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姓蒲,年约三十七八,急于立功,而且刘昭容的老爹,銮仪使又专管太医院。

也在那琢磨,这件事弄个不好,就得罪了皇孝慈公主;可是要是不管,刘昭容在皇上那里吹吹枕边风,他也还是承受不起。

怎么办?蒲太医思考了一会,觉得麝香一事既然瞒不住,还不如按照刘昭容说的做。

一个是得罪,一群还是得罪。

于是,銮仪使和蒲太医借着诊平安脉为由,在后宫里开始为侍寝的嫔妃做检查。

这一检查,发现大问题了,侍寝的嫔妃,全都用了麝香。

最后都在新近发下来的面霜里,发现了麝香,唯独皇后那里的东西,没有问题。

蒲太医和銮仪使,马上向徐昊泽作了汇报。

徐昊泽一听,震惊了。他说什么也不敢相信可馨会做出这种腌攒的事情来。

到了刘昭容那里,刘昭容马上故作大度的安慰皇上,“皇上,其实这件事也不一定就是皇孝慈公主做的。后宫嫔妃生不生孩子,和她又没有利害冲突,她干嘛如此费心费力?就算她喜欢太子爷,和皇后娘娘是好友,也不会如此愚蠢吧?臣妾看了,她很聪明,不会干这种不打自招的事情。”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徐昊泽反而开始怀疑可馨了。

自己如今这么信任她,要是她就钻朕信任她这个空子呢?

再说,就算不是她动的手脚,也有可能是皇后和忠勇侯动的手脚,甚至有可能是他们和醇亲王、江翌潇联合,一起设置的阴谋。

其目的,就是保太子上位。其他皇子越少,太子的竞争对手也就越少。

太子将来登基,这些人可以继续安享荣华富贵。

想到这,徐昊泽的桃花眼,马上变得晦暗不明了。

刘昭容一看,暗自露出了一丝冷笑。脸上却更加温柔,像个八爪鱼一样,扒在徐昊泽身上,手里边玩着徐昊泽的“小黄鳝”,边娇嗲着说道:“皇上,这件事算了吧,真要是弄得皇孝慈公主不高兴,不给您挣银子了,国库岂不又要空虚了?为了大周朝,臣妾等人受点委屈,算不了什么。大不了以后防着点,叫内务府以后不要购买他们的东西呗?我听说安王以前供应给宫中脂粉一类的东西,从来就没出过错,要不,还接着叫他供应得了,也省的他老是闹腾您,说被公主挤兑的活不下去了。”

徐昊泽被她这么一揉搓,一扇乎,马上晕乎乎地点头答应了。

这件事,可馨并不知情。她铺了那么大的摊子,每天忙正事,都忙不过来,根本就没时间、精力,和别人玩宫斗。

而且这一段时间,还有别的事情,要她过问。

再加上医院新开业,那病人多的是不能再多了。

床位几乎每天都是满满的,有时为了照顾远方来的病患,甚至加床,连走廊上,都住满了病人。

外科这块,医资力量又薄弱,除了可馨和宫老,还有另外两位医生,能做手术,其他根本就不行。

而且另外两位,也就能做中小手术,大手术根本不行,还得可馨亲自上阵。

弄得江翌潇一天到晚,跟她墨迹,“老婆,咱们生个孩子吧?我想要咱们两生的孩子。”

可馨都感到抱歉,“老公,再等等,我把那两个大夫培养出来,马上就要孩子。”

把江翌潇郁闷的要死。再知道麝香门一事,简直要气得肺炸。

本来这件事很保密,但是负责发放胭脂水粉、化妆品的那个内务府官员,却被人害死了。

这人是皇后娘娘的人,不明不白被人害死,忠勇侯和江翌潇当然要查,这一查,知道了麝香这件事。

两人不敢隐瞒,马上把这件事告诉了可馨。

可馨知道后,想起徐昊泽不久前跟她说的话,“馨儿,朕被安王闹得受不了啦,要不你把宫里胭脂水粉面霜这块的生意,还给他得了,好歹让他闭嘴,不要整天在朕耳边嗡嗡,朕被他吵吵的烦死了!”

可馨根本就没在乎这块的这点生意。因为她的日化厂,生产的东西,以洗衣粉、肥皂,香皂、洗发精。。。。。。为主。

美容化妆品这一块也生产,但是还是供不应求,肯本不愁销不出去。

特别是“天煞门”总舵,渐渐朝海南转移,并开创海运,和海外开始贸易往来。

她的产品,已经销往全国各地,甚至海外。

而且,现在“天煞门”门徒,已经从国外,引进人才,开始在他们自己的岛上,生产玻璃和钟表。

这两样东西,更是赚钱的买卖,所以,可馨现在根本不把小钱放在眼里。

徐昊泽不知道,自己派去组建海军的大将,叫张坤,正是二当家的徒孙。

张坤并不知道江翌潇是“天煞门”门主。去赴任前,二当家给他下令,“你训练海军的同时,秘密占领几座无人岛屿。狡兔有三窟,此番救了皇上,皇上可能对‘天煞门’已有忌惮,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要给自己留退路。”

张坤接到师尊命令,马上着手此项计划,不久就找到了三座岛屿。

开始开创另外的产业了,包括养殖珍珠和海参、鲍、扇贝等。

甚至还大量种植橡胶,准备把橡胶做成轮胎,开办新的车行。

当然,这些徐昊泽是不知道的。

可馨本来还有点愧疚,现在一听江翌潇和忠勇侯的话,气的在两位男士面前爆了粗口,“我靠!行不行了?我这样帮他,他还怀疑我?这人算是完蛋操了,从现在开始,我要是再相信他,我就不是叶可馨。”

可馨马上对汤化成说道:“御史大人,你是最正直,也是最忠于皇上的,跟我在一起相处,也有些时间了,你说,我是那种背地里,搞阴谋诡计的人吗?”

汤化成不知何事,惹得她如此火大,于是回道:“不是。公主为什么这么问?依下官看,公主是把什么事情,都摊在表面的人。要说,搞什么阴谋,还不如说是阳谋,都是能见光的,不见光的玩意,依下官看,公主不是不会,而是不屑去搞。”

可馨一听,点点头,“那好,明天早朝,你把这话讲给皇上听。”

第二天,可馨上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正义凛然地说道:“臣是名大夫,讲的是救死扶伤、治病救人,而不是害人。即使是良太妃这位杀婆母的仇人,臣也只是用药让她病病潺潺,却并没有直接害她丢命。后宫的嫔妃别说好多臣并不认识,就是认识,皇上,请您告诉臣,臣为什么要害她们生不出孩子来?臣是喜欢太子爷,可要是依着臣的意思,臣情愿让他做一个闲散宗室,也不愿意他坐在皇位上,整天受苦受累。臣有何动机还让那些嫔妃无法受孕?皇上的儿子,现在已经有五位,难道那四位皇子,将来有什么事情,也要赖在臣的身上吗?臣可以有无数的法子挣到银子,皇权对臣来说,臣不稀罕。皇上如果不放心,可以去臣的日化厂,随便检查那些商品,看看里面有没有含带麝香。”

汤化成到了此时,才知道可馨为啥生气。

马上出列启奏,“皇上,这可是太冤枉皇孝慈公主了?公主压根就不是那种会做腌攒事的人,这点臣可以用项上人头,来为公主担保。公主是为朝廷做大事的人,请皇上不要把后宫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和公主牵扯在一起,那可太伤人了。”

銮仪使一听,冷笑了一声,“汤大人这话说的,你用项上人头担保,你又没有日夜看着人家,看着工厂那些干活的,有人往什么东西里,掺点什么,你怎么知道?”

“是啊?”醇亲王接着说道:“那本王要说是你在里面掺点东西,故意陷害本王妹子呢?这谁也没有抓住谁的手脖子,你干嘛要赖到本王妹子身上?”

永安侯扑哧一笑,“这不是赖,而是事实。各位娘娘用的面霜,确实是从公主那里买来的,里面确实含着麝香,王爷认为,难不成宫里除了皇后娘娘以外的贵主子,都跟公主有仇?要陷害她?害她们自己怀不上孩子?”

“你放屁!”醇亲王骂道:“她们生不出孩子。。。。。。”

“二哥。”醇亲王话没说完,就被可馨拦住了。

可馨看着徐昊泽铁青的龙脸,登时觉得心灰意冷。

从上次假装中毒,到这次的麝香事件,可馨觉得皇帝的多疑,真的很可怕。

那种为了皇权,什么都可以抛弃的狠劲,她实在接受不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么拼死拼活,真的没啥意义。

可馨拿出御赐的金牌,对徐昊泽说道:“皇上,臣早就说过,不相疑,才能长相知,既然您怀疑这事是臣做的,那臣就接受调查吧,您派人来接臣的工作。臣从明天起,就不上朝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 安王险恶用心 可馨以德报怨☆

徐昊泽听到这,心里不是滋味。听太子的话,可馨并没有教他一定要登上皇位,防止其他皇子跟他夺位的一些东西。

想想也是,那么一个纯真的女子,怎么可能使出那样阴损的招数来,让后宫女人无法怀孕?

那么銮仪使和刘昭容,为什么要说出那番话来?让朕去怀疑馨儿?

对哦,上次残疾军人一事,銮仪使和刘昭容,是不是记恨上可馨,想要报复她,弄出了这样的事?

这也是有可能的,这样不仅能打击馨儿,还能打击皇后,打击太子,一箭三雕,为她将来所生的孩子,扫清障碍遽。

也许朕的宠爱,让她生出了不该有的野心,也说不定。

这些女人,没有一个是安分的,全都是为了利益,才对朕装出一副,贤惠柔顺的样子来的。

贤妃不就是嘛?朕不能被她们骗了,就不再相信馨儿,她才是唯一一个,真心为了朕,真心为了朕的江山社稷,而不会欺骗朕的女子缄。

徐昊泽想到这,龙颜数变,对太子挥挥龙爪,“这事朕心里有数,你别管了,跪安吧。好好跟着你姑姑学知识,学会了她的一半,也够你受用一生了。”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太子行礼,躬身而退,知道自己这招以退为进之计,还是奏效了。

徐昊泽听了太子的话,思前想后想给可馨恢复原职,可是又怕人骂他朝夕令改,说的话不算数,而威信大大受损。

皇帝的话,就是圣旨,圣旨如何能朝夕令改?像放屁一样?

没办法,硬着头皮,让宁王和齐尚书几位,暂代了可馨、江翌潇和忠勇侯的工作。

而太后娘娘叫来刘昭容和刁美艳侍疾,可是把这两位没轻折腾。

既然是侍疾,当然所有宫女的活计,都由两人完成。

端屎端尿,外加洗脸、洗脚,太后娘娘一边微微闭着眼睛,一边打量二人的神情。

一看两人强忍着嫌弃之色,拼命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就知道两人现在,城府变得很深。

尤其是刘昭容,明明看着太后娘娘的大便,深吸一口气,就在那憋着,仔细端量大便的颜色和形状,却偏偏装出毫不嫌弃的样子,跟太后娘娘说道:“太后娘娘,今天的人中黄,好像正常多了,臣妾总算能放点心了。”

可是,她越这样,太后娘娘越觉得她可怕,比起刁美艳还要可怕。

可是,徐昊泽每每看到她尽心尽力的样子,却又生出一丝怜惜和不敢置信。

这样一个无害的、娇美如花的女子,怎么会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去害人呢?

徐昊泽又犹豫了,这一犹豫,事情的发生,就脱离了原有的轨道,给可馨和江翌潇,甚至他自己,都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危害。

下面说说可馨,交出了医院、银行和商行的管理权。

几个厂,她占了六成的股份,她没有交出去,宁王如何能甘心?

尤其是火柴厂和日化厂,简直就是日进斗金的摇钱树。

所以,交接时,冷笑着问可馨,“皇上告诉本王,这银行、商行、医院,公主所占的一成干股,还有三个工厂的六成干股及管理权,公主也要交出来。”

可馨拿出双方签订的合约,嘲讽地说道:“工厂本宫占了六成的股份,是最大的股东,很遗憾,你想破脑袋,想把手伸进来,也没这个权利,这三个厂,可不是皇上的。还有银行、商行、医院的一成干股,这合约上白字黑字写着,我出技术筹建,那份干股,是我应得的,这上面还盖有皇上的玉玺,你看仔细了。要是眼睛有毛病,看不清,就回去问问皇上,是不是这么回事。”

宁王气的回宫告诉徐昊泽,“叶可馨死活不交出那三个厂的六成干股和管理权,也不交出银行、商行、医院的一成干股,皇上怎么办?”

徐昊泽一听,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谁让你逼她交出这些股份了?当时说好,那就是她的。还有那三个工厂,她为了帮朕,才给了朕四成干股。你好意思跟人要吗?真正说起来,什么都是她的,是她一手创办的,没有她,便什么都没有。朕即使花了银子投资,可是啥都不懂,能把这些整出来吗?还是你有那本事?朕警告你啊!这些可是大周朝的经济命脉,你可别给朕弄断了,否则,朕饶不了你。”

宁王心里一跳,赶紧表忠心,“皇上,您放心,臣弟一定不负皇上的重托。”

面子上恭敬,却腹黑个不停,呸!真以为爷是给你卖命呢?不为了多挣银子,爷才不会为你出力。

宁王一心想为自己划拉银子,一上任,便大量撤换可馨的管理人员,财务人员。

可馨一听,马上笑了,就这样自私的玩意,能管理好这些企事业?徐昊泽倒霉吧,有他哭的那一天。

可馨一声令下,她培养的那些管理人员、财务人员,纷纷辞职,可馨迅速将他们南撤,到南方发展去了。

她正愁人才匮乏,“天煞门”费尽心思培养个人才,容易吗?真是的。

员工大量辞职,银行、商行宁王还能用人顶上,还能凑乎,可是医院,他是彻底玩不转了。

这还不说,有一部分病人,交不起医药费,可馨和病患签了合同,要人家替她种药材,或饲养家禽的。

这一下,都被宁王赶出了医院。

病患气疯了,跑到《杏林春大药房》一问,得知可馨被皇上怀疑,免去了职务,现在不管他们了。

这下子气的,跑到皇宫门口,去喊冤叫屈了。

徐昊泽得知,一个头两个大,把宁王叫进宫好顿训斥,“你这叫办的什么事?你想让朕失去民心吗?啊?怎么馨儿办到的事,到你这里,就能乱成这样?你赶紧把病人收进医院,替人治病。”

宁王一听,心里发苦,战战兢兢地回道:“皇上,好几位医术好的大夫都辞职不干了,医院里的病人太多,没人管他们。”

徐昊泽一听气的,上前一脚踹向宁王,“滚、滚、滚出去。”

宁王连滚带爬跑了,可是事情还没完,好多患者,是奔着叶可馨来的,一听她不在了,纷纷要求出院,结果不到两天,医院人去楼空,只剩下工作人员,病患几乎一个没有了。

医院等于倒闭,徐昊泽每天损失上万多元的收入,他如何能不上火?

他上火的时候,却是可馨带着醇亲王一家、忠勇侯一家、驸马一家、平国公一家,玩的最开心的时候。

魏夫人去年十月生了个儿子,现在已经十一个月了,好玩的不得了。

魏夫人和平国公带着儿子住进《潇湘馆》,把个可馨稀罕坏了。

加上几家的孩子,和时不时过来的太子,可馨真正成了孩子王,整天带着孩子,玩的不亦乐乎。

时值九月中旬,正是采莲蓬的时候,可馨弄了几艘小船,钓鱼、采莲蓬,上山采野果子,还偷偷教几个女孩子和齐氏、醇亲王妃学游泳,都玩疯了。

太后娘娘从太子口中知道了他们几家现在不但没有愁容满面,还在温泉山庄玩的乐不思蜀。

在宫里呆不住了,和皇后娘娘一商量,借口到行宫住段时间,带着三公主和六皇子,一起去了温泉山庄。

可馨一看二人带着孩子来了,高兴坏了,抱着太后娘娘,眼泪都好流出来了,“母后,想死我了,我忍着不去看您,可我好难受。”

她有快四十天没进宫了,皇宫一辈子不进去,她也没啥留恋,可是她舍不得太后娘娘倒是真的。

就是皇后娘娘,在她心里,也没太后娘娘和她的感情深。

她在现代,和母亲感情特别好;到了这里,朱氏后来虽然很亲她,可毕竟隔了一层肚皮。

而太后娘娘后来对她的关心,让她仿佛看到了现代的母亲,总有一种孺慕的感觉。

这人和人之间,讲究地可能就是一个缘字。

可馨把她和太后娘娘的感情,归纳为缘分,很深的缘分。

太后娘娘搂着她,半天也不说话,只是抚摸着她的脊背,慈爱的笑着。

可眼尖的人却发现,太后娘娘的眼睛,却有些湿润了。

醇亲王妃见状,故作吃醋地说道:“母后真是的,再这样子,儿臣就吃醋了。也不能看见小姑子,就不要儿臣这个媳妇了?”

太后一听,指着醇亲王妃笑道:“这就是个容不得人的,真是什么都要拔尖,母后就不疼你?”

“母后最公道了。”永乐公主接着说道:“主要是妹子最小,母后多疼一点,也很正常。”

“就你会说话。”醇亲王妃过去咯吱永乐。

齐氏和魏夫人这时过来见礼。

太后娘娘看着魏夫人身后奶娘抱的孩子,笑容扩大,竖起大拇指夸道:“大姐,我佩服你和姐夫啊!”

魏夫人的脸,一下子红了,这一下子,倒是有了几分小女儿的娇态,看的平国公一愣,随即看向妻子的目光,更加温柔。

因为这个老儿子,两人的感情,竟然比年轻时候,还要浓烈了。

不久严诗丹和徐睿博也住进来了。

因为严诗丹怀孕了,徐睿博以她怀孕,不能生气、上火为由,跟诚郡王请求,“父王,儿子想和丹儿到温泉山庄去住。公主和驸马都在那里,这样她心情也能好些,她心情好,对肚子里的孩子也好。不然,母妃整天拉着个脸,弄得丹儿心烦。”

小沈氏从庙里回来了,又开始折腾严诗丹了。

诚郡王一听,赶紧说道:“去吧,我跟你母妃说。你母妃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诚郡王边说,边摇摇头。

小沈氏确实要命,严诗丹没怀孕,她是一会塞一个小妾给徐睿博。

等严诗丹怀孕了,她更过分,竟然看着徐睿博,不让他到严诗丹院子里去。

等徐睿博跟他讲胎教,她马上骂道:“又是听那个狐狸精说的,对不对?她的话能信吗?你在母妃肚子里,没做胎教,不也很聪明?”

徐睿博觉得和她说不清楚,只好找他老爹了。幸好诚郡王还没糊涂到一定程度。

太后娘娘住进来不到五天,有一天早晨,大约五点钟不到的样子,叶老三哭着嚎着找来了,见到可馨不住地哀求,“馨儿,三叔知道,你婶婶和萱儿对不起你,可是那是两条人命啊!三叔求你去救救萱儿。”

可馨听大沈氏说了,叶云萱怀孕的事,估计差不多到预产期了。

于是,马上问道:“怎么了?可是四姐要生了?”

叶老三眼泪鼻涕横流,哭咧咧地说道:“萱儿生了一夜了,也没生出来。刚刚稳婆才说是难产,大人孩子怕是都不保,你三婶一听就晕了。。。。。。”

“怎么不早来找我?”可馨二话没说,就对青竹说道:“快点拿起急救药箱跟我走。”

叶云薇、叶云熙和叶可莹一听,都连忙说道:“走吧,我们也跟着去看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可馨动作快,一边快速朝外走,一边对三位姐姐说道:“姐姐们,我先走一步了。”

说完,和青竹跳上马车,已经疾驰而去。

到了那里一看,罗氏已经醒了,正在那里嚎哭。

看见可馨来了,扑通跪下了,“公主,以前是我混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你四姐吧。”

她挡在自己前面,可馨急的,一下子推开她,朝着产房跑去。

到里一看,产房里如同蒸笼,含着参片的叶云萱,如同浸在水里一样,面色苍白,气若游丝,下面小婴儿的一只脚露在产道外面,产床上,已经被血水染红了。

二个稳婆,束手无策地站在那里,正准备着要去拉小婴儿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