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为何紧盯着那面,那三个使臣的相貌比我还要好看吗?”

若盈一怔,抬起头见皇甫酃唇角狡黠的笑容,沉默不语。

“殿内各处都有暗卫,若儿无需担忧…还是说,若儿担心我?”

睨了他一眼,明眸闪烁。“微臣…没有担心什么。”“那就别愣神了,多吃些罢。”皇甫酃抬手,亲自为若盈布了几样菜,看得下面的朝臣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我、微臣自己来就好,不劳皇上了。”若盈敏感地察觉到殿内气氛一变,不由秀眉紧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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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 第一百三十八章 寿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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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酃若无其事地继续布菜,若盈低头扫了一眼,愣住了。

黑豆鲤鱼、阿胶核桃莲子羹、血糯红枣粥,还有赤豆乌骨鸡,若盈瞥了他一下,复又垂首慢慢吃了起来。她近几年没怎么吃好,又连连受伤,身体重挫未完全痊愈,又添新伤。如今不但个子长不高,亦贫血的厉害。

庄显试图改善她的体质,日日让若盈喝下一大碗补身子的汤药。一段日子下来,她闻到汤药的那股味道,就恶心得想吐,只好停了那汤药。

如此,每回用膳,皇甫酃便让人变着花样做些补血养身的菜肴。看得出来,他并不喜欢,夹几筷子就停了下来,但仍旧天天坚持着。

连寿宴都换成这些,若盈垂下眼,咀嚼着口中的美食,心底莫名地涌起一丝暖意。

“皇上,小臣特意准备了歌舞,仅代表我王祝您万寿无疆。”安国的使臣卢晓站起身,上前恭谨地道。

若盈明眸扫向他,卢晓很年轻,不过二十五六,面目平庸。唇边常常挂着一抹淡笑,常言道伸手不打笑面人,加之他谦和有礼,进退有度,倒是博得不少临国官员的好感,尤其是接待他的礼部尚书周琼。

“准!”皇甫酃淡淡道。

一群妙龄少女翩然而至,彩衣长袖,赤足上戴着脚环,随着舞动,叮叮当当的轻响传来。别有一番风味。中间一人面带薄纱,若隐若现间,一双温柔的双眸闪闪发亮。引人遐想。墨发只松松绾了起来,披散在肩上。犹如丝绸。

皇甫酃不过淡淡睨了一眼,视线便收了回来。却见若盈秀眉轻蹙,目光紧紧追随着那戴面纱的领舞之人,明眸内流华渐现。这样地眼神,皇甫酃从未在若盈身上见到过。微微诧异。墨眸一寒,亦转向那人。

少女彩蝶般围绕着领舞之人,那人在薄纱轻袖中鹤立鸡群,非凡的舞姿,柔软灵巧的身子,都让在场地大臣赞叹不已。

一曲终了,众人跪下,那人上前深深一拜。

“愿皇上福同海阔,寿与天齐——”低沉的声线.这领舞之人竟是个男子,众人皆是一惊。

“赏!”“谢皇上——”献舞地众人又是一拜。

“你的名字?”皇甫酃盯着那领舞之人,淡声问道。

“回禀皇上。小人孟昭宇。”

“取下面纱,抬起头来。”皇甫酃俯视着匍匐在下面的人。冷声说道。

“是。”孟昭宇一把扯下面纱,殿内阵阵抽气声响起。

那眉眼。那面容,分明就是另一个袁斐然!

若盈震惊地站起身,温柔如水的双眸,唇边的淡笑,相似地容貌…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紧盯着孟昭宇,若不是亲眼见到那人在面前死去,她张口几乎要唤道——

斐然哥哥…

梦中出现了千百回的人,每每在若盈灰心丧气之际,默默念叨的名字,她坚持下去的支柱…为何在她降于临国后,这般神似的人会出现在她身前。

若盈面色一白,如此巧合,难道斐然哥哥是要怪责她,此刻与杀父仇人同谋…

“孟昭宇…你,上来…”她低声唤道,皇甫酃看着她失神的模样,剑眉皱起。

“是,袁将军。”孟昭宇依旧跪着,慢慢移向上首。

若盈愣了一下,“你站起来!”

孟昭宇抬手瞄了临王一眼,见他没有发难,缓缓站起身,走了上去。

大臣们议论纷纷,若盈的异样让他们不解。另一面,这袁斐然已是绝色,容貌除了身边的临王,怕是没人能及了,而这世间竟然有如此相似的两人,亦令他们惊奇不已。

望着和斐然哥哥一模一样地容颜,若盈神情恍惚,眸底掠过内疚、自责、哀伤和怀念。

皇甫酃瞥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孟昭宇,墨眸一凛,起身走近两人。“若

忽然银光一闪,皇甫酃唇角一勾,抽出“画影”一挡,提剑反手直直刺向孟昭宇。电光火石之间,若盈瞪大双眸,惊呼一声。“不…”

皇甫酃动作微顿,剑锋一偏,孟昭宇见有机可趁,身形略移。在“画影”刺伤他肩头的同时,伸手将匕首插入临王的胸前。

“皇上!”

一道青影如鬼魅般掠来,孟昭宇双眼一眯,手臂圈上若盈地脖子挡在身前。

“炎!”

青影直冲而来的剑势一顿,身影一动,迅速退开。

“不要过来!”孟昭宇手持匕首,抵着若盈地颈侧,大声喝道。

若盈被他推推桑桑地走往大殿地正中,明眸紧紧锁着不远处的皇甫酃。华贵地玄衣上早已染上一片殷红,他一手捂着伤口,寒眸直直望向这边,杀气暴涨,冷冷问道。

“你待如何?”

孟昭宇仰头大笑,一字一句地道。“金瞳现世,灭世之妖。我孟昭宇不能为天下除害,但能杀了你的心上人,我也不枉此行!”

两人如此贴近,孟昭宇一眼便看出这袁斐然根本就是个女子。听闻临王极为宠爱这幽国的降将,便想利用这神似的容貌假意接近,一击即中。没想到这袁斐然不过是女扮男装的假男子,那他岂不是白白受了那么多的苦痛!

即使要死,他亦要拉上这袁斐然垫背。不知临王看着他的心上人死在他面前,一向冷漠的脸上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

孟昭宇脑海中飞快地盘算着,面上得意之色犹现。皇甫酃直看得怒火中烧,挥开欲近身包扎的御医,面若冰霜。

这时,若盈侧过头,低低问道。“安国那么多的孩童被抓走,是不是与你有关?”

孟昭宇的匕首又贴近了一分,若盈颈侧的皮肉被割开,鲜血缓缓流下。“反正你都要死了,知道了又能如何?”

“…即使要死,也要死得明白,不是么?”她语气淡淡,道。

“也好,让你死得明白也好。袁斐然,你知道我这脸怎么来的吗?”孟昭宇另一手用力将若盈的脸掰向他,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

“这眉眼,这唇,这鼻,你是不是都很熟悉?袁斐然,你可知道,为了造出另一个神似的你,我得受多少削骨之苦,挖肉之痛?”

若盈身子一僵,“安国抓那些孩童,就为了这个?”

“不错,我是最为神似的一个,暗杀技巧的学习也是最为神速,所以我也是唯一还活着的一人。”孟昭宇想起那短短一月的人间地狱,看着身边一个又一个面目相似的人倒下,时时萦绕在他身边的杀机和血腥味,戾气渐重。

“来之前,我就没想过能活着离开。可惜不能杀了那金瞳妖孽,着实遗憾…”

“妖孽?”若盈冷笑,“为了争权夺利而残杀那么多的孩童,难道你们不就是妖孽么…”

话音刚落,只见她身子一仰,抬手在孟昭宇臂上一点,接过滑落的匕首,俐落地向后刺入孟昭宇的心口。待孟昭宇反应过来,刀锋只险险划过若盈的颈侧,胸口赫然已插进他的匕首!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不过眨眼间,孟昭宇已瞪大双眼倒落在地上,立时毙命。若盈蹲下身,掌心盖在他的双眸,缓缓阖上,叹息道。

“…你也是个可怜人啊…”

“若儿。”

若盈站起身,任由皇甫酃覆上她的颈侧,看着刀口皱眉。

“没事,”看向他流血不止的伤口,若盈抬臂褪下他的玄色外衫,取出木风给她的伤药,倒了些许。不过一瞬,伤口的血便止住了。

接过御医递过的白布,她仔细为他包扎起来。伤口在锁骨旁,倒是没有伤了心肺,并不算太严重。只是没有及时止血,流血过多,皇甫酃的薄唇略微有些发白。

如果方才不是她的那声惊呼…若盈有些内疚地低下头,却见他心口有一道疤痕,在雪白的肌肤上犹为狰狞。

这是当时…

若盈轻抚着伤痕,粉唇微颤,沉默不语。

修长的指尖抬起她的下颚,一手握住他胸前的小手,皇甫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亦帮她包扎起颈侧的伤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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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 第一百三十九章 寿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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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若盈的颈侧缠绕的白布条上打了个结,皇甫酃薄唇一勾,转头扫向四周。

殿内的大门已经紧闭,所有的官员跪倒在地上,额头几乎贴地,生怕临王的怒火牵连到他们。皇宫的禁军统领和几位尚书更为不安,一直低着头,反复揣测着圣意。

墨眸瞥向卢晓,两名暗卫已将他制住,他亦不挣扎,沉静地看着皇甫酃。

“…安王已经如此急不可待了么?还是皇太后焦躁起来了?”

卢晓眼眸一闪,抿唇沉默。

“这般明目张胆,就不怕朕灭了你们?”俊颜一冷,皇甫酃淡淡道“…若小人说,这刺客之事小人并不知晓,皇上信么?”卢晓垂下眼帘,低声道。

“信与不信又有何差别?”墨眸一寒,冷然地看向众人。“方才那刺客的话,想必在座的都听见了?”

“臣等没有听见。”官员异口同声地应道,头垂得更低了。

沉吟片刻,在殿中的众人皆是他花了不少心思培养出来的,就这般都杀了确实可惜。皇甫酃瞥了若盈一眼,墨眸渐沉。

临王突然而来的沉默,让跪下的大臣们内心越发惊恐,有人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处理家中的产业和妻儿了。

“…若朕以后听到只言片语…”

官员纷纷摇头,甚至指天发誓。

皇甫酃冷哼一声,“发誓有何用?炎。”

青影掠至。拿出几瓶殷红的药丸,一一分给众人。

大臣们迟疑了一下,将这药丸吞了下去。

“如果透露了一个字…这毒会让人痛不欲生.至死方休!”皇甫酃唇角一扬,一字一句道。

若盈怔了怔。伸手扯了一下他地袖子。皇甫酃反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宽大的玄袖掩去了相握地双手。

“将卢晓拖入死牢…至于另外两位使臣,炎,交给你处理了。”

“是,主子。”炎恭谨地应了一声。往两人走去。

“临王,各国向来不斩来使,你怎能…”公孙瑾捕捉到皇甫酃寒眸中闪过的杀意,颤声喊道。

“不能,朕为何不能!”皇甫酃轻笑一声,任由若盈用力地抽出手,甚至退后两步。“安国派来刺客,两位使臣不幸在殿内遇害,朕亦甚感遗憾。”

说罢。他缓步走出大殿,只听见身后地大臣高喊着“恭送皇上”的声音…

卢晓趴在地上,费力地抬起头。望向那朝他不断走近的青影,低唤道。“炎殿下…”

“这里没有什么殿下。”炎冷声打断道。手一抬,方才还在晚宴中高声谈笑的两名使臣。瞪圆双眼倒在地上。

“…皇太后很想您,她一直希望你能回去…”

“想我?”炎嗤笑一声,“我可不敢当…试问有哪个娘亲会将六七岁的幼童丢在他国之中,任他自生自灭?何况,若不是我地几个兄弟死的死,残的残,要不就懦弱无能,她会想起我?”

“炎殿下,”卢晓瞥见他冷凝的脸上掠过一丝哀伤,不知如何安抚,只得道出一句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的理由。“兴许,皇太后有她的苦衷…”

“好一个苦衷!”炎唇角一勾,冷笑道。“将近二十年处心积虑想要吞并临国,好做她的太上皇,只手遮天…这就是她所谓的苦衷!她送我到这里,不就是想在临王身边安插一个棋子。起初我信她,日日等着她来接我回去。可是,当她派来暗杀临王的杀手毫不留情地刺向我时,我便发誓从此与她一刀两断!”

卢晓一言不发地瞅着炎,话在嘴边,却苍白得让人无法说出。

“…这些话,卢晓,你回去转告她!”

大吃一惊,卢晓抬首道。“临王方才下令送小人到死牢,炎殿下擅自将小人送离临国,若临王怪罪下来…”

“这事不用你管!再说,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我想你心中有数。”炎转过身,冷冷说道。

“…小人感谢炎殿下救命之恩。”制住卢晓地暗卫松开手,卢晓缓缓爬起身,向炎一拜。

炎讥笑道,“不必谢我。反正你安全回去,她也不会放过你,不过早死和晚死罢了。”

“不管怎么说,小人总能回去见家人最后一面,死而无憾了。”卢晓缓缓站起身,叹息道。

“…真是个榆木头,急着去送死。”见卢晓跌跌撞撞地走出大殿,炎打了个响指,吩咐道。“送他到安国边境,暗中保护即可。”

“是,”一人迅速隐去身影,紧追卢晓其后。

“首领,此事要立刻禀报主子吗?”一人现出身影,恭敬地问道。

“这事我会亲自向他禀告,一切由我负责。”那人应了一声,悄然退下。

炎望着卢晓离去的方向,思绪飘远。犹记得六岁那年被兄长欺负,这个只比他大五岁的男孩,扑在他身上,挡去了大部分地石子…

这份情,炎算是还给你了,卢晓…

“皇上,夜深了,微臣恳请回含章殿休息”出了晚宴的大殿,皇甫酃一把将若盈拽上龙撵,却入了翔凰殿,没有丝毫离开地意思。

“皇上地伤势较重,需好好静养。”见皇甫酃犹若无人地躺在她的榻上,若盈皱起眉,又道。

“若儿,”皇甫酃剑眉一皱,捂着胸前地伤口,似是隐忍着痛楚。

若盈跳起身,急忙上前。“很痛吗?要不让御医再来看看?”

柔软的小手轻轻在他伤口旁边游移,皇甫酃眯起眼,半晌道。“…我留在翔凰殿好了。“不行!”若盈愣了一下,断然拒绝道。“皇上,含章殿离此处不远。再者,微臣与皇上同榻,于礼不合。”

薄唇微勾,看向若盈略微紧张的神色,缓缓说道。

“若儿,这安国派刺客,又怎会只有一人。若果我仍住在含章殿,怕是危机四伏。这是其一。老御医庄显在翔凰殿,我之前要他不得踏出殿外一步。我留在此处,有他的医术,能痊愈得更快。这是其二。其三,如果不是若儿的那声惊呼…”

若盈秀眉一皱,内心有些愧疚,正想答应,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

“皇上的暗卫众多,含章殿守卫森严,刺客不易闯入。这庄显皇上可以把他召去含章殿,痊愈后再让他回来。”

皇甫酃薄唇一掀,“若儿,暗卫即使再多,也有可能百密而有一疏的时候,又怎比得上若儿这样的高手在身边?而那庄显,君无戏言,无论发生何事,他都不能踏出翔凰殿。”

若盈反驳不得,叹了口气,微微颔首,算是勉强应承了下来。

皇甫酃剑眉一挑,唇边不禁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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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 第一百四十章 探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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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王对外宣称只是伤了些皮外伤,没有落下一日早朝。为隐瞒伤势,只让庄显和若盈察看伤口,并一直留宿在翔凰殿内,引来朝廷内外议论纷纷。

临国向来没有男妃的惯例,男风亦并不盛行。但不少商人揪准这个机会,向宫内上贡漂亮纤瘦的男孩,让周琼哭笑不得。

那日之后,周琼跪在翔凰殿前一日一夜,求见临王。皇甫酃始终没有露面,既未下令对他惩戒,甚至没有将他收押,临王的缄默让周琼的内心倍感煎熬。

十年前临王便开始在民间四处寻觅聪慧的孩童秘密进行训练,挖掘出他们的潜能,再一一培养。当时皇甫酃顶着白甫的名字,以义堂的名义收养他们。让许多穷人家的孩子不仅读书认字,甚至有了今日这番成就,他们感激临王,也将他摆在比生命更为重要的位置。

他明白,一个敌国将领受到临王的宠爱,这对王的名声不利。而且若果这人心怀叵测,蛊惑皇上,后果将不堪设想。因而,当周琼察看安国使臣的寿礼,第一眼见到那孟昭宇时,那相似的面容,让他决定将这人留下。

兴许,这个孟昭宇能得到王的偏宠,那么袁斐然对皇上的影响便能减少一些。

但是他没有料到,此举却招来了杀机,甚至让临王受了重伤。周琼万分后悔。急于扭转皇上对袁斐然的宠爱,却忽视了安国的阴谋。

大殿上,他看得真切。若是平时。临王定会为了斩杀那人,不惜赔上其他人地性命。乱箭射杀。可那一刻,皇甫酃眸中杀意暴涨,却迟迟没有下令,甚至召回了暗卫之首,避免误伤到袁斐然.

临王不相信任何人。从他将毒丸分发给大臣之时便能看出。即使这些大臣跟他一样,愿意将身家性命全部奉献给临王。在一瞬间,周琼分明瞥见临王眼底一闪而过的暴戾,他相信,原本皇甫酃是想要杀掉在场所有听见预言的人。只是在下一瞬,临王改变了主意。

周琼垂下眸,他从来关注地仅仅是袁斐然敌国将领的身份,却从未想过,这人就犹如是皇上地剑鞘。抚平了凌厉的刀锋,安抚了他的戾气。

“来人!这些都给我退回去,以后谁都不许再收!”侍郎唯唯诺诺地应道。悄声退了出去。

这些富商就想凭这么些男孩的姿色,就妄图打动临王么。周琼冷哼道。

眼珠一转。想到那袁斐然走出殿外,直言临王已下旨赦免了他。当时满脸的恼怒,可见答应了临王些事,才让他得以被宽恕了。

或许,这个善良到能够原谅所有人地袁斐然,身上有他们孤傲冷漠的君王,最想要追求的美好…

若盈见那周琼穿着单衣,直挺挺地跪在殿外,一动不动。一个文臣如此折腾,身子很快便会吃不消了罢。走入内室,正想提起此事,忽见皇甫酃手心中的金色流苏,若盈立马扑了过去。

“还给我!”

皇甫酃侧身一避,紧握着掌心里的剑穗,轻笑道。“原来若儿也为我准备了寿礼,还是亲手编织的。”

“这个…太丑了,还是算了…”若盈伸手又是一抓,却扑了个空。

“既然是送给我的,这物事就是我的了。”

若盈见他仔细端详着那有些歪歪扭扭的剑穗,面上有些窘迫。“皇上寿辰收到那么多奇珍异宝,这么个小东西…”

“若儿织了多长时间了?”把玩着柔滑地流苏,薄唇一勾。

“半个月…”若盈反射性地回答了,神色愈发窘迫起来。抬眸见皇甫酃已经将剑穗绑在“画影”的剑柄上,愣了一下。

“来,还有一个。”皇甫酃伸手指了指若盈腰侧的银剑,笑道。

若盈抬手护着“思召”,摇摇头。

“这穗子有一对,怎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