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屋子里骤然之间乱成一团,仁禄本能的将长乐和瘦小的泰安护在了身后戒备的看着周围的宫人,福成站在一旁甚至笨拙的安慰着长乐:“没事,要是一会有人要罚你,哥替你挨罚。”吓的发抖的长乐这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康熙本是要到惠妃这里来看几个孩子的,半路上知道出了事,立时快步赶了过去。

太医已经给十五阿哥把了脉,上了药了,他后脑勺上虽然没有伤口,但是那个包大的出奇,虽是灌了药了,要醒还得一会,惠妃觉得天都要塌了,要是十五阿哥有个好歹那她真的也不用活了,听得康熙到了,她下意识的噗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

康熙进来看着惠妃和宜妃六神无主的样子,叹了口气让二人起身:“你们起来吧,这事情朕都知道了。”

边说着又四下里看了看:“那四个孩子了?”

惠妃这才反应过来,这么长的时间里,她竟然把自己的这四个孙子给忘了,顿时慌乱了起来:“快,快去找找那几个孩子!”

延禧宫里里有个假山,几个孩子玩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这里面还有个荫蔽的山洞,仁禄做主乘着里头正乱着,带着弟弟妹妹和福成躲到了这里面,几个孩子身板都相当,福成抱着泰安,仁禄抱着长乐。

长乐拉着仁禄的手,带着哭腔道:“哥,我害怕。”

仁禄忙安慰道:“别怕,别怕,有哥在了,等他们把咱们找急了,咱们在出去,他们定就不会在怪咱们了。”

福成小声道:“你听谁说的?”

“十四叔说的。”

泰安弱弱得道:“哥,我想拉屎。”

福成为难的道:“你在忍忍,忍一会就好了。”

“泰安!你放屁,太臭了!”

“我…也没…办法…”

惠妃一向身子不怎么好,等听到四个孙子又不见了的时候几乎晕了过去,她几次差点哭晕了过去:“要是这几个孩子真有个什么事,这叫我怎么跟大福晋交代啊!”

康熙心里也不好受,看着惠妃都成这样了,也不不愿在开口说惠妃什么,冷脸看着那几个奶嬷嬷:“你们是怎么照顾几位阿哥格格的?竟然让几位主子就在你们跟前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跑丢了?要你们这些奴才何用?!来人,全部送交慎刑司!”

皇帝一怒,下人们都战战兢兢了起来,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深怕自己被迁怒。这时候有几个粗使的宫女称自己在外面的假山边上看到过几位小主子。

康熙忙让人带着他过去看。

走近了听到里面几个孩子小声的说话声。

“哥,我憋不住了。”

“那,要不,你就在着拉吧。”

“别,千万不敢,真要是拉这了,那咱们哪里坐的住。”

康熙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严肃:“你们几个,还不快给皇玛法出来!”

山洞里静了一会,听得里面传出来仁禄的声音:“那,要是我们出去了,皇玛法就不要罚妹妹了。”

福成补充道:“要罚,罚我也行。”

泰安的声音里几乎带上了哭腔:“哥,我憋不住了,咱们出去吧!”

只一会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音,福成先走了出来手里牵着泰安,泰安后面是长乐最后面是仁禄。

山洞里狭小又阴暗,几个孩子脸上身上已经脏的不像样子了,衣服上也划破了几道,福成的脸上甚至还有个血印子,长乐还在小声的哭,看见几个孙子这样,惠妃又哭出了声:“是玛嬷不对,玛嬷没有照顾好你们!”

康熙的怒火也被浇灭了,示意小太监先带着泰安去出恭,让几个孩子都先换身衣裳。

长乐手上也没有多少力道,只是因为那花盆沿帮助了一下,十五阿哥才晕了过去,这会他已经醒了过来,四个孩子也找到了,这闹剧才算结束。

康熙坐在榻上,惠妃坐在左边,宜妃坐在右边,四个梳洗过后的孩子一排排的站在康熙跟前,康熙到好奇跟前跟了那么多的下人,这几个是怎么跑掉的。

“你们先说说,那么多下人在跟前,你们是怎么跑了的?”

仁禄还在想法设法的给长乐开脱罪行:“要是孙儿说了,皇玛法就不要罚妹妹了。”

康熙笑了一声:“今儿皇玛法的话放这了,你也不要讨价还价了,罚是一定会罚的,不罚怎么知道自己做错了,不罚以后要是在犯错了怎么办?”

仁禄抿了抿嘴:“那罚轻点吧,妹妹也不是故意想把十五叔推坏的。”

康熙抿了口茶水:“那看你们的表现。”

仁禄再三考量还是开口了:“下人虽然多,但是也是下人,孙儿一句话他们就都要照着办,孙儿几个回了自己的屋子,说不要她们在跟前侍候,她们自然就都出去,然后咱们就从窗户里翻出去了。”

惠妃一惊:“翻出去的?有没有哪里受伤,快叫玛嬷看看!”

仁禄推了一把长乐,长乐哭着道:“玛嬷,长乐错了,长乐脚疼。”

福成挺着小胸脯道:“皇玛法,妹妹脚疼,你就罚孙子吧。”

孙子们机灵聪明又兄妹有爱,康熙虽然乐见,但并不代表就乐见用这些东西来捣蛋给大人们制造麻烦。

“你不要急,你们几个皇玛法每个都要罚,你们也记着了,做了错事逃避永远是最不可取的,最先想的当时如何弥补所犯的错误,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误,就像你们这样,已经犯了错误了,还要躲着不出来,你们想没想过给别人又添了多少的麻烦?你们知不知道这又要让大人如何担心?”

几个孩子都不说话了。

康熙语重心长的道:“以后不许在这样了,皇玛法罚你们把这正殿的椅子都擦洗一遍,要是以后在犯这样的事,那可不是单单的擦洗椅子了,可记下了?”大儿子现如今都要在别人管着,这几个孙子哪有人教?只但愿别让好好的苗子长偏了。

听得并不是多重的惩罚,几个孩子还算乖巧的应了是。

几个孩子的闹剧,没多久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了,太后心疼福成几个让人给长乐送了药又送了几样好吃的东西过去。

太后数着手里的佛珠,叹了口气道:“今儿要是亲额娘在跟前这事情定是不会有的,到底是差了些。”

刘嬷嬷也叹口气:“那几个孩子也怪不容易的。”

“谁说不是了。”

大家都知道,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告诉妍容,妍容为了自己的孩子晕过去了不止一回,四个孩子这次也算是吃了大亏了,要是让妍容知道又生病了怎么办?妍容生病了那只认妍容的大阿哥怎么办?

所以,妍容知道的时候已经快过年了。

妍容难过的抱着几个回家了的孩子哭,大阿哥就坐在一旁拍着妍容安慰,说真的,要不是他的眼眸里流淌出的纯真和孩子气的举动,安静的坐着的他几乎已经看不出和正常人的区别了。

经了那次的事情之后长乐收敛了很多,而妍容是真不想将自己的孩子在放到宫里了。

她摸了摸长乐瘦了下去的小脸:“以后咱不去宫里住了好不好?”

长乐红着眼眶点头。

泰安连忙道:“泰安要跟额娘住。”

福成也道:“我要跟阿玛玩。”

仁禄想了想:“其实我也喜欢在咱家。”

三十五年的年夜宴上,孙子虽还是妍容家的几个,但真实数量上已经变化了,太子侧妃李佳氏十一月的时候生了太子的庶长子弘皙,太子妃怀孕刚刚一个月,三阿哥福晋十一月生了三阿哥长子弘晴,孩子虽然体弱了一些,但也一直在成长,而四阿哥福晋到腊月的时候已经怀孕六个月了,四阿哥另一宠妾李氏怀孕也快五个月了。

妍容交代大阿哥去了不用多说话,他就真的安静的不说,八阿哥尽职尽责的在一旁照顾他,看的四阿哥无端的有几分羡慕。有些个长期没有见到过大阿哥的宗室王爷们甚至讶异的认为,大阿哥其实是健康的,而这里面说不定还隐藏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孩子们有了孙子辈专门的地方,妍容也跟几个新鲜的妯娌们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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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初为人妇,将为人母,这种种的喜悦放在一起,让妍容这一桌子的妯娌气氛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妍容是最能生的,但在别人的眼里妍容又何尝不是最苦的,丈夫是天是全部,丈夫痴傻了,那是半边天都没了,只是妍容是真不在意,她又不是挣不来钱养不了家,哪怕世界末日这个时候来了,她不是还有空间?全世界人民都死了她都能活下去,她有什么好难过的

三福晋有子万事足,为了表达自己的同情之情,更是一个劲的给妍容夹菜,妍容只笑着道谢。四福晋看妍容吃的少,手抚着自己的肚子道:“嫂子多吃些,身子是最重要的。”

说不定是因为妍容一心想巴结四阿哥一家,她觉得自己很喜欢四福晋这样的人,做事不疾不徐,从不多言,总觉得似乎不是多么显眼,但似乎又让人时时处处的都能注意到,雍容大度,华贵却不显得高调,重要的是她是个聪明人,很多事情她一眼就能看透。

妍容笑了笑道:“嫂子给你说个事?”

“嫂子尽管说。”

“弟妹这胎必是个阿哥!”

四福晋诧异的道:“嫂子如何知道?”

“我都生了几个了,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五福晋长相一般,家世也算最低,笑着道:“要真让大嫂猜准了,就让这阿哥认大嫂做干娘算了!”

妍容真想亲上五福晋一口,你怎么就这么了解我?!

妍容用帕子捂着嘴笑道:“嫂子哪有这样的福气,以四弟妹和四弟这样的人品,生出来的阿哥不知道多少人争着抢着要做干娘了,可是轮不上我。”

三福晋抿了口茶道:“伯娘当干娘,可是没有这样的规矩的。”

因为七阿哥低调的原因,七福晋自来了话一直很少,不过憋的实在有些难受了,便开口道:“这也不竟然,若真有些渊源的,认了干娘也不是不可,说不得大嫂今儿这么一说就把那孩子给说来了,就是真认了大嫂当干娘也是可以的。”

这样的事情四福晋也不可能真就当场答应了,又或者有些规矩妍容并不清楚,她自己先把话题转到了别的地方。

早早的牵扯上些关系,说不得对以后的很多事情都会起到一定的推动做用。

等回了阿哥所四福晋将妍容的话给四阿哥说了,四阿哥摸了摸四福晋的肚子道:“大嫂不是乱说话的人,能这么说当也是有些把握的,只是伯娘认干娘皇室里爷也没有听说过这事情,还是以后看看在说吧。”

四福晋听的四阿哥似乎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笑着应了是。

四阿哥脸上的表情甚少,除过新婚的时候对着自己笑过之外,之后似乎笑的时候都甚少,但她依旧能感觉到他的关心,虽然有个宠妾在一旁,但给了她嫡妻当有的尊重之后,这些事情就个看个得本事了,她也不会总让那个李氏一直蹦跶下去。

四阿哥要走,四福晋起身道:“我送爷。”

四阿哥摇了要头:“你身子重就不要出来了,爷走了。”

四阿哥出去之后,身旁的大丫头相思笑着道:“爷对福晋可真好。”

四福晋抚着肚子淡笑着道:“你不懂,最好的自然只有自己的儿子。”只有有了嫡长子,她的地位才会真真的稳固下去,但愿大福晋说的真准吧。

她对着相思道:“你让咱们的人把李氏盯紧了,等我生了孩子腾出时间了,在慢慢的收拾她,在看看爷去了哪个屋子里。”

正月初八八阿哥的婚礼妍容也没有去成,只让甜心太平和长生带着礼物一道去了去,她只听得回来的下人说八福晋摸样性情都不错,第二天她照旧缺席了宫里的新媳妇的喝茶礼,依旧只带了见面礼,不过甜心几个从宫里回来对着八福晋的评论显示,几个小的已经隐隐被收买了,妍容想着八福晋应当差不了多少。

惠妃的意思还是将几个孩子养在她跟前,但妍容这回坚决不同意,便是进宫的时候都没有带几个孩子:“额娘,四个孩子太淘气了,养在您跟前儿媳心里都过去不去,本当是儿媳孝敬您的时候,现在我们爷自己也愿意让人侍候了,以前的时情也慢慢的想起来了,并不用儿媳做多少事情,孩子,儿媳还是有时间照看的。”

几个孩子在跟前,康熙来的次数都能增加,她现在只能靠康熙的垂青才能保持住自己的尊荣,惠妃虽知道上次的事情是自己照顾不周,妍容心里肯定不高兴了,但依旧道:“这事情不行,照顾老大的事情是首要的,你不能分了心思,你要是真想要自己带几个孩子,也行,但你得从额娘这带个人回去,你一个人照顾老大额娘不放心。”

妍容心里一阵冷笑,平时看起来在怎么和蔼可亲的人,真遇上与自己利益相关的事情也不过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先,逼她?她还真不在乎!

她刚想起身行礼称谢,为了自己的孩子领个女人回去,这没有什么不值得的。

外面小宫女进来报,大阿哥府里的人来说是大阿哥无缘无故的晕过去了,让妍容赶紧回去。

关于领人回去的事情就这么半途而终,而大阿哥一直昏睡了整整两天,太医只说一切都好,身体没有任何毛病,康熙甚至都来亲自看了一次。

早春午后的阳光,只薄薄的一层温度却依旧看着灿烂而温暖,从开着的雕花窗户里懒洋洋的倾泻而入,在窗前的高架上摆着的月季花上稍作停留,随后铺满整间屋子,大阿哥睁开眼睛眼眸里却漆黑而幽深,等到看见趴在床头睡着的妍容的时候,眼里立时充满了柔情。

她白皙的脸庞上比着之前少了几抹健康的红晕,脸庞有些消瘦,花瓣样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就是睡梦中都显得坚强而倔强,头发一丝都不显得凌乱却只简单的绾了个发髻,穿着家常的暗纹绿色小袄,□是一色的亮缎裙子。

他动了动手,却发现睡着的时候她也是牵着自己的手的,他心里立时酸软了起来,他后来即便慢慢的好了,可是开始的时候各种各样的状况都出,他又不要别的人侍候只妍容一个人在自己跟前,想想他都觉得脸红,开始的好些时候他整日的在裤子里拉屎撒尿,妍容的脸上好像一丝的嫌弃和不满都没有露出来过,她替他脱了衣裳洗干净身上又换上干净的衣裳,把他抱在怀里摸着他的脸独自流泪,那时候他不懂,这个时候想起来她那双好看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刻骨的心酸和心疼。

他现在只想着都觉得眼里发酸,她那时候虽然每日的都看着在笑,那么温柔细心的照顾他,但她的心里又存了多少苦痛和压力?他的容容啊,总是让他不想爱都难,他心疼的摸了摸她的手,缓缓的坐起了身。

睡了两日了身上都有了几分僵硬,外间的抱琴进来看到大阿哥坐起身来一惊就要叫妍容,大阿哥忙摆了摆手,抱琴看着大阿哥的样子才惊觉大阿哥是应该好了,她先是惊喜后来不自觉地就留下了眼泪,一个府里要靠一个女人撑着,她心里的压力又如何不大?福晋终于可以松上一口气了。

大阿哥从床上下来,轻轻抱起了妍容,本是想要抱她到床上的,只是妍容睡的浅,猛的惊醒道:“怎么了?可是又出了什么事?”

她恰好对上大阿哥那双深沉的满是柔情的眼眸,呆愣愣的看着他:“你好了?”

“我好了。”

“真好了?我没有做梦?”·

大阿哥抿着嘴道:“你没做梦,我是真好了。”

妍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她只知道没有大阿哥的日子她的日子确实过的有压力,她这才知道这个世上也许最不能缺大阿哥的人其实是她,她觉得委屈,没边际的委屈:“你怎么才好?!你怎么才好?!”

大阿哥红着眼睛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是我不对,让你受委屈了。”

差不多一年之后,大阿哥的病才算是彻底好了起来。

一家子人围着大阿哥又哭又笑,宫里的康熙和惠妃知道了也同样的是又哭又笑。

八阿哥知道了立时带着九阿哥和十阿哥一起来了大阿哥的府上。

彼时大阿哥一家人正在屋子里,大阿哥坐在妍容身旁一堆的孩子围在跟前,甜心三个大的知道是怎么回事,几个小的就不太明白事情了,觉得以前那个老是喜欢跟自己争额娘的阿玛怎么忽然一下子变得不一样了?

福成探究的看着大阿哥道:“阿玛,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大阿哥现在看见什么都能脸红一场,因为以前做的二的很的事情太多了,对上儿子纯真的目光大阿哥咳了咳解释道:“阿玛前段时间生病了,现在好了自然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福成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那阿玛还是不要生病的好,要不然老不让额娘亲咱们。”

大阿哥的脸直接爆红了。

妍容在一旁看的直笑,大阿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尴尬的。

听得八阿哥几个来了忙让人将他们请到了正房。

兄弟几个见面又都是一阵的唏嘘感慨,十阿哥是个嘴上没门的,笑嘻嘻的坐在一旁逗长乐:“这下你阿玛在不抢你的吃的了。”

八阿哥看着大阿哥尴尬瞪了一眼十阿哥,忙又把话题往一旁引:“弟弟前段时间刚成了亲,还没让福晋给大哥跟嫂子敬茶了,明个我专门带着她过来见见大阿哥和嫂子。”

妍容觉着八阿哥还是很满意自己这个福晋的。

九阿哥笑着道:“八哥现在可心疼他福晋了。”

大阿哥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对福晋是当好,别的女人那都不过是玩物,过了时候在想是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大哥我以后就只守着你大嫂和几个孩子过日子了。”

妍容觉得自己的脑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当着几个弟弟的面难道是真的在对自己承诺?

大阿哥看着妍容的样子笑了笑,却没在做解释,也许,有时候真爱这种感情达到一定地步之后,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是无师自通的吧。

十阿哥浑不在意,九阿哥脸上带着几许不赞同,八阿哥却笑着道:“弟弟想着以后要是能像大哥和大嫂一样就好了。”

直到八阿哥几个走了,妍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孩子们都下去休息了,妍容只呆呆的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大阿哥笑着摇了摇头,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抱在怀里道:“你这是怎么了?”

她呆呆的看着大阿哥:“为什么在几个弟弟跟前说那样的话?”

大阿哥诧异的道:“什么话?”

妍容一怒,她就知道这个时候的男人有几个有那样的觉悟的,他果然不过是在别人跟前做做样子说说而已,她愤愤的道:“没什么!”

大阿哥见着妍容生气了眼眸里满是笑意,亲了亲她道:“开个玩笑而已,真生气了?爷说,爷说,爷当时说以后就只守着你和几个孩子过日子。”

妍容眯着眼睛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大阿哥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什么什么意思?”

他往妍容跟前凑了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妍容的脸蛋一时都红到了脖子根,恼羞成怒的捶了大阿哥一下。

大阿哥看着妍容严肃的道:“咱们吧事办完了我在告诉你是什么意思。”

边说着手下已经不规矩了起来。

妍容挣扎着拍开他的手:“别碰我!”

大阿哥神情更严肃了:“诶,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怎么能不碰你,不碰你这事情怎么办?”

妍容红着脸啐了他一口:“你不正经!”

大阿哥笑嘻嘻的亲上了妍容的嘴唇,嘴里嘟囔的道:“还有不正经的了。”

大阿哥的吻从一而终的温柔也热烈,像是在一心对待什么稀释的珍宝一般,让妍容沉醉其中几乎无法自拔。

第77章

妍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大阿哥一整晚都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细心。

大阿哥大病初愈,并不需要上早朝,两人相拥的睡到了日上三竿。

柔和的晨光透过层层的帷幔散入了紫檀木雕花拔步床上,她白腻细嫩的脸庞上带着两团粉嫩水润的红色,蜜色的嘴唇恰好凑在他的脸边,他侧一侧头那柔软的触感果然如想象中的一般直搔到了心底,他像是得逞了的孩子一般轻笑了一声,眼眸里直溢满了温柔的笑意,将怀里的人儿搂的更紧密了些。

人们总要在经历过一些东西之后才会明白,原来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很多时候一直都在自己的身旁,而我们,只是缺了一个发现他的契机。

妍容睡的不是多踏实,猛然醒来的时候又一次撞进了大阿哥黝黑的眼眸里,她一直怕他那眼眸里的炽热,因为它们总会让她觉得不安心不确定,无法预知大阿哥会突然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只是这一次那热烈的光芒却让她无端的心安了起来,她伸出手臂将他紧紧回抱住。

她有些怕这只是一个梦醒来了,他依旧还是孩子一般的样子:“你是真好了!”

大阿哥轻拍着她的脊背:“你真傻,我自然是真好了。”

他的臂膀依旧的坚实有力,是她遮风避雨的港湾,而她的心终于渐渐落回实处,整个人从心底最深处透出了阵阵的轻松愉悦,她想怪不得不论社会怎么发展人们总会结婚,因为当生活中介入了另一个人之后,欢快和苦难都会有人共同分享承担,这样快乐便成了双份的,而苦难则会只剩下一半。

他们就这么默默的相拥,像是要到地老天荒那一刻一般。

隔了好一会了妍容忽然轻笑了一声:“你也别怪我埋汰你,你有没有想过你‘病’了这么久,做了那么多有趣的事情,别人见着你了会怎么想?”

大阿哥的眼眸暗了暗,一下一下抚摸着她黛色的长发:“别人怎么想我也是管不来了,不过要是有谁敢当面笑话我,我定是要叫他好瞧的!”

妍容在他腰上捏了一把:“你还真是的,这种事情你越较真别人越来兴致,最好的办法便是置之不理,时间长了那些人觉得没意思了自不会在提了。”

大阿哥在她的侧脸上亲了一下:“还是容容厉害,容容说怎么来就怎么来。”

妍容轻捶了他一下,有些不放心的道:“这事情可对爷以后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大阿哥嘴里一阵发苦,不好的影响怎么会没有,可是就因为这样的事情让他输给太子他又如何能服气,哪怕以后不能代替太子坐上那位子他也定是要将太子拉下马去才能甘心。

妍容并不等的大阿哥回答,因为对大阿哥的影响这样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她只是想提醒大阿哥思考一些事情,她又将有些他病着的时候的一些他不知道的意义特殊一些的事情说了说,尤其是她想告诉他兄弟里面多的是想要拉太子下马的,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自己做才行,隔岸观火也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