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倾城:私逃下堂妃 作者:雪山小小鹿

新婚虐待(1)

她拼命擦那面昏黄的铜镜,才确定自己身上穿的果然是古代新娘的大红嫁衣,那张脸似乎也不是自己的脸,左脸上隐约看到一块指甲盖大的疤痕.而这房里的摆设无不证明着,自己,穿越了!

穿越了?真地穿越了?怎么五百万彩票没砸到自己头上却碰上了千年难遇的穿越?

看这阵势,好像还穿到了一个新娘子头上啊。正想着,外面一阵急促的喧哗,她连忙规规矩矩地坐到床沿上。

“王爷,您别进去…”一个女子颤声哀求的声音。

“滚!”门“砰”地一声被撞开。

凌诗沐纵然再安定也坐不下去了,一把掀开红盖头。

进门处赫然一个冷俊挺拨的身影,浑身散发着怒气与杀气,碰上他冰一般的眼神,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刚想问他是谁,却注意到他的肩头倒挂下来一条新郎官的礼服碎片,后半句咽在了口中。

“凌诗诗,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来人一声大吼。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决计不会相信这么恶毒的话语会从这样一个英气勃发的男子口中骂出。等等,凌诗诗?

已经由不得她等了,彪悍的身躯已然冲上前来,凌诗沐娇弱的身子如同小鸡一样被拎起,重重地砸在地上。

“啊,好痛!”她低哼了一声,刚穿越来就碰到这样缺神经的男人,她只能在心里叫屈。

“小姐!”身后丫环的叫声被一阵旋风掩没,凌诗沐只觉天晕地转,不知所以,“扑通”头撞在了墙上。

“给我滚!”门又是“砰“地一声关了起来。

她模模糊糊间看到一个庞然大物居高临下地站在面前,一张狞笑的脸,仿佛从地狱传上来的声音,“贱人,就你,也配做我慕蓉成的正妃吗?!”

她感到身子一阵发凉,婚服连同内衣,被那双大手三下五除二地撕下,她本能地抱住了双胸,往里蜷缩。

“丑婆娘,你以为你很值钱吗?”男人放声大笑,“我告诉你,你连夏书婕的衣服边儿也沾不上!”

丑婆娘?夏书婕?凌诗沐脑中一片昏沌,浑身都在酸痛之中。

“啪!”一根火辣的东西刷到了她赤光的皮肤。

凌诗沐咬紧了牙,双手护住头,长发被人粗暴地拧起。

“你这个贱人,要不是因为你,书婕她不会走!你赔我的婕儿来!”无情的鞭子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一道血红的印子。

“你这丑婆娘,你以为凌川皓真地算什么东西?本王一句话就足以灭了他!”清冷的声音满是讥讽与嘲笑。

“十七、十八…”凌诗沐咬紧牙关,整整数到第十八鞭,已然支撑不住了,虚弱地倒向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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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虐待(2)

“贱人,你给本王装死!”

一桶凉水从顶浇下,直凉到她的心底。

“今夜便是你的死期!”

发丝散乱,鲜血沿着她的脸颊,臂膀,一滴滴滴落下来。

慕容成的声音渐渐从脑海中淡去…

凌诗沐略微有些醒转时,听得那个女音在耳边哭泣,“小姐,小姐,你不能死啊!”

“给我…准备一桶…凉水。”她的声音很弱。

丫环听见了,先是一愣,忙答道“是”,急急地奔出房去抬水。

泡在凉水之中,伤口逐渐麻木,她才睁大了双眼,看着那个脸上犹自挂着泪珠的小丫头,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环张了张口,半天道;“小姐,我是您的贴身奴婢小初,你不记得了吗?”

“小初?”她嘴角惨淡一笑,“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慨然一叹,往事堆上心头,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已经与她不在同一个世界了。

“小姐,你别吓我!”小初见她自言自语,不禁伸出双手探探她的额头,小姐是发烧了,还是被王爷打疯了?

“刚才那人是谁?”她又问。

“他是您的夫君,慕蓉成王爷啊!”小初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惊惶之色。

“王爷?”她停了半晌,才有力气说下去,“那我是谁?”

“小姐…”小初百分百确信她家小姐是真地疯了,舌头在口里绕了半天,才说出她的身世来。

她,凌诗沐,已故征西大将军凌承恩的独女,早在父亲战死疆场之时,当今天子慕容光便向满朝文武许诺将她许给他膝下长子慕容成为妃。按理长子应该顺理成章继承太子之位,但慕容光却迟迟未定。慕容成本就为此事恼他父皇,加上在娶这个背运的女人过门时,自己最宠爱的万花楼歌妓夏书婕一夜不知所去,所以种种痛恨都倾注在了凌诗沐身上。

“你说我还有个哥哥?”凌诗沐扭了扭头颈,脖上的伤痕痛得厉害。

小初见她头脑清楚,想她一定是记忆出了差错,便又把凌家大少爷凌川皓的事简单说了。

凌川皓继父爵位,一直在西疆抵抗蛮夷,这次连妹妹大婚也没来得及赶回。

“就算他赶回了,又能如何?”凌诗沐想到慕容成刚才说的“本王一句话便能灭了他”,这样的话定不是随便讲得出口。

“小姐,我去给你叫大夫吧!”

“不用了,我自己就是医生,又去叫谁?”凌诗沐话才出口,不禁扑哧乐了,看着小初茫然无措的眼神,心想“医生”两字她必是不懂的,自己在大学里主攻六年医学,可不是吃干饭。

与她多说无益,叫取了纸笔,自己口诉几种药草名,让她明日清早便去药店买来。

小初倒大为纳闷,小姐什么时候对医学这么精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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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虐待(3)

凌诗沐一夜都浸在凉水里,到了第二天,伤处痛楚大减,小初买了药材回来,在她的指导下熬成浓汁,敷满全身,用布包扎好。

“管用吗?”小初疑惑道。

凌诗沐淡然一笑,她要保持精力休养身体,秋后算帐不迟。

一连几日,慕容成都没有踏入成香楼半步,没有了他的干扰,加上她用药之精,凌诗沐自然也恢复得很快。

听得小初说成香院是当初成王爷特地给未来正妃居住建造的院落,无论是从设计还是装刨璜都堪称一流,而此时,却完完全全成了个“冷院”。

“小姐,你能下床走路了吗?”小初惊讶兴奋道,

“那还有假?江南神医‘凌一指’的名号可不是随便就能喊出来的。”凌诗沐得意道。

“江南神医凌一指?”

望着她单纯的眼睛,她抿嘴一笑,本想大笑,无奈伤口紧紧扯着她的筋脉,动弹不得。她是突然想到笑傲江湖里平一指的外号顺口诌出来的。

“以前怎么没听小姐说过呢?”小初认了真。

“昨夜天女托梦给我的。”

可昨夜明明只有王爷,哪有天女呢?小初想不出所以然,索性不想。

两人慢慢踱着,不知觉竟已到成香院的院口处。只见一个身影闪过,冷恻恻的声音,“王妃请留步!”

凌诗沐抬头一看,面前背对着她一个高大瘦削的身影,发丝漆黑如墨,悬到腰间,一把清冷的剑别在腰侧,奇怪的是剑竟无鞘,冷森森的剑气直逼她的眼。

“是关云关将军。”小初轻轻提醒。

关云将军?到底是关羽还是赵云?不管怎么说,这个名字一听之下,凌诗沐大生好感,此人既有英雄之名,定也有英雄之实,总不像那个一口一个“本王”目中无人的慕容成卑鄙吧!

“怎么关将军,本王妃要出去散散心也是不许吗?”她若无其事地笑道。

“王爷有命,王妃不许出院半步。”

凌诗沐“咦”了一声,才道:“既是如此,我便回院去就是。”

“哦?”听了她的言语,那个男子回过头来。

映入眼中的是一张棱角分明、英俊非常的脸,但一双眸子却让人始终抓不住游离的眼神。她没敢多看,搀着小初的手,一步步地迈去。

“王妃!”关云突然在身后失声喊道。

她一呆,回过头,却见关云眼中闪过惊异之色。

“怎么了?”

“没什么,王妃你受伤不轻,要好好保重。”

他吐了口气,纵使这个新过门的王妃有再大的不对,王爷怎生对她下得如此重手?在凌诗沐回身的一刹那,他正好能瞥见那粉嫩的脖颈上两道交错的鞭痕。

传言道凌承恩的女儿既丑且暴,丑是因为她左脸上有一块拇指大的伤疤,暴是说她自从娇生惯养,性格火暴。

这两点在昨日迎亲之日他已领教过,只是刚才见到她那般温婉的态度,优雅的姿态,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还是说,王爷当真把她教训过来了?

凌诗沐走了几步方才停下,心想这个关将军果然不是慕容成那样的小人,还知道关心她几句,口里不禁暗骂起慕容成那狗东西,却猛听不远处一声断喝,“站住!”

她连忙收口止步,面色苍白。

冷宫成香院(1)

她不用回头,知道慕容成在她身后。

“爱妃这是要去哪啊?”一道长影“嗖”飞到她身前。纵然看过很多武侠小说中描写的轻功镜头,她却从没亲眼目睹过,此时一见之下竟不禁轻赞一声。

慕容成得意地扬了扬嘴角,“本王今天兴致稍微好点,便来看看幽居在成香院的爱妃。”他把“爱妃”两字咬得很重,“却不知道本王爱妃恢复得如此之神速啊!”

后面这句话倒不是假的,他本以为这凌诗沐定至少也要休养上半个月。

“多谢王爷抬爱,妾身只是四处散散心。”凌诗沐不卑不亢答道。

“哦?”慕容成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丝复杂,依凌诗沐从前的性子,本该在成香院大吵大闹求死不活才对,可关云报来的信息却着实令他不解。

这不,刚派出去第二批搜找夏书婕的人,他便闲步来到这里,见关云阻止凌诗沐出院,而那个女子竟温婉地顺从了,大为诧异,难道她当真是因为此时受伤太重,不敢与人相争吗?

“什么时候凌家大小姐变得如此好脾气来了?”慕容成倒有些不适应,直盯她的双眼讥讽道。

凌诗沐垂着眼睑答道:“王爷问话,妾身自是洗耳恭听。”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向她左脸闪过去,对准了那块丑陋的疤痕。

凌诗沐未愈之身本已柔弱,受了这一掌,身子如旋风般转了两圈,小初急忙伸双手扶住,噔噔后退了几步,才保她没倒在地上,一阵咸咸的液体直从腹腔升了上来。

“看来要教会你下次回话时眼睛不能看着地,看着本王,明白吗?”慕容成恶狠狠地说道,眼里露出一丝狡黠的光茫。

“是。”凌诗沐强吞下已经漫到喉咙处的血水,抬起眼,看着慕容成淡淡答道,“妾身知道错了。”眼中竟没起半丝波澜。

慕容成暗暗吃惊,心想她怎能如此地镇定,本想再打下去的第二掌收在半空,道:“夏书婕没有回来之前,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成香院,哪儿也不许去!”

他斜倪了一眼呆立在旁面色惨然的小初,:“别以为她那天去同仁堂抓药我不知道。本王只是好奇你凌家大小姐会开出什么样的药方来!”

凌诗沐心中一震,原来自嫁进来,就无时无刻不被人监视。那日的药方既知是我所开,那我赤身泡在凉水里是不是也会被第三双眼睛看了去?心下略有慌张。

“本王才知道凌大小姐真人不露相啊!”慕容成不无讥讽道。

“妾身只是略通医理,不敢在王爷面前逞能。“凌诗沐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

慕容成一把扭住她的下巴,想从她眼中读出什么,果然见她眸中怒气一闪,但只那么匆匆一闪,转瞬间不知去向,平静得像一面未经风浪的湖。

他悻悻地扔了手,:“凌诗诗,你要是敢给我惹乱子,我放不过你!”

冷宫成香院(2)

朝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凌诗沐伸手抚住左脸颊的疤痕,“哇”一大口鲜血飞喷而出。

“小姐!”

耳边传来小初带着哭腔的声音。

她喘了几口气,面上毫无血色,“扶我回房,上药…”

小初的力气仅仅能够架得住她,哪还能扶她回去?凌诗沐也深知这一点,她想硬撑起身子自己走回去,但却毫不济事,眼看着便要虚弱地瘫在地上,暗处一人窜出,手疾眼快地搀住了她。

“关将军!”小初满是遇到救星的惊喜之情。

“不多说,王妃身子要紧!”抱起她飞快地奔向院内。

待小初气喘吁吁地赶到,关云背手站在门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进去上药。”看也没看屋内一眼便走了。

表面上如此平静,他的心里却“咚咚”直打鼓,刚才情急之下碰了凌诗沐的身子,竟没想到却是那般的柔软那般的丰盈。近观之下其实她的五官长得挺精致的,除了那块暗疤之外,肤色均匀,水嫩白净,若不是因为那块致命的疤,想必也是倾城之貌了。他快步走向王爷的内殿,脑子里却不自主地胡思乱想。

“王爷。”关云看着慕容成朝向成香院因沉思而打结的两道剑眉,轻轻唤了一声。

慕容成方知有点走神,嘲笑道;“父皇给我许下的好姻缘啊!”

关云禀道:“王爷刚也看到了,王妃被调教得乖乖顺顺,她可影响不了王爷的大事了!”

慕容成冷眼一扫他,“是谁让你叫她王妃了?”

“王爷,臣知错。”关云低下头,大气不敢出。这个王府,只有他,慕容成,才值得他这般俯首称臣,只是这次王爷做的事也未免有些绝情。好歹人家凌将军是因公殉职,这桩婚事也是圣上亲自主婚,她本就应是成王府的正牌主子,现在却连一声“王妃”也不许叫,那应怎么称呼?

“父皇将这个暴妇恩赐给我,却不赐给慕容灵,你知他用意何在?”慕容成说到此事,两眼凶光毕露,积蓄着无尽的仇恨。

“想必是让王—”关云将“王妃”两字硬生生地咽回去,道,“让凌小姐牵制住王爷您。”

“哼!”慕容成冷哼一声,“他一心只盼着慕容灵承继大统,好叫我后院起火无暇顾及政事,这是其一,我想还有其二。”

“愿闻其祥。”关云想成王爷讲出来的话必是有十分道理。

慕容成呆呆地看着廊外,半晌方道:“你知道凌川皓在西疆与布狄族立下和约交好的事吗?”未待他回答,继续道:“父皇想要削他兵权,判他一个谋反的罪名易如反掌。”

关云心猛提起来,“王爷的意思是…”

慕容成轻蔑地一笑,“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本王的小舅子都谋反了,你觉得这不是个大好的机会除了我么?”

冷宫成香院(3)

关云哑然,这才知道王爷为何如此痛恨这门婚姻的背后原因。

“婕儿有消息吗?”慕容成嗓音略带沙哑。

“臣下不力,还未打探到任何婕妃的行踪。”关云甚是惭愧。

“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到!本王的成香院是给她备着的,让那个贱人搬出来!”

成香院内一片寂静,凌诗沐半卧在床,手指不停地挠着那块疤痕,叹道:“你家小姐为何面上有

这个东东,可真难看到家了。”心里一个劲地埋怨自己命运不济,穿越到一个丑女身上,虽说她有把握能把这块疤去掉,但仍是十分地不爽。

“小姐,您真地不记得了吗?”小初不厌其烦地重复问。

“我已经说了N加N遍了,我被慕容成那个死家伙整得脑子有点失常,以前的事真地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N加N遍?”小初的“N”音发得非常偏离标准,逗得凌诗沐只能发出笑的声音,却无法做出笑的面姿,甚为恐怖。

“就是很多遍的意思,你不烦我都被问烦了。”

小初吐吐舌,“既是小姐不喜欢,奴婢再也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