公。

江翌潇一看见可馨脖子上的血和嘴唇上的血,再看她满面潮红,媚眼如丝,就知道她中了媚药。

真是气得几欲发狂,赶紧冲过去搂住她,第一次失去理智,没有给徐昊泽行礼,而是指着他怒声问道:“请皇上给微臣个解释,为什么私下召见臣妻?臣妻为什么会受伤?”

徐昊泽恼羞成怒地骂道:“放肆!朕是皇帝,朕召见自己的义妹,还用告诉你吗?”

“哈哈。。。”江翌潇怒极反笑,全身冷硬如冰,讥诮出声:“义妹?皇上给义妹下这样的媚药,说出去就不怕被人骂着是昏。。。。。。?”

“曜翬、曜翬不该皇上的事情,皇上也被人下药了,这里面有阴谋,不该皇上的事,皇上只是赐了我一顿饭而已。”可馨不等江翌潇骂出昏君两字,急忙出声阻止。

不能弄得太僵,否则会给曜翬带来灭顶之灾。

可馨正在担忧,就听内侍的公鸭嗓大声喊道:“太后娘娘驾到。。。”

可馨一听,软瘫在江翌潇的怀里,小声说道:“求你,不要为了我,和皇上起冲突。”

江翌潇阴沉着脸,满眼都是心痛。温柔地伸出手,擦去她嘴边的血珠子,,又掏出手绢,捂住她脖子的伤口。

太后进来,正好看见江翌潇再给可馨擦拭血迹,不由震惊地问道:“馨丫头受伤了?”

问完,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帝,凤眸圆睁,“皇上,你都对馨丫头做了什么?”

“太后娘娘,您和曜翬误会皇上了,不该皇上的事情,皇上也喝了那酒,那酒里有。。。有春药。”

可馨忍住伤口的疼痛,和满身难以名状的痒涨感觉,艰难地开口解释,还朝徐昊泽使眼色,为的就是给他个台阶下,不把事情弄得太僵。

徐昊泽看着可馨,是百感交集!到了这样的时候,小丫头为了他的名声,还在为他开脱。

今天的事情,他确实做错了,怎么鬼使神差,就听信了赵公公和跃琨的馊主意?真要是把她逼死了,自己岂不会后悔死?

徐昊泽想说对不起,可又张不开嘴,只好按照可馨希望的那样责问赵公公,“赵福旺,你在酒里下了春药?谁准许你这个***才这么做的?”

赵公公心想,奴才都冤死啦!不经过您的容许,奴才敢擅自做主吗?可是这话他不能说,说了皇上那张老龙脸,往哪搁?所以自己这个做奴才的倒霉,把事情认下来,给皇上个台阶下吧。

赵公公扑通一下跪倒,战战兢兢地一边自己扇自己耳光,一边哭咧咧地说道:“奴才该死!药是奴才私自放的。奴才看着皇上思念叶姑娘,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心里不忍;又兼之叶小姐许配丞相大人为妻,皇上心愿难以达成,所以,奴才就想出了这样的下下策,想成就了皇上的心愿,却没考虑到别的。”

“混账!”皇上几乎和太后娘娘一起,责骂出声:“大胆孽畜,竟敢如此胡作非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乱棍打死!

太后娘娘要打死,皇上要打五十板子,可不管哪一样,都够赵公公这个奴才受的。真正的错,又不在他,这么重罚,真的让可馨不忍。

可馨摇摇头,声音带着一丝勾魂的娇媚,“嗯。。。算了,他也是忠心为主,就小惩大诫,打十板子吧。太后娘娘,民女不适,就先告退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釜 底 抽 薪(一)☆

边说,边困难地施礼,对着江翌潇央求道:“曜翬,快带我。六煺挍鴀郠。。嗯走。。。”

江翌潇气的不搭理皇上,冲着太后点点头,“请太后娘娘恕罪!原谅微臣不能施礼,带微臣的妻子先走一步了。”

说完,抱起可馨,纵身几个飞跃,就消失在傍晚的夜幕中。

这边太后娘娘,见他走了,屏退奴才,不满地看着徐昊泽,轻责道:“皇儿,这事你真的做错了。馨儿已经和曜翬订婚,你真的把她。。。你让曜翬情何以堪?难道你为了一个女人,要置江山社稷于不顾吗?”

徐昊泽阴沉着脸,恼羞成怒地反驳道:“难道大周朝少了他一个江翌潇,就要亡国不成?儿臣就不信这个邪。是他不仁在前,他明明知道儿臣喜欢馨儿,可是他还抢先下手,夺取了馨儿的心,儿臣不甘心。滟”

“胡说!”太后气急,大声呵斥儿子,“母后早在年后,就想为曜翬指婚,可是曜翬那个时候,就告诉母后,他已经有喜欢的女子了,今天我才知道,那女孩子就是馨儿,他们早在过年以后,就彼此钟情了。你说你喜欢馨儿,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就算你真的喜欢她,你也不能在人家订婚以后,强行抢夺啊?难道你这个皇帝,想被天下人,骂作是昏君?幸好馨儿机灵,想办法给你想找了个台阶下,不然我看你如何收场。没看见曜翬已经气急了?他要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而杀了你,你怎么办?你叫娘亲又怎么办?娘亲就你和远儿两个儿子,把你扶上皇位,娘亲容易吗?当年良妃那个贱人,和她的儿子,害了娘多少次?如果没有曜翬他娘亲,娘亲早就死了,也不会有你今天这个皇帝。”

太后说到这,眼泪汪在眼里,声音有点哽咽,“泽儿,曜翬的娘,不但是娘亲的好姐妹,还是娘亲的救命恩人,你和曜翬是手足,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伤了感情,你知道吗?你要想想这些年,曜翬为了大周朝,兢兢业业所付出的一切,怎么就不能大度点,把馨儿赐给他?”

徐昊泽闻言,垂头丧气地滴下两滴龙泪,带着鼻音说道:“他要别的女子,甚至是儿子后宫任何一个女人,儿子都可以给他,可是馨儿,娘,她是儿子第一次心心念念想要的女子,是儿子放在心里的女子,儿子就是舍不得,儿子也没办法呀。穗”

太后娘娘一看儿子低垂着头,满脸痛苦,一副身陷情网的样子,再想想可馨的才貌和性情,终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感叹情字伤人之余,忍不住劝慰道:“儿啊,你是帝王,是没有资格爱人的。馨儿话里话外都透露过,她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她不愿意进宫,你就是想方设法把她弄进宫来,她也会受不,迟早要闹出事的。你没看出来,她的性子有多刚烈吗?她情愿一死,也不愿屈服,这样的女子,和男子一样,是那翱翔在蓝天的大鹏鸟,不是金丝雀,皇宫太小,装不下她,你折断她的翅膀,她很快就会夭折的。你想想,娘的话,说的有没有道理?”

太后娘娘苦口婆心的规劝,到了这一刻,终于起了点作用,徐昊泽一边流泪,一边不甘心地点头,最后像个孩子一样,伏进太后的怀里,无声地抽泣起来。

不是他就想做个昏君,而是自己的心,不受控制,非要去想着那个小女人;经过今天这件事,怕是更加忘不掉了。

试想,有哪一个女子,能够面对皇帝的痴情,在服下作用强劲的媚药以后,还能那么冷静、坚强,不为荣华富贵所动,宁死不屈?

自尊心大受打击的同时,是钦佩。换着他,早已化身为狼;换着后宫,不,是大周任何一个女人,怕也早已化身为dang妇了。

这么与众不同的女人,她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从此和他像两条平行线,再没有相交,徐昊泽的龙心,就像被人摘走了一样,那种发空的疼痛,疼得他直冒冷汗。

这边他难受,那边可馨也不好什么,像一块火炭,贴在江翌潇怀里,小手不时地抚摸着江翌潇,不停地发出一两声勾魂的shen吟,“曜翬,曜翬,我难受。。。啊。。。”

怀里的小女人,颜如渥丹,绛唇映日,媚眼迷离,眸中像是飞出无数条丝线一样,每一缕都缠绕在他的心上,让他浑身酥软,一颗心,又是疼痛,又是怜惜,早就化成了一汪水。

江翌潇知道,中了媚药的滋味,曾经的云染,就是这么来的,为了这件事,他再也没有上过二姨娘的床。

江翌潇爱怜地用冷水手帕,不停地擦拭她的额头,精致的小脸,天鹅般的颈项,当然,每一次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

其实他可以为可馨输入冰寒之气,因为他习得武功“玄冰斩”就是致寒的功夫;可是,他不敢,他怕一过劲,伤了可馨,以后还要费劲调理,可馨就要遭罪了。

他是一点都不忍心,他的馨儿受苦的。此刻看着她的小伤口,他都心疼的无以复加。

江翌潇一边擦拭可馨的额头和颈项,一边低喃:“乖,宝贝,马上就到家了,我给你服用。。。解药。”

说着话,头上的汗珠就滴落了下来。抱着这样的可馨,对他来说,何尝不是煎熬?

小女人的手,在他身上四处点火,撩拨得他血脉喷张,下面的旗杆,早就高高的昂了起来。

加上有半个多月没见她,思念欲狂,他早已想撕开她的衣服,顺应自己的***,和她一起共赴巫山,带着她一起冲上极乐的巅峰。

可是他不能,尤其这一刻,他不能。他不愿草草地亵渎了她,更不愿在她最虚弱的时候,趁机而入,也不忍,为了替她解药,而让他们的第一次,留下一丁点的遗憾。

江翌潇看着可馨,咬咬牙,红了眼圈,终于伸手点了她的睡穴,然后催促车夫,“老夏,再快一点。”

中了这种作用极强的媚药,如果不服解药,那么不和男人交合,不放进冷水里,用功将药逼出来,必将血管爆裂而亡。

江翌潇的“天煞门”,对江湖上这样的mi药、毒药、媚药,几乎都能破解。

但是让他想不到的是,有一天他解媚药,竟然是为了那个他当着亲兄弟对待的皇上,po害了他的妻子。

一想到这,他恨不能把徐昊泽碎尸万段!NTND怎么忍心啊?我母亲可是为了救你的母亲而死的。

死之前,你母亲曾经拉着我母亲的手发誓:“玉儿,你放心,曜华和曜翬,以后就是我魏采依的亲儿子,是昊泽和鸿远的亲兄弟。”

江翌潇的母亲,在刺客刺杀当时的皇后娘娘时,硬是用自己的身体,替皇后娘娘挡了一剑。

那一剑正中肝脏,放着现代都很凶险,何况古代?江翌潇母亲死在了皇后娘娘的怀里。

所以,皇后娘娘从那以后,一直把江翌潇当着自己的儿子,多方关照,要不江翌潇怎么能死保徐昊泽登基呢?

良妃的儿子宁亲王,可是到现在还没死心。人虽在封地临州,可经常回京看望他的母妃,然后,就赖在京城不走。

你江山尚未完全坐稳,你就翻脸无情,要用最卑鄙的手段,抢夺爷的妻子?

江翌潇气的一路腹黑个不停,到了香山别院,朱氏见可馨那么晚没回来,还担心地没有睡下。

一看见江翌潇风尘仆仆,抱着她女儿回来,吓得是魂飞魄散,当即就哭出了声,“这是怎么了?我的馨儿。。。怎么了?”

说真的,她也怕啊!每一次可馨进宫,她都要把心提了起来,就怕她被留在宫里回不来了。

女儿如此出色,皇上偏偏又好色,要是被皇上看见了,还能有好?

江翌潇顾不得朱氏,只说了一句:“娘,您等一会,我要为馨儿解毒。”

说完,就把可馨抱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朱氏一听,吓得六神无主,跌坐在厢房的椅子上,嘤嘤地哭泣起来。

在一边的二姨娘、三姨娘,还有各自的孩子,一起陪着她流起了眼泪。

这可如何是好?如今可馨可是整个叶府里主心骨、顶梁柱,大少爷在书院,可莹已经嫁人,老爷到外地上任,府里只有她们和两个年幼的庶子女,这个家,全靠二小姐撑着。

如今可倒好,主心骨出事了,便是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朱氏和姨娘正在哭泣,醇亲王、忠勇侯夫妻和严铮赶到了。

四人一看朱氏哭泣,吓得心里一颤,心想坏了!八成是出事了。

可是宫里的眼线,不是说人已经被丞相大人带回来了吗?

四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馨儿要不要紧?(馨儿出事了?)”

朱氏点点头,哭得越发厉害,“贤婿说。。。说馨儿中毒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