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疯狂一把,想弄疼他,让他记住,身体的每一处都能记住。我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掌心的热度灼烧着彼此。

“隼人…”我持着他的手指挨个亲吻,嘴唇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指腹上的枪茧,“隼人,我爱你…”

一遍一遍的重复那三个字,就好像说不够一般。

折腾他到最后精疲力尽,直接累的睡着了。我伸手摘下他小指上的尾戒,原本应该白皙无暇的手指却因为长年带着戒指的原因而在上边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我心疼的吻了吻,从他身上翻身下去。

穿戴好一切,我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晚安隼人,等我回来。”

惨淡的月光洒落在车子上,黑色的车身仿佛融入在黑夜里,暗杀,从来都不是光明正大的。除了XANXUS率领的巴里安,那样光明正大杀人的暗杀部队,说实话我觉得很蛋疼。不过所幸人家有实力,也不用我来操心那么多。

“那个恭弥啊,我们能不能先说好一件事啊。”坐在车子里,我偏过头看着一直闭目养神的云雀,这一回他肯和我做一辆车实行两个人的群聚(司机无视掉),不过是因为没有多了车子了(= =)。

“说。”云雀开口,眼睛却没有睁开。

“能不能不要单独行动,每次你都单独一个人跑了,弄了一身血回来把我吓一跳。”我叹了一口气,“这回的任务你是知道的,说实话,那些身体里藏着炸弹的死士一个两个我还能应付勉强躲得过去吧,一口气来个十个还同时爆炸,啊,感觉真像黑寡妇,本拉登不是都挂了吗,怎么还有那么多的恐怖分子啊。”我抓了抓头发,“任务的难度系数好大,希望那些死士会突然良心发现,不然真的全都引爆了炸弹打算同归于尽的话,我想如果真是那样,那你每年的今天都大概需要在我的墓碑上献上一束白色的玫瑰花了。我想如那你每年的今天都大概需要在我的墓碑上献上一束白色的玫瑰花了。”

“…”云雀睁开那双凤眸看了我一眼,眉梢上翘,虽说成熟了许多却在不知不觉中多了一份风情,却又在一眨眼之间,那份风情便被凌厉的眼神所完全掩盖:“说实话,如果你真的死了,那我肯定在你墓碑上放满了黑色的玫瑰花。”

“为啥…是黑色的玫瑰花…”

“我喜欢。”

“可是,我不喜欢啊,白的吧,白的挺好看的。”

云雀瞥了我一眼:“你喜不喜欢管我什么事。”

“…”到底是谁挂了啊,还有为毛我们要在车子里讨论挂了之后需要在墓碑前放什么花,话说这也太不吉利了吧乌鸦嘴呸呸呸!

轻松的气氛只持续了一会儿,在车子到达目的地之后就消失殆尽。我刚从车子里下来,便瞧见前方站着一群人,微微用余光瞟了瞟,发现周围也围过来一群人。

该死!难不成是中了埋伏?!不能慌,我和云雀这次仅仅带了十个人,动起手来肯定是吃亏的一方,必须先探探虚实。他到底知道多少。

云雀一直眯着眼睛,浑身散发出了杀气让我也不禁的皱起了眉头,我朝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只是希望他能给我机会让我先证实一下,轻举妄动可不是我的作风。

云雀瞥了我一眼,手放进西裤里,我知道他是拿上了自己的匣子。我明白的,如果有万一,他便会动手。

小小的舒了一口气,我看向对面的男人:“莫尔斯先生。”我微笑,让自己镇定下来,“这番的迎接,倒是让我们有些受宠若惊了。”

“因为最近想要暗杀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得不防啊。”男人一副无奈的表情,“不过山本先生,还有云雀先生,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当然是想和莫尔斯先生谈谈——关于,你父亲的事。”我说道。

“哦?父亲的事?我当然是全都知道了,所以,山本先生你们怕是白跑一趟了。”莫尔斯道。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已经意识到出了问题。表面上却已经镇定,我偷偷对着云雀做了个手势,然后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我们先走一步了。”

男人微笑着伸出手指,一个响指划破了这片寂静的夜,声音犹如恶魔一般:“不过,还是请你们去喝杯茶吧,只不过…是在地狱。”

话音落下,我立刻掏出怀里的沙漠之鹰,对着对面的莫尔斯连着开了几枪,响亮的枪声响起,砰砰砰。只见对面被莫尔斯拉在他面前的保镖倒下。

FUCK!我在心里咒骂,对着我们的人大吼道:“他妈的全都操家伙!直接拿M60扫!!”

这时候云雀已经干掉了围绕在我们周围的人,但对方人数太多,根本连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枪声在寂静的夜里变成了一曲死亡交响曲,我接着车子做掩护,拿着手枪砰砰砰的对着对方猛烈的开枪。

很快子弹就没了,我暗骂了一声,扔下枪。还没有待我掏出匕首直接冲上去,一把AK47就砸了过来。

我抬手接过,看向云雀。

这时候,远处一点亮光闪动,我警钟打拉,直接冲过去把云雀扑倒在一旁。只见他刚刚站的地方,一个小洞正冒着烟。

妈的,竟然还有狙击手。我二话不说立刻拉起云雀冲进对面废弃楼里。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别问我为啥山本不用剑,冷兵器拼得过枪?其实我一直都对天野娘很无语,黑手党用冷兵器打?恐怕还没有到攻击范围,子弹就射穿心脏了= =

在真正的黑手党拼斗中,像山本、云雀、S娘、路斯利亚、了平(= =拳击更不靠谱)这种就是首先炮灰的命,就算你丫的跑得再快,能快过子弹?!

贝尔、狱寺第二个被炮灰。一个扔刀子= =我觉得手快的话可能会赢,不过这边扔完了,那边就开枪了,所以还是会被打死,一个本来可以堪比枪的,好歹算个炮筒,结果那玩意儿还需要往里边塞炸弹= =于是挂了也怨不得别人。

玛蒙、六道骸这种第三个被炮灰,毕竟耍幻术,这个可以迷惑人,打不过人家不会迷惑住然后跑吗= =不过,幻术师一般都很弱的你们懂得。被打死是迟早的事。

最后是兔子。兔子那手套,相当于阿童木= =飞啊飞,打不着打不着~反正差不多就这个样子= =,不过如果人家枪法好的话,还是只有死的命。

只有XANXUS的靠谱点,人家那好歹是枪啊!!!!!人家还没有打到人,XANXUS直接一枪就能挂了对方。

话说你们知道为啥Reborn是最强杀手了吗?~

没错= =因为那丫用的枪,而且枪法准!一枪一个全是爆头!所以他最强了= =

Chapter.52

和以前好像。

记忆里和管理他们,然后,我见死不救,只是为了保住更多的人…

废弃楼里处处是钢筋,我们一路跑着最终跑上了五楼。

楼下莫尔斯嚣张的声音传入我们的耳里:“我的十五个死士们个个身体里都藏着炸弹,你们逃不掉的,还是乖乖下来说不定本少还会给你们个痛快哈哈哈哈。”

“没想到真的要死在这儿了。”我苦笑的看着云雀,他的西装已经不知道落到了哪儿,艳红的鲜血在深紫色的衬衣上如同一朵朵绽放的曼珠沙华,我伸手去摸了摸,发觉不是他的血后松了一口气。

“我会把他们全都咬杀。”云雀露出自信的笑容。我伸手去敲了敲他的脑袋,没好气的低吼道:“你是白痴啊,咬杀,你要知道,我们这边就只有我和你了,你要怎么去咬杀?!难不成你就打算用这只剩下一个的拐子去和那些人拼命?!我看你差不多刚刚现身就他妈的会被他们给扫成筛子!”

等吼完之后我才想起吼得认识谁,丫的,我竟然去吼云雀我不想活了是吧啊啊啊。我反应迅速的立刻下蹲抱头:“别打头,打成傻子了等会儿我就直接成炮灰了!”

等了一会儿发现云雀没有动静,我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着云雀。

月光透过破烂的窗户倾泻下来,凄凄惨惨,月白似水,云雀整个人似乎都沐浴在月光之下,上翘的凤眸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月光,细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片片阴影。

“感觉又回到小时候了似的。”我直接坐在地板上靠着墙,慢慢地开口,“那时候也感觉和现在一样,静悄悄的呆上一下午,都不觉得烦闷。”

云雀依旧没有说话,依他的性子,竟然没有冲下去干掉一个算一个,这已经算是很奇迹了。

“呐,恭弥,我们年轻的BOSS很喜欢你呢。”

“…”

“他还托了我保护你,怎么办,保护不了了,话说你不会去告我的状吧。”

“…”

“不过,能不能活着回去,这都难。”楼底下的声音开始小了,看样子莫尔斯已经沉不住气打算直接冲上来干掉我们了。

“话说恭弥啊,你说你能够一口气干掉几个那种黑寡妇死士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走到绝境的缘故,我竟然又开始多话了起来。

“不知道。”云雀总算是开了玉口,我扳着手指喃喃道:“我大概可以干掉三个,你知道的,我没有你厉害嘛,你肯定能够干掉十个,然后还剩下七个。你是哥哥,从小就比我大,所以你得帮我这个弟弟分担一点,所以你去干掉十七个,剩下三个就交给我好了,你说怎么样啊。你肯定很乐意,反正你最喜欢打架了是吧嘿嘿嘿。”

云雀转过头别了我一眼:“你还真无耻。”

“哪里哪里,我是为了让恭弥你发挥你的实力绽放你的光芒爆发你的小宇宙嘛。”

“确实无耻。”

“呵呵,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我站起身拍了拍灰,亲吻了一下左手小指上的尾戒,默默唤了一声隼人。

把手放进西装裤里,我轻松的耸了耸肩:“恭弥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和他们谈谈,相信莫尔斯会放了我们的。”说着,就要往下边走。

可还没有迈出一步,手腕就被云雀给拉住。

“喂喂喂。”我回头对着他嚷嚷,“别这么舍不得我嘛,就谈谈,一会儿就回来哦,乖…”乖字还没有说完,就见云雀冷笑的抽出我放在西装裤里的手。

“那你告诉我,这个是什么。”云雀揪着我的手——我的手上什么都没有拿。

“什么都没有啊。”我装傻,实则冷汗已经流下来了。

云雀无视我的装傻,直接把手伸进了我的西装裤口袋里。“喂,你要非礼啊!”我把手按在口袋上不让他掏出那玩意儿,可无奈云雀的力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了,最终还是让他把那个东西拿了出来。

“呵,没有?”云雀摊开手,一个小小微型榴弹躺在他的手心里。

我连忙去抢:“那个只是玩具,没有什么太大的用途的呵呵。”

“你想只身去送死?!你以为我会感谢你吗!”看着云雀已经直线上升的怒气,头一次听见他这么吼道。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云雀,面对死亡的时候都能够冷笑着从不认输的云雀,他竟然,竟然生气了…

“我…”声音卡在喉咙里,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叹了口气,“恭弥,我向阿纲保证我会保你平安的,而且我也不一定是去送死啊,万一…”

“闭嘴!”云雀捏紧那颗微型榴弹,用力都青筋暴起,指尖变得苍白。

“相信我,恭弥。”我朝他伸出手,“没有时间了,他们大概已经到了二楼了。”这是一层五楼高的废弃楼,而我们此刻,便是处在第五楼。

“闭嘴!”

看着他的态度,我也不禁火了,明明没有时间了,他竟然还在磨磨唧唧。我朝他怒吼道:“云雀恭弥你听着,这不是请求这是命令!拿来!不然我他妈的就算是揍飞你也要抢过来!”说着,便直接出拳!

云雀立刻躲开,转身就是一脚!

不是没有和他打过,但真正用尽实力,却是第一次。

几招之间,两败俱伤,我朝地板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又冲了过去。这时候,云雀却突然停了手。我见状,立刻收起力量,但此刻已经收不住力了,我的拳头最终打在了云雀的脸上,把他打飞在地。

“没事吧?!”我慌忙的扑过去想要查看他的伤势,却不想两片冰冷的唇贴上了我的。我瞪大了眼睛,瞳孔剧烈的收缩,云雀…他…

只是一瞬间,一个拳头就袭击上了我柔软的腹部!

“唔…你…”那力道打的使得我抱着腹部歪倒在地板上,视线在逐渐变得模糊,我勉强的开口,“云雀…恭弥你…回来…求你…”

“找到他们人了!”这时候,莫尔斯的死士们已经到达了五楼。

隐隐约约瞧见云雀打开匣子,深紫色妖艳的火焰弥漫在周围,光线在一点一点消失。是…球针体?!

“云雀恭弥你竟然敢——!!!!”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吼道,球针体包围完整之前,我只看见一个背影,一个孤傲却挺立的背影,他用那个背影告诉我,永别了…

我一直都知道死亡离我们其实很近很近,近到甚至你一回头,就会发现死神的面孔。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张一直想要见到的脸——能活着回来真好,真好。

可这命却是云雀…对了,他人呢?!!

我猛的从病床上起身,不顾眼前发黑问道:“恭弥呢?!恭弥他人呢?!”等我叫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是哑的,说起话来沙哑的很,喉咙里如同着了火似的疼。我痛苦的咳了几声,觉得喉咙里似乎泛起了铁锈的味道。

隼人被我吓了一跳,拿过放在桌上的水杯就往我嘴边凑,我连着喝了几口才觉得喉咙好一些。

“隼人,恭弥他人呢?”我看向站在一旁的隼人问道。

“…”隼人动了动嘴唇,脸上是那种近乎悲伤的表情,他咬着唇握紧拳头,一语不发。

“隼人你说话啊,恭弥他人呢,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想要自己不要激动,但心里却是已经感到不对劲了,最后一声犹如划破玻璃一般的尖锐。

“他…死了…”隼人艰难的动了动嘴唇后吐出这句话。

我愣了一下,掀开被子翻身从床上下来:“别骗我了,他那么厉害,你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会…”那个死字在口中停了半天也吐不出来,我摸了摸鼻子,对他笑,“对吧,他是不是躲在哪儿喝酒?我记得他每回做完任务回来都会想着去喝酒,怎么说他都不听,还揍我…”

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站住脚步,我小心的迈开步子向着门走去。

“武,你站住!他已经死了你没有听见吗?!”隼人歇斯底里的叫着。

“不可能。”不可能,云雀恭弥,彭格列最强的守护者,他怎么可能会…怎么可能会死…

“山本,云雀前辈他死了。”不知道何时,病房大门打开,沢田纲吉站在了我的面前,他一贯带着唇角的微笑消失了,而是用一种近乎冷漠的表情看着我。

“阿纲…你…”我记得我答应了什么,可是我却什么都没有做到,可恨,可恨的很…

“我没什么,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云雀前辈他,死了。”似乎是故意在“死”上加重了语气,沢田纲吉突然笑了笑,“他死了。”说完,却是直接转身离开,带着冷漠的眼神离开。

那眼神,刺得我浑身一颤。我后退一步,木讷的看着那个背影,就好像,看着云雀的背影一样。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 =

GM的下午俺就要去画室了= =这该死的网络不给力、

完结不了了远目= =…

现在先去试学一周,一周后会回来一天、那时候在补上结局吧~

结局是HE、

云雀没有死、

但我这么安排、只是为了…满足我的恶趣味而已

啊哈哈

亲爱的各位我走了~

希望在一周后回来还能够见到大家~

希望能够让我们一路走到最后

Chapter.53

云雀的葬礼在一天后举行,在蓝的像是透明眼泪的天空下,所有人都身着肃穆悲伤的黑色。站在墓碑前的人们,脸上的表情有的是痛惜,有的是伤痛,有的是怜悯,有的是嘲笑…

那些嘴脸让我觉得有些恶心,而这片蓝天上挂着的白云,也使我不忍再看下去。这片天空,明明云雀以前也看过,他会仰着头闭着眼,一脸的惬意,任由风吹散他的发丝。

那位年轻的首领站在最前边,闭着眼,好像是在回忆那些点点滴滴。

泪水从眼角滑落,他仰着头,似乎是想要把眼泪给逼回去。

情深不寿,一往情深。他的爱到底有多深,我似乎能够理解他,但似乎又不能理解。做不了什么,我只能呆呆的看着那棺木。

我不愿意相信那就是云雀的墓,我不愿意相信云雀就这么死了。可他们告诉我,云雀的确死了。

死了…

死了…

这两个字就好像针扎入了我的心里,就算拔出来,也再也改变不了心上的那个窟窿。少了的,就再也回不来了。

那天从隼人嘴里,我得知了希瓦家族不管是继承人还是现任的首领,都是疯子。这次的事件,根本就是一个游戏,首领交给继承人的一个游戏。

而我们,不过是棋子。

真他妈的可笑,就因为这么一场游戏,就让云雀送了命?!该死!

本想着去给云雀报仇,但没有想到希瓦家族在三天后被全灭——由沢田纲吉带着一群人毁了这个有着百年历史的黑手党家族,除了逃走的莫尔斯外,没有剩下一个人。

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残忍的,我不知道,似乎是隐藏在他身体里的暴力因子,那原本应该是死火山,却由于这次的事件而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有了黑手党教父的模样和气势,却少了人情,那冷淡的眼神,始终让我觉得难受。

我知道他恨我,我知道,可我做不了什么。云雀的针球体原本是可以装下两个人的,明明我和他都是可以逃过的,可是…

“呵,里边的空气只能支撑一个人半个小时,两个人却只能支撑十五分钟,而我们赶来需要三十多分钟,所以他才牺牲了自己,就为了换你一命。如果不是你,恭弥肯定能够活下来,山本,你还太差,累赘。”沢田纲吉冷笑着这么说。

这样带刺的话不知道听过多少次,心脏麻木,但听到那个“牺牲自己”的时候,麻木的心脏又针扎般的疼了起来。

全是因为我。

如果不是我…

如果没有我…

自那天葬礼之后我就一直呆在家里没有出过门,只有在黑暗的房间里,那带刺的话、带刺的眼神才会消失,全都淹没在了这片黑暗中。

也只有在黑暗中,我才能够梦到云雀。从小时候的场景到长大时候的场景,之前的相处,被殴打,被鄙视,被嘲笑,最后画面停留在了那最后一眼的背影上。那样的诀别,那样的挺立的背影上。

每次梦到那里的时候,沢田纲吉的声音就会响起:“如果不是你,恭弥肯定能够活下来…”

“所以他才牺牲了自己,就为了换你一命…”

一遍一遍循环,一遍一遍的扰乱我的梦,一遍一遍的最终成了梦魇。纠缠着我,使我沦亡。

谁要你牺牲自己啊,谁要你换我一命啊!!云雀恭弥你混蛋,你这个混蛋!

大概隼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把我从房间里揪出来狠狠的揍了一顿。一拳一拳,打在脸上、身上,疼痛感已经很小了——心脏都麻木了,那还会疼吗?

“你他妈有本事就一辈子呆在那里死气沉沉的房间里,有本事就一辈子也他妈的不要说话!反正以后老子见你这样一次就揍你一次,直到把你打醒!”隼人撂下话就摔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