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音笑了:“我又不是妖怪什么都能做法,你回去自己好好教育吧。胖子,收钱,下一个!”

李老头郁闷的给了钱,满怀心事的掏出手机给儿子打了个电话:“朝明啊,你这次相亲的对象处着怎么样?最近你不是和她见面挺频繁的,什么时候请她来家里坐坐啊?”

“什么?分了?你还不知道因为为什么?”李老头一听就炸了,怒气冲冲的吼道:“你不知道我知道,今晚你下班以后赶紧给我回家,不让你妈拿笤帚抽你一顿我看你永远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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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大妈们关心的问题无非是儿孙的婚姻、孩子的学业事业,对于林清音来说算这种东西就像是算一加一等于几的数学题一样,张嘴就来,压根就不费什么事。可对于来算卦的来说,心里一直徘徊不定的事有了个念想,心也安定了下来。

算完十个,林清音站起来准备收摊,旁边看了半天热闹的大爷大妈们都找小大师对算卦这事十分心动。

从这一早上来看,就这小大师就没算的不准的,家里是儿子还是女儿、有几个孩子、是家庭和睦还是鳏寡孤独,不用说人家一看就知道。算出来的事虽然有的一时间可能都应验不了,但也有当场就能看出来,就好比那李老头黑着脸拿着电话直吼的模样,一瞧就知道他儿子被人家姑娘给甩了。

一千块钱用来算卦在很多人眼里并不算便宜,可在这种动辄就花几千买保健品的大爷大妈眼里绝对超值!

见林清音开始收地上的字轴,看热闹的大爷大妈们坐不住了:“小大师,明天你还来算命不?”

王胖子立马掏出手机:“还是老规矩,提前报名预约,有微信的加微信,没有微信的留个我的电话,至于明天是否来算命得看小大师的时间!”王胖子说完殷勤的转头问林清音:“小大师,明天还算不?”

林清音摇了摇头:“七日后,我再来这里。”她说完伸手点了点其中一个穿文化衫的老头:“后日下午三点你在这里等我。”

大爷大妈们立马将视线移到挪到那老头身上,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该同情他,能被小大师单独点出来,遇到的事指定不小。

算完卦从公园出来,林清音摸了摸鼓鼓的背包心情很好的朝王胖子露出了一排小白牙:“找个好吃的地方,我请你吃早饭。”

“那感情好,就在这家如意馄饨铺吃吧。”王胖子乐滋滋的搓了搓手:“能被小大师请吃饭,我绝对是唯一一个。”

“嗯,不止是你。”林清音掏出手机动作有些生涩的拨了个电话:“我准备把给我补课的小老师也请出来,一会他还得给我上课呢,早上不吃饱了我怕他扛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是喜欢看大师算命的故事多一些还是学习的故事多一些,还是一半一半啊哈哈哈~~~

本章也送红包,等我吃完饭把昨天和前天的红包送了,么么哒!

感谢亲亲们投的霸王票,炸的我美滋滋的!

古怪的算命人

林清音对姜维这个补课老师十分满意,有个学霸领着复习比她自学的速度可快多了,原本一些想不通的地方也豁然开朗。最重要的事,这个补课老师是免费的,而且还包午饭。

原神算门掌门人林清音完全不觉得自己这样做会没面子,钱都没有要面子干什么!

姜维来到馄饨店的时候林清音已经点了一桌子早餐,这个店里可选择的种类非常多,除了各种馅料的馄饨以外,还有锅贴、油饼、包子和各类小菜,林清音看着眼花缭乱的菜单再想起以往那齁死人的面条,不由的鞠了一把辛酸泪。她觉得以后自己得找机会学学厨艺,要不然早晚被自己妈妈给齁死。

吃完一顿种类丰富的早餐,林清音觉得幸福感爆棚,一早上轻轻松松赚了一万块钱不说,还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总体来说,现在的这个世界除了灵气匮乏、作业太多以外没什么毛病。

吃完早饭,姜维要去给林清音补课,王胖子见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连忙迈着小碎步追了上去:“大师,我能不能去你家学习啊?”

林清音震惊的看着他一脸的同情:“你也要写作业吗?”

“那倒不是。”王胖子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解释道:“您让我背我爷爷留下来的那本书,我总是背一会就睡着,我想着你们俩上课肯定有学习的氛围,我在那不容易睡着。”

林清音不明白学习的氛围是什么,上辈子她除了刚入门的时候被师父一对一教导过,之后的上千年都是独自一人在洞府里学习数术,从来没被什么学习氛围困扰着。不过看着王胖子一脸恳求的样子林清音还是点头答应了,对于免费给自己干活的人她向来十分宽容,更何况有这个王胖子帮着招呼生意让自己省了不少事。

清音妈妈虽然每天忙的团团转,但她依然将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窗台摆的花草、客厅里摆的盆栽给这个简陋的房子增添了几分温馨。

林清音在家里利用盆栽和鹅卵石也布了阵法,除了调节气温的以外,还布了一个聚灵阵。虽然引进来的灵气不够林清音修炼的,但是对于普通人有强身健体之效,而且能让人耳聪目明、精力集中。

王胖子一进来就觉得浑身上下都透着舒坦,他见林清音从房间里抱出一摞厚厚的书和习题,再看自己手里薄薄的小册子顿时觉得开心多了,幸福感就是这么比较出来的!

高中的数学比初中的复杂的多、知识量也大,不过姜维从小到大一直是真学霸,对高中数学的知识点了解的相当透彻。在给林清音讲课的时候,姜维不仅把课本上的知识讲的明明白白的,还给她拔高了一些,另外又把涉及到的所有题型都讲解了一遍。

对于所有的科目中,林清音最感兴趣的也是数学,不仅是因为数术推演中本身就有数学的部分,而且这些奇妙的数学知识给她带来了许多新的推演想法,因此她学起来也十分用心。林清音本来就资质不凡,她又把初中的数学知识重新复习过,所以学习速度非常快。

姜维开始还担心林清音跟不上,时不时的提两个问题,后来发现自己讲的多快多深她都能全部理解便加快了讲课速度。

一本得用一年才学完的数学书,按照进度估计三四天就能全部通一遍,若是放在平时自然是速度极快的,但是看着厚厚的一摞暑假作业以及五花八门的高中科目,姜维觉得自己就是有八个脑袋也没办法帮她在十几天的时间内补完这些内容。

在这样“浓厚”的学习氛围里,王胖子的心也静了下来,原本觉得生涩难念的字也能流利的读下来了。他乖乖的坐在沙发上背了两个小时的书,居然真背过了一大段,这算是这些天以来他背的最快最好的一次了。

喝了口没滋没味的白开水,王胖子没打扰坐在餐桌上补课的两个人,他换上鞋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连续讲了两个小时,姜维说的口干舌燥需要休息一会,林清音便把暑假作业拿过来做里面的数学题。有些题是刚才姜维讲过的部分,林清音似乎连思考都不用,提笔就写;可有些内容是在后面半本书还没复习到,林清音就先跳过去。

姜维盘腿坐在沙发上一口气灌下了一大杯水才缓过来,他摸了摸胸口觉得给林清音上课的压力太大了,好像自己讲的内容就没有她理解不了的,这样的学习能力让他这个学霸也自愧不如,也不知道以林清音的脑子怎么会落下这么多课的。

正琢磨着,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姜维愣了一下朝林清音看去,只见林清音头也没抬的说道:“是王胖子回来了,你给他开门。”

姜维这才发现王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门了,他连忙过去把门打开,只见王胖子提了满满两大兜东西进来气喘吁吁的嚷嚷:“快快快,赶紧把冰糕接过去,要化了!”

姜维看着那一兜冒着水珠包装袋激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胖哥,你真是我亲哥!”

王胖子抬脚将姜维踹到了一边,愤愤不平的说道:“我姓王!”

两人拎着一堆东西去了厨房,林清音家的冰箱不大,但是因为没有什么东西装显得十分空旷。姜维和王胖子两人叼着冰糕齐心合力把买的水果冰糕饮料放进冰箱里,最后姜维还不忘帮林清音选了一款最好吃的出来,剥开包装递给了她。

林清音伸手接过冰糕放到嘴里,等尝到那冰冰凉凉充满奶香的甜甜味道后惊喜的睁大了眼睛:“这个可真好吃!”

姜维看着林清音的眉眼弯弯的样子心里琢磨着,别看大师算命的时候高深莫测,其实平时还是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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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补课,晚上补作业,早上起来还要打坐修炼,林清音恨不得把这剩下的暑假全都利用起来,一分钟都不要浪费。

姜维足足用了三天半的时间才把高一的数学书讲完,简直是拼了老命在帮林清音补课。把数学书合上,姜维松了口气,眼睛在剩下的课本上搜寻:“下午我们补什么?”

“下午给你放假,明天也不用过来了。”林清音拿出来两本作业递给他:“我看靠我自己开学前是补不完作业了,这两本就拜托给你了,希望你后天来给我上课的时候这上面已经写满了正确答案。”

姜维看着被林清音强行塞进怀里的作业,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不是说只帮你补课吗?怎么还增加了代写作业的活呢?”

林清音乐呵呵的看着他:“你爹答应的。”

姜维想起自己亲爹赌气说的话,无奈的把作业本装了起来:“这是不是就是传说的父债子偿?”

林清音点了点头:“这样理解也没错,看在你这几天这么辛苦的份上,我送你一卦,明天和你爸妈在家呆着,记住千万不要出门。”

姜维心里一凛,神色也多了几分凝重:“是不是陈玉成要上门了?我要不要提前做些准备,比如说挤点血什么的?”

林清音伸手勾住姜维印堂处的红黄之气,飞快的在他命宫处画了一道看不见的护身符:“你什么都不用做,就看着他怎么把自己作死就行了。”

摸了摸林清音碰过的额头,姜维顿时觉得心里踏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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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下午三点,你到公园来找我!”

这三天,林清音的话一直在张建国的耳边徘徊。

他家其实并不是住在市民公园那一片的,只不过是因为最近一直失眠睡不着觉,为了不影响家人休息,张建国总是天不亮就出门,走到哪儿是哪儿,等七八点钟再回家。那天恰好路过市民公园,他就顺腿进去了。

到市民公园才转了小半圈就见一棵足足有两三个人粗的古树下围了不少人,他好奇的凑过去看热闹,发现是一个不大的女孩子给人算命。起初他不以为然,这些年他也见过不少算命的,可哪个不是四五十岁往上,这么大个小丫头能算出什么。

可谁成想看了一会儿以后,张建国就有些惊讶了,这小姑娘基本上什么都不问,光凭写的字或者是算命人的面相就能看出人家要算的是什么事,光这一手他认识的那些算命的先生就比不上。

一转眼预约的十个人算完了,等下回算命就要七天以后了,旁边的人都争着抢着要报名,张建国正在犹豫的时候,就见那年纪很小的大师点了一下他,让他后天下午三点到公园来找她。

张建国当时和那个小大师对视了一天,对方眼睛十分清亮,却有一种能将人看透的感觉。

钱早就准备好了,可张建国却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赴约。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建国看着电视柜上摆着的孙女的照片终于下定了决心,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包出了门。

八月份的下午三点是一天最热的时候,晒的人头皮发烫,早上还有不少人的市民公园此时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张建国也没有心思躲阴凉,一路低着头数着脚下的方砖,等挪到古树下的时候他下意识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正好是三点整。

林清音依然是盘腿席地而坐,看外貌白白嫩嫩的年纪也不大,任谁也猜不出她居然是个算命大师。

“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你还没想好吗?”

林清音清亮的声音直击张建国的心底,瞬间让他清醒过来。

张建国迟疑的看了林清音一眼,犹豫了片刻说道:“我家里最近有些不顺,我想算算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克着了。”

林清音轻轻的抚摸了下手里的龟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死一伤一病,是挺不顺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霸王票的小天使们:

致命风水局(修改)

张建国头上一晕,脸色看起来比刚才更加惨白,王胖子吓的一伸手把他扯进树下的阴凉地里,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大爷你是来算卦的可不是来碰瓷的,千万稳住别晕倒,我可没药!”

张建国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大口喘着粗气,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慌乱的从包里掏出一把钱数也没数的就往林清音手里塞:“大师,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吧。”

王胖子见状连忙伸手一拦,回头看了林清音一眼。就这么四目相对的一秒钟,王胖子秒懂了林清音的意思,他将钱接过来数出一千块留了下来,剩下的一千多又退了回去:“这一千块是算卦的,剩下的事咱得根据情况单独算钱。”

林清音赞许的看了王胖子一眼,这家伙简直太机智了!

张建国也知道自己递出去这点钱解决不了什么事,他拿着王胖子还回来的钱有些束手无措:“大师,您给个明话吧,我家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是真不知道吗?”林清音嘴角微微挑起,看起来像是有几分嘲讽的意味:“那我提醒你一下,十年前你们家是不是动祖坟了?不但选了个大凶之地,里面还埋了凶物。”

张建国虽然知道林清音算的很准,但没想到她能准到这个份上,一眼就看破了机关,反而让他有些慌乱起来,下意识想遮掩什么。

王胖子虽然不会算命,但是摆摊多年很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他一瞧张建国的眼神和脸色便猜到了些什么,便故意用话激他:“你这样遮遮掩掩的我们可没辙,要不你再回家想想去,等啥时候想明白了啥时候再找我预约。”

王胖子说着掏出了手机:“我看看啊,最近总共有四十五人预约了算卦,我们大师七八天才算一次,每次只算十个人,你得…咦,这又来了两个预约,你又得往后排了。总而言之,你要是下次想见我们大师得两个月以后了。”

林清音也和王胖子一唱一和:“既然你心存疑虑便先回家想清楚再说吧,反正病的又不是我。”

看着林清音真的要走的样子,张建国顿时慌了,也顾不得自己那些小心思,连忙站起来把林清音拦住:“大师,我说我说,十年前我家确实是动祖坟了。”

林清音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用凶物摆升官发财局,胆子倒是不小,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享。”

张建国脸色惨白的一笑:“您是有真本事的,连这都看的出来。”

林清音冷笑:“脸上的晦气那么重,命格强行更改,我若是连这看不出来还算什么命?”

王胖子揉了揉眼睛认真地瞅了瞅张建国,除了脸色白了点黑眼圈重了点他还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看着林清音轻描淡写的就将张建国极力隐藏的事说的明明白白的,顿时好奇的抓胸挠肝的,我说大小师,你到底是从他脸上哪块肉看出他家挖祖坟了?

不过虽然看不出来,但是气势不能丢,王胖子这么多算命靠的就是忽悠!

他顺着林清音的话尾不轻不重的怼了张建国一句:“又想解决问题又想瞒着掖着不说真话,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我和你说,今天也就是我们大师本事高,一眼就看明白了你家有灾祸的原因。若是碰到一个二半吊子,你倒是能把问题藏的严严实实的,但你信他能帮你把灾祸去了吗?”

张建国被王胖子臊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不过也把这话听到了心里头,自己家的是自己知道,不是有本事的大师还真解决不了他家的事。

张建国站了起来,态度比之前恭敬了许多:“外面太热,请大师到家里一叙。”

****

三人打车到张建国家,一进门王胖子就看到挂在墙上的一张全家福,站在张建国身后的一个男的看着有些眼熟。王胖子略微想了片刻,有些惊讶的看着张建国:“你儿子是知名企业家张芜?大老板啊!”

张建国苦涩的直摇头:“我宁愿他不当这个大老板!不瞒大师说,我家的祸事就是他惹出来的。”

空调吹出来的徐徐凉风驱散了张建国身上的燥热,却吹不去他心头的烦忧。煮上一壶白茶,张建国将这桩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我老家就是离市区四十里地的山博县,打我太爷爷那辈起,家里的老人没了都是埋在我们家后面不远的一块坡地上,那块地就是我们家的祖坟,几辈子下来也有二十几个坟头了。十年前省里要修高速公路,我家的祖坟正好在规划的范围内,需要迁坟。我几个堂兄弟就把我那些伯伯叔叔的坟都迁回了市里的墓地,可我爸是长子,按照家里的规定必须是葬在祖坟里的。”

“迁坟肯定是得迁坟的,只是也不能胡乱迁啊,当时我就说找个风水先生看看,选个兴旺后代的好地方,当时我儿子听了这话不知怎么就动了心思,说让我甭管了。”

张建国叹了口气,满脸都是愁苦之色:“我们山博县山多水多,按照老话说找个临水的高处就不错。可我儿子不甘心,那时候他做生意总是不顺,他总觉得他不成功和我们家祖坟不兴旺有关系。他也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个风水先生,两个人用一个礼拜时间把我们家这附近山头都看遍了,最后居然挑了一个连树都不怎么长的荒山。”

“荒山?”王胖子一脸懵逼:“荒山也能出好阴宅?”

“谁说不是呢!”张建国懊恼的一拍大腿:“当时我就觉得不对,但是我儿子执意要求把祖坟迁到这里,说要是不听他的,以后上坟他再也不来了。”

张建国摇摇头叹了口气:“老辈子留坟头不就是想着子孙能念着过年过节给烧烧纸嘛,我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是不来上坟那祖宗不得骂死我,我就随了他了。”

“因为那个荒山也没人买没人要,手续倒是很好办,还是那个风水先生给选的日子,到了那天把祖宗的坟都给迁过去了。过去老辈子没钱,下葬都是用的薄木板,这么多年早就糟了,我儿子还特意找人定做了十几口大红棺材重新给祖宗们入殓下葬。不过等我爹那口棺木下葬的时候,我瞅见风水先生先往土坑里扔了一个包裹,我当时想问问那是什么,我儿子拽着不让我吱声,说是转运的法器,不叫我言语。”

“迁了祖坟没一个月,我儿子的生意突然就红火了,当时我还寻思这风水先生还真不赖,忽然真给找了个风水宝地。打那时起,我儿子生意越做越大,用了十年时间成了本市有名的大老板,企业家。就在这个时候,我家里开始出事了。”

“首先出事的是我孙子,十来岁的大小伙子脚一滑从楼梯上滚下来正巧撞到了脑袋,当场就没气了。”张建国拿手背抹了抹眼泪,声音了带着哭腔:“那大小子是我们老两口带大的,说没就没了,就和挖了我心头肉一样,当时我和我老伴差点就要跟着他去了。”

王胖子抬头看了眼照片,张建国身边有一个和他几分相似的胖嘟嘟少年,估计那个就是张建国的孙子。

“我大孙子出事后家里平静了三个月,我老伴又从同一个地方摔倒了,侥幸的事她一直有扶着扶手下楼梯的习惯,她及时抓住了扶手跪在了楼梯上这才没跌下去。不过因为用力过猛她不但胳膊拽断了,膝盖骨也粉碎性骨折,现在还住在疗养院呢。”

张建国的嘴唇不住的颤抖,他抬头看着林清音声音有些沙哑:“我老伴告诉我说,她当时下楼时感觉有人在推她似的,可回过头楼梯上一瞧一个人都没有。”

王胖子脊背骨被空调吹的一凉,胳膊上瞬间冒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他搓了搓手臂讪笑着说道:“怎么听着和闹鬼似的呢?”

张建国苦笑了下:“当时我也这么想,还特意去了一趟给老人上坟说让保佑保佑家里。结果回来还没等坐稳屁股就接到了我儿媳妇电话,说我小孙女被查出了急性白血病。”

“一死一伤一病…”王胖子看了看面色如常的林清音,又扭头看了看抹着眼泪的张建国:“都这个样了你刚才还在犹豫什么?你说你咋想的?孙子没了,孙女也不要了啊?你儿媳妇咋这么倒霉嫁到了你们家!”

张建国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头都不敢抬起来:“起初我没往祖坟上想,直到前几天我偷听到了我儿子给那个风水先生打电话才知道了真相。”张建国说着扶着桌子跪在了林清音面前:“大师,我不是犹豫,我是不敢说啊。我听电话里那意思,这个风水局一旦立下就破不了,否则就家破人亡。”

王胖子嗤笑一声:“你们家现在离家破人亡也不远了。”

张建国垂下了头:“我知道这事以后成天成晚的睡不着觉,那天恰好看到了大师算命我就停下了脚步,谁知大师一眼就看出了我家有事,也看出了我拿不定主意,所以才叫我回家冷静三天。”

“这位胖大师说的对,我家离家破人亡不远了。起初我儿子发的是小财,所以我们也就生个小病闹个小灾的抵过去了。可现在随着他买卖越做越大我家就成了这个样子,这往后我们家还有活路吗?我们家自己倒霉也就算了,万一连累到我那些堂兄弟家的孩子,我有什么颜面再见他们!”张建国哭着捂住了脸:“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孙女吧,我生的儿子我做的孽,我愿意替我孙女去死。”

林清音摸了摸手里的龟壳:“解铃还须系铃人,把你儿子叫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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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人做嫁衣

张建国应了一声抹着眼泪回房间去打电话,电话那边的张芜刚从医院回到公司焦躁的抽着烟,想起现在自己拥有的财富再想想失去的儿子和病床上的女儿,张芜烦躁的一挥手将桌子上的茶杯打翻在地。

手机响了,张芜看了眼电话上的名字,随手将烟按在烟灰缸里,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变的平静下来:“爸,有事吗?”

“你回家一趟。”张建国简单干脆的说道:“我请了个大师回来。”

张芜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语气里有些不耐烦:“爸,你就别添乱了,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建国长叹了一口气:“是,我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大师知道。她说你将祖坟挪到凶地上用凶物摆了发财局,家里的灾祸都是你引出来的,你赶紧回来一趟吧。”

张芜心中一震,有些迟疑的问道:“她真这么说?”

“是,还看出了咱家一死一伤一病,要不然我也不会把她请回来。”张建国想起意外离开的孙子再一次流下了眼泪:“张芜,我不会让你再这么胡闹下去了,若是咱家歆歆也没了,我就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通话被切断,张芜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音沉默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坐在昂贵的全皮沙发上拨打出一个电话,过了许久电话才接通,话筒里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张老板,什么事啊?”

张芜猛的坐直了身体,有些急切的问道:“王大师,你当初不是说都是小病小灾吗?可我儿子没了现在女儿又生了重病!大师,我就两个孩子,您就不能想办法帮我留下一个吗?”

对方像是没有听到张芜声嘶力竭的嘶吼一样,依然轻描淡写的说道:“那么大的财运是白得的?自然要付出些代价…”听到张芜的呼吸的声音猛地变粗,王大师又无关痛痒的安慰了几句:“你放心,我替你掐算了,等这次的灾过去你的财富会到一个新高度,到时候以你的财运就能压住你家祖坟的凶煞之气了。”

张芜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不想再要更多的财富了,我付不起代价了。”

王大师声音一冷,言语里带着明显的威胁:“你以为这是游戏,想停止就停止?张芜,这大阵可是按照你的生辰八字摆的,所以你全家人的气运才会都聚集到了你的身上。你若是想强行将大阵停止,那阵法里积压的所有凶煞之气全也都会聚集到你的身上,后果怎么样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

听到张芜久久没有言语,那边的语气听着也轻松了许多:“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就是你老婆不能生了,外面漂亮的小姑娘也有的是,以你现在的资产还担心这个?”

张芜的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办公桌上摆着的一张全家福上,帅气潇洒的儿子和他并肩而立,七岁的女儿娇憨可爱的搂住了他的腰朝镜头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而现在儿子不在了,女儿的笑容没了,只剩下虚弱和病痛。

张芜挂上电话,拿起桌上的车钥匙飞快的朝电梯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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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音坐在沙发上一下又一下抚摸着手里的龟壳,一副不想和人交谈的模样。王胖子喝着茶和张建国聊着天,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把人家的情况摸的一清二楚,连张芜发迹的经过也知道了个八/九不离十。

张芜脚步匆匆,一进门就看到客厅坐着两个陌生人,他也顾不得换鞋直接朝王胖子伸出了手,十分客气的说道:“您就是我父亲请回来的大师吧。”

王胖子笑呵呵的挥了挥手,朝依然稳坐在沙发上的林清音做了个手势:“这才是大师,林清音林大师。”

张芜看着林清音还有些稚嫩的脸,有些惊愕和不解的看了王胖子一眼,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大师是在开玩笑吧。”

“不是开玩笑,这就是我请回来的大师。”张建国朝张芜瞪了一眼,赶紧朝林清音介绍道:“大师,这就是我儿子张芜。”

张芜再次打量了下林清音,也顾不上礼貌问题伸手把张建国拽进了一旁的卧室,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怒火:“爸,你不是开玩笑吧?一个半大的孩子,你告诉我她是大师?这不明摆着是骗子吗?”

“骗子?”张建国冷笑一声:“我倒希望她是骗子,这样她说的一切就都是假的了。我是不知道你背地里做了什么,但是你扪心自问,她说的是不是事实?”

张芜顿时哑口无言,张建国瞪了他一眼:“我告诉你人是我请回来的,你就得给我恭恭敬敬的。要是把大师气走了,我就直接带着你妈跳楼去得了,省的早晚被你害死。”

张芜更没话可说了,低头顺目的跟着张建国回到了客厅,林清音看了张芜一眼,忽然摇头笑了起来。

张芜被她笑的心里直发毛,有些忐忑不安的挤出了一丝笑容:“林大师,您笑什么?”

“我之前见到你父亲的时候以为是你为了发财什么都不顾了,直到见到你我才知道我把你想的太聪明了。”林清音摸了摸龟壳,有些嘲讽的撇了下嘴:“我在笑你蠢,蠢到傻乎乎的拿自家的命去填别人的气运。”

张芜心里一凉,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惨白:“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清音看着张芜身上被噩运和晦气缠绕,一丝丝精气从身上钻出来飘向不知名的地方。

“你以为你摆下那个阵以后,你全家的气运都集中在你身上了吗?错了,其实你也不过是个载体而已,你们全家都是那个风水阵的祭品,受益的则是那个布阵的人。”

张芜脸色煞白,语无伦次的说道:“不可能,如果是这样我是怎么发财的?我就是挪了祖坟以后生意才做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