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成是个人来疯,见着大家都在跟前,拉着妍容的衣服自己站起来,妍容怕他站不稳当只好扶着他,他小腿小胳膊的嘻嘻哈哈的站着直扑腾。

见着众人一笑,他就更得劲了。

惠妃在一旁看的直笑:“这孩子劲头足,长的也结实。”

大阿哥带着长生跟八阿哥和十阿哥在一旁闲聊,听的惠妃这话笑着道:“额娘,你千万别夸他,他没会几句话,脑子够聪明,你一夸他他立马就听明白了,越发就来劲了!”

刚说着,福成咯咯咯的直笑,嘴里咕噜着还唱开了,看的一旁的几人都笑了起来。

长乐见着大人们只围着福成心里不乐意,拉着妍容的衣服站起来,看着伸手就要给得瑟的福成一爪子,妍容一把拉住了:“这孩子怎么就只知道动手。”

一旁的奶嬷嬷忙将长乐抱到了怀里,长乐那霸王性子又暴露了,看着大家都不理会她,嗷一嗓子哭了起来,对着奶嬷嬷的脸就是几巴掌。

妍容被她气的伸手就要打,还是一旁的惠妃劝住了:“大过年得不兴打孩子,她还小慢慢教就行了。”

妍容瞪了长乐一眼,到底没在动手,给一旁的甜心里了里衣裳道:“额娘,你不知道,比起长生和福成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长乐,我是真想不出这孩子是像了谁了。”

惠妃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额娘知道,不过教孩子得慢慢来,急不了,她本就是天生的性子,你就是在怎么打她,她一时也改不了。”

十阿哥在一旁帮腔道:“嫂子,长乐就算真是这么个脾气,那有什么担心的,她是皇孙,打上个把的人算什么?”

八阿哥不赞成的看了他一眼:“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脾气自然要收敛一点的好,你自己也记着这话。”

大阿哥点了点头:“你八哥说的对,大阿哥刚想了想,觉得长乐的性子是像了你了,要不然一家子人力我还真找不出别的谁是个霸王样的性子。”

大阿哥话虽是这么说的,但却一点都没有责备之意,其实在他看来,霸王总比窝囊强。

长生看着大阿哥茶水没了,招了招小宫女,让给大阿哥又换了一碗茶水。

大阿哥笑着朝长生点了点头。两个哥哥同时开口了,十阿哥也就只好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记下的。

玉惠和芳惠是第一次来惠妃的宫中,虽也同样是孙女,但因为是庶出,又是生在皇后卒的那一天,惠妃的态度淡了很多,两个孩子只远远的站在一边,身边跟着奶嬷嬷,宫女们也并不在跟前侍候,两人像是被隔绝在了外围一般,也只偶尔羡慕的抬头看看甜心几个孩子。

年宴上主要都是宗室里的人和后妃阿哥们。

惠妃一行去的不算早也不算晚,一进门就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大家羡慕嫉妒恨的看着那一排健康的孩子。

四阿哥和十三已经到了,十三羡慕的看着大阿哥一众人道:“大哥他们看着真热闹。”

四阿哥点了点头,低头喝了口温酒。

妍容带着孩子们坐到了宗室福晋里,大阿哥则带着八阿哥十阿哥去了阿哥们那一边,妍容叮嘱道:“少喝点酒。”

大阿哥笑着点了点头,八阿哥在一旁看着两人之间流露的淡淡的温情,一时又羡慕了起来。

妍容正月的时候披过一次披肩,之后放在一边就忘了,这次一进来见着宗室福晋里几乎有一半都披了个披肩,这才知道她无形之中还当了一次时尚的领头人。

妍容连同孩子算在一起就有十个人,一家子占了一桌席位,四胞胎是奶嬷嬷抱着坐在跟前,只是小孩子懂什么正经场合不正经场合,他们可不会老老实实的坐着不动,除过仁禄,其他三个都是问题,依依呀呀的说话,要去别的地方,要到地上走走,要让妍容抱,要往桌子上爬。

妍容忙的额焦头烂额,把大阿哥在心里骂了个遍,只祈祷等着康熙到的时候几个孩子能有眼色些,别出什么怪事。

大阿哥在一旁看着也有些后悔,当时放在额娘的宫里让人看着也不是不可以的,这会妍容看着忙的哪里是来参加年宴的,到像是专门哄孩子的。

三阿哥看着大阿哥的神情笑了笑,给大阿哥斟了杯酒道:“没想到大哥跟大嫂感情这么好。”

五阿哥笑看了眼三阿哥:“夫妻之间感情好那是自然的。”

十阿哥喝了一口酒:“看三哥说的,你别不是想媳妇了吧?”

一旁的十三和十四立刻笑了几声。

被四阿哥一瞪才收住了声。

八阿哥给神情有几分恼怒的三阿哥斟了杯酒:“三哥别和那几个计较,他们年纪小不懂事。”

三阿哥的神情才缓了几分。

大阿哥将酒杯放在一旁笑撇了眼三阿哥道:“对你们嫂子好那是应该的。”

三阿哥不过随口的一句话,几乎被一桌子的兄弟挤兑,心里气也不顺,大阿哥说完他也没在应声。

该来的人几乎都到齐的时候,康熙扶着太后也到场了。

妍容带着一串的孩子跪下,小的则由奶嬷嬷们抱着跪下,华乐奏必,康熙与太后同在宝座上坐下,礼仪太假尖声叫道“起!”

就在妍容以为一切都将顺利结束的时候,一向乖巧的泰安忽的咯咯的笑了两声,在寂静的大殿里显的尤为清晰,所有人的目光霎时都聚集到了妍容母子身上。

大阿哥一看情形不对,立时跪下道:“泰安年纪小不懂事,求皇阿玛恕罪。”

妍容也带着孩子们在一次跪了下去。

康熙看了看妍容那一侧,对着身旁的太监李德全说了几句话,李德全应了是,朝着妍容走了过去。

康熙笑看着大阿哥道:“你起来吧,朕又不是暴君,连个小孩子的笑声都容忍不了。”

大阿哥磕了个头道:“谢皇阿玛。”

宫里每年先上演的是世德舞,讲的就是个排场和意义,虽是动作不多,但看着还是很有气势的。

康熙让李德全将泰安带到了他跟前,妍容没办法只好对着李德全道:“若是泰安哪里惹了皇上的不高兴,还忘公公美言几句,以后定会好好谢过公公的。”

人多眼杂,妍容也不敢明着给李德全银子,李德全心想,皇上见着泰安阿哥恨不得把什么好的都给了他哪里会生气,不过他还是笑着道:“大福晋放心,只要奴才能说定是会说的。”

下面的王爷大臣阿哥们忽见着康熙把个小奶娃子抱到了自己膝盖上,都一阵好奇和惊讶,私下里一打问才知道这是大阿哥家的四子弘晗阿哥,小名泰安。

一霎时都是心思百转,飞速思索起了皇上此举的深意。

太子坐在副座上,康熙之下众人之上,心里又气又怕,朱元璋可就是越过儿子把皇位给了孙子的,皇阿玛要是有一日喜欢这小子超过了自己,那会怎么样?

五阿哥温和的眼眸里精光一闪而过。康熙确实是想念泰安了,自己抱着逗了逗泰安,见孩子虽小却一点都不认生,太后在一旁笑着道:“哀家平时看着这孩子挺腼腆的,怎的一见皇上立马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哀家还常抱他了,跟你都比哀家亲。”

康熙听了这话,心里更多了几分喜悦,嘴里道:“朕看这就是缘分,朕看着这孩子也就觉得亲,觉得喜欢。”

太后看着康熙笑了笑,眼睛却扫了下一旁的太子。

康熙一愣随即明白了太后的意思,他心里一叹,想着还是要跟太子说上些什么话的。

妍容老远的看着泰安在康熙跟前很安静,提着的心才多少放下了些。

甜心笑着在一旁安慰妍容:“额娘放心吧,皇玛嬷还在跟前了,出不了什么事的。”

妍容看了看上座的惠妃,摇头一叹,转头问甜心太平和长生:“你们几个那表演准备的怎么样了?”

几个孩子都笑着道:“额娘你就放心吧,保管没事的!”

上面只几个节目下来之后就有小太监提前通知甜心和长生什么节目下来是他们的。

几个孩子外面罩着的衣裳也要脱了,要敲的鼓也准备好了。

妍容笑着摸了摸三个孩子,拍了拍他们看着几个孩子依次走了过去。

甜心和长生今儿的造型那是仿着观世音菩萨跟前的金童玉女的样子来的,样子即喜庆又适合打斗,太平在侧后面摆着的一张大鼓跟前站着。

虽然康熙当时没说要太平做什么,但大阿哥认为龙凤呈祥太平跟长生都上去寓意好一些,而且甜心和长生觉得他两都上去了,独独落下一个太平,这样很不地道,妍容想起当时卧虎藏龙打斗时,那经典的配乐,觉得让太平上去打鼓也很不错,大阿哥让几个孩子一试,觉得效果很理想,立马就采用了。

几个孩子跪着说了几句提前排练好的吉祥话,见着康熙点了点头,太平猛的大声敲了一下鼓,甜心抽出了腰间的鞭子,长生也摆好了起势。

太平在敲第二下,两人立时都动了起来。

大人们想着几个孩子上去只是图个热闹,看着喜庆,只是见着甜心和长生一开打,那些个行家立时看出了门道,这两个孩子不简单,就是在一旁的敲鼓的甜心,那一看也是个练家子,不是谁都能敲出那气势的。

甜心的鞭子又灵活又又力道,猛的一下甩空落到地上,那声音是又响又脆,妍容在一旁看着心都纠到了一起,这要是不小心打到长生身上怎么办?

两个孩子的打斗紧张激烈,鼓声听的下面不少人的心都沸腾了起来,长生那拳法练的好,轻功也有了几分根基,躲的时候猛的离地一大截,下面是武官的不自主都发出了叫好声。

每个节目都有大致的时间,场上的打斗□迭起,那鼓声越敲越快,两人的打斗节奏也越快,下面人的心都被提了起来,太平看着一旁的小太监提醒时间差不多了,忽的猛的在鼓面上大敲了一下。

甜心朝着长生眨了眨眼睛,长生自信一笑。

甜心唰的一声快速的朝着长生甩出了鞭子,下面的人看着长生是躲不过了,妍容甚至吓的站了起来。

只有大阿哥老神在在的依旧坐着,十阿哥大有扑上去救援的架势。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眼看着长生就要被打到的时候,他的身体从所有人没有想到的位置,奇异的大幅度的转了个圈,并且立时就站稳了。

姐弟三人站到场中行礼,下面稍微停顿之后康熙当先鼓起了掌。

康熙笑着开口道:“八旗子弟当有八旗子弟的风范,众八旗子弟当如蓝惠,佩惠格格,弘昱阿哥一般勤练武艺,不坠我八旗威风,常显我大清雄风!”

大殿内所有大臣宗室阿哥都跪了下去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也是这个时候更,…

…O∩_∩O~美人们合家团圆,过个快乐的新年…散花花…

 

第69章

教育孩子都有了句常用语:“你看人家大阿哥家里的几个孩子…”

孩子争气妍容自然高兴,可是与争气相比她更希望的是他们平安,如今几个孩子出了这么大的风头,太子当先肯定不乐意,谁知道他会做什么?

妍容从来没有跟大阿哥谈过关于他以后想做什么的问题?大阿哥很少在她跟前提前朝的事情,但她觉得有些话当是说一说的时候了。

康熙前头嘉奖了大阿哥的孩子后面就奖了太子无数好东西,朝臣们看来看去,觉得皇上的圣心还在太子身上,大阿哥对于康熙的偏心已经见怪不怪了,后面年纪渐大的阿哥们只心里更不服气太子。

妍容挑了个大阿哥心情看着不错的日子,用了午膳两人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妍容的院子里种了不少的杏树,杏花一开粉白的一片,大阿哥笑着道:“你竟喜欢这么酸的东西。”

妍容笑了笑道:“个人有个人的喜好,爷,咱们坐在那竹椅上歇会吧。”

大阿哥以为妍容累了,便点了点头。

竹椅安在杏树林子的边上,视野算是开阔,往那一坐就是有人想偷听也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妍容跟着大阿哥坐下,抱琴带着下人们站到了远处,保证听不到大阿哥和妍容的谈话了才停了下来。

妍容想了想用几个孩子做话题开了个头:“几个孩子这次这么出风头,要不要紧?”

大阿哥笑拉着妍容的手道:“有爷在了,你不用担心。”

妍容忽的叹了口气:“爷,这天下以后迟早是太子的,孩子们这么出风头,得罪了太子可如何是好?”

大阿哥哪怕极力控制着不想在妍容跟前流露什么,但他的神情依旧凛冽阴冷了起来,他不想让自己口气太生硬,又不办不到让它听起来很温柔,于是古怪的像是外地人说京话一样:“那你想如何?”

皇子阿哥在离那个位置那么近的时候,怎么可能不会产生拥有它的**?而大阿哥了,他是一定要拥有,还是更多的是想将太子拉下台?

有时候妍容也常想,要是没有这一群孩子,她也许愿意陪着大阿哥赌一场,人生在世能潇洒几回,哪怕死只要死地轰轰烈烈的又有什么不好?

妍容迎着太阳眯着眼:“爷,你想过那位置吗”

大阿哥嚯的一下站起了身,他的眼里是难以置信,惊骇还有别的一些妍容看不懂的东西。

妍容看了看大阿哥:“爷坐下吧,这事情我早想问的。”

大阿哥深吸了一口气,在次坐了下去,他的口气淡淡的似乎听不来是什么情绪:“想又怎么样,不想又怎么样?”

妍容反握住了大阿哥的手:“孤家寡人,那个位子不好坐,我不希望爷去争那个位子,如果没有孩子,只咱们两个那怎么都好说,可是我们还有孩子,如果有一天我们败了,孩子们怎么办?跟着咱们一起上断头台?一起圈与高墙,在巴掌大的地方过完一生?”

大阿哥皱眉看着妍容:“在你心里爷就一定会败?”

妍容闭了闭眼:“爷,皇阿玛的儿子很多,皇阿玛对每个儿子都很看重,那些阿哥们每一个也都相当出色,爷又如何认定,太子一旦下马,皇阿玛就一定会选择爷?”

大阿哥闭上眼睛不愿意在跟妍容说话,只是他的心却很是纷乱。

妍容一冲动,将话给挑明了说了出来,她忽的叹了一口气,大阿哥以后又会如何待她?

两人静默的坐在杏花林子的外围,一个睁着眼,一个闭着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阿哥忽然长长得出了一口气,看着远处的天,幽幽的道:“你是担心爷,爷心里清楚,有些事情你不懂,爷也跟你说不清楚,但你当知道,爷永远也不会把你和孩子都陷入险境的。”

她知道自己就是挑明了也做不了什么,大阿哥不会因为她的几句话就改变什么,这么漫长的相处时间下来,她明白她能做的只是潜移默化的影响他,让他在做有些事情的时候更小心谨慎一些,阻止那个在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要让他信奉喇嘛教,出现巫蛊太子的事情,至于其他的,只要按着历史继续下去,他们的日子就会得到太平。

她又一次握住了他的手:“我希望你好好的,一直好好的。”

不管我爱不爱你,你也已经成了我生命里无可或缺的一部分,这个世界里只有你是我能依靠的,你要好好的,一直都好好的。

那些飘零的花瓣舞出了生命最后的绚烂,妆点了那午后的阳光里相互偎依的两颗心,他们是这一辈子要一起走下去的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一刻,他似乎有些明白了那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自那次之后,大阿哥似乎对妍容又更温柔了几分,妍容自己到没有感觉到,是抱琴一个劲的在一旁说的。

那四个小的都会走路了,妍容将院子里那片草坪给围了个圈,养羊似的放在里边让他们走,泰安粘妍容在里面跑跑就会跑到坐在一边的妍容跟前:“额娘,抱!”

妍容亲了亲儿子,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看着抱琴道:“你要是没事也不用总在我跟前侍候,还有鸳鸯几个了,你带着魏紫常去姚黄那走走,姚黄也是个闲不住的,你看昨儿她挺那么大个肚子就跑了进来,你们去陪陪她,省的她一乱跑王有的妈就过来求我,王有急得脸都青了。”

抱琴知道妍容这还是希望她跟魏紫能看看姚黄的日子,自己能有了嫁人的念头,她便笑着点头应是。回头见着柳儿不再跟前,问一旁鸳鸯,鸳鸯轻声道:“说是去晒冬天的衣裳去了,晒一晒就能收了。”

柳儿这姑娘确实表现的还算不错,机灵又知情识趣,主子跟前总要有那么个懂奉承的,才能让主子心情更好几份,只是有时候她总觉得这个柳儿太机灵了些。

抱琴对着鸳鸯道:“你平时多注意些她,她心思太活泛了,可别让她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鸳鸯踏实肯出力,只是话却有些少,听了抱琴的话,认真地点头应是。

康熙三十四年,五月初八日,皇太子婚礼成,宴于文华殿之北。六月初七日,册石氏为皇太子妃,告祭太庙,此后相继是三阿哥和四阿哥的婚礼。

等着十月初三去参加四阿哥婚礼的时候,妍容已经有了两位妯娌。

长生是跟着大阿哥的,大阿哥出了衙门会专门到南书房接长生,跟其他几位阿哥一起到,妍容则带着甜心和太平,至于四个小的,妍容不觉得她有带的魄力。

女客们进了后院,因为没有女主人,招呼的就是宋氏和李氏,妍容对这两人也算是好奇,特地打量了几眼,宋氏圆润但平凡,李氏温婉又貌美,看神情都能看出来哪个更受宠一些,四福晋的日子以后真不让人乐观。

妍容去的时候新媳妇三福晋已经到了,还有不少的宗室福晋和官员的夫人。

三福晋明艳好看,嘴巴也会说,见着妍容很是亲热恭敬:“嫂子跟几位侄女来了,快坐这!”

作为皇家媳妇里的一名新人,她还是相当忐忑兴奋的,比起妍容这个已经做了七年的人她确实显得稚嫩,不过这孩子勤奋,跟着妍容说话时拐弯抹角的探听妍容的经验。

妍容不是刻薄的人,三福晋问到哪她也就说到哪,也不刻意的藏私。

又一会太子妃就到了,众人都向太子妃行礼。

太子妃笑着扶起了妍容:“嫂子太客气了,三弟妹也起身。”

太子妃确实比太子感觉温和敦厚,也更会做人,三言两语下来听的人心里舒坦,很是给予了妍容这个媳妇界的老人相当的尊重。她直言向妍容请教经验,就这一点妍容对她的映像比对三福晋就好了不少。

太子妃真诚,她也不故意刻薄,说的就比给三福晋说的深,三福晋是小辈,并不敢在妍容跟前表示不满,但心里却很不舒服,觉得妍容是巴结太子妃而瞧不起她。

太子能宴与文华殿北,其他的阿哥就只在阿哥所待客。

甜心和太平坐不住,妍容就放了她们两个去前院看热闹。宫里的太监没几个不认识她们两的,出去跑了一趟,荷包里装满了喜糖,不过姐妹两记得妍容的话,什么东西都不能乱吃,只装着图个喜庆好玩。

南书房的阿哥们,每天是盼星星盼月亮,盼望有个契机让他们不用上课玩上一玩,在这个成亲的多发的时期,阿哥们的心都是荡漾的,九阿哥这个很在行算术的人甚至很认真地计算了一下,等着这几位哥哥成了亲,生了孩子,那成亲宴,满月宴,周岁宴的他们要参加多少:“要是咱们前头的几位嫂子,都能像大嫂那么能生,那你算算,咱们要松缓多少天?”

十阿哥根本就没再听九阿哥在说什么,他一门心思的盯着门外,只要大哥一出现,那就表示他们可以走了!

九阿哥还待说什么,十阿哥蹭的一下站起来兴奋的道:“大哥来了!”立马换来八阿哥严厉的一瞪。

大阿哥笑着进来跟书房的师傅打了招呼,带着长生和一票弟弟们,呼啦啦的都去了四阿哥的住处。

新媳妇进了门,宴席就开始了,院子里一整天了那鞭炮声几乎就没有停。

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四阿哥那表情甚少的脸上今儿也带出了笑意,兄弟们起哄劝着他喝酒他也是能喝就喝。

到是因为四阿哥是太子党,太子看着四阿哥喝的太多了,开口说上几句,其他人就是听着心里不舒服,也不敢像开始那么把四阿哥灌的太厉害。

长生,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眼巴巴的等着闹洞房。

四阿哥往喜房走,这几个还不怕死的在后面跟着,后面一截子跟着宗室里的阿哥们,都等着看事情的发展趋势。

四阿哥在门口停下看着几人道:“你们几个还在这做什么?”

他因为喝了酒脸上平时那一张冷脸这会也板的不是多严肃,十三十四,笑嘻嘻的一左一右拉着四阿哥的胳膊:“四哥今儿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弟弟们高兴!”

这边长生和十阿哥,绕过四阿哥“嚯”的推开门跑了进去,后面的阿哥们一看,一窝蜂的涌了上去。

四阿哥已经走到了门口,其他人都进去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闹洞房的都是年轻人,爱的就是个热闹,四福晋又是新媳妇面皮薄,脸早已红了个透,十阿哥喝了酒,酒上了头,站在椅子上高声道:“亲一个,亲一个!”

下面的哄的一下都笑了起来,这回本就脸红的四阿哥和四福晋脸更红了,十四在一旁道:“四哥,弟弟听说你唱曲唱的不错,你就给四嫂唱个曲,唱完了咱们就走!”

十四是个小孩子,小包子脸上一脸的坏笑,众人在一旁看着冷面四阿哥窘迫的神情都可乐的直笑。

众人的气氛热烈起来了,四阿哥却是越听越头大,这样的事情他是一个也做不来,到是八哥看着时候不早了站出来道:“咱们也别顾了自己的高兴,把四哥的大好事给耽误了,这样吧,咱们看着四个跟四嫂喝个交杯酒就走成不成?”

众人一听“大好事”这几个字,哈哈的又笑了起来,不过到没有反对这个提议,皇子阿哥的洞房闹是可以,过了可就失礼了。

就是这样四阿哥脸上也一片尴尬,他自来规矩惯了,当着这么多人面的交杯酒都让他很是不自在,只是眼下这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四福晋羞的脸上一片通红,都不敢抬头看人,四阿哥看着了到是有了几分心疼,心里顿时生出几分豪爽,端着酒杯就跟四福晋喝交杯酒,靠得近了,四福晋身上的处子幽香就传进了他的鼻子里,这让他又是一阵的心猿意马。

长生是晚辈并不多话,这会看见四阿哥有些愣神,笑嘻嘻的对十阿哥道:“咱们赶紧走吧,在晚了四叔就要不高兴了。”

众人这才哄笑着出了屋子,屋子里一时就剩下了两人,四阿哥不开口,四福晋觉得有些尴尬,只好轻声道:“长生阿哥到是看着很聪明。”

四阿哥点了点头:“那孩子是个可造之材。”

四福晋笑着应是,知道四阿哥是很喜欢这位长生阿哥的。

提到长生四阿哥心里一动,也许自己以后也可以有一个像长生那么聪明的嫡子的,看向四福晋的目光立时柔和了起来:“咱们安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