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五口,其乐融融,搬进了丞相府,摆脱了那些个牛鬼蛇神,小日子过的很舒坦、很开心。

孙氏和江翌潇,也不再剑拔弩张了。

江翌潇因为误会孙氏,再想想她被父亲欺骗、利用了这么多年,心里多多少少也觉得她可怜。

而孙氏更因为她对江翌潇兄弟的刻薄、自私而后悔。

心想,要是我能把两兄弟当着亲儿子,就像现在公主对待霖儿他们一样,江翌哲也就不会早死,江翌潇也不会误会自己,说来说去,还不是自己做错了事?

罪魁祸首是自己,自己应该道歉。

于是,孙氏带着江翌豪和于氏,正正经经给江翌潇下了一跪,痛悔地哭道:“相爷,我对不起你们兄弟,如果不是我自私狭隘,如果不是我不关心你们,你哥哥也不会这么早走了,更不会让那个毒妇,害了霖儿,我。。。。。。我糊涂,我混账,我不是人。。。。。。”

她主动认错,真心忏悔,江翌潇想想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

看见可馨亲手扶起孙氏,也真诚地说道:“母亲,我也有错,我想如果我们多些宽容、理解和信任,也就不会发生惨剧了。事已至此,后悔已经无用,不如放弃前嫌,好好相处吧。”

这是自江翌哲死后,江翌潇第一次叫孙氏母亲,孙氏一听,百感交集,是嚎啕大哭。

江翌豪一见,也跟着流泪,走到江翌潇面前,满面羞愧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二哥,以前三弟做了好多畜生不如的事情,请你原谅!以后三弟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江翌潇这时总算嘴角翘了翘,“自家兄弟,就别说那些外道话了。好好听你嫂子话,努力工作,不要再让母亲为你操心。”

“哎、哎。”江翌豪受宠若惊地点点头,心里涌上了从没有过的滋味。

他第一次觉得,兄弟之间冰释前嫌,感觉竟然这么好,。

好像卸下全身背负的、几千斤重的盔甲,从里到外都轻松的让人忍不住想要飞跃。

他想起可馨说的话,“退一步海阔天空,多个亲人,远比多个仇人,要让你开心。”

是的,很开心,孙氏也很开心。当然了,要是没有威北侯还躺在那里。

哦,不是,现在已经不是侯爷了,只是个没有官职的庶民,以后称之为江老大吧。

江老大听可馨说:“你被杨飞絮骗了,江烨智不是你的儿子,杨氏同时和宁王以及你三弟,都有见不得人的关系,我做了DNA检测,江烨智不是你的儿子,也不是宁王的儿子,而是你三弟的儿子。你觉得一位年轻的、才貌双全的女子,一心一意想要为你生儿子,一定是爱惨了你,所以,你感到骄傲和自豪,对不对?你完全没想到,她是在利用你,想让你愧疚、怜惜,继而保护他们母子。否则,为了保住你和威北侯府的名誉,你早就杀了杨氏了。你舍不得她,你爱的不是继母,而是她,所以,你不惜让母亲背黑锅;而另一方面,你又觉得对不起继母,所以,对她的行为,你又采取了放纵不管的态度。你这么矛盾的活着,被杨氏玩弄于鼓掌之上,甚至怕你们奸情败露,不惜替她掩盖罪行。你说说,你对得起谁?我问了春蕙,大哥根本不是像杨氏说的那样,大哥身体是不好,可是根本没那么严重,也不是不能人道,而是发现她有别的男人,为了顾及名声,又不能说出来,从那时侯开始,大哥才开始折磨她,可是她不应该受到折磨吗?大哥因为觉得配不上她,一开始对她几乎百依百顺,甚至因为身体不好,感到愧疚,都不到春蕙那里去。可是她是怎么对待大哥的?这个蛇蝎女人,她早就给大哥下毒了,铅中毒,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达到大哥那么重的症状的。可怜的大哥,那么难受的时候,你们这些所谓的亲人,都在干嘛?老太太还好意思以大哥和曜翬恩人的姿态自居,如果不是曜翬遇见了他的师傅,修炼了绝世武功;如果不是琬凝有利用价值;如果不是杨氏对曜翬有着不耻之心;如果不是你们想榨干曜翬的血汗;如果不是我为霖儿解了毒,提醒了曜翬,曜翬和孩子,还能活到现在?一群丧尽天良的混蛋!杀了你们,也不足以让大哥和母亲的灵魂安息。”

可馨流着泪,目呲俱裂地说完这发话,江老大当即就一头厥过去了。

震惊、悲伤、羞愧和悔恨,如四条毒蛇,将他啃噬的体无完肤,最后终于承受不住了。

再次醒来,老头子就傻了,什么都忘记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可是没人同情他,都觉得他罪有应得。

孙氏甚至连滴眼泪都没掉,安排两个丫鬟和三个姨娘轮流服侍他,就忙年去了。

江老大三个姨娘,被孙氏害的,都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儿,如今嫁了两个,还有一个十二岁,还没议亲。

以前孙氏对这位庶女不好,现在看着可馨行事,总算回过味来,开始对庶女好了,对几个姨娘也不像原来那么刻薄、狠毒。

可惜,曾经害了人家儿子落胎,这种杀子之仇,哪是轻易能缓和的?

时值冬季,阳光不来就不充足,加上大周朝早朝时间,是在六点,大臣一般四五点,就得给府里走出去,天根本还没亮。

所以可馨和江翌潇坐上马车以后,可馨看着那黑乎乎的街道,忍不住骂道:“神经病,谁设的规定这么早上朝的?吃不好、睡不好,哪有精气神工作?与其辰时中下早朝,还不如午时下早朝,把上朝的时间,改为辰时,一点科学依据都没有,为了显示皇帝勤政,想出怎么个菊花才能想出的馊主意。我困死了,再睡一会,到了你叫我。”

说完,放下座椅,倒头就睡了,也不怕自己官袍不整。

看的江翌潇哭笑不得。事实上,从昨晚起,江翌潇就挺郁闷的。

小妻子因为今天上朝,竟然阻止自己闹她,“不行,今天可是老娘第一次上朝,不能自毁形象,等老娘把那些残疾将士安置妥当再说,要不然,老娘没有心情。”

江翌潇一听,当时连杀了兵部那些蛀虫和徐昊泽的心思都有了。

这纯粹是徐昊泽不重视那些残疾将士造成的,给了那些蛀虫空子可钻。

要是按着可馨说的那样,专门设立复转军人安置办,哪有这些事情发生?

可馨不知道某君子欲求不满,气的在那腹黑。

人家睡得可香甜着了,一点没有第一次上朝的紧张和害怕。

到了皇宫换乘轿子了,这才在江翌潇再三推搡下,极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再眯一会,来得及。”

足足等了五分钟,可馨才哈欠连天地揉着眼睛,上了轿子。

皇宫门口聚集了不少大臣,一看江翌潇的马车上,又下来一位年轻的官员。

有眼尖的借着灯笼里的光亮一看,正是叶可馨。

这下好吗!那些人一扫困顿,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了。

而坐在轿子里的可馨,却依然哈欠连天,直点头,精神状态一点都不好。

直到到了《宸乾宫》门前,江翌潇用功,在掌心化了几个冰块,放在可馨脸上,人家才冻的跳起来。

江翌潇不解地问道:“我天天上朝,你都跟着起来为我做饭,也没见你这么犯困,今天是怎么了?”

可馨边让青竹进来,替她整理衣服,边噘着嘴撒娇,“做完饭,我会睡个回笼觉,或是去锻炼身体,练瑜伽,练瑜伽精气神当然会好,那像在这马车里,摇摇晃晃,跟个摇篮似的,摇的人只想睡觉。”

说完,戴上官帽,整整衣裳,慵懒地一笑,“睡一觉好多了,老公,给我看看,这形象怎么样?”

可馨一身银白色官袍,腰系玉带,头戴同色官帽,齿红唇白、眸含秋水,灵动慧黠,整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英俊少年郎,比江翌潇还要好看。

江翌潇这一刻,可是担忧起来了。怎么小女人男装打扮,比女装打扮,还要迷人啊?

这要是一上朝,别说徐昊泽那只色狼,就是那些大臣,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明明这是自己的妻子,她的美只能自己欣赏,凭啥要拿出来给那帮混蛋玩意看?

江翌潇顿时像浸泡在陈年老醋缸里,从里酸到外了。

话说,可馨迈着端庄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上大殿,本来有些萎靡不振的官员和皇帝徐昊泽,眼睛立马亮了。

这下子,可馨如同走T台,被无数男人的目光,欻欻着。

要是一般女子,可能早就吓得腿软,可是,可馨不慌不忙、不卑不亢,那步子走的,不知道多优雅潇洒,再配上她自信的神采,清丽绝俗的气质,那就是女驸马再生,也没她吸引人的眼球啊。

徐昊泽这两天迷上了刘昭华,就觉得她在床上的媚功,比刁美艳还要带劲,常常弄得他欲罢不能。

所以,这些天玩大了,精神有点萎靡,大眼袋子和黑眼圈都出来了。

而皇后因为怀孕到了后期,加上宁王谋反,受到惊吓,一直有点不舒服,也顾不上他了。

所以,这徐昊泽,又开始胡作了。把太后娘娘气的,都不愿搭理他,把刘昭华找去训斥了好几次。

可是这个刘昭华不知怎么,不像原来那样木呆呆的了,老是摆出一副温柔纤巧的样子,任你怎么骂她,都虚心地承认错误,可就是不改。

该怎么在床上侍候皇上,还是怎么侍候。

皇上当然知道她被自己老娘刁难了,问她,“母后又为难你了?真是委屈你了。”

她马上就满脸崇拜、爱慕地看着皇上,含娇细语,“晓儿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别说太后娘娘是为了皇上好,就算不是,晓儿为了皇上,受点委屈算得了什么?只要皇上一直信任晓儿,晓儿什么样的委屈和艰难,都愿意承受。”

徐昊泽一听,就更加宠爱她了,对太后娘娘也有些不太满意。

怎么朕喜欢的女人,您都不喜欢?刁家两位是,晓儿也是。看来那句话说的对,婆媳是冤家。

徐昊泽从刘昭华身上发现,原来纤弱无助的女子,却也别有韵味,惹人怜爱。

尤其是刘昭华的一双含着轻愁的丹凤眼,看向你的时候,就像有千言万语要倾诉,真是能把你的魂勾出来。

还有在床上,比刁美艳还要主动,招数也多,真是***。

徐昊泽后悔,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么一位解语花、妙人儿?

徐昊泽女人多,玩过一两次记不住的有的是。这刘昭华重新得宠,还是徐昊泽为了她的老爹——兵部尚书。

他这次中毒被发现,包括后来毒被青竹所解,他继续装病的全过程,这位掌管太医院的銮仪使,可是都知道。

而且,最对不起人家的就是,这个刘昭华,当时只是个修仪,也是被他抛弃不要的妃子之一。

为了安抚父女两,他才生了他们的品级,翻了刘昭华的绿头牌。

谁知,这一上手,竟然让他大感意外,没想到他的后宫,还有这样一位被他遗忘的,可以让他欲死欲仙的宝贝。

徐昊泽留恋宝贝,都有点忘了可馨,可是,可馨这一上朝,他才知道,这小女人,一直就占据着他的心尖部位,只要一见她,他所有心心念念的其她女人,都得为之让位。

而且,他认为美丽纤柔的刘昭华也好,妖艳动人的刁美艳也好,和小丫头一比,马上就让他觉得,两人多了几份俗,少了几分雅;多了几分特意雕琢的匠气,少了几分浑然天成的灵气;多了几分谄媚的低贱,少了几分清冷的高贵。

徐昊泽看着男装的可馨,再一次感到了抓心挠肝的滋味。

痴痴地看着她站起来,差不点失态地走下龙台。

幸好赵公公急中生智,大声喊道:“皇上,可是龙体不适?”

徐昊泽一惊,这才又坐了回去。但是不顾大臣们的众目睽睽,马上笑着问道:“御妹身体好点啦?”

那讨好的口气,任是谁,都听出来了。

这些个大臣都是滚进油锅的鸡蛋,滑的很,马上就知道,皇上对待皇孝慈公主,就如同传说的一样,是放在心尖上的人,这没得到的,果然是最好的。

可馨深施一礼,轻灵动听的声音,马上回响在《宸乾宫》上空,让所有人精神为之一振,“臣谢主隆恩!臣身体好多了。”

“如此甚好!”徐昊泽眉开眼笑,对她按照规矩,站在从二品文官最后一个,视乎有点不满。

竟然马上说道:“皇妹,你个子矮,朕看不到,你站到最前面来。”

还没等可馨站出去,一个御使就跳出来反对了,“皇上,这不合规矩。”

皇上一看也知道,要是让一个女的,站在文官那一列之首,估计这些穷酸儒,能把房梁掀了。

徐昊泽也精明,马上指指文武百官中间的最前面,大声说道:“皇妹,你站到中间来。”

“皇上。”御使一听,又要啰嗦。

“行了,别啰嗦了!”没等御使说完,徐昊泽就大喝一声,“赶紧说事,老是揪着这些小事,没完没了,你烦不烦?”

得,大伙一看皇上发火,全部老实了。

这可馨第一次上朝,觉得徐昊泽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这家伙还是比较关心老百姓生活的。

第三百六十一章 舌 战 贪 官☆

年关将近,怕老百姓过不好年,徐昊泽竟然知道命令户部:“好好查看京城一下百姓,可否能过个吉祥安乐年,如果有困难,能帮则帮;还有那些流窜到京城的灾民,一定要安置好,不要惹出乱子来。”

户部尚书一听,知道皇上这是在平定宁王叛乱以后,想要收买人心,心里不由发苦。

皇上哎!您老人家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能帮则帮,那也要有银子啊!没有银子怎么帮?

户部尚书没法子,硬着头皮启奏,“启禀皇上,年根用银子的事情太多,再拿出银子,帮扶老百姓,怕是紧张。”

永安侯听到这,马上出列说道:“启奏皇上,没银子这件事好办啊,都知道皇孝慈公主,是位会挣银子的神仙,有公主在,害怕弄不来银子?遴”

“臣附议。”

“臣附议。”

新任兵部尚书和刑部尚书,马上跟着起哄箔。

两人因为残疾军人抚恤银子一事,都恨上了可馨。

刑部尚书认为可馨当街打了他刑部的衙役,是打狗没看主人。

兵部尚书则因为可馨当街说了那番话,害他威信在将士中,一落千丈而咬牙切齿,“你说你一个女人,不呆在府里相夫教子,你老是出来,管着管那,多管那些闲事干嘛?害的老爷我被人骂缺德?”

他不咬牙切齿才怪,这两天他的马车一出府,就被人扔烂菜皮,鸡蛋壳,最过分的,还有扔人中黄(粪便),把这家伙给臭的,差不点活活气死!

可馨一看,真是被气乐了。

她还没找他们算账,人家倒先跳出来,找她的麻烦了。

那自己还跟他们客气啥?来而不往非礼也,老娘今天不拔下你们两层皮,老娘就不叫叶可馨。

可馨朝着徐昊泽深施一礼,不慌不忙地说道:“启奏皇上,您刚刚平定宁王叛乱,确实应该关心民生,稳定人心。帮扶老百姓,过一个吉祥安乐的新春佳节,会让百姓感激不尽的。臣知道国库和户部银子短缺,早就准备好了,银行先发行一部分债卷,利率为百分之十,正好后天银行开业,正式出shou,就把这笔银子,借一部份给户部先用吧。”

徐昊泽一听高兴地咧开龙嘴,笑了起来,“银行后天开业吗?怎么都没告诉朕?朕后天亲自去剪裁。”

“正是想给皇上一个惊喜,这是臣送给皇上的新年礼物,当然得皇上亲自去接收。”

可馨绽开一个清丽的笑靥,不沾染任何杂质,美的夺目,清雅芬芳如一株百合花.让人移不开眼睛。

“好好好。”皇上一听,桃花眼都笑得看不见了,后槽牙直接露了出来,声音更是温柔的不行,“皇妹送给朕的礼物,朕心甚慰。一会下朝,你先别走,朕还有事和你商谈。”

赵公公死精,马上领会了徐昊泽的意思,知道他是想和公主,单独呆着了,马上吆喝道:“有本奏来,无事退朝。”

可馨马上手执笏板,大声说道:“臣有事启奏。臣启奏皇上,从西北前线下来的残疾军人抚恤银子,直到现在,还没发给那些残疾军人。这还不说,他们上兵部要求领取银子回家过年,兵部的官员,不但不给,还谎称户部没把银子拨下来,并把这些残疾军人赶了出去,还指使刑部衙役,当街殴打、抓捕他们,影响极坏,引起了残疾将士和老百姓的强烈愤概!皇上,这些残疾军人,都是为了保卫祖国而负伤的,他们是祖国的英雄,是大周的功臣,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他们,让他们在前线流血,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还要让他们流泪?这样下去,以后谁还当兵?谁还会为保家卫国而战?臣请求皇上严惩兵部负责发放残疾军人抚恤银子的官员,连荣军抚恤银子都敢贪得冷血动物,还有什么缺德事做不出来的?”

可馨一说完,江翌潇第一个出列说道:“启禀皇上,驻守边关的大军,共有六十多万,要是知道这样的事情,可想而知,军心会怎么样。皇上,这件事必须严惩。”

“臣附议。”醇亲王首先声援,“要是叫守在边境的官兵知道,他们在前线没丢命,回到自己国家了,反而被自己人抛弃了,你让这些人情何以堪?”

“臣附议。”忠勇侯出列,“此歪风邪气,决不可姑息。”

武将那边最老的将军,是领侍卫内大臣魏明海,太后娘娘和魏夫人的亲哥哥。

听到这,领着武官这边四分之三的大臣,全部跪了下来,感慨地说道:“臣等附议,坚决拥护公主!皇上,公主说得对,不能让将士们流血又流泪啊。。。。。。”

“刘玉泰!”徐昊泽气坏了,暴喝一声,“你给朕说说,到底咋回事?为什么不把抚恤银子发给那些残疾军人?”

“皇上冤枉啊!”刘玉泰喊冤,“臣刚刚接管兵部,千头万绪还没理清,压根不知道还有这事。侍郎大人知道,臣责成他办理这事的。”

兵部侍郎一听不干了。啊!合着出事,你这老匹夫,就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你刚刚接手兵部,可我却是老人,当时为这事,我请示过你,可你怎么说的,‘咱们自己都没银子过年了,还给这些个废物,二百两银子,给了他们,也没命享用,迟早被人抢了,到时不等于害了他们吗?咱就等积德行好事,给他们保条命吧。’现在你TND装不知道,让我背黑锅?”

兵部侍郎马上也跟着喊冤,“皇上,微臣冤枉!微臣当时为这事请示过尚书大人,可是他说。。。。。。”

兵部侍郎把尚书大人的话一学,尚书大人马上嚎叫起来,“费同达,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不要因为自己没捞着当上兵部尚书,就冤枉我、陷害我。”

两人说那番话时,旁边没有人,所以这下子说不清楚了,在那互相攀咬。

原兵部侍郎,可馨知道,和兵部尚书关系不错,还在温泉山庄,请过他们吃饭。

是个胆子小,比较圆滑的一个人。按理说,没有上司的授意,他那样的人,是不敢做出这样的事的。

所以,可馨马上冷笑着说道:“刘大人,问你个问题。十三号到十七号,你都不在兵部办差吗?那您去哪了?”

刘玉泰心里恨死可馨了,仗着官衔比她高,一甩手,冷冷地回道:“本官没有义务回答太子少师的问题。”

徐昊泽一听不高兴了,马上说道:“你必须回答公主的提问。”

刘玉泰心里一抖,这才知道,皇上虽然这一阵子迷恋他女儿,可是还没到迷得晕头转向的地步,终究比叶可馨还是差了一截。

刘玉泰不知道,皇上拿其她女人,无非是当做玩物,而拿可馨,那可是当着宝贝。

姑且不谈自己的感情,光是可馨的能耐,也让他重视,不敢得罪。

得罪神女,不是脑子进水吗?

别说是刘玉泰父女,就是满朝文武加上后宫女人一起,要徐昊泽舍弃可馨,徐昊泽也不能答应。

刘玉泰气的七窍生烟,可是皇上的话,等于圣旨,他可没胆量抗旨不遵。

所以,只好压住满腔怒火,冷冷地回答:“皇上,臣安于职守,从不擅离官位,每天都在兵部忙于政务。”

可馨一听,笑了,“那就是说,那些天你都在。那好,我再问你,就依你所说,这事是侍郎大人做下的,和你没关系,可是那几天,残疾军人一直到兵部吵闹,那么大的动静,都惊动刑部了,你一直没听见?那你的听力怕是不好,应该好好休息治疗了,免得误事。”

“你!”刘玉泰气的瞪着可馨,脸红脖子粗,话都说不出来了。

醇亲王一见不让呛了,马上骂道:“你放肆!本王的妹子,也是你那双狗眼,能瞪得?再瞪一眼试试?本王马上把它抠出来。”

可馨拦住暴跳的醇亲王,冲着徐昊泽躬身施礼,语重心长地说道:“皇上,正是有了前线的将士,保卫边疆,才有了我们这后方的安宁。皇上冷了谁的心,也不能让他们伤心啊!这件事已经被京城的老百姓知道了,一传十、十传百,要是传到将士们的耳朵里,或是其他地方百姓的耳朵里,以后谁还会去当兵?谁还会为保卫祖国,浴血奋战?受了伤、残废了,就被当着废物抛弃了,这还是人干出的事情吗?他们是祖国的功臣,应该受到尊敬和爱戴。皇上,臣写了份折子,是关于这些老兵和残疾军人,如何安排的。臣提议,以后不管是平民,还是当官的,只有家中有二个以上的儿子,就必须服兵役,还有边疆的将士们,戍边的时间太长,应该改为两年,两年一调换,三年可有一次探亲假。应该成立一个复转军人安置办,专门解决复转军人的工作和生活。只有这样,全国的将士们,才会一心一意的保卫祖国,保卫皇上。”

可馨话音刚落,下面就想起了一片议论声。

武官大多赞成可馨的意见,因为他们的儿子,大多子承父业,到部队去了。

文官则有一大部分,持反对意见。刀剑无眼,怕伤到自己的子孙,能走科考之路当官,干嘛要到军队卖命?

而徐昊泽听到这,哪还能不明白这其中的事情?

兵部扣了残疾军人的抚恤银子,小女人火了。

但是小女人发怒,也是为了他,为了他的江山社稷;她说的没有错,失去什么,也不能失去军心。

可馨的提议,无疑是他能尽快收买军心的最佳捷径。

徐昊泽看着满大殿小声议论的官员,看着刘玉泰,说不生气是假的。

这些人里,能有几个是为他、为国、为民着想的?想的都是中饱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