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紫想着明天下午的约会,有些心不在焉:“不用了,反正我要去复试的,而且我已经是C市人了,还怕吃不到吗?”

“也是,我还有个会要开,你好好准备复习啊,我明儿下午过来,晚上记得回家。”季弈城嘱咐道。

季紫这才觉得何蓉说的简直是无稽之谈,季弈城恋爱的时候没把她捧上天,注册之后也没把她当蚊子血,反而更温柔了一些。

其实打她一开口季弈城就听出不对劲了,似乎是从注册那天晚上开始,她的态度变得有些奇怪,以往跟他一块儿的时候总是活力四射的,接到他的电话也是兴奋有加的,可是最近常常心不在焉,有时候一句话要说两遍她才听得到。联想那晚上的情况,他问了问老太太,也知道了个大概了。

之前并不想让她知道这事的原因是不希望她心存负担,而现在,所有的真相他都已经清楚,反倒不怕她知道了。

以他对季紫的了解,她的反应,肯定是出乎意料却又让人惊喜的。

作者有话要说:柴火妞儿和孔雀篇都完结了霸王们还不打算冒个泡咩。。本来打算写替他治那神马的可是听说最近很严不敢顶风作案

ps:下一章就是二紫正文完结章了啊大家可劲儿为我加油吧\(^o^)/~

76结局章之二

季紫以为她对奶茶店肯定有阴影,所以特地选了这么一个地儿,让自己显得有气势一点。哪知道她虽然家族已经颓败,却依旧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旁人勿近。

不过在看到她朝自己招手的时候,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季紫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就自动理解为害怕,心里就乐呵起来了:“我给您点了杯这里的招牌抹茶红豆奶茶,上回全撒您脸上了,实在是有些浪费。”

费清明白,这姑娘又是来挑衅的,而她不相信自己这么些年在方家摸爬滚打练就出来的本事,竟然连个黄毛丫头都对付不了。

“我今天来找你是跟你做个交易的。”季紫吸了口奶茶,觉得今天的红豆量很足,嚼在嘴里甜甜香香的,十分好吃。

“我们俩有什么交易好做的,既然弈城狠心不念旧情,那我又何必有情有义?你们季家跟他的恩怨牵扯,一旦曝光,将是两败俱伤的,到时候我就等着看你如何选择了。”仿佛觉得自己抓住了季紫的痛脚,费清这话说的又无耻又趾高气扬。

“我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事了,我跟季弈城已经登记结婚了,所谓夫妻同心,他的烦恼,我有义务替他解决。如果你原原本本,不添油加醋的把这件事说清楚,我就考虑吧劝服他提携方义一把,你也知道,方义现在转战C市建筑界,能不能进设计院,就看您这个当妈的了。”季紫说完一大段,猛地明白为毛电视剧小说里的反派角色老是喜欢威胁别人了,原来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

费清有些诧异:“你真想知道,哪怕知道了你就没脸跟弈城在一块儿了?”

“您放心,我脸皮都快赶上您了,所以别担心。”季紫在自我调侃时还不忘损对方一顿,实在是她太喜欢这种树敌的感觉了

费清被噎了一会儿,才报复似的开口:“如果我说你父亲季泽成就是当年害死弈城父亲的凶手,你还会这么理直气壮吗?”

季紫一早猜想大抵就是如此,联想到自己家阁楼上供奉的牌位,再想想之前所有的事,就是□不离十了:“这个我大概知道,但是我想知道的是,我爸爸到底是怎么害死弈城的父亲的。”

“哼,你觉得你父亲现在身居高位是怎么来的,不过是踩着无数炮灰的身子坐上来的,弈城的爸爸当年也是他强劲的竞争对手,最后却被有心人扣上**的罪名,剥夺了参选的资格,革除了职务不说,更是打击了他的士气,让他就此一蹶不振。你父亲就这样处心积虑的把我们曾经幸福的一家三口,毁得面目全非。”费清说道这里时,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恨意。季紫看着反而舒坦了一些,这说明她曾经真的爱过那个家。

“害你们家面目全非的,不止是我爸爸,还有你,当初在那个家摇摇欲坠快要被摧毁的时候你补上临门一脚,抛夫弃子的离开,你还有什么资格责怪别人,如果当初的你坚守在自己的丈夫身边不离不弃,何愁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刻?!”季紫义愤填膺的斥责着。

费清冷笑:“东山再起?你倒是想得美,你觉得你父亲季泽成是能够容忍昔日的对手再次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吗,他断了良生所有的后路不说,在我离开之后还狠心将他撞死并且制造意外车祸的假象,你真以为你父母是什么清高的人吗?”

季紫只猜到了前一半,却想不到这里,明显的表示不相信,猛地摇头:“不可能的,我爸妈不会那么残忍的,前一半我相信,可是后面的,我半点都不会相信!”

“哼,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开口说什么都能够承受吗?怎么,现在觉得震惊了,觉得自己父母的高大形象毁于一旦了?”费清露出刻薄的本性,“我当初不让方义跟你在一起,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我对你父母的恨,我虽然嫁入方家,但是这份恨意却总无法消逝,同样,你以为弈城寄人篱下甘愿接受你们季家的收养,仅仅只是图个享受安逸吗?他潜伏在你们季家,不过是为了查明真相,有一天能够手刃仇人,而你,季紫,你真是傻,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你是季泽成的心头肉,他急急的跟你注册,将你骗到手,到时候伤害了你,才能彻底的让季泽成赶到伤筋动骨的疼啊”费清毫不避讳的说出这番残忍的话,盼着对面的人伤心悔恨,泪流成河。

门外站着两个高大的身影,方义正要往里面冲,却被季弈城拉住:“我的季紫,绝不是不懂反抗的弱小之辈。”

方义低低的道歉:“哥对不起,妈当初抛弃你们”

季弈城打断他的话:“轮不到你来道歉,还有,别跟我叫哥,我没有弟弟。”

虽然很舍不得,但是季紫沉默了好久,犹豫了好久,最终在对方快要得意洋洋的时候,再次把奶茶泼到对方的脸上:“其实我挣扎了好久的,但是我告诉你,即便我接受我爸爸就是弈城的杀父仇人,也没法接受他不爱我这种说法。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只会更爱他,用我的下半辈子替我爸妈赎罪,可是我相信,就算开始的时候堂叔是想报仇,可是后来,他是真的爱上我的,我这么优秀的人,他怎么舍得伤害!”

身后有低低的笑声响起,季紫还没回神就被人揽腰拉了起来,躲过即将发疯的费清的巴掌:“你说得对,你这样优秀的人,不光我舍不得伤害,更是容不得别人伤害。”

向对方投去的目光里,便多了几分厉色。

头一次被泼了一身是她没注意,今天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她咽不下这口气啊。费清此刻多想在这个小**脸上扇几个耳刮子,却被方义拦住:“妈,您消停点儿,我的事情不用你再操心了,您这一辈子,跟那些婶婶姑姑斗智斗勇,赢了几回了,您不累吗?我知道你为了我好,我会争气的,咱们不求人,可咱们也不做恶人,好吗?”

被亲生儿子这样抚慰,费清终于伏在他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这些天方家的变故,让她操碎了心,方义的前途,让她也揪着,如今被一个丫头片子欺负到头上,更是让她心有不甘。这些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得以发泄。

季紫也被季弈城搂在怀里,咬着手指仰着头巴巴的问:“会不会是奶茶太烫了,你看她都疼得哭了”

“嗯,有可能。”季弈城点了点头,揽着她往外走,快要出门的时候却突然转身开口:“对了,季紫说得没错,当年让我父亲下台的确实是季泽成,车祸的元凶却不姓季,而是姓方证据都在我手上,我保留对您那个还被拘留着的丈夫的追究权利,烦请好自为之。”

方义脊背一僵,也感觉到怀里的母亲也浑身一颤,只得安慰道:“妈,他不是好招惹的,以后咱们就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不好吗?您也老了,也没劲折腾了。”

费清终是深深叹了口气,死了所有的心思。

车里的时候季紫忍不住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在奶茶店里的?还出现得这么及时?”

已经准备好另一个他以为是最重要的问题答案的季弈城一边暗叹自己失策,一边答,“昨天跟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发觉你不大对劲了,就让覃秘书多关注一下。”

“所谓的关注,其实就是跟踪吧”季紫撅着嘴,“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哪句话?”

“就是那句‘你这么优秀,我舍不得伤害’,是不是真的?”

“这句话明明是你自己说的,我不好拆你台子,就顺着说下去了,你别误会了。”季弈城开了车窗,初春的风,带着些微的暖意,吹得人连心房都柔和了。

“你!”就等着他说情话的季紫,气得横眉竖眼。回想两人在一起的这么久,他好像省了表白略了求婚,就轻而易举的娶到了自己,真是亏大发了。

“那你坦诚,你当初跟我在一块儿的时候,是不是因为要潜伏要报仇?!还是你老早就爱上我了,查明真相只是顺便而已?”季紫犹不死心的刨根问底。

季弈城踩了刹车,将车子停到人烟稀少的巷弄里,翻身压住她,手也毫不客气的伸进她厚厚的衣服里,拨弄着胸前的雪顶红梅:“你觉得有男人看到34C,还能惦记着别的事吗?”

不知道为何,这句话很成功的让她想到第一次被他看光的时候,难道就是那个时候,就被这色狼堂叔给瞄上了?

“原来你真是对我觊觎已久啊啊喂,这里会有人的你松手啊咦?”季紫看着突然起身的人,难道真的撤离了?

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季紫看到路边的标识牌,大吃一惊:“我们这是去那个温泉度假村吗?”

季弈城笑而不答,有件事,他憋在心里想做很久了,就在今天,如愿以偿吧,算是两家的终点,也是他和她的起点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就此完结了堂叔要去干嘛大家应该是心知肚明吧

ps:开始上番外了求最后爱二紫的出来冒个泡~~~

77婚后二三事(1)

季禾嫌传统混路太繁复,强烈要求旅行结婚,习季然巴不得多跟自己媳妇待一块儿,便欣然应允,带着肚子还没挺起来的人,游山玩水去了。

旅途中两人拍了无数种风格的婚纱照,款款精致,效果不俗。老话说得好,天底下就没有不爱美的女人,就连以往只一心扑在工作上的季禾也不例外,当然,本来就臭屁,比谁都爱美的季紫更是心向往之,幽怨的看着成千上万张的风情各异的婚纱照咬指头,她不奢望拍这么多,十分之一应该不过分吧

可是望着不远处还在凝眉伏案的人,又默默的扭头除了书房门,算了,还是不让他闹心了,最近他已经忙得连陪她吃顿饭的时间都没了。

季弈城望着她耷拉的肩膀,沮丧的背影,再看向她刚刚关掉的电脑,犹豫了一下,拨了个电话出去:“你该抓紧点了。”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季紫握着暖和的咖啡杯杯壁,尽量让自己的眼神不要瞟向桌上那诱人的东西:“徐太太,您这是干嘛?”

徐太太老公徐国栋是刚调上来的税务局副局,因为为人太过耿直,所以一上来就得罪了上头的人,弄得现在在局里不太好做人。而徐太太就是跟季弈城家老太太一个村的,就想着攀点这个关系,哪怕只是借个声势,也要让别人知道,徐国栋不是孤家寡人,而是有市长这个后台的。徐太太经营着一个连锁的婚纱摄影中心,很是了解那些新婚妻子的心理,擅长钻营,对季市长这个唯一的宝贝经过多番研究,终于找出这个可以突破的软肋。

“季夫人,我知道你和季市长是新婚,肯定是蜜里调油的好,既然是结婚,哪能少了婚纱照呢,这可是一个女人毕生的梦想,你说是不?”徐太太笑呵呵的道,抿了口咖啡暗自观察对方的表情。

季紫本来就在心里挣扎,加上被她喊了一声季夫人,更是觉得通体舒畅,可是想到季弈城平时的严厉教导,也明白政治上的盘根错节,还是大义凛然的摇摇头:“无功不受禄,这些婚纱摄影券我不能收。”

“这是我们家自己的婚纱摄影中心,所以不算什么。最近有一批新的意大利婚纱到了,很适合你这样美丽优雅的年轻人的,季夫人有空可以去试试。我知道季市长家教很严,但是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哪能这么潦草马虎,连婚纱照都省了。我今天来送这些券,不是因为有求于季市长,只是觉得季市长初到此地,新官上任就为了我们广大市民劳心劳力,连新婚妻子都扔在一旁,敬业精神可见一斑。而作为我们C市的第一夫人,季夫人也是深明大义的,这样优雅端庄的女人,理应获得市民的认可和承认的,这些不过是我代表广大市民,为报答季市长和季夫人的牺牲,献出的一点绵薄之力罢了。”徐太太从一个小工作室发家,自然有的是舌灿莲花的本事,朝着对方的突破口,各个击破。

真真是句句话说道她心坎儿里了,从新式婚纱,到第一夫人,这些词汇,无一不是将她取悦得心花乱坠。

季紫早已经按捺不住,终于伸出手,触到了那一沓绿色纸券的边缘,又缩了回来,似乎在催眠自己:“作为一位公职人员的家属和未来的公职人员,这也算是受贿行为,是违法的”

“怎么会?季夫人,你想错了,这又不是钱,我也不是为了求季市长办事,只是一点心意,即便是季夫人立场坚定,也可以收下这些券票的,因为不使用的话,这些不过是普通的双铜纸罢了。”徐太太老奸巨猾,早已看透了她蠢蠢欲动的内心,便添油加醋,“季市长和季夫人暂时还没拍婚纱照很有可能是季市长太忙,把这事给忘了,季夫人自是贤惠的代表,如果稍加提醒,肯定能让季市长也心动的。届时再胡乱编个理由,不透漏这券票的来历,那季市长定不会怪罪的。”

“徐太太真是聪明人,徐厅长真是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啊。既然盛情难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季紫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季弈城不拍肯定是忘了找茬儿了,到时候她再说这是中奖免费得来的,一切不就皆大欢喜了?

“哪里哪里,季夫人才是秀外慧中,颇有大家风范,能娶到这样的妻子,也是咱们市长的福气啊。”徐太太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绝壁已经炉火纯青了,偏偏说得季紫连心坎儿都是甜的,笑眯眯的接过那一沓婚纱券,左右瞄了瞄,发现没人注意,迅速的塞进了包包里了。

徐太太路上堵了会儿车,刚到婚纱中心的时候秘书小王就喜滋滋的上来报备:“总经理,我们今儿个可是接了个大单子,您猜是谁的?”

徐太太心情不错,也陪着玩玩:“难道又是城东家的那个离了三次准备结第四次的花心小子?要是他的话,价码提百分之二十,挑刺激香*艳的妆容。”

“您这回可猜错了,刚刚我们这来了一神秘的客人,我亲自招待的,客人要求对外保密的,竟然是市长的第一秘书!说是市长下周准备带新婚妻子过来拍婚纱照,我一听激动得不行了,以后挂上一张,还愁我们的生意不是滚滚而来?!于是我就擅作主张,给了市长极大的优惠。”王秘书做了一系列的铺垫,就是希望老总明白她放长线钓大鱼的良苦用心,哪知道老总脸色一沉,喃喃道:“这下坏了,拍马腿上了!”

季紫低着头,眼圈发红的看着大理石纹路地板,一言不发。

季弈城看着桌上的一沓绿色券票,脸色很阴沉:“说吧,这是哪儿来的?!”

“刚刚就说了,这是我今天逛街,看到广场有抽奖活动,就去凑热闹了,结果一抽就是头等奖,这么好的运气,你能怪我吗?”季紫气啾啾的为自己辩解,虽然心里虚得很。

“我可不知道有这种好事,说,到底哪儿来的!”季弈城心里知道了大概,气愤得很,声音更是大了不少,手就不自已的猛拍桌子,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

季紫吓得往后退,一边掉金豆子,委委屈屈的开始抽噎:“对,就是我经不住诱惑了,怎么了?!我知道你常常警告我不要受人贿赂,可是我抵挡不住这个诱惑!我才嫁给你多久,人家季然哥哥跟我姐蜜月还没度完,可是我呢,连个一辈子就一次的结婚照都没有机会拍,我知道你一心为民,可是我是你的妻子,你却不愿意分一点心思在我身上,也不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你只是一个称职的市长,却永远是不合格的丈夫!”吼完这些在心底积压已久的情绪,季紫抹了把眼泪,泪奔着夺路而出。

季弈城起身,却最终只是颓然的坐了下来,微微叹息。

季紫在北北家歇了一晚上,电话响了很久,北北看不过去接了起来,说明了情况才挂掉:“犯得着吗?不就是个婚纱照,他不陪你去我陪你去。”

北北如今已经接近临盆,颜培风最近加紧了试飞任务的进程,就是期冀在孩子出生的时候能够守在北北身边。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家颜培风把你当个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所以你不知道我这种被忽视的心情。”季紫捶着颜以南的小熊撒气。

“季阿姨,你自己没本事抓住你男人的心,干嘛拿我的小熊撒气?!”南南写完作业,背着手小大人似的申讨某人。

“南南不许这么没礼貌,阿姨可是你未来的岳母,你现在不乖,以后就娶不到媳妇儿了!”北北威胁自己的儿子。

“哼,一看她这个白痴样,生出来的肯定是个小白痴,我才不会喜欢一个白痴呢!”

季紫这一刻,心都碎了,不光自己被嫌弃,就连那还没影的小包子,都被嫌弃了

第二天的时候正好要去学校面试,季紫挑了个他上班的时候偷偷溜回家换衣服,才急急赶到学校的。

没想到面试的几位博士教授都是熟面孔,竟是那天跟季弈城一起吃过饭的一些老师。其中更有季弈城当年的导师,此刻正充满了鼓励和信心的眼睛,笑看着她。

季紫在陌生人面前容易紧张,但是认识的人,情况就好多了,回答问题的时候还算流利,主要是季弈城帮她猜的问题竟然都□不离十了,所以想比较其他人而言,算得上是应答如流了。

几位面试官都报以赞赏的笑意。

她是最后一个面试者,出来的时候却被季弈城的老导师,如今的校长喊住,相邀共进晚餐,季紫自然是不敢不从。

饭桌上就两个人,气氛不算太严肃,老校长温了点酒,笑得和善:“我就知道弈城有眼光,不会选错人的,你是个聪明孩子,好好努力,将来必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季紫讪讪的笑,心说今天要是换一批问题,她就半个字都答不出来了,这样的人,也能成为季弈城的左膀右臂?要是留在他边上工作,怕是等于砍了他的左膀右臂吧

“季紫同学啊,你也要使劲的努力啊,像当初的弈城一样。”老校长似乎有些找到知己的感觉,打开了话匣子就收不住了。

季紫也好奇念书的时候季弈城是怎么样的,便好奇的问下去:“校长,弈城当年也很优秀吗?”

“那怎么是很优秀,那是相当的优秀!”老校长眯着眼顿了会儿,才接着开口,“可是每一个优秀的人,都有一段沉默的时光,那一段时光,是付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努力,是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孤独和寂寞,不抱怨不诉苦,即便是日后说起,连自己都能感动的日子啊。”

“弈城是我这一辈子,最得意也最心疼的学生。”

回程的时候季紫又在车上哭了,她反复的咀嚼着老校长的那句话,企图品味出当年那个没有她陪在身边时孤独的习季然,可是只要一想,心就跟着一抽抽的疼。

要是拧开门的时候才发现客厅里坐着的人,正是她刚刚心疼了无数遍的人,便哀哀的凑过去道歉,手自发自的搭上了他的脖子:“昨天我说话太冲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耍小性子了,我学着端庄,学着体贴贤惠,学着当你的左膀右臂,这一辈子再也不让你有一刻,觉得孤单。”

季弈城叹了口气,把那一沓全额买来的券票放进她的手心,吻了吻她的额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说什么傻话,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有一刻会感到孤独。”

季紫却偏偏错过了这难得的情话,抓着这些婚纱券,笑得像个傻子:“季市长,我明天去举报你偷偷受贿!”

作者有话要说:捂嘴堂叔也会煽情神马的哟抱歉番外跟预定有点出入下一个上习二货的ED治疗旅程内容嘛大家懂的

明天尽量两更第一更是晚上九点内容特殊大家早早的来看啊被锁了我可不负责第二更是空空收服教授的哟

78婚后二三事(2)

洞房花烛夜那天被尚在骚年时期的习季然二了一下子,破坏了所有的气氛,更是惹得新娘子火冒三丈,概不配合。于是他的漫漫ED治愈路,是从旅行结婚开始才正式启程的。

当晚上的行程是在一个钟灵毓秀的小城,这个城市地处南方,临着窗户就看得到闻名遐迩的山水之景,很多外籍人口都选择在这样一个城市居住,它闲散,缓慢,是以中国不疾不徐的优雅。

这样好的景致,季禾却无缘欣赏,只因为怀孕第四个月开始就容易肚子胀,刚到住的地方就肚子胀得跟快要爆炸似的,难受得直掉眼泪。其实这掉眼泪并不是疼的,主要是害怕,两人都是头一回当爹妈,又没有多少经验,所以害怕因为奔波,导致水土不服肚子里的包包子也受到影响。又不想大老远的惊动习家季家的老人,习季然便连衣服都来不及披上,急匆匆的往楼下冲去找医生。

两人住的不是酒店,而是当地的一种特色小院,主人是少数民族的一家,和乐融融的接待了他俩。看着习季然急急忙忙的往楼下跑,便问明了情况。

“不要着急,我当初怀孕的时候情况也差不多,我们家有黄皮,我待会儿给她加糖煮开,吃了就没事了。”客家主人为人热情,忙着张罗。

习季然哪里放心,非得亲自跟过去帮忙,最后弄得灰头土脸的端着煮开的黄皮送回房里。其实这会儿季禾那阵难受劲也过去了,可是看到他为自己担心操心瞎折腾的样子,也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就吃了一个。

哪知道是真管用,没一会儿就彻底好了,季禾十分高兴,便替他擦额头上的污渍边问:“效果真好,我现在一点都不胀气了,你是上哪儿知道这偏方的啊?”

习季然得意洋洋,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这种水果叫黄皮,只有破南方才有的,这是我从书上看来的,怎么样,很神奇吧?是不是觉得你老公博览群书知识渊博?”

“不得瑟会死吗,这东西你以前认识我还就不姓季了,你看过金*瓶*梅我还有几分信,你看过医书,拉倒吧,那我以后就管你叫大爷。”季禾往死里埋汰他,不让他飘飘然。

门口站着屋子的女主人,刚刚被某不要脸的人忽悠过,此刻盈盈笑着:“习夫人,这法子真是你家先生想出来的,我这种老婆子,怎么会知道?他只是看我们家院子里恰好有黄皮,就想出这简单有效的法子,真是不简单啊。”

季禾半信半疑的望向骄傲得鼻孔朝天的某人,真的是这样吗?

等人一走,习季然就背着手看着她:“来,妞儿,给大爷笑一个!”

本着对他本性的了解,季禾还是不大相信,白了他一眼,习季然不屈不挠:“那要不,大爷给你笑一个?”

四个月大的肚子,有些微微隆起,洗澡的时候就有些不方便了,习季然这种无耻流氓便趁虚而入,别有用心的主动承担起替她搓背的重任。

“诶,下面一点嘛,你太轻了,医生说了,可以边洗边按摩的,你这根挠痒痒似的!”季禾微眯着眼睛享受着专人伺候,还有诸多不满。知道习季然最近情况特殊,逞不了兽*欲,她这才肆无忌惮的。

因为怀孕,背部曲线变得更加性*感撩人,习季然咽了咽口水,抽空安抚了下已经抬头的某物,心里默念:“乖,要矜持”

其实这三个月以来,他每天都在一点点治愈的。晚上回来看着她窝在沙发上嘟着嘴睡着的时候,半夜醒来发现她自发自抱住他的腰身凑到他怀里的时候,看到她孕吐时泪眼汪汪的时候,这些她最性感的最不自知的时刻,统统无一遗漏的被他抓获,统统带着侵略性的诱惑,让他的欲*望一点点复苏,一点点醒来

季禾没意识到危险正在靠近,继续以撩人心魄的声音似撒娇似轻呢:“哎呀,再往下一点啊,你没洗到重点,那里好痒”

季禾发现自己怀孕之后体质都变了,进院子门的时候看到一簇簇的鲜花正盛,开得争奇斗艳,竟然连一个喷嚏都没打,也没觉得不舒服,只是现在才发现背后下部有些痒,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挠着。

其实的确有东西在不安分的跳动着,微微的挠着她。

习季然暗叹一声,终于决定不再压抑自己那再次蓬□来的情*欲,身体慢慢贴近她。季禾被他火热的身躯吓了一跳,转身正对上他满眼的灼热,季禾自然认识这种熟悉的眼神,吃惊不已:“你你难道你已经心理性勃*起了?”这是医生告诉她的一种情况,就是心里极为想要,只是力不从心。

然而下一刻,触到她大腿的滚烫很善解人意的表达了此刻他能够身体力行的事实了。

季禾瞠目结舌:“这这是一个ED患者该有的表现吗?!”

习季然坏笑着将她拥入怀,肌肤贴着肌肤:“是不是,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在她犹在震惊中的时刻,习季然已经顺利的擒住她的嘴唇,将行动已经不如以前迅捷的人,按压在浴室的墙壁上,长驱直入了。

这三个月以来,习季然连吻都没好好吻过她,季禾以为是他克服不了心里的障碍,所以并未觉得奇怪。只是再次触上他霸道却柔软的唇舌,她才知道原来她也在想念,想念这销*魂蚀*骨的感觉。

不一会儿,习季然就感觉怀里的人身子骨慢慢软了,一则因为怀孕,身体更加敏感,二则因为长时间的未沾染□,让她更显得有些急不可耐了起来。

这种不傲娇不受控制的纯天然表现,极大的取悦了习季然,他瞬间觉得身体里注满了能量和热量,迫不及待的想要一舒这好几个月的憋屈,将她翻过身,微微撑着她,就从身后没入了。

好久没触碰这块禁地,她变得更加紧致了,习季然进去的时候遭遇了困难,几乎比第一次更紧了。

“小妖精,怎么变得这么紧,是要夹断我吗”他慢慢朝她耳朵里吹气,更引得她一阵阵的颤栗,身下不由自主的收缩。

“不是我的变紧了,是你的变大了!”季禾以为自己被嫌弃了,不满的控诉,想把责任推到他身上,却不知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无比荣耀至高无上的赞美,习季然决定了,因为她这句大实话,以后就算她犯了错误,也能原谅她九九八十一次!

得到这样的赞扬,他再不卖力简直是对不起全世界的雄性了,习季然手慢慢往下一边按摩着让她放松自己,一边揉捻着那颗渐渐变大的敏感红豆,季禾受不住,时不时的抓着他另一只手臂,狠狠的咬下去,缓解自己身体感受到的巨大刺激。

待她一阵痉挛过去之后,身体终于微微打开了点,习季然便一鼓作气,攻了进去。这种后背式的体位,一方面能够注意不压到她的肚子不影响刚成型的小包子,还能进入得更加深入,身体的紧密相贴,负距离接触,让他身上的暖意渐渐传递到了她身上,两人便都觉得浑身发热了起来。

到底不敢太粗暴,习季然按捺着性子,缓缓的深入浅出着,一边还注意观察她的动态:“怎么样,会不会难受?”

季禾摇摇头,一脸让人心神摇曳的红晕:“哎呀,你快一点嘛”

习季然偷笑,扶着她的腰身,加大了进攻的力度和频率,想要给前面的人一个痛快,也想给自己一个解脱。

“唔季然你慢点啊,我啊,太深了”某怀孕的龟毛女又开始哼哼唧唧了,可习季然听不进去了,只按着自己拿捏的分寸,三浅两深的进出着。

没一会儿,季禾便扛不住弃械投降了,灼热的液体喷洒在他那头角峥嵘的顶端,引得他浑身舒服得一个哆嗦,差点就忍不住亢奋了。但是考虑到此刻已经瘫软在自己怀里的人身体情况,还是小心翼翼的抽出还未释放的巨大,想给她擦擦身子抱她出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