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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假的,但事实不变,简迟淮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你只需要拿着这报告单去找简迟淮,他自然会带你去重新做一次DNA鉴定,到时候,事情就全真相大白了。”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直接找过去?”宋唯不比傅时添,他有权有势,由他出面,不是更加胜券在握吗?

而傅时添心里最清楚,如果通过他去要,简迟淮前后一联想,再仔细一查,这孩子,他是别想要回来了。可宋唯不一样,他只需要将她的过往随意遮掩下,她就只是个失去了亲生女儿的普通妈妈。简迟淮再疼爱女儿,总不能扣着别人的孩子不还吧?

傅时添也不瞒着她,“我有我的打算,你还要告诉他,他的亲生女儿,其实是玥玥。”

“玥玥又是谁?”

“就是他老婆的亲姐姐,领养的那个孩子。”

宋唯听到这,下意识一拧眉,“傅时添,你为什么会知道得这样清楚?听你的意思,这简家也不是寻常人家,怎么会轻易抱错了孩子呢?”

“这孩子,是我让阿木去换的,只是我没想到老五背着我,将我的女儿换给了他们。我把这一切告诉你,只是想让你演好这场戏,你只需要记得,一旦简迟淮察觉到这件事跟我有关,你的女儿,你就要不回来了。”

宋唯嘴角轻搐,心里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给击中,她都能听到那种澎湃和撞击声,“傅时添,你——”

男人目光轻抬,神色淡漠,对于她的直呼其名,他还有些微不爽,“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是空的,你想要见到女儿,想要将她要回来,你就得听我的。”

“卑鄙!”所以说,害人之心不可有,最终还是会报应到自己头上。

“我要不卑鄙,能让你怀孕吗?”傅时添轻巧回道。

宋唯面色一阵发白,视线狠狠剜向傅时添,“真的,用世上最最恶毒的语言来形容你,我都觉得太苍白,难以概括全面。”

“随你怎么说,我这人从来不逞口舌之快,我只要实际行动。”

“那好,我来说点实际的,女儿要回来后,你准备把她给我吗?”

傅时添轻笑了下,“跟着你?你认为你能养得活她?”

“再怎么样,我也不会让她穷死饿死,至少不会让她对着陌生人喊爸妈!”

要不是接下来的环节还要用得上她,傅时添真想一把掐死她算了。但他还是有胜算的,毕竟宝宝也是宋唯的女儿,为了要回孩子,哪怕违心,她都会乖乖照做,所以傅时添不怕别的什么。“女儿要回来后,我可以让你离开这,给你一笔钱,从今以后,你不用藏着掖着了,还能好好过你的下半辈子。”

“听你这么一讲,我似乎觉得…这辈子遇上你傅时添,我是赚了。”

傅时添自动忽略掉她话里的嘲讽,“你要觉得行,我立刻就能安排。”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她有资格说不行吗?

资料袋上,还附上了简宝宝的一些照片,宋唯捧在手心里,目光立马柔和下来,有几张近照,宝宝的五官都拍的很清晰。宋唯手指在照片上轻抚,“这就是我的女儿。”

傅时添听到这话,只觉得怪怪的,究竟哪里奇怪,他也说不上来。

翌日。

宋唯早早地出门,坐在后车座内,气氛压抑得很厉害,连彼此间的呼吸似乎都能听闻清楚。她手里攥着那个资料袋,傅时添朝她看眼,“待会,说话的时候千万别露出破绽。”

见她不回答,他朝她凑近些,西装裤腿下紧绷着的膝盖碰到了宋唯的腿,她惊蛰般退开,“我知道。”

傅时添好笑地挽唇,他的心情是激动的,“今天,孩子肯定是要不回来的,但应该过不了多久…待会从简家出来,你直接打车吧,住的地方我给你安排好了,不出意外的话,简迟淮会先带你去做DNA鉴定。”

“好。”宋唯若有所思望向窗外,她形容不出自己此时的心情来,既想快点到半岛豪门,又想永远都到不了才好。

车子飞速向前,到了路口,傅时添令司机停车,“从这边进去,左拐,地址我给过你了。”

宋唯推开车门下去,她步行着往前,先通过门卫,然后一路来到半岛豪门跟前。

二楼。

褚桐洗漱好后从浴室出来,简迟淮穿好了裤子,修长的身子站在床边,弯腰捡起件衬衫往身上套。褚桐跑过去,双手抱在他胸前,她两手沾了凉水,在他麦色的胸膛上擦了不少水渍。男人另一条手臂还未穿进去,精壮的后背露出大半片。褚桐的手掌在他胸前摩挲,然后一路往下。

简迟淮看了眼,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还没要够是不是?”

她踮起脚尖,在他肩膀上轻轻咬了口,“是,怎么要都要不够。”

男人反手,一把抓住她腰间的布料,将她拽到身侧,褚桐被他一个干净利落的动作按向大床,她踢动下双腿,“我是开玩笑的,昨晚把我折腾坏了,就是方才看到你那样,一时春心荡漾…”

简迟淮按着她的双手,弯下腰吻住她,褚桐侧开脸躲避,门外猛地传来阵敲门声,“咚咚咚——”

简迟淮轻顿,然后整了整嗓音,“什么事?”

“简先生,外面有客人找。”

“什么人?”

“是个年轻的女人,只说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见了您当面说。”

“先让她进来吧。”

“是。”

佣人转身下了楼,褚桐支起上半身,“年轻女人,谁啊?”

“我哪知道。”简迟淮双手朝她腰际一掐,褚桐当时就软在了床上。

宋唯跟着佣人进门,刚走进客厅,就看到月嫂抱着简宝宝下来了,她几乎是顿在了原地,目光怔怔盯向那个孩子。佣人示意她到沙发前落座,她转身去泡茶,“我们小姐,今天起得这么早呀?”

“是啊,睡不着啦,我们要起来玩喽。”月嫂抱着简宝宝过来,客厅内就有给孩子准备的游乐区,宋唯僵硬着双腿坐在那,这就是她的女儿,是她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孩子。

月嫂将简宝宝放到沙发旁,孩子靠着边缘处,脚抬了两下,勉强挪过去步。宋唯掐着自己的腿,她真想起身过去抱抱她。

简宝宝穿了条米分色的连衣裙,齐耳的整齐短发,特别漂亮,可爱。她原地晃了两下,月嫂将她抱起身,“我们到旁边玩,好不好?”

宋唯情不自禁起身,“能,能让我抱抱吗?”

月嫂朝她看了眼,“您是简先生的客人?”

“啊,是,是。”宋唯含糊其辞点头。

月嫂有些抱歉地说道,“小姐已经认人了,一般陌生人伸手,她都不肯。”

“是吗?”宋唯闻言,心里又是一酸,“已经不要别人抱了是吗?”

“是啊,偶尔有亲朋好友过来,谁都想抱抱她,可哪次不是惹来一顿哭。”

宋唯怔怔坐回了沙发内,“噢,没事,没事。”

月嫂带着简宝宝去一侧的游乐区玩。宋唯如坐针毡,目光盯着佣人送来的那杯水看。

没过多久,楼梯口传来阵脚步声,褚桐和简迟淮一道下来,男人轻挽下袖子,他径自走到沙发前,宋唯忙起身,“你好。”

简迟淮上下打量了宋唯一眼,确定这个人他并没见过。“你是?”

宋唯握紧双手,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褚桐也好奇地看了眼,然后回到餐桌前,“今早吃什么啊?”

“做了皮蛋瘦肉粥和包子,您先吃着。”佣人回到厨房去准备碗筷。

宋唯看着不远处正在玩耍的孩子,再看着这对夫妻,一切的一切,给人的感觉都是舒适且温暖的。一个家,不论贫穷还是富贵,早上能看到这样的一副场景,那么,就都是幸福美满的。

褚桐拉开了椅子,准备吃早餐,她朝这边看了眼,简迟淮拧起眉头,“你到底是来找谁的?”

宋唯坐回原位,孩子就在十步开外,接下来的话,她也听不懂,可宋唯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谈及这个话题,“能把孩子抱开吗?”

“你说什么?”简迟淮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奇怪到令人无语。

“把孩子抱到别的地方玩玩,行吗?”

褚桐落下手里的筷子,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推开椅子后起身过来,吩咐月嫂带简宝宝上楼去玩。她目光落到宋唯的脸上,这个女人,她之前并没见过,就连工作中都没接触到过。

褚桐坐到她对面,神色不由严肃下来,“好了,现在没有别人,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明说吧。”

说完这话,她朝简迟淮轻轻看了眼,难不成,又是简迟淮不知不觉间欠下的什么桃花债吗?

男人面目表情的扫过去,视线落到宋唯手边的资料袋上。

宋唯垂了下视线,最终还是一咬牙,将袋子拿起后放到茶几上。

简迟淮坐了下来,长臂伸过去,轻轻松松接过那个袋子。褚桐跟着凑过去,男人将里面的纸抽了出来,褚桐第一眼看到抬头部分的内容,心里就已经咯噔下,她来不及细想这是谁和谁的亲子鉴定报告单。目光不受控制落下去,就看到了那个母女关系成立的文字。

“这,这是什么东西?”

简迟淮的视线仍然定在那份报告单上,褚桐已经受不了了,她目光直视对面的女人,“你究竟是谁?”

宋唯双手绞在一起,知道接下来的话,是残忍无比的,可有些话,她不得不说。“你们手里的孩子,是我的亲生女儿,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们可能不会相信,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

简迟淮握着文件的右手情不自禁轻颤起来,他目光抬起,潭底的冷冽和阴狠扎向了坐在对面的女人,“你说我的女儿,是你的孩子?”

“是,如果不是已经确定了,我也不会冒冒失失找上门来,我知道对于你们来说,这肯定是个噩耗,但这个孩子,从她出生至今,我就没有看过一面,也请你们能够谅解我这样的做法。”

褚桐只觉心被掏空了似的,脑袋嗡嗡作响,完全没有别的反应。

简迟淮手里一紧,猛地将那份报告单砸向茶几,“既然这是你的女儿,你倒是说说,我的亲生女儿应该在哪?”

“有个叫玥玥的小女孩,她就是你们的女儿。”

32两个女儿,都不放手!

“什么!”褚桐惊得站起身来,“你说玥玥…是我女儿!”

“是。”宋唯点了点头,看到褚桐面上的震惊和那双眸子里面蔓延出来的痛苦时,她不由将目光别开。

简迟淮适时抓住褚桐的小手,将她拉回身侧,男人朝她轻轻看了眼,目光随后落回到宋唯脸上,“你怎么能知道的这样清楚?”

“我…从我生下孩子的第一天起,下了床,我就开始找我的孩子了,一直到线索出现在你们这边,我花费了很多精力。”

简迟淮面无表情,没有像褚桐那样慌张无措,更没有难以接受的痛苦和震惊,他视线始终定在宋唯的身上,“你要我相信你,是吗?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女人,拿着份亲子鉴定书来到我跟前,说我养了一年的女儿是她的。并且,她还能好心的告诉你,我亲生的女儿在哪里,你觉得我会信吗?”

半岛豪门外。

原先的那辆车已经消失不见踪影,司机将车开到江边,傅时添打开车窗,今天有风,还很大。风掀起江里面的水,形成的浪花拍打着坚硬的护城河池壁,发出哗哗巨响。

傅时添出神地望向外面,司机朝他看了眼,许久后,他看看时间,“傅先生,还要去公司吗?”

“不去了。”傅时添抬起腕表,这个时候,宋唯肯定已经摊牌了,好戏既然上演了,他今天也该放松一天才是。

而半岛豪门内的宋唯,无疑于置身在水深火热中,她难以形容那样的煎熬。褚桐靠在简迟淮的身边,似乎精气神已经被抽空,只是怔怔盯着一处,不敢接受事实。

而简迟淮的目光呢,犹如最最透亮,还泛着森寒冷光的钢针,宋唯不敢接触,只能极力避闪。

男人见她对于方才的问话,不作回应,他冷笑下,“凭着三言两语,就想来我简家抢孩子,你当我简迟淮是什么?”

“其实,我们现在就去趟医院,重新做个亲子鉴定,不就什么都能清楚了吗?”

“有这么简单吗?”简迟淮接过宋唯的话,“我的女儿为什么会在别人手里?无外乎两种可能,一种,是在医院抱错了,另一种,就是被人蓄意掉包。前一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么就剩下第二种可能了。我妻子生产的当天,出了点意外,并没有如期住进我安排好的医院里。后来…孩子出生,再到她姐姐领养了个孩子,照你这样说,这就该是一个局,从她怀孕至今就开始编织的缜密且密不透风的局。今天,你的出现,同样是这局里面的一部分,你还不如说了实话,你到底是谁?”

宋唯听完简迟淮这一番话,并没有觉得难以置信,打从她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起,她就知道,想要糊弄他,怕是比登天还难。

况且,她本来就没打算这么做。

褚桐听到简迟淮的最后一句分析落定,她心里忽然溢出种疼痛的绝望来,她双肩微微垮下去,似乎难以承受上半身所带来的重量。她哑着嗓音,眼圈微微泛出红,“你是说,孩子真的被换了是吗?”

简迟淮并未抱有侥幸,除非是致命的打击,不然不会有人傻到找上门来大闹一通,最后却是一个鉴定书就能轻轻松松打发走的。

宋唯双手绞在一起,她神色坦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傅时添。如果不是她,她就不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交出了自己的身体,还生下了孩子。既已准备接受现实,却又被人夺走了亲生女儿,更是被傅时添害人害己,将女人送到了别人手里。

现在,傅时添凭什么以为她会不顾一切帮他,帮他隐瞒?那还不是掐准了她的软肋,因为只要她一开口说出他的名字,简迟淮就不会将女儿还给她。

可是,即便她不说,简迟淮也会查。

即便她不说,看样子,简迟淮都不会这么轻易将女儿交还给她。

而傅时添,这个始作俑者,凭什么可以高枕无忧地躲在幕后,操控着她这个傀儡,替他做着她不愿意做的事呢?

宋唯抬起视线,直视简迟淮那双如鹰隼般的眸子,他潭底的幽暗似乎一下就拉困住了她,宋唯无处可逃,她清了下嗓音,“有些事,我不瞒着你们。你们手里的孩子,是我和傅时添的。”

“什么?”男人眉头一拧,“你,和傅时添?”

“对,包括孩子被换,以及今天让我所说的那些话,都是傅时添的意思。把你们的亲生女儿给褚桐的姐姐,凡是你们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那些缺德事,全是傅时添做的。”

褚桐激动地站起身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傅时添从未当着宋唯的面透露过意图,所以她知道的并不清楚,“这个,还得你当面去问他了。当然,他之前只是想随便找个孩子给你们,却不想阴差阳错,把自己的女儿换了过来。他深知,如果他直接出面讨要,你们不会这么轻易交还给他,所以就由我这个亲生母亲过来,大不了就是打官司,最好的律师团队,他都帮我找好了。”

“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和盘托出呢?”简迟淮反问道。

“既然迟早都是要知道的,何必还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呢?傅时添想轻轻松松要回孩子,他把如意算盘打得太好了,今天的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想要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他想得美!”

褚桐不由抬起眸光,朝宋唯看了看,宋唯的视线还定在简迟淮脸上,“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我就这样找上门来,你会把女儿还给我吗?”

简迟淮目光中含着凛冽,楼梯口,忽然传来简宝宝咿咿呀呀的声音,月嫂在远处说道,“小姐看来是要找爸爸了,在楼上不肯玩,非要下楼。”

简迟淮的心猛地被刺痛下,女儿的声音分明就在耳畔,即便隔得是有些远,但爸爸的呼喊声已经凿到了他的心里。他不敢去想后面的事,只是单单想到这一层,想到这个女儿不是亲生的,他就已经痛到呼吸都凝滞了。他面色铁青,颊侧的肌肉绷得很紧,半晌后,肯定说道,“不会。”

宋唯听了,垂下眼帘,“那我把傅时添拉下水,对我来说真没什么坏处。”

月嫂在楼梯口陪着简宝宝,“乖啊,爸爸妈妈还有事呢,我们先去吃粥粥,好吗?”

简宝宝身子倾过去,手指抓了抓,示意月嫂过去,嘴里还喊着爸爸。

月嫂很是为难,沙发上的几人坐定在那,宋唯看了眼,心急如焚,就想起身去抱抱,她手指在腿上掐了两下,“我,我能抱抱她吗?”

褚桐抿着唇瓣不语,眼里满满的防备,简迟淮起身,简宝宝看到爸爸过来了,开心地上蹿下跳。男人面无表情接过手,孩子顺势趴向他的肩膀,简迟淮回到沙发跟前,冲坐着的宋唯道,“走。”

褚桐精神恍惚,依稀看到宋唯站起身来,她怔怔抬头看向简迟淮,“去哪?”

“你在家等我回来。”

她心里豁然明白,简迟淮肯定是抱着孩子要去做亲子鉴定。褚桐惊蛰般猛地起身,她三两步冲上前,一把抱过孩子,“不做,她是瞎说的,这是我的女儿,怎么可能弄错呢?”

简迟淮看到她面上所呈现出来的惶恐,心里一疼,他上前步,将褚桐轻轻揽到怀里,“你先去吃早饭,今天别去公司了,然后好好睡一觉,等我回来。”

“我不,”褚桐嗓音哽咽出声,宋唯站在简迟淮的身后,只看到褚桐一只手用力地揪住他后背处的衣料,“我不要睡,我怕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什么都没了。”

“不会。”简迟淮将简宝宝抱了过来,“等我回来。”

他转过身,宋唯什么都没说,率先往外走。褚桐眼看着简迟淮抱住孩向前走,宋唯到了外面的院子里,转头看眼,简迟淮还没出来。褚桐追上去几步,“老公。”

男人停住脚步看向她。“放心,无论怎样,我都会把女儿带回来的。”

褚桐单手捂住唇瓣,不知道怎样才能令自己的心里好受些。

司机开了车,带着简迟淮和宋唯去到医院,在路上的时候,男人就打电话安排好了。做完鉴定出来,鉴定书一时半会还拿不到,简迟淮抱着简宝宝出去,宋唯大步跟在他身后,“能让我抱抱吗?我就抱一下好吗?”

男人顿住脚步,目光冷冷落向他,“她不是你的女儿。”

宋唯喉间轻滚下,“我想抱抱她一下,从她出生到现在,我连抱都没抱过她。”

简迟淮往后退了步,怀里的女儿不安地拱动,他没有给宋唯这个机会,宋唯见他这就要走,她快步追上去,“我知道,你们一时半刻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但你能答应,让我以后见见她吗?”

怀里的女儿欲要起身,好奇地四处张望,他大掌按住简宝宝的后脑勺,不让她乱动,“等鉴定书出来,再说吧。”

简迟淮说完,转身快步离开。

宋唯站在医院的大门口,望着形形色色的人出入,她脚步僵硬,满脑子都是简宝宝那张可爱天真的小脸。有时候,不见还好,一见就有了钻心地思念,怕是再也无法割舍了。

傅时添一准还在等着她的好消息,宋唯走出医院,站到路口去拦车,她从包里掏出手机,并拨出了傅时添的号码。

那头,很快就接通了,傅时添的声音迫不及待传来,“喂。”

“我在医院外面。”

傅时添嘴角一挑,“简迟淮带你去的?”

“对。”

男人还坐在车内,他目光落向远处,看着江面上泛起的水雾,迷蒙了自己的视线,“没有露出破绽吧?”

宋唯嘲讽地轻挽嘴角,“你放心,事情很顺利,不会有破绽的。”

“玥玥的事,说了吗?”

“说了。”宋唯听到傅时添的说话声,就觉得恶心,“没什么事,我挂了。”

“等等,这几天,你安心地睡在我给你安排好的地方,等鉴定结果出来,你再去。”

“好的,”宋唯单手插在兜内,“再见。”

她掐断电话,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其实根本不知道应该去哪。

傅时添搭起长腿,心情大好,他合起车窗,冲前面的司机道,“走,回家。”

简迟淮回到半岛豪门,褚桐就躺在楼底下的沙发内,听到脚步声,她蹭地坐起身,看到简迟淮抱着简宝宝进来,她拖鞋都来不及穿,趔趄着脚步过去,将女儿接过手。

“是不是验血了?还是用了头发?痛不痛啊?”

简迟淮握了握手掌,“我出去下。”

“你去哪!”褚桐嗓音猛地一惊,上前拽住了简迟淮的手臂,“你是…要去找玥玥吗?”

简迟淮右手更加用力地紧握,“不是。”

“给我点时间,让我缓缓,我接受不了,我还是接受不了。”褚桐攥着他的衣袖用力,“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听到任何人的哭声,不想看到姐姐活不下去的样子,也不想看到玥玥惊恐的模样,也不想…”褚桐喉间干涩,已经心痛到说不下去,她看了眼怀里的简宝宝,简迟淮上前将她抱住,“今天,我不去找女儿,你别怕。”

褚桐更加用力地抱紧怀中的简宝宝,简迟淮手掌扣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将她推开,“你先到楼上去,别离开半岛豪门一步,我马上回来。”

褚桐眼看着他快步离开,怀里的女儿也是盯着爸爸离开的方向一直在看,褚桐心酸难耐,忙抱着她上了楼。

傅时添刚回到傅家,下了车,走到院子内还未进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声。

门口的保安拦着,黑色的彪壮形悍马车在外面叫嚣着,就像是一只蛰伏着且饥饿无比的豹子,另一名保安匆匆跑来,“傅先生。”

“外面什么人?”

“他不肯说,只说要见你。”

“拦着。”傅时添说完,转身要走,可一阵剧烈地撞击声忽然传到他耳朵里,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傅时添扭头一看,看到自家的铁门已经变形,原本站在铁门后面的保安也被撞倒在地。还好当时看到那辆车猛地提速,他闪开了下,要不然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傅时添恼怒异常,在西城,还没有人敢跑到他家里来伤人挑事!

傅时添快步走过去,示意站着的另一名保安将铁门拉开,那几人面面相觑,生怕出事,傅时添走近一看,这才认出来坐在悍马车里的居然是简迟淮。

“把门打开。”傅时添仍旧坚持道。

随着挡路的铁门被拉开,简迟淮也落下了车窗,傅时添朝他看了看,“什么事,让你火大成这样?”

简迟淮双手圈紧方向盘,目光犹如淬了毒的冰块,落到人身上,不止觉得阴寒无比,还觉得浑身不适。傅时添见他这样公然闯进来,要么就是跟今天的事有关,他神色淡漠而从容,“想找我打一架是不是?”

简迟淮猛地发动引擎,车子发出轰鸣声,急吼吼地往前冲去,这一下,却是傅时添没料到的。这简迟淮,分明是来要他的命。

傅时添身子一侧,堪堪避开,眼看着悍马车碾压过鹅卵石的道路,不止这样,四个厚重的轮子扫过花园里的幼苗,才开出来的花骨朵被碾成碎末,褐色的泥土中赫然点缀着残忍的红色。傅时添心惊了下,但他来不及想别的,因为悍马车的车尾已经飞快扫了过来,差点就撞到他的身子。

不远处的保安急得大喊出声,却没人能帮的上忙,有人着急报警,还有人拿着棍子,可面对那辆大家伙,谁都不敢靠近一步。

简迟淮双手熟练地打着方向盘,一片院子,仿佛成了他的一片操练场。而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傅时添,他的目的也只有一个,撞扁他!

车在院子里头横冲直撞,傅时添堪堪避过,唯一的办法似乎只能进到屋里去,简迟淮踩足油门,傅时添双腿刚跨上石阶,悍马车的轮子就碾压了上去,要不是台阶过高挡住了它的前行,傅时添这会真是小命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