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时候真有人去夏朝的话,也好有个缓和的余地,既接受了殷天齐的邀请,又给自己留了回旋的余地。

“不瞒皇上,小王听说安王爷一事,深感遗憾,恰好我大夏国有着许多的珍贵草药,或许对安王爷的医治有帮助”殷天齐直直的把话题提了出来,只要皇上松口,那么他此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以安王爷的病来做借口,皇上也不好当场拒绝,如果拒绝了,不就一扫他爱子爱民的美誉了吗?毕竟安王爷是他的儿子,听说儿子的病有希望,有谁会不去尝试。

这就是人之常情,殷天齐也利用的就是人之常情堵住皇上的嘴,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相信精明的皇上是不会给自己留下话柄的。

皇上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殷天齐想要邀请的竟然是以傻出名的安王爷,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王子一番心意,朕心领了,可是这安王爷前去贵国的话,朕实在是放心不下啊,再说也有损我国声威啊”皇上一番答复也是有着做父亲的担忧也有着一国之君的顾全大局。

“皇上考虑甚是,但是小王此次前来受到了此番厚遇,故想特邀安王爷,因为安王爷是皇上的龙子,小王也是想为皇上分忧解难,再则安王爷到了我大夏国,皇上尽可放心,小王以人头担保王子的安全,如果安王爷在我大夏朝出现任何的意外,我殷天齐提头来给皇上请罪”殷天齐的一番话也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颇有誓死保护安王爷的意味。

“王子此番盛意,朕若是在不答应,朕就真失礼了,那么就请王子多多操劳了”皇上被殷天齐的一番话说得不好拒绝,殷天齐的一番话虽然没有任何威胁的成分在里边,可是他都说道了用自己性命来担保的事情,如若在拒绝,那么就显得他大启国太过小气,也会惹出误会,让大夏国的人以为,他们是不信任大夏国,如果产生这种影响就不好了,现今国泰民安,不宜招惹是非。

“谢皇上隆恩,小王马上派人回国,准备迎接安王爷的大驾光临”殷天齐再次给皇上行了个大礼。

目的达到了,他答应她的事情算是办妥当了,剩下的就好办多了。

不过用自己的头来担保也有些重了,他以后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得对安王爷的安全好好考虑了,筝儿要求他把安王爷从大启国**去,其中的内幕不会简单的,所以他也是算给自己找麻烦了。

不对,安王爷一走,那她不就没有后盾了吗?

既然有人会想对安王爷不利,那么作为安王爷的未婚妻,她又岂会被轻易放过。

从她派人送图纸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和他们联系过了,这只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她被盯得很紧,而把安王爷**危险地带,是她的主意,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了,那么她又怎么脱身?

好像她从来没有为自己考虑过?可能吗?她可是一个头脑清晰,稳操胜券的操纵者,怎么会不想好自己的退路呢?

可是,她怎么想,怎么逃?

王爷的安危都是她来周旋,她的安危又有谁去操心呢?

殷天齐对安王爷一走的事情展开推测,越想这心理越重。

同样心事沉重的还有皇上,他虽然答应了,可是他却得考虑安王爷去到夏国后的情况,安王爷本就没有傻,如果他们真的有神医,安王爷又配合的话,不久安王爷就会恢复神智的,那时他的一切计划不就泡汤瓦解了吗?

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既要接受夏国的治疗,但是却依然保持低能的状态。

还有这夏朝王子为何偏偏选中安王爷,话虽然说的好听,是想帮他治疗安王爷,也算是为大启国办一件好事,可是正常的外交使者是绝对不会做引火烧身的事情的,如果安王爷真的在夏朝境内出事了,那么六王子真的用自己的命来请罪吗?再说安安也傻了五年了,就算治疗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如果治疗中发生了不幸,那么他们不是出力不讨好吗?他们为何点明要安王爷,这事会不会是安排好的?皇上思前想后,总觉得这里边有那说不清楚,道不明白,但是又觉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脑海中思绪翻飞,皇上依然保持不变的笑容,举杯共饮。

丝竹声响起,翩翩欲仙的舞女跳开了轻盈的步伐,抓住了场中人的注意力。

这事会不会和那女子有关系,皇上不由的把目光汇聚到了一直沉默的筝儿身上,他的注视,筝儿早有了预测,皇上是何等精明的人啊,怎么会相信夏朝王子邀请一事如此简单,不过君无戏言,既然皇上已经答应了,那么她的计划也就成功了大半了,不过最不好的还是由对自己的怀疑会波及到爹娘。

一会爹娘不在的消息一定就会被他知道的,今晚,她的命危在旦夕。

正文 第53章

视线从筝儿的身上滑过,皇上还在想这吴玉刚怎地养了这么一个奇特的女儿,原来是傻得让人担心,现在是聪明得让人防不胜防。

左右巡视,怎么一直没有见到左相的人影,难道内务府没有通知吴玉刚?

皇上朝伺候在一旁的总管勾勾手指,皇上不相信内务府会犯这种失误。

“皇上”总管赶紧上前,走到皇上的跟前等候吩咐。

“怎么没有通知左相大人吗?”皇上低沉的问到,即便左相是个虚职,但也是未来的国丈啊,内务府是怎么办事的。

“皇上,奴才有一事不知道当禀不当禀?”总管知道要来的总要来的,原本他还想等这宴会散了以后在禀明皇上的,以免扫了皇上的兴致。

“说”皇上从总管的脸色就知道,这事不简单。

“臣曾经命人前去送帖,可是左相府却没有人开门,后来臣请禁卫军统领前去查看,左相府已经人去楼空了。

奴才本想立即禀报皇上的,可是恰逢王子来访,奴才唯恐惊扰了圣驾,也给王子带来不便。

“朕要面会吴筝儿”皇上心底是慢慢的懊恼,没想到被她先下手为强了,他真是小看她了。

“王子,朕年龄大了,这体力终究是不比当年了,朕让王儿们陪六王子欣赏歌舞,宴席结束后,让睿王爷陪王子到处走走,晚上,朕在陪王子喝两杯”皇上也学会了自我打趣,脸上也显现除了疲惫的神态。

“皇上龙体要紧,小王会和王爷他们自便的,小王恭送皇上”殷天齐起身恭送皇上。

在座的王公贵族,文武百官,齐齐下跪恭送皇上,虽然对皇上的突然离席有点疑惑,但是却无人敢提出疑问。

皇上走后,睿王爷主持了宴会,吩咐音乐响起,舞蹈跳起,又是一派觥筹交错的景象。

各桌宴席上,都换上了新鲜的菜色,太监宫女们多而不乱,井然有序的布置这一切,一个宫女在此时刻,把一个纸条塞到了筝儿手里,筝儿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临了,她看都没有看那纸条一眼,她知道那代表什么,也许,现在这一刻是她最后的时光了。

转头看了一眼无所察觉的安安,欲开口说什么,却又自己摇摇头,一切都结束吧,只希望自己能够保全筝儿的家人,其他的她不愿多想了,能做的她也做了,不能做的她也做了,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场中的舞女们水袖翻飞,看得在场的人是眼花缭乱,筝儿趁机悄无声息的起身退出了宴席。

即使有人注意到,也会以为她是有什么不方便吧。

“走吧”筝儿离开了集聚的人群,离开了那歌舞升平的秋雨阁,总管太监已经在这里等候了。

“这个还你”筝儿把纸条原封不动的递过去,既然要做,就不能留下痕迹不是吗?

总管没有说什么,只是对她的举动感到微愣,没想到她会这样,难道她已经知道了皇上要见他不是什么好事?可是这样的话,她不是更应该收集一切可以求生的信息吗?

她怎么反倒转过来帮助皇上销毁证据呢?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她可就是死的不明不白了。

总管默默的带这筝儿前往御书房,虽然有好大一段路程,可是总管却觉得一会就到了,这类事情,他见多了,他带过要被责罚的妃子,带过被罢免的大臣,虽然神态各异,但是却没有人能像筝儿这样镇定从容的,即使知道即将面对她的是什么?

“吴姑娘带到”总管站在御书房外尖着嗓子禀报,示意筝儿停在了门口。

“进来吧”皇上低沉的声音听出起伏,这就是所谓的暴风雨前的平静吧。

总管带着筝儿走进了御书房,随后总管退出了御书房,并把门给带起来了。

偌大一个御书房,现在就只有皇上和筝儿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一个目不斜视的看着,一个是笑容恬淡的回视。

“吴筝儿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筝儿盈盈下跪,头微微垂下。

“你可知罪?”皇上看着前面跪着的筝儿,极力的压抑着胸腔里的怒火,一个小女子竟然摆了他一道,这叫他颜面何存?

“民女知罪”筝儿也不辩白,反正大家都是聪明人,现在说什么都惘然,别的不说,就光左相府的人去楼空已经够皇上气恼的了。

“你说你该当何罪?”皇上对着她的坦然承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是想斩了她,可是他还想知道她究竟做了些什么?

“死罪”筝儿干净利落的答复让皇上的怒火瞬间被冰封了,现在的皇上就像是一座千年冰上下的火山,有火发不出,只能独自承受着那烈火焚身的焦灼。

“你想怎么个死法?”皇上到要看看她究竟能硬到什么时候,她就那么不怕死吗?

他见多了贪生怕死的人,见多了哀求的脸庞和哭泣的眼神,那些都不足以让他改变心意,但是今天他却见到了他从未见过的神情。

不是那种因为知道求情也没用的麻木空洞,也不是那种绝望的死气沉沉,她很平和,仿佛决定她的生死和她无关一样,或者说是像聊天一样,那么的轻松自然。

“全由皇上恩赐”筝儿依旧跪着,膝盖已经感到微微的刺痛感了,她也不隐藏,眉头因疼痛微微的皱了起来。

这皇上要杀要剐也不给个痛快,她就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让她去死的,最少也要让她尝尝下跪的滋味。

突然脑海中浮现了《还珠格格》那部红遍整个中国的电视剧里的小燕子戴跪得牢一事,原来没有人的膝盖天生是给人下跪的。

因想起这个,而讶然失笑的筝儿,却让皇上更加的恼火,这个时刻,她竟然还笑得出来,她也太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了。

“这左相一家私自逃逸一事,你说该怎么面对天下百姓,怎么给朕一个交代?”皇上就事论事,他既然抓住了她的把柄,也就好做事了。

“左相大人是主动辞官返乡了不是吗?”筝儿抬起头淡定的看着皇上,虽然确实是逃命,但逃逸是不是难听了点。

“朕怎么没有看到请辞折?”皇上不怒反笑的问到,他到要看看她还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民女怎会得知呢?这左相大人一向清廉自律,为人刚正,没有做什么违法犯忌的事情,怎么会私自逃逸呢?皇上”筝儿不轻不重的说到,即点明了吴玉刚的为人,也让皇上考虑清楚,该怎么处理这事来的巧妙。

“既然左相大人没有做什么需要逃跑的事情,那为何他要逃呢?”皇上也玩起了文字游戏,他发现筝儿是个不错的对手,他倒要看看最后是谁胜利。

“不是左相大人要逃,而是左相大人请辞,请皇上明察”筝儿的一口咬定也让皇上见识到了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说话人还脸不红气不喘的。

“不管是什么,左相大人这样丢下自己的亲生女儿,独自逃生的行为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皇上把话题转到了筝儿的身上,这也正是筝儿所希望的。

“皇上此言差矣,筝儿虽然是吴家女,可现在住在安王府,是安王爷未来的王妃,而安王爷则是吴家未来的女婿,女儿交给女婿照顾应该是天经地义的吧”筝儿把话扯到了安王爷身上,可是不用说后面的,皇上也知道筝儿的言下之意,筝儿是安王爷未来的王妃也就是他未来的儿媳妇,如果吴玉刚带着走了,不就是有拐带皇亲的罪行了吗?

“既然是朕的未来的儿媳,你就应该多为未来的夫家着想”皇上的意思很模糊,为皇室着想,想什么?

顾全大局,还是自我牺牲?

“筝儿愚昧,不明白皇上的意思?”筝儿不会试图揣测皇上的意思,反正不管说什么,她是死定了,这是什么也改变不了的,至于皇上为什么要和她多来少去的言论,那她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的大启国怎么样?”皇上突然问到,他到想听听这个女子对此的看法和见解。

“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国富民强”筝儿客观的答到,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一个成功的皇帝。

“如若皇权旁落,宫廷纷争,那将如何?”皇上凝重的语气的中已经有了严厉,他最怕的就是见到那一步,他不想祖宗用鲜血和心血建立巩固的国家毁在他的手里。

“烽烟四起,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国破家亡”筝儿也不回避,直言不讳。

“你好深远的思量啊!”皇上这句话不知道是褒还是贬?

“为何还要让我大启国走到那一步?”皇上腾的起身,走到跪着的筝儿面前,居高临下的质问。

“大启国有多少年的历史了?”筝儿毫不畏惧他的龙颜大怒,悠悠的问到。

“从建国至今已有两百年的功绩了”皇上对此颇为自豪和骄傲,正所谓建国容易守国难啊,开疆辟土不是难事,难的是你拿下以后,要守住它,若守不住,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全功尽弃了。

“两百年的历史,难道每一个皇帝都是通过这种手段来维护自己的国家安定吗?必须得牺牲自己无辜的儿女来换取整个大启国的平稳过渡吗?”筝儿对此不置可否,怎么会如此的愚蠢,若是方法不当,不但保全不了国家的安定,反而会引发很多的内祸。

没有一个人会甘心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也没有人喜欢自己成为被摆布的棋子,这一切,将会导致恩怨的产生累积,到了一定的时候,终究是要爆发的。

问题得不到解决,只是压制,那是永远也解决不了的,那只会让问题越来越严重,矛盾越来越多。

一个人心不齐的国家,那会有什么将来可言。

“这两百年不是过来了吗?”皇上说历史就是最好的见证,还是坚信他的方法是对的。

皇上等着筝儿回答却不想,筝儿再也没有开口说话,因为他们之间的对话犹如鸡同鸭讲,不知所云,所以筝儿也不想说什么了。

皇上不能理解她所想的,同样她也不理解皇上的所思所想,她们的立场不同,所以考虑问题的出发点也不同,所以她觉得无话可说,他们现在只有一个矛盾,那就是她的出现破坏他的计划,让一切有偏离的危险,而皇上所做的却是排除障碍,保证计划的顺利进行,让一切回到正轨上来。

“无话可说了?”皇上对她的突然沉默真是不适应,沉声问到,难道她就这么认输了?

“民女不知该说什么?”筝儿忍者膝盖的疼痛回答到。

“你不是挺能言善辩的吗?”皇上对她的沉默只感觉是种无视,她并没有把她心中真正所想的话说出来。

“民女口拙,让皇上取笑了”筝儿低下了头,多说多错,所以还是少说点的好,虽然自己是没有求生的**,但是不能不为吴家上下考虑一下啊。

最好不要惹怒皇上,所有的后果,她一人承担就好。

“只要你说出一个让朕信服的理由,朕就饶你吴家,此事不再追究,按照你说的吴玉刚请辞归隐,若是说不出,朕马上派人通缉吴玉刚一家,株连九族”皇上可是认真的,他用吴玉刚的性命来威胁筝儿。

“皇上此言诧异,不过君无戏言,口说无凭,请皇上下旨”筝儿总算逮住机会了,也算是皇上开恩,让她有了保全他们的机会,即使去地域的时候见到真正的筝儿,她也好对她有个交代。

“大胆吴女,竟敢怀疑朕”皇上没有想到筝儿竟然要求下旨,她就能保证她说的一定能让他信服吗?

“民女不敢,皇上金口玉言,怎么会失信于民女,只是民女一妇道人家,没有见识,还请皇上不要与民女计较”筝儿说来说去还是要凭证。

“好,好,好你个吴筝儿,敢这么对朕说话的,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最后这句留在了肚子里,回到桌前,提笔一挥而就,盖上玉玺,扔到了筝儿的面前。

正文 第54章

“皇上,一国之君乃一国之首,却也是一家之长,小家定则国定,小家乱则国乱”筝儿尽量用他能听懂的语气来说。

“皇上一人为夫,妻妾无数,儿女成群,妻妾定位,可这太子之位却让众皇子心有戚戚焉,这太子之位不止牵挂着皇上的心,牵挂着众母亲的心,更牵挂着大启国老百姓的心,古语云,上梁不正下梁歪,只有君端臣正,民心才会齐,那样的国家才是有发展前途的,因此王子的册立确实重要”

“皇上不一定要有卓绝的独特的能力,但是却必须有知人善用的能力,如果作为皇帝的王子,没有用人的眼光和魄力,那么是当不好皇帝的;皇帝还得有主见,但是有主见并不代表自负,自以为是,要能听得进别人的意见,能够及时的校正自己的言行;皇上还得具备宽厚的胸怀,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作为皇上,那又且只是撑船,得比宰相的度量还要大,那样才能公正客观的看待人或物。”

“总之,宽阔的胸襟,果断的气魄,独立的意识,冷静的头脑,仁爱的心地是作为一个皇上所必备的条件”

“一个人总在优越的环境中成长,肯定就缺乏了吃苦耐劳的精神和遇挫的承受力,同时还会滋生自傲自满的情绪,这对于一个皇位继承者来说是不能有的,因为一旦有了这种情绪,那么这个人坐上高位以后,就很难听进别人的意见和建议,容易养成狂妄自大的性格”

“如果一个人总在挫折中长大,那么就会丧失了自信,会变得郁郁寡欢甚至于封闭内向,产生自卑自贱的扭曲心理,这种人坐上了皇位,容易多疑,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皇位是坐不长的,突生冤屈罢了”

“如果一个人在健康的环境中长大,接受过亲人的关爱,旁人的尊重,接受过挫折和打击,然而能勇敢面对,这种人才能有正常的适应生活的能力,才不会产生负面的情绪”

筝儿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其实也只是想把话题扯到安安身上。

她所说的都是一些很正常的,在现代白领阶层都能明白的心里健康问题。

“接着说”皇上似乎对筝儿的话很感兴趣,她所说的听着是新鲜话语,但是仔细一想却很实在。

“皇上这么多的皇子,年龄不等,天分不齐,很难断定谁有能力坐一个好皇帝,唯一的办法就是考察,让所有的王子接受相等条件的教育,根据其自身先天条件加上后天的努力培养,一定会体现出王子们的性格特征和兴趣爱好,因材施教,让每个王子的性格特点得到充分的发挥,使其具备某一方面的特长,人无完人,王子们之间必然会形成竞争,但是,竞争也是他们成长所必须经历的生活经验,如果没有竞争,他们也不会知道自己的不足,也不会有努力的目标和动力,所以不但不能遏制他们之间的竞争,还要鼓励和支持,当然得有个限度,必须是合理的公平的,如若其中心术不正着,那就肯定要淘汰其继承权,所以变相的打压某一位,助长另一位,形成一面倒的形势,这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因为强压之下必有反民,这句话,皇上应该明白”

“睿王爷从小到大一直是天之骄子,处处都彰显王子风范,不论是皇上还是百姓都看在眼里,如果睿王爷当上以后的皇上,也符合皇上的心意和百姓的期盼,可是睿王爷一生太过平顺,没有受过生活的磨砺,不知能否承担起天下这个重任,正所谓过钢易折。其实说实话,皇上选谁当皇帝,对于老百姓来说无所谓,只要关心百姓疾苦,那就是百姓心目中的好皇帝了。而睿王爷能否设身处地的为百姓着想,为百姓造福?拉拢民心可是一件大事”

“安王爷从小聪明伶俐,也算是一时风云,当时小小年纪的他可谓是当朝第一神童,如此的天分带给他的不是幸运,而是灾难,因为他的优秀凸显了其余王子的平凡和普通,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突来的变故,让他傻了,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民众都接受不了,更何况他自己呢?之前的绝对自信到了如今的委曲求全,心灵上形成了巨大的落差,从自信到自卑,从孤傲到痴呆,安王爷的心灵受到了很大的创伤。就算是以后好了,也很难恢复正常生活,特别是对人的信任上,难”筝儿说道,其实她并不想这样说的,可是这是事实,事实是最好的说服人的依据。

睿王爷魄力有余,历练不足;其余的筝儿也没个认识的,所以也不好评价,当然还有那位小王子,虽然筝儿直觉觉得他有做皇上实力,可是她却不能说,因为君心难测,她不想给他带来无谓的麻烦。

“皇上,这为君之道,筝儿不懂,筝儿只知道有礼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依法治国,以德服人才是最根本的”筝儿只觉得膝盖都麻木了,反正该说的她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她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了。

“你究竟是谁?”皇上叹息一声,幽幽问到,他不相信吴玉刚能养出这样的女儿来,此等见地,他也是闻所未闻啊。

“皇上,筝儿还有一个请求,请皇上恩准”筝儿额头已经开始冒出冷汗了,只觉得下肢都快没有知觉了。

“说”皇上依旧一个字,也不表示她最后应该是什么结果。

“安王爷也是一个可怜之人,皇上如果以心相待,他是不会让皇上为难的”筝儿还是放不下安安,算了,就算是她最后为他所做的吧。

“你的请求就是这个?”皇上没有想到筝儿这最后的请求居然是为自己的儿子,而不是为了自己,这又是为什么?

“如果皇上恩准的话,筝儿还有一个请求,就是筝儿自行解决,不用皇上劳神,到时候,皇上也好面对天下百姓和安王爷”筝儿苦笑到,反正横竖是个死,何不死个干干净净,免得皇上一个心血来潮,她可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那牢狱之苦。

其实她也感觉好累,只想好好休息,做一个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思考的人,过着衣食无忧,自给自足的生活。

不要在有这些关系牵绊,平平凡凡安安静静的过一生。

“朕怎么相信你,依你的才智,逃生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皇上对筝儿这么一个有胆有识的女子,很是赞赏,可是她的存在,她对自己的挑衅,让他无法放开她,只有一条路,是让他安心的,那就是她的死亡。

然而他能让她自行了断吗?虽然看她的意思,并没有要逃的心思,可是从她的种种事迹来说,她又怎是一个让人看得懂的人?他不想放虎归山。

“皇上放心,筝儿有此请求,只是不想连累爹爹娘亲,只想让他们平平静静的过完余生,不想让他们知道的更多”筝儿无奈的说到,她又怎么会不知道皇上的想法呢?所以之前提出请求时,她没有提出这个请求,就是因为她知道,这很难。

“若皇上不放心,可以赐酒一杯,筝儿在出宫去”筝儿已经感到体力不支了,历史上说某某大臣跪地多少时辰,气绝身亡,她现在也有这个体会了,原来下跪也会要人命的。

“你真的不怕死?”皇上看着这样一心求死的筝儿,忍不住的问道,她怎么就不求请呢,如果她求了,或许她还有生还的希望。

毕竟她的才华他还是欣赏的,这大启国也难得由此一奇女子,京城四美相比之下,真的黯然失色,难怪睿王爷也被她所吸引,却又说不出什么理由来。

那是因为她有着独特的让人折服的魅力,虽然容貌平平,可是那从容不迫的气度却是别人所不具备的。

最让他疑惑的就是,她怎么会一心想着为安王爷操劳,明知道这样会让自己惹上麻烦,她还是义无反顾,这是为什么?

“你放得下安王爷?”皇上已经对她的提议没有回绝,只不过最后也问她一个问题。

“安王爷是皇上的儿子,是大启国的王爷,筝儿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筝儿感叹,现在的她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呢,也就只有安王府的珠儿了,不过皇上既然已经下旨不会追究吴玉刚夫妇,那么珠儿,他也应该不会计较了吧,不过她也无能为力了,只能对珠儿说声对不起了。

“来人”皇上看着脸色苍白的筝儿,朝门外传唤。

“皇上”总管已经应声而至,弯腰走到皇上的跟前等候皇上的吩咐,余光却扫向一直跪着的筝儿。

看她的样子,要是支撑不住了,只不晓得皇上会怎么处置她?

看皇上的脸色并不坏,应该没有什么,总管推测到。

“赐酒一杯吴筝儿,准备好出宫的马车,给她”皇上淡漠的命令,仿佛他所说的话,无关紧要,而不是要了一个人的命。

“是”总管急急应承,没有想到,她还是免不了,人已经准备去了。

正文 第55章

“你真的考虑好了吗?”皇上看着总管太监端上的酒壶和酒杯,问着跪在地上的筝儿。

“筝儿还有选择的余地吗?”筝儿淡然的反问到,既然是既成事实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虚伪呢。

“你喝了这杯酒,这世上就没有吴筝儿这个人了”皇上再三的强调到,话语里却没有解决了麻烦的痛快,反而多了一点点的感叹,只叹他们没有在一条道上,否则,筝儿应该是一个很适合的女主人人选。

心中突然窜起如果把筝儿许配给睿王爷,那将会是什么场景,此刻的他们应该是把酒言欢,而不是生死惜别。

可惜了,要是当初睿王爷选的是筝儿,也就不会有这些事情的产生了,而他是不会让这种弟媳嫁兄的丑闻发生的。

“皇上,筝儿可以起身了吗?”看着陷入自己思绪的皇上,筝儿哑声问到,既然已经达成了共识,怎么还这么折磨人啊。

她现在可以肯定自己的下肢一定是血液不循环了,因为她甚至感到了腰部的僵硬。

“喝了吧”皇上算是默许了。

“谢谢皇上”筝儿终于可以站起身了,可是双退好像已经不听使唤了,咬紧牙,双手撑地,挪动僵硬的双腿,慢慢的站起,因为血液瞬间的疏通,双腿又麻又痛,筝儿蹒跚的走到了酒杯前,抬起已经斟满的无色的酒液一饮而尽,这是她平生第一次喝白酒,也是最后一次喝白酒,可惜了她不能好好的品尝,不过根据这口中辛辣的滋味,她想自己是不会喜欢这种酒的。

“皇上筝儿告退”筝儿公公正正的行了个屈膝礼,示意一旁的总管太监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