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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听在江意唯耳中,算是句安慰话,但她还是舒心地笑了,“好吧,四嫂,冲你这句话,我拼了。”

半岛豪门。

简迟淮到家时,意外地看见褚桐的车停在车库内,他上了楼,在房间内找了圈却并没见到人影,顺着房间一路找过去,书房内传来的动静成功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他推开虚掩的门,看到褚桐坐在电脑跟前,简迟淮信步上前,“我的电脑有密码,你居然打得开?”

“我有我的办法。”

简迟淮绕过办公桌上前,“看什么?”

她将资料关掉,手臂叠在一起,“简迟淮,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嗯,”他漫不经心应道,“什么事?”

“我想跑新闻的同时,学一些经纪人该做的事。”

简迟淮朝她看眼,高高在上不相信的姿态,“你要做经纪人?”

“不是,我不喜欢娱乐圈,我只是瞎学学。”

“你在动什么歪脑筋?”简迟淮凑上前,目光攫住她不放,“你还想帮江意唯是吗?”

她轻耸肩头,“就如你所说,江意唯已经残废了,我帮她还有什么用?我想多赚点钱,你教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褚桐,你做不来。”他完全否定。

褚桐唇角淡淡勾勒起,简迟淮轻描淡写将理由抛给你,“经纪人需要全面的素质,更需要掌握很多方面,不是你说想做就能做的,你就乖乖跑你的新闻。”

他只是没想到,就在之后,就在一场那么盛大的场合,这个被他‘看不起’的娇妻,给了她一场那么出乎意料的惊艳。

------题外话------

我能说,一个万更老一岁吗,嘤嘤嘤嘤,你们还好意思不给我月票吗,哼唧,我让简教授抽你们

70撒娇女人,坑老公的命

今天,对于娱乐圈来说,也算是个大日子。

褚桐和一众记者坐在台下,看到温乔的经纪人起身,简单公布了温乔退出娱乐圈的事。现场哗然,只有褚桐觉得在意料之中,她坐在人群中淡淡勾起唇瓣,经纪人说完这个决定之后,沉着脸入座。

有前排的记者开始提问,“温老师,您为什么会突然退出娱乐圈,之前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闪光灯对着她不住拍摄,温乔的脸显出几分苍白,她强颜欢笑,“我在这个圈子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世界那么大,我想出去走走。”

“所以,您会移民吗?”

“不会,我只是想出去玩玩而已。”

“既然如此,您完全可以休息段时间,为什么要彻底退出娱乐圈呢?”

温乔被问得有些心烦,天知道她是被逼的,自从那晚后,简天承连她的电话也不接,更别说见面了,而看父亲许久不出面,简迟淮直接下达了最后通牒,他要让温乔在娱乐圈中没有立足之地。以前,温乔还能找简天承顶着,可如今简天承彻彻底底不管她了,如果真等简迟淮动手,她只会死的更惨,唯一的办法,就是主动宣布退出娱乐圈。“我倦了,我想有我自己的生活。”

褚桐站起身来,“那么温老师,有没有可能是您和易志芎的绯闻成真,您息影,是漂泊太久,想要组建个家庭呢?”

温乔眸色一厉,却不好发作,其余的记者们闻言,纷纷穷追猛打,“温老师,是真的吗?毕竟选秀大赛的易志芎公开过对您有好感。”

那易志芎不过三十出头,要不是为了话题,怎么可能情愿绑上温乔?温乔面藏愠怒,褚桐这人真是居心叵测,在她退出娱乐圈之前,居然还要往她身上抹一笔黑。“你们想多了,我和易志芎只是普通朋友,组建家庭这种话,更是无稽之谈。”

“那么温老师,您一直不结婚的原因,是不是在等自己的意中人呢?”

温乔盯着褚桐,后者站在人群中,轻耸下肩头,挑衅意味那么浓烈,温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身旁的经纪人忙压了把火,“今天是温乔退出娱乐圈的日子,请大家尊重她,不要再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可这个头被挑起来了,记者怎么可能不追问下去?褚桐收起相机,朝台上看了眼后,丢下混乱热闹的场面直接离开。

刚坐上车,就接到秦秦的电话,“快,盯上郑念了,快来!”

不愧是黄金搭档,褚桐问了地址,然后驱车赶过去。跟秦秦接头后,两人坐上同一辆车,褚桐握紧方向盘,“在哪呢?”

秦秦指了指不远处的拐角,“看到了吗?车里面。”

“你跟踪到这儿之后,她就没下来过?”

秦秦摇头,“我也觉得奇怪,这儿地方又偏僻,也不是高档会所,郑念如今好歹也是个人气不错的明星,怎么会来这?”

褚桐端看眼那边停着的车,“里面肯定还有男人。”

“我靠,不会是车震吧?”

褚桐眼神微亮,“很有可能!”

秦秦浑身来劲了,“要不,去试探试探?”

褚桐将车缓缓地开上前,距离不远之后,停靠在树丛旁。前面的车内传来激烈的舞曲声,若隐若现,坐在后车座上的男人闭目养神,郑念轻抚他的手背,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今天穿了件性感的吊带裙,她扭动腰肢,慢慢将肩膀上的一根带子往下推。

褚桐轻撞下秦秦的手臂,“看,是不是在跳脱衣舞?”

秦秦定睛细看,杏眸圆睁,“是是,就是郑念。”

这可是在马路上啊,天还没黑呢,褚桐觉得自己仅有的节操都已经碎了满地,郑念为讨男人欢心,真是豁出去了。她一手一边推下带子,然后挪过纤细的腿,秦秦眯了眯眼帘,“这是跨坐上去了吧?”

褚桐将车子往前开,“我待会慢慢开过去,你要抓紧拍。”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前方,驾驶座上的男人看眼后视镜,“殷少,后面有车过来了。”

殷少呈本来是闭目养神的,他不耐烦地将郑念推下去,秦秦按动快门,却没有拍到什么有价值的照片,褚桐眼看着前方后车座的车门忽然被打开,她吓得忙踩住刹车。

车头差一点就要撞上对方的车门,她落下车窗,看到了殷少呈和郑念。殷少呈显然也发现了坐在车内的她,他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过去。

褚桐探出脑袋,“呦,殷少好兴致啊。”

殷少呈朝旁边的郑念看了眼,“你下车,自己回去。”

“啊?殷少,这儿荒无人烟的,不要嘛。”

殷少呈语气透露出不耐烦,“走。”

褚桐见状,从旁边取过自己的包,“秦秦,你开我的车回去吧,我和殷少有些事要谈。”

“可以。”

褚桐跳下车,转而坐进了殷少呈的车内,男人有些吃惊看她,“没料到你会这么听话。”

“我也没料到,你会允许一个明星大庭广众之下对你做出那种事。”

殷少呈头贴着座椅,眼帘轻阖,“那是她自己要做的,郑念贪恋我美色许久,你也不是不知道。”

“殷少呈,这么久以来,你有去看过江意唯吗?”

男人的眉头不着痕迹轻蹙,那是一种拒绝听到这个人名时所表现出来的神情,“我为什么要见她?”

“她正在积极接受治疗,任何人对她的鼓励,都是支撑她能再站起来的动力。”

“你别搞笑了,我也没少花力气,专家都说不可能的事,难道我见了她一面,她就能好了?”

褚桐知道跟他说这些没用,“殷少呈,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忙。”

男人目光斜睨向她,“什么事?”

“你手底下缺经纪人吗?算我一个?”

殷少呈忍俊不禁,笑意渐渐浮在脸上,然后便笑得不行了,“你?经纪人?褚桐,今天不是愚人节。”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知道,我资质不够,我也没想到行业翘楚,你只需要让我熟悉些基本知识就好。”

殷少呈漫不经心看向窗外,“你找简迟淮,他比我更合适,我真是搞不懂你,让你做明星你不干,跑去当什么经纪人?记者不是你的最高梦想吗?”

“当然,我的第一职业永远是记者,至于经纪人,我只是想了解下而已。”

殷少呈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他眼露诧异看她,“你别告诉我,你做什么鬼经纪人,是为了江意唯。”

“你觉得很好笑吗?”褚桐面无表情对上殷少呈的视线,“因为你们都觉得,这件事不现实,所以觉得我是在做梦对吗?”

“褚桐,究竟是谁给了你坚持的理由?江意唯站不起来,难道你不懂吗?”

褚桐嘴角噙了抹冷笑,“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走到今天这步的,如果你要说是你独特的眼光,那么对不起,我不敢认同。”

殷少呈见她小脸严肃,他手指在膝盖上轻敲两下,忽然伸过手去环住褚桐肩膀,“你要学做经纪人,也行吧,简迟淮不肯帮你是不是?”

“他没说不帮我。”褚桐将他的手推开。

“别替他说话了。”殷少呈坐回原位,“我可以让人单独教你,但你以后必须帮我带艺人。”

“什么时候教我?”

殷少呈就是随口那么答应而已,他比简迟淮还要不信任褚桐这个说法,经纪人?她当凡事都那么好做的?

半岛豪门。

简迟淮今天回来的很晚,到家都快十点了,走进房间,看到褚桐趴在大床上,双腿弯曲往上翘,左右轻轻摇摆,手边放了本书,也不知在看什么。他解开领带,将外套脱去,一下倒在大床上,“这么认真,钻研什么呢?”

褚桐合起书本,“没什么。”

简迟淮可受不了她这态度,他侧过身,去拿她手里的书,褚桐双手按住封面,简迟淮单手穿过她腋下,轻轻松松将她的手掰开,他目光轻扫眼,“你是玩真的?”

“我就是了解了解,万一以后记者不好混,也能改行。”

“不用改行,我养你。”他自信满满,向来觉得她赚那点钱太辛苦,而他呢,别说是一个褚桐了,一千个一万个她都养得起。

听到这话,褚桐没有过多辩驳,她干脆将书翻开,“以前,我觉得经纪人是特别高尚的行业,到现在我才知道,里面不为人知的东西太多了。”

“哦?比如呢?”简迟淮从她背后抱住她,半边身子的重量压在褚桐肩上。

“比如,很多明星的丑闻,各种见不得人的照片门,就是经纪人给安排的。”褚桐嫌他重,肩膀往后撞了撞,“躺你自己那半边床上去。”

“我又想要你了。”他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畔轻轻说道。

褚桐肩膀一缩,没好气道,“简迟淮,你又喝了不少酒是不是?”

“闻得出来?”

褚桐懊恼不已,“你每回喝多了回来,就使劲折腾我,哪次肯老老实实躺旁边睡觉啊?”

经她这么一提醒,好像还真是,简迟淮轻咬她的肩膀,“酒劲上来,我就浑身也来劲。”

“你,你用强上瘾了是不是?”

简迟淮埋首在她颈间,双手掐住她的腰,“从上次的经验中,我还真发现了这里面的乐趣,要不你再反抗反抗?”

“简迟淮,你这个大变态。”褚桐被他拖着往下,手里的书还逗留在枕头上,他将她的双手反剪,褚桐扭动肩膀,“你是不是非要不可?”

“对,谁都阻止不了。”

褚桐示意他轻点,简迟淮坐起身,手才解开两颗扣子,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若换成别人,他肯定不会在这种时候理睬,可这个时间点,手机铃声又显示是简俪缇,他手指微顿,拿过手机接通,“喂。”

“哥,你现在在哪?”

“我在家,怎么了,有事吗?”

褚桐想要翻个身,却被简迟淮双腿坐着,动弹不得,他朝她腿上拍了下,示意她别乱动。

“哥,我伤口好像又有点痛,会不会里面长东西了啊?”

简迟淮面色变了变,他从褚桐身上下来,坐向床沿,“痛得厉害吗?”

“不厉害,但就是有感觉,很不舒服。”简俪缇嗓音里充满害怕,“我给爸妈也打电话了,他们还没回来呢。”

“那好,我马上过来,”简迟淮站起身,一边将颈间的几个扣子慢慢扣起,“你别怕,没事的。”

他挂上电话,去拿车钥匙,褚桐忙跟着起身,“什么伤口?俪缇怎么了?”

方才隔得那么近,她竖起双耳,就听到了这两字。简迟淮不动声色睨她眼,“没事,以前做过个切除阑尾的手术,最近老闹伤口不舒服。”

“我跟你一起去。”

简迟淮神色不明,别过身,“不用,你在家待着。”

褚桐从床上跳下去,“我哪里待得住,不是说了吗?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简迟淮眉间有迟疑,但还是点点头,“好吧。”

两人赶到简家时,简天承夫妻也刚到家,蒋龄淑将手里一大束鲜花交给佣人,看来,今晚是被简天承带出去浪漫了。简迟淮和褚桐在玄关处换好鞋子,褚桐过去打了声招呼,“爸,妈。”

“桐桐也来了啊?”蒋龄淑见到她,神色似有些微的不自然,简迟淮朝她看了眼,“俪缇呢?”

“小姐在楼上。”旁边的佣人接了句话。

简迟淮快步往楼上走,简家夫妇也在后面跟着,褚桐走在最后面,简迟淮一早就说过,宠这个妹妹就跟宠着将来的女儿似的,可也不至于这样吧,之前做的阑尾手术,伤口不舒服,应该是体质比较敏感的原因。

几人来到楼上,蒋龄淑率先走进简俪缇的公主房内,她焦急坐向床沿,“怎么了,伤口怎么不舒服?”

简俪缇的手欲要伸手某个地方,却被蒋龄淑一把握住,“痛得厉害吗?”

“不厉害,但总觉得隐隐作痛,妈,我会不会病发啊?”

“说什么胡话!”蒋龄淑握了握女儿的小手,“改天去医院,做个检查。”

“妈,我怕死,我老会胡思乱想。”

褚桐跟着简迟淮走进屋内,蒋龄淑垂着头,在安慰女儿,“你也太会瞎想了,好了,睡吧,大半夜的还把你哥和嫂子惊动,下次可不许这样。”

“但我真的难受啊,也不是痛,就有感觉嘛。”

“俪缇,没事的,”褚桐跟着一起安慰,“改天做个检查就好了。”

“我不想做,”简俪缇很是排斥,“我做过的够多了,我怕。”

蒋龄淑按了按女儿的手背,“躺下来睡吧,妈陪你,”蒋龄淑说完,冲站着的简迟淮道,“你带褚桐先回去吧。”

“我还想和嫂子说会话呢。”

“说什么话?”蒋龄淑替她掖好被角,简俪缇睁大双眼不肯睡,“嫂子,意唯姐有坚持去做治疗吗?”

“有的,你放心好了。”褚桐微笑,蒋龄淑再度开口,“出去吧都。”

褚桐总觉得有些怪异,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简迟淮带着她走出房间,佣人做了夜宵,两人稍微吃了点,这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简迟淮开车,见褚桐困得在那摇头晃脑,“让你别来,非要跟着跑一趟。”

“我这不是不放心吗?”

“俪缇总爱大惊小怪,习惯就好了。”

褚桐忍不住揶揄,“知道大惊小怪,你还半夜跑过去?”

“她是我妹妹。”简迟淮一句话堵过去。

好吧,妹的。

江意唯的求医之路,褚桐不能不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褚桐给她找的偏方,她也吃了,尽管房子里每天都是浓郁的中药味道,但江妈妈仍然觉得欣慰,甚至觉得那些药一口口喝下去,就像是在吊着女儿的命。

这天,褚桐带着江意唯去诊所,她照例坐在外面,叶如有自己的工作,长长的走廊内就剩下褚桐一个人守着。

江意唯极能忍,但还是有痛呼声传出来,褚桐闭着双眼,忽然听到旁边传来阵开门声,她猛地睁眼,只来得及看到个男人的背影。她赶紧起身追进去,看到殷少呈用力推开叶医生,将江意唯从床上抱起来。褚桐拦在他跟前,“你做什么?”

殷少呈满面肃冷,“你让她吃这样的苦头,到头来还站不起来,这不是活受罪吗?”

江意唯有些吃惊,完全没想到殷少呈会来,男人将她放到轮椅上,“站不起来能怎样?褚桐,你不是她,你也不能代替她受罪。”

褚桐弯下腰,双手按在江意唯的轮椅上,她抬头看向殷少呈,“站不起来能怎样?殷少,那我试问,江意唯如此深爱你,你既然也这样紧张她,你能不能照顾她的下半辈子?”

殷少呈薄唇紧抿没有回答,褚桐直起身,“如果你只是想给她钱,让她安逸地过完下半辈子,那么,请你不要妨碍我们的治疗,女人需要独立的人格,就算江意唯站不起来,我也钦佩她,为她这些日子来吃尽的苦头。殷少,你要真心疼,就请你别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她痛,她喊,不是因为怕了,是因为想要站起来的信念,请你不要来打击。如果你真的看不下去,可以跟我一起到外面去等,她治疗后出来能看到你,才是最大的欣慰。”

殷少呈推着轮椅要走,江意唯伸手覆住男人的手背,“少呈,你让我试试吧。”

“江意唯,你觉得你能站起来是吗?你看看这儿的环境,它哪里给了你这样的自信?好,你不死心,你要看病,我送你出国!”

江意唯手指掐着男人的手背,“你让我试试,要真站不起来,那是我的命,我认了!”

叶医生在旁边摇头,“现在的人啊,都崇洋媚外,忽略了老祖宗留下来的医术…”

殷少呈最终松开手,走了出去。

江意唯做完治疗出来,门口并没有殷少呈的身影,褚桐推着她往外走,“他听不下去,就先走了。”

江意唯出神地盯着一处,没说话。

楼沐言的电影出来,这个蓄势待发的新人果然一炮而红,四天累计票房突破三亿,国产青春电影有这样的成绩,实在是难得。接下来,等待她的必然是万众瞩目,红透半边天自然是不在话下。

而这些日子,江意唯唯一能做的就是治疗、复健、吃药,吃苦。

两个月后。

距离江意唯摔伤,已经过去半年多。媒体基本忘了这号人物,除了有些娱乐节目偶尔会提起,惋惜几句,她基本退出了公众的视眼。江意唯的这个时代被逐渐封存起来,不管她能不能接受,总之,命运不会同她商量。

天鹰电影节眼看举办在即,而江意唯却连张邀请函都没收到。

这天,简迟淮从学校回来,走进屋内,看到餐桌上插了束香槟玫瑰,零落的花瓣躺在餐布上,红酒已经冰镇起来,褚桐端了两份牛排从厨房出来。简迟淮不着痕迹勾勒起嘴角,“有什么事求我,说!”

褚桐迈过来的脚步轻顿住,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你什么意思啊?懂不懂浪漫?”

简迟淮脱下外套,视线里含了暧昧看她,“在床上半推半就的人,这会跟我说浪漫?别告诉我,你今晚搞这么一出,是想促进我们夫妻间和谐。”

褚桐都快被堵得无语死,她率先入座,简迟淮也不忍辜负这样的美景,他打开红酒,给褚桐斟上半杯,她轻啜口,眯起眼笑得满足,“你说这次的天鹰女神,不会是楼沐言吧?”

“原本网络投票,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江意唯,但她没熬到这天。楼沐言才出道,还不到火候,不是她。”

“噢。”褚桐轻点头,“不过,楼沐言如今这样强势进入娱乐圈,天鹰电影节上,肯定会安排她表演吧?”

简迟淮看了眼手边的牛排,用刀子拨了拨,确定是能吃的,这才说道,“当然,两年一次的天鹰电影节,它的影响力我就不用说了,你也明白。楼沐言会角逐今年的最佳新人奖,到时候你也会去采访,拭目以待吧。”

“角逐?”褚桐语出试探,“应该是已经知道要拿奖了吧?”

简迟淮微微一笑,“你可以自己去看。”

褚桐放下手里的酒杯,右手往旁边爬了爬,然后摸到简迟淮的手背,男人反手握住她的小拇指,两人的手指勾着,褚桐轻笑,“那些表演的名额,能不能给我一个啊?”

“什么意思?”

“你可以让楼沐言照常上台,就是…安排一个表演环节给我行吗?就一首歌的时间好了。”

简迟淮的笑,失了温润,“你别跟我说,你真想当明星,如果不是,你为了谁?江意唯?她并不在这次受邀名单中,况且,那都是主办方定的,我没办法。”

“简迟淮,我知道你有法子,那么多表演名额,就给我一个成吗?”

“江意唯瘫痪了,你让她上台,不怕她被人指指点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