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茶盏功夫，端木煌感觉到有些口渴，不是真的口渴，而是看着她感觉心中口渴，好想亲亲她的口水…端木煌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阿九…”
“嗯。”凤无忧立即回神，然后不着痕迹地轻轻拂过自己的下颌，还好，自己没有流口水…凤无忧她看着他手中的那研墨的，“好了好了，已经够墨水了，我要写字。”
“来。”端木煌暂时将刚刚的渴望押后，拿过她的手，塞进狼毫，“我看你写。”
“写之前要替你再认真诊断一番。”凤无忧说着再次探上他的脉搏，“你的心跳很强劲，嘭嘭嘭…”凤无忧不禁描述着。
端木煌听着嘴角一笑，“然后呢？阿九的心也是如此的，跟着我的心跳动，嘭嘭嘭…”端木煌说着伸出手用抓表示那个跳动的感觉。”
凤无忧看着他，将他那举起的手拿下，“正经一点，怎么你就是如此的不正经呢？”
“遇上阿九，我的心总是不由自主地跟着随意走，我不知道我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情，我也不想着去猜测我会做什么事情。”他半带着玩笑的味道说话。
“你直接说，遇上我之后，就随心所欲多了，这般的说，不就得了，还一大堆的解释。”凤无忧嘟囔，然后放开他，在宣纸上写下几个字。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端木煌立即点头傻笑，看着她写字，立即就凑上来看，“阿九写的字，跟草圣张旭的字有些相似。”
“草圣张旭？”凤无忧怔愕了一下，她想起来，草圣张旭乃唐朝人物，是个擅长写草书的人。
自己的这个字…真的这么草么？
“你认出我写的是什么字不？”凤无忧指了指自己的字，道。
“不认得。”端木煌摇头，“阿九写的字，甚是深奥。”他搔了搔脑袋，有点为难味道，“阿九稍后教我认字。”
凤无忧瞬间只想着捂脸，自己写的字，他看不出来么…她看着自己写的字，“我刚刚写的这句话是：‘心跳正常，面色红润有血’，下一句，下一句是…”凤无忧迟疑了一下，自己写的是什么来着？这个字是？
“阿九原来也不认得自己之前写的字…哈哈！”端木煌笑了起来。
“我，我是认得的！”凤无忧皱眉，现代用钢笔写字开药方，哪里不是个潦草的？这自己写的已经比之前的要好，而且，自己本来是写给自己看的，写给自己看的东西，怎么可能不潦草？若是写给别人看，例如抄写佛经给林老夫人，自己早就认真地一笔一划。
自己这会儿赶时间给他诊断写记录呢！
“认得认得。”端木煌笑笑，迎合着凤无忧，凤无忧听着皱眉，“你，你坏！”说着用手的打了他一下。
端木煌笑得开心，万分贪恋，“阿九再打。”
“你，你有严重的受虐倾向！”凤无忧说着就在那另外一张宣纸上写下这一句话。
端木煌看着她写的那还算认真的字，“得要加上一句。”他说着就包着她的小手，握住她的手一起在那宣纸上写：有严重的受阿九的虐的倾向。
凤无忧扭头看着他，娇嗔一句，“傻得不轻。”玩闹的心倒是又起，遂她也不管他还包着自己的手，自己就写下“傻得不轻”四个字。
“得要加上几个字。”端木煌又道，自己愿意做她的傻子，是轻是重，又如何？
说着包着她的手添加字，写道：阿九阿六傻得不轻。
“你才傻，我不傻。”凤无忧在“阿九”两个字上面打个叉，然后再添加“只有”，她看着嘴角满意一笑，“只有阿六傻得不轻，哈哈！”
凤无忧抬头看着他，端木煌微微怔愣，但是下一秒也是笑，“阿九你欺负我！”
“我才没有欺负你呢！”凤无忧轻哼，“我说的是事实。”
凤无忧看着他，“好了，不要玩了，我继续看你的面色，中医药，讲究的是望闻问切，现在还要望。”
“嗯，阿九尽管望着我。”端木煌坐直了身子，然后也睁眼精神地看着凤无忧。
凤无忧看着他正经的样子，心中满意，嘴角有着笑意。她正色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便认真地给他看。
“我想拿掉你的这个面具，可以？”凤无忧问道，自己要看他那中毒的伤口。
“阿九不要害怕就好。”端木煌说着有些担忧，眼神柔和，也有着一丝的担忧。
凤无忧摇头，“我不会怕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感觉你是好的。”凤无忧说着将他那黄金面具摘下。
“每当看到你的这个伤，我就忍不住在想，你会不会很痛，你从小就一直痛着挺过来，他们对你是如此的残忍，为何？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古皇室真的是没有兄弟没有姐妹是不是？”
端木煌听着她的话，呆愣了一下，“我，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般。”
“你恨他们么？”凤无忧看着他，他的半张脸可谓当真的是毁了个彻底，整个毒疤占据了他的半张脸，从眼角一直延伸到薄唇上。
他自小就有的，深深扎根，为何就能够对一个小孩子下如此的毒手呢？若是斗争，自己也不会对一个无辜的小孩子做出这样的伤害啊！
“恨。”端木煌黑眸阴沉，“我恨。”
凤无忧垂眸，抿嘴，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让他放下，肯定是不可能，而且换做是自己，自己也一定会恨，很恨！自己肯定会去报仇！
他也是这样的人。
“别说这个了，阿九，帮我看。”端木煌一手拉着她的小手腕。
“嗯。”凤无忧冲着他笑笑，然后再认真地给他看。
“张大嘴。”凤无忧非常大夫，现代的那一套糅合在这古代看到的医书，便有各种的诊断方法。
端木煌听着微微皱眉，但还是张大嘴，“阿九，够不够大？”他喊道，然后又立即张大了一些。
“够了够了，你这快要变成狮子口了！”凤无忧忍住笑意。
“为何是狮子口？”他不解，问了一句之后立即又张大了嘴。
“狮子大口。”凤无忧美眸弯弯，“嗷！”然后张嘴做了个鬼脸。
端木煌看着一笑，“阿九好可爱，好有趣！”
凤无忧收了作怪的表情，自己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带给他快乐，然后让他忘记之前的种种不快。
笑笑，凤无忧撇开思绪，嘟起小嘴，“我要继续诊断了，你可是要认真配合。”
“嗯。”端木煌点头，重新张大嘴。
凤无忧憋住笑意，然后道，“伸出舌头。”
“伸出舌头？”端木煌立即看着她，但是下一秒一笑，“我伸！”
“额…”凤无忧微愣，他想什么事儿了？但是先不管。凤无忧看了看他的舌苔，然后点头，“好了，可以缩回去了。”
“就，就这么简单？”端木煌瞪直了眼睛，“不是看完之后亲亲么？”他是看着凤无忧，有点不乐意的样子。
“你…”凤无忧蹙眉，他怎么想到这个去了，怪不得刚刚那个叫做爽快回答！
“我伸！”
想到端木煌刚刚那神色那表情那说的话，凤无忧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你，你笑什么？”端木煌浓眉一皱，“你笑了，我不管，我要亲亲！”
凤无忧看着他那耍赖的样子，无奈又无语，“我真是服了你，我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是你歪想的。”
“不管，不管。”端木煌嚷了一下，然后就指着自己的唇，“来，阿九，亲亲快点。”
凤无忧看着他万分无奈，凑上唇去，亲了他一下，“好了。…嗯！”
端木煌将她揽入怀中，吻着她的唇，搅动她的香舌，吸取她的甜蜜，万分眷恋不知放开，贪恋美好，又不知个节制。
“放，放开…我，我呼吸…不过…”凤无忧的小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他惊愕，下一秒才放开她，立即一手扶着她，一手就帮她顺着后背，“怎么样？好些了没？”
凤无忧喘了喘气，他是要夺去自己的呼吸吧？凤无忧瞪了他一眼，“你下一次不能这么凶狠，知道吗？温柔，学会温柔。”
“温柔。”端木煌猛地点头，继续帮她顺着气，“我其实感觉我已经很温柔了…只是阿九觉得我不够温柔。”
“你就要把我吃入腹中，还说温柔。”凤无忧嗔道，“而且，好端端的是为你诊病和记录，怎么就，就…”罢了，算了，这个端木煌啊，自己真的想咬他的肉！
端木煌抿嘴，眉头皱起，眼神带着一丝委屈，但是不说一句话。
“好了好了，你很温柔，端木煌很温柔，阿六很温柔，小六很温柔…”凤无忧拉了拉他的手，“好了，不许拉唱着脸，我要赶紧记录一下，不然，我又忘了。”凤无忧说着拿起狼毫就开始记录。
端木煌靠前来看着她写字。
凤无忧写完，然后转头看着他，“怎么不开口说话？你若是再不开口说话，那，我也只好不说了？”
“不，不要。我说，我说。”端木煌立即道，“但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皱眉，“阿九，有时候若是我做错了，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就是要教教我，我，我真的不太会。”
“我记下了。”凤无忧点头，“阿六乖。”凤无忧摸摸他的头，笑笑。
“我记得秦翎对阿黄也是这样摸摸头。”端木煌在凤无忧转头之后，说道。
“阿黄…该不会是狗的名字？”凤无忧看着他。
“阿九猜对了！”端木煌立即一笑。
“那个，我那个意思…”不是把你当成狗…而是很亲昵的行为…凤无忧有些尴尬的样子，眼睛挤了挤，他往好的方面去想吧？这样不用自己解释。
“我知道，那是爱的意思。秦翎很爱阿黄的，他总是将饭端到阿黄的面前，他吃一口，然后阿黄吃一口。”
“不是吧？秦大哥跟狗一起吃饭？”凤无忧怔愕，这人…
“一起用膳，有何不可？我有空的时候，也是跟他们一起用膳的。”端木煌微微皱眉。
“可以，但是阿黄吃一口，秦大哥吃一口，这个…”凤无忧表示这秦翎的口味。
端木煌耸耸肩膀，“好了，不谈他们的事情，我只想跟阿九说我跟阿九的事情。”
凤无忧点点头，“王世子怎么还不来？我要拿那珠心草药粉看看。”
“他稍后就来了。”端木煌道，“他知道我们在这里。”
凤无忧表示知道，低头写着字，“脱掉上衣，我给你看看那条黑线。”
“好！”端木煌说完，立即解开自己的腰带，然后将袍子脱下，再将上衣脱掉。
凤无忧抬头，正看到他的虎目正看着自己，凤无忧立即低眸不去看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太炽热，若是看久了，估计自己都感觉自己就要燃烧起来。
凤无忧看向他的胸膛，然后抓着他的那右手，右手的那黑线从手掌心一直蜿蜒到了肱三头肌的位置。凤无忧皱眉，这前天初一的时候，自己看到他的这个毒线推到手关肘的…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
端木煌看了她一眼，“无碍，放心，这最近我都不感觉怎么疼，倒是感觉幸福满满。”
“没事的。”凤无忧上前，为他穿好了那衣服和袍子，“放心。”
端木煌没有做声，看着她写完了字，想了想，“阿九，我听弄月说，你想学弹琴，我教你如何？”
“今天来不及了。改天若是有空，我一定请教你的。”凤无忧笑，起身，“王世子怎么还不来？”
“我来了。”司马奕在外面一声喊道，“我见你们卿卿我我，我怎么好意思打扰呢？”他欠揍一般地说着，然后走进来。
端木煌脸色沉了沉。
不等凤无忧说话，秦翎倒是从外面敲门，急切道，“王爷，皇上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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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失去价值的人死路一条！
凤无忧来不及脸红，就已经被秦翎的这句话带去了所有的思绪，她看着端木煌，“阿六…”
“无碍。”端木煌嘴角动动，无非就是有关于自己到了凤武丞相府的事情而已，再者，就是之前留下的矛盾了。何须担忧？
凤无忧看着他起身，自己也跟着起身，但是，终究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端木煌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头看着司马奕，“奕，稍后将阿九送回府上。”
“一定。”司马奕点点头。
凤无忧看着端木煌和秦翎两人离开，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她看向司马奕，“王世子，大哥他们如何？”
“你大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就是需要休养。”司马奕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只瓶子来，然后递给凤无忧，“这是珠心草药粉，你看看如何吧！”
“谢谢王世子。”凤无忧点头然后接过来，拿在手中打开那药瓶闻了闻，“我要拿回去认真研究一下。”
“嗯。”司马奕点头，“你万分小心，不要让小六担心你。”
“我知道。还有一些事情，我想问问你。”凤无忧想起自己心中有着很多的疑问，“王世子有没有发觉阿六的毒再加深？是否需要我的血再次给他研制一些解药来？”凤无忧没有等他回答，就已经问道。
“我知道，但是一定要循序渐进，不然他会受不住的。”司马奕想了想，“我之前研制的那些药，是用你的血作为药引，事实证明，很有效。你放心，我会让小六吃下你研制的那些药，还有我给他的那些药，我保证，能够让他的毒不发作，恰当时机，我们看谁能够研究出解药，然后让他服下。”
“你这般说的像是跟比赛似的，我不想用阿六的性命去赌。我一定能行的。”凤无忧语气平和认真，“我还有一事想问。王世子见多识广，我想问的是，你可知道有人能够通过巫蛊或者是用毒来操控人的思想和行为？”
“你的意思是？”难道是有这样的人出现？司马奕眯起黑眸，审视着凤无忧的话，“有。曾经有匈奴干谒部落的人擅长巫蛊，然后用巫蛊下毒，用窥探之术进入人的梦境，然后借以控制人的意志和行为。莫非，你看到有这样的人出现？”
“我不知道阿六有没有跟你说昨天夜里的事情。”凤无忧看向他，司马奕摇头。
凤无忧想想，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看着他，“我感觉那个女人很厉害，而且，我的心有点不安。”
“你所说的，我要调查之后才能知道。你先不要着急，不然，带着小六也会着急的。”司马奕起身，“这个女人的手法行为，很像是干谒人的手法，但不能全确认。因为，八年前，小六已经屠尽干谒部落。”
“可是我怕会有一两个漏网之鱼，然后现在回来要报复阿六。”凤无忧看着他，“王世子，我恳请你尽快调查出来。”
“嗯。”司马奕点头，下一秒，他倒是转身面对着凤无忧，“为何你竟然如此相信我？”
“感觉。”凤无忧笑笑，“之前我感觉你对我充满了敌意和审视，所以，我…对不起。”
“不必道歉。我倒是很欣赏你，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将来，说不定还可以母仪天下，但是你的心还是太善良，不够狠毒，若是狠辣一些，恐怕这天底下所有的人都为你臣服，包括，女人，男人。”司马奕嘴角一笑，一打开扇子扇了扇。
“母仪天下？”凤无忧摇头，“我要的其实就是一份安宁，我跟阿六之间的安宁，这样就已经足够。”
“你应该知道小六乃人中龙凤，你可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司马奕笑，“时辰到了，我送你回府。”
“好。”无论端木煌是非为龙凤，自己都不会放弃他，跟在他身边的。凤无忧嘴角一笑，稍稍前身行礼。
司马奕走在前面，而凤无忧走在后面。
凤无忧心中有着一些疑问，想了想，还是问道，“王世子，你在大年初一的时候，运用的了什么方法让我进入到阿六的梦里，然后让我知道他的一切？”
“这种方法，不是干谒部落的方法，是我在古书上看到的方法，没有尝试过，当初也是很犹豫，但没想到，还是成功了。”司马奕朝着凤无忧点头，“赶紧回府，不然你可有麻烦了。”
“是。”
等回到府中，凤无忧直接去了凤皓成那里看。凤久麟和李夫人等人知道凤无忧回来，但是无话可说，遂什么都不提。
凤无忧进了承德阁中，刚好看到凤秋旭从里面出来，于是加快了脚步上前，“二哥。”
“四妹？你回来了？”凤秋旭上前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凤无忧，确认她没事，然后才放心。
凤无忧知道他担心自己，心中感觉温暖，淡淡一笑，“二哥，大哥现在怎么样？”
“还在睡着，但已经好多了。”凤秋旭侧身对着凤皓成房屋的那个方向，“若是四妹担心大哥，不如进去看看也好。”
“二哥陪我可好？”凤无忧扬起头看他，有这个二哥挡着，凤紫晴她们还真是有些不敢欺负自己的，虽然到头来也不知道是谁“打死”谁。
“当然。”凤秋旭看她眸子里似是闪过一丝的胆怯，自己的心就跟着一颤，自己总是忍不住要保护她。
凤无忧听着明媚一笑，“二哥真好，我们赶紧去看看大哥！”
路上，凤无忧问道，“二哥，母亲和大姐也在里面吗？”
“刚刚回去。”
“那是极好的。”凤无忧点头。
凤秋旭已经进了屋里，凤无忧尾随其后。
站在凤皓成的床榻前，看凤皓成此时面上开始有了血色，而一边的他的大丫鬟水兰和幽兰都在细心照顾，看这个样子，不日即会醒来。
只是醒来的时候，也许又要取自己的性命了！凤无忧沉思，若不是凤皓成跟在赤王身边，还有用处，自己还真是想着要下毒就了结了他！自己万分珍惜自己的性命，岂能等着让人来谋害自己！
凤无忧上前去，更加靠近了沉睡当中的凤皓成，看了一小会儿，然后转头看向那正在打扫周围的水兰，“大哥可喝了药？”
“大少爷的药已经被夫人喂着喝下了。”水兰行礼回答。
“那就好。”竟然是李夫人帮着喂药，看来李夫人很谨慎。
凤无忧起身，嘴角笑笑，重新看着那水兰，此时水兰正在弄着一盆绿萝，那绿萝倒是长得茂盛。
凤无忧走过去，手轻轻地触上那绿萝叶，“你们摆放的这绿萝，是大哥的意思？”
“是，大少爷很喜欢这些绿萝，他说，若是看到这些绿萝，总是感觉生命绿色绿色的，很是活力。”水兰行礼回答道。
绿色，生命的活力。他凤皓成倒是向往的美好，可是为何要对自己下毒手？就因为自己忤逆了他的意思？
凤无忧嘴角冷笑，不经意间已经轻弹指甲药粉。
莫要怪自己狠毒。
凤无忧忽然想起司马奕说的话来，说自己不够狠毒，若是狠辣一些，恐怕天下人都要臣服在自己的脚下。
凤无忧笑，该狠毒的时候，自己怎么可能慈心！
凤秋旭见她似是站在那里呆愣，遂上前去，“四妹。”
“二哥。”凤无忧已经放好自己的手，笑，“无碍，我很赞赏大哥喜欢这绿色的绿萝，的确让人感觉生命的绿色。”
“那我往后是不是应该要弄一盆的绿萝回去？”凤秋旭道，不过这个四妹，貌似都没有进过他的旭元阁呢！
凤无忧笑笑不语，上前再看了一眼凤皓成，转身，“水兰，幽兰，你们两个人要记得好好照顾大哥，若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立即禀告。”
“是。”水兰和幽兰都点头行礼应下。
“二哥，我们走吧！”凤无忧道。
凤秋旭稍稍眸色赞同，与凤无忧就走了出去。
凤无忧与他一同走在那花园中，凤无忧倒是想起他身边的那个云如烟，不知道那个云如烟所为何事？
“二哥，你那院子里的那个云姑娘，现在如何了？”凤无忧抬头问道。
“倒是安静，我让她不出来就不出来，让她看着院子，就看着院子了。”凤秋旭心中倒是有一丝的好笑，“都不知道她想着做什么，我挺不好意思的。”
“二哥不好意思？”凤无忧捂嘴，“这今儿时辰还有些早，不如，到二哥的旭元阁喝杯茶，再下一局象棋，如何？”若是黑白棋，自己倒是不会下了，象棋，还是可以。
“象棋，什么叫做象棋？”凤秋旭皱眉。
凤无忧微愣，“那就喝茶好了，不下棋了。”若是教他，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
“这，好吧！”凤秋旭虽然心有疑问，但想想还是压了心底。
就快要到了旭元阁的时候，凤无忧却快步上前，挡在凤秋旭的前面，“二哥，你迟我二十步再进院子里来。”
“为何…好吧！”凤秋旭刚刚要问，但凤无忧已经冲着他眨眼，遂也不再问了，“依你便是。”
凤无忧点头，立即往旭元阁中走。
凤无忧偷偷地看了这旭元阁中所有的地方，这院子里还是挺大的，有一些下人正在那里打扫或是侍弄花草，倒是都尽职尽责。
凤无忧快步上前去，目光迅速搜索着云如烟的身影，最后，透过窗子的时候，看到云如烟正在里面的外屋里刺绣，手法很娴熟，神色很认真。
凤无忧美眸眯起，下一秒，立即转身离开。
凤秋旭已经掂量着大概的时间，然后跟着上前来，正好看到凤无忧站在前面等着自己。
不是很明白她到底刚刚做了什么事情。
凤秋旭快步上前，“四妹，你刚刚怎么了？”
“这是我的小秘密，二哥就不要问了哦！”凤无忧狡黠一笑，“总之，我是不会害二哥就是了！”自己探究云如烟，不仅是为了凤秋旭，而且，更多的更最终的目的，是担心端木煌。别说自己想多，若是端木赤雪故意让云如烟与凤皓成出演一场戏，然后让凤秋旭跳下去，那最后凤秋旭沦陷了，云如烟在他身边各种套，最后的就是害了端木煌。
自己一定要擦亮眼睛查清楚！
“我知道你不会害我。”凤秋旭笑，点头，与她一同进了院子里。
院子里的人看到凤秋旭和凤无忧到来，立即全都行礼。
凤秋旭挥手让他们下去做该做的事情。
“四妹，你想着在这院子里喝茶，还是进屋里喝茶？”凤秋旭道，“若是真的下棋，就更好不过了。”
“我不会下那些什么黑白棋。”凤无忧摊手，“若是谈及下棋，自然院子里好。”
“二哥教你下黑白棋。”黑白棋，还真是够通俗易懂。凤秋旭笑笑，也不更正。
“嗯，好。”自己可以趁着这个时候试试云如烟。
“金枝，金叶。”凤秋旭朝着院子里喊了一声，金枝和金叶立即从里面出来，然后上前行礼，“二少爷。四小姐。”
“去拿棋来，还有，沏上一壶好茶。”凤秋旭摆手吩咐。
“是。”金枝金叶两人应了，立即就去。
云如烟在屋里听到凤秋旭和凤无忧来了，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就出来。
“如烟见过二少爷，见过四小姐。”云如烟上前来就行礼。
凤无忧站起来，“如烟姑娘，来，坐。”凤无忧说着就拉着云如烟来，云如烟怔愕，“这，这使不得使不得。”她想着要拒绝，可却像是手无缚鸡之力，已经被凤无忧拉着到了原本凤无忧的座位上。
凤无忧按着她的肩膀，“如烟姑娘，你这些天在这里，还习惯么？”
“习惯。谢谢四小姐。”云如烟说着抬头看向对面坐得端正的凤秋旭，凤秋旭微微怔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个四妹要想着干什么？但，自己是绝对不会去阻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