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天气仍可见薄薄的一层雾气笼罩在城市上方。她第一次觉得这个早晨如此珍贵,如此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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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第一百二十五章江湖医生

痛,还是痛,皮肉撕裂开的痛,无穷无尽细微的说话声时近时远,有人在他的伤口上拨着什么,疼痛的源头就是从那边崩裂出来。:

一切都像在梦中一样,虚幻缥缈,只有这最切实的疼痛让人不得不清醒。

白鸣风额头上渐渐渗出豆大的冷汗,他不自然地挣扎了一下,忽然一睁开眼,一张放大平凡的男人面孔出现在他眼前。

眼中的寒光一闪,他突然暴起,一反手将他死死按在地上。两个男人顿时滚在了地上。

那个男人杀猪一样嚎叫起来,手中的带血的纱布也掉在一边。苏苏与素薇正在一边帮忙,闻声一转头就看见白鸣风将请来的医生死死按在地上。

苏苏见识过白鸣风梦中的爆发力,赶紧扑上来,柔声道:“鸣风,放开,他是医生,他是来救你的!”

白鸣风眼中的杀气还未褪去,瞪着看了她几秒,这才慢慢松了手。眼睛也随即恢复平静。

苏苏心中一酸,赶紧抱着他的头:“鸣风,好了,医生在为你开刀取子弹呢。”她一遍又一遍地安慰他,不厌其烦。

素薇看着苏苏把他扶上床,一皱眉头,不满地嘟哝:“什么人嘛。伤得那么重,还能跳起来。靠”

她一转头,看见还在地上哀声叫着的医生,毫不客气地伸脚踢了踢:“喂,快起来,丢人啊你。人家都伤得那么重了还能把你这么个大男人按在地上。还不快起来!要老娘我去扶你吗?”

她说着又加重了脚下的力度。

那面容平凡到几乎算得上猥琐的男人又痛哼了一声才慢慢爬起来,他看了一眼在床上被苏苏照顾得好好的白鸣风,哼了一声:“偶不是没防备吗?看他这个样子,就算条件简陋也可以开刀,死不了啊死不了。”

素薇轻蔑地看了他五短的身材,笑了一声:“就你?听苏苏说,他中了两枪还能一路开车滚过来报信,又躲了两三个小时才晕过去。你要不试看看?!赶紧去,医不好,老娘就叫人把你那无证营业的黑诊所给查了。”

那男人嘿嘿一笑,也不恼,从自己带脏兮兮的包里掏出手术刀,手术剪什么的,零零碎碎一大堆,边掏边唠叨着说什么。

白鸣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苏苏心疼地为他擦了把冷汗,看着一边的那据说是“名医”的男人。

“林医生,你真的能行?”她担心地看着那个子矮矮,其貌不扬的男人。

林医生咧了咧嘴,露出因为抽烟而发黄的牙齿:“小姐,你不相信偶,也要相信江小姐是不是?人家是好不容易今天没开诊所,特地过来滴。好啦,你走开啦。偶要给他挂点滴,输血了。好在偶老林有准备。他是什么血型的?算了没时间验了,偶这包是O型的,万能血型。恩恩”

苏苏与素薇对视一眼,均看见对方眼角的微微抽搐。这是哪里跑来的江湖医生啊。

苏苏担心地看了一眼白鸣风,素薇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两人站在旁边给林医生打下手。

苏苏今天才见识到什么是痛昏过去,又痛得醒过来。

素薇两个人一人压一头,死死按住白鸣风,可是在林医生开刀的时候,还是几次都几乎按不住他。

素薇力气不算小了,苏苏也使出吃奶的劲,两人累得香汗淋漓,素薇按耐不住,看着林医生慢腾腾的的动作继续河东狮吼:“你不会快点啊!老娘都快压不住了。你麻醉剂到底打得够不够,为什么他还MD那么有力气?”

苏苏额上热汗淋漓,压在白鸣风一侧的肩膀上,尽力不去看他那腹部血肉模糊的伤口,一边对他喃喃地轻声安慰。

白鸣风的额头上,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汗水。底下的床单几乎都湿了。

林医生听到素薇的吼声不紧不慢地回答:“什么老娘,你明明不老嘛。老子又不是专业的麻醉师,怎么给他来个全身麻醉?万一针下去,他死翘翘怎么个办?哎呀,年轻人,吃点苦又莫有关系的啦,好了找到了。”

他说完,苏苏只听见“叮”地一声,如花生米一样大小的弹头被夹了出来。

弹头找到,他的动作迅速许多,立刻清理伤口,缝针接着,就是肩膀上的那一处枪伤。

依旧是一番折腾。等到林医生说了句:“好了,这几天好好休息,吃点消炎药就行。”两人立刻跌坐在地上。

素薇喘着气,看着苏苏:“苏苏,那小子醒来好好拷问下,到底得罪了谁,这样整他。老娘看他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伤好了该滚哪里就滚到哪里,别来惹你。”

苏苏一夜没睡,又折腾了一个早上,早就头晕目眩的,只是凭着一口气支撑着。听素薇这么一说,也没办法反驳,只能点点头。

林医生擦了把汗,收拾了自己带来的东西,指着素薇:“走吧。明天再过来一趟。偶来的时候看见楼下有不少四处晃荡的人,看样子这栋楼是被监视了。小姐,床上这位来头不小吧?啧啧,你自己也小心点,没事别出门哈。”

他最后一句却是对苏苏说的。苏苏感激地冲他一笑:“谢谢你!”

素薇拍了拍手,又看了手机轻声骂了一句:“那么多电话,催命呢。”

苏苏疑惑地问:“谁啊?”

素薇耸耸肩:“还能有谁,张子健呗。”说完,就去洗手。苏苏混沌的脑袋忽然一道模糊的亮光闪过,她犹豫地走了过去:“素薇,你能不能把这件事情保密?谁也不能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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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第一百二十六章陌生来电

素薇点头:“知道,谁也不会说的,喂,老林,你嘴巴也给我闭紧一点。”老林嘿嘿一笑,咧着一口黄牙笑嘻嘻说道:“你看见偶什么时候嘴巴不紧了吧。”

苏苏还是不放心,拉着素薇:“就算就算张子健也不说?”

素薇瞪了她一眼:“好啦,就算我被人打死了也不说,行了吧。哎,不跟你说了,我得去看子键下,他还躺医院等我送饭呢。MD,现在什么世道啊,男人一个个躺医院,女人却东奔西跑的。”

她说完就要走,林医生也笑嘻嘻地跟在苗条修长的素薇身后。

苏苏起身要送,眼前一黑,顿时一个踉跄,又跌回沙发。

素薇一回头,看见苏苏这样,连忙将林医生叫住:“快点,来给她看看。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两个人一个病一个伤的,这怎么弄啊”素薇又气又急。

林医生无奈又过来给苏苏看病,嘴里嘟哝着说:“老子都成神医了,外伤内科都要看”

苏苏只觉得全身没力气,眼前一阵阵发黑,四肢冰冷,但是额头却是火烧火燎一般热,心知自己是惊吓后又着凉了,听着身边两个人围着她团团转,又是量体温,又是递热水,心里想笑,却又偏偏笑不出来。

这时候病倒的确是不是时候啊。她病倒了,白鸣风他怎么办?苏苏想着又挣扎起来,对素薇微微一笑:“我没事,麻烦林医生帮我开点退烧药就行。我是着凉了。素薇,你赶紧去看看子键。我真的没事。”她努力做出自己很好的样子,看着他们两个。

素薇看了她一会,这才犹豫点头:“行,我去去很快就回来看你。你这样子乖乖在家里养病,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啊。”

苏苏点头,目送他们出去了,这才起身去将门反锁。一阵头晕目眩袭过来,她身子一软,顺着大门就往下滑。

冰冷的地板,坚硬的墙壁,苏苏也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这才勉强撑起身来,一步步挪到白鸣风的床前。

简单挂在墙壁上的点滴瓶一点一点顺着透明的输液管缓慢地输入他的静脉,他早已经昏睡过去,干裂的嘴唇因为输了血和营养液已经恢复湿润。

苍白的脸庞,还有那安静阖上的眼睛,飞扬入鬓的剑眉,每一道线条都是极致的俊魅,又因为受伤而敛去那股拒人千里的冷漠,他安静得像一尊优雅的雕塑。苏苏有些失神地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心里莫名涌动的感觉怎么也说不清道不明。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呢?鸣风为什么我觉得我们两个人的距离那么远”苏苏喃喃地说,眼一闭,滚烫的泪水落了下来,她颤抖着上前在他的面颊上印下一吻:“鸣风”

眼前一阵发黑,她终于靠在他的床边昏睡过去,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素薇火烧眉毛地赶到医院,却见张子键一脸轻松地吃着饭,里面鱼肉荤腥,四菜一汤,丰富得很。她有些不高兴地走过来:“你打那么多个电话干什么?我正忙着呢。”

张子键心情挺好,嘿嘿笑了声:“忙什么呢,就是想你了。我听医生说,过一个礼拜就出院了是吧。”

素薇收了脸上的恼意,点了点头:“是啊,出了院你就该好好找份工作,别跟着那些夜总会的人混了,没前途的。”

张子健听了却出乎意料地没反驳,笑嘻嘻地搂了素薇的腰:“好,好,都听老婆大人的话。不过,这次你说错了,我不会去当那些没前途的古惑仔,我这次有贵人相助。你就瞧好吧。”

素薇本来还听他满口应承,以为他真的得到了教训,正想高兴,忽然听他最后一句说得古怪,忙沉了脸:“什么贵人?你别到处搞些什么事情来。我告诉你”

素薇还要再说,张子健眼中的不耐烦与厌恶一闪而过,但是却忍耐了下来:“好了,你还不相信我吗?对了,苏苏呢?我还没好好谢谢她呢,你今天请她过来我当面好好谢谢她一下。起码要请她吃顿饭吧。”

素薇刚要开口,忽然想起苏苏的吩咐,话头一转:“她啊,忙着上班呢,你都在住院养伤了还想请客吃饭,你活腻了你?”

张子健眼中流露出的失望的神色,点了点头:“行,那什么时候她有空了,就请她过来吃顿饭,我请客。”

素薇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有种怪怪的感觉,只得点了点头,随口应了。

苏苏一觉睡到傍晚,等到手臂压得麻得不行的时候,才幽幽转醒,白鸣风还在沉睡中,那点滴的药液早就没了,苏苏赶紧拔针头拿下来,虽然说不上专业,但是她以前经常看妈妈做护士的时候的动作却也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几分。

等一切都弄完了,她才感觉到自己已经饿得浑身发抖。赶紧去简单煮个稀饭,又收拾了一阵,这才弄得妥当。

“铃”电话响起,苏苏一愣,这才翻出自己压在沙发坐垫下的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

铃声一声一声地响着,经过昨晚的惊吓,苏苏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看着这屏幕上一闪一闪的来电,顿时陷入了巨大的犹豫之中。

接?还是不接?

电话响了一阵,突然断了,苏苏松了口气。也许是打错了电话。她正要再去看看白鸣风的情况,电话又一次不依不饶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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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第一百二十七章我姓白,但是混黑道。

一声一声,就像是催魂一样。苏苏咬了咬牙,终于接起:“喂找谁?”

那边似没想到第二次竟然接通,顿了顿才问道:“是苏吟若苏小姐吗?”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带着礼貌的疏离。

苏苏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是,我是,你是?”

“哦,我是白先生的下属赵荣,想问白先生是否在苏小姐处?”那边依然是十分有礼貌,苏苏忽然想到白鸣风身边那些平日貌不其扬,但是十分恭敬的下属。

果然是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连说话的口气都几乎一样。苏苏几乎想开口应下,可话到嘴边却是吞了回去:“他没有在我这边。”

苏苏轻描淡写地说道,极其自然,不容置疑。那边愣了愣,半天才有些失望地回答:“哦,那打扰了。”

挂了电话,苏苏叹了口气,转了身,忽然对上白鸣风清亮的眼睛。落地窗透过天边的一抹晚霞,不十分鲜艳,但是却异常地红,给他的苍白的面容上镀上了一层瑰丽的红色,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异。

苏苏手中一滑,手机落在了地上,泪忽然就漫上了眼眶。

两人静静对望。苏苏的泪落得急,白鸣风忽然一叹,对她静静唤道:“苏苏”苏苏轻轻哽咽一声,慢慢走过去靠在他的怀里。

他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头就抵在他的下巴,脸靠在他裸|露的胸膛,他的高热已经退了,而苏苏此时正在发烧,靠在他的胸膛上不冷不热,十分舒服。:

两人默默不语,他终于抬起白皙冰冷的手轻轻拭去她的泪,慢慢的,像极了抹去极其珍贵的珍珠。

过了好久,白鸣风忽然轻笑:“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么。”

苏苏也觉得自己太容易哭了,连忙擦了擦泪水:“我去端稀饭来,你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她要走,他的手忽然微微一用力拉住她,轻声道:“就一会,让我抱你一会。”

原本清朗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仿佛刚刚卸下了千斤的重担,只想好好地歇一歇。

苏苏心一软,便任由他抱着。昨夜的发生的一切仿佛是梦一样在她脑海中一晃而过,而如今两人能在此刻平静相拥,一切都恍若隔世。

夜幕渐渐拉开,窗外的晚霞终于隐去了身影,万家灯火亮起,这尘世的烟火生活又一次次第在他们面前展开。

“刚才是谁的电话。”他忽然打断了两人的沉默。

“是一个叫赵荣的人。说是你的下属。”苏苏擦了把眼泪,低了头,拿起电话把号码给他看。

荧光屏微微的亮光照亮他凝重的深情。

苏苏看了他一眼,悄悄地出去。身后传来他低声联系的声音。苏苏看了看黑暗的房间,麻木地打开电灯。突然的亮光让她闭了眼睛,眼底一片枯涩酸胀。

因为着凉而发烧依然还在烧着,苏苏机械地吞下林医生给的药片,又去乘了稀粥,静静坐在客厅,等着屋子里的说话声消失了,才端了进去。

白鸣风看她低头进来,眼神忽然闪了闪,往日目空一切的眼神第一次忽然觉得不敢看她。苏苏端来稀饭:“吃一点,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她的笑脆弱而美丽,仿佛一夜间,往日的灵动与无忧无虑忽然消失不见,只有深深的哀愁与那抹与生俱来的温婉还在。

千言万语在这一刻顿时变得苍白。他沉默地吃完她为他准备的稀饭。苏苏拿了碗正要走。

他忽然唤道:“苏苏”苏苏顿住了身形,忽然笑道:“你好了就好了,我要去洗澡,还有房间都没收拾,好脏,还有我得给你买衣服,你不是说要给你准备一套睡衣吗”

“苏苏!”他又唤了一声,打断了她几乎神经质的话。

苏苏不转头,只沉默地立着,脆弱单薄的肩似乎再也不能承受任何的重量,微垮着。

“苏苏,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我今天就告诉你吧。”他略略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苏苏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我姓白,但是我混的是黑道。”只一刻,他的声音又恢复了镇定,再也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流露,仿佛陈述的不是他自己一样:“我的父亲是白帮的帮主。我们做的生意是非法走私,舞厅,酒吧,还有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地盘在江浙一带,曾经的势力很大,可是近十几年各个帮派斗争很激烈,父亲老了,也管不动整个庞大的白帮,他一心想要我出人头地,他认为我跟着他混黑道终究不能善了,所以他要退出黑道,把毕生用命换来的钱财漂白。让我光明正大地继承这一切,不用整日跟黑道上的人刀光血影地相见。”

他轻笑了一声,似带着无尽的自嘲。

苏苏心头一颤,用力咬了下唇。

“伟远集团就是我父亲用来漂白的工具,而这次我们与华胜集团的项目合作就是将这笔钱一点一点的漂白。只要成了,父亲的计划就成了一半。可是,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我父亲的想法还是太过简单了,他想要金盆洗手,可也得看别人愿意不愿意。这黑道一旦踏入了,就很难抽身了。”他的声音渐渐低沉。

“这次针对我的暗杀,不过是各种势力借着我们白帮与对头癞头三的恩怨掀起的波浪,他们的目的就是想整垮我们白帮,借以蚕食我们白帮近四十年打下的地盘。要是我死了,整个白帮后继无人,我父亲身体也不好,所以整个江浙一带的黑道势力就要重新开始洗牌”

不知什么时候,白鸣风已经半靠在床头,幽深的眼睛望着静静背对着他的苏苏。

“所以,苏苏你知道这一切后,你还愿意跟我吗?”他慢慢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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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第一百二十八章愿不愿意?

苏苏你知道这一切后,你还愿意跟我吗?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婉转,似跨过了千山万水,才回到了她的身边。/

苏苏身上一颤,脆弱的双肩微微颤抖着。

沉默凝滞的气息在两人中间盘旋。苏苏不吭一声,他说完亦是不再说一字。

苏苏觉得自己的眼底已经干枯,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来。她背对着他,不忍看一眼身后的他。

“我”不知沉默了多久,苏苏忽然开口,可才说了一个字,她忽然叹了口气,默默出了房门,将门缓缓关上,连带的,将他渐渐沉郁的脸色也关在了门后。

苏苏出了房间,这才觉得脚步虚浮不堪,眼前的灯光家具摆设统统在眼前旋转,所有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不停地翻腾涌动。她坚持着走到厨房,眼前一黑,终于撑不住跌在了地上。

“哗啦!”手中的碗碟碎成了千片。苏苏在昏倒前,脑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终于不用再想了,她已经好累好累

苏苏做了个梦,梦中仿佛坠入了浓雾之中,怎么也走不出周围团团围绕的雾气。走了一阵,她干脆缩在了地上,不想看也不想听。

“苏苏,苏苏”有人在耳边焦急地喊。苏苏在浓雾中抬起头,茫然四顾。梦境为什么那么真实,真实得她都走不出去。

“苏苏,醒醒!”那个声音不屈不饶地在她耳边呼唤,带了说不出的焦急。这又是谁?为什么他那么难过抵挡不住他的深切呼唤,苏苏终于从梦中醒来。

微微睁眼,白鸣风焦急的脸色顿时跌入她迷蒙的眼帘。

“鸣风”她的声音沙哑,手抬起来想要抹去他脸上的冷汗,却又无力地垂下。白鸣风略有些吃力地抱着她:“苏苏,你发烧昏倒了。我刚才不该这样跟你说那些话,苏苏,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他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悔恨还是让苏苏抓住了。

刚才?刚才发生了什么?

苏苏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还在地上,而白鸣风循声过来,不顾满地的碎瓷片就这样半跪着抱着她,

他才刚做完开刀手术,怎么可以就这样出来?苏苏急了,不知哪来的力气赶紧挣开他的怀抱,踉跄地站起来:“你你你赶紧去躺着,万一伤口感染了,你叫我怎么办?”

她说得很急,因发烧而沙哑的喉咙猛地咳嗽起来。白鸣风想要起身,但是脸上一白,又呻吟地跪了下去,苏苏看见他腹部血色一现,伤口估计又出血了。

苏苏不顾自己的虚弱,努力搀扶他起身。好不容易将他又扶回床上,她也累得倒在他床边喘息,高热已经将她的体力燃烧殆尽。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约而同地苦笑一声。

白鸣风苍白的面上,眉眼越发犹如墨染,一双眼睛熠熠有神,看来他的精神比身体更早恢复。苏苏看着,心里觉得安慰,冲他笑了笑。笑容温柔静美,看得他心里一动。

“苏苏,过来!”他忽然沉声说,神情凝重,仿佛他已经做了最重大的决定,只等着她。

苏苏坐到他身边,眼光平静,默默地看着他。

他忽然将她一把抱在怀里,冰凉的唇就这样吻上了她的脸颊,她的眼,最后与她的唇抵死交|缠。

苏苏不敢挣扎,也挣不脱他禁锢的怀抱。只好叹息地闭上眼睛,认命地陷入了他激烈的吻中。

“苏苏,苏苏”他轻声又坚决地呼唤着她,不让她再昏过去,更不容她逃避。他的呼吸里有清新的味道,带着男人特有的气息,一点点撩|动她心底的悸动。苏苏只觉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在他的怀里不断地沉沦,沉沦

“苏苏,你愿不愿意跟我?”他的薄唇就在她的耳边,呼出的热气撩|拨着她最敏感的神经,身体忍不住轻颤。

苏苏在恍惚中看他肩膀伤口又慢慢渗透出血来,像一朵绽放妖异的曼珠沙华。是不是前世的孽,今世纠缠?还是他与她今夜过后就这样两两相望,形如陌路?

愿不愿意?愿不愿意他的话犹如魔咒,一遍一遍在她耳边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