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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到晚胡思乱想,”男人发动引擎,手上的婚戒在狭仄的空间内闪闪发亮,褚桐这才看见,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你什么时候戴上的?”

“想戴就戴了。”

褚桐藏匿不住嘴角的笑意,心里觉得甜馨无比,她头靠向简迟淮的肩头,“那我的婚戒,是不是也能戴上了?”

“戒指本来就是送给你的,戴不戴是你的自由。”简迟淮说着,也不由笑了起来。结婚的时候,他们的婚戒应该算是选得最草率的,简迟淮只是看了样册,然后随手一指,尽管价格不菲,却从没问过褚桐喜不喜欢。婚后,那枚从没佩戴过的婚戒就被简迟淮放在了抽屉里,褚桐见他不戴,便也从手上摘去,然后一直放在了某个角落里。

她抬起手掌,简迟淮看了眼她的手,又细又长,他还记得她的戒指是最小号,宴请双方父母的时候褚桐戴过,男人拉过他的手,同她十指交扣。她闭起眼帘轻笑,她想,上天终是眷顾她的,在她失去姐姐,面临最难过的时候,给了她这样一个男人。

回到半岛豪门,褚桐迫不及待上楼,她找出自己的婚戒,交到简迟淮手里,“帮我戴上。”

他执起她的手,将戒指一寸寸推入她无名指,褚桐抿着笑,不住端看自己的手,“好看。”简迟淮手臂揽住她的腰,褚桐让他也举高自己的手,两人的手掌放在一起,蜜色灯光掩不住钻石的闪耀,她踮起脚尖,吻向男人棱角有致的唇瓣。

她想,一件幸福的事莫过于这样吧?如果,如果让简迟淮爱上她,那她的人生几乎能完满了。

这两日,褚桐都不忘给家里打电话,李静香说是没事了,让她别担心,褚桐忙着工作,也就没有回家。

周三这天,简迟淮接了她一起回家,刚进客厅没多久,佣人就说李静香来了。褚桐心下一喜,走了出去,远远看到李静香小跑着往这边走,她心里咯噔下,脸上的笑意还来不及收敛,“妈…”

“桐桐,快,迟淮在吗?”

简迟淮也从屋内走了出来,“妈。”

“你们一定要想想办法啊,你爸把人给捅了!”

“什么!”褚桐仿佛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一时间,冻得瑟瑟发抖,“怎么会这样?他捅了谁啊?”

“段吏弘!”

褚桐急得手掌心都是汗,她朝简迟淮看了眼,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04堕入深渊

简迟淮脸色一冷,段吏弘?他怎么还在西城。

“妈,究竟怎么回事啊?爸怎么会把段吏弘给捅伤呢?”

李静香哭哭啼啼的,话也说不清,“我也不知道啊…这下可要怎么办呢?”

“爸现在在哪?”简迟淮问道。

“段吏弘被捅伤后,他周边的邻居第一时间就报警了,现在你爸被带走了。”李静香擦抹起眼泪,“还不知道段吏弘怎样呢,要是被捅死了,那…那…”

“妈,你别胡思乱想了。”褚桐打住李静香的话,其实这也是她正在担心的,只是褚桐不敢再想下去,她害怕极了。

“褚桐,你先带妈进去休息,我出去趟。”简迟淮回头换了鞋,准备出去。褚桐唤住他,“你去哪?”

“我先去趟医院,了解下段吏弘伤得怎样,爸那边,我着人去安排。”简迟淮一边说,一边快步往外走。

褚桐见李静香倚着自己,身体虚弱,脸色发白,好像随时就要倒下去似的,她将妈妈搀扶进客厅,“妈,段吏弘和姐姐的事,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但这都快两年过去了,爸怎么忽然又把他给刺伤了呢?”

如果说心里愤恨难当,当初褚玥晴和段吏弘分手的时候就该出这样的事,“再说,段吏弘到底怎么姐姐了?”

“你爸最近总是梦到晴晴,梦见她在那边过得很不好,被人追着打,烧过去的纸钱又一分没拿到。人家都有大房子住着,可你姐姐呢?”

褚桐伸手握住妈妈的掌心,“妈,那只是个梦啊。”

“你姐姐病重的时候,要不是段吏弘抽手离开…桐桐,你是没看到这个男人有多绝情啊!”李静香说着,忍不住又哽咽起来,“他丝毫不讲感情,后来你姐姐连治疗都想放弃,要不是我们坚持着…可那又怎样呢,她还是走了。”

“妈,他没人性是他的事,但是爸…”褚桐转念一想,轻扳过李静香的肩头,“我和简迟淮上次去你们那,可家里的水果店关了,爸又不在家,他是不是找段吏弘去了?”

李静香点点头,“你爸那几天都在打听段吏弘的下落。”

“妈,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这种事,是褚桐怎么都想不到的,“爸这样做是犯法的。”

李静香捂着脸哭,她这个女儿,打小就正义感十足,如今,有很多很多事她们都是不敢告诉她的,褚桐见她这样,也只能连声安慰,“别哭了,现在事情落到头上,只能解决。”

市立医院。

段吏弘已经被送入病房,轮体力上,褚吉鹏并不是段吏弘的对手,这一刀幸好没扎到紧要部位,考虑到他的经济实力,段吏弘被安排在嘈杂的三人病房内。简迟淮首先让人给他换了个VIP病房,等落实后,他这才推开房门进去。

段吏弘躺在病床上,麻药还未退去,整个人由于失血过多,陷在床中,他眼珠子轻转,看到简迟淮时,脸上没有多余的意外,“四哥,好久不见。”

简迟淮站在床尾处,居高临下盯着他看,“这刀没扎死你,命可真大。”

“晴晴死了都快两年了,为什么?”段吏弘也想不通,褚吉鹏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还想着给他一刀。

“自然是你薄情寡义的缘故。”

段吏弘抬起眼帘看向简迟淮,如今的他穷困潦倒,倒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四哥,当初是我财迷心窍,是我把晴晴亲手送给你的,可之后她病重离世,那也是我没想到的,这些不能都怪在我身上啊。”

简迟淮冷笑下,“这件事,只是正当防卫而已,大不了,就是防卫过当。”

“正当防卫?”段吏弘抬高视线看他,“四哥,您开什么玩笑?是他冲过来直接给我一刀,他是真的想杀我,这是谋杀!”

“段吏弘,你当初靠一个褚玥晴得到多少好处,你不是不知道。”

男人鼓起勇气,打算再度为自己争取些什么,“那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已,要不是你看中晴晴在先,要不是你想霸占她,会有后面的事吗?”

简迟淮没有否认,“所以,钱货两清,也是当年立下的规定。”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差点丢掉性命,这一刀不能白挨,我知道,他现在是您老丈人,您肯定会帮他,四哥,我只需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您也应该清楚我是有能力的…”

简迟淮越过床尾,朝他一点点走近,段吏弘心里发毛,但事到如今,他只能强打起精神,简迟淮掀开他身上的被子,嗓音带出种天然的冷魅,“我简迟淮最讨厌两种人,一是贪得无厌,二是不自量力跟我谈条件,偏偏这两样你都占全了!”

他看到段吏弘的伤口就在胸膛往下一点点,用纱布包裹着,段吏弘想到这男人先前用烟头烫他,如果他再来个一时兴起,撕裂他的伤口怎么办?段吏弘拉起被子,“四,四哥,我是恳求您。”

“我会安排人给你转院,从今以后,不得踏进西城半步。”简迟淮轻笑下,目光从他脸上挪开,“你要觉得你下次还能这样命大,那你就留在这。”

“但我身无分文…”

简迟淮眼露鄙夷,“我会让人给你准备一年的生活费,也当是给你赔偿,今后再让我发现你出现在西城,我会打断你的腿。”他说这话时,语气中没有丝毫起伏,可里头挟带的威胁却丝丝渗向段吏弘,他不甘心,但暂时只能咽下这口气。

褚吉鹏当晚就被放出来了,褚桐和简迟淮在警局门外等着,看到有人将他送出来,他身上那件衣服还沾染着血渍,褚桐快步上前,“爸。”

褚吉鹏表情呆滞,抬头朝她看了眼,“晴晴。”

“爸,你别吓我,”褚桐满面焦急,“我是桐桐啊,你再看看!”

褚吉鹏仔仔细细端详着她的面孔,半晌后这才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回去,我和妈都快吓死了。”褚桐搀扶住褚吉鹏将他带往车边,褚吉鹏坐进后车座,“我捅了人,应该判刑才是,怎么放我出来了?”

“爸,他们说你是正当防卫。”褚桐急切想要解开心中疑虑,“你为什么要去砍段吏弘?正当防卫的意思,难道是他想对付你?到底怎么回事?”

“褚桐,”驾驶座上的简迟淮发动引擎,“让爸休息会,警局那地方不是人待的。我大概打听了下,是爸跟段吏弘先有了争吵,后来两人扭打,段吏弘随手抄起了邻居家放在栏杆上的一把镰刀,爸和他争夺间,反而将他砍伤了。”

听到这,褚桐悬着的心总算落下大半,“爸,真是这样吗?”

褚吉鹏看了眼驾驶座上的男人,木然点头。褚桐小心翼翼朝他看眼,“你怎么会和段吏弘碰到一起呢?姐姐的事过去那么久了,你…”

“他害了我女儿,他害了我女儿。”褚吉鹏头靠向车窗,嘴里重复念着这句话。褚桐轻声叹息,没往别的地方想,遇上段吏弘这样的渣男,可不就是被害了吗?

将褚吉鹏接到半岛豪门,李静香看到老伴,激动地差点晕厥,褚桐先让褚吉鹏去洗澡,又给他找了身简迟淮的衣服穿上。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此时已是深夜,简迟淮的衣服穿在褚吉鹏身上,明显是大了。褚桐率先拿起筷子,“吃饭吧,肚子都饿了。”

李静香朝丈夫看眼,给他夹了些菜,“吃吧。”

简迟淮抬起头,视线远远落向褚吉鹏,“段吏弘没有大碍,以后做事情之前,您要考虑清楚后果。”

褚吉鹏听到段吏弘没事,视线中有片刻的怨恨,而这一下,正好被褚桐看在眼里。简迟淮单手落在桌前,眸色沉寂,手臂撑得很直,他面无表情盯着褚吉鹏看,“正当防卫的说法,他也同意了,说当时太冲动,事后想想也后悔,毕竟你是褚玥晴的父亲。”

褚吉鹏脸上的表情很怪异,李静香的脚在桌子底下朝他轻踢下,“吉鹏,算了,晴晴现在也不在了,当年他们毕竟还没有结婚,他不想管,也没办法。”

褚吉鹏点点头,“是啊,怪我太冲动了。”

吃过晚饭,两人送褚家夫妇回去,在回半岛豪门的路上,褚桐不由叹气,“我真不知道,如果我爸不是正当防卫,我该怎么办?”

“难道你还想曝光他?”简迟淮反问。

褚桐伸手挽住简迟淮的胳膊,“我知道你有路子,就算正当防卫,我爸到底也将人捅伤了,换成是别人,今天肯定出不来。”

简迟淮开着车,朝她看了眼,“所以,你当初以身相许还是明智的。”

褚桐心中有事,她漫不经心笑着,“对了,段吏弘住在哪家医院?”

“做什么?”简迟淮转过方向盘,“你还想去看他不成?”

“你就告诉我,他住哪家医院嘛。”

简迟淮没有瞒她,“市立医院。”

第二天一早,褚桐开车赶往市立医院,在住院部的前台询问刚来上班的护士,“您好,请帮我查下昨天被刺伤的段吏弘,他现在住哪个病房?”

“好的,您稍等,”护士开始查询,半晌后说道,“不好意思,他已经转院了。”

“转院?”褚桐双手撑向台沿,“可昨天刚送来的啊。”

“这是他本人的意愿,我们不好强求。”

“那你知道他转去哪家医院了吗?”

“这个我们不清楚。”

“噢,那好吧,谢谢。”褚桐起身离开,她握紧手里的包,段吏弘伤势未愈,可既然没有伤及要害,为什么要转院?他在躲什么人?

回去的时候,经过城大。褚桐遥望校园内,她下了车,经过保安室又走了进去。这会还是早上,学校的上课铃声还没响起,褚桐盘膝坐在操场上。梧桐树的落叶有巴掌那么大一片,覆盖住草坪,三三两两的同学们起得晚了,从食堂匆忙跑出来,手里还拿着才买的早餐。褚桐轻挽嘴角,校园内的生活总是这样安逸简单,让人觉得舒服。

简迟淮从二楼的办公室往外走,目光不经意瞥到个身影,他定睛细看,他这个老婆,真是扮学生扮上瘾了。他手里拿着两本教科书,信步下楼,穿过一片篮球场,简迟淮修长的身影来到褚桐身后。她并未察觉,手肘落在两个支起的膝盖上,简迟淮拿起书朝她头顶轻敲,“你是哪个班级的?”

褚桐会心而笑,摸了摸脑袋,“回简教授的话,我已经毕业了。”

“那你又是怎么混进来的?”简迟淮蹲下身看她。

褚桐回头对上他的视线,“很简单啊,我跟门卫说,我是简教授夫人,他们就给我放行了。”

简迟淮用手中的书在掌心内轻敲,“怎么又想到过来了?”

褚桐抿了下嘴角,小脸轻抬,迎向晨起的阳光,“简迟淮,我要是晚生几年多好啊?那样的话,我一定会报考城大,一定会选你的课,一定做你的学生。”

“傻了是不是?那我要是也已经结婚了呢?”

褚桐莞尔,怔怔盯着他看,“你的意思是说,跟我结婚很好,是吗?”

“你受什么刺激了?”简迟淮抬起手掌探向她的前额,褚桐一把握住他的手,“简迟淮,我真的明白了,你为什么会在学校里当老师。”

尽管他身处娱乐圈的最顶端,掌握着一帮人的命运大权,可那个世界待久了,难免利益熏心,迷失自我,但学校就不一样了。褚桐也不得不佩服他,在两个完全相反的圈子里行走,还能在该抽身时干净利落地抽身,当真游刃有余。

简迟淮看眼时间,“我还有课,跟我去上课吧?”

“我不去,我坐会就走。”褚桐抱紧膝盖,轻声催促,“你自己去吧。”

“那你等我,中午一起吃饭。”

褚桐眼见男人站起身,他面容精致,今天穿了条基础款的牛仔裤,虽然有着昂贵的价码,但标签低调地缝在侧边处,不像有些牌子,恨不得整条裤子写满品牌名。简迟淮单手插在兜内,另一手拿着书,白色衬衣外罩了件简单宽松的薄毛衣,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

褚桐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染,她似乎越来越习惯于贪恋简迟淮身上的阳光,而她自己,也能感觉到在越陷越深,堕进了这个名叫简迟淮的深渊里。

褚桐果然在操场上坐了大半个上午,十点半左右,简迟淮下完课过来,褚桐躺在草坪上闭目养神,他将她拉起身,“怎么睡在这?”

“我就躺一会。”

“等我,带你去吃饭。”

褚桐拉住他的手,“还没到十一点呢,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待会食堂全是人。”简迟淮将她拉起身,他先回了趟办公室,再带着褚桐去食堂。

教师有专门的窗口,简迟淮要了两份饭,点的菜倒是不少,还能单炒,褚桐端起小碗,抬起头,看到不远处两名女学生朝这边指指点点。这个时间点,吃饭的人很少,男生下课后都习惯去打会球,也只有早上饿肚子的女生才会提前到食堂报道。

简迟淮抬下视线,“怎么了?”

“估计一会,我在学校里就出名了。”褚桐夹了筷青菜放到碗里。

“出名也是件好事。”简迟淮说完,回头看眼,那两名女生忙埋下头,恨不得整张脸都扎饭堆里去,褚桐忍俊不禁,“简迟淮,你平时是有多不苟言笑?看把她们一个个吓得。”

“我若丝毫没有架子,就我这长相,多少女学生的醋都不够你吃的。”

褚桐差点喷饭,简迟淮将手边的菜推给她,“我下午还有课。”

“我知道,”褚桐毫不客气接过碗,“我下午也有事。”

大门口,两个女学生挽着手进来,看到简迟淮对面的女人时不由惊诧,其中一人拉着同伴上前,“简教授,这是您女朋友吗?”

简迟淮朝褚桐看了眼,“你们觉得呢?”

“一定是了,师母真年轻啊,还这么漂亮!”

简迟淮筷子拨着碗里的米粒,“别说得我比她老很多似的。”

女生捂着嘴笑道,“简教授,我们哪里敢啊。”两人说了几句话,朝着买饭窗口走去,“公然秀恩爱,虐死单身狗!”

吃过饭,褚桐从学校离开,今天下午也没什么事,她打算去趟叶如那。车子开出去不远,又想到那名摘除肾脏的患者不知怎样了,这会肯定已经出院,褚桐打算过去看看。

在超市买了箱牛奶以及一篮水果,褚桐开车来到那个小区,拎着东西进去,却看到道路上搭着几个木棚子,没有张贴双喜字,那就只有另一种可能了。褚桐心里咯噔下,她快步过去,看到不少邻居站在那,“请问,这儿发生什么事了?”

“死人了。”

褚桐抬头望了眼单元号,她拎着东西往里走,来到宋阿姨家门口,听到有凄厉的哭声从里面传出来。褚桐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外面,她犹豫下后,抬起脚步进去。

客厅的正中央,摆着口棺材,宋阿姨身穿一身白衣跪在地上痛哭,褚桐怔在原地,看到个二十岁出头的男人趴在棺材边,“爸,你为什么就这样抛下我们走了?你让我和妈妈以后怎么过啊?”

他的身旁,还有一对年迈的夫妇,应该是死者的父母,褚桐往后退了步,没想到走得这么快。而若不是被摘除了肾脏,又怎么可能走得这么快?可事到如今,又根本怪不了谁。宋阿姨的丈夫当初是自己走出医院的,连宋阿姨都不知道,微薄的三万块钱,摘掉一个肾,他那样的身子肯定吃不消,无异于加速了他的死亡。

“老公,老公…”宋阿姨嗓音里浸满悲伤,褚桐抬头看着案几上点起的两根蜡烛,白色的烛光,中间是一张黑白的照片。

走出小区,褚桐回到车上,将广播打开,不想让自己处在一个极度安静的环境中,宋阿姨的丈夫,肯定接触到了什么人,要不然凭他一个人的力量,这个肾哪是说摘就能摘的?

褚桐开车回到半岛豪门,她将电脑打开,目前中国每年大概有30万人在等待器官移植,但成功移植器官仅为一万例左右,许多人等不到这颗救命的肾脏,就被死神捷足先登了。

褚桐坐在电脑跟前,久久不能平复,半晌后,她似是鼓起十足的勇气,她打开QQ,然后在查找群的地方,输入肾脏两字。

令她大吃一惊的是,她原本以为涉及到这种敏感性词语,不会有什么收获,没想到下面出现了上百个相关群名。

换肾、卖肾集团、肾友联盟…一个个名字看在眼中,都觉得触目惊心。有些甚至直接标注了是中介,褚桐手心渗出汗水,整个人如坠冰窟。

有些事情盘根错节,而要想真正的走入、了解,那唯一的办法只有暗访。

褚桐手指按向鼠标,起先,是有犹豫的,她从心底排斥这个隐藏在黑暗世界内的组织,但不深入,不打击,今天这样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而又有多少人,是被拐卖后直接摘掉肾脏的?

褚桐想到这,点击了加群,验证信息写上买肾两字。很快,一阵提示音响起,显示她已经加入群中。

------题外话------

叫兽叫兽叫兽叫兽!

叫兽:鬼叫个毛毛,干哈?

亲妈:我我我我,我可不要跟你干哈,我是个有贞操的女纸。

叫兽:滚,我问你干啥事?

亲妈:噢噢,那个,她们都让我虐你。

叫兽:难道你不想?

亲妈:我想啊。

叫兽怒:那你叫个妹!

——

亲们,这个文呢,其实大家会发现跟以往是有不同的,女主的职业涉及也会很多,应该不算个纯豪门文,是有职场滴,所以,我觉得还是蛮好看滴哇,是不是不是不是不?

05当众热吻

刚到群里,就有十几条消息出来,都是一些急需换肾的病患家属,正在交流透析的话题。褚桐是新人,也不敢随意说话,她看了会聊天记录,再看看群管理,头像都是暗掉的。

楼底下,传来汽车的喇叭声,褚桐掀开窗帘,看到简迟淮的车子驶进来,她忙退出QQ,如果简迟淮知道了她要做的事,非把她捏死不可。

他不让她触碰民生,怕的就是她不安分。褚桐打开网页,没多久,简迟淮上楼,男人路上嫌热,手臂间挂着脱下的毛衣,他过去看了眼电脑屏幕,“最近有什么大事吗?”

“哪里有,”褚桐伸个懒腰,“前两天,有个老奶奶打电话求救,让我们寻找她儿子,搞了半天,却是只乌龟。还有小夫妻吵架的,我还当了回和事老,劝了好几个小时呢。”

简迟淮听到这,眼光里露出满意,他摸了摸褚桐的脑袋,“还觉得跑民生比娱乐圈好吗?”

“好啊!”褚桐毫不犹豫点头,“这种都是发生在身边的事,接地气儿。”

简迟淮坐向窗沿,“你喜欢就好。”

褚桐浏览着网页,简迟淮手指转动着自己的婚戒,“明天,我有个朋友过来…”

“什么朋友?”褚桐抬头,“不是东子他们吧?”

“不是,刚回国的一哥们。”简迟淮起身,将手里的毛衣丢向大床,“你没见过。”

“那你告诉我的意思,是邀请我一起去喽?”

男人转过身看她,幽邃的潭底藏匿着丝丝的怪异,他思忖片刻,“你不认识,不过,你要想去,我就带你去。”

“简迟淮,带不带我,你自己说。”

“好,揣着。”简迟淮用了这么个形容词。褚桐其实并不喜欢他的圈子,这样的聚会无非是吃饭喝酒而已,但让他在他的朋友面前一一承认她,这个诱惑多大啊?

第二天,褚桐出门前画了个淡妆,挑了条及膝毛衣裙穿上,两人来到酒店,简迟淮已经订好包厢,没过多久,服务员带着名年轻的男人进来,“请。”

简迟淮上前和他拥抱,退开身后,又朝褚桐轻招手,“过来,这是苏卿明。”

褚桐走过去,男人率先伸出手,她微笑展颜,“你好,褚桐。”

“褚?”苏卿明挑了下眉头,继而又笑道,“你好。”

三人相继入座,简迟淮和苏卿明好久不见,自然不少话说,包厢内很快烟雾袅绕,苏卿明夹着手里的烟,“你结婚的时候,我刚好出国,没赶上。”

“现在带给你看,也是一样的。”简迟淮轻笑。

“对了,俪缇恢复得还好吗?抽空我去看看她。”

简迟淮轻掸手中烟灰,半晌没说话,连褚桐都不由朝他看眼,跟简迟淮混的朋友都是何等的人精,苏卿明立马笑着又道,“别怪我偏心啊,我就是喜欢俪缇这丫头,小时候摔一跤我都心疼半天。”

看样子,简迟淮这老婆八成是不知道简俪缇生过什么病,他可真够可以的,连自己老婆都瞒着。

“又不是什么大手术,早没事了,也就你大惊小怪。”简迟淮顺着往下说道,“这次回来,逗留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