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母亲还担心他把自己娇宠坏了,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你就不怕小玉兮恃宠而骄,无法无天?”

皇帝哥哥当时回答母亲:“玉兮不会成为那样的孩子,就算会那样,我是皇帝,难道护不了她周全?那我这皇帝也就不要当了。”

皇帝哥哥就这样,一直为自己做着各种事情。

现在想想,都是她迟钝,皇帝哥哥怕是一直就在等着她长大。

想想徐振尧对她百般的宠爱,千般的好,小玉兮几乎一夜没合眼。

她甚至不知道,徐振尧昨晚处理完皇后的事情,曾经连夜过来见了可馨和江翌潇,并且,坦白了自己的心思。

话说可馨和江翌潇送走醇亲王和忠勇侯,还没等睡下,侍卫就通报:“皇上来了,想见见相爷和夫人。”

可馨和江翌潇不能不见,毕竟人家还是皇上,容不得你太过放肆和怠慢。

徐振尧被她和江翌潇请进客厅,屏退奴仆,对着他们两人就跪下了,“姑父、姑姑,尧儿有一事相求,请姑父和姑姑同意,把玉兮嫁给我为后。”

听了徐振尧的话,因可馨已从小玉兮那里得知了他的心思;所以,没有过分吃惊。

可是江翌潇却无法淡定了,一下子站起来,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徐振尧抬起头,不慌不忙地回道:“朕要立江琬柔为后,原皇后楚依依,朕已经将她废了。”

“你。。。。。。你。。。。。。”江翌潇指着徐振尧,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馨一看,赶紧拉过他,小声提醒:“曜翬,皇上还跪着呢。

说完,走过去,扶起徐振尧,拉他坐在椅子上,叹口气柔柔地劝道:“尧儿,你已经二十七岁,不是孩子了。怎么行事还是如此鲁莽?这要是叫言官和御使知道,你是因为小玉兮,而废了皇后,你以为朝野不会震荡吗?姑姑早就跟你说过,坐在皇帝这个位置上不容易,一举一动介有人盯着,你一个不小心,就会使你的形象,大打折扣。再说,小玉兮今年才十虚岁,那么点的孩子,她也胜任不了皇后的角色呀?更何况,尧儿,小玉兮压根就不知道,她对你有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她根本还没考虑过此事,你就是强行逼她进宫,她不爱你,你岂不痛苦?再说,你忍心逼她吗?”

江翌潇经过可馨这么一番劝说徐振尧,他总算冷静了一些,也接着劝解:“皇上,您如果真爱玉兮,您就该为她着想。您大她十七岁,不可能和她白头偕老,你让她自己在深宫,如何过那寂寞凄苦的日子?如何面对你那众多的嫔妃?玉兮这么多年,您都能依顺着她,为什么现在就不行?”

“没有嫔妃。”徐振尧斩钉截铁地回答:“朕会把后宫解散掉,至于年龄差距,朕会想办法修炼武功,争取寿命延长,不让玉兮孤孤零零一人活在世上遭罪的。姑父、姑姑,我知道你们心疼玉兮,可是我心疼玉兮的心,并不比你们少。而且,为了她,我这些年,从没沾过女人的边,我。。。。。。”

“没沾过女人的边?”可馨惊讶万分,“哪那些皇子、公主哪来的?”

徐振尧拧紧俊眉,懊恼地说道:“我知道我说了,姑姑和姑父会不相信,可是,我敢发誓,我要是有一句假话,叫我永远见不到玉兮。和那些女人生孩子的,是我的替身——一个中了情花花毒的采花大盗。一直以来,都是他代替我临幸的后宫嫔妃。我守身如玉,一直练功,并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子有过肌肤之亲,我只想。。。。。。只想等柔儿长大,娶她做我的妻子。”

徐振尧话说到最后两句,已经柔情一片,目露神往,可馨哪里还不知道?他早就对女儿有了心思,并已经情根深种了。

可馨觉得头大了,这要是小皇帝看见女儿,越来越优秀,突然动了心,那还好办。

可是,要打女儿从小,他便下了决心,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女儿渐渐长大,他又如何能放手?

这么说,也就能想明白,他为什么一直宠着女儿,恨不能把自己的肉,都剜给女儿吃了。

想想女儿四岁那年出水痘,发高烧,女儿难受,他连朝堂也不去,整天整夜抱着女儿,心疼的掉泪,可馨拦住了还要劝说徐振尧的江翌潇,抬头对徐振尧说道:“曜翬,你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热汤热饭,估计皇上还没用晚膳,不能一夜不吃,会把胃口弄坏的。”江翌潇明白妻子这是想单独和徐振尧说话,于是施了一礼,就退下了。

剩下可和徐振尧,可馨也没绕弯子,即开门见山地说道:“尧儿,再怎么样,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啊!是不是没用晚膳?”

徐振尧点点头,闷声回答:“我把皇后的人,都处置了。不能让她的人,出去给楚家通风报信。再说我也吃不下,我担心柔儿,她今天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我怕她被吓着了。”

“你确实把她吓着了。”可馨瞪了徐振尧一眼,“她才多大?你就对着她胡说八道?她一直拿你当亲哥哥,你突然来这么一下,接着你的皇后,又借机挑事,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因她而死,你能平静得了才怪。尧儿,你胆子也太大了,这要是叫你皇祖母和母后,还有父皇他们知道,你那些孩子。。。。。。他们不得疯了?还有啊,我始终觉得我女儿不适合皇宫,我知道劝你没用,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徐振尧紧张地问道。

“不要逼迫玉兮。”可馨回答:“除非她愿意,请你不要用强的逼她。她如果喜欢你,我不会拦着,可是她如果不喜欢你,你要用强的,我拼死也不答应!”

“好。”可馨以为徐振尧会犹豫,可是没想到他竟一口答应了。

可馨一看,心里不知为什么,感到有点不忍了。

看来小皇帝对女儿的心,不是假的,爱一个人,能做到为那个人着想,不去强迫她,也是很难做到的。

只是让可馨流汗的是,女儿这么小,小皇帝怎么就能生出这样的想法?

宝贝女儿尽管发育很好,可是胸前,也只是个砂糖桔子,完全和后宫那些成熟女人根本没法比。

小皇帝这口味,还真是特别。老徐家的人,都很各路,真的让人哭笑不得。

还别说,这小子意志力比他爹强多了,对着美人,竟然能做柳下惠。

可馨看着徐振尧,研究了一晚上,也没研究明白,风流成性的老爹,咋就生了一个专情的儿子。

最后想想,怕小皇帝说谎,决定偷偷给他的孩子,和他做个亲子鉴定。

实在不敢相信,小皇帝会如此纯洁。

虽然他不一定成为自己的女婿,可也容不得他欺骗自己和女儿。

周六这天,江翌潇和可馨怕女儿不开心,又兼之大宝回来,一家子还没有一起出去玩过。

于是,全家便一起要去玉泉山打猎,然后再到温泉山庄住一晚,泡温泉。

全家行动,玉兮自然不能推脱,便强忍着昨晚睡眠不好,引起的疲倦,跟着全家一起行动了。

早晨起床一看眼圈发黑,脸色也有点憔悴,怕父母担心,赶紧画了个淡妆。

换上一身上红下黑的猎装,带上黑色檐帽,到了前厅。

江翌潇和可馨,一看她比平常还精神,可是却化了淡妆,眼中的笑意,都未达眼底,就知道,昨天的事,还是影响到她了。

这样一来,可馨就更不敢把徐振尧昨晚说的,告诉女儿了。

想想女儿只有十岁,虽然IQ、EQ都不低,可是想让她现在就明白男女之情,实在有点为难她了。

心疼加上担忧,可馨抓住大女儿冰凉的手,一直紧紧地握着,到了玉泉山底下下轿时,也没松开。

母亲的担心,小玉兮看在眼中,只好装出开心的样子笑道:“好长时间没打猎了,今天我要多打两只兔子,晚上做兔肉火锅吃。”

小悦兮一听,冲着姐姐做了个鬼脸,嘿嘿笑道:“指着姐姐打兔子,我们就只能饿肚子了。也不知是谁,一见爹爹要开枪,就出声把动物惊跑了。”

妹妹笑她,让小玉兮想起了和徐振尧一起打猎的情景。

因不愿意看见小动物被猎杀的太多,她经常会在徐振尧开枪前,就出动静把小动物惊吓跑了。

为此,每次小动物被吓跑,徐振尧都要宠溺地揉揉她的头,一句责怪地重言都没说过。

回来徐振尧知道她的心思,就施展轻功,活捉那些动物,然后再把它们放生了。

“贝贝,你怎么了?”小玉兮不知不觉,又想到了徐振尧,被母亲这么一问,才惊醒过来。

懊恼地摇摇头,恨自己没出息,怎么只被那个变态皇上撩拨了一次,就时不时地想起他来了?

小脸有点泛红,摇摇头遮掩道:“没事,再想今晚兔肉火锅,还要加些什么食材。娘,我想上山了。”

说完,逃也似地带头朝山上爬去。

上了山,竟然遇到了

现任的兵部尚书曹兴瑜一家,也上山游玩打猎。

曹兴瑜原也是江翌潇手下的正四品明威将军,后来担任了两广太守,去年才刚刚担任了兵部侍郎,也是江翌潇举荐的。

年纪在四十四五岁,身后跟着他的妻子夏氏,还有夏氏的妹妹小夏氏,以及他们的孩子。

小夏氏的丈夫,原是云南按察使,去年竟然染病死了。

小夏氏和婆婆关系不好,在婆家备受欺凌。

夏氏一听,可怜她和那四个孩子,就把她和孩子,接到京城自己府里了。

这曹兴瑜遇到江翌潇,可是非常高兴。因为这是他想请,都请不到的贵人。

不是江翌潇,他现在还是二品官。这兵部尚书一职,可不是谁都能做上的,必须得是皇上信得过的人。

皇上要不是听了丞相大人的意见,认识他是老几啊?

他虽然是封疆大吏,可是封疆大吏政绩比他突出的又不是没有。

江翌潇和可馨身处高位,除了那几家特别要好的亲友,一般和其他大臣很少交往,几乎都是秉公办事。

就是这曹兴瑜,江翌潇也是了解他对皇室忠心耿耿,才推荐了他,并没有夹带私心。

所以对他的千恩万谢,江翌潇很客观的说道:“你不用谢我,你是我的老部下,能力强不强是一回事,可是你对皇室的忠诚,我可是看在眼里的。好好干吧,别辜负了皇恩。”这边的曹兴瑜,一副小学生,乖乖受教的样子。

那边他的老婆夏氏,一看是自家老爷的顶头上司兼贵人江翌潇和可馨一家子到了面前,那张嘴倒也很麻溜,马上恭恭敬敬地给可馨施礼,热情地说道:“臣妇见过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一直想拜见公主,可是知道公主和相爷避嫌,就一直没敢叨扰。今天能遇见公主,臣妇真是三生有幸。这几位是公主的公子和少爷吗?真是人中龙凤,看着都让人羡慕。”

说完,拉过自己的孩子和妹妹,及妹妹的孩子,催促道:“还不过来见过皇贵孝慈公主?”

小夏氏和一群孩子一听,是赫赫有名的皇贵孝慈公主和丞相大人,哪还敢怠慢?赶紧过来给可馨和江翌潇磕头。

可馨虚扶一下,微笑着说道:“在外面游玩,虚礼免了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她和江翌潇那一身难掩的的高贵,和这么多年位居上位练就的威仪,无形中,就让这些人感到了压力。

说起这曹尚书的孩子,也都不小了,大的已经二十四五,小的也已经和大宝、二宝差不多了。

只是曹兴瑜的几个儿女,虽然震惊于丞相大人和皇贵孝慈公主的儿女出众,尚不至于冒出什么歪脑筋。

可馨小夏氏的嫡长子,今年十五岁的孟凡端,盯着小玉兮那倾国倾城的小脸,可就琢磨开了。

这要是能攀上丞相大人和公主的千金,还愁自己不能振兴孟家吗?

到时候一定要自己那狗眼看人低的祖母和大伯、二伯一家好看。

原来这孟凡端,在他父亲活着时,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他原就不聪明,在学堂处处叫自己的堂哥堂兄压着一头。

但是,那个时候他有依仗,因为他父亲在孟氏家族,官做得最大。

他死去的爷爷原也只是个商人,大伯只是个七品知县,二伯更差,还个商人。

要不是因为他父亲长得英俊,又中了进士,名次且靠前(第四名),出身官宦之家的小夏氏,是不可能嫁给他父亲的。

所以,这孩子在他老爹还活着的时候,在孟家简直就是一个霸王。

而孟凡端是孟老三的嫡长子,年纪又小于那些堂哥,外祖家势力又大,孟家从上面的老太太到下面的堂兄弟,几乎人人都没放在他的眼里。

他娘小夏氏,也是瞧不起商人出身的婆家,时常嘲讽大房和二房。

因此,孟老三死了以后,孟家才会容不下三房这些孤儿寡母,实在是三儿子活着时,他们被欺负惨了。

第四百零二十三章 惹 来 了 流 氓☆

小夏氏父母已亡,哥嫂自是不会将他们一家接回府里养着的。

幸好夏氏还算仁义,顾念这个妹妹自己带着孩子不容易,这才收留了他们。

可是,姐姐的府上再好,也是姐姐的;再说人家也有孩子,小夏氏和她的儿女,自然是不能如在自己府上,为所欲为。

这孟凡端从天上,摔至尘埃,那里能甘心?此时他要用心苦读,也许还能来得及。

奈何他一心想走捷径,先是撺掇母亲跟大姨母、舅舅诉苦,接他们回京嫔。

随即就撺掇母亲:“娘,你想办法让大姨把小表妹许给我呗。那样一来,咱们在尚书府,才能站稳脚。”

还好小夏氏没愚蠢到家,思虑两分钟以后,马上摇摇头,打破了她儿子的美梦,“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你大姨和大姨夫,说什么也不会同意,把自己最小的嫡女,嫁给你一个死了父亲,没有依仗的白衣的。”

孟凡端被他娘一番话说得火大,压低声音反驳道:“事在人为你不知道吗?他们明着不同意,咱们就想办法,坏了小表妹的亲白,迫使他们不得不把小表妹嫁给我。龙”

“你住口!”小夏氏急了。

由不得她不急,真要这这么做,估计她姐姐、姐夫能恨死她,到那时,他们孤儿寡母怕是连个最后栖身的地方都没有了。

“你想害的我们一家跟你流落街头吗?都怪你,到现在连个秀才都没考上,尚若你要上进,现在中了举,我也不至于。。。。。。”小夏氏狠狠地扇了儿子一巴掌,接着就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都怪自己把儿子惯坏了。如今儿子不学无术,整天尽肖想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她姐夫曹兴瑜,嫉恶如仇,为人耿直;儿子真要这么做,估计他宁愿让女儿出家,也不会同意女儿下嫁。

这件事因为小夏氏的强烈反对,孟凡端一个人,身单力薄,即使想耍阴谋,也无法得逞。

所以正为他的母亲固执,不晓得走捷径而恼火。

结果,他姨夫府上的这次狩猎活动,又为他带来了希望。

他一心想着,在打猎过程中,找个机会,来个英雄救美,在救美的过程中,和表妹来个亲密接触,看姨夫还把不把表妹嫁给他。

他正胡思乱想着,就遇见了可馨一家。这一看小玉兮,他的眼珠就直了。

依他以往猎艳的经验,他知道小玉兮长大后,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怕是比她的母亲皇贵孝慈公主,还要美丽。

美貌不说,关键是家世太惊人了,这要是自己能娶到江三小姐,那自己这一辈子,还愁什么?

而这时候,因为等待尚未到的忠勇公一家和醇亲王一家,可馨和江翌潇带着孩子,也就没急着走。

这就给了孟凡端打量小玉兮的机会。孟凡端贼兮兮,色迷迷的目光,小玉兮心不在焉没注意到。

可馨和夏氏、小夏氏说话,也没注意。

江翌潇也和兵部尚书因为是老战友,分开这么些年,也没能好好地畅谈,今天碰巧遇到,天南海北聊得也是很开心。

大宝哥几个,和曹兴瑜几个儿子,互相认识后,也聊了起来,没去注意那色狼。

唯独小悦兮,因为没有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就乖巧地跟在姐姐身边,却把孟凡端讨厌的目光,看的清清楚楚。

小丫头贼精,当然知道那目光意味着什么。于是,眼珠一转,气哼哼地拿起一颗小石子,朝着孟凡端脑袋狠狠地砸了过去。

小悦兮整天炼飞镖,准头一项很好,所以,一下子,就砸中了孟凡端的额头。

孟凡端“哎呦”一声,捂着头就蹲下了。

大伙被这一声哎哟惊得一起看向了孟凡端。

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小悦兮已经跑到孟凡端面前,连声道歉了起来:“对不起!大哥哥,刚刚我看见有只大马蜂,叮在你的脑袋上,而你两眼发直,愣是没看见,所以我想把它赶走,没想到准头差了点,砸到你了。抱歉、抱歉!叫我娘给你看看吧,我娘是大夫,不但能治外伤,还擅长治眼睛,你这眼睛有毛病,真该好好治治。”

小悦兮这么一说,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尤其是可馨和江翌潇,知道自己孩子,从不无故找人麻烦;再听小悦兮的话,就知道肯定是这孟凡端,盯着小玉兮的目光不正经,惹怒了小悦兮,才拿石子砸他的。

可馨想到这,这才去注意孟凡端,一看他穿着一身湖绿色锦缎长袍,黑发高束以镶嵌粉蓝色猫儿眼的发冠扣着,锦衣襟边皆饰以银丝勾绣的兰花图案,绣有同样纹案的玉带环腰而勒,锦袍外披着一件薄而柔软的白狐缎面大氅。

长得倒还有几分人样,只是那双桃花眼,微微上吊,眸光不正,一看就很轻浮。

此时捂着脑袋,目光带着恼怒,显然气的不轻;盯着小悦兮,龇牙咧嘴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好像伤的不轻。

见状可馨心里有了数,对着小女儿眨了眨

眼,责斥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没轻没重?把孟公子头砸坏了,可如何是好?”

“不可能砸坏的。”小悦兮一看母亲的眼神,马上心领神会,装作委屈地噘起了小嘴,“石子比花生米,都大不了多少,我又没用多大劲,能有多疼?是这位哥哥太娇气了啦!”

“闭嘴!”可馨顾作恼怒训斥小女儿:“再不听话,送你。。。。。。”

“哎哟!”夏氏终于不好意思地,打断了可馨的话,“公主,您可别再训斥四小姐。四小姐本是好意,再说人家刚刚就赔礼道歉了。是我侄子不好,真和四小姐说的一样,太娇气了。回去后,臣妇一定好好管教他。”

说完,给冲自己妹妹小夏氏使眼色,让自己妹妹这个做娘的,出来道个歉。

再怎么说,是自己姨侄子不对,哪能盯着人家小姑娘看直眼了?

小夏氏既不敢得罪可馨,又心疼儿子,想为儿子讨回公道。

于是装作没看见姐姐的暗示,扑过去就怨责起儿子来。一是好叫他头上被石子砸破的伤痕露出来,让可馨和江翌潇愧疚,说不定还能补偿他儿子一些好处。

二也能让帮着外人的姐姐,回去后,不至于怪责自己的儿子。

一看姐姐、姐夫,就特别畏惧丞相大人夫妻。今天出了这样的事,回去后,儿子免不了要被训斥。

心思百转的小夏氏,一把拍掉儿子捂着脑袋的手,故作生气地骂道:“四小姐那么小,能有多大劲,还能真把你砸伤不成,难怪你姨说你娇气。”

孟凡端的额头露了出来,大家一看,只有一点发红,连点皮都没破。

见状,小夏氏脸色有点不好看,转过脸,悻悻然地对着可馨施了一礼,“真是对不住!这孩子被民妇娇惯坏了,就这么点小伤,也。。。。。。”

“别这么说,毕竟红了,还是让太医检查一下好。”可馨洞察了一切的剪水秋瞳,看了小夏氏一眼,随即转过了头,对冷清云说道:“去宫中请位太师来。”

曹兴瑜一听就知道可馨识破了自己小姨子的心思。

不然山下的温泉山庄就有大夫,那用的着舍近求远去请太医?这是怕被自己小姨子讹上。

曹兴瑜本就看不上自己妻子这个不学无术的姨侄儿,现在见他又如此好色、娇气,就更加不喜欢了。

马上对着可馨施礼,极为愧疚地说道:“臣惭愧!臣的姨侄儿太不懂事了。本就是他不对,四小姐教训的好,别说没伤着,就是伤着了,也是他咎由自取!不用请太医,臣现在都想狠狠地揍他一顿!”

“呀!”小悦兮一听,马上笑了起来,还冲着曹兴瑜竖起了大拇指,“叔叔,难怪父亲要保举您做兵部尚书,您很英明,也很聪明。”

说完,还摇头晃脑地叹了口气:“唉。。。。。。总算有人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了。孟公子,以后不要那么看女孩子,很不礼貌哦。”

小大人的样子,引得周围注视着他们的人,发出了赞叹的笑声。

早就上来,在一边看热闹的醇亲王一家和忠勇公一家,这时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