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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了爹那里,莫要胡说,免得惹祸!”礼哥儿瞬间就察觉到不妥当了,立刻偷偷叮嘱了一句。

薛妙妙方才想的是对的,这儿子像父亲,浑身都是心眼,因此亲爹这会找他们,颇有几分秋后算账的意思。

小厮把两位小主子送到地方之后,就离开了,书房里只剩下父子三人。

萧烨一抬头就看到仪姐儿瞪圆了眼睛,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对他防备诸多。

他不由得转移了视线,再一看儿子,这混小子倒是面色不改,站的笔直,身姿挺拔犹如青松一般。

呵,要撬开这两小家伙的嘴巴,看样子还需要费点功夫了,他不由得在心里冷笑。

“你们娘最近是不是有些变了?”他轻声开了口。

枕边人的变化,他是察觉到最明显的,人虽然还是那个人,但处处都透着怪异。

就拿房事来说,打死他都不相信,现如今的薛妙妙能有这么配合的一天,但是她不仅配合了,而且还跃跃欲试的状态。

这俩小崽子肯定也察觉了,他是要问一问,好确定心中的猜测。

仪姐儿下意识就点头了,主要她爹问的也不是什么秘密,况且她也觉得很奇怪。

礼哥儿立刻瞪了过去,倒是平静的道:“爹与娘亲形影不离,应该比我们更加清楚。”

这小子明显是把问题抛了回去,还真的是滑头得很。

“哎,我就是担心她。之前她忽然给了好多银票,叮嘱我要照顾好自己,问她原因她又不肯说,但是我现在瞧着她好似缺钱,正纠结要不要吧银票还给她?”萧烨悠长的叹了一口气,愁眉紧锁。

他的话音刚落,仪姐儿就忍不住接话道:“还啊,方才我和哥哥刚把十万两还给了娘,娘亲很高兴的。爹你还给她,她肯定更开心!”

礼哥儿不由得抬手揉了揉眉头,妹啊,你真的像个只知道吃的大胖鱼,看着有个饵过来就直接咬,也不看看给你饵的人是否不怀好心。

萧烨内心一喜,还是闺女好骗。

他顿时摆出一副慈父的状态,弯腰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我说错了吗?”仪姐儿看着哥哥无语的表情,瞬间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双手捂住嘴,不愿意跟他交流了。

“仪姐儿这么乖,一心为了爹娘着想,怎么会说错呢?是哥哥笨,没明白意思。快跟爹说说,除了把银票给你娘,我还该怎么哄她,才能让她高兴。”萧烨温柔地笑了笑,还动作亲昵的捏了一把女儿的小肉脸,要多亲和就多亲和。

仪姐儿立刻眉开眼笑起来,伸手抱住了亲爹的脖颈,嘀嘀咕咕的开始说起来:“娘喜欢躺在床上吃糕点,特别舒服,爹可以跟她一起试试。娘还喜欢又贵又难找的首饰和漂亮衣裳,花草也要难养活又稀罕的,匠人请最好的……”

她噼里啪啦一通说,把薛妙妙最近的变化一股脑都倒出来了。

萧烨越听,心情越微妙。

不提其他,就三番两次纵容仪姐儿在床上吃东西,就根本不可能。

薛妙妙坚决不能忍她的女儿如此没规矩,哪怕是仪姐儿生病了冲她撒娇,都没这个待遇。

他的王妃勤俭持家一把好手,哪怕是远近闻名的财神婆,那也会为了他考虑,不炫富,低调才是正经事儿,否则容易当靶子。

但是现在仪姐儿嘴里描述这个,只选贵的不选对的王妃,倒是让他有些恍惚。

不至于是全然陌生,因为薛妙妙刚嫁进王府的时候,就是这种性格,她是将军府的嫡次女,从小吃穿用度无一不精,上头有慈和的父母和长姐,哪怕兄长有些糟心,却也没什么大错,因此她什么都习惯了用最好的。

直至嫁给他,接下王府这个摊子,并且因为夫君身份的特殊性,以及皇上对景王府的厚爱,才导致她去掉了小姑娘的娇气,一步步往贤妻良母的方向走,所有的小脾气小任性都收起来了,只有温婉聪慧,岁月让她变成了一个八面玲珑又手段了得的妇人。

可如今不知什么原因,又让她回到了之前那个娇气可人的小姑娘。

之前他只是猜测,但是仪姐儿趴在他的怀里,絮絮叨叨的说了娘亲所有的变化,他就更加肯定了。

他的妻子似乎丢掉了这些年的记忆,重回到很久之前的某个时刻,只不过他还要确认到底回到了他们成亲后的第几年。

“乖孩子,你可真是爹的贴心小棉袄。等我把你娘哄高兴了,我一定好好奖励你。哪怕你哥哥说你,你也别怕,他没你贴心!”

萧烨的猜测被证实了,实际上心里乱得很,但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让仪姐儿以后再给他消息,所以还得耐着性子把闺女哄好了。

当然吃货小闺女非常好哄,一听说自己比哥哥贴心,那叫一个眉开眼笑啊。

“好呀好呀,爹要乖乖的哦,娘高兴的话会亲爹爹的,我和哥哥方才都被亲了呢!爹也要被亲哦!”她连连点头,声音都变得甜甜糯糯起来。

萧烨瞬间有些恍惚,虽然没看过薛妙妙儿时的模样,但是想必跟仪姐儿很像吧,甜的像是放多了蜜枣的甜粽子,又软又糯。

“你看爹这满脸红痕,被亲得够多了。”他难得有心思跟闺女调侃一句。

仪姐儿立刻反应过来,瞬间抬起双手捂住脸,羞涩的道:“对,娘最喜欢爹了。”

送走了龙凤胎,他独坐在书桌前发呆。

十年夫妻,这些年走过的风风雨雨,对彼此的爱恨情仇,如今在她的记忆里,又还剩下几年呢?

他忽然不知道是庆幸,还是不甘心。

庆幸她不记得这些年逐渐磨灭的爱,更不会跟他和离。又不甘心和恨与疲惫一起磨灭的,还有他这个人。

枯坐了半日,他才打起精神,终究还是要去试探,她究竟是哪一年的她。

棠~芯~团~队~城~城~整~理:王爷:我的少男心要来了。

王妃:我不想要你的少男心,我只想要你少男的身体,你个不中用的老男人。

王爷:???你不想跟我和离,是不是就看中了我的身体,你根本不在乎我到底快不快乐!

王妃:我快乐就好!

双更送上,明天见哟~

☆、009 夫妻之道

宸元宫内,皇上与戚贵妃提起薛妙妙送礼一事。

“朕特地问了景王,你猜他给了朕什么答案?”皇上提起景王,面上带着几分慈和的笑意,显然对景王这个晚辈,还是非常满意的。

“说什么了?”

“他说皇后甚喜承载了送礼人的心意之物,景王妃虽然手笨,却也学过几年女红,总归是没有辱没了皇后的眼。至于贵妃娘娘则喜欢精巧的小玩意儿,景王妃就挑了些亮晶晶的珠子,怪招人喜欢的,所以送一匣子给你。至于两位公主,景王妃就照着小姑娘喜欢的玩意儿挑的,若是不喜欢,她在重新挑。”皇上把这些话全都告诉了她。

戚贵妃刚听完,就笑得花枝招展,轻声道:“景王妃倒是有些年轻时候的促狭。”

实际上景王妃这话还真的挑不出错来,毕竟皇后和贵妃的喜好,全后宫的人都知晓,景王妃不过是投其所好,如果摒弃了礼物本身的价值来说,这礼送的极为妥帖。

当然之前滴水不漏的景王妃,根本不会干这种事儿,毕竟虽然皇后出自清贵之家,一向爱要脸面,好似金银之物放到她面前,都要污了她的眼睛,但是薛妙妙之前不可能真的就送很廉价的礼品去,绝对会找那种既贵又高雅的。

皇后也是要吃饭的啊,这些贵重之物,无论是摆出来充门面,或者是私下有什么打赏之类,都极其实用。

不过这回景王妃显然没给皇后这种脸面,你说不喜欢贵重之物,那我就把最具心意的香囊送来。

而给贵妃的,依旧是贵重之物,毕竟戚贵妃就喜欢这些亮晶晶的东西啊。

戚贵妃这么说,其实也是存着看皇后笑话的意思,毕竟她之后派人打听了,当景王妃送给两宫的礼物消息传出来之后,凤藻宫可是摔了两个茶盏,这明显是皇后在发脾气。

要她说,死要面子活受罪,就该挫挫她那假清高的锐气。

“她是促狭了,可把皇后也得罪了。”皇上轻咳了一声。

“那有什么,我护着点她便是了。”戚贵妃摆摆手,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样,不过一瞧九五之尊的面色,她又追了一句:“不过是小事儿罢了,不会闹得难看的。况且皇后娘娘最爱面子,与景王妃又没什么冲突,不可能太给她使绊子。我最多是帮着皇上多盯两眼,免得伤了景王夫妻俩的心。”

皇上在乎景王妃,也是因为景王,怕就为了这点小龃龉,就弄伤了侄儿的颜面。

有她这个应承,皇上稍微松了一口气。

“我原本以为他们夫妻俩都要和离了,结果妙妙那孩子过来,我又发现她变了。您有没有从景王那里探听到什么风声?都说景王出差回府的第二日清晨,原本说好了来上朝,又临时派人来告假,当日景王妃进宫请安也晚了,您说这是夫妻闹矛盾,还是蜜里调油才晚了?”

哪怕到了戚贵妃这个岁数,依然是八卦之心满满,景王夫妻俩的关系,目前是整个望京上流圈的谈资了,大家都在观望。

“他们夫妻之事,朕怎么好问。况且之后景王就恢复了上朝,并无大碍。你若想知道,也无需费什么功夫,朕的几个儿子和儿媳妇,比谁都要坐不住,肯定会先试探的!”九五之尊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头。

宸元宫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是传不出来的。

景王这几日倒是忧愁,他试探过好几次了,初步确定他的王妃,对十年夫妻生活的记忆,所剩无几,几乎只有新婚燕尔那一个月,属于初入王府小菜鸟的级别。

这个认知,让他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就她这种菜鸟级别,还敢这么挥霍?想花多少花多少,库里存的贡品,几乎被她霍霍了一大半,每日打扮的都不重样,跟个天仙下凡似的。

用在打扮上的心思,都比用在他身上多,唯一能多看他两眼的时候,也只有在晚上,两人干柴烈火的时候。

虽说重燃激情的确是好事儿,可他总觉得自己除了这方面有用之外,没什么别的存在感了。

“之前你给了我点银票,要还给你吗?”他侧躺在床上,做最后的试探,内心还在挣扎,其实她还是原来的她。

薛妙妙坐在梳妆镜前描眉画黛,今日她打扮的时间稍微有点长,画的妆容也更加复杂娇艳。

听闻有银票,她立刻眼前一亮,顺嘴问道:“要,我给了你多少?”

她扭头,双眼亮晶晶的看向他。心里盘算着,给了双胞胎十万两,又要给戚贵妃二十万两,那留给自家男人的,肯定更多啊,说不准有四十万两呢。

她沉浸在被银票淹没的美梦之中。

景王手头不缺银钱,毕竟家里有财神婆,外加他圣宠在身,那产业更多,实际上他比薛妙妙有钱。

本来他想随口说个十万二十万,哪怕就这么给她,也当是哄妻子玩儿的,反正他的银钱也是她的,不分彼此。

结果一看她这副财迷样儿,顿时景王的心底就不是滋味儿了。

他在床上躺了半天,没得到她回头看一眼,一听说有银票,顿时笑脸相迎,他的作用果然只在晚上,其余时候真是越来越敷衍,完全像个空气一样。

“不多,一万两而已。”他气哼哼地报了个数字。

顿时薛妙妙就满脸同情的看着他,天呐,十年后的我好狠啊,给外人都能准备二十万两,自家男人却只有一万两。

或许是心虚,又或许是可怜他,薛妙妙决定大方一回,反正最近不缺银子,以后也不会缺,顿时觉得这一万两给他花算了,毕竟他最近几晚都挺卖力气的。

“不用给我了,给你当零花吧。”

她说完这话,室内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萧烨的希望也彻底破灭,别说一万两了,他连一个子儿都没看到。

她根本就没来得及给他银子,毕竟他们和离之前,肯定要长谈一番的,包括孩子的后期培养,以及家产的分割。

他说她给了这话,只不过是诈她,结果她不仅应了,还完全相信她会用一万两打发他,真的气到爆炸。

薛妙妙总算是打扮完毕了,萧烨看了看时辰,整整花了一个时辰。

今日他休沐,早起先跟她温存了一会儿,她就急着要起床,说有正事儿,然后就坐到了梳妆镜前,把他气得冒火。

“岑王妃之前给我递了帖子,今日要去岑王府赏花。夫君你送我去可好?”她拿起一张拜帖晃了晃,冲着他婉转一笑。

薛妙妙今日也是盛装打扮,上身桃花粉的交领,下身是粉白渐变的褶裙,裙摆上绣着大朵盛放的牡丹,还有几只蝴蝶在左右翩飞,行动之间,这副景色好像活了一般。

她还特地画了个桃花妆,更加衬得人面桃花,活脱脱一副十六岁时刚嫁人的模样,粉嫩得让他牙酸。

“不行,我有公务在身。”

薛妙妙跺脚:“你今日休沐啊,别想骗我。”

“皇上招我进宫,我不能耽误。”他随口找了个理由。

一看到她这打扮,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他的妻子虽然有着二十六岁的身体,却只有十六岁的心理,情绪十分复杂。

薛妙妙立刻走到床前,抓着他的手腕撒娇:“你就送我一下,让人瞧见就行了,我不会耽误你太久时间的。”

说起来她这种甜甜的嗓音,谁都顶不住,反正他是顶不住。

“好”这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不行,他还有些不能接受,杜绝糖衣炮弹,他得仔细想想以后的相处方式。

任由薛妙妙如何撒娇耍赖,他就是不妥协,甚至为了维护住自己岌岌可危的态度,还轻嘲了一句:“又不是新婚燕尔,你装给谁看?”

这句话可算是捅了马蜂窝,薛妙妙委屈的话就到了嘴边,人家就是新婚燕尔啊,可又憋了回去。

跟个只在床上有用的老男人说个屁!他什么都不懂!

“我生气了,你把我给你的一万两还回来,我去扔河里打水漂,也不给你花!”她伸手就要钱。

萧烨也不含糊,他还比不上河里的水漂!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当真从床头摸出一把银票,原本他准备了十万两,现在硬生生地数出一万两出来,一张都不多,直接塞进她手里。

“爷有的是钱,我拿去火里烧也不给你!”

薛妙妙气呼呼的把银票收了起来,非常挑剔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放狠话道:“你等着,有你后悔的时候!”

萧烨掐住她的下巴,冷声道:“不知道谁会后悔。”

看着她提起裙摆大步离开,萧烨还觉得心里堵得慌。

直到这阵火气散了,面对着满床散落的银票,他才苦笑了一声。

怎么回事儿,他的妻子变成了十六岁,难不成他也回到了十年前?怎么如此幼稚的跟她置气。

他摇了摇头,还是起身准备进宫,公务要紧,至于跟小妻子之间的相处,他再琢磨琢磨。

当然这时候的景王,丝毫没料到因为这一时的置气,他的名声差点被王妃给作掉了。

棠~芯~团~队~城~城~整~理:王妃:看见这一万两没?我去养条狗都不养你。

后来,王妃踢王爷:你快点!

王爷:快不了。

王妃:一万够不够?不够我再加。

谁都逃不过真香定律。

还有一更在下午吧,我希望能有存稿,让我定时更新,不至于现写现发!

☆、010 家暴传言

“王妃,您别气了,王爷不是故意的,方才出府门的时候,您也看见了,管家让人给王爷套车,显然他不是敷衍您,而是真的要出门。”流雨见她不停的翻白眼,不由低声劝了几句。

好不容易天降恩泽,让两位濒临和离的主子终于握手言和了,最近还蜜里调油的,可千万别再出现什么问题了,否则他们这些下人愁的头都要秃了。

“哼,那又怎样?他送送我也是顺路嘛,一点都不体贴。难怪我之前要跟他和离。你说他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拖儿带女的,要是我真的甩了他,他去哪儿找我这样会赚钱会持家会撒娇的大美人啊?真的是,这门亲事越想我越亏本!”薛妙妙依然很生气,这嘴里埋汰他的话就没停下过。

流雨一边轻声附和,一边还夸了她一通。

“那是,我们王妃绝世大美人,一颦一笑皆入画。最重要的是,您是出了名的财神婆,不知道有多少人艳羡您呢。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王爷一般见识了。”

相比于清风,流雨明显更会讨她的欢心,并且一下子就拿住她的七寸了。

薛妙妙的火气立刻消了大半,轻轻眯起眼睛看她:“你真这么想?”

“当然。”流雨头点的如小鸡啄米,真的不能再真了,只要您不生气。

“那也不能便宜了老男人,你等着瞧好了吧,我已经想好怎么治他了!”她暗暗咬了咬牙,心中早已有了谋算。

流雨轻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提和离就成,哪怕王妃闹腾一下,也没关系,就当是夫妻情趣了。

当然她为了哄薛妙妙,也是睁眼说瞎话了,之前两人要和离的风声放出去之后,整个望京的未出阁贵女们,都蠢蠢欲动。

倒不是说多喜欢给人当后娘,只是景王在皇上面前一直盛宠不衰,而且这位主是有真才实学,样貌英俊,三十岁也不算特别大,嫁进去之后生个一儿半女绝对能站稳脚跟的。

要不是那些媒人害怕景王妃的手段,兴许就能把景王府的门槛给踏破了,来打听情况了。

当然事实证明,终究要让这些人失望了,王爷和王妃好着呢。

马车停下之后,流雨立刻跳下了车,拉起车帘等着她下来。

薛妙妙一手扯着裙摆,另一只手则被流雨扶着,慢条斯理的下车,结果还没站稳却腿一软,差点打了个踉跄,流雨眼疾手快的扶稳她,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再一瞧自家王妃,贝齿轻咬,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流雨的心底隐隐产生了不详的预感。

这不对劲啊,明明方才在马车上,王妃还中气十足的痛骂王爷,甚至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扯出来了,最后得出结论,除了晚上中用点儿,其余一无是处,那副小泼妇骂街的架势,一看就有使不完的力气,怎么这会儿疲惫不堪,一副苍白羸弱,随时要昏倒的模样?

“哟,景弟妹,你这是怎么了啊?”岑王妃听到通传,已经在王府门外等她了,原本还远远的站着,等她过来。

结果一瞧她一副病如西子的状态,登时跟只进入战斗的斗鸡似的,飞快的奔了过来,一把搀扶住她,把流雨都挤到了一边。

“景弟妹,你瞧瞧你这脸色白的,连桃花妆都盖不住啊。之前进宫请安我就瞧出来了,你最近很疲惫,身子很不好,全靠艳丽的妆容撑门面。其实我们都是一家人,真没必要,你要是有什么苦衷啊,告诉嫂子我,我一定帮你出头。”

岑王妃嘴里说着体恤关心的话,眼里全是兴奋满满的状态,显然被八卦弄得抓心挠肺。

流雨站在旁边急得不行了,谁不知道啊,岑王妃是全望京出了名的大嘴巴,她知道的事情,等于望京贵妇圈所有人都知道了。

薛妙妙偏头瞧了她一眼,那莹莹泪光的眼神,透着无数的欲语还休,岑王妃被这一眼看的,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替这位景弟妹脑补了无数的故事。

“多谢嫂子关心,我……无事。”她说完之后,似乎呛到了一样,连连咳嗽,而且话语中那个停顿极其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