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奕心中一紧,而云如烟已经将目光对着司马奕了,“哥,是什么药?”

“抑制贪欢的。”司马奕瞟了凤秋旭一眼。

云如烟听着脸上倒是一红。

“还好没有怀上。”司马奕此时已经诊断完毕,“就按照我刚刚说的做就好了。”

“是。”云如烟低头应了。

“秋旭兄,那个进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既然你说明日进膳房给阿尔黛熬首乌鸡汤进补,最好天天如此,这样,阿尔黛的身子恢复得快一些。”司马奕挑眉看着凤秋旭,然后到。

凤秋旭瞪大了眼睛,“什么?”

“就是这样!”司马奕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云如烟一惊,赶紧拦着凤秋旭,“旭哥哥,我哥哥他开玩笑。你是我朝的宗人府丞,平日里能够归来与妾身一同用膳,已经很好了,明日你给妾身做首乌鸡汤,只一次,妾身已经很满足,怎么能够要求旭哥哥天天给妾身做这首乌鸡汤?让金枝和金叶去熬,就很好了。”

“阿尔黛倒是容易满足的。”司马奕看向凤秋旭。

云如烟拦着凤秋旭,握上凤秋旭的手,“哥哥,我能够嫁给旭哥哥,已经很好了。”

司马奕叹了一口气,眸色看向凤秋旭,意思明显:你看看,阿尔黛对你多好,时刻呵护着你,帮你说话。

凤秋旭揽上云如烟的柳腰,“我明日给小云做首乌鸡汤,明日做当归鸡汤!有时间我就去做补的东西给她吃。”

“哈哈,最好不过!”司马奕听着顿时笑了起来。

凤秋旭黑眸微微一沉,“怎么王世子还不娶世子妃,今年,王世子已经二十了吧?”

司马奕笑声戛然而止。

凤秋旭和云如烟也没有说话。一时间,这外屋一片寂静。

司马奕黑眸看向凤秋旭,然后又看向云如烟,最后还是将眸光看向凤秋旭,开口冷冷道,“好好照顾我妹妹。我的事,无需你管!”

凤秋旭见他眸中闪过一丝的哀愁,知道自己无意间已经戳了他的伤口。

“好。”凤秋旭点点头。

“凤四小姐已经无碍,只要注意休息就好。这是药方,药材若是没有,差人到我金兰王府上要。”司马奕此时的语气还算是平和,他起身来,从怀中取出一张药方来放到凤秋旭面前,然后看了凤秋旭和云如烟一眼,“我走了。”

凤秋旭刚刚想着要开口,可是司马奕已经又抢先一步,这一次,他说话很大声,似是很激动,“不要送我!”他说着,几乎是夺门而出就走。

“哥。”云如烟忍不住喊道。

但是凤秋旭一把就拉着云如烟,“他藏得太深,让他自己去,不要管他。”

“可是,妾身看到他很伤心。”云如烟看向凤秋旭,“不知道,他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无碍,终究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凤秋旭此时语气沉了下来,他看向云如烟,“要不要进去看看四妹?”

“嗯。”云如烟点头。

凤秋旭牵着云如烟的手就进了内室里。

两人见着凤无忧此时身上插满了针,各有心境。

“四小姐好可怜。”云如烟忍不住说道。

“这大概是命。”凤秋旭低声叹息,“你哥说,只能够保证她三个月的时间。”

“这…”云如烟怔愣地看着凤秋旭。

“我不想让她死,但是能够救四妹的,只有王爷。但是,四妹和王世子他们,都不让王爷救。”凤秋旭上前一步,叹气,“她这次受伤,也是为了护着王爷。”

“那怎么办?”云如烟站在凤秋旭的身边,“四小姐若是死了,旭哥哥,你也一定会很伤心是不是?”

“嗯。”凤秋旭应道。

云如烟抿了抿红唇。

凤秋旭叹了一口气,“我们走吧!”

夜色深沉了一些。

烛灯摇曳。

端木煌睁开黑眸,看着这周围的情形,“阿九?”他看了看周围,立即就下了床榻来,赶紧穿上靴子。

“你醒了?”司马奕推门而进,端了药给他,“把药喝了。”

“阿九呢?”端木煌将药接过来,一饮而尽。

“回府了。”司马奕刚刚说完,端木煌已经走了出去。

“小!”“六”字不曾喊完,司马奕已经看不到端木煌的身影。

鬼隐从外面进来,也是一怔。

“明日,三月十五。”司马奕眸光看向鬼隐。

鬼隐眼眸中闪过一丝的亮光,“嗯。”

司马奕点头,也赶紧跟上远去的端木煌。

此时,无忧阁中。

吉祥和红烛在给凤无忧擦洗着身子,然后一边用凤秋旭留下的那药酒给凤无忧擦洗皮肤。

弄月则是在外面守着,生怕有人闯进来。

只是,看着凤无忧这满身的银针,吉祥和红烛都感觉难以下手,只能用丝帕沾了药酒慢慢地擦。

这时候,一阵风吹过,那桌旁上的烛光摇曳了一下。

170 一生相依,一世无忧!

没有人注意到端木煌已经进来。

端木煌瞪大了眼,看着在床榻上的凤无忧,此时凤无忧被吉祥和红烛正在小心翼翼地擦着身子。

他呆呆地看着凤无忧那裸露出来的双手,那一双手有些发黑,端木煌看着瞪直了眼睛,心中闪过害怕。

从所未有的感觉,似是自己就要失去她!

他的眼前似是看到,自己的阿九躺在那床榻上,一动不动,她不对着自己笑,不对着自己各种撒娇,她不看到自己就上前来,不再甜甜喊着,“阿六,阿六…”

端木煌浑身一怔,他上前来,看了良久,阴沉一声,“滚!”

红烛和吉祥两个人听着身后这样的一声,差点就吓死了!她们赶紧回头,见端木煌正用骇人的目光看着她们!

红烛和吉祥立即就跪下来,“王爷。”

“滚下去守着!”端木煌咬牙,一把就拂了袖子。

红烛和吉祥不敢再逗留,赶紧跑出去守着,不忘地关上了门。

端木煌慢慢地走上前来,他微微定了定心神,才坐到凤无忧的床榻边上。

凤无忧安安静静地,双眸紧闭,若非是自己能够看到她的小胸脯时不时地一起一伏,自己还真是以为她…不,怎么会!

凤无忧此时两只手臂的袖子还没有放下来,而今暴露在空气中,端木煌看着心疼又难过,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办。

对,今日是三月十四的夜晚,明日是月圆之夜,自己可以给她引蛊的!

引蛊之后,她就不用受到那黑蛊的折磨。

端木煌看着刚刚红烛和吉祥放下的药酒、丝帕,知道是用药酒给凤无忧擦肌肤,这样会让凤无忧舒服一些。

端木煌拿过那药酒,然后用丝帕沾了一些,慢慢地擦在凤无忧的手臂上。

“阿九,疼不疼?”端木煌细心地给凤无忧擦着手臂,然后抬头就看着她,眸光万分柔和,“阿九,醒醒,看看我。”

可是等久了依旧凤无忧一点反应都没有。

端木煌微微皱眉,低头继续给凤无忧擦手,擦了一边之后,才放下手中的东西。

端木煌看着凤无忧身上的这些银针,自己不敢乱动,但是自己着实想着靠近她,告诉她,自己就在她身边。

端木煌握上凤无忧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又放在自己的唇边亲吻,“阿九…醒来,醒来。”

“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般冷漠对我,我要你跟我说话,陪我说话。”

“阿九,听到我的声音吗?赶紧睁开眼睛看着我。”端木煌口中喃喃说着,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贴着,“我想娶你,现在就想娶你!”

过往的一幕幕,宛若是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过了一个遍,端木煌忍不住落泪,若是没有她,自己岂能走到现在?

“我想现在就娶你…阿九,你说好不好?好不好?”端木煌轻轻地摇了摇凤无忧的身子,“你回答我,睁开眼睛看着我回答我!”

凤无忧依旧安安静静的,端木煌实在是忍不住,一把就将凤无忧从床榻上抱起来,抱进自己的怀中。

“阿九?”端木煌又是一声呼喊,他低头,吻了吻凤无忧的唇,“为什么?为什么你的身子这么冷?”

他忍不住更加抱紧了凤无忧。

他看她头顶上的那银针,还有身上几大穴道上的银针,心中一痛,“阿九?”

司马奕和鬼隐从密道中走了出来,看着端木煌紧紧地抱着凤无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从来没有见过他哭,可是他的的确确在哭。

鬼隐看着心中一酸,自己也知道端木煌从少就缺少爱,他内心处永远渴望得到一份爱。

他是一个极度自闭的人,却只在那么一个恰好的时机里让凤无忧住进去,然后就关上了他的那道心门。

如果一旦凤无忧消失不见,那么,他怎么能够再承受?

说是让他忘记,当真可以忘记么?即使是强行用博朗的祭祀巫法让他忘记凤无忧,那当真的是一辈子都不会想起她?

鬼隐叹了一口气,忍不住上前来,“小六。”

端木煌一怔,顿时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他依旧抱着凤无忧,眸色却冷冷地看着上前来的司马奕和鬼隐。

“来这里作甚?!”端木煌的声音很冷很阴沉,那异瞳盯着他们,万分的不悦。

“小六,别心急。”鬼隐上前来,“女娃娃她肯定有救的。”

“我知道有救。”端木煌依旧沉声,他眸光扫向司马奕,“快要子时,过了子时,是否可以进行引蛊?”

司马奕认真点头,“是。”

端木煌听着眸光闪过一丝的希望神色,“好,我们回府,然后引蛊!”

“让她醒过来再说。”司马奕说着上前来,“不要抱着她,将她放好在床榻上。”

端木煌抿了抿薄唇,但还是很快就将凤无忧放在床榻上,他也下了床榻来,站着将眸光投向司马奕,“让阿九醒来。”

司马奕上前,慢慢地给凤无忧去了那银针,“她会在一盏茶功夫后醒来,给你再一盏茶的功夫你们说话。”

“一盏茶功夫…”端木煌迟疑。

“我是大夫,我说了算!”司马奕看向端木煌道。

端木煌终是点点头,一盏茶就一盏茶。

“引蛊,续命换血,你必须要承受裂心之痛。而她…有可能无法醒来,有可能会很快就醒来,醒来之后,能不能记起你,会是什么样,我也无法预知,小六,做好心理准备。”司马奕忍不住再次提醒。

端木煌怔愣了一下,但立即道,“我不怕承受什么裂心之痛,我只想着的是,阿九好起来,她如果忘记我,我会让她记起我。”都已经承受过取心头血的疼痛,难道还会再怕一次吗?

取心头血,是自己取的!相当于自行挖心一般,自己都能够承受,那还有什么是不可以承受?!

自己唯独不可以承受的,就是凤无忧不在自己身边…

没有她,一切都没有意义!

司马奕看着他,若是他端木煌也忘了凤无忧呢?两人互相忘记,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司马奕垂眸,没有说话,然后转身,与鬼隐离开。

两人进了密道里,鬼隐忍不住看着司马奕,刚刚想着要问,但是司马奕已经先开口,“等到凤四小姐醒来,我们再问问她的最后决定。也许,我们可以冒一个险。”

“冒什么险?”鬼隐立即问道。

“小六身上的噬心蛊,还有凤四小姐身上的黑蛊,如果噬心蛊虫遇上黑蛊蛊虫,会是什么样子?”司马奕眉头紧皱,“到时候我们就知道情况如何了。”

鬼隐听着吃了一惊。

端木煌安静地抱着凤无忧,大手轻轻的抚着凤无忧那细嫩的脸,不断痴恋地描绘着,似是要将她的一切都深深烙进自己的心中脑海中。

约过了茶盏的功夫,端木煌看着天色,此时已经就要接近亥时末了,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子时。

但是怎么凤无忧还不醒来?

端木煌低头,柔和的目光投在凤无忧的身上,他稍稍托起她的下颌,凑桑薄唇就吻了吻她的唇,“阿九,怎么还不醒来?陪着我说说话。”

他轻声说着,然后又吻了吻凤无忧的唇,这一次他轻轻撬开她的牙关,卷动着她的香舌。

他等不及这茶盏功夫了,他知道这时间实在是不够。

他想着有更多的时间与她一起度过,让她也深深地记住自己。

阿九,不要忘记我!如果你忘记我,我一定会让你记起来,如果你躲着我想着要消失,即使我上天入地,也一定会找到你!

凤无忧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似是激动了些许,吸允着不放过她,甚至用大手扣着她的螓首,让她更加靠近自己,贴近自己。

凤无忧憋得脸红了,终于溢出不成音符的声响来。

端木煌听着一惊,顿时就放开了凤无忧。

那双比黑夜更加明亮幽深的异瞳甚是熠熠生辉,这双异瞳,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阿九,阿九?”端木煌喊道,他轻轻地摇了摇凤无忧的身子。

凤无忧张大着小嘴,似是呼吸缓过来了,然后才动了动那长长的蝉翼睫毛。

端木煌双眸一睁,“阿九!”他激动喊道。

凤无忧“嗯”,轻轻喊了一声,才慢慢地睁开了双眸。

端木煌看着她,终是忍不住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喜极而泣,“阿九,你终于醒来了。”

“阿…阿六?”凤无忧看着此时抱着自己的男人,心中一喜,“阿六,你没事!”

“我没事,可是阿九有事…”端木煌啜泣了一声,道。

凤无忧怔了一下,他貌似是哭了?

“阿六?”凤无忧轻轻地推开他,但是刚刚一用力,自己的心貌似就被拉裂了一般,凤无忧顿时不敢动,稍稍喘气。

端木煌皱眉,一把就将凤无忧揽入自己的怀中,“阿九,你怎么了?”

凤无忧摇了摇头,“我没事。”她说着便是一笑,“你别把我抱得这么紧,我呼吸不过来。”

端木煌听着一惊,赶紧放开了一下凤无忧,“对不起,对不起。”

“不用道歉。”凤无忧稍稍抬手然后捂着他的薄唇,她笑着对上他的眼睛,她知道,他的眼睛已经无法恢复当初了,不知道往后这天下人看着他这一只赤眸,一只黑眸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即使,他的脸会恢复,变俊美。

可是这一双眼睛啊!

凤无忧心中一痛,手轻轻地抚上他此时靠上来的完美左脸,她的美眸就看着端木煌,“阿六。”她一声轻轻唤道。

端木煌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嗯。”他应道,他那眸色深沉,似是要将凤无忧吸附进去。

凤无忧抿了抿小嘴,应该问问司马奕还有没有可能让端木煌的眼睛恢复。

“阿九,你说,你会忘记我么?”端木煌还是慢慢地将凤无忧抱进自己的怀中,虽然不会太紧,但是他的胸膛已经紧紧地贴着凤无忧的身。

凤无忧眉头微皱,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呢?

凤无忧抬眸看着他,“不会,除非我死,不,我死了,也一定不会忘记你。”

端木煌闭上那双异瞳,抱着她,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胸口上,“我也不会忘记阿九,死,也不会忘记阿九。”

凤无忧在他怀中抬头看着他,他此时下颌处有一些胡渣并没有剃掉,应该是他着急自己,醒来之后顾不得整理自己就跑来了吧?

哎,阿六,阿六,若是有选择,我们一定白首不相离。

端木煌握上她的手,然后抚上她左手的血玉镯,“长相依,一世相依,一世无忧。阿九,你一定要记得我说过的话,一生相依。”

凤无忧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点了点头,“一生相依。”

端木煌听着才稍稍放了放心。

这时候,密室里已经有人轻轻地敲了敲。

端木煌知道是司马奕和鬼隐,眸光对上凤无忧,“阿九,记住我,一定要记住我,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记住我。”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凤无忧立即就抓住端木煌的手,“阿六?”

端木煌一出手,已经点上了凤无忧的睡穴,凤无忧得不到答案,已经在端木煌的怀中软了下去。

“弄月。”端木煌低沉了声音,采用隔音传声给门外守着的弄月。

弄月立即进来,然后行礼,“爷。”

“本王将阿九带走,时间不定,一切,你让凤秋旭挡着。”端木煌低沉了声音,道。

“是。”弄月赶紧行礼。

端木煌吩咐完毕,已经抱着凤无忧就到了屏风内,然后通过密道下去。

司马奕和鬼隐已经在等着,当看到端木煌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凤无忧的时候,都惊愕了一下。

“我点了她的睡穴。”端木煌稍稍做了一下解释。

司马奕和鬼隐听着点了点头,赶紧往睿鬼王府走去。

夜色更加深沉了。

这是圆月,但,此时乌云遮住了那皎皎明月。

端木煌抱着凤无忧进了药房,然后又进了暗室的内室里,将她放在床榻上。

司马奕和鬼隐都跟着来了。

刚刚要关上门,可是银月却来禀告,说的是凤秋旭来了。

端木煌听着眉头一皱,“让他滚!”

司马奕却是一惊,立即道,“不,让他进来。”

端木煌立即就瞪着司马奕,那眼神,似是要将司马奕生吞活剥一般!

司马奕打了一个冷颤,但还是哆嗦道,“若是有了凤二少加入,可以有更大的胜算。”

端木煌听着才缓了缓神色,转头看向凤无忧。

司马奕赶紧摆手,“银月,去请凤二少。”

“是。”银月听着行礼,然后就退下。

鬼隐此时开始设占卜用的东西,卜卦、灵水等等。

司马奕则是命令银奴将各种药取来。

凤秋旭此时进来,然后给他们简单行礼。但是分明的端木煌把凤秋旭当成是透明,一般,不,应该是端木煌已经将整个世界都当成是透明,他的世界里,仅仅存着凤无忧一个人。

司马奕摇了摇头,然后轻轻地拍了拍凤秋旭的肩膀,希望凤秋旭能够理解。

凤秋旭眸色深沉,但是点头。

司马奕看着准备得差不多,便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当看到那皎月从乌云中透出来的时候,掐指一算,立即转身朝着端木煌走去。

“小六,可准备好了?”司马奕问道,此时他走过来,已经褪了身上的衣袍,从一边的衣架上取了一件挂满各种祭祀辟邪的衣袍,这是大祭司的衣袍。

端木煌放下凤无忧,站得笔直地看着司马奕,“嗯。”

“躺上石床。”司马奕说道,然后一把伸手,鬼隐已经将一碗药端上来。

“把药喝了。”司马奕接过鬼隐递过来的药,然后端给端木煌。

端木煌坐在石床上,然后慢慢喝了那药。

他看着司马奕,“不要伤害阿九,让阿九安然无恙,知道吗?”

“我尽力。”司马奕看着他希冀的眸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