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轩子的家,她是第一次来,近200平方米的复式户型,设计简单又温馨,有种清爽的味道,跟他的人一样,星月好奇的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

一顿丰盛的早餐,在星月的疯狂扫荡下,只剩下光秃秃的盘子,她喝完最后一杯新鲜草莓果汁,摸摸已经微微凸起的小肚肚,瘫靠在椅子上,满足地眯起眼睛。

“星月,我这个月没有亏待你吧?每天好吃的、好喝的供着你,你怎么还像从难民营出来的。”李文轩看她这副模样,轻松地嘲笑她,收拾着盘子,拿去洗碗槽清洗。

“太好吃了,你的手艺非常不错哦,将来若是股市混不下去了,你都可以去开餐馆了。”星月笑嘻嘻地调侃。

“要是连我都混不下去了,得有多少人去跳楼,多少家庭要破产啊?呵呵…”从洗碗槽传来他不以为然的回答。

是哦,要是真成那样,那种情景…简直就是天灾嘛…

待两人出门时,已经是10点了,星月的腿现在基本上已能正常走路,但伤口的完全复原,还得需要一段时间。

当他们赶到“贵宾楼”时,就被它庄重威严的气势给震慑住了,那是一种给人压迫感的庄重,这就是黑道上鼎鼎有名的解决是非的地方?还真是不一般。以前的她与这个世界隔得太遥远,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地方,也未曾留意过。

走进大门,他们说是要到“江湖厅”,训练有素的服务人员领着他们走进去。

他们走进装饰得非常豪华的大堂,正中间是一个大大的用狂草写的“义”字,书法有着狂霸的气势,两边是高高的朱红色大柱子,整个空间给人的感觉就是庄严、慑人,周围及屋顶的装饰,高贵而奢华,却无庸俗的感觉。星月和李文轩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震惊,看来,这幕后之人还真是深不可测啊!

他们是最早到江湖厅的人,随便找了一处坐下。

江湖厅是一间类似于普通吃饭的包厢,唯一的区别,就是靠着墙的地方都有一排排沙发座,中间仅有一张圆桌,三张椅子,怪异的组合。

母亲和姐姐怎样了?哥哥的伤好了吗?老头找到了吗?一连串的问题现在全跑到了她的脑海里,急着等待答案。

就在星月胡思乱想之际,门被打开了,江寒带着两个黑衣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语嫣和林月娥。

语嫣明显地瘦了一大圈,像风一吹就会倒似的。林月娥眼神呆滞,迷茫地看着这一切,星月快步走上前,想看看她的情况,无暇顾及江寒,匆匆地点了点头。

舞“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啊…”林月娥疯狂地挥着手,拒绝星月的靠近。

“妈,不要怕,没有人要打你,没事了,噢…没事了!”语嫣连忙安抚她,对星月摇摇头。

星月怔怔地看着这一切。

“语嫣,星月没有被吵醒吧?嘘…小声一点儿,别吵醒她!她的身体不好,得休息!”林月娥将手指抵着唇瓣,看着语嫣小声地说,眼神紧张而小心翼翼。

星月的眼泪“哗”地流出来,为她深深的母爱,为这样的女人悲惨的命运,她明明感觉到林月娥对她很矛盾的爱,却还能这样无私的关爱着一个可能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儿。她发誓,一定不再让她受到伤害,她应该有个幸福的生活。星月在心里坚定地对自己说着。

“语嫣,妈的情况怎样了?为什么连我都认不出来?”星月看着语嫣问道。

“其实,上次爸回来以后,妈的精神就有点问题了。那天被抓来,听说我们三人被卖了以后,她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疯狂地骂人、打人,拉着我想跑,还说要去救你。可我们被保镖抓住,关进一间很黑的屋子里,妈就歇斯底里地尖叫,可没有人放我们出去,接着,她就变成这样了…连我都不认识…我好没有用,我救不了任何人,连想死都无法如愿…星月,我花了好多天才接近她的…呜呜…”语嫣说着,低低地哭了起来。

“语嫣,小声点儿,别吵别吵…”林月娥轻轻拉着语嫣的手,小声地说。

星月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有种不知名的东西在翻滚,五味俱全,她轻轻仰起头,将眼泪逼回去。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还有一大堆事情待解决。她一定要保护好她们,她再一次对自己说。

星月示意语嫣带着林月娥坐到李文轩坐的沙发上,转过身子,走到正坐在中间大圆桌旁的江寒,深鞠一躬,说:“江帮主,谢谢您照顾我的亲人,谢谢!”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但还是谢谢,至少他没有失言。

“哈哈哈…小丫头,我老江答应的事情,当然会做到!可以开始了吗?”江寒今天的心情非常好,残酷的眼睛里始终带着笑意。

“请稍等一会儿,还有谢帮主没有过来,应该快到了。”星月淡淡地一笑,眼神瞟向大门。

这时,门又一次被打开,一个身形矮小削瘦的男人,在两个高大的黑衣人的保护之下,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人,是沈宇涵,看他的模样,伤势应该好得差不多了,脸上还是有瘀青,仔细一看,他的五官长得很好看,虽然现在很狼狈。

“哈哈哈…江帮主,好久不见啊!”谢老虎热情地和江寒寒喧,贪婪的眼睛里精光一闪。

“是啊,谢老弟还是这么春风得意啊,今天我们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还是为了一个小丫头,呵呵…我说老弟,是不是挺好玩的?”江寒不冷不热地回应道。

“嗯,这个小女娃太有意思了,我在道上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招呢,不过,这个游戏,好玩!哈哈哈…”谢老虎今天有点儿兴奋过头了,他难道不知道他的笑声很恐怖吗?

林月娥受惊吓地往语嫣怀里钻,同时,拒绝着沈宇涵的靠近,看着沈宇涵受伤的表情,星月对他轻轻地摇头,要他先别着急,沈宇涵回了她一个复杂的眼神,她看不懂。

“小丫头,哦,不,叫你星月丫头吧!人已经到齐了,可以开始了吗?”江寒突然坐直身子,淡淡地说,语气里有着微微的迫切。

“是呀,是呀,星月娃娃,我这样叫你吧。可以开始了!”谢老虎边说边坐到江寒的对面,然后掏出曾经沾满星月鲜血的匕首把玩着,江寒眼神一动,抬手示意保镖勿动。

现在的局面非常值得玩味,一边坐着谢老虎,他的后面坐着两个保镖,一边坐着江寒,后面也是两个保镖,而星月没有落座,但李文轩他们都自动地走到她后面的沙发上坐好了,就她一人站在正中间。现在,是让小个子挑大梁吗?星月在心里苦笑。

“江帮主,人还没有到齐吧?”星月看着江寒,淡淡地问,“老头子呢?”

“应该就快要到了,黑虎正带他过来。”江寒笑着回答。

这时,门开了,黑虎提着一个瘦弱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个男人满头花白头发,黑虎看了星月一眼,将那人粗鲁地往地上一扔。

“爸爸…”语嫣和宇涵异口同声地喊道,星月最惊讶的却是沈宇涵原来不是哑巴。

沈国柱抬起头,看了现场的众人一眼,最后,眼神复杂地详看了星月一会儿,低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50多岁的年纪,却明显地比实际年龄苍老至少10岁,长期吸毒的身子,骨瘦如材,眼睛混浊。

星月静静地端详着他,说不上恨与不恨,本来,她的灵魂就与他无关,若硬要说亲情,在他这样对待一家人之后,请恕她无法给,更无法有。

星月拿着李文轩给她的信封,走到他们中间的位子坐下,一个圆桌,正好三人各占一方。

她将500万的支票双手递给江寒,不去看他惊讶的眼神,又将450万的支票双手递给谢老虎,拿出另一个大信封里的合约,放在桌面上,静静地等待着。

安静…真的好安静…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了,但她一点儿也不紧张,因为她完成目标了,星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两个残忍的帮派头子。

“星月丫头,你再一次让我震惊,不过也很好,证明我没有看错人。怎么样?虽然你赢了,但我的提议还是有效,愿意接受我的提议吗?”江寒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她。

是让她做他的义女吗?以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星月坚定地摇了摇头。江寒失望地笑了笑,不再吭声,之所以不明说出来,也是知道她不会答应吧!老狐狸,是不想在谢老虎面前丢面子吧!

“星月娃娃,不错不错,哈哈哈…老子在道上几十年,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小女娃,太高兴了,哈哈哈…”谢老虎放肆地笑着。

这两个人,连对她的称呼也要比一下高低,却都不经过当事人的同意,唉!看着他们亲自将四份不平等合约撕碎,星月淡淡地笑了,又分别递给他们一个信封,他们看完以后,疑惑地看着她。

她知道他们的疑惑,这两个信封里各装有一张50万的支票,他们肯定不明白这是要干嘛用的。

星月沉声解释道:“两位帮主,哦,不,我得叫你们叔叔!江叔叔,谢叔叔,这两个信封里装的各是50万元的支票,是我要买一个人的命用的。说实在的,他的命根本不值几个钱,也就一颗子弹的成本。”说完,她认真地看着他们 。

“谁?”两人难得意见一致地同声问道。

“他!”星月抬手指着趴在地上的沈国柱,众人都惊讶地看着她,震惊不已。

“星月…”星月听到语嫣、沈宇涵、李文轩急急的叫唤声,但她没有回头看他们,眼睛就这么看着高深莫测的两人。

“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你真是会给人惊喜啊!说吧,要几颗子弹解决他!”谢老虎笑眯眯地说,眼里是全然的兴奋,眼神则深思地研究着她。

“星月,就凭你这一声叔叔,这笔生意,我接了。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你要杀他的原因。”江寒充满兴趣地问道。

“如果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们这个家庭的灭亡。”星月冷冷的地出要杀他的原因。

第17章 挥刀弑父

“你要亲手弑父吗?你怎么这么冷血?你的身上还留着我的血液呢?你会遭天打雷批的!”躺在地上的沈国柱,突然激动地大声喊叫起来,还要爬起冲过来打她,被黑虎狠狠地压下。

“谢叔叔,我能再借一次这把匕首吗?”星月对于他的喊叫无动于衷,眼睛看着谢老虎手上把玩的匕首,淡淡地问道。

谢老虎没有说话,只是将匕首递给她,眼里探究的意味越来越浓。星月娃娃到底要干什么呢?就算是在黑道上混的人,敢于亲手弑父的也没有几个啊…

星月把玩着匕首,这具身体还清楚地记得它刺进身体时的感觉。她慢步走到被黑虎按压住的沈国柱面前,一点儿也不可怜他,虽然他与这具身体有着血缘关系。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要给他一个今生难忘的教训。

“爸爸!”星月没有什么感情地叫了一声。

“你给了我这具身体,给了我生命,我感谢你!但从我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是我自己的,我的命、我的一切,都是属于我自己的,不属于你,更不属于任何人!”

“你无权将我、母亲、姐姐、哥哥拿去抵你的债。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比老虎还狠毒吗?你知道如果没有今天的这场交易,我们会有什么下场吗?生不如死!所以,以你的一条命,抵我们四条命,我认为值。”

她在沈国柱面前缓缓地蹲下,看着他浑浊不清的眼睛,不理会那里面传递出来的愤恨,继续冷淡地说:“不要怪我狠心,也不要怪我没有亲情。这份亲情,是你亲手用亲情这把‘刀’斩断的,而且,断得彻底。为了你的这一‘刀’,我们四个人都从死里走过一回。更不要大惊小怪我的无情,因为,我的身上,流着你的血,肮脏的血,冷情的血,所以…”

她将匕首放到他面前,转过头对着江、谢二人说道:“二位叔叔,我是要他的命,不过有个条件,那就是:如果他再进赌场,再买毒品,请给他一个痛快,然后通知我们收尸!我在此请求二位叔叔答应我!我买的,是他再犯错的命!如果,他不再犯,这笔交易也算是完成,那两笔钱,算我孝敬二位叔叔的。”

江、谢二人用前所未有的认真眼神看着她,星月不予理会,再次转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

“爸爸!我用这把刀曾经还过你欠谢叔叔的债,我记得是三刀,也还清楚地记得刀刺进肉里的感觉。如果你觉得一个人死太孤单了,在你去领死之前,就带着这把刀来找我,我陪你!我的命陪着你,一命抵一命,也算是公平!”

“放过其他人,他们受的苦太多,放了他们,你只给了他们生命,只给了妈一个丈夫的头衔,其余的,你从来没有给过,反而是你欠着他们的,而且,欠了太多太多。”星月激动地说着,也许真是太过气愤,想起以前太多的事情,心脏承受不了,她用左手轻压着心脏,静静地换气,试图压下那种熟悉的窒息感涌上来,不想让他们发现她的异样。

星月看着沈国柱怔然的眼神,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眼神,眼睛里的浑浊不再,但又看不出情绪。她又看向语嫣、沈宇涵、李文轩,他们三人的眼睛红红的,语嫣更是小声地抽泣着,置身状况之外的林月娥,不知所措地拍着语嫣的背。

“李叔叔,请将爸爸送到效果最好的戒毒所,不戒掉不出来的那种,那张20万的支票就是费用,请专人好好地专门看管着。麻烦了。”星月看向李文轩,他郑重地点点头,在黑虎的帮助下,带着沈国柱出去了。

沈国柱挣扎着拿起匕首,深深地看了星月一眼,没有再说任何的话语,转头出去了。而星月没有看懂那一眼的含义,但也没有看到恨。

“果断而利索、狠绝而又重情义、冷静又智慧的布局,深谋远略,在最无利的条件下寻找最有利的机遇,还能化被动为主动,星月丫头,我老江这辈子在江湖上摸爬打滚几十年,从来没有去佩服过一个人,你做到了,还是这小小的10岁年纪,前途无量啊!哈哈哈…”江寒第一次真心地笑了,眼里有着纯粹的佩服和激赏。

“老江,你把我要说的话全说了,哈哈哈…不枉我今天来这里一趟,星月娃娃,你真的只有10岁吗?”谢老虎大笑着问道。

唉…为什么笑声那么难听的人,却这么喜欢秀他的笑声呢,就像有着鸭子桑子还硬要唱歌的人一样,除了难听就是难听!

“10岁的年龄,8岁的身体,40岁的心智,90岁的心脏,随时都会承主招唤,陪他老人家在天堂享福,又或者是受阎王邀请,与他老人家下棋。二位叔叔,你们说我多大?”星月忍住心脏的又一阵疼痛,语气淡淡地说。糟了,不会又要发病了吧?

这一个月都有按时吃药,除了太疲累时会有轻微窒息的感觉之外,一直没有发过病啊…

“哈哈哈…”换来的,只是两个人的大笑声。

唉…这时,真的觉得他们是正常人,如果不是脑海深处的记忆提醒着她的话,星月默默地看着他们,并不想与他们走得太近,走出这个“贵宾楼”,希望从此互不相识。

他们却不知在此时,在贵宾楼的顶层,一间超豪华的办公室里,坐着三个人。

坐在正中间的是一位老者,严肃而充满着霸气。

在他的左边,坐着一个20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一个俊美到邪恶的男子,优雅的贵族气质、纯东方的脸上却有着深刻的五官,纯黑色的眸子,看似闲散与不经意,好似世间没有什么事情能引起他的兴趣与挑战,但眼神却隐隐透露出霸气与邪恶,与那位老者五官很相似。这是一位有着豹的优雅与残酷、狮子的狂妄与霸气的邪魅男子,他的旁边,放着一个金色的狮子面具,百兽之王的面具。

而在他的右边,也坐着一个20岁左右的年轻男子,旁边放着一个银色的狼面具,清秀的五官,充满着书生气息,却有着与五官不相衬的冷酷与狠厉。

这三人,就是纵横亚洲黑白两道的生死盟三位主事者:现任盟主上官翼、下任继承者上官傲云、以及上官傲云的影子护卫-银狼杨旭。

在江湖厅里发生的一切,都在他们正前方的大屏上展示得清清楚楚,连声音也很清晰。

此时,上官傲云纯黑色的眸子充满兴味地紧盯着屏幕一处,一动不动,渐渐地,那双纯黑色的眸子慢慢变了颜色,变成了翠绿色,很美,更有着说不出的邪恶。

“傲云,收起你那邪恶的表情,让人太容易看出情绪不太好哦!”上官翼面带笑容地嘲讽着自己的孙子,严肃的脸上,此时带着点讨好的笑容。

“我的提议怎样?能留在国内陪我吗?”

上官傲云还是紧盯着屏幕不动,邪恶的绿眼继续盯着自己感兴趣的猎物。

“你已经陪了你在美国的父亲10年,在欧洲的外公10年,就不能来陪陪我这个糟老头吗?”上官翼气愤地说,就像个要不到糖吃的老小孩,斤斤计较着孙子跟谁的时间多,跟谁的时间少。

他纵横黑白两道,就拿这个孙子没有办法。自己只有一个儿子,而那个不听话的儿子,却取了一个不讨喜的媳妇,那个媳妇是他斗了一辈子的情敌的女儿,儿子还带着她远走高飞,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创业。更气人的是,儿子只生了一个孙子,说是心疼媳妇身体受不了。

唉!他难道就不知道,就一个孙子,能承担下这么大的重担吗?那个不听话的儿子还没事把事业弄得那么大,也不知道来分担一下老人家的工作。三个家族,一个继承人,怎么分?

唉…上官翼再次叹气。

谁叫现在是这种局面呢:三家都在求着一个臭小子,都希望他能继承他们的事业。而这个臭小子,偏偏狡猾得跟狐狸一样,年轻气盛,能力出众却又最不受约束,让人捉摸不透,气得人牙痒痒的。

杨旭冷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但不敢太过张扬。

突然,上官傲云的身体动了动,眼睛仍然紧盯着屏幕,懒懒地说:“爷爷,这20年间,我经常有假期来陪你,不要太健忘了。”

顿了一下,他不急不慢地继续说:“我答应你留下来,盟里的事情慢慢开始交给我,你就暂时去颐养天年吧。我找到好玩的玩具了,呵呵…已经开学了,你让人给我办好入学手续吧!”

说着,他突然站起身,拿起金色面具,对杨旭说道:“旭,走,我们去会会我的新玩具!”说完,直接走出办公室,朝电梯走去。

杨旭动作迅速地拿起面具,急忙跟上。

星月待他们笑完了,缓步走到林月娥身边,准备带他们回家,从此以后,她要给他们一个新家。她的心脏越来越疼,得尽快回家。

“我们回家吧!”星月轻轻地对他们说道,准备靠近语嫣。

突然,林月娥朝她冲过来,用力猛推她一下,大声叫道:“不要伤害语嫣…不要伤害她…”

星月踉跄着退到门边的墙上,手紧压住心脏,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东西也越来越模糊,她的身体慢慢地滑下,隐约看见沈宇涵与江、谢二人急着准备跑过来,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扶住。她勉强抬头一看,狮子?她怎么看见狮子了?

“送她去医院!”低沉好听的声音冷冷地交待。

“我讨厌医院,讨厌狮子!”这是星月在彻底昏迷前坚持说完的话,然后就陷入黑暗之中。

江寒与谢老虎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惊呆在原地。他们认识其中的一人,银狼,生死盟里权利仅次于盟主的银狼,掌管着所有盟里的黑道生意,除了不贩卖人口与毒品,正是他们最怕面对的人。银狼前面的男子,那股王者的气势,地位应该还在银狼之上,让人从心底里产生畏惧感。就在他们怔愣的时候,星月已经被他们带走。

震慑于那个带黄金面具的男子的气势,惊醒过来的四个人,还有四个保镖,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太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生死盟的高层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为什么要带走星月?而只有一直在状况之外的林月娥,茫然地看着这一切。

“江帮主,刚才是什么人,好强的气势啊!他们要把星月带到哪里去?”沈宇涵看着江寒问道,眼睛里尽是担忧。

“刚才的两人之中,我只认识一人,那人是生死盟的银狼,在盟里的地位仅次于盟主。至于他们为什么带走星月丫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放心吧!他们虽然属于黑道,但从不做我与谢老弟的生意,所以,她的安全不会有问题的。何况,那么聪明的丫头,谁吃亏还不知道呢!”

江寒的神情有点儿失落,继续自言自语地说:“唉…我还想收她做义女呢,想不到,别人也看上了。”

“老江,原来你也打了这个主意,唉!又要无聊好久了!既然游戏已经结束,那我就先告辞啦!”谢老虎也一脸失落地与江寒道别,带着两个保镖走了。

江寒转过身子看向沈家母子三人,难得平易近人地说:“你们有一个非常不平凡的女儿、妹妹!”说完,他也带着两个保镖走出去。

留下怔在原地的母子三人,而沈宇涵眼里的担忧,久久地挥散不去。

第18章 彩衣娱亲

生死盟

一间客房里,站着三个年轻男子,他们围着一张大床。若大的床上,有一个小小的凸起,仔细一看,原来床上躺着一个小女孩。蓬乱的头发,浏海长到遮住眼睛,小巧而尖尖的下巴,苍白的小脸,昏睡了三天三夜仍然没有一丝红润。

“金,她已经没有大碍了,我可以回医院上班了吧?”说话的,是一个有着和煦笑容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声音很温柔。

“她不醒来你就别想去上班!我非常怀疑你的医术,阳…”带着金狮面具的年轻男子,个子是三人中最高的,气势也是最强的。

“她是有严重的心脏病,而且,身体疲累到极致才需要休息这么长时间的。她的病情我已经稳住了,只是她的身体还在休息状态中而已。”阳温柔地解释道,俊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一点儿也没有因被怀疑医术而不高兴。

“金,这真是事实吗?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做到那些事?连个正常的大人也很难办到啊!”带着银狼面具的年轻男子,冷冷地问出留存在心底的疑惑,眼神好奇而研判地研究着床上昏睡的小女孩,一个仿佛随便一捏即碎的病弱小女孩,居然能做出那样惊人的事情来?这是真实的吗?

“呵呵…看来你们对于我的新玩具都很感兴趣啊!希望她不会让我失望!人生太无趣了,没有任何挑战,更没有有意思的东西。所以,小东西,别太早让我失去玩的兴致哦!”金优雅地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毫不怜惜地捏着苍白滑嫩的小脸,冰冰凉凉又嬾滑的绝佳触感很舒服,他好奇的捏着,满意地看着终于有点儿红润的小脸蛋,看着她凌乱如杂草般覆在脸上的碎发,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阳看着眼前的主人,对床上的小人儿露出可怜的表情,被金当成玩具,真不知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星月感觉睡了非常舒服的一觉,浑身舒畅,感觉有光线刺眼睛,她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躲避讨厌的光线,还舍不得睁开眼睛。

突然,她听到一声轻笑,咦?没有听错,她的房间里真的有陌生的声音,很爽朗的笑声。

星月好奇地探出小头颅,眯眯眼睛以适应刺眼的阳光,彻底睡足的她精神很好,感觉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她看到床前站着一个带眼镜的帅哥,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属斯文型帅哥,穿着白袍。白袍?她在医院?她转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摆设,很温馨很有品味的陈设,是她喜欢的风格,设计线条简洁、流畅。这里应该不是医院,倒像是卧室,她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

“你如果再不醒来,我都要被人怀疑医生的资格了,我尊贵的小病美人!”阳用仍带着笑意的声音,打趣地说。

嗯,声音好好听!星月暗自下了评语。

“我…”刚准备开口说话,她被自己破嗓子似的声音给吓着了,好渴!

“喝吧!慢点儿!”阳迅速端起一杯水递给她。

多么温柔的人啊,决定了,不讨厌他!星月迫不急待地喝着水,感觉已经渴了好久了。

她稍稍顺顺气,盯着他问道:“这里是哪里?你是医生吗?”

“这里是生死盟的总部,我呢,叫阳,是盟里的专职医生,暂时负责盟里产业之一——-家小医院,以维持生计。”阳非常积极地交待一大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