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还有一个请求！”杨思睿见皇帝无意怪罪，壮了壮胆子，大声说道：“这些翡翠制品请皇上挑上两样自用，其余臣还要带回去。”
第210章 寻找地利
顺和二十三年七月二十，断断续续病了近一年皇帝神清气爽出现了朝堂之上，据说当时大皇子和二皇子正龙椅左右争论着谁应该坐左边，皇帝突然出现打断了兄弟二人争端，怒骂二人之后责令交出手中掌管所有差事由六部分担。
接着，皇帝又当朝宣布了上一届状元云崖为青州刺史，安国将军之孙卢应虎为青州府参将，即日启程，和升任正三品御史中丞杨逸杰交接青州诸事，以便杨逸杰早日履行钦差之职巡守沿途各州风土民情。
一干大臣听皇帝这么安排一个个满面狐疑，同情眼神不住往礼部尚书云鹤和安国将军卢林老大人飞过去，青州啊！那多偏僻多没油水地方，这两人可是简帝心，怎会落得如此下场？看来这风向不妙啊！
倒是大皇子和二皇子一派大臣一改方才颓丧之气，前些日子想做些什么没少被这两位大人和御史台一些老家伙为难，皇帝这是干什么？处处打压？逍遥王也是暗喜心，既然云崖位置有了变化，他家洛天昊想必也有升迁安排。
果然，皇帝掏出了手中名单，展耀辉也做了参将，安排了绵州；艾敬轩升任户部侍郎；洛天昊、袁泉等人也各有升迁。
按理说这些官员任免都是内阁安排，皇帝再御笔批复，也不会朝堂上当做大事来宣布，可皇帝不但宣布了京中一干权贵子弟任命安排，心思一来竟然延长了朝会时间，让人请了散布京城各处焦急等待两甲进士进宫见驾。
无奈皇帝金口已开，还赐下了御宴午膳，名为犒劳满朝文武大臣他病重期间辛劳，弄得人心惶惶、又惊又疑：皇帝这是闹哪一出？
午后不久。一二甲五十名进士都候了殿外，杨慎三人从杨思睿口中是知道此行目，一个个喜上眉梢跃跃欲试；穆子墨见状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便不再言语；倒是人群中穆清风穿戴着春闱放榜那日装束，颇有鹤立鸡群之感，顾目四盼，意气风发。
让诸位大臣再一次措手不及安排出现了！皇帝竟然第一件事便是让众进士自愿请命，跟着云崖前往青州、蛮州一带；青州之穷、蛮州之乱顺和上下无一不晓，刚刚将云崖和卢应虎派去青州，接着还要送一向被皇帝当做眼珠子看待进士们前去受苦，看来皇帝病还未痊愈。
可让诸位大臣加想不到是皇帝话音刚落便有人迫不及待报了名。说他哗众取宠也罢、特立独行也好，反正是让诸位大臣交头接耳询问此子何人，年纪轻轻为何想去青州吃苦。
头一个报名正是杨鸿书！与其留京城做个不上不下官员。倒不如出去历练几年，何况青州杨逸杰治理下已无旁人想象中苦寒；别人不知道，杨家人还不知道么，青州即将大量开采翡翠，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下一个楚州。
杨慎和杨鸿书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只是性子比较中庸，本打算等有人开口之后才报名，却不曾想除了杨鸿书、杨思睿之外现场大部分进士都面露畏惧之色，只有少数两个包括穆子墨内面露深思：杨家这四位可不是无事冲动主，杨逸杰可是青州待了三年，没看到杨思睿一脸淡定之色吗？
念及此。穆子墨毫不犹豫也请旨前往，弄得站众臣尾部穆元阳差点跳起来给他一巴掌！堂堂探花郎，只要愿意留京中。不用攀什么关系，那也是皇帝面前挂上号人啊，前途不可限量；他竟然请旨去青州！
杨慎和杨鸿雁二人对视一眼，也请旨愿前往青州，接着又多了两三个京没什么势力背景寒门学子请旨；对这个结果皇帝也是早有预料。准了穆子墨和杨慎，还有另外几人请旨；杨鸿雁派去阴州祖籍做了个县令；杨鸿书可以和杨慎一并前去青州。不过是作为杨逸杰身边随身笔吏可以跟着巡守各州。
杨思睿以状元之才封了正六品枢密都承旨；姚谦做了集英殿编撰；穆清风因为名次靠后，虽然皇帝看逍遥王份上也给了个从六品官职，却是个散官奉直郎。
比起京中六品官职，前往青州诸人都是破格封了五品和从五品，当然，品级相对他们官职头衔来说有些略低，但也足以证明青州诸人升官空间颇大。
朝堂之上一时议论纷纷，这个朝会空前时间超长，也空前热闹！
——
杨若兮还不知道弟弟已经被封了个这么重要官职，她正忙着十字街口来回打量，寻找生意中重要“地利”。有皇帝圣旨身，有什么地方是不能做生意？看来看去，倒是真被她看到了一处，不是别，就元丰号旁边，那招牌迎风招展“驿站”二字就是她盯上目标。
驿站作用她知道，每年也不过就那么几次宾朋满座，平日里自恃官府驿站，不准从商之人入住，可这世道除了富商又有几人能住上价钱不少驿站？以至于除了有京没府邸官员回京述职和偶尔外邦使者外，这偌大铺子都放这里结蜘蛛网。
再说了，隔壁便是口碑不错元丰号，要做就做成片，银子谁一家也挣不完不是？
按照皇帝意思，这珠宝店明面上还得找一家作为靠山，他老人家和杨若兮想到了一处去了，那就是闷声发大财！为此给出了艾家和户部尚书郎家、礼部尚书云家让杨思睿酌情选择；杨若兮对艾家印象还是不错，也知道想要京城拥有立足之地必须要有个雄厚靠山，大抵是定下了拉艾家入伙。
“小姐，旺叔来了！”翡翠出声打断了杨若兮思绪，转头正好看见满头大汗行来旺叔。
“旺叔今儿去没受什么气吧？”杨若兮其实是很想亲自去看一看玉瑾然重得到翡翠观音是个什么表情，无奈身份有限，只能偏劳旺叔跑这么一趟；翡翠观音是她听到玉瑾然哭诉后就打了主意要给他。就因为她一时手痒弄出个松石观音便要害得玉家破灭，这可不是她初衷。
回城后当然也听说了穆清风和彩蝶郡主喜讯，想起玉瑾然千里去株洲不过就是想给洛千蝶选一样合心礼物，今儿想必心情不会太好吧。
旺叔擦了一把额上汗迹，递给杨若兮一纸契约：“小姐，玉少爷说他给五千两银子只够买翡翠观音，这宅子合约就此作废；还说，要是咱们杨府缺钱，随时找人给他说一声便是。”
虽然旺叔形容很平和，杨若兮却是能脑海里想象得到玉瑾然说这番话时高傲嘴脸。收了合约，冲着驿站方向呶呶嘴。“旺叔看这个位置怎么样？”
“这…这可是驿站啊！”旺叔看了一眼铺子，咋舌叹道。小姐真不愧是老爷女儿，脑袋瓜子还真敢想！
“我知道这是驿站啊，这个位置做个驿站还真是可惜了。我决定了，咱们铺子就定这地方了！”杨若兮印象当中，驿站就不该和商铺挤一块。这都是谁规划？
“这哪里来乡巴佬，好大口气！”话一出口便有人听不惯杨若兮笃定语气。
杨若兮记得这个是那位和玉瑾然针锋相对纨绔胡图胡小侯爷，他身边不正是逍遥王府两位郡主、卢家芳菲小姐，还有袁家两位公子么？
其他几人虽然没这么说，但从脸色神情也能看出心里想也是八九不离十；杨若兮眼神一凝，没打算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诶。你，你不是上次和姚若雪坐一处小姐么？以前没京城见过你，你是姚家什么亲戚吧。”卢芳菲记性不错。一下子便想到曾经哪看过这位冷冷清丽女人。
杨若兮闻言眉毛一挑，这才想起眼前这些人还真不知道她曾经身份，不禁好笑斜睨了一眼打扮得花枝招展洛千蝶，她头上还正簪着她打制那支孔雀金簪，很不厚道微微勾起了红唇。
“姚家？没开国侯府。姚家什么也不是。”袁熙小胖子摇着折扇一边得意补充道，他是觉着这人有些眼熟。原来是集雅楼见过！
“袁熙，你怎么这么说？难道人家姚凯这次考上榜眼也是艾家出力不成！”卢芳菲本是没打算出来，可架不住洛千蝶冷嘲热讽，她就不信穆子墨一个探花郎被派到官职会比二甲后一名差，姚凯也是家世不显，但却能一跃一甲，足见开科取士都是按照各人真才学识而论，倒是比那些个吟风弄月，到头只得了个二甲末尾人要好太多了。
卢芳菲是个直率人，心里想必不会遮遮掩掩，看向洛千蝶眼神便带着嘲讽。
“卢妹妹，你可别那么看着我？这次清风一时失手，我让父王求情留他京有什么见不得人。”洛千蝶皮笑肉不笑顶了回去，斜睨了一眼准备离开杨若兮，“这位小姐，说话之时可要注意点，莫被风闪了舌头！”
想当年，她集雅楼便是看重了驿站所位置，左边是朝廷银号，斜对面是府尹衙门，比她对面云来楼可高雅得多。可不管她怎么求、找了多少关系，逍遥王也没办法搞到这处使用权；今儿倒好，一来就遇上个说话不禁脑袋。重要是，这女人眼神似乎带着怜悯！
怜悯？她洛千蝶金枝玉叶，什么时候需要一个布衣女子怜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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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瑷知道这两天状态不好影响写文了，昨晚翻来覆去一晚没睡，确，一篇好文需要许多要素；爱瑷这个月因为工作上事情确弄得有些抓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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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气场不和
洛千蝶不免上上下下打量了杨若兮一番，这一看不打紧，杨若兮身上穿着看着料子不怎么样，可架不住式样颖独特啊！
顺和朝女子穿着多半是右衽裙装，即使有变化也是披肩和裙幅上面想办法，眼下时兴便是洛千蝶姐妹身上烟罗裙，外面罩着各色绣了边薄纱。
而杨若兮身上这身便有些特立独行了！月白色短上衣加长裙，裙腰以绸带高系，几乎及腋下。外面罩着一件袖长齐肘，身长及腰，以小带子当胸结住湖蓝色半臂。肩上随意系了用金银粉绘花薄纱罗制作长巾子，一端固定半臂胸带上，再披搭肩上，旋绕于手臂间。
杨若兮梳着简单堕马髻，只用了普通白银镶嵌冰种翡翠做了钗簪耳环佩戴，纤长雪白颈脖上戴着一条吊着桃心坠铂金项链衬得肌肤莹润如玉，因着翡翠还未面世，她手上也只是戴了一对银手镯应应景；这身低调装束不是行家可绝对看不出奢华来！
洛千蝶打从心底觉着这好看装束被杨若兮这样一个长相只算清丽女子穿着真是浪费，却是不得不承认这样装束着实能够让人觉得眼前一亮，看了一眼杨若兮主仆三人所位置，微微不屑嗤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不知道从哪个番邦小国来朝圣，就你这长相想要入得宫中？”洛千蝶看来，身着“异国”服饰杨若兮敢放此厥词必然有所依仗；早就听说这次番邦各国都是带着本国公主郡主前来顺和，其心昭昭生怕别人不知晓似。
当然，逍遥王这么急迫给她定下婚期也是出于这般考量，若是番邦有什么王子、国主之类等到皇帝身体痊愈接见之时求个亲什么，皇帝名下可只有一位公主尚待字闺中，届时为了永保两国和平少不得从他们这些封王大臣府上选人通婚。
所以。对杨若兮这样“异国”公主或是郡主，她是半点好感也无。
“哦？！原来是驿站内住着客人？”胡图用一种特殊目光也跟着上下打量了一遍杨若兮，用手肘捅了捅身边同样目光猥琐袁熙：“袁二哥，这女人皮肤可真够好，不如等面圣后让袁大人向皇上给你求个亲事。”
袁熙嘿嘿一笑，摸了摸肥肥下巴，“弄回家做个小妾还差不多。”
袁泉毕竟是派了差事人，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得太过，而且杨若兮先前说话之时分明是标准顺和官话，一点儿也不带番邦各国那独有怪怪口音；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他一旁打起了圆场：
“你们几个够了啊，咱们还是赶紧去集雅楼吧，待会儿两位世子和云兄下朝出来也好赶紧问问宫里今儿是发生了什么事！”
袁泉开了口。另外几人也不得不给这个面子，杨若兮知道自己现也没有和这几位较真本钱，被说上两句也不会少点肉，微微敛了眼，忍下了即将出口反驳。
谁曾想她想要息事宁人。别人却是对她看不顺眼；这人非洛千蝶莫属，像是天生气场不和似，洛千蝶竟然指着杨若兮脖子上那条项链傲气命令道：
“兀那个蛮女，你脖子上这项圈看着还蛮漂亮，不如让给本郡主吧！”说罢，对身后紫燕招呼道：“紫燕。给她一百两银子，买下这项圈绰绰有余了；再仔细记记她身上这身衣裙式样，虽然登不得大雅姿态。但做来穿着家玩玩也不错啊。”
“是，郡主！”紫燕从荷包中取了折叠好银票，一副趾高气昂样子冲着杨若兮道：“喏，你东西能被咱们郡主看上是你福气！改日你们进宫面圣之时，我们家郡主也能帮你说两句好话。”
“郡主？”杨若兮挑了挑眉：“不知这位是哪个府上郡主？”
“还能有谁府上有两位如花似玉郡主？也只有你这从番邦来乡巴佬不知道吧。咱们郡主乃是逍遥王府上彩蝶郡主！”紫燕为着杨若兮迟迟不接银票有些恼怒，“点。咱们郡主还赶着去集雅楼呢；赶紧取下你那项圈吧。”若不是看不懂那软趴趴项圈是怎么弄下来，紫燕会毫不犹豫动手。
“哦！我说是谁能看上我这条戴过些日子项链呢，原来是专门用二手货彩蝶郡主！”杨若兮上挑丹凤眼微微眯起，粉唇微微上勾，说出来话却是能把人给气死：“不过啊，这条项链我暂时还喜欢着，等哪天用得不想用了再给郡主送去啊！”
虽然“二手货”这个名词洛千蝶暂时品不出味道来，但杨若兮话里嘲讽意味儿她可是一清二楚，不禁气得柳眉倒竖：“你什么意思？”
郡主一发怒了，身边跟班胡图、袁熙立马召集跟身后不远处小厮将杨若兮主仆三人团团围住。
对面就是府尹衙门，左边又是有士兵把门户部银楼，杨若兮倒是凌然不惧，对上洛千蝶发怒明艳面庞，云淡风轻问了一句道：“郡主这是准备强抢还是打算以势压人？”
“我问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洛千蝶气得满脸通红，让杨若兮不禁暗暗摇头，这千般宠爱长大孩子怎么都有不经激共同点。
“郡主真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给你解释一遍吗？”杨若兮扫了一眼街面上虽然惧于洛千蝶等人势力只敢远远观看却是竖直了耳朵普通民众，她倒是不介意给洛千蝶解释何谓“一手货”，何谓“用烂烂货”！
“大胆！竟然当街侮辱郡主！你是哪国使团，让你们出使我顺和官员出来说话。”紫燕倒是够机灵，知道杨若兮若是说出来定然没什么好话，连忙站到了洛千蝶面前。
“这位姑娘，人长着一张嘴可不能红口白牙说黄话，刚才我那句话侮辱郡主了？不如你当街大声说出来也让大家解解惑。”杨若兮不爱说话不代表她就怕了和谁吵架闹仗，想前世何人扯到工商局去经历也不是没有。穿越过来之后顾忌着被休下场太凄惨忍耐了两三个月，如今都出来自立门户了还怕个鸟！
“还有，本人行得正坐得直，乃是堂堂正正顺和人！”这一点必须要申明，不然待会儿事件被上升到两国邦交，被洛千蝶等人拉着舆论就不好了。
“你是顺和人？”紫燕惊叫一声，指着杨若兮身上装束，对胡图、袁熙二人喝道：“那还不赶紧把这伤风败俗、不知廉耻女人给抓起来，带到御史台让人看看她有多不要脸。”
其实胡图和袁熙深深觉着杨若兮这样穿着真是好看，虽然只是露出了精致锁骨。但是引人想要探究那一抹雪白之下盛景；再说了，两人经常出入青楼楚馆，杨若兮这样装束他们可是看了不少。而且大多数半臂内可都只有一个小肚兜，比杨若兮穿了件短上衣不知道暴露到哪去了。可彩蝶郡主面子也是不能不给，两人面面相觑，同时看向了袁泉。
袁泉以手支额，人家这女人不过是穿得漂亮点、首饰精致了点。这彩蝶郡主都能找人家麻烦，他今儿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怎就单独和她们姐妹遇上了？
“紫燕，你太夸张了吧！”卢芳菲也觉着看不下去了，她这人喜欢厌恶分明得紧，虽然也有些看不上升斗小民。但至少不会强取豪夺；杨若兮话很难听，却是出奇顺了她心；不想和洛千蝶多说，却是转向了洛舞蝶：“舞蝶姐姐。你管管你妹妹吧，人家喜欢东西不想卖就算了，何必落个夺人所爱臭名。”
洛舞蝶和洛千蝶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夺人所爱”可是洛千蝶心里一颗刺，这卢芳菲是故意吧；这下子倒是弄得洛千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明艳丽容都被气得扭曲开来；看杨若兮眼神真是恨不得扑上去厮杀一番。
洛舞蝶倒是冷静许多，扫了一眼杨若兮身后装束普通主仆。狠狠掐了一把面露狰狞双胞胎妹妹，冷冷对杨若兮开口道：“不知这位小姐如何称呼？府上何处？今日是我妹妹鲁莽，改日定当上门拜访小姐父母，真是好教养啊！”
不愧是即将成为世子夫人人，这话说得冠冕堂堂，也不说道歉，竟然还扯到教养上去了，不是红果果讽刺杨若兮么？她对面杨若兮当然没忽略她眼中闪烁，想也知道没安什么好心，正想揭穿了自个儿身份再好好刺这姐俩之时，冷不丁她身后，也就是驿站门口出现了一个苍老威严女声!
“怎？两只小蝴蝶是想到老身府上讨饭吃不成？”金夫人艾敬轩陪同下带着双兰从驿站内步出，待站到杨若兮身边后慈爱帮同样眼露迷惑杨若兮整了整袖上长巾子，动作自然亲昵：
“傻丫头，就不会进驿站问问驿官，这外面阳光太烈，也不怕晒坏了皮肤；苍蝇蚊虫什么也多，就不怕污了耳朵。”
Ps：
有人就是天生气场不和，见面就掐！
今儿隔壁铺子吵架超级厉害，爱瑷长了见识，平日里斯斯文文一个小妹子，和一个四十来岁中年大叔吵了起来；大叔口德不好，总是带着四川人独有一句“曰你妈！”
于是那位小妹子很彪悍回道：“你不就仗着你有那东西吗？有脾气你脱了裤子老娘给你掐了！”
尼玛，等后被人劝开之后，那小妹子跑到我们铺子上来都还气冲冲喝道：“那人真是没口德，我前两天大姨妈刚走，否则苏菲抽出来甩他两耳光！”
汗死，爱瑷等一向信奉以和为贵姐妹皆俯首
第212章 信或不信
<>金夫人将她喜欢那件莲座观音像送进宫中之后也像是心里空出了一片，皇帝那边已经有病体痊愈确切消息，她也有心情想着怎么给自己重雕琢一件满意玉器；找谁雕琢这一点，她当仁不让便想到了杨若兮！
经过双兰派出去人细致调查后，杨家事情事无巨细金夫人面前一一呈现，这么好孩子却有那么坎坷经历，金夫人又是欣慰又是心疼，若不是皇帝那边没有确切消息，她早已是去了映月斋找杨若兮好好聊聊了。不过今日也不迟，金夫人听说杨若兮一直命了映月斋掌柜留意不同玉石，便准备来驿站重找舒兰国使者再放下脸皮要上几颗稀罕玉石；别人不会雕琢，可那人孙女会啊！
这下子倒是巧了，艾敬轩杨若兮庄子上见识了翡翠后也是想到了番邦这次上贡中几种玉石，其中便有舒兰国绿色石头、米亚国红色绚丽石头。
两人能驿站相逢自然相见两欢，各有斩获后正相携准备同往映月斋去找毛师傅先掌掌眼，却不曾想就驿站门口便见到杨若兮被洛千蝶等人围中间为难。但就是这种情况，杨若兮没有像旁女子那样被权势吓倒，也没有压力之下崩溃，没有因为权势而奴颜媚骨；反而冷静用话逼得洛千蝶失态。
不过洛家也欺人太甚了，竟然想要以势压人！若是杨逸杰京城，又是惧于权势庸人，那杨若兮岂不是注定被欺负到底！
见识到了杨思睿和杨若兮画作，又知悉了二人为人，“弱者”杨若兮便自然而然成了金夫人同情对象，特别是金夫人对杨若兮祖父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暧昧情绪中间。长着和杨老大人一样凤眸杨若兮姐弟俩立马就被她纳入了羽翼之下。
金夫人是谁胡图、袁泉兄弟俩不知道，洛千蝶姐妹俩却是心知肚明，可金夫人什么时候有个孙女就让她们百思不得其解了！
“金夫人，您老人家近来身体可好？”洛舞蝶审时度势，洛千蝶责问之前先礼貌问了一句，手指死死掐住冲动妹妹。
“多谢舞蝶郡主关心，老身这身体还能看顾孩子些时日。”金夫人冷冷回道，拉了杨若兮身边，“舞蝶郡主不是说改日要到老身府上拜访吗？不如就明日吧，老身也该将兮儿和睿儿介绍给你们这些孩子认识认识。以后也多多关照！”
艾敬轩金夫人身后伸手摸着形状完美下巴，这事儿怎么这么有趣呢？前几日还玉瑾然面前信誓旦旦保证要给他和杨若兮想想办法，这怎么就送上门了！不过师祖这人挺固执。玉瑾然那样不思进取人可入不了她眼。
摇了摇头，艾敬轩暗嗤自己想得太远，眼下事情还没好好解决呢就想那么远干什么？
“郡主…”袁泉见势不对，飞脑海里过了一转，脸色一白。“金夫人”这个名字不被人熟知但不代表生活上层人不熟悉！当今圣上能顺利等上帝位多半依赖这位长公主，而且姐弟俩关系一直很好，宫中没太后，长公主便能非常时期拿着皇上御赐金箔圣旨掌管后宫，皇后贵妃能打便打、能关便关；重要是皇帝曾经去年重病之时颁发过一条旨意，若是顺和还无太子情况下皇帝驾崩。内阁四位大臣固然有立储职权，但若是长公主没点头，一切决议都作废。
别以为这种情况长公主死了便一了百了。皇帝可是还补充了一条，若是长公主随他而去，这储位便由满朝文武商议决断，岂不是为混乱，御史台和内阁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事情恶化到这一步。
“金夫人。今日是舍妹鲁莽，明日定当登门谢罪！”洛舞蝶咬着唇行礼告辞道：“打扰了金夫人了。我等先告辞了。”说罢，拉着还不甘心洛千蝶扬长而去，接下来姐妹俩要商量什么那就不旁人知晓范围内了。
袁泉知道了金夫人身份哪里敢造次，郑重行了一礼道：“不知夫人是否欢迎下也登门和令府少爷小姐好好结识一番？”
金夫人笑得慈祥无比：“自然欢迎，要是公子有别朋友也不妨多带上几个，老身府上花园景色不错，到时候让老身不成器孙子和孙女给你们做个向导，老身年纪大了，就图个热闹。”
“夫人之命，莫敢不从。”袁泉暗喜，一手一个扯了袁熙和胡图满面生春紧随着两位郡主步伐追了过去，明日怎么去，去了怎么对待，还得先拿出个章程来。
剩下卢芳菲领着小丫鬟就有些孤零零了，她对杨若兮不但没恶感，相反还觉得蛮顺眼，莞尔一笑道：“原来小姐是金夫人任孙女，那倒是要好好亲近亲近。”
杨若兮此时都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哪里有心情和卢芳菲好好亲近？不过面上倒是丝毫不露，也顺势笑道：“能得卢小姐这句话，若兮也很高兴，等舍弟今日官职确定下来后再好好和卢小姐举杯庆贺。”
“啊——”卢芳菲闻言立马惊呼一声，想起了洛千蝶两姐妹引她出门借口，“不知道穆三少今日能派个什么官职，我也要去集雅楼等着我哥哥出宫，就不和夫人、小姐多聊了。”说罢，卢芳菲不忘对金夫人身后被袁泉等人当做隐形人艾敬轩点点头，这才带着丫鬟匆匆离去。
艾敬轩则对上了杨若兮探究眼神不好意思笑了笑，他也是没防着有这么一出啊，“杨小姐，这位金夫人你上次见过，有什么咱们也找个清净地方好好聊聊吧。”
这话倒是理，丹青画斋和三人所站地方就隔着个元丰号，也不过是三两步路程，自然成为首选地点。
金夫人利眼下，艾敬轩摸着下巴暂时退出了顶楼静室，嘴里还不住嘀咕着什么“过河拆桥”废话，金夫人笑着啐道：“有那个嘀咕闲心不如下去多卖两幅画。”
送走了艾敬轩，静室内就只剩金夫人和杨若兮二人，杨若兮暗暗观察这位时而慈和、时而锋芒毕露金夫人，不知道她究竟打什么主意。
“你一定再想老身打什么鬼主意吧？”看着杨若兮那上挑凤目中一闪而没错愕，金夫人笑了，从椅上起身，一幅一幅看过四面墙壁上挂着山水画，“老身没有什么不轨意图，只是老来孤单，身边连个能说话人儿也没有，不免暗自神伤；多年前，你祖父曾经欠了老身一个莫大人情，当时他便许诺了将来由他子孙给老身养老送终；这事情你爹定然是知道。”
人情？杨若兮很怀疑，金夫人说起祖父时那神情几乎柔得滴水，算算年纪，她可比自家祖父看着年轻好几岁，也不是不可能有一段不可言说禁忌之恋。
见杨若兮还是一副戒备模样并不搭话，金夫人也没生气，只是幽幽说道：“你眼神真和他很像很像！明明脑袋里念头不知道转了多少，脸上却是不露半分，若不是我熟悉你们眼神变化，怕是还不知道你心里都想些什么！”
杨若兮努力脑海里回忆那“从未”见过面祖父，他老人家事迹都被神话了，估计是以前原身太害怕自己祖父，脑海里竟然出了一双闪着寒光凤眸什么也没有；那双眸子倒真眼熟，思睿和自己脸上不就是有一双吗？
“你认识你祖父字迹吗？”冷不防，金夫人如此问道，杨若兮点了点头，杨思睿带到京城书稿中就有好几本杨老大人以前手书，铁笔银钩字迹倒是很有特色。
“我这儿可有一封他手书，你要是不信就看看吧。”金夫人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从信封颜色可以看出是古董级东西，金夫人小心模样让杨若兮也跟着悬着一颗心，生怕她一不小心就将泛黄发皱纸张给扯烂，也不知道这样一封信被她随身带了多久。
杨若兮可不敢伸手去接信，就着金夫人手伸了脖子看去，确是自家那定下“永不纳妾”家规祖父手笔；抬头称呼是“游月吾徒”。
接下来便是劝告，劝告“游月”要为着皇帝着想，嫁到金家，为皇帝万世基业打下坚实基础；再然后是承诺了只要“游月”愿意，随时可以他子孙中任意挑选一房带身边教导，不管是为徒也好，收成义子义女也罢。
信中虽然没提及什么情义，但杨若兮还是读出了不舍、无奈、决绝、等纠结情绪，也难怪金夫人贴身藏了这么些年；想想金夫人也实有些可怜，就为着信上所写亲情便舍弃了自己爱情，甚至成为寡妇后也没再嫁，落到老也不过是孤身一人。
“这下你信了吧！你可是除了老身之外唯一看到这封信人。”金夫人倒是豁达，丝毫没有被人窥得隐私不，杨若兮看来倒是有几分考校和幸灾乐祸中间。
Ps：
终于睡个早觉，老公都抱怨被偶冷落许久了… 嘻嘻…，这就宠幸他去！
第213章 有人送钱
金夫人不是没有仔细观察杨若兮，相反，她就是见到了杨若兮表现心里喜欢，这才拿了这封珍视多年信件出来。
杨若兮上挑凤目微微一眯，那让人自感形秽目光和金夫人印象中那人一样；同样面上笑意盈盈，眸中却是巍然无波；同样不说则已，一鸣惊人！
总之，杨若兮金夫人眼中看来就像是上天送给她礼物一般，她不愿看到别人刻意讨好，当中阿谀奉承又能带着几分真心？反倒是杨若兮这种淡淡态度能让她感觉到安心。
杨若兮其实早就相信金夫人没恶意了，不然也不会驿站前出言相帮，看了信之后倒是觉着自己那个爹杨逸杰说话还真是隐晦，还“找双兰姑姑”，直说找当朝长公主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