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亲了亲她的额头:“是有了消息。”

明菲低头轻声道:“那皇上打算怎么办?或者,皇上可愿意告诉我是什么人做的?”

康熙的眼睛夜空一般的浩瀚深邃,对上明菲明亮澄澈的眼眸,好一会才满上了笑意:“你总是出乎朕的意料。”

他有些惬意的靠在了身后的靠枕上,笑看着明菲:“这人确实罪无可恕,你想要怎么处置?”

明菲悄悄舒了一口气:“皇上可先告诉我是什么人?”

康熙玩味的道:“你也不用在朕面前装了,即便猜也总就是那么几个人,哪怕并不确定但也不影响什么,你先说说。”

明菲垂着眼睑:“皇上可要听真话?”

康熙挑眉道:“真话是什么,假话又是什么?”

明菲抬起眼眸笑了笑:“真话和假话都一样,一切但凭皇上做主。”

康熙笑看着明菲:“你这是吃准了朕必定会给你做主。”

明菲笑挽着康熙的胳膊:“谁让皇上对我好了。”

康熙一下笑了起来,捏着她的鼻子:“你是越来越精了。”

看着明菲笑了,他忽的又叹息了一声:“也是朕不好,承德的事情现在才查了出来,会不会怪朕?”

明菲抿着嘴直摇头:“我只高兴事情终于查出来了。”

康熙摸着她的发鬓:“是德妃做的。”

明菲想了想道:“那六阿哥…”

康熙垂下眼睑,端了茶在手里,明菲没有看见他眼里的阴冷和幽暗:“六阿哥那一次高烧定是她硬要金太医下药的,之后更是对金太医灭口。”这种女人蛇蝎心肠,猪狗都不如。

他抿了口茶缓缓的道:“十四不能在她跟前养了,你看养在谁跟前好一些?”

明菲每次感觉到康熙的情绪不好,总是会下意识的给他捏腿或是捶背:“这个,是要好好想想。”

康熙忽的道:“朕说是德妃,你看着并不惊讶。”

明菲笑了笑:“不过是直觉罢了,六阿哥那事情我其实就觉得是因为她自己,德妃一向小心谨慎,出那么大漏子的情形太少了,不应当的。”

“为何没跟朕说过?”

“无凭无据的说出来到是跟诬陷似的。”

明菲低头给康熙揉着腿,力道不大不小刚刚合适,纤细白白嫩的手指指甲粉嫩又饱满如花蕾一般,她的脸上带着安静的笑意,惬意又淡然,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泛着莹润的光泽。

康熙微微皱着眉头,慢慢的,他总会觉得她的世界离他又近又远,她看似淡然言语又少,但她的世界却五彩斑斓,他进不去,她温柔体贴,贤惠大方,甚至从来不发脾气,连争风吃醋都没有,但太完美了,渐渐的他就觉得不真实,他觉得她不该是这样的,但到底应该是怎样他又说不清楚。

就像现在,她即便心里很清楚,但也只会在真相大白的时候说出自己的想法,并不会在开始推测的时候就告诉他,这让他觉得她是不信任他的,她的世界他没有走进去。

这种排斥让他愤怒又莫名的觉得无力。

康熙身上散发的不悦和冰冷让明菲愣了一下,她缓缓的抬头看了一眼康熙,见他眼眸深邃正复杂的看着自己,这种眼神让她的心头莫名的一跳。

康熙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道:“以后想什么就告诉朕。”

明菲又垂下了眼睑:“若开始就告诉皇上,皇上会信吗?皇上心里定是在想,莫不是德妃得罪了她?皇上怪我不告诉皇上?”

康熙皱着眉头:“你都没告诉朕,又怎只朕怎么想?”

明菲笑了笑:“皇上何必自欺欺人。”

康熙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明菲好一会,忽然笑了起来:“不错。”

康熙的转变让明菲一愣,他已经一把将明菲拉到了怀里,亲吻着她的嘴角:“就该这样,高兴的时候要笑,不高兴了就可以冲朕发发脾气。”

明菲扑的一声笑了出来:“皇上这是怎么了,我为何要冲皇上发脾气?”

康熙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你是朕的女人,自然就该是这样,你是什么样的,只要朕心里清楚就行。”

只能说皇帝的占有欲,有时候真变态。

“皇上说的到好听,我若真冲皇上发脾气了,谁知道皇上会不会把我打进冷宫。”

康熙的额头抵着明菲的额头,声音低沉的道:“你就是这样看朕的?朕真就这样无情?”

明菲嘟着嘴道:“皇上这话我应下就是了。”

康熙又咬了明菲一下,这一次咬的重,在明菲的嘴角几乎留下了牙印,他恨恨的道:“你这是在敷衍朕。”

明菲痛得一下捂住了嘴巴,眼眸里还燃着两团火:“皇上!”

康熙的心情似乎更好了,眉眼舒展,笑的眼眸里荡着一池的阳光:“看看,你现在发脾气了,朕不是没把你怎么样?”

明菲被康熙这举动折腾又气又笑:“皇上,你耍赖!”她又捂住嘴巴哼哼:“这下好了,破了皇上就满意了,我也不用见人了!”

康熙一听破了,才坐了起来道:“过来,让朕看看。”

明菲仰着下巴:“皇上刚刚咬了我一口,这会又要看,谁知道是不是又想咬我一口。”

康熙往明菲跟前挪了挪:“朕看看。”

明菲捂着不放手:“难看死了,不能看。”

康熙忽的眯起眼睛:“真不让朕看?”

明菲觉得凉飕飕的:“不,不让看又怎样?”

康熙眉头一挑,凑到了明菲跟前,黝黑的眼眸闪烁着光泽,明菲吓的往后躲。

康熙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上了她的耳垂,只轻轻一吮吸,明菲止不住的轻哼了一声,她这个地方太敏感了,她红着脸颊往一边躲,康熙牢牢的抱着她的腰身,甚至将她往自己跟前送了送。

他从耳垂一路吻到了明菲捂着嘴巴的手上,用舌头逗弄着她纤细的神经,她的眼眸里已经泛起了春色。

他轻添了添明菲的脖子,一只手揉捏着明菲的柔软,明菲止不住的呻吟了一声,捂着嘴巴的手早没了力气。

他又从脖子一路吮吸到了她的脸颊,她的手不自主的松了下去。

明菲的脑子还有些发闷,就听得康熙沙哑的道:“朕怎么没看见破了?”

她的衣襟不知觉的被解开,中衣松松垮垮的露出下面粉色的肚兜,白皙细腻的硕大呼之欲出,康熙眼眸深了深,一口就咬了上去:“看你还敢不敢骗真朕!”

明菲被快感淹没的时候心里暗想,小心眼的皇上果然不能得罪。

作者有话要说:无故旷缺这么几天,是由于我想偷懒了,表示这个理由很欠打,所以,乃们用画画把我淹死吧,我还不会游泳O(∩_∩)O

好吧,要打就打就是表抛弃我。

ps:本文女主由于在前世就处在一个比较高的点,阅男无数,生活经历相对也多,不会轻易喜欢上康熙这样的人,所以感情细水长流,只有当康熙甘愿为她放弃帝王之位得时候她才愿意接受康熙,并且还是慢慢的接受,但明显康熙越陷越深的时候,跟女主之间的感情在变好。

比试

康熙青天白日的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神清气爽,气血充足,心情更是爽快,只刚进了养心殿就觉察出气氛有些不对。

他进了西暖阁喝了几口茶水:“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养心殿的二把手马光远额头上都出了汗,李德全看着他哼了一声,毕竟两人也是竞争对手。

康熙看了眼马光远:“怎的?”

马光远一咬牙道:“茶水房的水蓝儿吞金死在茶水房了。”

他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李德全连忙在一旁道:“刚刚十二阿哥要的就是这个宫女。”

一个宫女死了这本没有什么,但有些事情放在一起就不是多么简单了,比如明菲因为十二要这个宫女发火,比如为什么这个宫女在见过明菲一行之后回来就吞了金。

康熙坐在临窗的大炕上,翻着奏折:“这水蓝儿是怎么回事?”

马光远道:“这个奴才也不大好说,长春宫的小太监过来说是她冲撞了皇贵妃,要李总管看着处置,恰巧李总管不再,奴才就先让她待在了茶水房,哪里知道…哪里知道只一会不见她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冲撞了皇贵妃?”

“说是突然从御花园的假山里出来,吓着了十二和十三阿哥。”

但是仅仅是这样也不值得明菲为了这个宫女发大火。

马光远看着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恰恰看在了康熙的眼里。

他皱着眉头道:“什么事情还吞吞吐吐的?!”

马光远吓的打了个突,又是一咬牙,往康熙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刚刚给她换衣裳的嬷嬷说,她不是处子。”

他的声音压的低,西暖阁也就他跟李德全两个奴才。

康熙脸色乍然一变,一杯茶水哐当一声全摔到了地上:“岂有此理!”

除过太子寝宫里的女人和极少数的女子,后宫里剩下的人都是康熙的女人,带了绿帽子的康熙如何能不生气。

马光远和李德全慌忙都跪了下去:“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李德全恨不得扇这马光远几个耳光,怎么什么话都说,还要拉着自己垫背!

康熙好一会才平稳了气息,闭着眼道:“这事情在不能往出传一个字,但要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德全,你跟马光远一起!”

两人连声应了是,在康熙看不见的地方李德全又剜了马光远一眼,自己的事情偏偏还要拖他下水,马光远见着李德全看他竟是谦逊的道:“还要李总管多多指教。”

李德全轻哼了一声。

布库场上太子到十阿哥,八个阿哥都在练箭,一人一个靶子,胤禛站的笔直,抽出剑搭在弓上在射出,每一箭都正中把心。

不管是读书还是武术,胤禛都排在第三,武第一一直是大阿哥,第二是太子,第三就是胤禛,文第一是太子第二是三阿哥,第三是胤禛,即使他做的确实不错,但因为他的淡漠和一年之中几乎半年不再宫中的原因,即便优秀似乎总是无意中会被人忽视掉。

太子歇了手,站在阴凉处看了好一会,似乎第一次发现胤禛功夫不错,其他人即便会射中但练一会总会又停下来歇息的,胤禛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疲累,一箭连一箭,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这样看来胤禛的功夫就不简单了。

他笑了笑,朝着胤禛走了过去。

胤禛已经觉察出来了,但太子不出声他也就当太子没有过来,太子在距离他五米的位置停了下来:“四弟不歇一会?”

胤禛收了弓:“太子。”

太子点了点头又道:“不歇一会?”

“臣弟功夫不到家,总想多练一会。”

三阿哥在一旁看到这情形,笑着道:“四弟别谦虚了,你的功夫跟太子的不相上下,比三哥都要好,你若是功夫不到家,那三哥岂不是无地自容了。”

胤禛将弓箭交到了一旁侍卫的手里:“这会热了,臣弟过去歇一会。”

三阿哥笑嘻嘻的道:“别啊,好些时候没有切磋了,不若今儿咱们兄弟比试比试如何?”

胤禛练了内功,在加上空间泉水和水果的滋养,百米之外的声音也听的见,目力也厉害,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徐徐走到布库场外树下的康熙。

康熙的身影隐隐被挡在花木后面,别人并没有看来。

胤禛转头看着太子道:“不知太子是何意?”

太子早就有比试之意,也就是顺水推舟:“即如此那便比比。”

三阿哥却道:“咱比拳脚功夫如何?”

胤禛只看太子,太子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慢慢的道:“比便比,输了却是要罚的。”

胤禛点了点头,三阿哥道:“如何罚?”

“兄弟之间也不能伤了和气,输了只在这布库场上跑五十圈就行了。”五百米一圈的布库场,一百圈下来就是两万五千米,这其实够狠的了。

三阿哥丝毫不在乎,点头答应。

五阿哥一向敦厚,并不参与,七阿哥天生的腿疾没人愿意跟他比,八阿哥才七岁,九阿哥和十阿哥刚刚进学也没有可比性。

大家只是远远的站着看。

胤禛的意思他是弟弟,太子和三阿哥先比,这似乎很和三阿哥意思。

三阿哥笑嘻嘻的对着太子道:“太子手下留情。”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几乎每时每刻都想冲着太子那张高傲的脸来一拳,但却只能笑脸相迎,他恨自己,更恨太子。

一旁站着的师傅也走了过来,不管怎么样总要看着不能让两人出个什么事情。

两人对面而立,太子不动三阿哥也不动,太子看着不耐烦的时候终于出拳了,他一拳冲着三阿哥的面门而去,三阿哥往后急急退了两步又侧了身子才躲了过去,他的眼眸暗了暗手下的动作也狠了起来。

康熙不在跟前,太子某些性情终于暴露了出来,他对三阿哥下手又快又狠,每一招若不是三阿哥躲的快但凡碰上都是要吃大亏的,三阿哥虽说平时也有隐藏但对上这样的太子他终究不及,十几招下去就被太子逼得狼狈不堪,脸上还挨了几拳。

站在树下的康熙远远的也能看来些情形,他心情本就不好这会已经隐隐的皱起了眉头,对太子也有了意见。

三阿哥体力耗的太多,最终被太子一拳打在腹部,猛的跌倒在地上,嘴里甚至有了血。

胤禛眼眸暗了暗,蹲下去扶住了三阿哥:“三哥可还好?”

三阿哥看着晕晕乎乎的看了一眼胤禛,终于晕了过去,太子眼里多少有些讶异。

看着场面乱了,外面的康熙重重哼了一声,他心情不好,很不好!

太子将三阿哥打出了内伤,可见其下手有多狠。

德妃见着康熙神情不对,知道大约是因为下午的事情,泡了玫瑰花茶,放在几子上就默默的坐在一侧并不出声。

康熙不禁看向了德妃,这个女子第一次见的时候他觉得怜弱,那时候不过是想给嚣张的宜妃多少给些教训,后来又慢慢的觉得这样的女子小意温柔又懂事,多给少宠爱也不见丝毫的嚣张又觉得她明理,确实疼宠过一段时间,他想从这安静柔弱的女子身上找到一丝狠辣的痕迹,但仍旧看不来,昏黄的灯光下只让她看上去更加娇弱。

这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是他的女人,可是从头到尾他却根本都没有看清楚过,他一时又想连看似最温良的德妃都是如此,那别的妃嫔有是如何?若是所有的女子都是这样?他的眼神阴冷了下去,连血液都开始冰凉,他是帝王,但也是孤家寡人。

德妃从康熙开始看她就莫名的觉得恐惧,她紧紧的攥着帕子才能让自己镇定下去,又慢慢的思索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康熙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她莫名的就想到前面的几次事情,心跳忽的快了起来,猛烈的几乎她都能听见响亮又有节奏的声音,她要不断的对自己说什么没有,皇上绝对不知道才能慢慢的控制住自己的心绪。

康熙当然也看出了德妃的恐惧,他嘲讽的笑了笑,猛的摔了一个茶碗,安静的内室这么刺耳的一声就好像好多年前长春宫里的茶碗重重的放在几子上,让她的神经完全崩溃,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恐惧紧紧的扼住她的喉咙,让她颤抖的几乎说不出口:“皇,皇…”

听到声响的李德全在外面出声道:“万岁爷?”

“进来!”

李德全连忙小跑着进来,看着地上跪着的德妃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皇上有何吩咐?”

康熙看着跪在地上颤抖的的德妃淡淡的道:“德妃冲撞朕在先,后并不知悔改,打进辛者库,十四阿哥暂移宗人府,伺候德妃的一应宫女太监也全都打进辛者库。”

不管是栽赃陷害钮钴禄,给明菲下毒还是后来的六阿哥和金太医之死,都是皇家不能说的丑闻,德妃可以处置,但并不能以真正的原因处置,自此姓乌雅的德妃就在没有了。

德妃心里最后的一丝念想轰然坍塌,看着那双天青色的靴子慢慢走远,忽的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扑上去抱住了康熙的腿:“皇上!皇上要让奴婢死,总要告诉奴婢是为什么呀?”

康熙厌恶的将踹开她,冰冷的目光依旧淡淡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反问了一句:“你做的事情你竟不知道?”

李德全呵斥后面的小太监:“还不快将乌雅氏拉开!”

两个小太监连忙拉住了德妃,挣扎着的德妃终于看着那明黄的龙袍消失在了门口,目光中露出死一般的沉寂。

夜晚的紫禁城依旧灯火通明,永和宫中嘈杂一片,时不时的还能听到太监的呵斥声和宫女压抑的哭声。

乖巧安静的十四暂时要往明菲宫中送,待时间合适在送到宗人府,几个太监甚至不允许德妃在看一眼:“你当你还是那个德妃主子你现在也不过是个贱籍的宫女,连咱们都不如,还想看十四阿哥,美的你了!”

另一个又推了一把被气的脸色惨白的德妃,德妃脚下不稳,立时摔倒在了地上,紫苏哭着扶着德妃愤怒的看着这太监:“你们别欺人太甚!”

那太监嘿嘿的笑了两声:“欺负的就是你,又如何了?”

被突然涌进来的太监宫女撞的,德妃现在身上还在疼,往日低眉顺眼的宫女太监如同封风魔了一般拔了她的钗环卸了她的耳钉,嘲讽的笑声尖锐刺耳,她所谓的尊严和脸面狠狠的被踩在脚下,就如现在,这个卑贱的奴才正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满眼都是鄙夷。

她咳了一声,竟是吐了一口血,眼睁睁的看着十四被抱走,她的孩子…

康熙这一天,除过跟明菲在一起的时候还算高兴,其他的时候都是黑脸的,马光远战战兢兢的回话:“有太监看见是太子将水蓝儿拉进了假山洞里。”

只这一句话几乎就解释了所有的事情,明菲应该是看出来了些什么,所以才会对想要水蓝儿的十二发火。在加上太子打伤三阿哥和关于孤家寡人的思考,康熙又摔了一个茶碗,但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说,他似乎是为了摔一个茶碗而摔了茶碗,他闭上眼掩住眼里的失望。

他其实早该想来的,这事情除过太子不会有第二人,但总归不愿意相信,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他到有些说不来自己的想法了,桌子上还摆着太子七岁的时候自己动手做的一个笔筒,为了给他做这么一个笔筒,七岁的孩子手上大大小小的满是伤口,却还笑的一脸纯真,他摸着这粗糙的笔筒,难得的忧伤的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天关于太子的事情其实是个恶性循环,又恰好有德妃的事情在,即便不是大事,但几件不小的事情加在一起,康熙的心境变得很差的时候,康熙对太子不满的情绪就会增加

太子能稳稳当当的一拳打住三阿哥到底是因为三阿哥想作秀还是其实另有原因,表示大家猜一下就行了,并不会做过多说明,很多时候不点破才是最美的

这件事情也是想说,享受了康熙十几年宠爱的太子,在兄弟的羽翼渐渐丰满,他自己的势力又渐渐壮大的时候,他其实已经成为了所有人的公众敌人,这个所有人还包括康熙,他的命运几乎已经注定了

虐待

其实有一千一万的方法让德妃立时就死,可怎么也比不上高高在上的德妃突然打入辛者库来的更折磨人更让人痛不欲生,但康熙的行动太突然了,至今几乎是康熙第一次对后妃下狠手,后宫一时战战兢兢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一时也得了冲撞皇上的罪名。

三阿哥被太子一拳打的,一个多月后才下了床,后宫的气氛缓了过来,荣妃才有心情在明菲跟前哭诉,妃嫔们给明菲请安,荣妃红肿着眼睛坐在前面,没了德妃宜妃毫不掩饰自己的欢喜,连性情都软和了:“荣妃姐姐是怎么了?眼睛都肿成这样了?”

荣妃用帕子沾着眼角声音沙哑无力:“不过是心疼三阿哥罢了,孩子是娘的心头肉,我如今就指望他了,太医说是以后就是练武也当注意,不能在伤了身子。”

明菲低头抿了一口茶,给她说又如何,皇上不吭气,谁也没办法。

宜妃叹气道:“可怜了三阿哥,我也要管着小九,不能动不动的就跟人比试,这种事情不好说,不留神就伤着了孩子,毕竟身份地位不一样。”

她又看着明菲:“皇贵妃说,奴婢说的对不对?”

明菲笑了笑:“拳脚无眼,谁也不想伤着孩子,即出了事情就该想着好好补救,也没见因为战场上会有伤亡就在没有战争,只听说过为了胜利训练士兵的,孩子们自己有本事了,就是别人想伤也伤不了,也不能护一辈子不是?”

宜妃讪笑道:“还是皇贵妃懂得多,奴婢也不过这么一说。”

惠妃笑吟吟的在一边接口道:“奴婢忐忑了好些时候,一直想着该如何侍候好皇上,也不至于冲撞了皇上,只是奴婢一向愚笨,好些事情还想不明白,指望着皇贵妃能点拨奴婢几句,也不知德妃妹妹当时是怎么冲撞了皇上?”

在坐的妃嫔们一时都看向了明菲,显然很多人都不知道德妃到底做了什么。

明菲自然知道冲撞什么的不过是康熙的借口,当时康熙是怒气冲冲走的,外面的宫女也只听到里面传来了茶碗的碎裂声,其余的也并不知道。

“皇上没说,咱们也不清楚,但有一样却是对的,只要各位妹妹守规矩,按着规矩做事,皇上又念情,妹妹们也不用担心旁的,一心侍候皇上就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