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下面是送上的两千多字~~~)

自长生走了,妍容的心一直静不下来,屋子里院子里一会左一会右,等着儿子快下学了,又催着大阿哥快点去接。

长生一天的表现大阿哥也收到了,父子俩笑嘻嘻的进了门,妍容先拉着长生从头到脚的检查了一遍,长生笑着道:“额娘我好着了。”

大阿哥在一旁帮腔道:“这小子今儿的表现不错。”

长生洗了手脸,换了衣裳又和太平跟甜心进了里间,围着几个弟弟妹妹玩。

四胞胎算着已经六个多月了,正是能四处爬的时候,妍容将屋子里的家具一半都搬了出去,在地上铺了一层的毛皮防潮气,又在上面铺了一层细凉席,将孩子放到地上让他们爬,一边在站上一个奶嬷嬷,哪个孩子爬出去了,在放回去,她自己无事的时候就坐到跟前拿着玩具逗孩子。

福成才这么小点就已经显示出了他惊人的破坏力,什么玩具到了他的手,他必先拿着在比较硬的地方猛磕数下,听着那响声自己咯咯的一边笑,等着他听过瘾了,那玩具已经破败了,他会扔出去又依依呀呀的示意别人捡回来,扔出去在捡回来,那些甜心长生当时玩过的东西,等到了他的手里,几乎是没几天就坏的不能用了。

这小子的精力之旺盛,实在让人很是无语,他就是静静的躺着,也肯定是小指头在扣什么或者嘴里正在咬什么,除过真正的睡着了,其他时候没有一刻是闲着的,这让妍容看着无端的担忧起了将来,一个比长生还要调皮的孩子会是个什么样的?

长乐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虽没有惊人的破坏力,但她足够霸道,跟福成在地上乱爬,每次两人无端的相遇,相互挡住了对方前进的道路的时候,长乐是怎么也要挤过福成自己爬过去,若是有人将她抱开,她就扯着嗓子嚎,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泰安安静又喜欢粘妍容,当长乐想让妍容抱自己的时候,她一般都会爬过去,伸手就去扯泰安,甚至威胁一样的看着泰安依依呀呀的说话,直到将泰安赶走。

仁禄安静也不喜欢别人抱他,小家伙喜欢一个人躺着,像是在思索什么一样,女霸王长乐有一次嫌弃仁禄挡了自己的道,挤了仁禄几下,仁禄伸出胖脚丫子一声不吭的在长乐脸上就是一脚,长乐挨了打哭的那叫一个可怜,一旁围观的大阿哥妍容,甜心太平和长生只是一个劲的笑,一点都没有帮小姑娘出气的意思,自此长乐见了仁禄都是绕道而行,大家这才知道长乐也是个欺软怕硬的。

长生是个喜欢啃硬骨头的,一天到晚的喜欢逗长乐,长乐一不乐意啪的就是一巴掌,这家伙一点都不介意,妍容进去见着了在长乐的屁股上拍了几下,对着长生道:“别老是这么惯着她,她虽然小,会看眼色的很,她要是在动手你就训斥她!”

长生不介意的道:“反正是亲妹妹,多打几下也没事。”

妍容没好气的戳了戳他的脑袋:“你以为你顺着她就是对她好?她要是一辈子都这样以后有的是苦吃!”

甜心将一旁爬出去的福成又抱了回来:“额娘,这么热的天要给弟弟妹妹们洗澡了吧。”

给一溜白白嫩嫩的小包子洗澡是一家人最喜欢的事情,妍容笑着道:“一会水就烧好了。”

太平大概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自己在一旁偷笑。

大阿哥坐在一旁的榻上看着几个孩子显见也是在等着给几个小的洗澡。

净房里一个专为几个孩子特质的大澡盆盛了半盆的温水,妍容用手腕试了试,示意刚好,几个剥光了的小包子就被放进了水里,小家伙们都喜欢玩水,便是一向情绪不怎么外漏的仁禄都会用小手拍拍水示意自己的高兴。

甜心几个也是孩子,虽是帮着弟弟妹妹们洗澡,自己到先玩上了,长生是个不老实的,捏捏福成的小弟弟,又捏捏他的小屁股,嘴里念叨叨的道:“我小时候也是这样?”

大阿哥笑着在一旁拍了他一下:“你那会可没有福成这么结实!”

福成和长乐好动,别人给他们洗,他们也不愿意安静一会,也知道逗着大人玩,福成见着给妍容溅上了水,妍容会下意识的躲一躲,玩的更加的起劲了,把盆子里的水使劲的往外扑腾。

妍容看着自己的儿子是又爱又恨,最后也只狠狠地在那软乎乎的小脸蛋上亲上几口。

一旁的仁禄嫌弃福成把水溅到了自己的脸上,对着福成的小屁股就是一脚,福成这没心没肺的以为仁禄是跟自己玩,欣喜转着脑袋找仁禄,一心要跟仁禄好好的交流交流,在仁禄意识到自己就是在怎么踢也起不到警告作用的时候他又安静了,福成见着仁禄不愿意跟自己玩了,才转移了注意力。

一旁的几人看着几个孩子,眼泪花都快笑出来了,都直夸仁禄聪明,福成就是个人来疯,对待他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睬,他自己没了意思自然就收敛了。

一家子人等着那几个小的洗完了澡,身上的衣服就都湿了,便又个自沐浴换了衣裳,孩子们喜欢跟妍容和大阿哥待在一起,妍容跟大阿哥也喜欢跟几个孩子待在一起,一般都是大家坐在一起随意的说说话,时间差不多了才个自下去休息。

等着几个孩子下去了,妍容跟大阿哥熄灯躺下了,大阿哥才说起了很久以前就已经说过的事情:“最近咱们闲下来了,是时候给几个孩子种痘了。”

黑暗里妍容还拿着把扇子一下一下轻扇着:“你看着什么时候可以就什么时候吧。”

那些药材她在不下百个天花患者的身上试验过,无一不是药到病除,她也没有多少可担心的。

大阿哥整张脸都在妍容的长发里埋着,他总是那么喜欢妍容身上的味道,怎么也闻不够:“我估摸着也就八月往后了,你最近看着给几个孩子都好好的补补。”

妍容轻嗯了一声。

第66章

魏紫自跟刘品年的事情不了了之之后,一直在蒙古庄子上住着,妍容也算是过来人,知道这样的事情总要自己慢慢的过,那像是得了慢性病一样,哪怕有药也没法一下完全好起来。

直到过了半年时间,她自己才愿意回来了。

刘品年整个人脱了形一样,干瘦的厉害,情绪越发内敛了起来,在爱情和责任之间他选了责任,却不等于情就是说忘就能的忘的。

芬娘知道自己的到来拆散了刘品年和魏紫,可是她又该如何?她不过是个弱女子,她也要活下去才成,她原本想着有了刘品年的庇护,魏紫来了她甘愿的伏低做小,或者哪怕魏紫不喜欢她,她住在屋子里不出去也可以,只是到头来却成了这样的结局,她知道刘品年的苦,她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情之一字最说不透,我们只知道,生活总要继续下去。

刘品年在二门叮嘱几个小厮家丁,平时当注意行止怪异的人,一旦抓住了,立马要提到自己跟前,见着二门里进来了三辆马车,看着是蒙古的车夫,知道这是蒙古庄子上的两位格格回来了,忙立在了一旁。

后面丫头车上的人先下来,将马蹬放好挑起了帘子,才见着马车里当先下来个穿着浅紫色褙子的大丫头。

她的肤色显见是晒成小麦色的,但看着却透着健康,她的双目黑而明亮,沉稳却并不张扬。

魏紫和刘品年都愣了愣,两人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着。

魏紫看着刘品年的样子吃惊道:“你…”

刘品年见着魏紫还在关心自己,脸上一喜,往前走了一步:“你是不是…”

孩子们不懂大人的世界,在甜心和太平的眼里,让魏紫不开心的刘品年就不是好人,但甜心年纪大些说话知道分寸,她笑着叫了生:“刘总管。”

刘品年这才反应了过来忙向甜心和太平行了一礼:“奴才见过两位格格。”

甜心笑着道:“刘总管不必多礼,刘总管也算是府上的老人了。”

旁边的小厮没有明白大格格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品年却听出了里面的意思,他心里微微一惊,到底要说是天家子孙,小小年纪便心思玲珑,这是在敲打自己,要知礼,对魏紫不能太放肆了。

刘品年神态上又恭敬了几分应了声喳。

甜心笑着点了点头,带着太平和魏紫往垂花门走去,魏紫经过刘品年身边的时候只轻轻的说了一句,还是相忘于江湖的好。

他等了这么久等来的竟只是这样一句绝情的话。

妍容在正房里听得外面报甜心和太平回来了,还没起身就听见了甜心的声音:“额娘!女儿跟妹妹回来了!”

边说着话两人已经跑了进来,小姐妹两穿着一色葱绿色丝绸面的小袄,梳着小辫子,脸蛋虽是晒的不如先前那么白嫩了,但却看着更显健康了。

妍容笑着道:“快过来,快让额娘看看,额娘的宝贝们瘦了没?”

甜心笑嘻嘻的拉着妍容的手:“女儿没瘦,女儿整日的吃羊肉牛肉还吃胖了!”

太平露着一口雪白的小米牙:“女儿也没瘦!”

大夏天的为了让几个孩子习惯以后的蒙古生活,蒙古庄子上依旧是按着蒙古人的生活习俗来的,整日的以肉食为主,一想到女儿们今后要到条件那么艰苦的地方去,她的眼圈一红,摩挲着两个孩子因为长久的骑马已经磨出了茧子的小手:“额娘的宝贝受苦了。”

太平看着妍容难过忙用自己的小脸贴了贴妍容的脸蛋:“额娘,太平没有受苦,太平喜欢骑马射箭。”

甜心也忙道:“甜心也喜欢,额娘不要难过了。”

女儿们乖巧懂事,妍容只觉得更难过了,眼泪啪啪的往下掉,一边嘴里还道:“额娘不难过,不难过。”

大阿哥听得两个女儿回来了,从前院过来,下人们打起湘妃帘,大阿哥一进来见着妍容正哭着,惊讶的道:“可是甜心和太平受了什么委屈了?”

甜心和太平忙向大阿哥行了一礼:“女儿没有受什么委屈,阿玛快劝劝额娘吧。”

大阿哥在妍容身旁坐下,揪着妍容手里的帕子给妍容擦了擦眼泪:“女儿不回来的时候想的是你,怎么回来了哭的也是你,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世道娘不好当,她伤感一下又怎么了,在说她又不是没有什么原因的:“没什么,只是一时有些伤感罢了。”

大阿哥轻笑了笑,他知道妍容的脾气,什么事只要一放在几个孩子身上,在小的事情也是大事,只要两个女儿没事就应当没什么大事,他又问了两个孩子在蒙古庄子的事情,见着妍容不哭了,才又起身去了前院。

妍容让两个孩子下去洗漱沐浴,将魏紫留了下来。

她似乎应当比自己想象中的过的还好些,至少比刘品年过的好,妍容笑着叫魏紫坐到了自己的跟前:“过的怎么样?”

魏紫的笑声依旧爽朗:“还算不错,奴婢这次去可是学会了骑马了,大格格还教了奴婢几路的鞭法。”

妍容用手扶了扶几子上的花瓶里插的一束早菊,拍了拍她的手:“看你气色也不错,你能这样我就放心了,唉,你这样抱琴也这样,你们两…”

一旁的抱琴笑着给妍容换了盏茶水:“奴婢是觉来觉去,还是福晋身边跟着舒服。”

妍容笑骂道:“你明白什么,你没听前院王有的妈进来说姚黄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王有喜的什么似的,都把姚黄当菩萨一样供了起来。”

魏紫一笑,眼里竟露出几许沧桑:“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妍容心里微叹了一口气,不管魏紫表面上看起来如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到底快乐还是难过。

柳儿在妍容的身后给妍容打着扇子,笑着道:“魏紫姐姐和抱琴姐姐以后定能如愿的。”

魏紫抬眼看了看柳儿,柳儿长的眉清目秀比着鸳鸯和絮儿都好看几分,似乎她不在的这段日子比着以前还好看了几分,她笑了笑:“想如愿的人那么多,但这世上有些人总也如不了愿,便是不如愿又如何?”

柳儿本来只是顺口的说上几句吉祥话讨个妍容的高兴,这会魏紫这么一说,她便愣住了,求助的看着抱琴。

妍容忽的叹了一口气:“你到底是在看佛经了吧?”

魏紫低着头:“只是拿着认字罢了。”

妍容用手摩挲着几子的面:“你要是想认字,我这有本三字经,拿去就行,从哪找什么经书?”

魏紫摇了摇头:“在福晋跟前奴婢也不说暗话了,奴婢现在信这东西,每日里都念上几段。”

抱琴气的戳了一下她的背:“你这又是何苦了?!”

魏紫抬头看着抱琴:“那你这又是何苦了?”

抱琴被魏紫问得一哽。

妍容却已经站起了身往里间走去:“行了,你也刚回来,大热天的先回屋梳洗一下吧。”

魏紫听得出妍容这是不高兴了,她知道妍容希望她好,可她只觉得现在就已经很不错了,她向妍容行了一礼,退出了屋子。

夏末秋初太阳已经远没有先前那么毒辣了,院子里的树木依旧郁郁葱葱的,只是在过不久秋天一到,满院子都会是枯枝败叶,魏紫走到门口,顿了顿才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里间几个孩子刚刚睡醒,泰安看见妍容了依依呀呀的伸手要妍容抱自己,妍容有些低落的心情才慢慢好了些许,抱起地上的儿子亲了亲,又在几个孩子跟前坐下,给他们示范的垒积木。

甜心问她明明刘品年不是好人,为什么还要让他当总管的时候,她只想着,只但愿她的孩子们在情上都能顺顺当当的。孩子们怎么会知道,若单论情事总是很难说清楚到底谁是谁非又或者根本就没有对错之别。

大阿哥将要给几个孩子种痘的事情向康熙上了个折子,康熙准了,派了几个精通的太医过来,痘苗是大阿哥自己让人找好的,只几个太医动手。

妍容虽知道自己的药材绝对是万无一失,但还是紧张的不行,将手里的帕子揉来揉去,一遍又一遍的查看孩子们养痘的院子和院子里的下人,生怕有人趁乱对孩子们动手。

三个孩子的种痘两个月之后才全部结束,最后一个出来的长生都已经养胖了一圈,妍容却累的瘦了一圈,其实也不用她做什么,她只是干着急使不上力,所以才更难受的慌,带累的大阿哥看着好像都瘦了几分。

长生一安全出来,宫里的康熙太后和惠妃立马就知道了,爱新觉罗家出过天花的孩子那立马就变得跟以前不一样起来了,再个皇长孙顺利过了天花也算是好兆头,康熙正在跟张廷玉,马齐,高士奇这几位大臣们探讨学问,听了这事又被大臣们奉承了一番,一高兴就赏了不少东西进了大阿哥府。

大阿哥自然也高兴,叮嘱妍容晚膳的时候多加些餐一家子坐在一起庆祝庆祝,他摸了摸妍容那小了一半的脸道:“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叫厨房上多做些好的,爷看来看去这最该补的人是你。”

三个孩子都在跟前围着弟弟妹妹玩,妍容还没有开口,长生已经站起来道:“阿玛说的对,额娘是该好好补补,儿子不过半个多月没有见额娘猛的一下差点没认出来。”

甜心笑着戳了戳他:“那还不是因为额娘担心你。”

晚上的家宴,芳惠和玉惠肯定是不能少的,长生这小子去了几天南书房做事越来越有模有样了起来,端着杯茶水站起来道:“儿子以茶代酒谢过阿玛和额娘这些日子对儿子费的心思!”

边说着一仰头将茶碗里的茶水全部喝掉。

大阿哥笑着道:“懂规矩了。”

妍容给他加了一筷子的菜:“你要是能在少惹些事,额娘这心就能更少操几分。”

长生脸一红:“额娘,儿子也算大了,不会在惹事了。”

甜心在一旁拆长生的台:“我可是听九叔说你前段时间打翻了墨,把他好好的一件袍子都染脏了,听说你是拿了那什么才让九叔瞒下去的?”

妍容一顿,眯眼看着长生:“还不老实交代,又干了什么坏事?”

长生是刚说了话就砸了自己的脚,脸涨的一片通红。

大阿哥显见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算了算了,那都是小事情,快吃菜,吃菜,一会就凉了。”

妍容气的瞪了一眼大阿哥:“你们不错,和着就我不知道,你就惯他吧,总有一天把他惯成祖宗了你就乐意了!”

关氏忙在一旁笑着道:“大阿哥这年纪能这么听话已经是难得的了,念书又好,武艺也好,就奴婢看大阿哥已经很不错了。”

关氏这么一开口,妍容一想到也是,长生才五岁,现代五岁的孩子会什么?恐怕是连长生的一丁点都比不上,便是比长生大的十四阿哥好些方面也比不过长生,这样一想她心里又顺畅了几分。

长生见着妍容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忙在一旁保证:“儿子以后一定不惹事了。”

妍容的口气也缓和了几分:“行了,额娘知道了,这事就算了,你自己既然已经处理过了额娘也就不管了,不过你可记住自己说的话,要是在惹事,额娘就要上家法了!”

说到后面妍容的脸上已经带出了笑意,长生见着雨过天晴了,忙笑嘻嘻的应是。

大阿哥赞赏的看了眼关氏,一旁的吴雅氏在心里一哼,阮氏的目光则是从大阿哥进来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大阿哥,一日不圆房,她在这府里一日不会有好日子过,便是那些扫洒上的粗使婆子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在这府里到底算是个什么?她为了收买人银子给出去了不少,但依旧没有几个人愿意为她办事,还不是因为她不能算作爷的女人。

家宴的气氛还算欢快,等着用完了膳,漱了口,净了手脸,大阿哥正想起身带着妍容离开的时候,阮氏却噗通一声跪到了妍容跟前,磕着头道:“奴婢求福晋跟爷怜悯!”

妍容被阮氏这突然的一下弄的一愣,示意下人带着几个孩子先下去。

她淡淡的笑了笑道:“今儿爷也在这里,你有什么难处就尽管的说,咱们给阮妹妹做主。”

大阿哥神情不变的坐在一旁喝着茶水。

阮氏哭的十分难过:“奴婢自来了咱们府上也算是谨小慎微,不敢多行一步不敢多说一句,生怕惹了福晋跟爷的不满,爷跟福晋说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心里想着即是奴婢就一定要做好的奴婢的事情,只是奴婢便是做到了这份上还是得不了爷跟福晋的认可,奴婢虽是奴婢,但怎么说也是皇上亲赐的格格,可是现如今却是人见人嫌,便是一般的奴才见着了都给奴婢脸色瞧,奴婢知道自己在府上的身份不正,可是奴婢心有不甘,只求福晋告诉奴婢,可是奴婢哪里还做的不对?求福晋指出来,奴婢一定改!”

作者有话要说:(在送两千字,O(∩_∩)O~提前祝美人们新年快乐~~~)

听到这妍容到是怒极反笑,不错,这话说的有水平,求的是两人做主,让指出错误的时候就成了她的事情了,难不成大阿哥不愿意跟她圆房到还是她的错?

她神情严肃的道:“谁都给你脸色了,你给我指出来,我到要好好的看看谁这么不知道规矩!”

阮氏虽不如当初的王氏貌美,但她似乎更知道如何诱惑男人,她的衣服领子偏低,露出了一大截的雪白的脖颈,跪着的时候屁股是微微上抬,划出一个性感的弧线,那包裹在衣服下的屁股浑圆性感,她抬起头梨花带雨的对着妍容的说话的时候哭的那很有料的胸脯一颤一颤的,看的大阿哥眼睛一跳,不自主的想起了不举的那段日子在妓院里遇上的那些个妓女,似乎很有些相似感,他的心思不自主的飘到了别处。

妍容应付了阮氏半天,转头一看大阿哥,见着他正满面春意的看着阮氏的胸脯,地上的阮氏更是满面的羞涩,她的火气嚯的一下就上来了。

好,很好,当着她的面调情!

她啪的拍了一下桌子,高声道:“大胆!”

大阿哥正想着妓院里那些个妓女侍候人的本事,猛的被妍容的惊醒,心里一紧,他讨好的对着妍容道:“福晋,怎么了?”

妍容撇了眼大阿哥,严肃的道:“阮氏跟前的人都太不像话了!这样吧,抱琴,现在马上让刘总管出面给阮格格换了身边的人,这回一定要换听话的。”

抱琴听了立马行了一礼就出去了。

阮氏愣了半天:“福晋,对奴婢不好的人不是奴婢跟前的人。”

妍容当然知道不是,这个阮氏一会攀扯这个一会攀扯那个,很不是个省油的灯,不换成她自己的人她怎么能放心这么个能折腾的小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你知道什么,主辱仆死是个什么什么意思?他们连着当奴婢的最基本的事情都不懂,你受了委屈也不知道吭一声,不换了怎么能成?阮妹妹放心,我定不会让妹妹吃亏的。”

阮氏跟前的那些个人,是阮氏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才买的多少愿意帮着她的,妍容说换就换,那她的银子不就白给了吗?

一旁的吴雅氏和关氏看着阮氏终于变了脸色心里才畅快了起来。

妍容扯来扯去就是不在圆房的话题上说,只一个劲的处理那些所谓的慢待阮氏的人,阮氏就是在心急也没有办法。

妍容到是很佩服这个阮氏,她如此的不顾自己的脸面,什么话都敢忘外说,今儿就是没有达到她自己的初衷,但有些事情肯定就不一样了,比方说她在妍容跟前告那些怠慢她的人的状,那至少在短期内她的生活会顺当很多,她又是个不知羞的,要是在有人一对她不恭敬,说不准她又会跑到妍容这来告状。

妍容不想在跟阮氏纠缠,皱着眉头抚着额头,还没有说话,大阿哥已经道:“福晋可是不舒服?”

妍容点了点头:“这些日子睡的不安稳,头有些不舒服。”

大阿哥便开口对着几人道:“都下去吧,没事不要随意的来烦福晋。”

阮氏跪在地上演了一晚上的戏,无非是想着勾着大阿哥注意自己,再个妍容要是面皮薄,自己说出了让自己跟大阿哥圆房的话那就更好了,只是到头来似乎收效甚微,大阿哥似乎是注意她了,但是这会又是已经一眼都不愿意看她,妍容更是一丁点圆房的话都没有提,更把自己的花了大价钱收买的人都给换了。

阮氏是即心疼又怨恨又发堵又不甘的跟吴雅氏和关氏一起退了下去。

出了花厅,吴雅氏笑着围着阮氏转了个圈,笑嘻嘻的给阮氏行了个四不像的礼:“哎哟哟,现在可要对着阮妹妹恭敬些的好,要不然被阮妹妹一状告到了福晋那里,我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边说着凑到阮氏跟前,忽的变了脸色狠狠的道:“你今儿在福晋跟前攀扯我的事情我迟早都要要回来的!”

关氏在一旁对着阮氏呸了一口:“什么玩意!”

九月时节,夜晚早已是凉气习习,阮氏看着走远的两人咬了咬嘴唇,眼里闪着怨恨的光,将身上的披风紧了紧,也快步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妍容觉得大阿哥当着她的面跟小妾调情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一进正房就看着很是不舒服的躺在了床上,大阿哥以为妍容身子更不舒服了,坐在妍容跟前温柔的道:“是不是还难受,要不要找个太医给你看看?”

妍容摆了摆手:“只是有些困,好好的睡上一觉就行了。”

大阿哥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觉着妍容的体温正常着,才道:“贵妃的病更重了几分,本是想着让你明儿去宫里看看的,你即是不舒服那我去给额娘说说,让额娘在太后跟前说一声,你先养上几天。”

妍容一整天的只知道操心几个孩子,消息闭塞的都快成了山里人,这会大阿哥一说她才反应过来,历史上温禧贵妃像是在三十三年的十一月就去世的,这都已经九月多了。

她连忙道:“我只是有些累,睡一觉就好了,明个自然还是要进宫去的。”

大阿哥觉得今晚妍容对自己的态度像是有点不一样,他想了想觉得自己没有做什么事情就又抛到了一边。

妍容就是在怎么不高兴大阿哥,也不会赶着大阿哥走,她是真怕大阿哥今儿晚上就去跟那阮氏圆了房,每一个男人的心里都住着一匹狼,那个阮氏指不定在那什么功夫上有奇招,万一把大阿哥心里的那匹狼唤醒了,大阿哥突然离不开她了怎么办?

这样不省油的灯,当然还是压制的好。

随身空间之大福晋

作者:少辛专栏

第67章

贵妃重病,几个小的就没有必要带着去,妍容只带着三个大的一起进了宫,先去了惠妃的延禧宫,后才去了贵妃住的长春宫。

去的时候,恰巧看望贵妃的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和十三阿哥都没有走,十阿哥正一脸强笑的陪着他额娘。

这孩子这段时间瘦了很多,眼窝都是青的,见着妍容了只行了一礼也没有多余的话。

贵妃的气色已经极差了,妍容看着想着只稍微的看看就走,还是让贵妃多休息的好,贵妃却拉住了妍容的手:“你坐下,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四阿哥见着贵妃这是要跟妍容说体己话,就要行礼退下,贵妃笑着点了点头,直看着一众人都下去了,她才看着妍容开口道:“我没有多少日子了。”

妍容一惊:“贵额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您还要看着十弟娶妻生子,您还要抱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