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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少呈把资料塞回袋中,忽而有笑声从胸腔处挤压出来,“外人都说简四哥是头披着优雅外皮的狼,看来是真的。”

简迟淮抱臂而笑,“别废话了,公平交易,你也不吃亏。”

殷少呈回到朝阳新城,江意唯才起床,穿了件他的大衬衫,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外走,“少呈,你去哪了?”到他跟前,她双臂吊住他脖子索吻,然而殷少呈并未像平日那样热情回应,他冷冷看她眼,皮笑肉不笑地拉开她的手,“我昨天给你的东西,你还给了谁?”

江意唯不想他真生气了,他向来宠爱她,说几句好话应该就能过去,“我不想这件事把你牵扯进去,万一媒体真以为你和那小记者之间有什么,我会吃醋。”

殷少呈伸出一只手,狠狠捏住江意唯的下巴,“你倒是说说,你究竟是我的人,还是简迟淮的人?”

江意唯一怔,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殷少呈将她推开些,手里的资料袋照着她身前砸去,“要不是你把照片给了简迟淮,我也不知道你以前居然那么精彩!”

女人脸色苍白,缓慢蹲下身,她捡起脚边的资料袋,将里面东西抽出来…

江意唯这回没站住,直直栽在地板上,她眼泪决堤而出,又是羞又是愧,“少呈,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去面试,为了抓住那个机会,我是拍了裸照,但我一直很后悔,那部电影我也没拍…”

“这个底,一直封在简迟淮手里,你的全身上下,还有哪点是他没看过的?”

江意唯哑口无言,殷少呈的面色隐在窗帘后面,不阴不阳,“你在我身边也有段时间了,《暗欲》那部戏,我会安排你进去,以后,你别再来找我。”

江意唯杏眸圆睁,面色灰败,她难以置信摇着头,“少呈,你不至于会这样对我。”

“你一直在我和简迟淮之间周旋,你以为我真不知道?”

“不,我和他之间…”

“走!”殷少呈毫不留情提起她的肩膀,“江意唯,我玩腻你了,要上我殷少呈床的女人都在外面排着队呢,少你一个,我不介意,别让我叫你滚!”

江意唯被他往外推了把,她眼泪流得汹涌,心痛到无以复加,“少呈,你听我解释。”

“你过去那些烂事,我不想再听,只是我殷少呈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我真是厌倦你了,好聚好散,走吧。”他话语决绝,脸色也恢复到近乎厌恶的残忍,江意唯如同从天堂坠入地狱,许久回不过神。

褚桐今天休息,醒来后就抱着电脑坐在床上刷新闻,简迟淮走进来,边走边脱衣服。褚桐看得眼睛发直,“怎么又回来了?”

“嗯,今天没课,刚处理好些事。”简迟淮脱掉衬衣,露出强壮结实的肌肉,天气忽然干燥闷热,浓墨般的阴暗压在头顶,有种触手可及的窒息感。他换上身干爽的衣物,走到床前,“手怎么样了?”

“还行。”

简迟淮掀开被子坐到她身侧,手里刚要有些亲昵举动,外头传来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简先生,江小姐想见您。”

“不见。”简迟淮闭起眼帘。

“小姐,小姐陪同她一起来的,外面下雨了。”

简迟淮幽邃的眸子睁开,里头有稍纵即逝的薄怒,他看眼褚桐,“我下去趟。”褚桐还未答应,简迟淮已经掀开被子起身。

窗户上忽然传来阵巨响,雨说下就下,黄豆般的雨点子砸在上面,震得人耳膜鼓痛。褚桐起身穿好衣服,慌忙跟下楼。

简俪缇陪着江意唯站在铁门外面,简迟淮撑了伞过去,门在他跟前缓缓打开,雷声轰鸣,男人站在电光之中,犹如尊神,他目光扫向简俪缇,“你先进屋。”

“哥,你帮帮意唯姐吧。”

“进去!”

“就不要嘛,我要陪着她!”

褚桐撑了伞跟出去,她穿梭在院子里的小路上,雨势磅礴,没人注意到她。江意唯失魂落魄,浑身湿透了,她猛地跪下去,双手紧紧抱住简迟淮的腿,“四哥,我的命都在你手里攥着,我无依无靠,你看在我听话的份上,放了我吧,看在你曾经…想要我的份上,放了我吧。”

褚桐一脚踩在刻入泥地里的花瓣上,她双腿犹如灌满铅,花的娇艳,在她脚底下被碾压成碎。

26我的事,你别管

简俪缇在旁边哭起来,“哥,你别让意唯姐跪着啊,她还在生病呢。”

简迟淮撑着伞,藏蓝色的浓重感在雨里越发显得压抑,江意唯两手拉紧她的裤管,“四哥,四哥。”

简迟淮是最看不得俪缇这个妹妹受苦的,他朝简俪缇招下手,待她走到自己身侧后,将伞挪至她头顶,“你跟着胡闹什么?快进屋去换身衣服。”

“意唯姐不起来,我就不进去!”简俪缇硬着口气,眼眶里却蓄满泪水。

男人面色阴郁,细长的眸子凛冽非常,他忽然弯腰攥住江意唯的手臂,指尖如铁钳般用力,江意唯痛得当下喊出来,“啊,我的手!”

简俪缇推开头顶的伞,一把抱住简迟淮的臂膀,“哥,你以前不也喜欢过意唯姐吗?现在怎么能狠得了这样的心啊!”

男人眉头轻皱,眼里有丝不解流溢出来,他什么时候喜欢过江意唯了?、

而这些话,自然也落到了褚桐的耳朵里,她似被人狠狠砸了下,脚步猝不及防往后退去。眼里那几抹纠缠的影子模糊起来,甚至他们的说话声也听不清了。

简俪缇跺着脚在哭,“意唯姐发高烧了,又不肯去医院,哥…”

简迟淮眼色也是冷冷的,可他了解她这个妹妹,打小被宠的不成样子,这会他不肯弯腰,她是宁可淋死在雨里,也不愿一个人先走的。他丢开手里的伞,蹲下身来,豆大的雨珠砸落在男人肩头,头发很快湿透,五官越发凸显出俊美的立体感。江意唯盯着他的脸,有片刻怔忡,简迟淮二话不说抱起她,旁边的妹妹拉住他的手,“快,快到屋里去。”

简迟淮抬头朝二楼阳台处看眼,他目光讳莫如深,将一旁的保安喊过来,“去,把我的车开出来。”

江意唯手臂抱住男人的脖子,褚桐生怕他们发现自己,反而会以为她存心偷看,她脚步往后退,可江意唯那条柔若无骨的手臂,似乎幻化成了一条极有韧性的绳子,缠着她纤细的脖子越收越紧,褚桐都能听到皮肉尝受到痛苦时,在挣扎的声音。

很快,车子驶出大门口,简迟淮将江意唯放到后车座内,从褚桐的角度望去,总觉得他的动作里饱含小心翼翼。

三人各自上了车,简迟淮驱车飞速离开。

既然有病,自然是要去医院。

江意唯高烧不退,情绪不稳,被安排住院。简迟淮打电话回去,让简家的司机过来将妹妹接回去,顺便带了套赶紧的换洗衣服过来。

简迟淮换好衣服走进病房,江意唯手背上插着点滴管,面色白的好像一张纸。听到脚步声,她视线从天花板上收回,弱弱喊了声,“四哥。”

“你病死了没事,要俪缇有个三长两短,你十条命也赔不起。”

“四哥,其实我很怀念那段时间,那时候,我还没红,俪缇喜欢我,我每个星期都会来教她怎么演戏,那时候,你也会来简家宅院,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每次,你都坐在庭院里头,满身的阳光落在你肩上。俪缇不止一次想撮合我们,你也跟我说过,我可以跟了你…”

简迟淮面色波澜不惊,他坐向病床对面的沙发内,“对,我曾经有过这个念头,你年轻、美貌,这些都是吸引男人的资本,我当然也喜欢漂亮女人。不过,我当初对你,也仅仅是起了那么一点兴趣而已。”

江意唯烧得厉害,意识有些模糊,“后来,等不及我跟着你,俪缇说你要结婚,我一直很好奇,能被你娶回家的女人,会是怎样的呢?至少,她该有我一样的面貌,该有比我好太多太多的家世…”

简迟淮人往后靠,高大的上半身陷入柔软的沙发椅背内,他目光炯炯有神盯向江意唯,“别跟我来这套,褚桐是我老婆的事,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好手段,要从俪缇嘴里套话,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江意唯脸色白了白,眸子微黯。“那,您究竟看中她哪点?”

简迟淮有些不耐烦,转了个话题,不想跟她多绕,“褚桐是我老婆,我不可能让人把她名声搞臭了。”

“她对您那么重要吗?让您对我这样毫不留情!”

简迟淮一个眼神扫过来,江意唯吓得哆嗦下,意识到自己触碰到了男人的底线,她忙收住话头,“四哥,既然您现在宠着她,我也有了殷少呈,您就放过我一回吧,让我彻底摆脱您,只有这样,我才能回到他身边去。”

男人听了,轻巧勾唇,“你说说,怎么个摆脱法?”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踏入您的圈子。”

这回,简迟淮轻轻笑出声来,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温暖感觉,他视线紧锁住病床上的人,“你要记住,我把你捧上这么高的位子,仅仅是因为俪缇,她喜欢演戏,又喜欢你教她,你现在想撇开,门都没有!”

“我可以找专业的老师教她,我…”

简迟淮站起身来,狠狠剜了她眼,目光中的阴鸷已经令江意唯不敢再开口往下说。他二话不说转身离开,江意唯眼看他的背影来到门口,“四哥——”

简迟淮砰地将门关上。

外面犹在下雨,回到半岛豪门,意外看到褚桐的车不在,不说了今天休息吗?

走进客厅,刚换上绵软的拖鞋,迎面看到保姆过来,简迟淮开口问道,“她人呢?”

“少奶奶让我一见到简先生,就替她带句话。”

简迟淮不由失笑,她自己不会打电话说吗?“什么话?”

“她说,她去跟踪殷少呈去了,让你别管!”保姆说完,轻咳声。

“什么!”简迟淮脚步猛地顿住,褚桐这是存心要在他这找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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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眼简介,看到三哥了,whatareyou弄啥咧!简四哥哥,你家三哥出来跟你抢女人啦啦啦啦

作者名:心静如水

文名:《强婚之首席专宠》

有人指她鼻子骂:“你知不知道六年前,如果不是我三哥为了你跪在家门口三天三夜,你以为我们封家会任你为所欲为吗?”

封擎之很早前就知道这女人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但他对这个时时都在算计自己的女人食髓知味,步步引诱,只为把她收入腹中。

*

后来她说:“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们重新开始。就当做你不认识我,我没见过你,由此时此刻开始,我们彼此一见钟情。”

“…”他从没对她说过,他的一见钟情早就给了她

27你吃醋了吧?

菁英小区。

沸沸扬扬的陶星琪自杀案过去这么些天,连她的妈妈都没怀疑过她的死因。陶星琪生前把褚桐当朋友,有时候她约褚桐来家里做访问,当着她的面从门廊上摸过钥匙,褚桐伸手一试,果然还在那。

她没敢开灯,尽管今天下雨,但天还没黑,屋里面光线尚可。褚桐是跑新闻的,那些所谓的禁忌对她来说不算什么。那天陶星琪经纪人给她的资料袋中,竟还有把小钥匙,不像是房门上的,倒像是褚桐上学时流行过一阵的笔记本钥匙。

一路走进去,屋里都用白布蒙着,褚桐来到卧室,白色的墙上还挂着陶星琪的写真,不免令人觉得苍凉而悲伤。前些日子,她还是众星捧月的明星,如今却换来黄土一捧,这世上再也听不见她的笑,看不到她明媚夺目的笑容。

褚桐顺着床沿坐到地上,她拉开床头柜一层层找,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收拾起来,抽屉内基本都是空的,她弯下腰,又在床底找了圈,仍旧无果。

她并未放弃,房间内里里外外又寻了一周,最后干脆趴在地上,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她脸几乎碰到床边的柱子,似乎瞅见个暗影,她朝床头柜底部空隙处摸了摸,居然意外地掏出样东西来。

是一本米分红色的日记本,上面有个小锁。

褚桐忙掏出钥匙,对准后,果然能打开。她心跳骤急,忙将笔记本翻开,却发现里面只有一张餐巾纸,且大半本笔记本都有被撕毁的痕迹,只留下没写过字的那些纸张。白色的餐巾纸被压在中间,但仍掩不了它的褶皱和破洞,它之前应该被用力地团在手里面,几个指甲洞特别明显,上面依稀还残留着陶星琪的橘色指甲油。

褚桐心里有种说不明的不舒服,敏感的直觉告诉她,陶星琪的死没这么简单。

走出菁英小区后,她直接去了公安局。

外面雨势磅礴,许久没这么畅快淋漓下过,似是要将连日来的闷热连根拔除,地上的水花飞溅至鞋面,褚桐拉开车门坐进去。

半岛豪门。

简迟淮站在落地窗前,阴郁的面色隔了层玻璃隐射到晦暗雾蒙的空气中,他抬起腕表看眼时间,想到褚桐让保姆带给他的那句话。

她是要存心跟自己对着干不成?

跟踪殷少呈,已经不是危险或不危险的事了,而是…

那些照片,里面的每个暧昧动作和神情都让简迟淮蹙紧的眉头无法舒展开。殷少呈,娱乐圈里那么多重权在握的人中,就只有他花花肠子最多,自己旗下的艺人,但凡长得拔尖有名气一点的,哪个没被他染指过?

况且,他当时看褚桐的眼神就不对!

简迟淮闷着口气,他的老婆,不会穿衣打扮,所谓的化妆也只是在脸上打点米分罢了,殷少呈能看上?他想到这,却并没让自己心里舒坦些,他太明白了,对于他们这种眼高过于头顶的人来说,褚桐那样的性子,那样的坚韧,那样倔得跟头牛似的傻劲,恰恰比那些矫揉造作且毫无特色的美女强多了。

他再度看眼时间,喉间发涩难受,又想抽根烟。简迟淮很少有沉不住气的时候,可这会,他想到褚桐那傻帽冒着风雨盯在殷少呈后头,心里就涌起股无名火来,他刚要回身去拿烟,陡地看见一辆车从门口进来,拐个弯进了不远处的车库。

男人松口气,抿紧的唇瓣微展。

褚桐淋得跟只落汤鸡似地跑上楼,简迟淮见到她气消大半,可架子还端着,面色肃冷,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褚桐冲进卧室,头发紧贴面部,见到简迟淮似乎吃了惊,“你回来了?”

“装什么?我的车难道不在车库里?”

“你今天出门…没开你常开的那辆,方才雨下那么大,我也没仔细看。”

简迟淮面上有些奇怪的神色,他指腹抚摸着教科书的边缘,“你,看到我出门了?”

褚桐菱唇微启,也不藏掖,点点头,“嗯,看到了。”

男人目光一紧,但也没多做解释,他抬头看她,“跟踪殷少呈去了?”他到底还是憋不住,心里不痛快的要死。

褚桐走过去,将他手里的书拿过来,颠了个倒后塞到他手里,“你这样也叫认真看书吗?”

简迟淮颊侧的咬肌明显凸显出来,没想到自己也能犯这样愚蠢的错误,他将书啪地放到茶几上,褚桐顺势往他旁边一坐,“我刚才去菁英小区了。”

他眉头轻挑,语气不由急促道,“你居然跟他去了他住的地方?!”

褚桐回头对上他的目光,这人,还能好好说话吗?“菁英小区是陶星琪的住处,我在那发现了点东西,已经交到公安局去了。”

简迟淮心口彻底一松,嘴上却道,“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褚桐微怔,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从警局出来后心情跌入谷底,就想找个人说说话,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可她似乎没别的地方可以去,也没别人能好好听她说话。她嘴唇抿得紧紧的,简迟淮这会,应该是为江意唯在担心,哪有空余时间来听她的这些废话?

她站起身,准备去洗澡,简迟淮见褚桐闷闷不乐,完全没有以往的活泼,他也不知道,方才那句话怎么就脱口而出了。眼瞅她不高兴,简迟淮也不会哄人,在她抬腿之时,他总算找到话可以讲,“你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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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搓衣板!!

口气仍然是硬邦邦的。

褚桐呆愣在原地,一双眼睛眨巴眨巴,“我吃谁的醋啊?”她眸光中点缀起不解、懵懂,好像真的听不懂简迟淮在说什么。

男人脸色越发不好看,不耐烦地挥下手,“洗你的澡去。”

褚桐哦了声,旋身去往衣帽间,她心里是酸酸的、涩涩的,可她才不会当着简迟淮的面表露出来。

浴室内很快传来水声,这样的天气,打雷下雨成了常事,简迟淮坐在沙发里,猛地一个惊雷炸开,屋里的光线暗下去,整座别墅陷入灰蒙蒙的阴暗内。

“怎么回事,没电了吗?”褚桐洗澡洗到一半,浑身都是泡沫。

简迟淮站起身,走到一侧的床边,这会的天黑得就跟半夜似的,褚桐没听到外面的应答声,有些慌,尖着嗓子开口,“简迟淮,简迟淮!”

“喊什么喊?”

听到声音,她松口气,“你陪我说说话。”

简迟淮当然不会以为褚桐是怕黑,她跑新闻得罪人,还敢出入菁英小区,胆子肥的跟牛一样,难道还怕没电?转念一想,心下明朗不少,他们夫妻同床这么些日子,那层关系始终没捅破,褚桐这一嗓门,应该算是婉转邀请吧?

“说什么话?”

褚桐脸上还有洗面奶,她忙擦了擦脸,“说说你在学校怎么教书的吧?”

简迟淮解开衬衣扣子,走到浴室门口时,上半身已经光着了,他抽开皮带,伸手将门轻轻打开,温暖的水汽扑面而来,夹杂着手工香皂的自然味道。褚桐性子大大咧咧,从不锁门,她开着花洒,耳朵里都是水声,根本没听到外头动静,“简迟淮,你为什么不说话?”

男人站在宽大的浴缸前,尽管视线模糊,但褚桐身体的轮廓光莹白皙,他目光几乎肆无忌惮在她身上打圈,她虽然瘦,该有肉的地方却一点不含糊。简迟淮不是柳下惠,至今没碰褚桐,是他觉得碰了麻烦,其实从他答应娶褚桐这天起,就没想过因为不爱她,而跟她在某天离婚。这样一想,就更该顺其自然才是,哪有夫妻同床不圆房的道理?

简迟淮这人,平日里心思藏得深,可在男女情事方面,向来是简单粗暴的,比如,现在…

他踏进浴缸时,褚桐正好关掉手里花洒,她两眼紧闭,伸手要去拿毛巾擦脸,可胸前猛地一热,分明是被人一把握住!褚桐啊地尖叫,不顾强行睁开眼时的酸涩胀痛,她两个眸子瞪得圆圆的,显然是被吓到了。简迟淮靠上前,裤扣已然解开,裤子松松垮垮搭在腰间,若隐若现的黑色内裤冒出勾引人的欲望,褚桐觉得胸口奇烫无比,好似被穿个洞似的,她猛地往后退步,脸色腾地通红,“你,你干嘛!”

简迟淮两道好看的眉头拧紧,看她的样子,倒像是受了惊吓,千般万般不愿意?“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我要什么了我?”

从他进来到现在,褚桐说话就没顺畅过,简迟淮眸子里透出犀利,见她躲躲藏藏的模样,浑身冒火,“你一个劲在里头喊,别告诉我,你没存着让我进来的心思!”

“哪有啊!”褚桐梗着脖子回道,“我只是因为怕黑,外头没动静,我不安心。简迟淮,简教授,你你你,你脑子里面想什么呢?还看!”

她这才想起自己没穿衣服,双手忙抱住胸前蹲下去。简迟淮胸口不住起伏,敢情,是他想多了?外头那么多女人排排站,等着他垂首看一眼,可他私生活尚算干净,向来把持有度,而如今这意思,倒是他会错意了?

哼,还有他简迟淮生理上想要,箭在弦上时,对方却不想要的?

气氛陷入尴尬中,褚桐知道这男人要面子极了,可她能怎么办,难道顺水推舟?她勉强抬起眼帘,目光触及到男人的倒三角身材,好有型,好正点!可再一想他跟江意唯不清不楚的,心里滋生出的小色心立马偃旗息鼓,简迟淮弯腰,一把攥住褚桐手臂将她拖起身,她以为他要用强,“我来大姨妈!”

“出去!”简迟淮却是将她拎出浴缸,“我要洗澡。”

“我还没冲干净呢。”

“你想留在这,真是什么借口都找得出。”

褚桐直愣愣站在那,视线猛地被光线给一闪,她头脑发懵,“简迟淮,闭上眼!”

但显然来不及了,浴室内的灯光恢复如常,两人还未从方才的阴暗中适应过来,所以这样的光线更加明亮逼人,简迟淮眯起眼,眸子直勾勾落在褚桐身上。

她往旁边,一步步退,一把扯过浴巾披到自己身上。脸红的就跟从大染缸里刚拎出来似的。

简迟淮冷嗤声,“搓衣板。”

褚桐怔了怔,“你说什么?”

“原来你还有耳背这个毛病。”

褚桐深吸口气,两条小腿光溜溜杵在那,“简迟淮,你够了,一下说我是干煸四季豆,一下又是搓衣板,你会不会形容人!”

简迟淮顺手将花洒打开,完全当她不存在般褪去长裤,“四季豆这个形容不准确,搓衣板差不多,又扁又硬,无趣,像你。”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扁了?”褚桐最经不起别人‘诬蔑’她,“你敢不敢再看一次!然后,说、实、话!”

简迟淮嘴角一勾,妖孽似地笑,“你脱啊,你脱我就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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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筒,争气点,脱一个!

29你是四哥吧?

褚桐当下差点把浴巾给掀开,浴室内水汽萦绕,缠得人头脑发胀,她两手互相揪紧,也不知从哪吹来阵风,猛地将她灌醒,她深吸口气,恨恨盯着跟前这只妖孽,“我差点上了你的当,想看啊,看你自己啊。”

兜头有毛巾丢过来,覆住褚桐的脸,简迟淮的说话声从对面传来,“我反正是要脱裤子了。”

她连毛巾都不敢拿掉,转过身跌跌撞撞往外走。

简迟淮洗完澡出来,褚桐从床头爬至床尾。“问你个问题。”

男人居高临下看她,“说。”

“殷少呈拍了那些照片,可却并没有放出来,你说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