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帅第一次觉得赚点钱真不容易啊!

这才是第三次课,上完课以后杨大帅赶紧打开自己带的保温桶,盛了一碗冰糖梨汤润润喉咙。林清音收拾好书包,将一张纸条递给了杨大帅,上面有写着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杨大帅才二十多岁的年纪,一看到电话号码就脸红了,扭扭捏捏的将纸条递了回去:“你太小了,现在重要的是学习,其他的等考上大学再说。”

林清音没听没白他想表达的意思,伸手接过纸条在上面补充了两行字拍在了桌上:“我很忙的,想找我要记得提前打电话预约。”

杨大帅看着林清音潇洒的一甩书包出了教室,脸红红的挠了挠头:“我怎么这么招学生喜欢呢?”

拿起桌子上的纸条,杨大帅发现林清音的电话号码下面多了两行字:算卦、测字、看风水,早七点至晚九点之间勿扰!

杨大帅懵逼了,这是什么套路?

***

林清音回家吃了午饭,打开新买的行李箱开始装衣服。其实她的衣服并不是很多,以前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衣服只刚刚够穿。现在倒是有钱了,可林清音又空逛街,数来数去能穿的衣服也没几件。

清音妈妈看着女儿空荡荡的箱子直发愁:“这么大的女孩都是喜欢打扮的,你倒是出去买几件衣服啊?”

林清音不以为意的将英汉词典放在箱子里:“我平时都穿校服,两套呢,足够换洗的了。”

清音妈妈听了直叹气,想到那天来自己家的张思淼要和林清音住在一起宿舍,忍不住叮嘱道:“没课的时候和思淼去商场转转,马上天就冷了,毛衣和大衣总得买吧,去年的都小了。”

林清音看了看箱子里的单衣,将从超市拿来的十几袋牛肉干塞进了行李箱里,“啪”的一声扣上了盖子:“妈,我去学校了。”

林清音平时都是骑自行车去上学,这次带着行李骑自行车就不方便了,所以是叫王胖子来接的,等把行李放到学校以后两人正好去公园算命。

周末都是家长或者亲戚送学生,所以楼下的宿舍阿姨不会阻拦,王胖子顺利的跟着林清音进了宿舍。

张思淼一家刚从食堂吃过午饭回宿舍,张乔坐在沙发上一个劲的夸食堂饭菜味道好。丁红正在阳台洗洗涮涮。宿

舍的洗衣机是带自洁和高温消毒功能的,丁红上午的时候已经清洗了一遍洗衣机,又用90度的高温消过毒,然后分批将林清音和张思淼的四件套放进去洗,一边洗还一边教育张思淼:“新买回来必须得先洗干净了才能用,你都不知道上面粘了多少灰。”

林清音推开宿舍门的时候看到带着家的温情的一幕,丁红刚把林清音的四件套放洗衣机里,挽着袖子出来和她说了一句:“小大师,您的床单被罩给我洗了,等烘干以后我帮你套上。”

林清音道了声谢,放下行李箱拿起一袋子石头就准备出门了。

被妈妈念叨的脑袋疼的张思淼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有些好奇的问道:“林清音,你要出去吗?”

林清音点了点头:“去公园算命,你要去吗?”

张思淼眼睛一亮,把手里的书扔沙发上拎起外套就冲到了门口:“我和你一起。”

***

王胖子早就给林清音准备好了算卦的地方,但最近林清音一直忙学校的事,算卦的次数寥寥无几,再加上她每次出来算卦的时候天气都挺好,索性就直奔公园来了,毕竟这个季节有阳光的户外反而要比室内舒服的多。

今天阳光足温度适宜又不会让人觉得晒,林清音照例把算卦的地点定在了草地上。

林清音每次出来算的卦有限,通常来看热闹的比算卦的还多,这次也不例外。林清音远远的就瞧见草地上挤满了人,不过大家都坐自带马扎坐在了旁边,中间的位置留着,那是给林清音和王胖子留的地方。

张思淼看到公园里这么多人还有些紧张,有些忐忑的问林清音:“大庭广众的算卦会不会被撵啊?警察不会管吗?”

话音刚落,张思淼就看到一个女人激动的跑了过来,对着林清新直鞠躬:“小大师,我是马明宇的妈妈。”

“马明宇?”王胖子挠了挠头终于想起来这个人了:“哎,不就是我们第一天来这算卦遇到的小警察吗?他手术做完了?”

“做完了,因为发现的早所以手术效果特别好,今天早上刚出的院。”马明宇的妈妈说道:“他今天刀口还有点疼出不来,等恢复好了一定亲自和您道谢。”

林清音微微一笑:“他也救过我一次的,就不用再说谢谢了。”

穿过人群,林清音坐在自己的老位置上,一直在原地转圈的人见状终于松了口气,不等王胖子叫号就坐在了林清音的面前:“小大师,有件事我为难好久了,想请您替我算一算。”

林清音仔细的看了看他的面相,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龟壳:“你为难的事那么多,到底想算哪一件啊?”

作者有话要说:卡卡今晚吃芒果的时候把手给割了又深又厚的一个口子,血流的都止不住。发微博哭泣了一下,有个小天使说:好好消炎,赶紧码字!

嘤嘤嘤嘤,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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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坐在林清音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个头不高, 身上没二两肉, 眉尾略微有些往下垂,配合着他满脸的阴郁, 看着就像是要倒霉的样子。

来算卦的这个人叫白博安, 他是那种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人, 没有姜维那种一生顺风顺水的好命, 也不是那种倒霉的喝凉水都塞牙的人。他没有大的才能,也不是那种懒惰的人,刚好可以挣到一份能养家的薪水。

白博安以为自己的人生会一直这么平凡下去, 踏踏实实的做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 到了岁数和女朋友结婚,结完婚以后生一个或者两个小孩,然后教导孩子长大…

大部分的人都是这样过来的,白博安觉得自己也不例外, 可是从半年前开始他的人生轨迹似乎有些跑偏了。

最开始是做了三年的工作突然开始不顺手了,频繁被客户挑刺,但他却弄不明白哪里出错了, 每个月都为此流失一到两个客户,他从一个偶尔被夸赞的员工变成了每逢开会必要被点名批评的人, 甚至这几天他的部门领导暗示他, 老板似乎有了想辞退他的想法。

白博安的事业不顺就够让他焦头烂额的了,这个时候她的爱情也开始出现了问题。

从大学时开始交往的女朋友似乎到了感情瓶颈期,她不再愿意和他周末去逛公园, 也不想和他去家居广场看婚房要用的家具,甚至一提到办婚礼的事就烦,似乎有了悔婚的念头。

最让他闹心的事原本身体还不错的父母经常出现没有原因的低烧,白博安私下里从网上搜了搜这方面的情况,看了以后心里发凉。他想带爸妈去医院,可是老两口看着儿子工作、爱情遭遇了双重危机,怕这时候再生病会让儿子的境遇雪上加霜,死活不肯去医院,甚至一说就翻脸。

白博安都绝望了,爱情、事业、家人哪儿哪儿都不顺,要不是怕父母受不住打击,他都想跳河自杀了。

其实早在两个月之前白博安的姑姑白娟就建议他去算一卦,说有一个小大师算命特别灵验,前一阵子也有一个小伙子莫名其妙的倒霉了,后来被小大师算出来是被人夺了运势,现在那小伙子一家的又发迹起来了,听说都是小大师的功劳。

白博安才不到三十岁,他对算卦这种事向来是不怎么相信的,他那时候事业和爱情刚刚出现危机,还没那么严重。况且他在办公室一直秉性中庸的原则,向来不得罪人,家里又没有那么大的产业,所以他不相信有人会这么费事的针对自己,可能只是偶尔不顺,过了这阵就好了,便一口回绝了白娟。

白娟见劝不动侄子,自己就预约了一下,他的儿子和白博安差不多的年龄,也有了女朋友。白娟想算一下,看看明年什么日子合适给儿子办喜事,算出大概来好提前预备着,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白博安的情况越来越糟,白娟看着心里难受,劝不了自己的哥哥去医院,只好再劝白博安,让他来找小大师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什么问题。在白娟看来,姜家的事比他侄子严重多了,小大师都给解决了,自己侄子这事肯定是手到擒来的。

而之前一直拒绝算卦的白博安开始动摇了,他现在真的有些绝望了,甚至一些多年的好友也不知为何对他带搭不理的,让他想诉苦都找不到人。或许算卦也是一种方法,起码可以找到诉说的人。

白博安的父母也劝他来算算,即便是算不出什么也图一个心安。白博安来之前还特意上网查了些资料,有的说一些算命的故意往坏的方面说,就是让你出钱化解,灵验的没几个。看多了这种说法,原本就不怎么信这些的白博安更加不当回事了,想着过来算算就是让家里人安心,若是所谓的大师说可以破解并且狮子大开口的话,自己坚决不上当。

他原以为算卦定好了就可以去,可问了白娟才知道小大师得靠预约,时间也不一定,人家小大师哪天有空哪天才来。

白博安没有提前预约,要是现在排队也太晚了,白娟便把自己的号让给了他。好在没等多久,才两天的时间群里就公布了小大师算卦的时间,白娟赶紧把白博安领来了。

白博安到了公园以后看着草地上坐的满满当当的人,心里嘟囔这小大师粉丝还挺多。等了半个多小时后,就见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学生样子的女生来了,大咧咧的坐在了草地前的空位上。

白博安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按照白娟教他的称呼客客气气的朝王胖子说道:“小大师,有件事情我为难好久了,想请你替我算一算。”

王胖子笑呵呵的看着他没吭声,只见坐在中间的那个年轻的女学生开口了:“你为难的事那么多,到底想算哪一件啊?”

白博安愣住了,原来小大师是这个小女孩?现在的学生不好好学习都出来开展副业了吗?第二个想法就是这么小会算个啥啊?虽然他之前也没指望算出什么,但是看着王胖子那样的就适合聊天,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对一个小姑娘吐黑泥啊。

林清音没理会他的诧异,摸了摸龟壳直接说道:“我给你起一卦吧。”

林清音每次来算卦都带着这个龟壳,但用的却很少,听到这句话的围观群众都兴奋了,一个个的都不由自主的往前迈一步,想看的更清楚些。

林清音拿出三枚古钱,用龟壳连爻六次,六爻全阴。

轻轻叹了口气,林清音看着白博安的眼神带着几分怜悯:“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白博安第一次来这里不太了解情况,可他的姑姑白娟心里却咯噔一下,小大师算了这么久的卦,还是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人。

“小大师,这卦是什么意思?”

林清音说道:“六爻全阴,物极必反就会导致阴阳争夺势力范围的争斗。阳为天,阴为地,坤阴的增长已经到了极致,所以这是一个穷途末路的卦象。”

白博安听了脸色一变站起来就想走,白娟死死的抱住他,声音有些发颤:“小大师的卦从来没算错过,你要是走了你就真完了。”

林清音对白博安的态度并不以为意,只是算卦要收钱,她为了良心还是多说了一句:“你父母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去医院住个半个月一个月的院也就痊愈了,倒是你自己外出时多注意安全。”

白娟听了这话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更担心了,自己哥哥身体没有大碍是好事,但是白博安要是出什么意外,对老两口的打击恐怕比自己生病还要严重。

白博安气呼呼的挣脱了白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算卦多少钱,我付给…”话没说完,白博安愣住了,打开微信的他收到了两个消息,一个是女朋友在半个小时前发来的,她说自己找到了真正喜欢的人,朝白博安提出分手;另一个则是公司的人力资源,通知他星期一去办离职手续,他被开除了。

白博安眼眶一湿,自嘲的笑了下:“失业失恋算什么,还不到穷途末路的地步。”

把手机随意的放在口袋里,白博安居然想开了,一屁股又做了回去:“那你说我都这样了怎么办吧?”

林清音摸着自己的龟壳神色有些淡淡的:“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白博安说了自己的出生日期等说到具体时间的时候有些犹豫了:“我光记得我妈说我出生那天前半夜生的十来个孩子都是男孩,到后半夜开始连着好几个女孩,我应该是全半夜生的。”

白娟赶紧补充到:“我记得是晚上十点十一点左右,具体的我也想不起来了。”

林清音微微点了点头,和白博文说道:“无论从八字还是面相上看,你都属于平常人,没什么大福运同样也没有太多晦气,没有出彩的地方但也不是那种笨拙的人。”

白博安不由的点了点头,从小到大他的成绩不上不下,一直在班里二十名左右,考大学时刚过一本线,但因分数有限最后上了一个二本大学;女朋友是大学时候谈的,两人外貌都普普通通,但都属于脾气性格都差不多,再加上又是老乡的缘故,两人就顺其自然在一起了;毕业后找的工作也是那种不大不小的公司,加上老板一共三十来个人,他的工作做得不温不火,不出头但也不至于倒数的那种人。

林清音继续说道:“现在你天庭的两侧出现了被阴气覆盖、晦气弥漫,导致天庭阴暗,父母宫受损,爱情不顺、事业低迷。从阴气的弥漫程度和范围来看,你这个情况至少有半年了,往前推测一下,应该是清明节前后。”

白博安的表情从不以为然到渐渐凝重,还不等他发问,林清音继续说道:“一般从天庭两端冒晦气通常是祖坟不好导致的,但你和你姑姑本出同源,她的天庭两端却没有什么异样,这说明你们家的祖坟并没有大碍,这件事应该只和你自己有关。”

白娟脸色变的有些难看,她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倒想起了一些端倪:“今年清明节我哥带着他去老家上坟,当天晚上他还打电话给我说看到村里别人家的坟地都立碑了,也想给我们家的祖坟也立上,免得村里人笑话。我当时说今年怕来不及,这墓碑都得提前找人刻,可以等明年一过年就找人干这个活,到清明的时候正好立上,可我哥说村里有现成的空白碑,一天就能刻好。后来不知道为啥电话就挂了,我当时和女儿在外面旅游,就没再继续问,等我回家都半个月以后了,早忘了这事了。”

坐在小凳子上的白博安脸色有些难看:“当时村里的那个匠人要价比平时多一倍,我考虑快结婚了钱本来就不凑手,再花这么多钱立碑不值当的,和我爸说缓两年宽裕了再说。”

白娟闻言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林清音:“是不是我侄子不愿意立碑祖宗怪罪了?”

林清音摇了摇头:“那倒不会,这个世间灵气匮乏、阴气缺失,只有十分特殊的地方才会有亡灵滞留。从你们面相上看,你们的祖坟就是普普通通通通的埋骨之地。能在这种地方造成自己体内的阴长阳消变成了穷途末路之相,应该是在墓地见了血了吧?”

白博安心里一震,伸手将自己的刘海掀了起来,上面有一个指肚大小的疤痕:“那天我和我爸吵了起来,半夜气不过想去墓地撒尿,结果黑灯瞎火的一下子摔倒了,额头正好碰到了墓前的一块石头上。”

听到这话,所有人心里都升起了同一个念头:“这倒霉孩子!真是自找的!”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小大师算的卦摘自《周易》

晚上正常更新,本章一百个红包么么哒!

第二更(改错字)

白娟一听气坏了,伸手朝着白博安的后脑勺打了一巴掌:“你跑谁家的坟前撒尿去了?”

白博安捂着后脑勺委屈的撇嘴:“就是石匠周老三家的, 本来我爸也没想立墓碑的事, 就他跑到咱家老宅来比比划划的,话里话外嘲笑咱家不给祖坟立碑。我爸和我妈商量这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明年立也行, 他又说没谁家立个碑还等一年, 简直是大不孝。”

看着白娟也有些气不平的样子, 白博安的声音也有底气了:“周老三看着我爸和我妈商量这事,就插嘴说他家有现成的碑,原本是别人定的, 但是对方不着急用, 可以匀给我们,然后报了一个十分离谱的价格,我爸被他说的着急立碑便想答应,我死活拦住了。”

白博安看着白娟露出几分可怜的神情:“姑, 你也知道,那时候我都要和小雅订婚了,哪哪儿都需要用钱, 要是按照周老三的价格,得花一万多块呢, 咱实在不值当的那么急着立碑。说句不好听的, 我爷爷的坟十来年没有墓碑不好好的,我太爷爷的更早呢!也就这十几二十年年兴立碑了,以前大家不都是土包, 谁家立碑来着。”

白娟眼睛一立,点着他脑门气的直咬牙:“那你也不该起了让人家坟头撒尿的心思啊!”

白博安气不忿的说道:“这本就是咱家的事,可那天周老三在咱家说话别提多难听了,好像我们不马上用他的碑就是白家的千古罪人一样。后来我把他撵出去了,再去村里几个相熟的嫂子家打听,这才知道他偷工减料用了不好的石头给人家打了碑,人家主家在刻字前来验收没相中,直接就没要。他那墓碑砸手里好几个月没人买,这次看我们回来想讹我们当冤大头,不但想把质量不好的墓碑卖给我们,还要了好墓碑双倍的价格,你说缺德不缺德。”

白娟听了也同仇敌忾,若是平时她肯定掐腰把周老三家从祖宗十八代骂个遍,可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现在他侄子额头两端冒黑气都快把命送了。

“你尿他家祖坟前头了?”

白博安缩了缩脖子:“他家祖坟和咱家的离着不太远,我白天时候路过看见了,我晚上就去往他爸的坟墓上…”

白娟听了险些气昏过去,这也就是自己亲侄子,要是换了别人她肯定得说一句活该。

“小大师,您不是说现在的墓地基本上没有鬼魂野鬼亡灵一类的东西吗?我侄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林清音有些无奈的说道:“墓地属阴,你们老家的墓地的范围是不是很大?”

白娟尴尬的点了点头:“各家各户的祖坟基本上都连成片了,除去这些年迁走的,还有上百个坟头…”

白娟越说越心虚,林清音叹道:“夜晚的墓地本来就是极阴的,他偏偏还在那里磕破了天庭的部位,所以才导致身体入体、晦气沾身。也就是他仗着还是童子身,存着一点元阳才护着他暂时没有性命危险。不过他体内那点元阳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也就勉强还能支撑半个来月的时间。”

白娟脸都吓的惨白了,就连白博安也开始害怕。当初他跑到坟圈子里撒尿破磕头的事并没有告诉家里人,一个是觉得丢脸,再一个老人忌讳这个,他怕挨骂。可没想到今天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看了出来,更没想到后果居然这么严重。

要是知道有这样的后果,他绝对不会赌气干这事!

白娟的声音带了几分哭腔:“小大师,我侄子这穷途末路之相还有救吗?”

林清音轻笑了一声:“若是没救我连说都不说,免的让你们嫉恨我。说白了他现在也就仗着这一点点存着的元阳还有一线生机。等这点元阳消磨完,他或是大病或是意外,左右都逃不过必死的结局。”

听到还有一线生机,白娟悬着的心放下一半:“小大师,得用什么法子?”

“八枚极阳符摆阵,每天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两点坐在阵法中间的浴桶里补阳消阴,要一个月的时间勉强能达到阴阳平衡,另外需要一枚八卦两仪符随身佩戴至少一年以上,可以让体内的阴阳之气恢复到正常状态。”

白娟听了犹豫了一下问道:“小大师,如果遇到下雨天阴天没有太阳怎么办啊?”

林清音一脸淡然,似乎掐算好了一样:“未来一个月都是大晴天,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围观的人有的掏出手机看看天气预报,看到里面和抛物线似的温度忍不住嘀咕:“我记的本市新闻说下周有大雨降温的天气。”

“我记得也是,公众号推送过这个消息,我为此还特意把秋衣秋裤给找出来洗了。”

“你们看我手机上的天气预报,上面就是显示下周三四五都有雨,一周以内的天气预报现在还挺准的。”

下面嘀咕声不断,白博安听了也有些担心,弱弱的问道:“小大师,天气预报说下周有雨。”

林清音抬头看了看天,而后坚定的摇了摇头:“没有!”

众人:“……”

好吧,您是大师您说的算。

“小大师,那这期间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吗?”

林清音看着白博安加重了语气说道:“两年内不能去墓地、不能参加葬礼,夜间尽量不要走僻静无人的地方,尤其是不能再随地大小便了,免得再沾染上阴气。”

白博安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还是白娟忍不住帮着问了一句:“小大师这些东西得多少钱啊?”

林清音伸出两根手指,就在白娟要松口气的时候听到林清音说道:“二十万,不议价。”

白娟深吸了一口气不敢为侄子做主了,二十万可不是小数目,在他们这个小城,一套七八十平米的二手房首付也不过是这个价格。

来之前信誓旦旦绝对不会为破解困境出钱的白博安猛的站了起来:“行,二十万就二十万。”

白娟被白博安给震住了:“你不是说今年打算买房结婚吗?你把这笔钱用出去你女朋友能愿意?”

白博安苦笑了一下:“女朋友刚刚和我分手了,单位也把我辞退了,我就是这笔钱付了首付出去,我都贷不了款。再说了,要是命没了,我还要这二十万干什么?”

白娟闻言跟着叹了口气,若是拿来买命的话这二十万真不贵。况且小大师的能力在这一带有口皆碑,她算的卦出手救的人还没有不灵验的,别人不信也得信小大师。

白博安的手机银行转账有额度限制,他去附近的银行开通密码锁,林清音继续给下面的人算命。有白博安这个大事在前,后面这些个离婚的、破财的、算老公有没有出轨的都不算事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剩下的九个人都算完了,白博安也拿着密码器回来了,当即给林清音的银行卡转了二十万。

林清音将银行卡收了起来,转头问张思淼:“我要去他家布个阵,你是先回学校还是跟我一起去?”

张思淼连忙说道:“我和你一起,然后一起回学校。”

林清音点了点头,带着张思淼上了王胖子的车,白娟开车在前面带路。

白博安的家离公园笔算特别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白博安的父母今天中午吃了饭又有点发烧,关节有些发酸,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打盹。

白娟进屋看到这一幕有些着急,担忧的问了一句:“小大师,我哥和我嫂子身子真的没有大碍吗?”

“没事,就是被他的父母宫给妨碍了,再加上日复一日的被阴气侵扰造成了免疫力低下的缘故,去医院检查一下,该打针打针该吃药吃药,很快就好了。”林清音说着推开所有朝南开的窗子,又调整了下屋里盆栽和摆设的位置:“我挪了位置的这些东西你们暂时不要动,让屋里的阴气往外散一散。”

林清音做这件事不过是顺手而为的,她来的主要目的是给白博安布置。将白博安详细的八字问出来以后,林清音将一丝灵气导入刻刀里,飞快的在石头上刻画阵纹。

白博安看着林清音拿着普普通通的一把刻刀,在坚硬无比的鹅卵石上刻的飞快,刀刀下去就像是没有阻碍一样,很快刻好了一枚纹路繁复的石头。

一块、两块、三块…

不过十来分钟的功夫,林清音就刻好了八枚石头,这八枚石头纹路各不相同,但大小形状看起来却一般无二,也不知道林清音是怎么找到这么多一模一样的石头的。

刻好八块石头后,林清音又拿出一枚长圆形的石头,只见石头黑色和白色的纹路纠缠在一起,分不清楚什么颜色的更多一些。

这些繁复的阵纹就像是刻在林清音的脑海里一样,她似乎连多思考都不用,拿起来就下刀,丝毫没有半分犹豫。

很快最后一枚石头做好了,林清音将刻刀收起来,从书包里拿出一枚带着红绳的针。以前她只负责雕不负责穿绳的,后来看到自己客户的脖子上戴的五花八门的,基本各个品牌的首饰都有,林清音觉得实在是不好看,干脆从家里找了一根缝补毛衣的针咱做穿绳的器皿。

白博安的父母看着林清音拿一枚老旧圆头的穿衣针往石头上扎了过去,下意思就要阻拦,这种老式的针都不结实,要是用力过猛容易掰断。

可话还没说出头,就见那针丝毫没有阻碍一般,从又厚又重的鹅卵石里穿了过去。白博安的妈妈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您穿的这是豆腐啊还是石头啊?咋看着这么容易呢!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早上起来改错别字吧,我要去睡觉了,晚安小天使们!

第 42 章

刻石头也就算了,给石头打孔这一幕让白博安一家人的眼睛都掉下来了, 等林清音将串好红绳的石头递给白博安时, 一家人都眼巴巴的瞅着,都想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石头。

白博安接过石头来上下左右瞧了半天, 无论是重量、手感还是外观都和普通的鹅卵石相差无二了。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刻刀锋利, 可看到林清音拿一枚普普通通的毛衣针也能穿透石头, 便知道这事和刀没关系, 估计是小大师独有的能耐。

在红绳末端打了个结,白博安小心翼翼的将石头挂在了脖子上,心里觉得踏实不少。他从没有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花二十万买几块石头回来, 可当自己做的连亲爹都没敢说的损事被小大师一语道破, 他就打心眼里信服这个小天师了。

说实话他也是真的怕了,因为一泡尿损失了二十万不算什么,要是为此搭进去一条命他才是真的亏大发了。

林清音将其余八枚刻好符纹的石头拿在手心里,直接朝其中一间南向的卧室走去:“这是白博安的房间吧?”

白博安的房间和他父母的房间没什么区别, 房间里都是一张双人床一个立式的衣柜。白母是个干净人,里里外外收拾的妥妥当当的,房间里看不见乱扔的衣服, 单从感官上看还真的不好分辨哪个是白家老两口的房间,哪个是白博安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