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吩咐身边的太监,“去,回宫拿些好的补品过来。”

这边都在围着可馨忙活,唯独徐昊泽和徐睿博两人坐在那里,两人的心,痛的两人说不出话。

于是,一对同命相连的人,在那你敬我我敬你,喝了个伶仃大醉。

等大伙过来一看,两人在那说着醉话,讲的都是可馨。

他说他第一次怎么认识可馨的。

他讲他和可馨在一起上学时,发生的一些趣事。

说着说着,徐睿博长叹:“唉。。。。。。小丫头竟然长大了,长大了不好,真的不好,不能再和我一起玩了。”

徐昊泽则带着哭腔摇摇龙头,:“是啊。。。。。。朕很后悔,后悔不该等她长大,不该。。。。。。”

忠勇侯、醇亲王、齐慕彦、赵文博兄弟,包括江翌豪,都能理解两人的心情,难得很齐心地将男宾、女宾两客厅之间的拉门拉上,用同情地目光看着二人,都没有说话。

可馨怀孕了,他们高兴的同时,一样感到胸腔,有一种又闷又胀又酸的感觉。

几个人几乎都幻想着,假如这个孩子是我的,我肯定也能高兴的如同丞相一样。

只是,这只能是幻想,永远都不会变成事实。

想到这,忠勇侯一拍醇亲王的肩膀,故作豪爽潇洒地笑道:“今天可谓是双喜临门!为了庆祝小姨子怀孕和乔迁之喜,今天我们不醉不归。来,王爷,我们走一个。”

等到宴会结束时,男宾几乎醉了一半。

太后娘娘看着自己醉倒的两个儿子,摇摇头,长叹了口气。

一直到晚上,这些男子汉也没醒。

可馨一看,就对各自着急的妻子说道:“没醒就没醒呗,院子里到处都有睡觉的地方,你们在这住多久都没问题,我不收你们食宿费。”

齐氏一听,笑得花枝乱颤,跟醇亲王妃说道:“那就留下吃她喝她的。”

就这样,醇亲王一家,齐氏一家,严诗丹和徐睿博、齐慕彦和可莹,赵文博兄弟两和皇上留了下来。

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也没走。

只是今晚留在馨苑没走的人,心态很微妙,固然替可馨和江翌潇高兴,可是也有说不出来的、别的滋味。

好比太后,拿可馨当女儿,可是,看着两个儿子心里不痛快,在那喝闷酒,说不心疼是假的。

特别是小儿子。想想大儿子作为皇位继承人,她几乎投注了全部心血,欠了小儿子太多的关注,可是小儿子,却从未埋怨过她,一直把欢笑和爱心,传递给她。

她本就愧疚,所以大儿子当上皇帝后,她恨不能把全部的母爱,都弥补给小儿子。

而小儿子是个大咧咧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却难得将一个人放在心上,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你叫她如何能不心疼?

岳嬷嬷见太后娘娘唉声叹气,忍不住问道:“太后娘娘可是在担忧皇上和王爷?”

太后娘娘点点头,“哀家真心替曜翬和馨儿高兴,可是却心疼远儿。皇上的痴情,哀家能明白,那是没得到而产生的遗憾,可是远儿不是,那孩子对丫头,可是实心实意,他做一切都是为了让丫头高兴,包括驱散王府小妾,对抗他皇兄。这孩子,把什么都埋在心里啊!”

岳嬷嬷摇摇头,劝慰道:“这就是缘啊,王爷就是喜欢,也没办法啊?太后娘娘,您也别太担心,看看公主对王爷,也是真的拿着当亲哥哥对待,老奴看着,公主对王爷,比对待她亲哥哥叶公子,还要亲切,那关心不像装的,每个月都根据王爷的身体状况,定好食谱,比王妃还要细心。”

太后娘娘闻言,愁容淡去,露出一丝淡笑,点点头,“是啊,丫头待谁,都很真诚,也是个懂得分寸的;就因为这,哀家才留她在身边,要是那起别有用心的,你以为哀家能容下她?曜翬虽不是哀家的亲儿子,可是哀家一直把他当做亲儿子。三兄弟相争一个女人,一个不好,就能祸起萧墙;可是要是丫头能处置得当,三兄弟就能拧能够成一股绳,你懂吗?”

再看看此时太后娘娘担心的三个儿子。

先说说徐昊泽,皇后娘娘是明知他对可馨的心思,所以,看着他醉语呢喃,“馨儿,你好狠心!你怎么看不见我的心,只看见他的呢?”

皇后娘娘苦笑一下,很快就放开了。

从心里来讲,她情愿徐昊泽放在心尖上的人,是可馨,而不是后宫任何一个女人。

因为可馨把她当着亲人,而后宫那些所谓的姐妹,则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而醇亲王的醉话,却让醇亲王妃,又是难过,又是心疼,又是妒忌,不知不觉间,眼泪悄悄滑落了满脸。

醇亲王梦话倒是带着笑说的,可是语气却充满了遗憾和惆怅,“嘿嘿。。。。。。妹子、馨儿,第一次见你,要知道你。。。。。。是个女。。。。。。女的,本王说什么。。。。。。也不会。。。。。。不会放你走的。馨儿,答应我,要幸。。。。。。幸福。”

望着自己深爱的夫君,醇亲王妃这一刻,真的恨命运的不公。

为什么让她和可馨同时生活在一个时代;为什么她百般努力,向可馨模仿着一切,王爷就是忘不了可馨,不能把整颗心给她?

她不是不妒忌可馨,她妒忌可馨美丽的外表,与众不同的气质,绝世的才华,然儿,最让她妒忌的,是可馨对待每一位朋友,都掏心挖肝的那种真诚。

因为这种真诚,她做不到;因为这种真诚,她妒忌可馨,却无法恨她。

换着任何一个人,她都能毫无顾忌的出手,可是对待可馨,不不敢,也做不到能狠下心来。

那个女子,把她当作亲姐妹,从不防范。

如果可馨没有和江翌潇结婚,她情愿和可馨共侍一夫,只为了夫君不要心伤。

相对于徐昊泽和醇亲王的不痛快,此时可馨居住的《竹韵居》里,江翌潇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这位传言中冷酷的君子,从得知小妻子怀孕,就一直咧着嘴笑,这还不算,围着可馨,寸步不离,翻来覆去问的两句话都是,“还难受吗?宝贝,你想吃点什么?”

可馨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无奈地说道:“老公,我就想吃酸酸辣辣的东西。”

于是,这一晚上,可馨吃了两碗酸辣粉,一碟酸杨梅,一盘辣椒凉拌鸡丝。

这些东西可馨吃了不吐,可等一碗燕窝下肚,马上就吐了出来。

弄得可馨都好哭了,摸着肚子哀叹:“这叫什么命啊?怎么尽捡些破烂吃?就不能吃点有营养的?”

江翌潇一听,马上振振有词地辩解,“哎!哪能这么说咱们的儿子、女儿?这才是爷的儿女,好养活,什么东西都能吃得下。”

这都哪跟哪啊?可馨哭笑不得看着,趴在自己肚子上,一边倾听,一边唠唠叨叨不停地做着胎教的老公,心里有一汪幸福的源泉,犹如加了发酵粉,不停地发酵、冒泡。

江翌潇好奇啊,一想到小妻子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和幸福,满的几乎要溢出来。

他奇怪,他不是第一次做父亲,可是除了得知灵芸公主怀孕,有点感慨自己就要当爹了以外,从来还没有体验过现在的滋味。

第三百七十章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就连得知韩氏为他生了个儿子,他也没有感到幸福的不行,只是高兴了几天,自己有儿子可以继承香火了。

可等回来一看儿子,那个柔软到不行的小婴儿,胳膊没有他拇指粗,他所有的喜悦,也随之化为了担心和痛苦。

说真的,霖儿的体格,现在被可馨调理成这样,他不知道有多感激这个小女人。

可以说,是馨儿给了霖儿第二次生命,霖儿之所以依赖、黏糊她,一点都不奇怪。

江翌潇想到这,俯身起来,将可馨小心翼翼地搂入怀里,低声呢喃道:“宝贝,你说相爱的两个人之间,不用说谢谢!可是,我还是要说,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的一切!此时此刻,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遴”

说完,低头吻上可馨的香唇,辗转缠绵起来。

不一会,两人就呼吸急促,空中气氛瞬间升腾起来,可馨有些受不住的轻吟起来。

江翌潇有些依依不舍的放开唇,两人呼吸不稳,面上都带着不正常的红晕才。

可馨软在江翌潇的怀里,红唇微微张着,被吻到红肿,配上那双迷离的眼神,水气漫漫,勾人的很。

江翌潇直觉的下腹一紧,他低低咒了一声,就要起身。

可馨一把拉住他,羞涩地说道:“我帮你,冲冷水澡,太伤身了。”

江翌潇回眸,深情凝视了她一眼,安慰道:“我去练功,你先睡,我一会就回来。”

可馨闻言,没再坚持,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众人因为可馨怀孕,暂时不能乱动,也就没去温泉山庄,而是各回各府了。

太后娘娘和徐昊泽则找可馨和江翌潇好好地谈了一次。

江翌潇先开口讪讪地说道:“朕还想你回来接回那一摊子,你却怀孕了,你是不想帮我了,对吧?”

可馨自嘲地笑笑,“朝中人才济济,皇上手下信得过的人,更是要多少有多少,何必要用一个您不信任之人?”

“谁说朕不信任你了?”徐昊泽狡辩,“只是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朕没有办法,为了压下这件事,平息后宫嫔妃对你的怨气,把内务府的大臣,都牺牲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可馨嘲讽地摇摇头,“你想把这件事引向皇后娘娘,可是谁不知道,我和皇后娘娘交好?你这么做,无疑是坐实了我的罪名。其实我压根不在乎你那些女人怎么想,我做的一切,无愧天地于良心,只要您相信我没做,我才不管其他人想啥。可是,您相信了,这才让我寒心。我是人,不是神,我有感情,不是草木,我不喜欢我帮人,人家却把我当猴子耍。”

“我。。。。。。”徐昊泽要说话,被可馨挥手拦住了,看向徐昊泽的目光,异常冰冷,“刘昭容的主意吧?把化妆品这一块的进贡,继续交给宁王?”

徐昊泽闻言,龙脸泛红,嚅嗫这要说什么,却听太后娘娘训斥道:“告诉你,那样的狐狸精不能宠、不能宠,你这是要活活气死母后,你才甘心啊!馨儿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了解?你听她撺掇?现在怎么样?丫头刚刚帮你挣的银子,全部赔了进去,医院倒闭,银行和商行,哀家看也快了。挣那么点的银子,不是宁王自己贪了,就是他没本事,玩不转。”

太后娘娘话音刚落,可馨就捂着嘴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啊?他本事大得很,医院他不懂,说是弄黄了,我还相信;要是运营正常的银行和商行不挣钱,打死我,我都不信。他有问题,我跟皇上反映过,母后,您儿子不信儿臣的话,您就别说了。江山社稷是他的,他爱怎么玩,您管他干嘛?您操碎了心,他可曾道过您一声好?在他心中,他的那些小二、小三、小四才最重要。

太后娘娘一听,可馨言辞如此犀利,就知道这次,她真的是气大了。

上次儿子骗了她,她都没有记仇,可是这次已经快两月了,她却仍然还扭不过来这股劲。

太后娘娘为难地叹了口气。她如何不知心被伤了,最难修复?

可是,早晨儿子低声下气地求她,“母后,你帮着劝劝馨儿,让她别跟儿臣置气了。儿臣听您的话,已经快一个月没进《昭华宫》了,刘昭华也老实了许多。再说那件事也不一定就是她做的,搞不好她也是受害者,她一直跟儿臣认错,说是早知道会让儿臣和公主闹得这么僵,就算打死她,她也不会说出来,毕竟公主也有可能是被陷害的,东西到了宫里,要经过好多人的手。她说的也是事实,而且,从一开始,她就没说这件事,有可能是馨儿做的。是儿臣担心,怕馨儿讨厌其她嫔妃,不想让她们替朕养育孩子,怕皇后伤心呢。”

太后闻言,震惊地看着他,是连连摇头,“丫头要是有这想法,一定会跟你直言,她绝不会用这种手段。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她、不信任她啊!难怪馨儿不帮你,要是哀家,哀家也不帮你。哎!你这疑神疑鬼,软耳根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太后娘娘虽然气儿子毛病太多,可是儿子毕竟是儿子,她又如何能看着他和馨儿闹矛盾,而袖手旁观?

尤其是馨儿身后,还站着江翌潇。别看江翌潇当文官好多年了,可是,他要振臂一呼,军队里,和他出生入死的战友、部下,依然会积极响应。

再说其中还涉及到自己姐姐的平国公府;皇后娘家的势力。

就是自己的小儿子,虽听自己的话,一直避开权力中心,没有实权,可是他要是公开反对大儿子,难道自己要看着他们兄弟阋墙?

更别提可馨的能耐了,这是个神仙般的人物,用好了,就是满朝文武加一块,都不如她厉害。

太后娘娘看着儿子,一个劲给她使眼色,太后娘娘为难地咳了一声,拉过可馨的手,柔声说道:“丫头啊,看在母后的份上,就饶了你大哥吧。他已经知错了,这一段时间,你看看他把自己折磨的,都病了,你没看见他消瘦吗?都是食不安、睡不寝造成的。孩子,难道你要看着他病倒吗?兄妹之间哪有隔夜仇?这件事看在母后的份上,就让它过去吧。”

说到这,太后娘娘猛给徐昊泽和江翌潇一起眨眼睛。

江翌潇一看,皱了一下眉头,对太后娘娘说道:“可是馨儿刚有身孕,如何能操劳?每天她也颠簸不起啊?”

“这没关系。”徐昊泽马上接口笑道:“朕让那些人,都过来请示,馨儿不用来回颠簸,叫那些人过来请示禀告好了。”

“您觉得安王安插的那些人,会对我说实话,还是他们会听我的话?”可馨狠狠地剜了徐昊泽一眼。

徐昊泽连忙摇着龙头,“安王的人,朕马上让他撤出去。”

可馨闻言,气是不打一处来,不客气地说道:“我怀着孕,去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哪天皇上的爱妃,再在您耳边吹吹枕边风,我再被赶回来?您不会以为我脑袋被门夹了吧?跟您一天到晚穷折腾?”

说完,可馨对太后娘娘说道:“母后,儿臣很想看您面子,可是这件事如果儿臣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回去了,算是怎么回事?您儿子可是金口玉言,也不能说话不算数吧?惹出事情的那个刘昭容和她的爹銮仪使,陷害完儿臣,就想全身而退?”

徐昊泽闻言一愣,随即把刘昭容怎么发现麝香一事,给仔仔细细解释了一下。

然后为她辩解,“其实她没说是你,这件事主要是怪我,我以为你不喜欢小妾,当然也不希望她们为我生孩子。所以,就想偏了。”

可馨一听,恨不能上前踹他两脚。忍了好几忍,她才嘲讽地看了江翌潇和徐昊泽一眼,挖苦道:“要不说你们男人有时是视觉动物,遇到那些看似柔弱无害、楚楚可怜的女人,就失去了判断力。曜翬是,您也是。算了,事到如今,肯定查无对证,该灭口的也被灭口了。我不想再说什么,看在母后的份上,我可以接下以前的工作,但是,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馨说到这,拉着江翌潇给太后娘娘跪下了,“母后,请准许儿臣和曜翬离开京城,找个地方隐居。”

“馨儿不可以!”江翌潇听了,对着太后娘娘就磕了三头,虎目蕴泪道:“母后请恕罪!求您阻止馨儿,儿臣盼望个健康聪明的儿子,已经好多年了。这个孩子对儿臣太重要!儿臣不能让他出一点事。母后。。。。。。”

可馨没想到江翌潇反应如此激烈。她想想现代,哪个孕妇不是怀孕到八jiu个月,才休息?

可是,再一想他如今膝下只有霖儿这么一个儿子,还不是十分聪慧,对于他这样一位优秀的父亲来说,确实很遗憾。

对自己肚子里这位,会如此期待,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她回握江翌潇的手,安慰道:“曜翬,相信我,不会出事的。”

太后娘娘从江翌潇在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看过他流泪;此刻见他这样,太后娘娘不由觉得又是愧疚,又是不忍。

最后,只好把目光投向了徐昊泽,“皇上,你看怎么办?曜翬说的也是实情,丫头结婚也快两年了,这好不容易有了。。。。。。”

徐昊泽闻言,看着江翌潇,只气的差不点厥过去。

没人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他是真的不想可馨为江翌潇生儿育女。

女人一旦和男人,有了孩子的牵扯,再想断开,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他知道自己心思很龌龊、很卑鄙,可是,这却是他昨天知道可馨怀孕后,第一秒之内,蹦出来的想法:可馨生的孩子应该是朕的,绝不能是江翌潇的,不能!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对可馨下手,因为一旦被可馨知道,他们之间真的就彻底玩完了。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自然流产。让可馨重新回来办差,既可以重振银行、商行和医院,又可以让她因为操劳过度,而自然流产,真是一举两得。

现在他的好算计,被江翌潇破坏了,他如何能不气?

徐昊泽生生地咽下那口喊不出来的戾气,露出一丝笑容来,“这样好不好?曜翬,你你帮助馨儿承担一部分差事,你的丞相一职,就。。。。。。”

“不好。”徐昊泽话没说完,就被可馨打断了。

可馨这时候,心算是彻底凉了!

她用看穿一切的目光,盯着徐昊泽,绽放出一个云破日出般,灿烂夺目的笑容,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这一辈子,永远只是江翌潇的妻子,是丞相的夫人。曜翬永远都不会只是一个驸马,只隐身于我的身后。请皇上给我们一个从新回到朝堂的理由,还有,请皇上放弃医院的股份,这是我为老百姓建的,不能因为挣银子,就舍弃他们的生命不顾;所以,这里看似挣银子,其实,这银子有不少要用来救济穷人。我不能容许驱赶病人的情况再次出现。如果皇上不答应臣妹的条件,臣妹绝不回到朝堂!大不了和曜翬,隐居山林,做一对平民夫妻。”

徐昊泽和太后娘娘全都傻了!没有想到可馨如此强硬,有一瞬间,徐昊泽在认识可馨以来,第一次动了杀机,是那种得不到,要毁了她的杀机。

而太后娘娘则心里一痛,知道儿子这是想趁机夺了江翌潇的权,才彻底激怒了可馨。

可是,丫头向来就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烈女子,她怎么可能会向皇权低头?

徐昊泽怒极反笑,“叶可馨,你有种!你知道你是第一个敢在朕的面前,如此放肆的。就是你的夫君,也不敢跟朕如此说话。你想走?你能走到哪?这整个大周都是朕的,朕只要说一声,你就是飞天遁地,也逃不出去。”

“皇上!”太后急了,大声呼喝:“你气疯了?馨儿怀孕,脾气本来就不好,又在气头上,你还要这么逼她?”

徐昊泽见太后这么说,更加感到委屈。

他是皇上啊!如今是他再被人威胁,而威胁他的人,正是他心心念念,放在心尖上的女人。这叫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徐昊泽气的一把拉过可馨,转身就走。

却被江翌潇拦住了。江翌潇全身都像挂了一层冰,能冰冻死人,看着徐昊泽,一字一句地沉声说道:“请皇上放开臣妻,不要逼臣。”

“你也想造反吗?”徐昊泽厉声喝道,眼睛几乎要滴血。

可馨用劲甩开了徐昊泽的龙爪,放柔了声音,对江翌潇说道:“老公,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别拦他,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处死我。”

说完,水眸中满是睥睨天下的云淡风轻,迈着优雅从容的步伐,朝外走去。

江翌潇转身要追,却被太后娘娘喊住了,“曜翬,你别过去,相信母后,不会有事的。”

太后娘娘知道,江翌潇跟去,只会激化矛盾,所以,赶紧叫住了他。

而这一刻,江翌潇却恨极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咬牙切齿地在心中发誓,要是皇上敢动馨儿,他拼着做罪人,也要反了朝廷。

尚若皇上没有动馨儿,那他也要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了,他不能总是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其实,这被迫辞职的近两个月里,他就想过要撤到南方,再跟船去自己“天煞门”的岛上了。

只是,他一直派人寻找杨氏这个杀哥仇人,不把她碎尸万段,他走的都不安心。

还有那个江烨智,既然是江老三的儿子,那么伤害他的妻子和儿女,他哪能轻易放过?

可是,派出去那么多人寻找,江老三、杨氏和江烨智,都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

就连智能方丈,都被小和尚告知,“师傅出去云游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江翌潇也问过小和尚,“跟着智能方丈修行的俗家弟子江烨智,你可知道他去哪里了?”

小和尚回答他:“江师弟在贼王叛乱之前,就被一男一女,自称是母亲和三爷的人,接走了。”

那就是江老三和杨氏这对奸夫淫妇,把江烨智这个杂种给弄走了。

江翌潇想想自己被杨氏蒙蔽了十多年,恨不能手刃了自己。

他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可馨身上的玉佩声,想判断她被皇上带到哪去了。

还算好,就在后院的“致远堂”,这里是前院,到后院,他动用轻功很快就能到。

可馨被迫到了“致远堂”,也正准备着迎接徐昊泽的雷霆之怒。

谁知这厮,却痛苦地看着她,流下两行龙泪,哽咽着问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心狠?为什么要怀他的孩子?馨儿,你知道吗?我心里好难受!”

这没想到的情景,让可馨一下子愣住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 深情告白VS发泄委屈☆

她傻傻地看着徐昊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徐昊泽抱到了怀里。

可馨刚要用手推他,却听他喃喃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也不该对你隐瞒我假装中毒之事。可是,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对他的一心一意,让我无法安心;我怕你为了他,和我作对;我怕有一天,你真的跟他走了,我连看你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馨儿,我爱你,这话我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子说过,只有你、只有你,所以,求你不要对我那么残忍!”

这么一大段深情地表白,换着以前,可馨也许会感动。

可是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可馨心里,一丝涟漪都没有泛起,有的只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