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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唤回了程瑾萱的神思,她转过脸,发现叫她的是刚才坐在一边的三个女人之一。一头红发,发根处都有些退色了。她正歪着眼看这边,见她不说话,那个女人又问了一句。

“新来的,你是犯什么事进来的?”

程瑾萱的脸色还没有从刚才的犀利中缓过来,红发女人刚看到她的神情时还有一点怕。可是想到现在他们都是关在这里的,她有什么好怕的?

更何况她们有姐妹三个。这人不过是一个。就算是有些不对,他们也不吃亏。这样一想,红发女人又嚣张了起来。更何况这个女人看起来就是柔柔弱弱的,估计也没什么战斗力。

“说啊,你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程瑾萱沉默,她自认自己明天一定可以出去。离开了这里之后也不再可能有机会跟这群人打交道,这样一想,她也没有心情跟这些人搭话。

更何况,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靠。挺拽的啊?”红发女人一直没有得到程瑾萱的回复,站了起来,走到了程瑾萱面前:“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这么不懂规矩?信不信姐姐教训你啊?”

程瑾萱的眉心拧了起来,她知道这种地方,不太可能有安宁。但是眼前的情况,却不在她的预料之内。

“你们看,这个女人够嚣张啊。”红发女人看着自己的另两个姐妹:“姐妹们,闲着也是闲着。这大过年的,我们过来给自己找点乐子好了。”

“好啊。”说话的是坐在边上的一个黄头发的女人。她那一头黄发还烫了一个波浪卷。只是跟红发一样,发根有点退色了,胡这个人的头发看起来更像枯草一般。

黄发女人看着程瑾萱,也跟着站了起来。三个人围在了程瑾萱的面前,一脸非要教训她的模样。

程瑾萱心跳快了几拍。她这会才发现,原来事情比她以为的,还要凶狠得多。

这几个人眼中的光芒,分明是冲着她来的。程瑾萱意识到这一点,身体不自觉就往后面退了一些。

不过那个红发女人却在这个时候抬起手,对着她的脸就要招呼过来——

“吃饭了。”

门口的声音让那个红发女人的手就那样停在半空。程瑾萱却没有放松,她不光是在看那三个女人,还在看对面那两个。

她刚才注意到了,这三个女人抬手的瞬间,对面那两个女人眼中也流露出当兴奋的神色,似乎是这三个一动手,他们也要跟着动手一般。

好恶毒的计策。就算是她明天可以出去,但是这整整一天的时间,这五个女人要是下手狠的话,也能让她伤到半条命。程瑾萱心下有了防备之心,在心里不断的盘算呆会可否有什么脱身之计。

只是眼下这个情况,她还真的难说怎么防身。

“吃饭了。不吃饭啊你们。”门外的民警又吼了一句。

三姐妹面面相觑,最后决定先吃饭。那几个人退后,另外一边的两个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因为今天是除夕的关系。饭菜看着倒是不错,有鱼还有肉。那几个女人看着这样的饭菜,倒是有了些精神。同事个人你推我抢。很快就各自分好了。

程瑾萱早上吃过饭了,只这半天这样耗神,也是有些饿了。不过等她起身去拿那些饭菜的时候,刚才那个红发女人像是不小心一样。脚一踢,装饭的铁盘就这样倒在了地上。里面的饭菜全部都洒出来了。

“吵什么?”外面有女警的声音,那个红发女人回了一句:“没事,今天菜好。谢谢啊。”

外面的声音没有了。红发女人一脸惋惜的看了眼地上。

“啊?不好意思啊。把你饭踢掉了。”

红发女人说着不好意思。可是那个眼神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模样。

程瑾萱看着掉在地上的饭菜,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今天这个局,是针对她来的。她只是没想到,这些人会做这样低下的手段。

“喂,吃啊。怎么不吃?”黄发女子看了程瑾萱一眼,发现她站着不动,目光落在那些掉在地上的饭菜上,用脚踢了一下:“嫌太脏啊?来来,我帮你擦擦就不脏了。”

她的擦就是将饭菜踩在脚底,使劲的来回擦。原来只是掉在地上的饭菜,现在彻底不能吃了。

程瑾萱也没打算吃,这些人也不可能关她很久。饿一天而已,饿不死人的。

那几人见她不吃饭,面面相觑,却都没有急着出声。而是在互相看了几眼之后,继续安静的吃饭。

程瑾萱见状,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她没有回到原来的铺位上坐着,而是坐在了最外面的位置。她心里已经决定了,一旦这些人敢对她动手,她一定对这些人不客气。

她心内的戒备指数提高到了最高级别。就算今天不能全身而退,她也绝对要让这些人知道,她程瑾萱,可不是好欺负的。

那些人吃过饭,有民警过来将装饭的铁盘收掉。看到地上那些饭菜时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搞什么?把这收拾干净。”

“是是。马上收拾。马上就收拾。”

那个红发女人连连点头,却在民警走了以后看向了程瑾萱:“新来的。把那收拾掉——”

程瑾萱站着不动,饭不是她踢掉的,她是不会收拾的。更何况这里没有扫帚,用什么收拾?手吗?她没那个雅兴。

她不收拾,那个红发女人像是终于找到借口一样,腾的站了起来,站到了程瑾萱面前:“喂,你收不收?”

程瑾萱的眉心微微拧起,清澈而明媚的水眸里带着几分隐隐的冷意:“不是我弄的。我不收。”

“好啊,你这个践人,不给姐面子是吧?姐妹们,都给我过来,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践人,让她知道知道,谁是这里的老大。”

程瑾萱的眸光一冷,正打算用之前在国外学过的擒拿术对付这几个人时,门开了。

“程瑾萱,你出来。”刚才送饭的民警站在门口,伸出手指着程瑾萱:“有人来保释你。出来吧。”

“保释她?弄错了吧?应该是来保释我们的吧?”红发女人站了起来,她们可还没动手呢,怎么能让程瑾萱就这样走?

女警瞪了她一眼:“陈阿红,你老实点。有你什么事?”

陈阿红被女警一斥责,讪讪的退回去了,只是眼中有不甘之色。

陈阿红是吧?程瑾萱记住了这个名字,目光又轻轻的挡了里面的五个人一眼,将他们的长相记了一遍,这才跟着民警出去了。

她心知,程叔若是知道她被抓,一定会来救她的。只是当她看到站在警局大厅,正冷着张脸的卫司爵时,还是吓了一跳。

“卫司爵?”

来保释她的人,怎么会是他?

“程小姐,你过来签个字,就可以走了。”上午审问她的民警之一,对着也露出几分笑意。那个笑颇有几分讨好的成分在里面。

程瑾萱无意与这些人为难,在上前签好字,放下笔之后,轻轻的说了一声谢谢。这才转身面对卫司爵。

她还是维持着上午出门时的模样,只是长发有些凌乱。还有她的眼神,里面带着几分如释重负的放松,更多的,却还有疲惫与紧张。

卫司爵的脸色十分难看,似乎是很不耐烦出现在这样的环境中一样。看到她好了,也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她伸出手。

那骨节分明的手落在了程瑾萱的眼中,她只是略一沉吟,就将自己的手放置其中。

看守所内没有空调,她上午来时,身上只穿了一件他为她披在身上的呢子外套。也是因为这一路的紧张,她倒不觉得冷。只是手冰得很。而现在被他的手握住,他的手掌,温暖,略烫。

那个温度,似乎从她的手心,一路传到了她的心里一般。她面上不显,被他握着的手,却稍稍加了些许的力道,跟着他交握。

卫司爵感觉到她的小动作,原来抿成一条直线的唇角放松了一些,反手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牵着她的手一路离开了大厅,程瑾萱刚才觉得还好,这会一出门,风一吹,倒觉得有些冷。身体下意识就瑟缩了一下。

卫司爵扫了她一眼,牵着她的手,改为搂着她的肩,将她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中。

这一次,程瑾萱没有不习惯,也没有推开他,而是十分顺从的偎在他的怀里。他的胸膛,温暖,厚实,似乎可以给她无尽的暖意,还有安全感。

今天是除夕,街上的人已经比平时要少了大半。冷风吹过来,带着阵阵的寒意。而程瑾萱坐在车里,却被暖气薰得有些发热。

“你——”

怎么会来?

程瑾萱想问的,不过又觉得自己似乎是白问。她当着他的面被带走,他跟她的交易要是还在,总会将她捞出去的。只是她没有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

说实话,她刚才确实是有点紧张的。以一敌五,她并不能保证自己能否全身而退。而他的出现,也确实是很及时。

“谢谢你。”

这一声谢,比以往她跟他说的任何一句话,都要来得真诚一些。

卫司爵的黑眸有一闪而过的诧异之色。他倒是没想到,夏谨瑜会服软,还真是让他意外啊。

他的眼光让程瑾萱有些不自在。自己这一惯对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因为明白两人的关系并不是男女朋友,不过是一场交易。

她心中其实不满,只是因为无奈,卫家又势大,她不得不依附。但是从内心深处来说,她确实是觉得屈辱的。她怎么说也是程家的大小姐,为了父母的冤仇,不得不屈从于这个男人身下,又怎么能甘愿呢?

现在对着他带着诧异跟嘲讽的目光,一时脸上有些烧,更加不自在了几分。唇抿成一条直线,想了想,还是开口。

“今天的事,谢谢你。”

不然,她可就真的要在牢里过这个年了。

卫司爵微微眯起眼睛,眼中的幽蓝色似乎越发的深了。看着程瑾萱眼中的不自在。他伸出手,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

程瑾萱没有防备,撞在他胸膛上,抬眸就对上了他的眼。

他看着她,声音很轻:“你不需要说谢。”

程瑾萱脸色有些泛红,她其实还是不习惯跟他这样亲密,尤其是他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让她更不自在。

“我——”

“只要你乖乖的,不管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他本来可以在她一带走就将她带出来,不过去处理旁的事情,分了点心。想到那些人,他眯起了眼睛,眼中几分厉色。

程瑾萱不能接受这句话下的暗示,什么叫只要她乖乖的?什么叫乖?乖的定义是什么?

心中有几分抗拒,她并不是一个愿意依附男人的女人。更何况,卫司爵可不是一个可以让她依附的人。

“我什么也不要。”

她此时还不明白卫司爵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对现在的她来说,没有什么是她要的。她唯一所求,不过是为父母报仇。

除了这件事情,她什么都无所谓。

她眼中的倔强跟固执,是如此的明显。卫司爵盯着她的小脸,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让她的身体更加贴近了他。

“你会有要的东西的。”现在没有,以后总会有的。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跟着他,他可以给她的,比她想象的要多。

“只要跟着我,我可以满足你的所有。”

程瑾萱有瞬间的迷惑,这样一句类似于承诺的话,从卫司爵的嘴里说出来,她真的觉得有说不出的怪异。

可是看着他眸子中的幽蓝色,她竟然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去相信卫司爵。相信他说的,他可以满足她的一切,给她一切。

但是怎么可能呢?那么深的仇恨,重到几乎将她压垮。她也想放弃仇恨,快意人生。可是不能。

所以她不想,也不敢,去相信任何人。更不敢把自己身上的担子分出去哪怕一星半点。因为那对她来说,万一走错一步,前面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只是卫司爵的眼神实在是太专注了,专注到他的眼中好像只有她一样。

她跟自己说,这是错觉,是她这大半天疲惫经历之后产生的错觉。不可以当真。可是却怎么也没办法,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

这样一张英俊的脸,冷峻,漠然,看起来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现在,眼中却只有她的身影,让她的心跟着为之颤抖。

她竟然有些不敢看他的眼,想要转开脸避开他的视线,却被他用另一只手牢牢定住她的下颌。

“你不信我?”

卫司爵声音平静,却能听出里面隐含的危险。程瑾萱下意识地摇头:“没有。”

“恩。”卫司爵点了点头,像是满意了一般。在程瑾萱松了口气的同时,头微微一低,他的唇就那样印上了她的。

程瑾萱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眼前放大的脸。这种有些茫然的模样实在是可爱,卫司爵的眸光柔和了几分,正想要继续——

“咕噜”的声音传来,他亲吻的动作就那样定在那里,神情一时有些怪异。

程瑾萱的脸不可控制的变红了。她一早被带到警局,那样审问了半天,中午又没吃饭。这会饿了,也是正常。

卫司爵想要继续是不能了,他缓缓松开手,却没有完全松开程瑾萱,坐在那里,眉心微微拧起:“没吃饭?”

“恩。”程瑾萱微微点头,不欲多说。

她不想说,卫司爵也没有再追问为什么这个点还没有吃饭:“想吃什么?”

程瑾萱摇了摇头,目光看了眼车窗外,除夕,阳光不错。不过街上的人少了很多。

深城有一半的人,都是外来务工者。现在过年,很多人都回家过年去了。跟昨天还很热闹的街市相比,今天街上的人少了很多。

“回去再吃吧。”

程瑾萱虽然饿了,却也不是很有胃口。她一想到牢里的那几个女人,还有那个说她纵火,把她关进拘留所的人,她的心就没办法平静。

她眼中有隐隐跳动的火焰,那是仇恨之火。卫司爵看到了,眸色沉了沉,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那原来放在他腰上的手,却改为握着她的手。

程瑾萱经过了车内空调这样一吹,已经不觉得冷了。现在被卫司爵这样握着手,她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目光落在那握着自己的手上,到底没有抗拒。有力,厚实,温热的手掌,就这样握着她的手,一路回到爵世皇庭。而他掌心的温暖,也在这一个农历年的最后一天,留在了她的心里。经久不散。

回到家,卫司爵让人去准备饭菜。他也跟着坐在了餐桌旁边。程瑾萱也因此才知道,卫司爵也没有吃饭。

现在看来,倒像是他在她出事之后,就去奔走了。也才能因此让她及时回来。

掌心还残留着卫司爵留下的温度。而这个认知也让程瑾萱有些许触动。不管如何,她终究是欠了他一次人情。有心想说谢谢,却是低下头,开始专心的进食。

餐桌上很安静,这样的安静,一直维持到吃过饭之后。

程瑾萱之前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有佣人拿过来给程瑾萱,她看了来电号码一眼,拿着手机出了餐厅,走到一楼一个安静的房间接起了电话。

“程叔?”

“小姐,你没事了?”

程叔的声音听着充满了急切。他刚刚才得到消息,赶去警局,可是警局的人告诉程叔,程瑾萱已经出去了。

他有些担心程瑾萱,所以在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联系她。

“我没事。”程瑾萱的声音透着几分疲惫,却让她压下来了:“程叔,你别担心,我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程叔连说了几声,像是想到什么事一样:“小姐,上次你让我查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你说。”程瑾萱跟着紧张了起来。

“那个秘密,老爷当年也曾经告诉过秦家人。”

程瑾萱的心跳漏了一拍:“怎么可能?秦风跟爸爸——”

“不是秦风,是告诉了秦家老爷子,秦逸炜。他知道这件事情。”

程瑾萱沉默了,那天秦风出手也要拍下那幅画,她以为他只是想跟她一争高下。还有,之前秦风提的条件——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暗示,秦风似乎是真的知道一些事情的…

“程叔,这说不通。”里面的秘密何等惊人?如果秦风知道,怎么可能会不倾尽全力去把画拍下来?程瑾萱后面这个话没说,因为她想到了一个人。

卫司爵。卫司爵那天是出面拍下画的人,秦风就算是想要,估计也要看能不能惹得起卫司爵。

想来秦风是想出手的,只是惧于卫司爵的势力,只能放手?而他们大概也以为,她找上了卫司爵做靠山?

虽然她之前并没有那样的打算,但是她现在住在卫司爵家里,又跟卫司爵同进同出,只怕那些人,一定会这样想她。

只是那东西现在落在何人手中,却真的成了一个迷。如果是四大家族的其中之一拿到了,为什么一点风声都不露?

程瑾萱心思转了几圈,程叔也不开口,任她理清思路。程瑾萱突然在心里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那个秘密那么惊人,就算是四大家族之一得到,却一定不敢表露人前。要知道当年程家的破败,一定也有这四大家族的手笔。

他们要的,也就是那个东西。如果落在其中一方手上,那么势必会引起另外三方的不满。所以就算是他们拥有了那个秘密,只怕也不会轻易的让人知道。

而且那画虽然是一直存放在高兴怀家中,但是高兴怀跟许雯佩都是喜欢办宴会的人。若是有人借机进了高家,把东西拿走,也未可知。

程瑾萱这样想完,倒觉得一切更加的扑朔迷离了起来。只不过眼前却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我要你去查一下,为什么姜浩泽敢说是我纵的火。”

这件事情实在是奇怪。她虽然想把工厂收购回来,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面。不要说她了,连程叔也没有。烂船也有三斤钉。程家再落魄,找几个人出马还是找得到的。

姜家除非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为什么要咬上她?而且还设计这一出?

“是,我回头去查一下。”程叔想到之前听到的姜家的经济危机,把自己探查到的一些消息告诉了程瑾萱。

程瑾萱有些已经心里有了猜测,有些则没有。听完程叔的话,她叹了口气:“程叔,你再去帮我查一个人,叫陈阿红。这个名字有可能是化名。晚一点我会把她的画像传真过来给你。你顺着这个查一下。”

“好的。”

“对了,人现在关在看完所。或许你可以让人盯着里面。”虽然现在有可能晚了,那几个人可能已经出来了,不过程瑾萱却并不打算就这样算了。把今天在监狱里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也是想让程叔去调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要对她不利。

“你放心。小姐,我一定查清楚。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幕后之人。”

程叔没相到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姐,差点就在里面吃了大亏,就有些后怕。也幸好是现在已经没事了,要是再晚一点,他简直不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