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她是当真疯了”，夜胤羽寻了一处椅子坐下，“朕见过她，平时皇后最注意的便是仪表，如今什么都没用了，朕想过了，等她将孩子生下来，便给她安排一座偏远的别苑，让她再也回不了皇宫”，缓了缓，惆怅的叹了口气，看向一直背对着他的女子，“笑嫣，这次谢谢你…”。
把握着绿叶的手指怔了怔，笑嫣恹恹的动唇，“锦玉…你也该放了吧”。
夜胤羽站直身子走到她面前，颀长的身子挡住她眸中的光线，“可是就算朕放了他，群臣也会知道朕存了私心，众臣虽然嘴上不敢说什么，但是朕是天子，必须服众，所以——朕只能将他像六王爷一样，让他离开京城，朕可以让他去扬州，扬州的繁华不亚于京城，他去那里不会受苦，仍旧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说完皇帝低头看着她，瞧着她长翘的眼睫毛，瞧着她明明异常认真专注却已然失魂落魄的目光，似水柔情的疼一丝丝从心底溢了出来，“笑嫣，如今大势已定，朕可以昭告天下恢复你的身份，你怀了龙种，朕可以先立你为妃，等过两年，这朝纲真正稳定下来，朕再封你为后，朕会好好对待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很美好的诱惑啊”，笑嫣轻轻笑笑，“可是我做不来，你说让以后锦玉每天见到我叫我一声母后或者皇嫂我怎么受得了，他也受不了”。
夜胤羽心里凄苦，只好道：“难道你要跟着他，你忘了他说过的话了吗，而且…你得为孩子着想，你希望孩子生下来没有父母疼爱吗”。
“我会将他没有的父爱同意加倍的用母爱弥补”。
稍后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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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机会
“我会将他没有的父爱同意加倍的用母爱弥补”。
“史笑嫣——”，夜胤羽握住她的手腕，目光终于出现了悲愤，“朕这些日子对你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如果你在外面也是孤孤单单的一人，那为何不愿意留下来陪陪朕，朕知道你爱锦玉，可是朕在你心里已经低微到连朕的感受也丝毫不重要了吗”？
史笑嫣回过头望进他异常幽暗的双眼，心底微微的一怔，也有丝苦意，是啊，她似乎都快忘了，这个人才是陪她度过岁月最多的人，这个人也是她曾经很爱很爱的人…。
“我想见见锦玉…”，突地从嘴里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咖“他会伤害你——”，夜胤羽为难的说。
“不如我伤害他来的多…”。
夜胤羽顿时沉默了，也涌起一股犯罪感，“好——”。
聆他仔细看着她，如若自己做了那么多，她还是会和他在一起，那只能说她们的感情已经深到任何人都阻挡不了了，那他也认输了。
◇◇◇◇◇◇◇◇◇◇◇◇◇◇◇◇
天牢，油灯昏暗。
“吱嘎”一声，天牢的门被人打开，满屋的狱卒都被惊醒，一个个跪在地上偷斜着眼看着那抹白色的丽影，沉寂鼓噪的天牢似乎还从没出现过一个如此倾城绝俗的女子，众人都有些片刻的傻了眼。
“九王爷在哪”？浅淡的声音传出，有种宛若叹息、撩拨着人心弦的触动。
狱卒门如梦初醒，方才明白她大概就是九王妃史笑嫣了，立即带着他往另一处略微明亮的天牢里走去，前面渐渐明亮起来，出现了一处与别处略微不同，看起来较干净的地方，只一眼，便看到一抹黑影缩在被子里。
“九王爷便在那里”？狱卒犹豫着要不要将门打开，“王妃，王爷这些日子脾气不好，奴才怕她会伤着你——”。
“胡说，本妃是他的妻——”，笑嫣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钥匙打开了牢门，况且就算他伤害她，她也不会还手。
望着那团蜷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的身影，笑嫣心痛了，她想起他从前每次生闷气时也会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然后自己一碰他，就会用撒娇的口气说叫他走开，不要碰她，然后一转身就会可怜兮兮的拉住她。
“锦玉，我来了…”，她仍旧是用手推了推他，很轻，却没人任何动静，心便好似在滴血一样，终究是不能像从前一样了，“锦玉…，对不起，我来看你，你看看我好不好…”。
仍旧是寂静的。
“锦玉，你忘了我说过吗，这样会闷坏自己的”，笑嫣用力的拉着被子，里面同样有一股力道在与她较劲，但终究是拗不过她的执着，被子被他拉开，他紧闭着眼睛，留下一张略微黑瘦的侧脸给她，头发和衣衫都凌乱不堪。
笑嫣登即忍着红着的眼圈朝外面的狱卒沉喝，“大胆，你们是怎么伺候王爷的——”。
“是王爷不让我们管的”，狱卒畏惧的说：“他不吃饭，牢里很多狱卒劝他，都被他打伤了，后来再没人敢去——”。
“那你们为什么不向皇上汇报”，笑嫣恼恨道：“如果他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死的人就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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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饶命——”。
“你们马上去准备吃的、还有热水、毛巾过来——”，笑嫣说。
不多时，这些都被送了进来，笑嫣让他们退了下去，亲自拧干毛巾为他擦脸，嘴里又呢喃道：“锦玉，罗宗腾死了，皇后疯了，你很快就会放出来了…”。
他始终是闭着眼睛，像被点了穴道一样，不动、不睁眼、也不说话。
“狱卒说你常对人发火，你可知我宁愿你睁开眼睛骂我、打我也行，也好过现在这样不理不睬的对我…”，幽幽的语气轻吐着，笑嫣将他的衣衫解开，然后一点点为他擦拭，空气里每凝固一秒，眼眶的里便多了几分，直到长长的时间，滚烫的泪落在他冰凉的肌肤上。
他的身体微微的抖了抖。
笑嫣道：“你恨我，讨厌我也罢，何苦如此折磨自己，那些事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不想伤害你，我欺骗你，是怕你会离开我…”。
“是，我承认我从前喜欢的是夜胤羽，可是我现在爱的是你，就算是有了孩子我也没想过要和他在一起，我明白让你原谅我，很难很难，可是我们既然是真心相爱，为什么要这样轻易的放弃、妥协，锦玉，你告诉我，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笑嫣哽咽的抚着他的胸膛，“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你若再不睁眼，你就是要彻底的放弃我，我不信你能忍心…”。
被她捂住的身体剧烈的抖动起来，夜锦玉蜷着身子突然痛哭起来，可却没有哭出声音，他咬着拳头，却好像…是她见过哭的最伤心的一次。
笑嫣也哭了，抱住他颤抖的肩膀，又笑了，两人脸贴脸，泪水融合在一起，他突然反身将她抱进怀里，拼命亲吻她的嘴唇。
用力的、狠心的、占有的、绝望的吞噬着。
彼此都尝着对方咸涩的泪，笑嫣觉得他就像一潭快要干枯的泉水，在自己身上拼命汲取，而自己为了能让他活下去，拼命的回应着，害怕——害怕一旦放手对方就会走掉。
三更…呜呜。为了写文，早餐没吃连中餐都还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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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缠绵
像撕扯的野兽，啃咬着锁骨，撕吮着血液。
空气里弥漫着氤氲的气息和撕裂的声音。
手里擦拭的毛巾掉落在地，他用牙齿狠狠咬住她的锁骨，带着惩罚性的，留下一道深深的齿印，混着鲜血。
“呃…”，她吃力的抓紧他身上的衣襟，皱起了眉头，下一刻，被他用力压在坚硬的床榻上，胸前传来一阵凉意。
咖看着在身上匍匐的他，反而松了口气，“若这样能让解点气，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听你口气好像是我在逼你——”，布满血丝的双眼阴霾抬起，布满了不屑的冷笑，“还是在同情我…”？
“锦玉…”，面对这样陌生的他有一丝丝的惶恐和不知所措，“我从没这么想过…”。
聆“是吗”？他低低的笑了笑，突然眼睛一狠，伸手在她惊呼声中，扯掉裙衫，“不许动”，趁她没反抗之前，他抓住她的手，“你若想要证明现在就是证明的时候”。
“不行，我有了——啊——”，突然的不适让他吃痛的咬住自己的唇瓣，不懂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怎么样，我跟他的感觉有什么不同”，粗噶的笑音在他耳边回荡，一句句击中她早已伤痕累累的心。
“看你痛苦的表情，是不是他让你舒服很多啊，嗯——”，怒容的脸接近狰狞，“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靠近我，你现在大可以和她双宿双息，皇后疯了，以你的手段得到那个皇后之位也不是难事吧”。
“你够了没——”，笑嫣伤怒之下，腾出手狠狠朝他煽了一巴掌，将他狰狞的脸煽的懵懵的。
“是，我承认是我有不对在先，可是夜锦玉，我不欠你什么”，怒容的脸上流淌着伤心的泪珠，“你生气，想对我做什么都行，但是绝对不能羞辱我”。
美丽的眼睛瞪的圆鼓鼓的，那聚焦的光芒里是掩不住的失望和难过，一寸一寸的缠绕在他心头。
他狠狠的触动了一阵，面部渐渐恢复柔和，俯下身轻吻着她，一如从前，先是温和，然后是无法左右的热情，彼此拥抱着，反复亲密又吃力的吮吻着。
渐渐的，随着身体内一阵又一阵的节奏，止不住的喘息也从被他吻住的嘴里轻吐了出来。
他低下头，趴伏在她胸前不断流泪，让她气喘吁吁，俏丽的脸被一阵又一阵红潮所吞噬。
两人翻滚在这张狭小的木床上，却是许久不曾有过的窒息温暖。
他看着她沉醉，看着在自己身下呻吟笑了，只要她愿意，只要她喜欢，他愿意以最卑微的姿态去迎合她。
“不行——不行了——”，拼命又无力的推搡着他，“孩子——”。
笑意的脸猛然一僵，然后故意来了一记凶狠才冲刺。
漂亮五官像在接受凌迟的惩罚，是痛的也是欲罢不能的。
“快离开——”。
他生气的将呼吸喷在她脸上，那香汗淋漓的模样让他就这样死在她身上也愿意，“把孩子打掉，你不是说让我原谅你吧，那就把孩子打掉——，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忍受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眯着虚弱的眼惊愕的看着他，几乎是想也没想，“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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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笑嫣——”，夜锦玉咬牙，“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我真恨不能能一刀捅进你肚子里，捅死那个该死的生命”。
“他是无辜的”，笑嫣紧紧护住自己肚子。
“你刚才还说我们的感情来之不易，我让你打掉孩子你就这么不情愿”，夜锦玉恨恨的嘶吼：“还是我在你心里，连这个还没出生的小孩子都不如”？
“锦玉，你不懂，他是流我在肚子里，是我身上的骨，是我身上的肉”，笑嫣吃力的摇头，“你就不能将他当成一个寻常的小生命看待”。
“问题是他是我弟弟——”，夜锦玉声嘶力竭的说：“你让我将自己的弟弟当儿子？把我弟弟的娘当妻子，这算什么，我不是夜胤羽，我做不来，我没办法像他一样把自己的儿子当成弟弟十多年——，我也装不来，甚至看到她就让我想起你的背叛、你和他那些可耻的片段”。
笑嫣闭上了眼，终究是这样，还是会这样，她就知道…他是没办法接受的。
“锦玉，难道你为了我就不能退一步吗，算我求你了…”，她很少求人，这辈子唯一求的人也就是夜胤羽了，求的无法是让他放过他，可今日她向他求的是求他不要放弃自己。
“呵呵，那我呢…”，夜锦玉笑了笑，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彼此突然之间被排山倒海的空荡淹没了，他说：“你有没有为我想过，想过我的痛，我可以不在乎你跟他之间的关系，我可以不在乎你有了他的孩子，可是你却不愿意为我退后一步，史笑嫣，我是个玩偶，我爱你胜过爱我的生命，可是我的自尊确不是随随便便让你们来践踏的”。
“我没有要践踏你——”，笑嫣其实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你也会说他是你弟弟，难道你忍心让你弟弟就这样死掉吗——”？
夜锦玉沉默的注视了她半响，突然了然的笑了笑，笑的清冷又犀利，“弟弟？这种弟弟死一千次一万次我也不稀罕”。
“你怎么能这么说”？史笑嫣吃力的撑起身子，“锦玉，从前的你善良、单纯，不是现在这样的——”。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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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而活的痴情种子
“你怎么能这么说”？史笑嫣吃力的撑起身子，“锦玉，从前的你善良、单纯，不是现在这样的——”。
“够了，我现在就是这样”，夜锦玉冷漠的穿着衣服，“我不会是从前那个围绕着你转，把你当做宝一样贡着的蠢货，史笑嫣，说到底你不过就是想要那个孩子，在你口口声声说给我最后的机会时，其实你自己心里早就有了决心”。
笑嫣语塞，其实她来只不过是希望他能接受这个孩子。
夜锦玉瞅着她沉默的模样，懊恼的冷哼，狠狠将衣服往床上一甩，光洁的背上面还留有她的指甲印，刺目的，鲜红的。
咖笑嫣想起刚才还翻云覆雨，此刻却已千山万水，心里万分的不是滋味，只渐渐说了五个字：“锦玉，你变了…”。
“史笑嫣，你可以走了…”，夜锦玉突然觉得厌恶，无比的厌恶，这才几个月，从二哥再到今日，这里的每个人都充满了虚伪的面孔，甚至连自己的枕边妻都给他扣着天大的谎言，这样的日子可恨，但更让他心力交瘁。
“你当着打算就这样放弃我，这就是你所说的爱…”，史笑嫣不敢置信，看着他的侧影，又好似在期盼他最后的决定。
聆夜锦玉颤了颤，她似乎就吃准了他爱她的心思，“除非你打掉这个孩子…，只有这个孩子没了，我才能有那么点再相信你和他真的是要撇清关系了…”。
“你这是在逼我…”？史笑嫣懊恼道。
“逼你…，呵呵”，夜锦玉嘲弄苦涩的笑了笑，“一直以来我什么都听你的，这是我恳求你的第一件事，你却不应允，算了，事到如今，我们没什么再说的了”。
他缓缓的弯起身子，将地上、床上的衣服捡起来，亲自的、细心的为她穿着，表情寂静的，动作顺畅的，目光不再迷离的…。
笑嫣看着这样的他无端觉得恐惧，她宁可他骂她，或者怎么惩罚她都无所谓，也好过现在这样风平浪静的模样，好似绝了心。
“不要——”，她推开他的手，慌乱的扑进他的怀里，劲瘦的身体贴的紧紧的，这样的温度令人沉醉，“你…让我好好想想，给我的点时间…”。
夜锦玉怔了怔，然后大力的抱紧她，天知道刚才那一刻是他费尽了今生最大的勇气。
“把孩子打掉，我们在一起”。
“给我点时间…”，她仰起脸，美丽的眼里全是泪光，然后，趁他犹豫的那一刻，她吻住他，用灵活的粉舌撬开他的牙齿，彼此纠缠着，沉醉着。
事实上他的确是醉了，不用说现在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躺在他怀里，更重要的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主动吻他，也许从前许许多多的缠绵都比不上今天这个吻来的刻骨。
长长的吻一记分开后，两人都气喘吁吁，夜锦玉低头用手指抚摸着她微有些凸起的小腹，手上的骨血疼痛无比。
笑嫣只得闭了眼，当做没看见，静卧在他怀里又令外的说：“过几天你应该就能出去了，这几天在牢里也好好的对待自己”。
“不——”，他倔强着摇摇头，盯着她，“我就要你心疼，你心疼我这里才能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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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酸的眼泪好不容易止住，又泛滥在眼眶里，“你这样就已经让我很心疼了”，笑嫣指着自己心口，“你要撒脾气，拿我骂就是的，千万不要折磨自己的身子”。
又是一阵汹涌的激动，夜锦玉目光动也不动，“那我偏要糟蹋自己，你若是不早点做出决断，我便让你这里一日一日的疼，直到你和我一起疼死为止，我们玉石俱焚”。
“你是不是脑子关出毛病来了”，笑嫣无可奈何的叹气，“你才十六，风华正茂的那些日子都还没用来，就成日想着死啊死的，在你心里命就这么的不重要了”？
锦玉笑了，说：“你就是我的命…，我没想过要做什么大事，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想每时每刻都和你在一起，做一颗只为情而活的痴情种子”。
为你而活…。
这四个字太沉重了，沉重的可怕，笑嫣一时懵了，“锦玉，我不要你为我而活…，你还这么年轻，我不希望你被儿女私情牵制一辈子”。
“呵呵，我是个白痴，我情愿被儿女私情牵制一辈子”，夜锦玉笑的无比讽刺。
笑嫣没再说什么了，只转过脸，趴在他胸口，“锦玉，锦玉，锦玉…”。
“为什么老叫我”？
她笑了，继续唤着，唤着的名字，唤尽他的一辈子，就怕偿还不了如此一辈子的情深至亲，最后的最后她说了一句“我爱你…”。
不再有任何声音，她抬头的时候他已经趴在她肩头，微阖着双眼，疲惫不堪的熟睡了。
眼睛周围一大圈黑眼圈，很显然，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好了，今日因为她的到来终于略放了些心思，说到底，他仍旧是生气为她，伤心为她，连失眠、折磨着自己也是为了她…，诚如他所说，他就是一个为她而活的痴情种子。
笑嫣从来没有觉得眼泪是一件如此难以控制的事情，她趴在他胸口，静悄悄的哭了起来，哭的泪如雨花，也没有发出一个声音，怕惊醒他，怕一不小心就粉碎他所有的梦….
两更…三更可能要到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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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
上午去的天牢，回到含香苑的时候已然接近晚上了。
含笑苑里四处都在忙着收拾东西，自从绿妃改嫁给尚思淳后，这含香苑的一切担子也全压在她身上了。
“皇上说明日要返回皇宫”，小碧忐忑不安的探究着她红肿的眼眶，暗暗吃了不小的一惊，跟了她少说也就四、五年了，平时几乎不曾见她哭过，哭的这般厉害的还是头一次，心想这情字果然是最伤人的。
“那你们打理一下，我们也回王府吧”，笑嫣心不在焉的说。
咖“不是，皇上说王妃你怀了身孕，王爷又不在府里，暂时让你进宫住上一段日子”。
笑嫣怔了怔，立即转身，“我去和他说说”。
小碧又说：“皇上说如果你是要去找他的话，叫我拦住你，说他的意思是不会改变的”。
聆“夜胤羽——”，史笑嫣恨的牙痒痒，“他到底想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小碧叹气的说：“皇上的意思是无非想让你留下，做这个孩子的父亲，另外皇上还说三天后就会将王爷放出来，他已经发了诏书，将王爷调去扬州做藩王，按照以往的规矩，诏书颁出后，王爷不能在京城逗留超过两天的时间”。
一切来的太快，笑嫣顿感不知所措，“这么说来他能留在京城的时间也最多只有五天了”？
“嗯…”，小碧点了点头。
史笑嫣忧心的皱起了眉头，吱不出声音来，她想，如果回王府锦玉一回来必定会让自己打掉孩子，可是如果回了皇宫，夜胤羽又会劝着自己留在宫里，两头都不好难为。
“小碧，你说如果我打掉这个孩子你觉得怎么样”？没有底气的笑嫣问道。
小碧是被她这话给问住了，半响才支吾的说：“我没有过孩子，自然是不明白有孩子的感受，不过要一个小生命就这么死掉也挺可怜的，但是生下来又跟着锦王似乎又有点可怜…”。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进宫跟皇上——”。
“不——不，我——我也没这个意思”，小碧见她沉沉的脸色赶紧摇头，“若是能两全其美就好了…，要么你先找个地方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把孩子送回皇宫，你再去找九王爷”。
“你倒是会想”，笑嫣白了她一眼，“你若替别的男人生了孩子，谁敢要你”，再说等上个一年半载，会让一个人的心都变凉了。
小碧不以为然的说：“反正九王爷不是很爱你吗”？
“正因为如此我更不能仗着这份爱肆意的伤害他”，笑嫣最终还是没有想出个什么好结果出来，反而越想越烦，“我不进宫了，也不回王府，我想出去散散心——”。
“不行，你怀了身孕，皇上定然不会允的”。
“我只是怀了身孕，不是得了绝症”，笑嫣烦躁的回了一句，憋在这样的深宫内院她都会憋出病来了，“你去跟皇上说一声就行了——”，说罢，将含香苑一大堆事物丢给了云管家，一个人离开了南苑散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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