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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桐闻言,忙摆手,“不用!”

江意唯似笑非笑看她,“既然都到了门口,不至于这一步都迈不进来吧?”

褚桐完全不知道包厢里另外几人是什么来头,就被诓了进去。简迟淮率先过去入座,莫名其妙说了句,“当老师一直是我喜欢的职业,只不过家父和你们是多年的好友,好不容易来次西城,我肯定要代他好好招待你们。”

那些都是人精,听到这话自然明了,毕竟褚桐是个记者,当着她的面,不能漏底。

简迟淮和江意唯都已入座,褚桐倒也大大方方,怕什么,尴尬什么,她是正妻,江意唯都好意思紧挨她老公坐,她还怕在这吃顿饭吗?再说,她本来就快饿死了。

褚桐坐下来径自动筷,事情本来就谈差不多了,那些人聪明地绝口不提剧的事,热热闹闹张罗起喝酒来。

斤把白酒下肚,有人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频频凑到简迟淮身侧,以眼示意江意唯,“你们两个是真配,郎才女貌,打算什么时候成事啊?”

褚桐咬着口鲍鱼,眼神瞪过去,喂喂喂,她还在这的好不好?别这么不遮不拦的嘛。

江意唯也不反驳,淡淡笑着,有简迟淮这层关系在,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中年男人说得High,自顾大笑道,“你要把她收了,关系一公开,这么漂亮的女人不就没人觊觎了吗?”

褚桐快坐不住了,她也很漂亮啊,虽然素面朝天,但好歹底子不差,再看简迟淮,只见他微微而笑,“开什么玩笑。”

“玩笑?哈哈,你——”

男人顿了顿,眼瞅褚桐端着酒站起身,他愣愣盯向她,“你,你干嘛?”

“我敬酒啊,敬你们…”

“敬、酒?”男人喝成了大舌头,手朝褚桐一指,“你能喝吗你?”

“当然可以,一斤白酒小意思而已。”褚桐要再听到胡乱把简迟淮和江意唯配对的话,怕是要掀桌了。

“行!”男人一巴掌拍向桌沿,“喝!”

简迟淮不动声色朝褚桐望去,她对上他的视线,他目光冷冷给她个警告,可她却伸手拿过瓶子,自顾斟酒。江意唯坐在旁边,嘴角勾起抹意味不明的笑,在褚桐执起酒杯时,不紧不慢说了句,“既然有诚心,就该坐过去。”

这帮人,遇上年轻貌美的,那可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褚桐又岂会不懂,她好歹脑子灵活,不至于被江意唯搓扁捏圆,她笑了笑,一脸神秘,“江小姐,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江意唯自然顺她的话问下去,“为什么?”

“我刚在酒店的豪华套房内给郑念做完访问,对了,殷少呈也在。”

江意唯脸色刷地苍白,目光无神,握住酒杯的手一点点收紧。简迟淮朝褚桐睇眼,黑邃的潭底涌起迷雾似的森寒,褚桐不由轻咬唇瓣,看吧,她一刺激江意唯,他就凶了。

简迟淮脸色明显不好看,他上次用教鞭教训她时说得很清楚,让她别接近殷少呈,她倒好,都找到酒店来了!

褚桐敬过酒,江意唯魂不守舍地坐着,不久后,她推脱要去上厕所,起身离开。

褚桐其实酒量并不好,几小杯白酒下肚,脑子就晕乎乎的,她见简迟淮坐在那,借着酒意凑过去坐到江意唯的位子上。那几人一看,就知道这小记者打的什么主意,纷纷笑而不语。

她将手臂朝简迟淮肩上轻放,男人目光一寸寸扫向她,“松开。”

褚桐仗着自己装醉,胆子肥得冒油,她双目迷离,满身酒气,樱桃小嘴嘟起来,“来来,么么哒。”

她知道他是不肯的,她就是要看他继续装,看他比她还能装!

其实,她特别特别想问的是,要他在外人外面承认她,真的就那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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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麻麻回来啦,啦啦啦啦~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这几天居然网线断了,那么问题来了,我家那位!你都不知道报修吗,呜呜呜呜

群起揍他

33装醉索吻

旁边有人开始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简迟淮盯向她的小嘴,面色微动,她再怎么脸皮厚,她也是个女孩。褚桐撅得嘴巴都酸了,可简迟淮仍旧无动于衷,甚至自顾自喝起手头的酒。眼里的期盼和希冀逐渐被熄灭,褚桐脸越来越烫,垂在身侧的小手紧紧握起。

先前跟她拼酒的男人摇头失笑,“尝过江意唯味道的男人,嘴巴肯定变得更加刁钻…”

“哈哈哈——”

褚桐往后退,冷不丁却有道身影压来,简迟淮单手扣住她脑后,薄唇精准无误封住她的嘴,两根手指朝她颊侧一用力,她只能乖乖张嘴。有冷冽香醇的酒顺入她口中,褚桐惊得杏眸圆睁,她挣扎声在喉咙口里流溢,呼吸尽失,简迟淮要么没有行动,行动起来那是真凶悍,真要命!

褚桐小脸涨得通红,抡起小手朝他胸口砸,简迟淮见她不行了,这才气定神闲地退开。

她明显被酒呛到,刚要咳嗽,却被男人的大掌捂住嘴,她都能听到酒咽下去时的狼狈声。

与此同时,包厢门被推开,江意唯满脸心事地走进来,酒店对郑念的入住信息很保密,她根本不可能找到她和殷少呈住在哪间房里。眼见褚桐和简迟淮的样子,她随便挑了张椅子坐下来,语气淡漠如水,“看来,我错过了什么。”

褚桐手掌扶额,照理说也不差简迟淮的这口酒,可她真觉得自己醉了。

简迟淮率先起身,手掌往她肩头一拍,“今天就这样,改天再聚,都回吧。”

几个男人心中明了,相继起身,褚桐被简迟淮扣住手臂拎起来,江意唯率先走到包厢门口等他们。褚桐意识还算清醒,能自己走,但简迟淮的手掌总是扣紧她臂膀,似乎生怕她跌碰到哪里。

经过电梯口,叮的一声传到江意唯耳朵里,她本能看去,门缓缓打开前,已经有女人的娇笑声传来,“是啊,台词比较难背,所以我…”

随后,一男一女走出来。女的貌美如花,男的风流倜傥。江意唯的脚步再也无法迈开,定定站在那,双眼落在殷少呈脸上不忍挪开丁点,“少呈。”

郑念挽住殷少呈胳膊的手不由收紧,似在昭示主权。殷少呈的视线扫过江意唯,落到简迟淮的手上,他刚要开口,简迟淮却已率先不耐烦地催促起来,“江意唯,走。”

褚桐顺他的视线看去,江意唯整个人被抽尽心神,这段日子,殷少呈不肯见她,也不接她的电话,她多不容易才能碰见他,好好看一眼?至少在这刻,褚桐觉得她很可怜,不是自己的同情心泛滥,而是她真可怜。

郑念虽然红的快,但知名度远不及江意唯,她又深知江意唯和殷少呈之前的事,这会,自然有占尽上风的得意感,“意唯姐,我和少呈要去吃晚饭,请您别挡着路。”

面对如此挑衅,江意唯仍旧杵在原地不动,她满眼都只有殷少呈,“少呈,有些事真不是我有心瞒你的,你信我…”

郑念见状,有些着急,生怕殷少呈顾念旧情,“意唯姐,其实你一向挺厉害的,这不,转头又找到金主了吗?”

这话,等于活脱脱在抽江意唯的脸,褚桐不知道她怎么还能忍下去,相比郑念而言,虽然江意唯有时候姿态摆的也很高,但关键时候真是弱爆了!不会打嘴仗不会还击,哭有个毛用啊?

殷少呈站在那,自然无动于衷,简迟淮拉住褚桐要走,却不想她从他手掌间挣开,几步走到郑念跟前,“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郑念一皱眉,“什么故事,没兴趣。”

“哎呦,我讲故事的水准可是一流,听好了啊,”褚桐竖起食指,示意他们注意力集中过来,“有一只姓王的八条腿螃蟹,和一只小虾子被丢进锅里面煮,水越来越烫,最后虾就受不了,她使劲往外爬啊爬,那只螃蟹就跟她说,想红就得忍!哈哈哈——”

身边四人没一个笑的,简迟淮可不陪她们在这丢脸,“走不走?”说完这话,他就率先转身。褚桐切了声,“一点幽默细胞没有。”

她扭头跟上,郑念心情不爽地拉过殷少呈,两人从江意唯的身侧经过,郑念想起刚才的笑话,“虾煮熟了是会变红,可跟王八有什么关系?”

“什么王八?”殷少呈随口问道。

“不是虾和王八一起煮吗?”郑念再一想,越发觉得褚桐这人奇怪的很,“不对,她说的好像是螃蟹?”

殷少呈顿住脚步,颊侧肌肉绷紧,眼里没了方才的温和,他狠狠剜眼郑念,“蠢货,她说你是只经不起大风浪的小虾米!”

那另一声骂的是谁,就不用他自己解释了吧?

回到简迟淮的车上,褚桐伸手去找安全带,小脸低垂,找的可认真了。简迟淮落下车窗,话里带笑,“你骂他们一个是王八一个是虾米,可我怎么记得,你说你才给郑念做完采访呢?”

褚桐动作奇快地抬起头,脸上的神色,一时间难以用言词去形容,她伸手指指自己,“我,我真说了?”

“装什么醉,我不吃这套。”

“妈呀,”褚桐几乎瘫软在副驾驶座内,双手赶紧拍拍自己的脸,“我在找死吧,我干嘛为了江意唯去得罪那两个啊,刚才我是不是喝迷幻药了啊?太冲动了,太冲动了。”

简迟淮越发觉得好笑,他这老婆可真是逗,“方才满脸正直,要么你就装下去,这样,我还觉得你有些可取之处。”

褚桐笑出声来,她本来就没后悔,殷少呈把她关精神病院的事她一直记着,骂他声怎么了?她转过身,笑意逐渐溢满眼眶内,“要不,我就装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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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长沙一趟回来,全身酸痛,无力,困,睡不醒——

教授,你对我做啥了?

34心疼的,不是你想的

简迟淮没来由得就是想笑,他发动引擎欲要离开。

褚桐看向不远处,江意唯跌跌撞撞从酒店里头出来,迷了路似的,褚桐伸手抚了把头发,“你不是跟她一起来的吗?要不要等等她?”

“不管她,自己有手有脚,总能回去。”简迟淮车子开出去,褚桐轻呼口气,故作轻松,“你也舍得?”

男人手落在方向盘上,朝她看眼,“我有什么不舍得的?”

褚桐心头砰砰乱跳,要在平时,这个话题到这,也就戛然而止了,可今天不一样,她还就是准备装醉到底,褚桐凑过去,视线毫不避闪落到他的侧脸,“她可是江意唯啊,你不心疼啊?”

简迟淮伸手将她的脸推回去,“目前为止,能让我心疼的女人,应该只有俪缇,”他顿了顿,一个转弯,褚桐听得心跟着悬在那,直到他的后半句话毫无预警落进她心里,“可能,将来还会增加一个人。”

“是谁?”褚桐立马发问。

“总之,不是江意唯。”

她嘴角已经藏不住笑,“简迟淮,我一直觉得你对江意唯,很特别,很特别。”

“有什么特别的?”简迟淮好似自己没发觉,“俪缇要的,我尽量给她,别说是我,我爸也这样,当初江意唯蹿红的时候,几个赞助还是我爸磨不过俪缇,亲自批的。”

“简迟淮,俪缇是你亲妹妹吗?”

简迟淮奇怪地看她眼,“你脑子里这会在想什么?”

褚桐不由失笑,伸手覆住自己的脸,她承认是她自己想歪了,简迟淮也不恼,见她这样,以为是难受,“要不要给你拿瓶冰水?”

褚桐人再度挨过去,“你家里,到底多有钱?能给剧赞助的,一般可不是小钱。”

“我爸也有意让我过去做生意,但我没兴趣,你只要记得,你老公一年那点工资也足够养你就成。”

褚桐都想狠狠掐一把自己,她怎么觉得今天的简迟淮,嘴巴那么甜呢?

翌日,高尔夫球场。

褚桐百无聊赖坐在躺椅内,透过冰蓝色墨镜片看着简迟淮挥杆的潇洒模样,这个男人,真是什么都会,美其名曰陶冶情操的爱好,可要不是手里有点钱,谁会来玩这个?

褚桐推推鼻梁上的墨镜,简迟淮回身朝她招手,“过来,我教你。”

“我肯定学不会。”

“难得见你这么有自知之明。”

褚桐都想对他翻白眼,简迟淮上前步,朝她伸出只手,褚桐是最禁受不住男色诱惑的,她将手放到简迟淮掌心内,被他拖了起来。

握杆,摆姿势,简迟淮从身后拥住她,两人亲密紧贴,几乎毫无缝隙,她两腿僵硬,简迟淮见状,朝她脚踝处踢下,“放松,分开。”

“我紧张。”

“紧张什么,练个球而已。”

简迟淮示意她挥杆,褚桐深吸口气,顺着他手里力道打出去,很明显,连球都没碰到。几次三番,不是没打到球,就是球滚在了脚边,褚桐本来就不爱这些玩意,“不行,真学不来。”

“坐回去看着。”

“你渴了吧,我去买水。”

简迟淮松开抱她的手臂,“这儿有茶水。”

“我买咖啡给你喝,等我啊。”褚桐说完,整了整头顶的帽子,快速离开,让她继续留在这,非把她憋死不可。

她来到休息区,点好两杯咖啡,付完钱刚走出去几步,迎面看到有个熟悉的面孔。褚桐不由顿足,见到李聪,她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她下意识握紧手里的杯子,“李先生,真巧。”

李聪走上前来,褚桐往后退,他一步步上前,却不说话。眼看她走出咖啡厅,李聪手朝口袋一摸,褚桐眼里微刺,看到美工刀的尖锐刀锋显露出来,她大惊失色,“你想做什么?”

“你这个臭记者,要不是你多管闲事…”

“陶星琪是你杀的!”褚桐脱口而出,不是反问,而是肯定的口气。

李聪面容阴寒,笑得古怪,忽然加快步子,褚桐未作犹豫,转身快步冲入球场内。手里的咖啡被她丢弃,浅褐色液体淋湿脚底的绿意,她全身的劲都使在双脚上,恨不得能飞起来。

不远处,能看到简迟淮在打球的身影,褚桐胸腔内憋出口气,急得满脸大汗,“简迟淮,快跑!”

她怕李聪这样找来,早就连简迟淮都被他打听清楚了,不远处的男人抬起头,看到她跑得飞快。褚桐心跳到嗓子眼,更害怕的,却是李聪会不会忽然转移目标,把刀朝简迟淮捅去?

球场内的保安警觉性高,看到那边的场景,立马追过去,“站住!”

褚桐离简迟淮越来越近,她几乎要哭出来,朝男人不住挥手,“跑啊,快跑!简迟淮,跑——”

脚下猛地一绊,褚桐重重栽倒在地,胸腔内传来剧烈疼痛,她仍张着嘴在喊,“离开这,快跑!”

男人很快追到她身后,提起手里的美工刀就要扎下去!褚桐趴在那,下意识抱住自己的头,“别扎我的脸!”

飞驰而来的高尔夫球带着呼啸冷冽的风,势如破竹且精准地撞向李聪胸口,一阵沉闷的撞击声传到褚桐耳朵里,她小心翼翼扭过头,看到李聪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栽倒在后面的草地上。紧随而至的保安纷纷上前,将他按在原地。

褚桐试着爬了几次,都没爬起来,她耳朵里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颤抖的身躯被按进一副结实的胸膛内。

35她对我有意思

褚桐好不容易缓过神,坐在地上,看着李聪在那里挣扎。简迟淮紧紧握住她的手,发现她表情冷静,不再像方才那般惊魂未定。

她伸出手,直指地上的男人,“陶星琪是你杀的。”

李聪做了个要飞扑过来的动作,远处,有好几个人跑过来,为首的男人示意,其余几名警察将李聪拉起来,戴上手铐。“我们一路跟踪而来,没想到还是让他找到了你。”

褚桐腿还在发软,坐在草地上焦急发问,“案件有突破吗?”

“有,你给我们的纸巾上,有李聪的指纹,还有笔记本残留的页面上,我们也找到了有力证据…”

褚桐心头微松,“那就好。”

“褚小姐,您跟我们回趟警局吧。”

褚桐说了声好,“让我坐会,我一时起不来。”

警察押着李聪离开,褚桐往后轻靠,脑袋正好枕在简迟淮肩头,“太好了,破了,破了!”

“真是比你自己破还要激动。”

褚桐没往深处想这句话的意思,她看到不远处的那个高尔夫球,回过身盯着简迟淮的脸,“你刚才真是帅呆了,怎么做到的?”

男人唇线绷紧,其实他不比她好到哪里去,手心里这会还有汗,他定定对上褚桐的视线,她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他几乎很难看到她因为害怕而大哭,或崩溃。阳光毫无遮拦地洒落,一种鲜明的疼惜在简迟淮脸部漾开,他叹口气,眉头仍然紧皱,“刚才,为什么那么着急地让我跑?”

“刚才?”褚桐想了想,傻傻笑出声,“当然是因为害怕啦,我怕李聪已经查到我和你的关系,你站在那什么都不知情,万一他跑过去刺伤你呢?”

“你该相信我,我完全有能力将他撂倒。”

褚桐被他这样盯着,有些不好意思,“我来不及相信,我不想让你受伤。”

“那我要跑了,你怎么办?”

她想不出别的答案,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头,“那我就往你的相反方向跑。”

简迟淮喉间轻滚,好像是被什么话给触动到,他一直觉得她敢闯、敢拼,甚至有些鲁莽,也为此心中动过气,可她的心思却是那样的细腻,危急关头,她护他做什么?“以后,少跑点新闻。”

“简迟淮,我跟你说过我的理想吧?我真的想跑民生,这个世上,有很多我们看不到的阴暗角落,诉求无门,颠倒是非,甚至有些人,死了都是白死。”

男人听完,不再作声,但他知道,他绝对绝对不会让她去跑民生。

对,这个世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只是伸张正义的记者,不缺褚桐一个,不缺他的老婆一个!

回到半岛豪门,已近黄昏。

褚桐坐在飘窗上,对着电脑发呆,方才主编打过电话来,让她必须要写篇殷少呈和陶星琪的新闻。她完全不知该怎么下手,她已经知道陶星琪的死和李聪有关,怎么再能往殷少呈身上泼脏水呢?

简迟淮走过来,拿着笔记本坐到她对面,“眼睛发直,想什么?”

“主编说,让我使劲炒殷少呈,把陶星琪的死一步步往他身上套。”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褚桐头靠向玻璃,“当然不会那么明显啦,就是用一些引导性词语,公众本来就爱八卦,嗅到这点风头,口水都能淹死一个人。”

“你不是最爱讲实话吗?”简迟淮蜷起大长腿,靠向窗台。

“我上次就没按着主编的要求写,她说这回要亲自盯稿子,不然不给我发。”

“麻烦。”简迟淮回了句。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保姆的声音,说是晚饭做好了。褚桐抓抓头发,“不想吃,呜,这新闻没法写。”

“既然警方已经确定李聪为嫌疑人,那你适当可以向外透露些…”

“但主编…”

简迟淮起身,走过去拉住她的手,“管她做什么,你爱写什么就写什么。”

褚桐顺着他走出房间去吃晚饭,她吃到一半时,简迟淮已经用完餐起身,他径自走到院子里,打了个电话。回到餐厅时,褚桐正好起身,放在桌上的手机猝不及防响起。

她一看是主编来电,赶忙接通,“喂?”

简迟淮走到她身侧,看到褚桐小脸慢慢笑成一朵花,“好好好,必须的!”他拿起桌上一颗红艳的殷桃,朝她鼻头轻敲下,褚桐挂上电话,接过樱桃一口送到嘴里,话语含糊道,“不知道主编啥意思,又说让我别报道殷少呈了,爱怎么发挥都随我。”

“可能是性生活和谐了,心情也好了。”

“啊?”褚桐张大嘴,再看简教授,丝毫不尴尬,好像只是在跟她讨论一斤蔬菜多少钱似的。

他转身去往不远处的沙发,褚桐盯着他的背影,忍俊不禁,那他大多数时候冷艳高贵,是不是就说明,那啥生活一直不和谐?

朝云酒店。

殷少呈的助理敲开房门进去,男人穿着浅灰色浴袍坐在床边,手里的雪茄显然刚点上,蔓入晨间的薄雾,渐渐同它融为一体。

“殷少,易搜那小记者似乎开窍了,尤其今天的新闻,把您洗了个干干净净啊。”

殷少呈咬着雪茄,眸光迷离,大片胸膛敞开,助理走到他身侧,“她肯定知道了,跟您作对没好处。”

“你太小瞧她了,”殷少呈修长的手指夹着烟,“那货,油盐不进,钱也不收,难对付的很。”

“难道,是转性了?”

殷少呈手肘落向桌沿,笑了下,满脸的自信,“她对我有意思,这都看不出来,怎么跟我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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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少呈,你这个自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