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上弓这种活果然不适合女人做。

她蹙着眉暗自感叹,艰难的扭摆着细软的腰枝,轻轻挪动着身子适应体内火热坚挺的存在。殊不知这样的举动几乎击溃顾筠尧所有的防线。懒

他两手放在她的腿上,却并不帮助她使力,而是以旁观者的姿态看着她既羞涩又妖娆地试图征服他,让他为她失控。

她脸上写着的不服气那么明显,一脸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强,简直让他啼笑皆非。

她以为在床上要征服一个男人完全是凭借精湛的做爱技巧?

真不知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不过她既然想表现他当然也不会拒绝,他倒要看看这丫头能把他逼到什么地步。

渐渐不满自己生涩而笨拙的挑逗,念桐投以求助的目光,可怜兮兮地望着顾筠尧,眸光湿润得仿佛可以拧出水来。

顾筠尧却依旧没有任何动作。最后索性闭了眼一副享受的姿态,任身上的人儿气得咬牙。

“顾叔……”念桐扭着腰软声软语地求他,体内四处奔放的情潮让她难耐而渴盼。

顾筠尧放在她腿上的手抓握成拳,却再没有动作。

“顾筠尧!”念桐火了,俯身过去学他啃咬他的唇。

顾筠尧睁开眼,看她美目圆瞠,一副被激怒的小兽抓狂般啃着自己,两人身体的衔接处因她俯身的动作而更让自己更深地刺入最温暖的底部,那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让他狠狠吸了口气,双手终于放到她腰上握住,弓身挺入。虫

念桐被他突然的举动激得呻吟一声,两手攀着他的肩让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

光线昏暗的室内充斥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欢爱声,床上,是激烈交缠的身影。

像是永远无法停止,念桐深切感受到在自己体内逞凶的昂然物的坚硬和勇猛

一次次的撞击,深浅的试探,激狂的灼热黑眸,迷人的俊颜,在一连窜地视觉和触觉的感官冲击下,念桐十指不可控制的陷入顾筠尧的肌肤里,随着身体内部的痉挛攀入极乐颠峰。

顾筠尧看着她迷失在情欲的快感中,突地扳过她的身子毫无欲警的从她身后刺入,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身下的动作狂悍而激烈,一副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的姿态,一次次不餍足的需索掠夺……

夜色降临,窗外朦胧的霓虹一闪一闪,落在身旁男人的侧颜上忽明忽暗。

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没有安全感觉。

彼此的身体激烈交缠时的真实感随着情欲的消散似乎一并消失。

念桐忽地紧抱住他。

“顾叔,不要生气,我不会再任性了。”

眼眸轻眯着的顾筠尧没有应声,像是睡着了。

念桐将脸枕在他胸膛上轻轻叹息。

“我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独属于我一个人的感情。小时候和我妈相依为命,她为了养活让我过得好一些,每天早出晚归,晚上我睡着了她才下班回家,而早上我起来时她已经给我做好早餐离开了。母女俩明明同一个屋檐,可我一个星期能家到她的时间也只有周末而已。我很爱她,她当然也很爱我,可是她更爱那个她愿意付出一切的男人。后来陆珩哥被接回陆家,他每天接我上下学,还经常陪我去跆拳道馆练习,待我比待他兄妹还好,那时候我以为他对我是特别的,可是他为了另外一个女人离开了我。再来就是我遇到了你,你却也不独属我的。明明就睡着我身边,就枕着你的胸膛抱着你,可我觉得你离我好远。我猜不透你心里在想什么,看不到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不论是亲情、友情,亦或是爱情,都没有一份是单独属于她的。

顾筠尧眉头轻轻动了动,却始终没睁眼没开口。

A市机场候客室。

“你回去吧。”念桐微笑着催促身边面色略显凝重的男人。

以前无法理解小姨不让她送她去机场的用意,以为那样有点矫情。

分别的时候谁不希望自己心爱牵挂的人来送自己?

可是这一刻她对小姨的心境感同身受。

手里和她十指相扣的大手那么温暖,偎着的怀抱里散发的气息那么熟悉,即使是短暂的分别她也觉得难舍难分。

顾筠尧凝望着她,另一只手抬高揉她的发。

说是让他回去,相扣的手却不肯松开,环在他腰上那只手也越来越抱得紧。

这么言不由衷,叫他如何走得开。

他想起那次连念野开玩笑说找个魔法师赋予他分身术,不禁轻笑了下,心里却想如果真要分身术,那也分出三个顾筠尧来才够。

一个工作,一个陪这丫头,一个陪儿子。

“好了好了,我要登机了。”广播响了两次,念桐终于依依不舍放开顾筠尧的手退出他的怀抱。

脸上挂着笑,眼眶却红红的。

“你这丫头~”顾筠尧无奈的刮一下她的鼻头,“每次都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真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多伤感。”

念桐垂眸:“我是把每一次和你相聚都看做是最后一次来珍惜,所以分别才会这么难受。”

他不懂。不懂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心里将会遭遇怎样的纠结和痛苦。

“顾叔,你亲亲我。”念桐仰起小脸乞求,水眸润亮,一层薄雾弥漫开。

话落,唇上落下一个温热的吻,足足停留了十多秒才离开。

她弯唇微笑,潇洒转身,心里默念着

顾叔,我爱,你。

报仇(6000字)

B市近日来都是阴雨连绵,天气也跟着骤降。

分别的日子念桐每天翘首期盼,总算是到了周末天空又难得放晴,顾筠尧却又因他母亲一通病危电话飞去了意大利。

我答应你的绝不会食言,回来就和你补拍婚纱照。懒

想起昨日他离开时在电话里许下的承诺,念桐不安的心渐渐定下来。

她信他不会食言。

“你们的婚礼不通知他父母,这会不会有点太奇怪了?”宿舍里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搬走的岑欢忽地冒出一句。

念桐愕了愕,垂下眼睫。

“是我逼他和我结婚的,这个婚结得这么突然,他是想等过段时间再告诉他家人。”

“但愿真是这样。”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原因?”念桐反问她。

岑欢眨巴下眼,摇头道,“不好说,这种事情我不能乱猜,免得你家顾BOSS以后听到我的名字就皱眉。”

念桐嗤笑,突地注意到岑欢的头发这段时间长长了许多,而她竟然没有和往常一样及时去修剪。

“欢欢,你要留长发了?”

岑欢抓了抓略长的发,耸耸肩,“最近太忙了没时间去剪而已。”

“其实你留长发比留短发好看。”念桐垂眸望着自己一头及腰的长发,想起她和顾筠尧在一起时大多时间他都会用手指缠住她的发把玩,心里莫名悸了一下。虫

“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喜欢长发飘飘的女人,女人有时候留长发大多是因为这个原因。可我不同啊,我又没男人。”

“你没男人?”念桐抱以怀疑的眼神。

“什么意思?”岑欢看过来,“干么那样看我?我有没有男人你不是最清楚?”

“那你的秦哥哥算什么?”

“秦戈?!”岑欢忽然拔高声音,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难道不是?你们自打认识那天起便一见如故,虽然你们爱斗嘴,但不是有个成语叫打情骂俏么?你们是越斗感情越好。最近这段时间尤其是整日斯混在一起,他还让你搬出宿舍住到他那里去,那不是想和你过两人的浪漫同居生活么?”

被念桐这么一说,岑欢听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如果真的可以,她也想和秦戈凑合成一对算了。

只可惜……

“秦戈是想让我给他打扫房间卫生,我和他斗嘴也不是你说的打情骂俏,你误会了。”

“真的?”念桐还是怀疑。

“真的真的,比真功夫还真,赶紧帮忙啦,秦戈脾气不太好,让他等太久他秦大爷是会甩手走人的。”岑欢连声催促。

念桐撇撇嘴,“这么了解他还说是我误会了,啧。”也不知道是谁骗谁。

岑欢怕越解释越乱,索性闭了嘴。

两人拿了东西下楼来,远远便见秦戈一身休闲装靠在一辆改装过的奔驰上瞪着腕上薄表一副略显不耐地表情,而两边围了长长两条五颜六色的人群紧紧盯着他窃窃私欲。

“秦戈好象要生气了。”

“被那么多双眼睛探照灯似地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无数次来回打量,然后评头论足,不生气才怪。”念桐哼了哼,想起以前高中时秦戈也是最讨厌学校的女校友一见到他便盯着猛看。

“那我们赶紧过去。”

“就这么点东西也能磨蹭一个多小时,还这么早把我叫来,岑欢,我真的很想扁你。”秦戈嘴上这么说,却绕到车尾打开后备箱从两人手里接过岑欢的行李放进去。

岑欢挑眉,俏容浮现一抹狡黠地笑:“不怕你扁,就怕你打不过我。”

秦戈哼了句,趁岑欢开车门的刹那给了她一记爆栗子。

岑欢立即抱着头哀号,在秦戈绕到车头坐进驾驶座时不依不饶的倾过身去在他后脑勺上回敲了一记才算数。

念桐看着两人打闹直摇头:“你们真是幼稚,也不看看那么多人盯着,保证不出十分钟就会有你们是一对的流言传出。”

两人无所谓的相视一笑。

分割线

念桐第一次来秦戈的住所。

两室一厅外加一个小书房,一卫一厨一个阳台,面积不算大,但却极其干净和舒服。

可显而知秦戈是个非常爱干净和整洁的人。

除了秦戈那间卧室外的另一个卧室之前岑欢已经过来在整理过,所以只要负责把她带来的行李规范摆好就可以了,并不用再搞卫生。

“快中午了,出去吃饭还是在家吃?隔壁就是超市,如果在家吃我去买菜。”

秦戈倚在门口问两人。

念桐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有些讶然,“你下厨做?”

秦戈指指岑欢,“她不是说她什么都会么?”

念桐嘴角一颤,看向一脸若无其事的岑欢,后者呵呵一笑,“只要两位不嫌弃,小女子乐意至极。”

“呃,那个,出去吃吧,我想欢欢搬家也累了,还是别辛苦她了。”吃惯了顾筠尧大厨级的手艺,念桐怎么也无法咽下岑欢做的饭菜。

秦戈不明所以,点点头。

岑欢咬唇偷笑,像只偷到食的小老鼠。

三人都喜欢吃辣,但一般在正式餐厅很难吃到特辣的菜,最后岑欢提议去吃火锅,锅底特辣特麻。

“你都吃了他一个多月粤菜了,怎么还这么嗜辣?”

看念桐吃得不停嘴,岑欢诧异。

“粤菜?他是广东人?”秦戈也问。

念桐吞下一片毛肚,又喝口水,等顺口气才回道,“他妈是广东人。他做的粤菜我是很喜欢吃,可毕竟吃了十几二十年的辣,怎么改得了。”

尤其是顾筠尧对花椒过敏,而她最喜欢花椒的香。

“还有半个月就是婚期了,你好象一点也不紧张?”秦戈问她。

念桐斜一眼挽高袖口正和岑欢在火锅里抢食,却丝毫不失优雅气度的秦戈,忽地眸光一闪,“秦戈,不然你和欢欢到时候在婚礼上表演个节目助助兴吧?”

“要我和他表演节目?”岑欢身子抖了抖,手上动作一慢,看中的一个虾球进了秦戈的碗。

“和我表演节目怎么了?”秦戈白她一眼,“本少爷可是全才,没有不会的。”

秦戈这句话让念桐想起连戎也这么说过。她望着秦戈那张过分俊美的脸庞,心里暗笑了两下长得好看的男人都这么自负。

“你是全才,可我不是,我记性不好,唱歌五音不全还老忘词,表演又不到位。”

“你放心,有我在,保证一切都不是问题。”

“可是……”

“就这么定了,罗嗦。”秦戈一个虾球塞入她嘴里堵住她的嘴。

从火锅店出来,岑欢大喊辣得胃痛,要回去躺一下。

念桐下午想呆在家哪都不去,而秦戈约了朋友,于是三人在巷口各自分道而行。

等车的时间下意识摸出手机想看看有没未接来电或短信,却失望了。

顾筠尧去了意大利至今还没打过电话给她,也不知道他母亲的病怎么样了。

讨厌这种心焦却又束手无策的感觉。

思忖间突然记起家里的纸巾用完了,她立即调头,往一家连锁超市的方向走去。

周遭人来人往,车流涌动,耳边充斥着各种嘈杂的声音。

空气中无风,有些沉闷。

念桐心里想着顾筠尧,注意力不是很集中,待撞到人时才拍着胸口暗自懊恼走路不长眼睛。

抱歉的话还未出口,抬眸的瞬间目光接触到的那张阴冷狰狞的面孔让她感觉周遭的气温突然下降了好几度。

之所以说这张脸狰狞,是因为那上面有一条横过鼻梁的丑陋疤痕,加上那双明显透着恨意的眼睛,越发显得阴冷诡谲。

这个人对她有恶意。

大脑感应到对方身上释放出的不寻常信息,念桐立即提高警觉,全身绷紧。

“抱歉不小心撞到您了,不好意思。”

她表面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着抱歉的话,眼角余光却死死盯住对方的手脚,堤防他有任何对自己不利的动作。

对方盯着她足有十几秒才冷冷开口,嗓音嘶哑,“你不记得我了?”

听他这么问,念桐愕然。

他的意思是她应该认识他?

她微蹙眉打量着这张脸,脑海里搜寻和这张脸有关的迅息,却未果。

“你还真是健忘,才过了一个月你就不记得了。”男人扬起讥讽地笑,“不过没关系,忘了我也可以让你重新记起来。”

男人说着朝念桐靠近,念桐立即后退,脸上神情微变。

“你要做什么?”

在男人一只手朝她的肩抓来时,念桐身行一偏一矮,躲开男人的攻击,却不意后腰处忽地一麻。

念桐僵住,瞪着冷笑的男人,很想狠狠一拳揍过去,但是身后有人拿刀抵着她的腰,她怕自己一动,刀身便会刺进她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