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一组排好,不许抢”冷月没有回答夫人的呼唤,只能集中精神的安排出府事宜。

咝咝索索的声音响起停止,冷月知道一切都好了。

相必陈叔应该出门了。

“最外面的一排,从后门出去,出去以后不许回头望,远远的走吧”冷月吩咐到,也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现在不是哭诉衷肠的时候。

每隔一小会,一排人出去了,到最后只剩下了管家和老爷夫人,以及还没回来的陈叔。

“小姐”陈叔及时的回来了,气息有点急促。

“陈叔,谢谢”冷月知道,陈叔可能受伤了,可是现在不是他疗伤的时候。

“老也,夫人,管家,陈叔,你们快走吧,如果筝儿有机会出来的话,我回去找你们的”冷月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但是却听到了夫人的抽泣声,她不能心软。

“筝儿保重”吴玉刚是个男人,走的干脆,却也苍凉,一行四人也从后门走了,诺大的左相府一瞬间只剩下了冷月,在浓浓的夜色中,显得那么的孤寂和凄凉。

“愿上苍保佑他们能顺利出城,只要出去了,那么他们生存的希望也就大了”冷月看着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空,向上苍祈祷。

她的行动很及时,由于大夏国使臣的拜访,皇上对她的监视也松懈了,所以等天空发白,眼能视物的时候,已经过了大半夜了。

冷月就这么静静的坐着,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悬挂的心也放了下来,看来下一步就是自己要面对的了。

看看人去楼空的相府,冷月的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这是不是都是因为自己,才害他们这样?

“扣扣”敲门声在空旷的府中回荡,冷月打起精神,走向大门。

也不发问,嘎吱一声扯开了大门,却看到了温文略显疲惫的脸孔。

“姑娘,今日一早夏国王子拜会我国皇帝,请姑娘一会同安王爷进宫参会”温文奇怪怎么会是筝儿自己来开门,这门丁去哪儿了?

可惜门只开了一个缝,被筝儿拦住了,要不他还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走吧”筝儿跨出了大门,顺手吃力的拉上大门,不去理会温文的疑惑和怀疑,她现在掩饰也来不及了,大家都是聪明人。

“姑娘一夜未眠?”筝儿也是一脸的疲惫和一种坦然,一种无所畏惧的坦然。

“彼此彼此,辛苦总管了”筝儿淡淡的说道,她不怪他,因为人各有志,各为其主,选择不同,立场也不同。

“这是属下该做的”温总管也顺应着答到,心里却在想这左相府的怪事。

他怎么感觉里边已经空无一人了。

可是筝儿还在啊,再说他们也没有要走的理由啊?

难道他们已经听到了什么消息?

“王爷起来了吗?”筝儿坐上轿子,问到,她知道他听得到,因为他骑着马就在轿子的旁边。

“是的,一大早就起来了,熟悉准备进宫呢,小的想姑娘可能需要换换衣服,才斗胆清晨前来打扰”温文条理清晰的回答。

“长老已经帮我找到神医了,一个月后就能到达安王府,安王爷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了”筝儿似乎是想到高兴的事,说出来和温总管一起分享。

温文听到此,却是眉头紧锁,筝儿姑娘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怎么还会这么坦白的告诉他,她有什么意图?

是想借他的口告诉皇上,还是另有所谋?

“温总管,你会一直跟着安王爷吗?”筝儿靠在轿子里,闭着眼,聊天似的询问。

“属下不懂姑娘的意思?”温文打着太极,他不明白筝儿今年是怎么了,怎么会问这么敏感的问题。

“伴君如伴虎,温总管该为自己找退路了”筝儿直接了当的说到,其实她还是很欣赏他的,别的不说,就从账房的那次谈话,她就知道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可惜他和她的立场不同。

“姑娘?”温文为筝儿这话里的凄凉和萧索震惊,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还是皇上已经…

不,不会的,昨晚他拜见皇上的时候,皇上都还没有表示呢,只是让他严密监视她啊,还不至于像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我累了,到了叫我”冷月终止了对话,言尽于此,睁开眼,他们还是敌人。

“是”温总管咽下了到唇边的话,默默的陪着她的轿子往安王府走回。

一会,全国人民都会夹道欢迎夏国来的使臣的,所以现在的街道上干净整洁,不时有侍卫在巡逻,为一会进行的欢迎仪式进行安全保障工作。

本该已经有早市的街道,此时依旧门户紧闭,等的是官府的一声令下。

不算远的路程却如万里之遥,温文看着没有了动静的轿子,布满血丝的眼睛有着莫名的担忧和无奈。

自古以来就有惺惺相惜这一说,他很欣赏筝儿姑娘,只可惜她进错了门,所以她就不得不背负起本不该她去承受的压力和责任,同时也要承担那一切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结果。

他一路看着她,从她走进安王府,看着她从容不迫的为安王爷安排生活,游刃有余的面对着睿王爷的干扰,谈笑自若的承接着因睿王爷的关系所带来的恩恩怨怨。

她的聪明才智,她的雍容大气,她的镇定自若,世间少有,如果她遇上了好的机遇,如果她遇到了对的人,那么她将会是一只翱翔盘旋的苍鹰,不会被困扰所束缚。

只能叹世事弄人,天不作美。

就在他暗叹世事的时候,到了安王府。

“姑娘,姑娘”温文凑到轿子口,低声叫到,收敛了所有心绪。

“知道了”明显还有困意的筝儿深呼吸,然后下了轿子,站定,看着这让她进进出出多少次的大门,在好好的看看吧,以后,她也许没有这个机会了。

“走吧”筝儿对站在她身后,静静的等着她的总管说到。

这一切将会是过眼烟云,如果她还有来世的话,她不会和他们扯上关系,她宁愿自己生于寻常百姓家,没有过人的容貌,更没有过人的智慧,一切都很平凡,平凡得就像大路上的一颗沙粒,沉默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却不参与其中,享受那孤独的自由,平凡的美好。

正文 第48章

“小姐,你可回来了”早在房里等候筝儿的珠儿一见到筝儿的身影时,立刻迎上前来。

“珠儿”筝儿这一声呼唤不是想念她了,而是她怎么把她给忘了,她该怎么办?

“小姐,快,珠儿已经帮小姐选好衣服了”珠儿指着床上的衣服,一套玫瑰红的衣裙,很漂亮,也很显眼,不过到时,大家都如此,反倒落得个随了俗流。

“好”筝儿摆开双手站立,任由珠儿帮她脱了衣服,在穿上,在鲜艳的衣裙映衬下,筝儿的脸色不是很好,珠儿这才发现,筝儿一脸疲惫的神色。

“小姐,昨晚没睡好吗?老爷,夫人好不好?”珠儿一知道小姐回府了,多想跟去,可是小姐不在,她又不敢擅自离开,只能在王府里等着小姐回来。

“是啊,和娘说了好多话,睡得少了”筝儿淡淡一笑,也不隐瞒,他们现在应该出城了吧?

这夏国使臣的到来对于他们的逃亡也许是个帮助,皇上今天也不会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只要过了今晚,那么他们就是想追,也有点困难了。

一想到昨晚上的噩梦,筝儿就觉得压抑,也许正印了哪句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这几天她总在思考怎么为大家找一条活路。

昨天早上的面圣让她知道什么叫帝王,难怪自古帝王最是无情,要成大事者,就得薄情寡欲,没有了牵挂,也就没有后顾之忧。

自己的所作所为皇上不会不知道的,昨天的伪装也只是能躲过一时,却不能躲过一世,再说了这册立储君一事也迫在眉睫,皇上是绝不容许出现意外的。

筝儿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蜘蛛网里,越是挣扎越是裹得紧。

为了在别人的身上实现自己所未完成的事,她做得太过了,也许她本应让一切遵循历史的轨迹继续的。

可是如果现在问她,如果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她会怎么做?

可悲的是,她还是会选择帮他,因为他们的首次见面,她就已经看到了他的灵魂深处,看到了他的无奈和无助。

她可能是强势惯了吧,已经习惯了把一切的事情都自己抗起来,其实她并没有那么厉害,她只是在逞强罢了。

还是一句话,如果让她有重生的机会,不,如果她大难不死的话,她要做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什么都不用去想,即使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的那种省心省力的女人。

那种生活应该不错吧!

筝儿因为这个突然蹿升的念头楞住了,也许她可以拥有那样的生活,以后的她不再是那个万能的冷月也不是这个劳心劳力的筝儿,她要成为另一种人,那种依靠别人生活的人。

死,不死。

死,不死。

这个念头一直在筝儿的头脑里翻腾,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筝儿要死,但是另一个人活着,虽然不是借尸还魂,但是可以借鉴啊。

悬崖,深山?

这大启国地势平坦,要找地势凶险的山还真难,但是要找海就简单多了。

再说了,掉下山谷和掉下悬崖(下面是海水)那个生还的机率要高?当然是下水了。

一个主意已经在脑海中形成,现在差的就是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和合适的事件。

“小姐,你看看怎么样?”在筝儿思考间,珠儿已经灵巧的帮她梳了一个简单而大方的发髻,平凡的五官显出了不一样的韵味,难怪说人要衣装啊。

连筝儿自个都觉得比平时漂亮多了。

“珠儿真是心灵手巧”筝儿真心的赞许,不过这脸色还是不大好。

“珠儿你去准备点热水,我洗一下”筝儿决定上点粉状要好一点,最少看起来精神点。

“小姐稍等,马上就来”珠儿立马跑了出去,那欢快的步伐还以为她有了什么喜事呢?

现在温总管不知道有没有把神医的事情禀报皇上,如果禀报了的话,那么殷天齐他们提出两国友好往来的时机,皇上应该会把安安放出去,因为那样的话,安安是傻子的消息就可以隐瞒于天下,当然也让安安成为了一辈子的傻子。

她能做的就是这个了,就不知道安安是怎么打算的了?

“小姐,水来了”珠儿已经提着热水进来了,小心利索的往盆里倒入热水,筝儿自己走到盆前,把整块脸都浸到了盆里,憋气,享受脸部皮肤毛孔打开的畅快。

在快憋不住的瞬间,筝儿离开了水面,一块棉布帕子已经递到了手上,筝儿轻轻的按在脸上,让帕子将水滴吸收完全,坐回了梳妆台前,拿起了香粉,畇畇的涂于脸上,在用手指打上点胭脂代替腮红,看起来整个人精神面貌都要好一些。

着装完整,外面的天色已是大开,府里的人也开始忙碌。

“小姐,管家请小姐准备好了,就到前厅去”珠儿看着已经打整完备的筝儿说到,小姐的化妆手法完全不同于其他的小姐,但是看上去很自然,不会显得那么的死板。

“走吧”筝儿淡淡一笑,习惯的收敛了情绪,让人觉得很疏离,但是却不会过于倨傲。

“姑娘”温文也看到了筝儿,对她的这身装扮似乎很满意。

筝儿只是礼貌的点头示意,并没有和他说什么,眼神都集中到了站在厅内等着她们的安安身上了。

“安安,今天很帅啊”筝儿做出上下打量的模样,还摸着下巴啧啧的夸到,真有那么一点登徒子的味道。

安安对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显然是没有招架之力,脸一下就红了。

“筝儿也很漂亮”安安胆怯的回敬到,但是内心却觉得今天的筝儿是不是有点过分的开朗,失了平常的稳重,到让他感到不安。

“筝儿不打扮漂亮一点的话,安安可就没面子了”筝儿说着现代人才能听懂的话语,不过大体意思他们还是应该明白的。

“王爷,姑娘,可以启程了吗?”温文恭敬的请示,筝儿这才发现今天的温文是一身蓝色,不张扬也不暗沉,到是把他的沉稳气质得当的彰显出来。

“走吧”筝儿习惯性的牵起安安的手,这双手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握在一起了,这温暖的感觉让她怀念,可是那空空的掌心,却让她知道,他们之间还是有距离,一段永远也无法逾越的距离。

相牵的手能温暖了彼此的手,却不能温暖彼此的心。

这句不知在哪看过的话,今天她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其中的含义了。

就像有个人说过的,**的缠绵过后,身体得到了满足,心灵却更饥饿了。

多么形象生动的描述啊,男女之间的关系竟然是那么的微妙和不可或缺。

这手他们还能牵多久呢,虽然知道自己和他之间并没有爱情,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在主动付出,虽然知道他还不信任自己,虽然知道他不傻,虽然知道他和她虽然站在了一起,但是他们之间却感觉好远好远,但是她还是愚蠢的想问一句:“安安,如果我离开了你,你会想我吗?”

她想问,也问出了口,但是她却没有看向他,因为她知道他是不会回答的。

只是感觉手上的劲道更大了,筝儿当做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可是她为什么会有想哭的冲动。

一切都明白了,筝儿的心慢慢的回归,为什么她不爱他,可是当他如此沉默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会疼,一切在这一刻尘埃落定。

原来不管是什么情感,不管你在不在乎,你付出了,你就会潜意识的希望得到回报。

坐上同一辆马车,两人却再也没有言语,筝儿只是看着车帘发呆。

而安安则是看着筝儿发呆。

“王爷,夏国的使臣已经提前进城了,睿王爷已经率领众王子和大臣前来迎接了”温文在马车走了没多久就禀报到,

什么时候,这外面已经是锣鼓喧天,礼炮连连了,他们太过于陷入自己的沉思,都没有注意到环境的变化。

温文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们要是去迎接呢,就得下车,要是不去呢,只有原道返回,一会在进宫面圣。

可是他们连返回的机会都丧失了。

“温文拜见睿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各位王子”温文下地跪拜的声音已经响起。

“走吧”筝儿和安安对视一眼,他们已经别无选择。

“筝儿见过睿王爷”筝儿首先行礼,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屈膝礼。

“王兄”安安则是木讷的叫了一声,随即就把眼光转开了,不敢看向睿王爷。

“王弟,筝儿,你们可是让本王久等啊”睿王爷爽朗的笑到,人已经夹到了两人中间,隔开了两人。

“真是幼稚”筝儿心底暗暗叹气,这人难道不知道什么叫无功而返吗?

“卑鄙,无耻”一旁的安安则是握紧了拳头,紧了松,松了再紧。

周围的百姓则是崇拜的看着他们大启国最有前途,最有本事,最有能力的睿王爷,当然不少人的目光则是徘徊在了同样闻名的安王爷未婚夫妇上,只不过他们的出名和睿王爷是截然不同,有着天壤之别。

正文 第49章

侍卫形成两道人墙牢牢的封锁住了好奇观望的民众,同时也是尽到了保护各皇亲大臣的作用。

肃清的街道上,睿王爷身边站着安安和筝儿,身后是一干未成年的皇子们,在后面是几个机要大臣,正面迎向了徐徐走来的大夏王国的使臣,当今夏朝的六王子,一个名满夏国,大启国也有所耳闻的卓越男子。

“夏国六王子到”侍卫的传达声一声接一声的响起,本是已经看到了那即将到此的人马,可是这声浪却让整个欢迎仪式显得更加的声势浩荡,也可以说凸显了大启国的国威。

渐渐驶来的马车全身是木质结构,马车的框架和大启国的大同小异,最明显的区别就是在这木质的材质上,可能因为夏国山多林多的关系,这夏国的马车相对来说,要感觉更加的厚重和结实木头上的工艺也相对要高,但是却配上了活泼的沙曼,让端庄中不失活力。

来使的车队也不在少数,少说也有百辆,前面的一看就知道是专门供人乘坐的,后面的就是运货专用马车了。

既然来访,肯定少不了特产贡献,而这夏国的特产就是茶。

筝儿等一行人就在那笔直的站着等候,等着这队伍走到面前。

还距离他们百步之遥,前面的马车往边上一靠,后面的马车反而上前了,交换了位置,重新排列,列队完整,前面赶车的车夫跳下了马车,朝这车内说了一句什么,只见那车帘掀起,一个熟悉的身影下了马车,赫然就是宝丰钱庄的殷天齐。

只不过今天的他,狂傲的气质尽显,没有刻意的收敛,一身上好的宝蓝色锦缎更显得他气宇不凡。

果真是闻名遐迩的夏国六王子,那气质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

看到了等候他到来的队伍,他也主动的往他们走去,当然也看到了他并不陌生的筝儿,只不过他们像是见所未见。

“殷天齐见过睿王爷,安王爷”殷天齐抱拳相迎,虽然是他主动来访,但并不代表他就应该卑躬屈膝,首先打招呼那是礼仪。

“王子有礼了”睿王爷也在接触中对殷天齐进行了一番打量,同时也认出了他,就是那个曾经在一品居说话的人,没想到他早就在大启国境内了。

看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这殷天齐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才前来拜见的。

“这些都是小王的兄弟和朝中各位重臣,今日特奉父皇旨意于此恭候王子大驾光临,以示我大启国对王子的来访表示衷心的欢迎,当然也是让小王的兄弟们长长见识,一睹六王子的风采”睿王爷一番话滴水不漏,面对这个曾经出现过的人,他能做到不动声色,不简单,难怪大启国皇帝很是看好他。

“小王真是受宠若惊啊,我大夏国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茶叶,故小王特地从夏国带来了一百五十车上等茶叶,还请王爷笑纳,不要嫌弃”六王子指向身后那长长的车队,说到。

这夏国的茶叶对于大启国来说可是精品中的精品,既然是王子所说的上等茶叶,可想而知该是何等的珍贵。

“王爷客气了,这贵国的茶叶可是万金难求啊,本王先代大启国的百姓谢谢王子了”睿王爷也是爽朗应答,多么和谐的场面啊。

围观的群众看着这些寻常几乎见不到的大人物欢聚一堂,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他们的举动,感觉就是绚。

“王子请上马车吧,父皇已经在宫中设宴等候了”睿王爷寒暄完毕,请六王子上了他们准备好的马车,不同于夏国的马车,尽显奢华和舒适。

早就料到由此一举的殷天齐,自然的跨上了马车。

睿王爷等见六王子已经上了马车,也纷纷上了各自的马车,齐齐往皇宫进发。

“安安,做好出去的准备吧”筝儿对沉默的坐在一旁的安安说到,先给他有个心理准备的好。

既然殷天齐答应了自己的请求,那么他就应该会做到的,看他今天的仗势不是做得挺好的吗!

同样是王子,安安并不比他们差,可是他的天资,他的才华全被扼杀了,这比直接杀了他还残忍,所以出去吧,抓住机会出去吧,活出真正的自我,即使只有一天,但也算没有白活,就像这么浑浑噩噩的,真的没意思。

安安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看着筝儿,似乎想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

“安安,快进皇宫了,你喜欢皇宫吗?”筝儿突然转变了口气,有意无意的问到。

权利,特别是至高无上的权利,让多少人疯狂,让多少人痴迷,让多少梦想,安安,你会喜欢吗?

安安依旧没有回答,只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即使自己知道安安不会给自己应答的,但是还是一再忍不住的问他,总在期待他会给她一个应答,可是还是没有。

说不上失落,因为这本在意料之中,但是却有了另一种酸楚的感受。

突然好笑的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因为从求生的角度考虑出发,她终究逃脱不了一死的命运,她这么拼命为的是什么?她突然间也有了宿命的感觉,就算是自己不知哪辈子欠他的,这下来还了。

“停,下”太监那尖锐的独特嗓音响起,筝儿一收情绪,面带微笑的看着安安,先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