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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褚桐轻笑,倚着车门,“楼沐言自己不敢上门,就授意你是吗?她拿了个最佳新人奖还想怎样?江意唯今时今日的地位,上台演出难道不应该吗?”

“但江意唯这样,几乎抢了所有人的风头。”

“如果她自己风头正劲,又何惧别人过来争抢?况且,江意唯是易搜旗下的艺人,她今晚的成功,易搜才是最大赢家,你有什么立场过来替楼沐言抱不平?”

简迟淮冲褚桐看了眼,“上车。”

那经纪人还想争取,“简先生…”

“现在是私人时间,你这样公然找到我的住处,谁跟你说过,半岛豪门是你随便能进的?”

对方哑然,褚桐也没坐回车内,而是直接往里走。从方才到现在,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可褚桐却好似被人泼了盆冷水,舞台上的震撼和米分丝们的反应几乎冲昏了她的头脑,她现在是彻底清醒过来了。江意唯身后,没有一个强大的经纪团队,她以后的路,其实还是很难走。

佣人还没离开,褚桐看眼时间,从玄关处进去,看到餐桌上有准备好的饭菜,她快步上前,“这都大半夜了,居然还有吃的?”

“简先生吩咐的,说今晚让准备好宵夜。”

亏他想得周到,简迟淮后脚进来,冲站着的佣人看眼,“时间不早了,你回去睡吧。”

“等你们吃过晚饭,我收拾好再走吧。”

“不用,留着明天收拾就好。”

褚桐给自己盛了碗热腾腾的米饭,心想简迟淮何时这样好心了?佣人转身出去,带上门时的咔哒声刚传到耳朵里,褚桐忽然整个人被提起来,她明白,某人是要秋后算账了。褚桐抱紧手里的筷子,“我饿,让我先填饱肚子再说!”

简迟淮将她提起来,一手抱住她的腿,另一手箍在她胸前,褚桐双腿离地,“喂,你干嘛!今天的事你也是同意的,名额还是你给我的。”

“但我没允许你,让江意唯在那样的场合站起来!”

褚桐用脚去够椅子,想要有个支点,好歹让自己站着,“那不是好事吗?江意唯能替你赚多少钱,你也不想想。”

“那你呢?”简迟淮咬向她的耳朵,“去台上表演的时候,有没有跟我商量过?”

“这个还需要商量吗?”

简迟淮口气微沉,箍住她的手指用力一握,“当然,你每个地方都是我的,还穿了条白裙子,你知不知道,我在三楼望下去,将你里面内衣的形状看得一清二楚?”

褚桐都快被劈晕了,“白色的衣服本来就透,你怎么不看我舞姿,专看我里面内衣啊?”

说到这,简迟淮心中怒火直飚,“怕是下面的人都看见了,谁让你穿的?”

“一黑一白,我早就设计好的。”褚桐脚尖落到椅子上,还未踩稳,却被简迟淮一脚踢开,她像个娃娃似的被他高高抱起,“简迟淮,你不嫌累啊。”她好歹也是个人,不是没有分量的布娃娃。

“那你为什么不让江意唯穿那件白色的?”

这男人,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寓意不对啊,她只能穿黑色的。再说,我里面全部穿了白色的,不会透,你能看得见,那是因为你…”褚桐后半句话咬在嘴里,那是因为你色,你心术不正,你脑子里想的全是这些玩意。

她就算不说出来,简迟淮也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他凑上前,咬住她里面那块布料的扣子,往后扯了下再松开,褚桐都能感觉到松紧带弹到自己肌肤上那种带了一点点痛和痒的啪嗒声。简迟淮的声音从她背后传出,“你现在还敢说,它不明显?”

“但我没露啊,”褚桐强辩,“你看那些明星,里面都不穿的,你想看人家的内衣都看不见呢。”

“你还强词夺理是不是?”

褚桐无奈,“简迟淮,你仗着自己人高,就喜欢把人提起来是不是?快放我下来!”

简迟淮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客厅的沙发前,他将褚桐往真皮座椅的椅背上一放,褚桐整个人趴着,两条腿仍旧悬空,她想跳下来,却被男人给掐着腰,不给她动弹的机会。“你居然连我都瞒着,江意唯能站起来,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那场精彩的戏,也是你自导自演的?”

“你早就已经放弃江意唯了,我如果跟你实话实说,你顶多也是安排个发布会,那样的话,在别人眼中,江意唯就算是消失了半年而已,算不上惊艳。”

“是吗?”简迟淮弯下腰,前胸紧紧贴住褚桐的后背,他薄唇凑到她耳畔,轻声说道,“不过,你倒是让我觉得很惊艳。”

褚桐扭过头,嘴角不自觉往上轻挽,有些情绪控制不住,今晚的事,她知道是成功的,她抑制不住脸上的得意,“那你说说,我哪里让你惊艳了?”

“你穿这身衣服的时候,紧包的身体曲线特别美。”

“还有呢?”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夸?

“还想听什么?”简迟淮脸埋在她背上,隔着层布料开始细碎亲吻。褚桐不由开口,“你都不会说一些精神层面上的赞扬吗?”

“那么假,男人看女人,最直观的就是双眼看见的东西。”

褚桐趴在那,不舒服极了,“让我下来啊,有话好好说。”

“褚桐,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庆幸做了我的老婆?如果换成是别人,今天敢在台上给我搞那么一出,我绝对让她后悔进了这个电影节。可是你呢?我捧楼沐言你不是不知道,今天这个电影节,她作为风头最劲的新人又拿了奖,哪个不捧着她?易搜娱乐版的大篇幅版面都空出来了,你再看看你做的事,现在,外面的媒体还有几个人记住了楼沐言的名字?”

“楼沐言不需要新闻,你简四哥想捧的人,会红不了?”褚桐深知不能跟简迟淮对着干,“就抢一次风头而已嘛,你又不是小气的人。”

简迟淮将她的裙摆往上提,一截细嫩的小腿慢慢显露出来,褚桐双脚晃了晃,“对你来说这个局面应该是双赢才是,我忙到现在还没吃上口东西呢,简…”

她嗓音猛地顿住,方才只顾着说话,完全忽略了背后传来的解开皮带的声音,她霍然回过头,眼中充满恼怒,“简迟淮,这里是客厅!你,你做什么!”

她两腿还是悬空的,褚桐上半身等于挂在那,她捶了两记沙发,“混蛋!”

其实,哪怕她好好解释了,好好说明白里面的事情了,简迟淮这晚上还是没放过她。倒不是惩罚,只是一遍遍磨着要她,简迟淮也不知,这样一个普通平凡的女人,他娶了也就罢了,却偏偏为什么越来越上心,一步踏进去,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往下陷吗?

褚桐被折腾得不行,睡着的时候,她想,估计地震来了她都爬不起来逃走吧?

简迟淮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褚桐睡得很沉,她已经好久没有梦到姐姐了。褚玥晴刚走的那会,褚桐经常会做梦,梦见她瘦的就剩下副皮包骨头。后来,心里挂念她,姐姐就时常出现在她的梦里,再后来,梦见的次数越来越少…

褚桐见到姐姐的时候,却清醒地知道在做梦,就是这样矛盾,她看到姐姐胸口以下的部位都埋在土里,褚桐过去,满脸的忧伤,“姐姐,为什么会这样?你怎么在土里?”

褚玥晴摇着头,对她露出很怪异的笑,“因为我要在土里面生根,有了根,我才能活下去。”

褚桐听不懂,蹲在姐姐的前面,“为什么?我们是人类,为什么要生根?”

“因为,我跟你已经不一样了,桐桐,你过得好吗,你过得好吗?”

哪怕是在梦里,褚桐都想哭出来,“姐,我过得很好,是不是你想我了?我究竟是不是在做梦?”

褚玥晴没再说话,褚桐抬起头,她看到姐姐身上忽然长出来很多树枝,长长的藤蔓从地底下钻出来,猛地圈住褚桐的脖子,越收越紧,她看到姐姐的脸狰狞极了,变成了一个她所陌生的人。褚桐喘不过来气,她伸手想将脖子里的东西解开,却仿若有地震般的巨响传到耳朵里,她吓得猛然一跳,坐起身来。

简迟淮打开灯,也听到自己手机响了,他拿过来看眼,朝褚桐看了看,他将里面的短信删除,放回床头柜,“怎么了?”

褚桐擦把冷汗,“做梦了。”

“梦到什么把你吓成这样?”简迟淮取过纸巾替她轻拭额头,褚桐呼了口气,“梦到我姐姐,她变成了一棵树。”

简迟淮眸色轻动,却也只是细小的尘埃落入浩瀚大海中,经不起一点惊涛骇浪,“瞎说,人怎么会变成树?”

“我也不知道,好奇怪的梦。”褚桐倚向床头,睡不着了,“谁给你打电话?”

“不是电话,垃圾短信而已。”简迟淮一把将她捞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褚桐双手按住他肩头,“再来的话,会要命的。”

“明天我休息,不然的话,我自己也会克制。”

褚桐欲哭无泪,“可我明天不休息啊,我还得跑新闻呢。”

“放你的假,准了。”

褚桐忙往他胸口一推,“简迟淮,前两天妈来这儿,问我怀上了没,还问我圆房没?”

“那你就更要努力了,据我所知,一天隔一天同房,怀上的几率比较大。”简迟淮靠向身后,噙笑看她。

褚桐对上他的视线,“你呢,你想要孩子吗?”

“随你,我随时都行。”对于简迟淮来说,他这个年纪并不算到了非要孩子不可的时候,但假如真有了个孩子,似乎对他的生活也没什么影响,反正有月嫂带。

褚桐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我倒想晚个一两年,挺那么大的肚子,怎么去跑新闻。”

简迟淮面色严肃起来,“真要怀上,就不能出门了,难道你肚子里要带着个球上跳下窜吗?”

她就知道,他不会允许,“好好好,暂且不论,我好困,我想睡觉。”

褚桐方才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做着做着,怎么倒成了简迟淮的盘中餐?

电影节的第二天,江意唯就回归了《清音传》的剧组。本来,替代的演员已经找好了,但这毕竟是部大型古装剧,服饰方面等都有很严格的要求,哪怕已补拍一些戏份,但知道江意唯康复的消息后,导演第一时间打了电话跟她沟通。

褚桐跑完新闻经过个酒店,她抬头仰望,这儿坐拥了市中心上好的地段,准五星级别,早就听说里面的招牌菜好吃得要命。她揉了揉肚子,如今,她好歹也是简太太了,易搜背后的老板娘啊,进这儿吃饭,是不是应该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直接报简迟淮的大名就可以?

她摇摇头,然后毅然决然去了这家酒店的——对面,一家特产店,这儿的梅干菜包也是出了名的,两块五一个,量足!

褚桐排着队,好不容易要轮到自己,肩膀忽然被人猛地拍了下,她吓得扭过头,看到殷少呈朝她招手,“过来。”

“干嘛?”

“请你吃饭。”

褚桐握紧手里的五块钱,“你干嘛请我吃饭?”

殷少呈指了指她排队的窗口,再指了指对面,“那你说,哪家的诱惑力更大?”

“无功不受禄,谢谢您咧!”

殷少呈干脆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队伍中拖出去,“那我和你谈谈跟江意唯的合作,行吗?”

生意找上门了?褚桐虽然不是江意唯一本正经的经纪人,但有好处总归是不能放过的,她跟着殷少呈来到对面的酒店,殷少的派头,自然是要包厢的。就两个人,却点了满满一桌子菜,褚桐也不客气,边吃边谈,“说吧,什么合作?”

殷少呈弹着手里的烟,“电影节上的那场戏,是你设计的?”

“对。”褚桐夹了筷子菜,却等不到殷少呈接下来的话,她抬起视线,看到男人的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看,她顿觉不自在,“怎么了?”

“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样的能力,褚桐,你越来越让我着迷了。”

“咳——”褚桐别过身,咳得不行,她小脸涨得通红,拿过手边的柠檬水灌了几口,“殷少,说话别这么吓人行吗?”

“我真是对你有了浓烈的兴趣,你总是这样出其不意…”

“打住。”褚桐伸出手,“殷少,您能正经些吗?”

“我很不正经吗?”殷少呈手落在圆桌上,褚桐轻笑,“我也不是不知道你和江意唯的关系,你说要合作,想来也是不忍心,想拉她一把,我们何不言归正传呢?”

殷少呈若有所思,听到江意唯三字,面色犹如浸润在阴霾中,“江意唯这样的女人,当然是吸引我的,就像你一样,”他很快收回神,笑得刻意,“但我和她那是过去的事了,她能恢复,我替她开心,褚桐,本来我对你打算断了念想的,但是电影节上的那场太震撼了,弄得我现在还心神荡漾,你懂那种感觉吗?”

褚桐不想说他,她觉得殷少呈这人心里肯定是有疾病的,虽然说得不到的最好这句话是有点道理,但她是有夫之妇啊,什么口味,这么重!

“殷少呈,你别逗了。”

是挺逗的。殷少呈靠着椅背,外界都说他是个花花公子,风流倜谠,处处留情,其实,他们都说的没错。他殷少呈就没想过在哪个人身上逗留,他对江意唯有好感,想霸占她,但他从没想过要和江意唯过一辈子。很多女人想要的家庭,是殷少呈最避之不及的东西。

况且,他这人就是做不到专一,一辈子只睡一个女人这种说法在他这就是扯淡,而褚桐呢?对他有吸引力,这也是真的。他喜欢激情,喜欢所有刺激的东西,“我没逗你玩,你前段日子说的要当经纪人,我当真了,你来我这吧。”

褚桐抿了下唇瓣。“殷少呈,这件事我必须要跟你说谢谢,当初,你真的让人整理了不少资料给我,但我不会去你那做经纪人,一、我这点资质,根本不够,二、我还是易搜的那个记者,我帮江意唯,是想让她站起来,她现在手上有戏,也不用我操心。我之前学做经纪人,将她积压在家的剧本都看过了,也挑了几个好的,就等着洽谈敲定了。”

“所以,你还想做记者?”

褚桐郑重点了点头,殷少呈冷哼声,“真是冥顽不灵。”

“这叫梦想!”

殷少呈眯着眼睛看她,褚桐放下筷子,“我吃饱了,我要回去了。”

“好。”殷少呈将又点燃的一根烟掐熄,今天的谈话,并没有实质性内容,可看着她吃顿饭,他就是觉得舒心不少。

两人走出包厢,听到有阵娇笑声传到耳朵里,“四哥对我肯定好啊,他说了,我拿到新人奖,他要奖励我。”

“奖励你什么啊?”

迎面,几个年轻的女孩子走过来,其中一个就是楼沐言,真是狭路相逢。褚桐和殷少呈走上前,楼沐言也未停顿脚步,目光落向前方,看到褚桐时还有些吃惊,“钱啊珠宝啊,我都不稀罕,你们不是想见见四哥长什么样吗?改天我让他请我们吃饭,就当是奖励了,到时候你们可擦亮眼了。”

褚桐冷笑下,靠,这是把她老公当猴子吗?

两拨人擦肩而过,褚桐一语未发,朝楼沐言狠狠看了眼。旁边的殷少呈忍俊不禁,褚桐又扭过头冲他狠狠瞪了眼。

半岛豪门。

简迟淮顺着环形楼梯上去,刚踏向二楼的走廊,就听到有阵嘈杂声传到耳朵里,声音模糊,应该是褚桐在房间看电视。

简迟淮信步上前,到了房间门口,里面的声音清晰传去,像是一阵对话。

“我让你抛媚眼,我让你喊四哥,我让你惦记我老公!你个楼渣渣!”

然后,一阵女声紧接着应道,“四嫂,您貌美如花,您可爱善良,您聪明贤惠,四哥永远只爱您一个!”

褚桐还不解恨,房间里还伴随着啪啪地巴掌声,响亮极了,“以后还敢不敢惦记有妇之夫了?嗯?我扇死你,简四哥也是你喊的?”

“不敢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我跟你谁美?”

“你美,你美,四嫂美貌天下第一。”

这都什么跟什么?简迟淮猛地一把推开房门进去。

------题外话------

看看标题,望望天,一个盆子倒扣向脑门,我不会是标题党了吧?

头摇地不要不要的,木有啊,人小夫妻俩真的在商量这个问题呀~

73闯下大祸

简迟淮往里走了两步,看到褚桐站在沙发跟前,上跳下窜的,房间里就她一人在表演独角戏,冒充楼沐言的声音是从她手机里传出的,简迟淮上前步,“怎么回事?”

褚桐正玩得起劲,猛然听到背后的声音,她转过身,手机里下载的软件还在按照预存的内容说话,“四哥四嫂最恩爱,我不做小三,我滚,嘤嘤嘤。”

褚桐干笑两声,走过去拿过自己的手机,简迟淮眼疾手快接过,看到屏幕上有个卡通人物形象,旁边还设置了打脸、饿死她、说话、跳舞等功能。

褚桐挽了下嘴角,“我瞎玩的。”

“你被她刺激成这样了?”简迟淮将褚桐的手机拿在掌心内,“她又怎么你了?”

“我今天吃饭时碰见她了,她说你要奖励她。”

简迟淮凉薄的唇轻抿,“我是这样说过。”

“看吧…”

简迟淮拦住她的去路,“你在哪碰到楼沐言的?”

褚桐不疑有他,说了酒店的名字,简迟淮上下打量她,“舍得去那里面吃饭了?谁请你的吧?”

褚桐轻咬下唇,不小心就被他带沟里去了,“别管谁请我,还是我请别人,总之我遇上了楼沐言。”

简迟淮拿起褚桐的手机一看,“这东西不错,改天我也下个。”

“你也有看着不爽的人?”

“我让你天天给我端茶递水,外带洗澡捏背,还要甜言蜜语。”

褚桐伸手将手机拿回去,“你高薪聘请个年轻貌美的保姆就成。”

简迟淮觉得褚桐这人还真是逗,心思分明是成熟而缜密的,却难得也有这样幼稚的时候。

江意唯从片场回来,换上华服,重新开始后的生活异常忙碌,她还经常几个剧组之间来回倒,可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站起来以后的美好,才能证明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过。

烫成大卷的棕色长发慵懒地贴在背后,她跟以前的几个朋友约着吃饭,尽管在她最需要雪中送炭的时候,她们各自都以忙碌事业为由疏远了她,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总需要维系,哪怕不是真的交心。她原本想将褚桐叫上,但后来还是作罢,跟一群虚情假意的人吃饭,估计她也咽不下去。

转角处有休息区,江意唯过去坐了会,交叠的小腿在灯光下透出一层莹莹的白皙,头发垂在脸侧,她以手指往后轻顺,举手投足间的性感毫无遮拦。她余光看见有个男人过来,江意唯微抬头,殷少呈逆着光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盯着她看。

她手里动作顿住,两人对视片刻,江意唯站起了身。她姿态优雅地走向殷少呈,离他三步开外后停了脚步,“殷少,许久不见。”

殷少呈的目光从她脸上逐渐下移,最终落到她的腿上,江意唯轻声笑了,“我的腿没事了。”

男人伸出手,想要去摸她的脸,江意唯赶忙避开,她这个动作做得很刻意,似乎也是强迫自己做的,江意唯把一缕掉下来的头发夹在耳后,“殷少,我还有事,就不打扰您了。”

“怎么,现在想装作不认识我?”

江意唯走出去两步,侧过身看他,“我哪里敢,以后还需要殷少多多关照。”

以往的江意唯,别说等他开口了,哪怕殷少呈给她一个眼神,她都会乖乖过去,男人眼看着她走远,神色不明。

离开酒店时,都快晚上9点了。有人带来的男性朋友殷勤地围着江意唯转,一群人走出大门口,男人见江意唯身着单薄,他贴身上前,“我的车就在这,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江意唯轻摆手,“我的助理已经过来了。”

男人手里的外套往她肩头披去,江意唯适时避开距离,毕竟这是酒店门口,一旦被娱记拍到,还不知又要传来怎样的绯闻来。

助理开了车来到酒店门口,江意唯将肩上的外套还给对方,“谢谢。”

男人似有不舍,“那我们改天再约。”

“好。”江意唯嘴上应付着,和另外几人道别后,拉开车门坐进去离开。停在路旁的一辆车跟着启动,殷少呈目光在那男人身上剜了眼。

江意唯回到居住的酒店,让助理先去休息,她在附近拍戏,所以这段日子都没有回家。她掏出门卡,刷了下后进去,脱了衣服洗过澡,才从浴室出来,就听到门铃声响起。她以为是助理,走过去透过猫眼一看,居然是殷少呈。

江意唯没有开门,殷少呈的手干脆按住门铃不放,嘈杂的声音穿破耳膜,她双手捂住耳朵,“殷少呈,你做什么?”

“把门打开。”

“我要睡了。”江意唯转过身,欲要离开,殷少呈抬起长腿,一脚踢向门板,震动声令她不由回头,这样闹,非把记者都给招过来不可。江意唯犹豫下,然后将门打开道缝隙,一双眼睛望向外面,“有什么事?”

既然门打开了,殷少呈就有办法治她,他双手用力推向房门,江意唯哪里抵挡得住他的力气?她很快往后退了几步,殷少呈趁机挤进屋内,江意唯强自镇定,“你要找我有事,大可以打我手机,我号码一直没变过。”

“我不想打你电话,我只想要你!”殷少呈说完,大步上前,双手抱住江意唯便强吻过去。

她惊得偏过头,男人的吻重重落在她脸上,江意唯刚洗过澡,身上就裹了条浴巾,殷少呈目光轻扫眼,一把拽住浴巾,江意唯双手忙抢夺,“殷少呈,我跟你没关系了!”

他手里稍用力,将她的浴巾给拉掉,结实的胸膛靠上前,将江意唯抵在墙角动弹不得,殷少呈亲吻着她,双手也没闲着,江意唯不甘心就这样弃械投降,她奋力反抗,“走开!”

“走开什么?意唯,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想要你,你肯定也想要我,难道这半年多来,你就不想我?”

江意唯双手抵住他肩膀,暂时制止住他具有侵犯性的动作,“那这半年多来,你想过我吗?”她抬头看他,“我坐在轮椅上的时候,你想过吗?”

殷少呈攫住她的目光,他强硬地将她的双手按下去,“我当然想过,”他嗓音沙哑,“我想得浑身都在疼,你摸摸。”

“我不要,”江意唯握紧双手,“我如果还是躺在床上的那个江意唯,你会要我吗?”

他想得到她,那种思念仿佛成了执念,他疯狂地想象着他们契合时的兴奋和激情,殷少呈抱紧她的双肩,强行去吻,江意唯避开他,一次、两次,最终没了力气,被他揽在怀里狠狠地侵略。

她又何曾不想他,可殷少呈这个人太危险了,她明知不能再靠近,他找她、要她,十之八九是一时兴起想起她。可现在的江意唯,完全不能自已,殷少呈拦腰抱起她走进房间,将她抛在大床上。她才要起来,就被男人按住肩膀推回去,这样的场景,其实江意唯设想过,她也告诉过自己,如果殷少呈再来找你,你就必须拿出自己的骄傲,必须强硬地拒绝,如果这个男人给不了你真心,你就没必要在他身上耗费青春。可她最终,还是过不了殷少呈这关,身体对他的渴望不亚于心里对他的思念,两人在大床内翻滚、抵死缠绵,激情燃烧的瞬间总是美好的。殷少呈失控般轻吼,他到底对江意唯做不到放手,到底对她的身体如此贪恋。

第二天,江意唯率先醒过来,她觉得胸口很闷,喘不过气,睁眼看去,才看到殷少呈的手臂霸道得环在她胸前,她轻抚下自己的额头,怔怔盯着身旁的男人。

手机调的闹铃声响起,江意唯想要起身,却被殷少呈强势按住,“不准起床。”

“我还得去剧组,不能迟到。”江意唯拿过手机,将闹铃关闭,殷少呈的双眼还未睁开,他凑过去亲吻她的脸,“请一天假,陪我。”

“不行,这几场戏必须今天拍出来,我答应了导演的。”江意唯掰开他的手,殷少呈不情愿地将眼睛睁开,“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话你一句不肯听了?”

江意唯径自起床,拿了衣服后一件件穿上,她背向殷少呈坐着,半晌后,似有犹豫,她鼓起勇气道,“殷少呈,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一个随时可以给你解决生理需求的床伴,还是一个你愿意放在心上的女人?”

殷少呈慵懒地将脸搁在她颈间,“我心里有没有你,你真的一点不清楚吗?”

“我们这样下去,会有将来吗?”江意唯扣好最后一个扣子,手指颤抖,等着殷少呈的回答。

男人双手搂住她的腰,“我们这样,不好吗?你回到我身边,我依然宠着你。”

这个男人,永远给不了她一个承诺,或者应该这样说,即便给了,也不会实现。江意唯掩住失望,“我先去片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