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给姜维转了一笔钱:“这两个月你好好给小大师干活, 千万注意别让小大师累着。”

提起林清音, 姜母脸上露出了心疼的神色:“小大师才多大啊, 就得天天算卦,我一想到就心疼的不行。我和你说,你去了卦室以后把小大师不爱操心的那些杂事都得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记得给她倒水买零食,中午小大师要是不回家你帮她准备好饭菜, 千万别让她饿着知道吗?”

姜维看着姜母眼睛发直:“妈,我这堂堂的助理在您这嘴里怎么听着和使唤丫鬟似的?”

“这么说也没错。”姜母朝姜维努了下嘴:“看看刚才给你转的钱收到没?那可是你未来两个月给小大师买零食和请她吃饭的钱, 你可别给乱花了。”

姜维嘴里嘟囔着能有多少啊, 等掏出手机看到短信提示的金额后瞬间睁大了眼睛:“十万!”他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着姜母:“妈, 你是多打了一个零吗?我一年的生活费你才给我三万,给小大师当两个月助理你就给我十万?”

“你和小大师能一样吗?”姜母翻了个白眼:“你随便吃点别饿死了就行,小大师可是女孩子,得营养均衡才长的漂亮。”

“行了,别在这碍事。”姜母推开姜维,把丢在床上的衣服叠起来放在旅行箱里:“对了,我问了小大师,她要报考数学系,回头你有空可以提前给小大师补补课,这个你有经验!”

姜维欲哭无泪,你可真是我亲妈!

好不容易放了假,但让姜维郁闷的是他和以前一样依然没办法睡懒觉,早上刚过六点半他的手机就响了,比在学校的设置的闹铃时间还早。

姜维闭着眼睛伸手摸了两下,终于抓到了手机。他睡眼惺忪地睁眼看了看手机上的名字,有些绝望地滑到了通话键上:“王哥,这个点是不是有些太早了?你以前不都睡到早上九点的吗?”

“瞎说,以前陪小大师算卦的时候我都四点多起,只有小大师上学的时候我才睡到九点。”王胖子摆了摆手:“不过那都是老黄历了,自从我结婚以后我都起的很早,早上要陪我家莹莹去跑步,还得一起做早餐,怎么能把时间都浪费在睡懒觉上呢。”王胖子顿了一下,略带嫌弃地说道:“这种已婚人士的生活像你这种单身狗是不懂的。”

姜维觉得自打自己回来这两天受到的暴击一个比一个重,他被王胖子**裸的炫耀给气笑了:“王哥,等我像你这个岁数的时候孩子都能叫爸爸了。”

王胖子:“呵呵,你到我这个岁数有没有人挂你叫爸爸我不知道,反正我的孩子已经在我媳妇肚子里安家了。对了,偷偷告诉你,小大师替我算过了,我媳妇肚子里是两位千金,你早点备礼物,记得要丰厚一些啊。”

姜维翻了个白眼,王胖子 美滋滋地笑了几声,紧接着又换了个口气:“赶紧起床啊,我送我媳妇上班后就去卦室等你。”

把手机丢在床上,姜维任命地从床上爬起来走进了卧室的洗手间,他对着镜子仔细地打量了下自己,虽然不像现在当红的那些小生一样精致的和画一样,但怎么看也算得上是玉树临风、品貌不凡的代名词啊,肯定能在结婚的年龄上战胜王胖子!

姜维默默地给自己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欧耶!

吃了早饭,姜维开着家里的车来到卦室,小大师虽然还没来,但是来算卦和看热闹的已经来了不少了。王胖子郑重地给来看热闹的大爷大妈和来算卦的事主们介绍姜维,让他们以后有事就联系姜维。

从公园过来的那些围观群众们都认识姜维,姜爷爷姜奶奶家就住在市民公园附近。姜维当初被人劫走气运家里破产的时候全家搬过去住了两三年,和附近的那些大爷大妈老头老太太们都十分熟悉。而且姜家的事也算的上是小大师经典的一个事例,现在还让人津津乐道。

知道姜维要给林清音当助理,大爷大妈们都十分支持,纷纷表示姜维身为高考状元、数学系的在读研究生一定能把小大师的算卦工作安排好,否则就白读这么多年的书了。

姜维已经不想和他们分析这里面的逻辑了,反正只要涉及到小大师的事这些人就没有逻辑了。

别看王胖子学习不咋样,可是给林清音打理卦室确实井井有条,一个个预约的名单和预约人员信息都详细的登记在预约记录里,即便是换个人也不会影响卦室的正常运转。

卦室的事也没有太复杂的,除了做好预约和提前按照名单通知预约人以外,其他的最重要的就是帮着林清音谈出手的价格。小大师现在身家丰厚,近几年内修炼的钱挣的充足以后她又变的佛系了,一心软就不要钱,有时候还得搭几个护身符出去,要是没有人替她操心王胖子怕她把自己都送出去。

林清音虽然高中毕业了,但打扮的和上学时候没什么两样,舒适的t恤、浅色的牛仔裤和一双小高跟凉鞋,一眼看过去除了那张脸以外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双大长腿了。

因为要在暑假期间把所有的预约全都算完,林清音现在每天上午下午各算十卦,时间安排的满满的。

林清音洗了手以后从竹筒里取了茶叶出来,用王胖子从山区订购的泉水烹茶,趁着林清音煮茶的功夫,大爷大妈们也都找好了自己的座位,又直接坐地上的,也有带着马扎来的,一眼看过去至少有二三十号人。

第一个算卦的并不是排队预约的客人,她和原本预约的人是亲戚关系,因为遇到了急事所以问亲戚要了这个名额。像是这种顶替名额的,只要是无偿的,林清新都不会干涉;可若是有人想从中间牟利当个黄牛,林清音能直接把人轰出去。

林清音本身就是算卦的,那些心思活跃的人也知道要是干这事一准瞒不过林清音,一个个都很老实的消了念头。人生几十年,谁也说不准以后会遇到什么事,万一因为这个得罪了小大师,以后真有事的时候他们就是哭都来不及。

这个要了亲戚名额来算卦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来的。进了卦室以后她无心欣赏里面的风景,抱着孩子脚步匆匆地走到了林清音面前,将孩子放了下来,开门见山的说道:“大师,我想替我儿子算一卦。”

林清音看了她一眼:“怎么称呼?”

女人连忙说道:“我姓王,叫王茵,我儿子叫郑颖果,小名果果。”

林清音转身打开身后的柜子,从里面摸出几块巧克力来,笑眯眯地看着果果:“小弟弟到姐姐这里吃糖。”

林清音本身长的就好看,再加上她手里的巧克力对于孩子来说吸引力十足,四岁的果果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伸出两只 手朝林清音拜了拜,奶声奶气地说了声谢谢姐姐,这才伸手把巧克力接了过来。

林清音端详了一下果果的面貌,又打开他的小手看了看掌纹,这才问道:“你想给你儿子算什么?”

当着儿子的面,王茵没有贸然开口。她伸手把果果叫过来,好声好气地商量着:“果果先到旁边去玩一会儿,我和姐姐说会话好不好?”

果果早就被一旁的鲜花、竹子、小鸟吸引了注意力,一听妈妈让他去玩,立马欢天喜地朝小鸟跑了过来,嘴里发出咯咯咯的欢快笑声。

看着儿子天真无忧的模样,王茵脸上带了几分苦涩:“大师,我想算算我儿子是不是活不到五岁?”

王茵的话音一落,坐在下面的大爷大妈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十分惋惜地看着漂亮的果果,都觉得有些心疼。

林清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看着王茵:“是谁和你这么说的?”

“是我婆婆。”王茵的眼圈有些红了:“我和果果的爸爸工作很忙,一直以来都是我公公婆婆帮忙照顾果果,去年果果上了幼儿园,每天也是由我婆婆接送的。上个月的一天,我婆婆从幼儿园接了果果回家,路上碰到一个打扮的像是道士的老头,他一看到我儿子就叹了口气说挺好的孩子,可惜活不到五岁。”

王茵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哽咽:“自家好好的孩子突然被人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任谁也会不高兴。当时我婆婆就不乐意了,追着那个人把他骂跑了。这事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事,我婆婆回家也没提,直到上个星期我们一家人到七莲湖湿地公园去玩,我儿子追着蝴蝶跑的时候撞到了一个老头身上,那个老头嫌弃地将我儿子推到了一边,啧啧了两声说道看着挺灵气,其实不过是个短命相,活不过五岁。”

王茵的眼泪滴了下来,落到了她的手背上:“当时我老公就急眼了,和那老头吵了起来,可我婆婆却被这句话吓到了。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从两个不同人的嘴里听到我儿子活不过五岁这句话,别说是她就连我们俩心理都犯嘀咕。”

林清音看着王茵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从茶盘里拿了一个杯子出来,倒了杯茶递到了王茵面前:“你相信他们的话了?”

“我不想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每个母亲都希望孩子能平安的长大,谁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夭折。”王茵有些无助地摇了摇头:“可是果果还有两个月就到五岁了,我不能什么都不做,万一果果真的出事了,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看着林清音,眼睛里是期冀的目光:“我听我大姨说您算卦特别准,破灾改运也很灵验,我就想知道我儿子五岁的时候是不是真的会…”

最后两个字王茵说不下去了,她转头看了眼果果,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色:“如果是的话,大师能不能帮帮忙把我的命续给果果?”

林清音有些无奈地看着王茵:“谁告诉你能把你的寿命延续到别人身上的?这种一听就是邪术,我吃饱了撑的找雷劈吗?”

王茵的嘴唇微微动了下,脸上露出了纠结的神色,可她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是我婆婆说的,她前天又遇到了在公园里的老头。我婆婆觉得他能看出我儿子的命数一定是高人,所以想请他救我儿子的命。那个老头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得有人愿意将命续给我儿子。”

林清音皱起了眉头:“他是不是有什么附加条件?”

王茵点了点头:“他说续命术不是一次就可以完事的,至少要用三年时间稳固命魄,这三年我儿子不能见家人必须跟在他身边才行。”

想起老头提的条件,王茵有些暴躁:“其实续命的话我都可以拿我的命给我儿子,但是我实在是不放心把儿子交给这样一个古古怪怪的陌生人,不过我婆婆好像答应他了,这几天一直在劝我。我现在班都不上了, 天天眼不错的盯着果果,就连上洗手间都带着他,生怕一分钟没在眼前他就被我婆婆带走了了。”

“小大师,您给句准话,我儿子到底有救没救啊?”

林清音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拿出了几张黄表纸一边叠一边说道:“果果的身体和一般人的不太一样。绝大部分普通人身体有阴气有阳气,维持着身体的平衡;也有少部分人因为生辰八字的原因是纯阴或者纯阳体质,而果果的身体里的阳气比纯阳体质的人还要浓郁。”

“打个比喻,纯阳体质的人是个火炉,那你儿子的身体就是座火山。”林清音将叠好的黄表纸放到一边:“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体内的阳气越来越足,等他的身体承受不住体内的阳气的时候,他的寿命就到头了。”

王茵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林清音递过去一张纸巾:“不过这至少是二十年后的事,你现在哭的有点太早了!”

王茵猛地抬起了头,心里不知道是喜还是悲,喜的是起码现在没事,悲的是二十年后果果也不过才二十四岁,到时候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未必能承受的住。

看着王茵悲鸣的神色,林清音说道:“果果的事自然有解决的方法,不过我觉得你此时的关注点应该放到你婆婆和那个想带走你儿子的老头身上。”

王茵愣住了,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林清音:“小大师的意思是我婆婆和那个老头是一伙的?”不等林清音回答,王茵就摇头说道:“不可能,我婆婆可疼我儿子了,她不可能害我儿子,肯定是被那个老头的危言耸听给吓住了,所以才配合着他说服我。”

林清音拿出了龟壳:“我替你爻一卦吧。”

第91章 第 91 章

王茵虔诚地看着林清音手里的金色龟壳, 连大气都不敢喘息, 紧张地看着她将三枚古钱放在龟壳里,动作流畅地将三枚古钱爻了出来。连爻六次, 林清音将卦象合起来, 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你婆婆是不是信奉些什么?”

“没有吧?”王茵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平时在家里也没看到她烧香拜佛之类的呀。”

林清音手指一勾,一道灵气将果果面前的蝴蝶给引了过来, 果果追逐着蝴蝶跑回到了竹亭里。林清音朝他招了招手,笑眯眯地问道:“果果到姐姐这里来,姐姐问你点事。”

郑颖果很喜欢面前的这个漂亮姐姐,觉得她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气息。对于郑颖果这种体质的孩子,天生对灵气就敏感, 林清音对她来说特别有吸引力,恨不得黏在她的身上。

林清音摸了摸他的头:“果果, 你奶奶以前照顾你的时候都喜欢带你去什么地方啊?”

“去买菜、去泡脚、还喜欢去听课。”果果皱着眉头说道:“我不喜欢听课的那个地方,里面有一股臭臭的味道, 不好闻。”

王茵抓住了果果的手, 神色紧张地问道:“奶奶听的是什么课啊?”

果果的小脸皱了起来,以他的语言表达和理解能力很难描述课程的内容。他仔细地想了想,倒是真让他想出来一件事:“给奶奶讲课的人就是上次在湿地公园和爸爸吵架的那个老头。”

王茵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上次在湿地公园就是因为那个老头说的话全家才乱了套, 到现在她还记得婆婆绝望的神色, 她怎么也不相信一直老实巴交的婆婆居然有这么戏精的一面。更何况果果一出生就是她婆婆照顾, 每天喂饭洗澡上心的不得了, 所以她压根就没怀疑过婆婆会对果果有坏心。

林清音将龟壳放到手心里抚摸了两下:“果果的体质十分罕见, 他体内的阳气对于一些歪门邪道的人来说是十分罕见的大补之物。之前果果年幼,体内的阳气不足,就像未成熟的仙草一样,虽然也有效果,但是直接用了未免有些暴殄天物,所以他们才耐住性子一边给你婆婆洗脑,一边等待时机的到来。”

王茵气的嘴唇有些发紫,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疼爱的儿子居然被人试做药草,更没想过自家糊涂婆婆居然会信这些东西。

林清音想了想安慰她道:“你应该庆幸这群人都是一些跳梁小丑,有贼心没贼胆,怕事情闹大自己被逮住所以才和你婆婆合伙演了这么一出戏。至于你婆婆呢,确实蠢了一些,她是真的相信那个老头说的话。”

王茵深吸了两口气:“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再让她接触果果了,等这件事了了我把他们老两口送回去,我就是辞职不要工作,我也不会再把果果交给别人带了。”

林清音将果果的小手握在了手里,输入了一丝灵气,将他体内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这个孩子即便是在修真界都是难得的好苗子,更何况在这灵气凋零的末法时代,真的算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了。

林清音到这个时代以后还没有正儿八经的收过传承弟子,这个郑颖果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神算门的弟子不但要求有修炼天赋,还得有感应天道的能力,郑颖果年岁小,在这方面的天分还看不出来,所以也不急着现在就收徒,不过倒是可以先给予一些保护,免得他再被别的邪修给盯上。

林清音从盒子里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在上面雕刻上隐藏体质的阵法后穿上红绳挂在了郑颖果的脖子上。玉石上的灵气顺着果果的经脉在身体里游走,将他体内的一部分阳气转化成灵气又输回玉石。

果果欢喜地摸着脖子上的玉,奶声奶气地和王茵说道:“妈妈,姐姐的项链戴上以后好凉快,果果都不觉得热了。”

王茵看着郑颖果脖子上的玉,脸上露出了纠结的神 色,他们两口子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别说是玉质的护身符就单那一块玉也不是她买的起的。

林清音看出她的为难,淡淡的一笑:“这块玉符是我送给果果的,可以隐藏他的体质,免得被有人之人觊觎。等果果到了十岁的时候我可以教他一些呼吸吐纳的方法,让他自己学会引导控制体内的阳气。”

王茵立马期冀地看着林清音:“小大师,果果学会您说的方法以后是不是就不会因为阳气太足而没命了。”

林清音点了点头:“他天赋和体质都不缺,就看他肯不肯吃苦了。若是吃得了苦,他得到的益处是你们想都想不到的。”

王茵连连点头,拉过果果深深地朝林清音鞠了一躬。体质的事暂时不用操心,但是那个老头想把果果骗走的事还没解决,林清音刚才爻卦的时候就已经算出来了老头出现的时间。

“后天我去你家把这事解决了。”

王胖子手把手带了姜维一天,第二天就撒手不管了,正式开始了休假模式。姜维已经调整好了心态,一大早就拎着一大堆水果零食外加丰富的早餐来到了卦室,及时填满了林清音的零食箱。

看着卦室里世外桃源一样的景色,姜维深吸了一口气,安慰自己说给小大师当助理其实还不是很不错的,怎么也比当年给林清音补课还得顺便帮她写作业轻松的多呀。

林清音在家吃完了早饭来的,不过看到姜维做的金枪鱼三明治顺手又拿起来一个:“明天暂时不要约客人,我们去趟事主家里。”

姜维没少在微信上听王胖子讲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事,一听说自己也要见识到了顿时有些兴奋。林清音看到他的表情忍不住打击了他一下:“这个事主家里的事还不如当年你遇到的那么刺激呢。其实说起来也是这家人命好遇到的那个邪修胆小,要是换你遇到的那个,早就把孩子给偷走了。”

想起自己当年被劫走气运的事姜维就郁闷,他见林清音有继续说下去的架势,眼疾手快地拿出一个蛋挞塞在了林清音嘴里,把她剩下的话给堵了回去。

林清音一口咬下去一半蛋挞,眼睛亮晶晶的:“这个蛋挞烤的好吃,从哪儿买的?”

姜维呵呵了一声:“这一大早哪儿有卖热乎蛋挞的呀,这都是我自己烤的。”

“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啊!”林清音赞许地看着姜维,顿时把姜维骄傲坏了,胸膛都挺了起来,就听林清音又说道:“明天再多烤一些呗!对了,我还喜欢吃哪种叫雪媚娘的甜品,你会不会做?”

姜维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会!”

林清音笑的十分开心:“我要芒果和榴莲的。”

姜维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呢,刚才说不会不就得了!

林清音将剩下的半个蛋挞放进了嘴里,转头看着姜维:“你还会做什么?”

刚才还怪自己多嘴的姜维一不小心又说多了:“市面上的甜品我都会做。”

林清音开心的点了点头:“再来个黑森林蛋糕吧”

姜维默默地拍了自己嘴两下,就你话多!

林清音吃了两个蛋挞和一个三明治以后,揉了揉肚子去了卦室,王胖子有些不放心地打来电话,问姜维有没有安排好今天的预约。

“应该都安排好了吧。”林清音不太确定地说道:“反正来几个算几个就好了。”顿了顿,林清音摸了摸满足的肚子,决定夸姜维几句:“姜维做的三明治和蛋挞非常好吃,他还会做巧克力蛋糕和雪媚娘,简直是一个被数学耽误的甜品大家啊!”

王胖子有些忧郁,他觉得不会做甜品的自己可能就要失宠了。

王茵在林清音这算了卦后带果果回家,一开门婆婆就迎了上来,有 些忐忑不安地问道:“怎么样?今天的大师怎么说?”

若是以往王茵可能会毫无保留的和婆婆探讨这个话题,但是现在她知道儿子遇到的事是婆婆引来的,她就没心思和她多说了。

看着王茵没说话,郑老太忍不住说道:“我今天又去了钱大师那里一趟,钱大师说果果的生日越来越近了,应该早日做法才是,若是等到日子近了就晚了。”

王茵拍了拍果果的后背看着他回了房间,这才转头问郑老太:“妈,我觉得你很信那个姓钱的老头,我今天好好琢磨了这件事,我觉得他就是一拐卖孩子的骗子,咱就不该相信他。”

“谁说他是骗子了!”郑老太一着急就说秃噜了:“钱大师是有本事的人,去年有个撞客的人找钱大师看病,我亲眼看着他一挥手变出一把火来,把那人身上的小鬼给驱走了。”

王茵的笑容很冷:“您去年就认识那位大师了?不是在湿地公园第一次见吗?”

郑老太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情急说漏了,顿时十分尴尬地站在了原地搓了搓手,结结巴巴地说道:“以前是见过,我忘了,后来才想起来。”

王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转身回了卧室,郑老头沉不住气了把郑老太太拽进了卧室里,压低声音问道:“那个钱大师是怎么回事?”

郑老太敢瞒儿子儿媳妇却不敢瞒自家老头,只能白着脸把钱大师不让她说的事都说出来了:“我有时候不是出去听课嘛,其实听的就是这杨大师的课,他真的很灵的,我看过他给人治病,还看过他凭空变出过火变出过水,是真有本事的。上次果果咳嗽没去幼儿园,正好赶上杨大师的课,那边你不在家我又不能单独把果果放家里,就带他一起去了。”

偷偷看了眼郑老头的脸色,郑老太有些不安地说道:“杨大师一见果果立马就站起来了,捏着他的胳膊和手看了半天,那天他就把我单独留下来了,说果果的身体不妥。”

郑老头强压住怒火:“他信口乱说你就信了?”

“不是乱说的。”郑老太有些急了:“他说果果的体温常年偏高,容易上火,怕热却不畏寒。”

郑老头气的直翻白眼,郑老太连忙说道:“还有呢,他说咱果果体内都是火,若是放置不管真的活不过五岁,他会被活活烧死的。为了叫我相信,他还从果果体内引出了一簇火苗让我看呢。”

郑老头脸色十分难看:“你不是说那个老头会变火吗?你怎么知道那火苗是从果果身体里钻出来的。”

“他变火的时候拿黄纸了,可是他从果果体内引火的时候只用手指头在果果手心里转了转。”郑老太抹了把眼泪十分委屈地说道:“你以为我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吗,为了让果果活下去我都同意把命续给他了。只不过是让果果在大师身边呆三年而已,多好的事啊,你看那儿媳妇一个劲儿给我摆脸色,她压根就没替果果着想。”

郑老头也有些拿不住主意了:“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直接和儿子儿媳妇说,绕这么大的圈子。”

郑老太十分委屈:“大师说天机不能泄露,不能让别人知道太多的。”

郑老头长叹了口气:“等儿子回来再和他商量商量吧。”

郑光雷没等下班就接到了王茵的电话,等到家后又被父母拽进了屋里。听到两边不同的说辞,郑光雷其实是更相信妻子那边的。他那天和那个钱大师吵架的时候就觉得那人看人眼神不正,明显的心怀鬼胎。而妻子找的小大师现在在齐城也算是小有名气了,郑光雷这段时间也没少打听,但凡是提到小大师的无人不赞扬,据说做了不少的好事。

见说不动儿子,老太太着急了,偷偷到楼下给杨大师打电话说儿子媳妇不同意续命之法,而且开始找别的大师去算了。

杨清河一听自己盯了 一年的胖小子就要被别人截胡了,登时就着急了,可他现在正好去外地找一味辅药不在齐城。可现在主药都要飞了哪儿还顾得上什么辅药啊,他一边懊恼着自己不该这个时候出来,一边让郑老太把她儿子媳妇稳住,说自己这就赶回去,后天一早就到。

听到钱大师要亲自来说说服儿子媳妇,郑老太不由地松了口气,她倒不是真的为了和儿媳妇较这个劲,她是真怕果果抗不过五岁的生日。

林清音和杨清河两人都约了同一天上门,郑光雷怕儿子被抢走了,特意请了假在家等着,大约九点多钟左右,杨清河和林清音一前一后几乎同时到了郑家。

第92章 周三第一更(捉虫)

王茵看到那老头进来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刚要将儿子藏起来就看到林清音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婆婆已经被胖老头洗脑,公公又被婆婆说动了,她真的怕这几个人直接动手,到时候她和丈夫两人真的未必能护住儿子周全, 好在小大师准时来了。

王茵看到林清音眼泪都快下来了:“小大师,您可算来了, 那个老头已经到了。”

林清音看着和郑老太嘀嘀咕咕说话的杨清河,嘴角微微一撇:“就是他吗?”

王茵看着杨清河咬牙切齿地:“就是他说动了我婆婆, 说要带走我儿子。”

“你这是想拐卖儿童啊?”林清音走到杨清河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得判几年?”

杨清河被林清音的话整的一脸懵逼,不是说来的是同行吗?咋还扯上法律了?他有些不敢确定地看了林清音一眼, 转头问郑老太:“这丫头是谁啊?”

郑老太不太高兴地看了儿媳妇和林清音一眼:“小茵,我知道你怪妈之前瞒着你, 可这也不是因为怕你们不信嘛。不过这事关系到咱家果果的性命,你可不能因为怄气耽误了给孩子治病啊。”

杨清河顺势昂起了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我也是看在你婆婆一向虔诚的份上才答应替你们家孩子施法,要不然你以为我会做这消耗我法力的事吗?”

林清音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你这一身的阴晦气息, 也好意思说施法这两个字?你自己有什么目的你自己知道。”

杨清河被林清音说的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看着小丫头倒是挺伶俐好看的, 但除此之外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心里快速地盘算着,琢磨着林清音或许是什么人的徒弟, 仗着师长宠爱不知道天高地厚。

按照杨清河以往小心谨慎的性子, 他是从来不会和可能有后台的人起冲突的, 明哲保身是他人生保命的信条。可现在极阳体质的童男就在面前,这就像是猪八戒遇到了人参果似的,让他放弃绝对不可能。

杨清河心里快速的权衡着利弊,用身上的符纸击退这小丫头将孩子带走逃之夭夭,只要有这个极阳童子在,自己的修为肯定能有所突破,寿元也会有所增长;若是就此放弃,虽然眼下是安全的,可他的身体已经被阴晦之气侵蚀,压根就没有几年的好活头了。

杨清河暗暗地咬了咬牙,做了人生第一个大胆的决定,胆小了一辈子到头来一事无成,只能租个车库骗骗老头老太太的养老钱度日,还不如豁出去干一把大的,若是成功了他的寿命和功力就都有了,到时候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打好了算盘杨清河得意洋洋地朝被王茵藏在身后的果果看了一眼,此时果果有些好奇的往出探了下身体,正好让杨清河看了个正着。

杨清河看着果果就像普通的孩子也一样,之前浑身外溢的阳气已经消失不见顿时大惊失色,直接就吼了出来:“他身上的阳气呢?”

果果被杨清河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又躲回了妈妈的身后,而通过杨清河这句话也间接证实了林清音之前说的事,这杨清河压根就不是什么治病的大师,他想要的就是孩子身上的阳气。

孰是孰非已经看得明明白白的,郑光雷上前挡住了妻儿,朝杨清河一指:“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哎呀呀,杨大师是真能给咱家果果治病的。”郑老太急的拍了自家老头一下:“你快说说儿子。”

郑老头昨晚本就听的老太太一面之词,看到现在的情况也觉得不大对,脸色不太好的把郑老太的手拍了下去,低声吼了她一句:“你闭嘴,看看情况再说。”

杨清河看到郑家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后不由地对郑老太有些恼怒,自己千叮咛万嘱咐让她这一段时间一定要 把家人拉拢到他这边来,可这大半个月的功夫老太太一个都没说服,反而看着他和有仇似的,这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嘛。要知道是今天这个情况,他当初就不应该那么优柔寡断的想什么万全之策,直接动手把孩子抢走就得了。

杨清河看了看屋里的几个人,觉得最大的威胁就是姜维和郑光雷,毕竟这两人年轻力壮,若是硬拼自己未必打的过。其余的都是老弱病残,一点小法术就能治住,不用费太多心思。

杨清河的手摸进了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符纸朝郑光雷扔了过来,他打算趁着郑光雷被火球缠住的时候冲过去把果果抢过来,然后再用符纸将挡在门口的姜维赶开,这事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