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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的一坐下去,两人都是一阵抽气,她披散的长发随着她摇摆的腰肢在她身后舞蹈,从他的角度看,处处风景诱人,那胸前的硕大看的他一阵眼红,起身将她抱坐在怀里,将自己埋在了她的胸前,不断的啃咬,舔舐。

男人粗重的呼吸声,混合着女人娇媚的声音,直到天微亮了才停了下来。

第 95 章

从西苑回来之后,因着阿全的要求,李成烨万分欣然的给阿全请了虞世南为师。

虞世南可是位旷世奇才,入仕隋朝时,隋文帝称他有五绝:“一曰博学,二曰德行,三曰书翰,四曰辞藻,五曰忠直。”

归顺大周之后一直任着正一品的文散职太傅,高祖皇帝对他的评价一度也很高。

一直是罗华教导着的阿全第一次见虞世南,便被虞世南的才学所折服,现如今每天都有三个时辰的课,每每回来三句话不离我老师说…..这几个字眼,让罗华吃味了好几天。

花雀特殊的叫声惊醒了神游天外的罗华,她放开神识看了看,见着景仁宫外地梧桐树上落下了个黄灰相间的小身影,便知是赵云的信又来了。

她放出神识将花雀收进了空间,取出信件。

想起赵云这个小家伙,她不禁弯了弯嘴角,那孩子实在别扭的可爱,慢慢熟识之后,才发现他完全是个小话唠,每每来的信都要写上长长的一大段话,便是见着罗华了,也总是不停嘴,罗华一逗他,他便红着脸梗着脖子辩解道:“那是因为徒儿见着师傅的时候不多,既然见着了自然要多说些才是!”

见着罗华将手中的小铲子放到一边起了身,佩兰和紫珠便带着冬雪几人捧着洗用的东西上来,伺候着罗华净了手。

空间里团子将赵云的信也几乎读完了。

赵云说他父亲要给他定亲,他自己不愿意,要罗华给她做主,罗华低叹了一口气,她还把他当个小孩子了,即是他不愿意,她少不得要给赵荣去一封信了。赵云是她给阿全培养的未来的大将,她其实更希望等他有了功名之后能娶一个大家之女。

净了手她便坐在了一旁玉兰花树下的竹椅上看起了书,阿全去上课了,阿福不甘寂寞,李成烨没办法便同意了阿福过去打酱油,突然没了孩子在跟前,她到觉得有些无聊。

佩兰几人在一旁侍候着,却见罗华突然长叹了一口气,抬头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唉,我竟忘了,他们年纪一般大,都到年纪了。”

几人听不大懂,脸上都有些茫然,想接话又不知该如何接,

罗华和起手中的书放在一侧,转头对佩兰道:“去个人到朝仲宫叫翡翠过来,就说本宫找她有些事,就不要让大公主知道了。”

佩兰应诺。

自西苑回来之后,元容时常出神发呆,有时罗华转身太快,还能看见她嘴角挂着的来不及收起的甜蜜的笑容,她起初并未多想,今天接了赵云的信件才突然意识到,跟赵云年纪相当的元容也该是春心萌动的年纪了,在想想她这几日的表现,分明已经是动了心了。

若没有大人看着,小女孩初尝情爱,很容易犯错,若真到她出了错,那她这个管着后妃和皇子公主的贵妃也难辞其咎,在说,她也不想看着元容有什么意外。

翡翠穿着浅粉色的宫装,笑起来有个浅浅的酒窝,向罗华行了一礼便乖巧的站在了一旁,罗华笑着道:“你到是来的快。”她起身道:“本宫想着送元容几盆牡丹花,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你过来随本宫看看,给元容挑上两盆。”

翡翠抿嘴一笑道:“奴婢替我家主子谢过贵妃娘娘赏赐!”

景仁宫的花房设在正殿后面,要穿过一道抄手游廊,翡翠小步跟在罗华身后,后面便只佩兰紫珠几人,罗华随意的跟她说着话:“翡翠跟着大公主多久了?”

“回贵妃娘娘的话,奴婢跟着大公主六年了。”

“六年呐,六年前你可只是可小丫头,能在宫里待上六年也不易。”

翡翠猜不出罗华这样说的意思,便只随口应道:“贵妃娘娘说是。”

罗华轻笑了笑,还真是个谨慎的小丫头了:“西苑的时候有没有猎到猎物?我听秋纹几个说你会骑马?”

“回贵妃娘娘奴婢会骑马,只是不会射箭,只跟着大公主骑着马在林子里跑了跑,也没有猎到什么猎物。”

罗华点了点头,有些失望的道:“本宫记得大公主当日猎的也不多,本宫一直以为她的骑射不差,没想到竟然没有三公主猎到的多。”

三公主跟元容关系不好人尽皆知,这会罗华拿着元容跟婉容比,又是失望的口吻,翡翠怕罗华会因此对自己主子存了成见,赶忙辩解道:“贵妃娘娘不知道,我家主子本是能猎的更多的,不想中途马惊了一次,主子也差点受了伤,亏得当时跟着主子的侍卫机灵跳到主子的马上硬是稳住了马,这才免了主子受伤。”

罗华挑了眉头,果然是有事发生,故作诧异的道:“即事马受了惊吓,怎的不早些回来?”

“主子说怕贵妃娘娘知道了担心,便这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若是回去的早了贵妃娘娘定要问的,便在林子里多留了个时间,但主子毕竟受了惊吓,脸上也有些烫,最后也没猎到些什么,便是后来回来了,主子脸色还是有些红,奴婢要让主子看太医,主子怎么都不愿意,只说怕贵妃娘娘担心,睡一觉就好了。”

元容当时是不是以怕她担心为借口,在林子里多待了些时间她不知道,她倒是知道,英雄救美之后,美人喜欢上了英雄了,可怜翡翠一个挺精明的丫头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唉,这孩子,就是太要强了,你可知那侍卫叫什么,即他救了元容,本宫怎么也得要赏赐一番才是。”

见着罗华并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自己的主子,翡翠松了一口气,忙到:“那侍卫似乎还是个大家子弟,他腰上的玉佩奴婢见着不是凡品,想着家世应该不会差,叫做袁天放,主子当时也要谢他的只是那侍卫却丝毫不愿意要。”

罗华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翡翠给元容挑了盆姚黄,一盆玉搂点翠。

等真翡翠走了,罗华对冯天良道:“去查查上次随着大公主一同狩猎的一个叫袁天放的侍卫,看看他家境如何?”

若以后有可能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没有可能…

场景转换

夏江王府的的流年居是王府二爷的院子。

华灯初上时,韦淑琳的大丫头侍书站在院子里的通往流年居的书房毕经的小道边上,左右张望,见着迎面走来个模糊的身影,她欣喜的往上迎了迎,等着来人走近了她才看清楚来人并不是二爷,只是二爷身边的小厮胡安,她不禁有些失望。

胡安见是二奶奶跟前的大丫头侍书,下巴往起扬了扬叫了声侍书:“二爷在王妃的院子里,让我过来给二奶奶传个话,说他晚上就不回来了,让二奶奶不要等了,刚好你在这,我说与你,你给二奶奶说一声吧。”

侍书一听二爷不回流年居了,替着自家小姐又是一阵心酸,二爷除过新婚时在小姐屋子里待了三日,此后便几乎没有进过小姐的屋子,自从小姐动手打了白姨娘,王妃一气之下把白姨娘挪到了自己院子的旁边的小跨院之后,二爷已经有很久没回过流年居了。

她只顾着伤心难过,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个已经走远了的胡安的背影,便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韦淑琳在屋子里,坐在梳妆镜前让侍画给她慢慢的描着眉,心里却在想着等李寻飞来见她了,她该怎么做,他冷落了她那么久,便是自己来了她也当冷一冷他,但她一时又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好不容易来一次,若是因为她冷着他不高兴了,要走怎么办,她应当热情些,对,就是要热情些,她还当哭一哭,母亲说了,男人都爱怜弱的女子,父亲是,哥哥也是,李寻飞也应当是的,她慢慢的憧憬李寻飞对她疼爱有加的情景,等着侍书进来的时候,她脸上已经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

侍书在她身后忐忑的叫了声“奶奶”,韦淑琳心里一阵狂跳,是不是他来了,是不是他来了,可是她还没有装扮好,她急忙想从妆奁盒子里翻出个发簪,却听得侍书接着道:“二爷这会在王妃跟前,说是今晚不回来了,刚刚让胡安过来了一回。”

侍书不敢抬头看淑琳,她只听得啪的一声响,便见自己的脚跟前蹦来了一节摔断的玉钗,妆奁盒子里的首饰落了一地…

他不在她这里过夜,以前还有母亲可说,但是现如今的母亲身体不好,罗华说,她母亲受不得气,什么容易动怒的事情都不能说,她不敢告诉母亲,又不好意思告诉父亲,便一直在心里压着,她不说娘家人又如何为她做主,她便只能一个人的时候偷偷的哭。

她的希望一次次的破灭,这个时候便是眼泪都没有留下来一次,她恨的心里都出了血!

夏江王世子妃王玫,进了流年居的时候,里面安静的有些吓人,她弯了弯嘴角,在门口轻咳了两声,才惊动了一旁的小丫头,那丫头见着是世子妃忙谄媚的行了一礼,一面打起帘子,一面向里道:“世子妃来了。”

里屋的主仆几人像是被惊醒一般,侍书看着还坐着的淑琳叫了声主子,才听得淑琳干涩的开口道:“快请大嫂进来。”

淑琳不知道世子妃这会来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她起身向外迎去,却看见了双目微微有些红肿的世子妃,看样子她定然是哭过的,她的心里突然就舒服了很多,脸上的表情也舒缓了不少。

世子妃开口道:“我原是不打算这么晚了来打搅你,只是,我在这府里真没有其他可以说话的人了。”

淑琳的脸上似乎已经带上了笑意,她亲热的将王玫迎着坐下,自己坐在她的身侧:“嫂子这是什么话,你我是妯娌,嫂子有话自当是给我说的。”

王玫几乎流出了眼泪,拍着她的手道:“嫂子就知道你是个好的。”

看着王玫喝了口热茶,韦淑琳几乎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嫂子有什么难事?”

王玫一听这话,拿帕子捂着嘴哭道:“可不就是我那可怜的妹子,现如今的丽妃娘娘呀,别看她是一宫之主,日子过了难啊,现如今皇上宠着生了皇子的罗贵妃,几乎夜夜都宿在罗贵妃的景仁宫…..”

韦淑琳听到这几句话,脑袋里“嗡”的一声响,一以至于王玫最后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到,她的脑海里只回荡着“夜夜宿在罗贵妃的景仁宫里”这几个字,长长的指甲一直掐到了手心里,她怎么就那么好运,后宫那么多女人,她不但生了皇子,还能让皇上夜夜宿在她那里!

嫉妒像一条疯狂地毒蛇,几乎将她的理智全部吞噬,她哪一点没有她好?!为什么从小她就能比她更得其他人的喜欢?!就是他的丈夫都对她念念不忘?!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她凭什么比她过得好?!

夏江王世子妃扫过脸色扭曲的韦淑琳,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场景转换

阿全和阿福会说话之后,罗华照样会带着他们进空间,但却是等着他们睡着之后不知觉间将他们挪进空间,又等他们睡着了在挪出空间,孩子还小的时候说起这事,罗华便只说是做的梦,他们也就只当是做的梦,只是最近她发现不能在这样瞒下去了。

阿福还好些,她自来是个没心没肺的,只要对她吃喝玩乐没影响,一切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甚至她还是万分期待的这个总是情景不变的梦的,毕竟里面有吃有玩。

但阿全就不一样了,他似乎隐隐已经觉察出了晚上常常会出现在同一个环境里,并不只是一个梦这么简单,在他甚至有一次在空间里故意将自己的小手割破,来验证自己所处的环境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之后,罗华决定还是先向阿全摊牌。

作者有话要说:

八公主是除过阿全之外,唯一一个也很喜欢白娘子的人,罗华便哄着阿福去找八公主,陪着白娘子一起玩,阿福想都没想,亲了亲罗华和阿全带着白娘子颠颠的跑了出去,白娘子在阿福的小胳膊上,拿着它的小绿眼睛哀怨的直看罗华。

等着阿福走了,罗华回头对阿全道:“你陪母妃去二层上坐坐可好?”

阿全抿了抿了嘴,点头道:“好。”

罗华吩咐秋纹道:“你在下面守着,没有本宫的吩咐,不要让外人上来。”秋纹应诺。

阿全虽然猜不来他母妃到底要说什么,但他知道必定不会是小事,他的一张小脸难得的带着及其严肃的神情。

罗华带着阿全上了二层,在一侧的矮脚榻上坐下,用神识将周围扫了一遍,确认外面的暗卫听不到她和阿全的谈话,才将目光转向了站在她面前的阿全,她对待孩子一直尽量用平等的心态,看着阿全如临大敌的样子,笑着拍了拍身旁:“过来坐这。”

阿全点了点头乖巧的坐在了她的身侧,才听的罗华轻声道:“阿全已经四岁了。”

阿全点头道:“阿全刚过了四岁的生日。”

罗华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他到难得没有躲:“阿全读了不少书了,也读了左传了,左传里有句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阿全可有映像?”

阿全想了想点头道:“《左传.成公》有云:秋,公至自晋,欲求成于楚而叛晋。季文子曰:“不可。晋虽无道,未可叛也。国大、臣睦,而迩于我,诸侯听焉,未可以贰。史佚之志有之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楚虽大,非吾族也,其肯字我乎?”公乃止。

“那阿全如何理解这句话?”

“并非我们一类的人极易有不同于我们的心思,又容易做出祸害我们的事情,不能够相信。”

罗华笑着道:“阿全真厉害。”

听得母妃夸自己,阿全绷紧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话是对是错,母妃不做评定,但世人的心思大都是这样的,与大多数的人不同的人,总是难以被别人接受,便是你是个瘸子瞎子,是个极弱小的,但总是难以被他人接受。”

阿全又点了点头。

“若母妃告诉阿全,母妃与常人有异,阿全当如何?”罗华的声音听起来平淡的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但阿全还是感觉到了母妃的紧张。

阿全专注的看着罗华道:“母妃便是与常人有异,也是阿全的母妃,阿全不如何!”

罗华欣慰的几欲流出眼泪,这便是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啊…

她伸手抱着阿全亲了亲,阿全回亲了一口罗华,露出一口小米粒牙齿,他有些担忧的道:“母亲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罗华将儿子抱到怀里:“阿全可还记得常常做的那个梦?”

阿全几乎脱口而出:“那个不是梦?!”

罗华点了点头,尽量用阿全能理解的语言将自己的空间的事情说了一遍,她不可能不把孩子带到里面,因为里面真的有益于孩子们更健康的成长,但她同样不想让这事情对孩子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她选择相信阿全。

显然罗华所说的大部分并不在阿全的理解范围内,他站起身有些呆愣的看着罗华,好一会才有些结巴的道:“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

罗华一摊手:“这个母妃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母妃怀着你们的时候差点没了性命,好转的时候就有了这个莫名的空间,母妃起初没有告诉阿全实情,只是怕阿全年纪小,不小心说漏嘴了,阿全当知道,母妃这样的事情若被他人知道了,定是不会有好下场的!阿全可会怪母妃?”

她还是不想让孩子们发觉,她曾今想要离开皇宫,她宁愿让孩子们以为他们是父母爱的结晶。

阿全连连摇头:“怎么会怪母妃,阿全年纪太小是会说漏嘴的!”他想了想又道:“父皇可知道?”

罗华低头道:“母妃不知道你父皇会不会接受这样的母妃,一直没敢说。”

阿全小眉头皱了皱,竟只小大人般叹了口气:“唉,反正这是母妃跟父皇的事情,阿全不好插嘴,母妃自己看着办吧。”

罗华舒了一口气,笑着对阿全道:“阿福是个嘴上没门的,你可别说漏嘴了,若是她知道了,可是会天下大乱的!”

阿全一脸赞同的连连点头。

等到夜里阿全再进空间之后,他的表现与往日大不相同,一脸好奇的摸摸这,又摸摸那,心里万分感慨,这都是真的!!!!

空间这会正是夏天,气温稍有升高,罗华给娘三个一人换了身可以游泳的衣服,带着孩子们去了洞庭湖,阿全在里面游来游去,阿福在一株三色莲的下面,扯着莲蓬找莲子,阿全一会又游到罗华跟前高兴的道:“原来阿全是真的会泅水,啊,对了,阿全一会要去骑马!,还要去看狮子!”罗华坐在荷叶上,笑着给一脸兴奋的阿全泼了一脸的水,恰好被阿福看见了,她嘟着嘴嚷嚷道:“阿福也要,阿福也要给哥哥泼水!”

关于什么人要刺杀她自己这件事情,罗华一直让华山派查着,但显然并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江湖上是有个叫隐门的门派,掌门得了重病,须要一株万年的人参,便放出话去,谁能给隐门一株万年的人参,隐门便帮谁做一件事情,若不出意外,前来刺杀罗华的便是这个门派了。

罗华心里暗暗嘲讽,她的命加上阿全和阿福竟然不值一株烂人参。她不但有万年人参,十万年的人参她都有好几株。

这事情顺着隐门在往下查,便只有个行踪不定的黑衣人曾突然出现在隐门几次,但谁也不知道他是谁,又在哪里,甚至隐门的人连他的长相都看的不清楚,但他出手大方,不但拿出了一株万年人参,还当场给出了五千两的黄金,说是定金。

唉,怎么能突然就这么中断了,一日查不出这个人,她就一日不能完全放下心,她还有阿福和阿全要保护,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防不胜防才最可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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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关于袁天放,罗华叫道跟前看过,只一眼便知那绝对不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眉宇之间的沧桑和骨节粗大的双手,无不昭示着他生活的艰辛。

但他无疑又是让人欣赏的,说话的时候不卑不亢,便是礼仪都没有多少错处,父母在他年幼时便亡故了,他便参了军,后来被调到了京兆。

罗华笑着夸赞了他几句,又赏赐了他不少东西,便放他离去了。

后来,在元容跟前她有意无意的又说起了袁天放,将他的家境也提了一遍,她笑着道:“本宫看他家境虽然贫寒,人到还可以,这两天寻思着要不要也帮他说门亲,你也看看,看你身边可有适龄的宫女,若有合适的,说不定到有成了一桩姻缘。”

他的家世只配得上宫女。

元容的脸色一时变的有些苍白,她咬着嘴唇有些艰难的道:“元容记下了,会注意的。”

因为这事她后来几天便一直情绪不好,罗华鼓动着她多办上几场宴会,也许多见上几家公子,她会找到她喜欢的。

弘扬的生日过后,便是抢收麦子的时间,这段时间依旧相当关键,若不在天气好的时候收了麦子,产量便要受限制。

罗华突发奇想的想带着阿全,阿福和弘扬一起去田间地头看看,最好能让他们也动动手,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不劳动哪里体会的出来老百姓的辛苦,哪里知道自己日子的逍遥。

罗华甚至连去外面穿得衣服都准备好了。

李成烨笑看着娘几个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不知怎的突然觉得自己责任很重大:“正好朕今天也没事,便同你们一起出去看看。”

阿福连忙道:“父皇咱们是出去微服私访!”

李成烨笑着捏了捏女儿的鼻头:“咱们的小公主说的对,是微服私访。”转头对王德顺道:“你下去安排一下。”

王德顺应诺。

罗华找的衣服都是在坊间的小一点的成衣坊买的,看上去像是像是家里比较殷实的农户的装扮。

她自己的衣裳是一身蓝碎花布做的短襦,半臂和一条青色的百褶裙,下头的鞋子是双粉色的,只绣了几朵梨花。

头上绾了个发髻,用蓝布包着。

给阿全和阿福的都是直口和撒腿裤子,阿全的是浅红色,阿福的是蓝色。

罗华给阿全和阿福换好衣裳,带着他们出去的时候,李成烨已经跟换好衣裳的弘扬在喝茶了,罗华看着穿着佛头青粗布短袍的李成烨,一身的上位者的威严,举止间的高贵和优雅,立即将这没有一点看头的衣裳穿出了十足的韵味,便是已经少年一样的弘扬看着都很有感觉。

弘扬看着罗华带着阿全和阿福出来了,忙站起身叫了声母妃,李成烨循声看去,不禁眼前又是一亮,罗华的衣装打扮朴素无华,但却将她身上天然的灵动完美的烘托了出来,行动见便如一阵山间的清风,让人觉得清爽万分。

罗华轻笑一声,李成烨站起身道:“即是都好了,便走吧。”说着拉着罗华的手,当先走了出去。罗华忙回头招呼几个孩子。

阿福嘟了嘟嘴,阿全一抿嘴,也跟了过去,弘扬笑着牵着阿福的小手:“走吧”

李成烨带着罗华坐一辆马车,阿福和阿全和弘扬一辆,车辕上个坐着换了装的侍卫和王德顺,冯天良,在未带别的人,当然还有暗地里不下二十的暗卫。

李成烨一上车便将罗华搂在怀里,罗华笑着推他:“你也真是的,硬不让阿全和阿福跟我坐一起,没见阿福的嘴巴撅的都能栓头牛了。”

李成烨低笑着亲了亲她的耳垂:“你便只看见了阿福的嘴撅的能栓牛了,怎的不想你为着他们两个,有多久没和我好好待会了。”

罗华抿着嘴一笑,在他脸上亲了亲,他又笑着亲了亲她的耳垂:“这哪里够,亲个嘴还差不多。”

罗华便又抬头在他嘴上轻啄了一下,他立刻扳着她的脑袋,狠狠的吻了上去,另一只手却揉捏着她浑圆的屁股。

直到罗华都觉得氧气不足,在下去就要晕过去了,李成烨才停了下来。

罗华被李成烨亲的脑袋发涨,脸颊粉红,嘴唇有些微肿,靠在李成烨的肩头直喘气,他自己却因为这个吻,□起了反应。

罗华有些好笑的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他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道:“晚上我在好好收拾你!”

罗华瞬间便红了个透。

阿福自上了车一直撅着嘴,弘扬好笑的道:“咱们阿福怎么了?”

阿福见是大哥问,这才不情不愿的道:“父皇把母妃抢过去了!”阿全在一旁纠正道:“出来了要叫爹爹和娘亲!”

弘扬笑着摸了摸阿福的脑袋:“爹爹跟娘亲是夫妻,待在一起是应该的。”阿全道:“可是爹爹不让我们跟娘亲在一起。”

虽是聪慧,到底年纪还是小了些,不太懂大人之间的事情:“但是,娘亲每日跟你们在一起的时间比跟爹爹在一起的时间久可是事实?”

阿全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这便是了,夫妻之间还是喜欢两人独处的,娘亲即是咱们的娘亲,还是爹爹的妻子,若是每日只跟咱们在一起,忽略了爹爹,爹爹自然不高兴,长久下去,万一爹爹不喜欢娘亲了怎么办,到时候,娘亲定会很难过的。”

阿福的嫩嗓子叫道:“不会的!”,阿全却有些不甘的垂下了小脑袋。

马车出了京城,继续向着南边走去,罗华喂了半躺着的李成烨一颗樱桃道:“这是要去哪?”

李成烨指了指嘴巴,罗华有些好笑俯身亲了他一下,他又将她吻了一次,将嘴里的樱桃又渡到了她的嘴里,轻抚着趴在自己胸前的罗华的背,声音沙哑的道:“南边有个皇庄,正好去那边看看。”

等到马车开始颠簸的厉害的时候,罗华掀开帘子看了看,便见黄灿灿的麦田里到处都是正在收割麦子的农人,有些个孩子在低头跑着玩耍,大多数的孩子却都在地里捡麦穗,时不时的能听到几声嘹亮的呼唤声和欢快的笑声,她小时候,在外婆家的时候,也有过这么一段欢快的日子的。

她有些感怀,感觉手上一热,回头看时却是李成烨握住了她的手,他狭长的凤眸里,闪着淡淡的关怀,见她看他又用力捏了捏,她一笑,逝者如斯,往日之日不可追。

马车最终停在了村庄外面的一棵槐树下。

李成烨将罗华扶下马车,弘扬也将阿全和阿福一一抱了下去。

罗华笑着朝他们招了招手,弘扬便带着阿全和阿福走了过去,罗华笑着道:“你们几个可还适应,阿全和阿福没做过这么久的马车吧?”

阿福和阿全直点头,罗华笑道:“那要是没马车的估计也累得差不多了,要是你们自己没有了马车,这会便是走过来的。”

阿全若有所思。

李成烨和罗华一行人,虽是穿着打扮算不得什么异常,但他们个个皮肤白皙,最末的一个李成烨却是气度最吸引人最不能逼视的,上了些年纪的老人,一看便对一旁的孙子道:“那可是个大户人家出来的!”

田埂上有些个小孩子见不认识的人来了,便都跑前跑后的跟着看热闹,罗华走至一家田里只有两个老人和一个小姑娘在收割麦子的跟前停了下来。

每家每户基本都有定壮劳力,只有他们家只有老幼。

正割着麦子的王老汉见着有人过来,抬头的时候却见是一群气度不凡的人,他满是沟壑的脸上,带着憨实的笑意:“这位夫人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