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恋爱就不能去爱别人,我还想着教别人如何去爱,原来自己才是什么都不会的人。

夏马尔的话一直在脑海里回放,就像是要我牢牢的记住这些一样…

“他可经不起你折腾,如果你不是有能力的话…”

夏马尔说这话时,很严肃的看着我,似乎只要我说我是玩玩,他就会立刻给我一拳…

“他小时候因为家里的原因而给心里造成了创伤,不管对谁都是把全身的刺给弄出来,然后把自己裹得紧紧地…”

“小时候我教他的时候,他因为把自己的生命当做不在乎的东西,于是,我抛下了他…”

“所以一开始我找你就是想要补偿,他不接受我的照顾,那换个同龄人应该是可以的…”

“我当时只是想着让你照顾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你会喜欢上那小子…阿武我很抱歉…”

“只是因为我的愧疚,却要阿武你去帮忙照顾…”

我闭着眼,仰着头,任由哗哗的水打在脸上。有些疼,把眼睛弄的睁不开,不管怎么样都睁不开…

我到底该怎么做,以前看动漫没怎么在意,那不过是一群二维的人物而已…可现在,对我来说,那些已经成为了活生生的人…会哭,会笑,会生气,会难过…都是有感情人…

而我竟然还喜欢上其中一个…这算什么,造化弄人吗…

从来都是别人来爱我…姐姐说我是白痴,原来是这个意思,就是说我不会爱吗…所以姐姐才没有选择我,选择了姐夫…

如何去爱…我该如何去做…如何才好…

“早上好,阿纲。”一踏进教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站在阿纲前边的狱寺转过头看着我,愣了一下,淡淡的回个笑容,“早上好,隼人。”

阿纲有些惊愕的看着我:“山本,你…什么时候开始改称呼了,叫狱寺君…呃…”

我把书包扔在课桌上,拉过凳子坐下:“恩…只是觉得这样会亲切一点,我不是也叫你阿纲吗,一样的道理呗。”

阿纲摸了摸后脑勺,似乎有些不明白,又似乎已经明白了。而此刻上课铃也响了,狱寺哼了一声,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上。

我看着他,对他笑。

狱寺脸突然有些红,举起拳头对我挥了挥:“笑什么笑!小心我揍你。”

我继续笑,没有说话。我只是想要看看他,想要知道,我到底是喜欢他哪里,为什么会喜欢上…难不成真的像夏马尔说的,“喜欢就是喜欢,这是没有理由的”吗?

或者说的,只是一时的错误,只是有好感,并没有喜欢上?

如果真是那样,那为什么会在他难受的时候…心疼呢。

我下意识的捂住胸口,那里依旧跳动着,却似乎又没有了疼痛的感觉。

四节课,上的很快,或者可以用所谓的一眨眼的功夫,我甚至都没有回过神,放学铃就响了。

最后一节课是数学老师的课,他这一回倒是破天荒的没有找我的茬,使得这节课平平安安的度过。

中午的时间很充裕,婉言拒绝了阿纲一起吃饭的提议,我端着寿司跑到了风纪委员招待室。云雀和往常一样躺在那个从他家里搬来的真皮沙发上,闭着眼,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风透过窗子吹气他额前的碎发。

如若没有什么事,他一般都会躺着沙发上休息。我笑着说他嗜睡,他揍我;我火了,说他是地头蛇,他还是揍我;最后我干脆不理他了,他爱咋滴咋滴,不关我的事,结果…还是被揍了。

“小弥,吃寿司吗?我从家里带来的。”我背对着他把寿司放在桌子上,打开盒子,闻着寿司的味道,我笑,“吃吗,有你喜欢吃的寿司。”

在我转过头那一刻,不出所料的看到他直起身,一双墨染般得眸子盯着我。他对我扬了扬下巴,示意我拿过来,我心领神会,笑嘻嘻的端着寿司的盒子递到他面前,“请把,云雀少爷。”

云雀皱了皱眉头,似乎是不喜欢这个称呼,但却没有说什么,接过筷子夹上一块放在唇边轻轻的咬了一口。他小时候吃饭的时候是东撒一点西掉一点,跟个漏嘴巴似的,而云雀妈大概是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么吃饭,有失形象,于是就专门给他请了礼仪老师来教这些。

我记得那时候他才5岁,却开始学习这些了。看着他歪七倒八的姿势,出错了还要被老师责罚打手心,我就觉得好笑,于是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

后来,某天被云雀妈看到我笑得这么没有形象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于是,也被拉着学这些。

本来我还嘲笑他,可我出错的地方更加的多,完完全全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出错率,而另外的百分之一,那还是因为老师眼抽了没有看见…

结果…我的手心肿的跟胡萝卜似的,小云雀根本就没有受几下,甚至过了一会儿白嫩嫩的手上连点红印都没了。

我还以为他会嘲笑我,却没有想到他捧着我胡萝卜似的手,一口一口的吹着气,一边吹,一边安慰我说:“不疼哦不疼哦,疼疼飞走了。”

我哭笑不得,问他是从哪里学的。

他歪着脑袋说是妈妈。

我说,这句话是女人喜欢说的,小云雀扁了扁嘴,说他才不是女孩子,他是男子汉!

我伸出爪子捏住他的脸:你明明是女孩,你看你这么可爱,哪里像男子汉了,你还穿裙子呢!

小云雀的大眼睛里开始含着泪,他眨巴眨巴眼,似乎是想起我以前说他是娘们儿,还哭鼻子,就忍住没有让眼泪留下来。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女生没有小鸡鸡,他有小鸡鸡,所以他是男子汉。

我正色道:谁说的,女生小时候也有小鸡鸡的,不过长大后被割掉了,你长大后就会被割掉的!

…于是,他哭着跑了…

“笑什么,这么难看。”

“啊?没什么。”我腾出一只手拿了一块寿司,放嘴里吧唧吧唧的嚼着。云雀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很不满我这不爱干净的行为。

我笑:“我想起你小时候…呃,哭鼻子的事…”话没说完,一股杀气袭来!我歪了歪脑袋,就见浮萍拐从我耳畔擦了过去。

“下不为例,不然,咬杀!”云雀收起拐子,拿过寿司盒又吃了起来。

我摸了摸鼻子,看着他那酷似云雀妈的侧脸,缓慢的说:“小弥,你有没有喜欢过人。”

云雀没有说话,我也知道他不会说什么,于是继续说着:“我喜欢过1个人,不过那个人…现在已经再也看不见了,我甚至连他的样子都记不住了。”

云雀依旧没有动静,还是一点一点吃着寿司。

我抿唇,想了想才继续道:“现在,我似乎移情别恋了,又喜欢上一个人…那个人,还是我班上的,叫做狱寺隼人的人。不过…他是男的”

我话音刚落,就见云雀抬起头,一双黑色的凤眸死死的盯着我。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修错字…

然后嘛…我想说说= =其实雀哥不是喜欢山本…那差不多就是自己的玩具被抢了而有些不高兴…

其实雀哥的CP是兔子…

啊哈哈…

改2.27 16:10

因为没有遇到过催结局…

而我才写了6W字就被催结局了表示很郁闷…

这周没有榜单= =

所以我只更新一章

事情比较多来着…~

然后顺带存存文~

为下一次的榜单做好准备…

如果想要看结局= =要不要我每隔一章后边就加一个恶搞版结局…

反正我点子多= =~

狗血天雷什么的都会占齐的…还绝对不会重样…

咳咳,然后就是…

打滚求留言…~

打滚求长评…~

打滚求抚摸…~

打滚求那啥…咳咳!

对了,说个囧事

话说放学的时候去重客隆买东西,结果把收银台前边的避\\\孕\\\套给看成了泡泡糖我囧…

我说那些套套怎么还有什么薄荷味草莓味橘子味的啊…囧死了…

Chapter.19(1)

狱寺一直都以为自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他问过父亲,可父亲并不理会他,也不回答他的话,这让他很失望,难道自己没有母亲吗?!

下人们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左一个小少爷右一个小少爷的叫着,可背地里却骂着什么私生子、杂种之类的话。

那时候的狱寺还小,而当他懂了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也不过是嗤笑一声。他已经离开那个所谓的家,那里的一切都不关他的事。

私生子又如何,杂种又如何,反正他已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要怪,就去怪那个父亲吧,那个狠心人。

身为贵族,礼仪这些是必须学习的,狱寺3岁半就开始接触这些了。和一般的小孩一样,希望能得到父亲的嘉奖而努力,就算只是一句夸奖的话,都能让自己开心上一阵子。

可狱寺不停的努力,却没有得到那个父亲的一句夸奖,很多时候都只有一句话:“嗯,我知道了。”甚至有时候,连一句话都没有。

狱寺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这样,一点也想不明白,他以为是自己的努力不够。他想,如果自己更加的努力,是不是父亲就会夸奖自己了。

可不管他怎么努力,始终都没有能得到父亲的一句夸奖。而到后来,他也不再期待夸奖。

因为他恨自己的父亲,恨那个男人,因为他毁了自己的母亲。

那个教自己弹钢琴的漂亮大姐姐;那个有着和自己相同眸色的大姐姐;那个会笑的很温柔,但眸子里总带着一股自己看不懂的忧伤的大姐姐。

他做梦都想不到,那个姐姐竟然会是自己的母亲。

原来,自己也是有母亲的…

意大利的早晨很宁静,而就在这片宁静中,狱寺接到了一封来自最强杀手的来信,可那字迹却是出自夏马尔的手。他认得那字迹,因为夏马尔曾经教过自己练字,不过现在…

狱寺冷哼了一声,把手中的纸团揉作一团,抛向垃圾桶。纸团在空中划着抛物线的弧度,掉进了垃圾桶里。

收拾好东西,狱寺离开了那个自己刚在这儿住了没多久的屋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房子是夏马尔找的;每个月的钱是夏马尔给的;每次揍完人善后的事没做好,让别人找上门,这也是夏马尔给解决的。夏马尔是在内疚?那为什么当时要放弃他呢…呵,放弃,不如说是抛下吧。

不是只要他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就会丢下他的吗,那现在呢?为什么又假惺惺的跑来呢?就像从前那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不就好了吗…

“到底在哪里啊,混蛋!”狱寺是今天到的,来并盛也有好几个小时了,到现在已经是下午5点,却仍然没有能找到并盛中的所在。

日本其实很小,可常常是在小的地方,也有找不到的时候。

狱寺有些认命的继续往前走,他总不能跑警察局去吧,那也…太丢脸了。

或者可以随便找个路人问问路?

狱寺的这个想法才刚刚冒出来,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人。运动装、黑发、还扛着一根棒球棒。低着头,背对着自己,让人看不见他到底长什么样。

看了看四周,似乎已经没有人了,只能问他了。狱寺把夹在指尖上的烟放在唇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薄荷味弥漫在口齿之间,然后开口道:“喂!”

那个人转过头,眼睛很黑,到可以用深邃来形容。鼻子很挺,皮肤呈古铜色的健康肤色。阳光傻帽一个,狱寺在心里切了一声。

“喂,我叫你呢!”竟然不理会他,狱寺突然觉得很愤怒,这个人,也太没有礼貌了吧!(其实没有礼貌的是你吧= =)

“你是在叫我?”那人抬起头咧嘴笑了笑,“我以为你叫其他人呢,我可不叫‘喂’。”一口明晃晃的白牙让人看了就讨厌,那刺眼的笑容。

“你…”狱寺伸出手指指着那个人,觉得这人说话很让人生气,就像是故意这么说的一样。

对方轻轻勾起唇角,不止是表情连语气都变了样:“小妹妹,找哥哥有事吗?”

这种性格…真让人想揍他!狱寺觉得自己胸腔里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几乎气的快要跳了起来,“你才小妹妹呢,你们全家都是小妹妹!老子是男的!你看不出来吗!”

“哦?男的?”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随后语气变得很是轻浮,就像是在调戏一样,慢慢的开口:“我前看后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这腰细的,这腿修长的,这脸蛋漂亮的,你分明就是一丫头嘛…”

每说一个字,都让狱寺的怒气上升了一个阶段,他讨厌有人说他女的,所以,他讨厌这个人!!!

“我…我杀了你!”掏出一枚威力并不是很大的炸弹,点燃后抛了过去。他可不想真的出人命,只是想教训教训他,对!就是这样!

可没有想到,对方还有两下子,竟然将他抛出的炸弹击飞上了空中,这让狱寺不得不在心里对眼前这个人改变一丁点的看法,他冷笑一声,在想这个人的实力肯定不止这么一丁点…是同伴?还是敌人?

可没想到对方竟然又丢下一句:“小女孩嘛,拿着波板糖就行了,炸弹可是很危险的哦…”

狱寺听了险些一口气没上了来给气死,脸色黑了黑,最后彻底的爆发了:“你去死吧!”说着,掏出一大堆的炸弹准备炸死这个口无遮拦的人!人命什么的都是浮云了,消气才是硬道理!

而对方这时候竟然又丢下棒球棒,举手投降:“休战休战!我道歉!”双手举过头顶,他一脸的认真,“你不是有什么事吗?”

狱寺觉得有些好笑,女人变脸块,却没有想到这男人变脸也不慢。不过,既然人家已经不准备打了,自己就大度的原谅他好了。况且,自己也是气昏了头脑,本身就没有杀他的打算。

于是狱寺收起了炸弹,又一次开口叫了声喂。

对方抚了抚胸口,仿佛松了一口气:“我不叫喂,叫我山本就行了,如果觉得叫山本太生疏了的话,叫我阿武我也不介意。”

“武你妹!”这人脸皮真厚!有这种第一次见面就让别人叫自己的名的人吗?狱寺在心里默默给这个人扣上了混蛋、变脸狂、厚脸皮等光荣的称号。

那个叫山本武的被噎了一下,转移话题,“有什么事就说吧,不说我可要走了。”

“去并盛中应该走哪条路?”

“啊?”山本武愣了一下,“你路痴?”

狱寺见到那人说出自己的毛病,突然有种被看透了的感觉,霎时间就红了脸:“不可以吗!”狱寺抹了一把脸,似乎是想要把脸上的红晕抹掉。

其实狱寺这并非算是路痴,他虽说是意日混血,却从没有来过日本。换谁第一次到一个陌生的地儿,都是找不到路的吧,只是…狱寺他并不知道这一点。

“走那边。”山本武指了一个地儿。

狱寺哦了一声,转身走向他指的地方,连谢谢都没有说一声。需要说谢谢吗?不用!这人这么讨厌!凭什么去感谢他!

可是没有想到这条路,竟然会是错的?!直到狱寺把这儿挨个看了一遍之后发现仍然没有看见并盛中,随便找了个店问了问老板,才知道自己走的是相反的方向!

那个骗子!!!狱寺握紧拳头,在心里给那个叫山本武的混蛋又加上了一个称号——大骗子!!

第二天,狱寺黑着一张脸来到了并盛中,强迫校长把自己按在有沢田纲吉的班级,他一边在心里想如果在遇到那个家伙,自己一定揍死他。

结果…

“是你!你这个骗子!”狱寺指着山本大喊道。他甚至连想一想都没有,只是一看到那可恶的脸就脱口而出的一句骗子…

“骗子?这话说的太过了吧。”山本托着下巴慢慢的说,“我昨天不过是给你指了一条路,怎么就成骗子了。”

山本的眼很黑很亮,当他盯着一个人眼里含着笑意时,会觉得让人脸红心跳。

狱寺可没有心思去看那双眸子,他现在只是满腔的怒火,想要给那骗子一个教训!

“那条路明明是错的!”

“我以为你知道那条路是错的嘛,谁会想到你真的走那边啊。”山本表情立刻换成了一点点的无辜,手敲打着桌面,忽而又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难不成,你真的是路痴?!”

“你…”习惯性的去掏炮仗,狱寺突然又想起了这是教师,黑手党里有一条说的是不在人多的地方暴露自己的身份。而这时候老师瞪了一眼,吼了一声:“现在是在上课,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却算是给了狱寺一个台阶下。

“狱寺隼人同学,你的座位在最后一排。”班主任指了指最后面的那个位置。

狱寺径直走下了讲台,路过沢田纲吉的桌位时,他狠狠地踹了一脚,本来是想给这个“彭格列的十代目”一个下马威,可脑子里想的却是山本那张可恶的脸。

狱寺走到座位上,趴在桌上,把头埋在臂间,一个劲的骂山本可恶!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番外…番外完了再回归正文~

~隼人的番外字数貌似挺多的~我在努力描写隼人的心理变化的过程

然后嘛…~求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