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爸,妈,我回来了。”夕烟疲惫地走进大门,一边脱下制服外套交给用人,一边径直朝楼梯走去她现在只想快点洗个热水澡,缓解一下紧张的神经。

跟靳梵光坐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课,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不但要时时防备他说出奇怪的话来,还要尽量装出跟他很友好的样子

“夕烟,你回来了。”沙发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却又不是妈妈的声音。

“靳伯母,您怎么来了?”夕烟惊讶地说,只见靳伯母跟妈妈坐在一起,好像正在等着她回来。

“我是来接你的。”靳伯母满怀深意地笑着说。

“接我?”夕烟一怔。

“接你去我们家。我跟你妈妈已经谈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到我们家去。”靳伯母指指旁边的行李箱说。

“靳伯母,还是不要去打扰您了吧,我”

不会吧,连行李都收拾好了夕烟赶忙拒绝。单单是在学校看到靳梵光就已经够折磨的了,更别说搬到他们家去了

“你不是说,要让梵光在一个月之后心甘情愿地跟你订婚吗?你不给自己一个机会接近他,了解他,又怎么可能改变他呢?”靳伯母打断夕烟,走过去亲昵地拥着她的肩膀。

方才她已经跟凌太太商量好了。所谓尽人事,听天命,他们两家人在这一个月里会想尽办法撮合他们两个,至于结果如何,就看他们之间有没有缘分了。

“”夕烟一时竟想不出有说服力的借口来拒绝。可是天知道她从来也没有妄想过自己可以改变他。

“夕烟,靳伯母亲自来接你了,你就跟她去吧,我会打电话给你的。”凌太太一边说,一边将她轻轻地往门外褪去。

自己的母亲都这么说了,夕烟也不好再推辞,只好在两位长辈的簇拥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自己的家

被腿上加长房车的时候,夕烟忽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与那个“冰之王子”同一屋檐下,她一定会被冻伤的吧

3

蓝色的床上罩着鹅黄色纱幔。墙壁是水粉色的,窗子外面有个小阳台,窗台上摆满了蝴蝶兰。

电脑、书架一应俱全,梳妆台上方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副印象派的油画。

“夕烟,这是我为你布置的房间,喜欢吗?”靳太太笑着问夕烟。

“谢谢您,我很喜欢。”夕烟礼貌地点头。

“梵光的房间就在你隔壁。”靳太太正在指挥用人把夕烟的行李放进来。听到这句话,正在喝水的夕烟差点呛到

他的房间就在隔壁?

天啊,怪不得这间房平时没人敢住呢。夕烟在心里怏怏地说。

“走吧夕烟,我们下楼吃晚饭。”靳太太对夕烟凄苦的表情浑然不觉,兴冲冲地拉着她的手往楼下走去。

4

也许是夕烟的抵抗力增强了,这顿饭吃得并没有想象中艰难。

原来靳家是有两个“冰块”的。

吃完饭的时候,靳先生和靳梵光都默不作声,只有靳太太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然后夕烟尽己所能地回答,不时偷眼望向靳梵光,只见他只顾低头吃饭,对她的到来没有丝毫反应,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仿佛她是一团无色无味的空气。

这样也好,只要他不为难自己就好了。夕烟松了口气,这才开始放心地吃晚饭。

“夕烟,你知道女人为什么爱化妆吗?”吃过晚饭,靳太太把夕烟叫到房间里,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

“也许是天性吧。”夕烟随口回答。

“因为化妆可以变漂亮,而漂亮又是取悦男人的一个基本方法。”靳太太一边说,一边从自己庞大的化妆箱里拿出一个好似调色扳一样的化妆盒来。

“原来是这样。”夕烟随口附和,一边诧异地望著靳太太。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跟她说这些。

“夕烟,我来给你化妆吧,这可是巴黎春季最流行的彩妆哦!”靳太太拿起化妆盒里大大的绒毛刷子,兴致勃勃地说。

“”夕烟微怔,彻底无语,却又不好意拂了靳太太的兴致。

“化完妆之后,你就亲自把这杯牛奶送到梵光房间里。”靳太太看了看托盘上的热牛奶,朝夕烟使了个眼色说。

她说过要为她他们制造机会的嘛,有什么比一个美丽的少女亲自服侍自己打动人心的呢?靳太太自顾自地畅想着,一边动作熟练地往夕烟脸上涂抹着。

夕烟无奈,又不好说什么,只好任她摆布。

“太太,您的电话,是徐太太打来的。”就在这时,用人喜嫂敲门进来,手中拿着一部红色手机。

“啊”靳太太犹豫地看了看夕烟,说,“阿喜,你过来,夕烟小姐的妆已经基本化好了,你只要在脸颊这里帮她涂上红色的腮红就好了。”靳太太把手中的调色板交给用人,指手画脚地指点她说。

“是,太太。”用人喜嫂点点头,顺从地说。望着走出房门去接电话的靳太太,神色却流露出一丝犹豫

夕烟礼貌地朝她点点头,以为她因为自己是客人所以有些紧张。

化妆刷在脸颊上扫来扫去夕烟百无聊赖地闭上眼睛,心想这一个月自己就按靳太太的安排做好了,毕竟看着兴致勃勃的她,自己还真不好意思扫了她的兴呢。

“夕烟小姐,妆化好了。”喜嫂恭敬地说。

“谢谢你。”夕烟礼貌地说。一边站起身,端起托盘向靳梵光的房间走去。

只要这样把牛奶放在他房间里,自己就算完成任务了吧夕烟现在一心只想快点完成任务回房休息,她今天真是很累了。

但她却没有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喜嫂是红绿色盲。

5

走到梵光门前,之前无所畏惧的夕烟却还是有些紧张,轻轻地敲敲房门,双手紧紧地握住托盘。

“进来。”房间里传来梵光淡漠的声音。

夕烟走进房门,只见一身便装的梵光正坐在写字台前,很认真地在读手中的书,没有抬头。

她轻轻地把托盘放在桌上,刚要转身离开,却忽然听见梵光的声音。

“帮我冲杯奶茶,加柠檬。”梵光以为她是用人,头也不抬地吩咐说。

“哦。”夕烟一愣,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梵光抬起头,发现是她随即惊讶得整个人怔住。

他呆呆地看她,睁大可眼睛,冷峻地脸上很少露出这样愕然的表情

夕烟诧异地看着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梵光

他这是怎么了?干吗一副看到怪兽的表情啊?

“你怎么了?”夕烟好奇的问。

梵光没有回答,仍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喂,你干吗一副看到了女鬼的样子啊?”夕烟不禁有些气急。

梵光抿起唇角,皱了皱眉,指指夕烟身后,没有说话。

“难道,我身后真有女鬼?”夕烟狐疑地看着他反常的样子。

“你怎么不自己看。”梵光淡淡地说,忍得很辛苦。

“废话!我身后要真有女鬼我现在回头不是死定了!”夕烟僵着脖子,故作镇定地说。房间的窗户没有关,一阵夜风吹来,呜呜作响,吹得夕烟脊背发凉。

梵光终于再也忍不住,别过头,用手扶着额头偷偷笑起来

“好啊,你耍我!”夕烟看着笑成一团的梵光,气急败坏地说。

梵光回想着她刚才硬着脖子不敢回头的样子,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什么嘛,还“冰之王子”呢,“脱线王子”还差不多!夕烟“啪”的一声关上门,愤愤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洗澡睡觉了。

夕烟站在浴池前,正准备脱衣服,抬起头,猛地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天啊这个人是我吗?

橘红色的眼影,绿色的脸颊这就是巴黎最新的春季彩妆吗?

难怪靳梵光刚才一副见了女鬼的表情。

恐怕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会把自己脸颊涂成绿色的女生吧

夕烟挫败地低下头。

身体顺着洗手池一点一点无力地滑落到地上

想起梵光刚才笑得喘不过气的样子,再看看镜中绿色脸颊的自己,夕烟只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再也不要跟他碰面了。

CHAPTER11 圣金的世纪之战

1

“梵光,把车钥匙拿来。”清晨,夕烟一边穿外套一边急急跑下楼梯,刚跑过转角就听见靳太太的声音。

换了新地方本来就不习惯,昨晚又闹出那么大的笑话,夕烟很晚才睡,起床的时候已经快要迟到了。

梵光诧异地看着母亲,把车钥匙拿在手里,迟疑着要不要交给她。

“拿来。”靳太太摊开手掌扬了扬。听到夕烟的脚步声,转过头,立刻换上热情的笑容,说,“夕烟,你起来了,昨晚睡得还习惯吗?快来吃早餐吧。”

“我睡得很好可是要迟到了,恐怕没时间吃早餐了。”夕烟一边整理着制服一边说。在家里每天都有用人轻车熟路地帮她穿制服和整理书包,现在她只能靠自己。难免有些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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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梵光,你拿着这个,在车上给夕烟吃。”靳太太眉开眼笑地说,一边把一个三明治强塞到梵光手里。

怎么,他们要坐同一辆车上学吗?梵光平时不都是自己开车上学的吗?

夕烟和梵光都是一愣,一头雾水地看着靳太太。

“从今天开始,你们早晨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回家,谁也不可以偷跑出去玩!”

靳太太像是在训两个小孩子,一把抢过梵光手中的车钥匙,一脸认真地说。

梵光无奈地看着母亲,又瞥了一眼夕烟,转身迈着大步走出房门,径自朝大门口停着的黑色房车走去。

“靳伯母再见。”夕烟楞了楞,随即急急跟靳太太告别,一路小跑地跑了出去。

尽管豪华的商务车很宽敞,夕烟还是觉得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与一块冰坐在一起,真是一件很折磨的事情。

何况还是昨晚刚刚看过她出糗,肆意嘲笑过她的那块冰。

夕烟忍不住偷眼看他只见他淡淡地目视前方,仿佛身边的她是一团无色无味的空气。

可是,就在她要移开目光的时候,梵光侧过头来,黒钻一般的眸子正对上她来不及躲开的眼睛。

夕烟的心一颤,好像有什么直直照到心底。莫名地一阵紧张,有些局促地望向窗外。

梵光好笑地看着她,回想起昨晚她涂着绿色的脸颊好像女鬼的样子,淡漠的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好看的笑容。

房车里诡异的安静。

忽然“咕”的一声,划破了这片沉默

却紧接着造就了一片更加尴尬的沉默。

没吃过早饭的夕烟,空旷的胃发出尴尬的声响

夕烟暗自叹气,狠狠闭上眼睛,恨不得自己学会魔法,立刻消失在他面前。

梵光忍俊不禁,英俊的脸上泛起冰雪融化般的笑容。“啪”的一声,轻轻地把方才靳太太硬塞给他的三明治放在座位中间的扶手上。

夕烟瞄了一眼香喷喷地三明治心想,反正在他面前我已经什么形象都没了,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呢?

于是狠狠地抓起三明治,恨恨地咬下去。

梵光扬起唇角,笑着转头望向窗外。

这个女孩子不是很有心机很有手段的千金小姐吗?

她还真是让人意外呢。

2

圣金宏伟的金色大门前,许多记者举着照相机守在那里,学校门卫艰难地阻拦着,不让闲杂人等进入圣金大门。门卫艰难地打开大门,护着梵光的车驶入,随即飞快地关上大门。

房车停在圣金教学楼门前,夕烟走下车,只见路旁停着一辆十分抢眼的红色跑车,不断有学生从楼里跑出来,拥向已经不满了人群的操场

操场正中的讲台上,老师拿着话筒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微小的声音很快被四周的喧哗声掩盖住

到底是什么人来了?会有这么大的排场,简直跟国际巨星一样嘛夕烟诧异地望向操场,隐约看见连校长都走了过去,瞬间掩没在滚滚的人流中。

“喂,Anfernee,你来圣金了?不会是特意过来看我的吧?”梵光握着手机,看着那辆限量版的红色跑车,唇边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

站在旁边的夕烟听到Anfernee这个名字,微微一怔。

他说的不会是Anfernee

Lee吧?国际网坛风头最劲的华裔网球选手,年纪只有十九岁,样子又很英俊,迷倒千万少女。前些日子媒体发布了他与女网球新秀江蕙真的婚讯,不知引得多少纯情少女痛哭难过。

梵光刚放下电话,操场的人群忽然开始朝他们的方向移动人潮的中心人物在保镖的保护下冲出人群,一对俊男美女拖手朝梵光和夕烟走过来

天,居然真的是Anfernee Lee和他的女朋友江蕙真。

一头棕色头发的Anfernee走过来抱了抱梵光,拍拍他的背说:“好啊,Vin-cent,这么久都不跟我联络,连你订婚那么大的事我都是在电视上知道的,正好这边有比赛,就顺路来兴师问罪喽。”Anfernee佯装生气地说。

“这位就是你的未婚妻吧?我在电视上看到过的,你们还真是恩爱呢,连上学都形影不离。”Anfernee目光一转,正好看到站在梵光身边的夕烟。

梵光脸色微微一变,回头看看夕烟,没有说话。

“凌小姐,你好。”Anfernee揽了揽未婚妻的肩膀,然后礼貌地伸出右手。

“你好。”夕烟礼貌地握了握他的手。

“江小姐,很高兴见到你。”夕烟主动向江蕙真伸出手。

Anfernee看着气质高贵举止大方的夕烟,调皮地朝梵光挤了挤眼睛。

“梵光,夕烟,你们的面子还真大呢,居然能阿扁这两位网坛巨星请到这里来。”老校长在众多老师的簇拥之下,笑呵呵地走过来。

“李先生,江小姐,既然来了,不如在这里参观一下,或者给同学们做个演讲怎么样?”这种级数的名人不是每天都能见到的,他们来圣金的消息明天一定会占据本市报纸的头版头条。校长为了增加圣金的曝光率,当然希望他们在圣金多逗留一会儿。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只是来看看后辈的,晚上就要跟惠真飞去韩国了。”Anfernee礼貌地拒绝说。

“惠真,他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天才网球队后辈,当初在英国,有国际知名的教练来我们队挑人,是梵光拒绝了他,我才有这个机会的。”Anernee指了指梵光,笑着对未婚妻说。

众人忍不住都用钦羡的眼光看向梵光。站在他斜后方的夕烟抬头望向梵光冷峻的侧脸,心中暗暗诧异原来他网球打得这么好,怎么从来都没听靳伯母提过呢?也许因为要继承集团的关系,靳家不赞成他打网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