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头定了定心,这若是在无岛保证没人敢住。

“现在呢,东头有屋是空的,原先就是给没地儿住的人租的,房子是衙门盖的,一个月八十个铜板,你们要盖房起码三个月总是要租的,先给租钱然后给你们钥匙。至于找什么人盖还有材料什么的,等会儿我儿子回来了你们可以找他商议,不是我老王卖瓜,我这儿子盖房的手艺保证是村里头一份,材料也有门路。”

听完村长一席话,二丫头笑得极甜,如今眼看就有自己的房子,想必再多努力努力,很快就能将爹娘接来余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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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

临时租住的房子还真不是什么好房子,不然也不会是八十文一个月,但好在余岛气候不错这个时候也不太冷,二丫头除了准备了一些应用之物外,什么都没添置更没修缮房屋,就等着自家的房子盖起来把银钱都花到家里去。

余岛到底是余岛,也就是二丫头这种有前世的无岛人瞧着不稀罕,若是真正的无岛人恐怕现在已经乐疯了,就拿那不算好的出租屋来说,哪怕四周有些漏风那也是砖墙和无岛那种泥糊墙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再说这次盖的新房,二丫头觉着估计也只有无岛槐树村县城里才有这么好的砖瓦房,且还是一座两进的小院。

二丫头与容析的屋子最终选在了靠山的山坡上,不是二丫头害怕靠近水湾,而是选了这块地之后因为附近耕地很少,荒地太多,便能多分一点面积还连带土坡上的一些果树,去山上采些野菜也很方便。

因着二丫头想要火墙还有火炕,所以屋子直到三个半月之后才算彻底完工,王村长到也真没糊弄他们,王大郎不但找的人动作快,给他们选的材料也很实惠,尤其是火墙和火炕的手艺,据说这片儿都是难得的。

这三个半月来在二丫头他们之后也陆陆续续进来一些人,直到二丫头他们住进新房宴请同村人的时候,水湾村大概已经有了二十多户,比起旁的村子可能还算人少,可二丫头已经觉着这里很热闹了。

人多是非就多,尤其是二丫头这种本身来自无岛,丈夫年轻俊秀还是余岛本土人的情况下,这些七大姑八大姨没事儿就喜欢琢磨这夫妻到底是怎么成的,还有些没嫁的小姑娘甚至会跑到她家附近等着容析从里头出来,就想着多看几眼。二丫头无奈,可也管不过来,好在那么长时间也没出什么丢脸的事情。

“咱们还有大约一百多两,看着钱不少,可用起来也快。再说我还想凑千两银接我爹娘呢。”

二丫头这三个半月也没少做事儿,一开始是想做小吃,可是她前世已经是全智能时代,她的厨艺说实话并不太好,只能说能吃罢了,所以美食的路到不容易走通,再说余岛物资丰富会做吃食的人也不少,可以赚取的利润也不会太高。

之后她又想去卖木匠的花样,就跟当初给王树根一样,可是她在柳絮县转过几圈之后也歇了气,这里不但有好看的花纹,还有类似沙发躺椅之类瞧着比较先进的家具,她也寻人问过,都说是从皇都岛流出来的新样子,至于大衣橱和床头柜什么的那都是早几年的老样式了。

这让二丫头很是泄气,虽然这些所谓先进的家具对于二丫头来说已经是早几百年前的东西,可若是让她把她那个时代的家具做出来又显得很不现实,在她那个时代使用木质的东西已经大量减少,取而代之的则是多种的复合再生材质,这些材质不但环保而且耐用结实韧性也强,要想利用木头达成这种材质所呈现的家具那比天方夜谭还要天方夜谭。

最后实在想不到出路,二丫头甚至想起了自己的特长,准备去医馆找份差事。不过郁闷的是,医馆不收女子,二丫头又不会把脉,如果这样医馆还要她的话,那真是天降金手指了。

“这几天我卖了不少东西。”容析也没在家闲着,他走街串巷凭着一身的轻功来回贩卖货物,当起了货郎,虽然钱挣得不多也算有了收益。

“你这段时间别出去贩货了。”提起这个二丫头又要长叹一声,容析的样貌实在太过扎眼,他做个货郎都能把好远之外的村姑吸引到村子里来,虽然之后人家晓得了他有妻室最终哭着离开,可不代表不会再出第二个。所以说,这世道不但女人长得漂亮是麻烦,男人太好看了也更是麻烦。

“要不,咱们养鸡养猪?”无岛上没有这些牲畜,容析对此很好奇,之前还特别跑去人家家来看过,简直比她这个无岛人更像是乡巴佬。

“养到是要养,不过我们都不会,总不能一下砸进去太多钱,这玩意儿可是会死的。”二丫头赞同的点点头道,无论什么总要试下才知道。

“那我们就先买鸡,鸡便宜。”容析兴致勃勃的靠在二丫头身边,眼睛亮亮的说着小鸡多可爱,黄黄的颜色绒绒的毛。

二丫头觉着也许容析只是觉着小鸡好玩而已,至于饲养还是她多照看的好。

两人商议了准备先买四只小鸡之后,二丫头看着天色不早了就准备去做饭,谁料容析却一把拉住她,瞧那样子似乎有什么话憋在心里。

“怎么了?”

容析咬咬唇,还是忍不住道:“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是熊猫所以身体有毛病?”

二丫头一听愣了,随后坐到容析身边摸着他的头道:“你生病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现在还难受么?”

容析拉过二丫头的手在脸上蹭了蹭,支吾半天才道:“他们都说躺在一起会生娃娃,咱们天天都躺在一处也没生娃娃啊?是不是因为我是熊猫,所以生不出娃娃。”

二丫头当场脸就黑了,给了容析一巴掌利索的下了炕道:“下次不准听人家胡说八道。”

容析看着二丫头脸色不好的出了房门,心里的疑问却一点都没消失。这事儿他困在心里好久了,可翻遍旧容析的记忆也没找出相关的知识,如今瞧着二丫头对此闭口不谈,那他就要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找到答案了。不然时间久了,那些人该说二丫头是不下蛋的母鸡了,他不想因为他的毛病连累二丫头。

二丫头到了厨房,想着容析那单纯的眼神,面皮就有点发烫的挂不住,总觉着自己是个怪阿姨对着无知的花季少年伸出了邪恶之手。

“呸呸呸,我比他小的多,不论前世今生,什么怪阿姨,他才应该是个怪叔叔。卖什么萌,卖萌可耻!”二丫头叽叽咕咕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儿。

“容娘子,容娘子在家么?”门口有人敲门,声音却并不陌生。

二丫头赶紧打开门笑道:“崔婶子来啦,哎呀,来就来带什么吃食。”

崔婶子是二丫头的邻居,家里三个儿子各个都是打猎的好手,她本人守寡却并不自苦,反而个性爽朗为人正派,之所以选二丫头旁边的土地建房子就是为了儿子们进山方便,回来太晚也不会打搅别人。

“都是些野鸡肉,家里多的是,吃不完也就坏了。你也知道的我家三个小子天天往山里钻,家里吃肉还真不愁。”崔婶子刚来,二丫头就好心给她介绍了村子的儿子,又提醒她别为了省钱少了火炕和火墙,不然冬天可就是要遭罪了,为此崔婶子也念着二丫头的好,这有点吃的就会送过来,也算关照这新婚夫妻。

“那也能卖钱啊,真是的又让您破费了。”二丫头说着话把人让进院子来,再从厨房里拿了碗出来将鸡肉换好,后来想了想便拿了几把家里种的蔬菜,虽然不值钱可崔婶子家里刚开地还没种蔬菜呢。

“破费什么?你家那口子今儿没出去?”崔婶子进来就见放货的架子放在院子里,不由问道。

“可不么,也该歇歇了。”二丫头不好说害怕他再招点什么回来,可崔婶子到笑了起来。

两人闲谈着,从村口大母猪要生了需不需要抱崽,到谁家小媳妇和婆婆干仗,脸给打破相了,可惜小媳妇随着婆家迁徙过来,娘家在十万八千里呢,最后没法子村长家的太太出面到把那婆婆好好说了一通。

“所以说男人立不立的起来多重要,瞧着媳妇和老娘干仗自己缩在屋子里里头的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崔婶子心直口快道,随后顿了顿,才小声对二丫头道:“你听说没?县里大户家里闹鬼了。”

二丫头本不信这些,可屋子里头那还坐着个人皮熊猫精呢,这会子她也不敢说是迷信了。

“什么人家啊?闹的什么?”

崔婶子拍拍胸口,念了几句,才道:“听说是有鬼掐脖子,哎呀,家里富的流油,是做盐商买卖的,可惜如今人躺在屋里头连喘气都困难,指不定哪天就没了。”

二丫头寒毛直竖,搓着胳膊道:“那没找人来瞧瞧?”

“咱们这里是新县城,圣教的庙堂还没盖起来,哪里有人管,就算散仙儿来了也很难对付。不过听说其他村有神婆过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崔婶子皱眉道:“无论如何,村子里别出事儿才好。”

送走了崔婶子,二丫头想了想还是进屋问容析道:“这世上真有鬼啊?”

容析连眼皮都没抬就道:“这屋子里就有两个,你没瞧见?”

二丫头吓得赶紧往他怀里钻,抖着声道:“你骗人!”

作者有话要说:妈蛋,自锁小黑屋,结果小黑屋卡在最后五分钟不停循环差点出不来了,吓死了,有木有。差点发文都耽误了

当玉牌

二丫头简直想抽死容析,居然敢吓唬她,什么屋子里有两个鬼,分明说的就是她和他。不过如此玩笑之后,二丫头也就没将崔婶子的话再放在心上,她更想着的是如何在这人越聚越多的柳絮县找一份更赚钱的营生。

仔细盘算了一下,又考虑到即将入冬,二丫头将家里一些不用的东西放在身上,准备去县里换点零钱也好备置一些过年之物。翻箱倒柜到真找到一些之前容析囤货剩下的东西,之后又将家中藏东西的盒子打开,看了几遍才下定决心还依旧不动容析原有的扳指玉器,而是拿了那日在船上捡到的青玉玉牌,虽然玉质一般,可二丫头留下也无用,还不如低价当给当铺,也省得一瞧见就想起那日的惊险。

容析从来不管这些,只等着二丫头将东西放在货架上,他再用扁担担起两人一起走去县城。他们如今手里没有进钱的好来源,所以哪怕手里有银钱够买牛车,二丫头也没舍得。

两人一出门,就见着村里的什么一枝花正在二丫头家门口不远处转悠,二丫头斜了眼容析,却没说话。虽说二丫头不能确定将来容析会不会和她继续过日子,可如今她还占着容娘子的位置,就容不得别的女人肖想自己的男人。

“容大哥…”那姑娘声音娇滴滴的让人腻味。

容析转头看向二丫头似笑非笑的嘴角,脊背一凉,赶紧假装没听见还往自家娘子身后躲了躲。

那一枝花姓赵也是旁的地方迁过来的,暂时还住在租住的屋子,她家人口多,就等着两个月后盖起三进的屋子。说赵家也不算什么太穷的人家,赵姑娘的爹赵大是赵家奶奶的大儿子,奶奶偏向小儿子,还一直与大媳妇不对付,之后赵家爷爷不在了,家里一分家,赵大居然除了一头病驴还有一间茅草屋外再没别的,小儿子反而分到了家里所有三十亩田地以及瓦房院子一套还有县里的一个铺子。

赵大这哪里肯干,可赵奶奶就是死了心的这么分,理由就是往后不需要赵大供养只跟小儿子过。在余岛这个地界文化传统可不似无岛那么混乱,孝道早些年就已经深入人心,赵大是长子,所以赵奶奶这一手不但让赵大失了财产,还让人背后揣测赵大的人品,不然为什么别人家都是长子养家,这到了赵家怎么就是小儿子了?

好说赖说也没有结果,赵大也是硬气,带着媳妇和五个儿子一个闺女就住进了茅草屋,跟着赵姑娘的母亲赵婶子开始学人织布,这么的几年下来也算小有积蓄,赵大原先还想着几年过去了,兴许母亲能念着他这段时间的好再缓和缓和关系,岂料迁徙的事情一出,赵家奶奶居然跑上门来,就是为了让赵大把积蓄拿出来全给小儿子谋出路留在村里,全然不管赵大一家的死活。赵大一气之下一毛没出,带着积蓄和家人直接离开原来的村子跑来了这里。如今虽然有可能一辈子都见不着赵家奶奶,可总比留在那里别气死的强。

赵大的儿子多,所以人家根本不需要别人帮忙盖房,自己就盖上了,也正是因为他家儿子多女儿只有一个,再加上颜色确实不错,才养的这么个姑娘娇滴滴的胆大还天真。这按照二丫头的说法就是纯天然无污染的白莲花。

“赵姑娘没在家织布呢?”二丫头知道赵芬芳没看见自己,也不是人家故意的,而是人家第一眼瞧见容析就再看不见别的了。

果然,赵芬芳一听二丫头这般说话,就跟受了惊似的脸色发白的勉强笑道:“随姐姐啊。”

瞧,人家都叫她容娘子,这位却叫她随姐姐,听着好像亲热其实只是不愿意承认容析已经娶妻的事实,这是在自我逃避呢。

“还是叫我容娘子吧,我毕竟也是妇人了,给个小姑娘叫姐姐怪不好意思的。”二丫头托了托发髻,故意害臊道。

赵芬芳眼泪瞬间就要下来了。

容析一见赶紧拉起二丫头道:“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去县里吧。”

说完竟拉着二丫头跑了起来,就跟有鬼追着似的。

听着跑到村口,二丫头回头都瞧不见那赵芬芳的时候,再见容析那受惊过度的模样,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一个自称仙君的大仙儿居然会怕个女人,还这副德行,可见前阵子他出去贩货都遭到些什么待遇。

两人连赶是赶到了县城,也亏得是县城离着村子近,不然怕是晌午都到不了。大概真是快要入冬了,二丫头他们带来的货物虽然都不稀罕可也卖了不少,尤其是容析这般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活脱脱就是个招引大姑娘小媳妇的大招牌,这人一多当然不可能光围着,于是那些零碎针头线脑什么的就卖的极快,谁也不好意思在美男面前光流口水不花钱吧。

容析被瞧着难受,但到底还是克服了,只笑容带着那么些个羞涩再加上他表面年纪不大,到真有种天然萌的味道,以至于周围的人围的越来越多。二丫头收着铜板也是爱莫能助,不过下一次她是再不敢让他出来卖东西了。

好容易到了饭点,东西也卖的差不多了,二丫头喘了口气无奈的给容析理了理被那些女人挤乱的衣服,所以说不论哪个年代都会有这种类似追星的疯狂举动,她之前在无岛的时候还听说过前朝丰岛有位美男被富家千金用银子砸破头的事情,就是为了想要引起他的主意。好在这次人家都知道自己是容析的媳妇,虽然她收获了无数好白菜被猪拱了的眼神,到也能阻挡一部分待嫁姑娘的热情。

“媳妇,媳妇…太可怕了…真是比被人追杀还恐怖。”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容析都差点抱住二丫头哭起来,可见那些女人杀伤力之强悍。

“那你以后出门就带着面纱好了。”二丫头玩笑道,之后却是一顿,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原来的容析,便是带着帷帽不想被人看见面容,她原先还觉着此人矫情,如今看来原来的容析应该也是遭到过一样的待遇。

容析是彻底怕了,一路上死死拉着二丫头的手,就怕谁来把他扛走似的。

将所有的铜板收好,二丫头拿着那块青玉玉牌找了家县里最好的当铺走了进去,二丫头并不知道当铺的规矩,若不是上辈子看过类似的小说还有影像,她估计连容析都不如,因为无岛槐树县根本没有一家当铺。

进了当铺,门口的伙计赶紧过来招呼,二丫头暗自点头,她和容析穿着就不像有钱人,只是普通的棉布没有补丁而已,可二丫头刚在门口就瞧见了好几位穿金戴银的人家从里头出来。

“不知二位有什么想要当的?”伙计热情的说道。

“我想当个玉牌。”二丫头从怀里掏出那块青玉道。

伙计没接,只是问道:“姑娘是想当活当啊还是死当?”

二丫头压根就没准备赎出来,便道:“死当吧。”

那伙计这才上前道:“可否给小的拿去给我们掌柜的估估价?”

二丫头点点头,踮起脚尖将玉牌送上柜台。

那伙计拿着玉牌看了看觉着不怎么值钱,一两银子都顶天了,可他不敢断言,便转身回了后边儿。

后头掌柜的正愁眉苦脸与一人商议着什么,一见伙计进来,语气就有点不耐烦道:“什么玩意值得我掌眼了?”

那伙计一缩头,可还是将青玉牌送了过去。

掌柜的只瞄了一眼便呵斥道:“不过一两银子的破烂,你也好意思送进来,赶紧让人当了。”

那伙计松了口气觉着自己没估错,便要转身出去,看哪知旁边那人突然激动的站起来道:“等等,把玉牌给我瞧瞧。”

“少东家?”掌柜的不解可还是招手从伙计手里拿过玉牌递了过去。

那人左看右看,越看眼眶越湿,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道:“真是大仙啊,真是救命的神仙,我爹有救了有救了。”

掌柜的也哽咽道:“可是真的?少东家这玉牌可有什么讲究?”

“这是圣教的青玉令,我曾经在郡城里瞧见过…”说完这句,那人又对着伙计道:“送当的人呢?可是位姑娘?”

伙计觉着少东家神了,立刻点头道:“就是位姑娘,年纪不大可是好像嫁人了。”

那人皱眉疑惑道:“我之前听说青玉令的姑娘都是未嫁女…难道这个有什么不同?”

“那位姑娘身边的少年长得很是俊俏,就像就像戏文里说的仙君似的。”那伙计赶紧把刚刚的情形说了一遍。

“死当啊…”少东家踉跄几步坐在椅子上,失神的说道:“这是家父有大难啊。”

“那怎么好,那怎么好啊?”掌柜的几乎快要大哭出来。

“不,一定还有救,不然仙姑怎么会来此点拨?”少东家重新站了起来肃然道:“赶紧摆置香,请圣教仙姑!”

之前想过,要不要把一开始两人失败的生意细致描写,可再一想那就太种田了【现在也很种田】,咳咳,所以干脆先过去,不过那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人会牵扯到后面,这之后再说。

今天掉收藏了,心情很不好,原来以为这文会好点结果还是扑了,不过无所谓我会接着写完的,毕竟很喜欢。如果不喜欢这个文的亲也可以考虑等我写完这个,去看《大反派的明月光》,那是个妖孽的女人为了生存找金主的故事,男主是少年英雄。我觉着应该是个不算非主流还满萌的故事。

最后祝大家元旦快乐,新的一年财富多多,桃花多多,幸福多多。

PS:四心的《缘为良人》已经定下繁体出版,应该明年可以上市,希望大卖(→_→)

驱邪

二丫头直到被请到内间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有些担心对方是不是看出了那青玉的来历,毕竟那姑娘瞧着穿着不好,可谁都会有几个亲戚,当初陪着那姑娘上船的妇人也不像是无岛人。

心中忐忑与容析两人走了进去,可还没等二丫头坦白交代呢,对方就碰的一声跪在了二丫头的跟前,那响声听着二丫头都牙疼。

“求仙姑救救家父,只要仙姑出手一助,让小子如何小子都愿意。”那人跪在地上神情激动道。

二丫头一愣,先看了看屋里其余两人,一个看上去像掌柜的,一个就是带他们来的伙计。她将原想解释的话咽到肚子里,准备见机行事。

“快起来快起来,你跪着怎么与我说话。”

一旁的掌柜的赶紧扶起男子,心疼劝道:“少东家,仙姑知晓您的孝心,一定会成全的。”

二丫头眼珠一转,就知道这男人不是普通人,居然是这当铺的少东家。

“你父亲现在如何?”二丫头想起那个玉牌,心跳如擂鼓,她知道她应该将事情解释清楚,可当她想起刚刚少东家说只要相救就一定会有报酬,心中一个大胆的想法便怎么挥都挥不去了。

那少东家果然一脸喜意道:“仙姑愿意施予援手?”

二丫头没有说话,只是一脸的高深莫测。

“仙姑,您放心,只要您愿意出手,今年咱柳絮县圣教的头银就是我白家出了。”少东家一咬牙承诺道。

二丫头暗自吃惊原想着那姑娘有什么来历,却没想到竟然是圣教的人。想起到了余岛之后听到关于圣教的传闻,二丫头有点想要打退堂鼓。

“仙姑,我爹已经被那凶煞缠的不轻,自从打梁府回来就不好了,定然是被脏东西缠住了,还请仙姑救命啊。”少东家见二丫头不说话,还以为自家父亲的病情过于严重让仙姑有了犹豫,便赶紧再次跪下哽咽的说道。

“也罢,既然相逢是缘,我便走一趟吧。”二丫头脑袋一热,一口应下。她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按照她的本事其实去医馆正好,可惜世道重男轻女,大家路数也不对,到不如当个有牌照的职业神棍。

容析看了二丫头一眼,便乖巧的低下头跟在她身后。

少东家一听仙姑答应了,眼泪立刻流了下来,随即背过身去吩咐掌柜的备车,要带二丫头回府。

趁着少东家和掌柜的不注意,那小二赶紧把手里的青玉还给二丫头,还一脸崇拜的说道:“仙姑真神了,您咋知道咱们家老爷病了呢?还带着扁担当玉牌,哎呀小的都给您唬住了。”

二丫头笑而不语,心说她是真要当玉牌,谁知道居然惹出这种事儿来。

马车很快就备好了,二丫头将扁担和货架留在当铺里,随后让容析扶着上了车。少东家看了容析好几眼,可最终也没胆子多问,而是亲自驾着车往白家去。

白家在县里也算有头有脸,起码有几家当铺还有一家钱庄。二丫头坐在车里头上直淌汗,但是富贵都从险中来,要想安安稳稳的慢慢攒钱,那两千两恐怕十年都攒不上,再说指不定她去了,还真能救人一命。

“别怕,真有鬼的话,我就揍死它。”容析伸手握住二丫头的手,单纯的安慰道。

二丫头噗的一声笑了,柔了眸子伸手按了按他头上不知什么时候翘起来的呆毛,心里到是真的踏实多了。

马车很快就到了县里最好的一片住宅区,二丫头扶着容析的手下来的时候就瞧见一扇红色的大门,上头挂着匾额写着白府。

白家少东家几步过去叫门,大门很快就被人打开,少东家一眼都没瞧那谄媚的门房,直接迎着二丫头和容析,就将人请了进去。

对于二丫头这种斗升小民,白府真的很大,如果不是有少东家在前头领路,她觉着自己肯定会迷路。不过这也充分说明了白家的家底有多么的丰厚。

两人很快被迎入花厅,少东家让人上了茶点之后就兴冲冲往后院跑,结果刚一进门还没去看望父亲就被母亲身边的丫头拦了下来,无奈只好先一步向母亲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