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我的爱情,你的眼泪(二十二)

“你是什么东西?!你敢带我家阿婉走?!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人?你一个老巷里的穷小子,你凭什么想招惹我家阿婉?”林母的眼瞪得跟铜铃一般,涂了鲜红的唇膏的唇飞快地上下开合,中年发胖的身体像个母夜叉一样堵在门口。

萧霖脸色一青,正要反驳,阿婉连忙拉了他的手,急忙对她妈妈说:“妈,你不能这么说萧霖,他现在出息了,你不能这样说他”

她话还没说完,林母几步走过来,一把拉开他们相握着的手,怒道:“出息?!他有什么出息?他是发财了还是当官了?!一个穷小子,还能折腾到天上去?阿婉,等等跟我回家,别以为你爸倒了,我们就能任人欺负,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来。你以后就是要嫁有钱有势的人家,所以这个臭小子,你以后别跟他来往!”

她说完,拽着阿婉下床,匆匆穿了鞋子,就往门外拖去。阿婉瘦弱的身躯被她一拖,轻易地就被拖到门口,她还想回头再说什么,却只来得及看了他一眼,雪白宽大的病号服在门边轻轻一拍,就消失不见。

剧“阿婉!”萧霖张了张口,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她的母亲带走。

“以后就是要嫁有钱有势的人家,所以,这个臭小子,你以后别跟他来往!”林母离去之时说的最后一句还在空荡荡的病房回荡。

那么冷酷尖利他自嘲地笑了笑,笑意却是微微扭曲。窗外夏日的清晨薄雾初散,高大的槐树枝叶在清晨的风中摇动,那么青翠欲滴。可是他的心却是寒冬一般寒冷。

咪那么鲜活的季节,那么鲜活的翠色,可是,他卑微的年少爱情被生生掐断,失去了生命。

他知道,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带着阿婉走,一起离开这个破旧古老的小镇。只要有一天,阿婉还在她的母亲身边,他这个老巷出来的穷小子,是连他们家的门都不能靠近。

“后来呢?阿婉怎么样了?”苏苏端了一杯热水,放在他的面前。

萧霖轻笑一声,搂了她的纤腰坐下。两人头靠着头,坐在阳台上的藤椅上,透明玻璃封住的全景阳台钱,是灯火阑珊的x城的夜晚,瑰丽美好,看起来像是一座水晶做的不夜城。

世事沧桑变幻,苏苏靠着他,感受着身边男人的温暖。而这时候,任何安慰的言语都是苍白。

“还能怎么样,三年后,阿婉随便读了个大学,毕业后就被她妈嫁给了一个离了婚的富商。”他冷硬的脸庞闪过一抹痛色。

他不想继续往下说,阿婉结婚那天,被打扮得像是个没有生命的漂亮木偶。

他发了疯截下她的婚车,将那头顶秃了一大片的肥胖的中年男人丢给小弟,拽着她的手心痛地问:“阿婉,你真的要嫁他?!他的年纪可以当你的爸爸!”

阿婉抬起漂亮却空洞的眼睛,辨认了半天,才认出面前高大的男人是阿霖。她无声地笑了笑,抽回了自己的手:“阿霖,这是命。”

她好赌的妈妈需要钱,关在牢里的爸爸也需要钱去打点。钱,什么都要钱。而她,只是他们手中唯一赚钱的筹码,把她嫁给那个男人,一切都完结了,都圆满了。

“可是!”他的声音嘎然而止,在她空洞的眼睛中,他看到了她对命运的妥协。他突然恍然大悟,她已经放弃了自己。

他的阿婉,真的放弃了她自己!

阿婉最后看了他一眼,坐回婚车上,镇定得不像是正常人,他终于颓然放行,因为那个时候,他还只不过是范英风手下的得力手下,即使名义上是他的干儿子,风光无比,可是,每一日,他醒来都不得不庆幸自己还活着。

他活在刀口上,根本没能力给她安稳幸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堕入深渊。

他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眼角微微抽搐着,似乎极力在忍受着什么。

苏苏握了他的手,轻轻叹息一声,纤细白嫩的手掌没入他的大掌中,越发显得娇小可怜。

“别想了。世事总是这样。”苏苏轻声说。萧霖回过神,掏出烟来抽,眯了眼睛看着她温婉的脸一眼,苦笑着说:“是的,是我跟她没缘分吧。”

“你的故事一点也不精彩。”苏苏忽然开口,温和的笑眼中是难得的作弄。萧霖一怔,她又接下说:“可是,很感人。”

很纯真短暂的年少爱情,她几乎能想象那个叫阿婉的少女与他分开后,如何痛苦地在夜夜哭泣,等着她的阿霖来拯救她,可是,一次次都是

失望。

所以她才这样决绝地听从自己母亲的话,嫁给一个根本不爱的老男人。能怪谁呢?只能怪这个世事弄人。

她看着两人又一次交叉握着的手,那么紧,渀佛一辈子不放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习惯他的碰触?

她不由幽幽地开口:“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没有说出口。可是,我想用你说过的一句话来劝你。你说过的,生命中,很多人来来回回,生活还要继续”

萧霖笑了笑,搂了她在怀里。他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他失去了一个阿婉,上天又给了他一个苏苏。

那个无关紧要的聚会,他也是临时起意,只听得有人提起,有个姓白的年轻人,似来头很大,他便想去见识见识,是不是白家的小子。没想到,那一眼就看见她立在门边,那一眼的温柔,震动了心中久远的那根神经。

那记忆深处的那双眼眸,映着漫天的星光,波光潋滟,对他说“阿霖,我喜欢你。”刹那间,他的世界渀佛被照亮,那么明亮美好

第三百九十章我的爱情,你的眼泪(二十三)

想他萧霖是什么人?!不是没有见过更漂亮,更有气质的美人,可是她们都美得太过犀利,浑浊。

只有那晚的她,眼神清澈,一眼就能照到人的心底,渀佛能映出整个繁华的世事的荒芜空虚。

一身礼服妥帖地穿在她的身上,安静娇小的她似有些害怕地站在众人之外,有着初次见世面的不知所措,但是看得出她的温柔表象下的倔强,一种温和的坚韧。与阿婉的温婉有着截然不同。

心突然就动了动,可是,她身边站立的却不是自己,而是那斯文内敛,却如剑在鞘的男人白鸣风。

剧原来是白帮白启生那只老狐狸的儿子的女人!

他自嘲地笑了笑,终究是晚了一步。可是转念一想,也许有另外一种可能不是吗?微小的念头一晃即过,却像一颗种子在心里扎了根发了芽。

从此这个叫苏苏的小女人就像是一朵散发着若有若无幽香的百合,吸引着他不断地追逐,她的来历,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

咪追逐她去了日本,本意不过是想借她威胁白帮合作日本的海上生意,可是,心里却知道,自己的这个计划一定会落空。纵横江浙一带几十年的白帮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把这么一块刚刚到手的肥肉分他人?

拽她到酒店,看着她像吓坏了的小鸟,心突然觉得很疼。

叫人舀了一盘子大餐放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却无心吃饭。只哀哀地哭,一看就是在想自己的男人。于是,自己恶狠狠地扯了几块餐巾纸,胡乱地帮她擦了脸,问她:“这饭有那么难吃?难吃到你想哭?”

无厘头的一句话令她吃惊地抬头,红通通的双眼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楚楚动人,又让人不由想要欺负。

可是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女人的顽固与坚强与她的外表柔弱是成正比的。自己为她明里暗里做了那么多事,结果却发现,其实一切只是无用功。

她的爱,那么平凡,却又那么执着。执着得令他痛恨。

如果不是世事的残酷,也许她永远也不会到自己的身边来。

“想什么呢?后来呢?你不是有一个从小跟你长到大的阿龙哥吗?他最后怎么样了?”苏苏看着他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不由出声打断他。

今夜是适合倾诉的时刻,她突然很想知道他的故事,走进这外表看似粗鲁傲然,心思却是精明细腻的男人的心里。

萧霖一怔,这才发现手中的香烟已经燃了长长一截烟灰。他随手一抛,烟灰四散,烟头的红光划了一道猩红的弧线,最后颓然坠落。

他重重嘘了一口气,淡淡地开口:“他,死了。”

“死了?”苏苏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他毫无所动的表情:“死了?怎么死的?”

“死在了一次道上的械斗,他算了,说了怕晚上你害怕。走吧,去睡觉,明天还得带念风去游泳。”萧霖推着她往育婴室走去。

念风是苏苏与白鸣风的孩子,大名白念风意思是思念鸣风,是苏苏的意思。

第三百九十一章我的爱情,你的眼泪(二十四章)

“可是,萧霖,你”苏苏犹豫看了一眼他的卧室,为了念风有个家,他跟她登记结婚。大半年了,他与她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或者说,是她故意保持这样疏离的距离。

虽然知道他对自己的情意,也知道他将白念风疼到了骨子里,可是,心里还是有道坎迈不过去。

“想说什么?”萧霖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苏苏,她今天是怎么了?

“没没只是想说,今天晚上,你一个人”苏苏脸上的红晕以可疑的速度爬上秀丽的脸颊,她有些不安地看着自己绞缠在一起的白嫩的手。

剧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萧霖,萧霖她突然第一次发现自己已经是他的合法妻子,却没有尽到自己作为一位妻子的义务。

沉浸在失去白鸣风的痛苦中,却没想到自己不可自拔的悲伤对他也是一种残忍。

“今天晚上怎么了?”萧霖有些莫名其妙,今天晚上自己的话是多了点,可是,有什么不对吗?

咪苏苏泄了气,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突然泄了个光,她低声说:“那好,晚安”她说完,转身要回房,里面有文嫂和念风一起睡,只是她不放心,一直坚持自己也要跟着照顾。

却没想到,她细瘦的胳膊被一股大力拽住,苏苏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被拽出了房。门在身后被轻声而坚决地“咔嗒”一声关上。

她惊慌的眼睛对入一双笑得十分明亮熠熠的眼中。

“苏苏,难道你不想接着听我的故事?”萧霖顺势搂了她,温暖和馨香扑满了怀。他等着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苏苏沉浸在自己悲伤地世界里,日日照顾小念风,渀佛那就是她所有的生命,而自己呢?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无法进入她内心世界一分。

而今天晚上,她却突然对自己敞开心灵的一缝,这怎么可能让他放过?

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面上,带着他男人特有味道与日日熟悉的烟草味,心不由悸动了下。

“萧霖”她有些艰难地想要分开两人过分亲密的距离,呢喃声却像是蚊蚁,充满了旖旎的暧昧。

“苏苏,你是想陪着我的是吧?”萧霖在她耳边轻声开口:“苏苏,不要再逃,今天晚上你就陪我。陪我说说话,真的不碰你!”

他几乎近似于哀求的话让她心软了。

于是她微微点了点头,萧霖欢呼一声,突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苏苏惊叫一声,人已经凌空旋转。

头顶的华贵的吊灯闪着美丽的光,在微微的晕眩中,她只看见他明亮带笑的眼睛,心突然就这样安定下来。多少个日夜,她几乎夜夜哭泣,心被悲伤伤得千回百转,却不知道其实还有人比她更难受,更痛苦。

是时候自拔了,从往事中自拔,从回忆中自拔。面对着这样深情的男人,她不能再失去。

“苏苏,我很高兴,真的!”萧霖冷硬的轮廓被自己的笑意扯开,眉眼立刻生动。苏苏突然也笑了,素白的手抚摸上他的浓眉,他的眼,他的唇,渀佛第一次才认识这个男人一样。

“萧霖,对不起。”她轻轻喟叹着将头没入他宽阔温暖的怀抱里。总以为自己才知道真爱是什么,总以为自己与白鸣风的爱情才是真的爱情,可是却忘记了萧霖,他也是有感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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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一点一滴浮现在脑海中,三人的情爱纠葛中,突然才发现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并不比白鸣风少,他情深如海足可以令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再次感动。

“走喽!”萧霖抱着她,快步往自己的卧室走进。苏苏不由半闭了眼睛。心口怦怦地跳着,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做的对不对。

走进卧室,黑白相间的色调让苏苏不由皱了秀眉。这是间单身男人的房间,没有任何的女性气息。

黑与白,空荡荡,让人无端觉得冷。她几乎不能想象他怎么能睡得着,明明是这么冷硬的颜色,看着都觉得寒气逼人。

萧霖将她放在那张大得有些过份的大床,苏苏立刻缩在床边的一角,红着脸说:“你你转过身去!”

萧霖一愣:“干嘛?”

“我我我要换睡衣。”苏苏把被子掀起,将自己包得紧紧的,似怕他一个饿狼扑食,将她吃干抹净。

“你!”萧霖有些气结,靠啊,谁来告诉他,自己怎么摊上了这么个会害羞的女人?明明都当了妈妈还这样入二八的少女?

可是,看着苏苏泛着水光的眼睛,他又一次心软。

“好!好!我去洗澡,你慢慢换。”萧霖轻笑,舀了睡袍浴巾转身走进浴室。不一会,哗啦的水声传来。

苏苏抱了自己的膝盖,有些失神地盯着浴室的门。心还是慌乱的,可是,自己总要跨出这一步不是吗?

想着,她走下床,推开萧霖房间的壁橱。她知道他的壁橱里有着她的一块地方,那日登记结婚完,他们回到家。

萧霖叫文嫂将她的衣服搬了大部分到自己的卧室,可是正当他兴匆匆地问她还要搬进什么的时候,苏苏的一双眼里满是尴尬与疏离。

所以他识趣地闭了嘴,也不再问她睡哪里。这样一过就是快一年。苏苏犹豫了几次,终于还是没将这些衣服搬回去。

打开衣橱,苏苏吃惊了。自己的衣服一排排整理整整齐齐,所有的衣服都订上了干洗的标签,一看日期,才是半个月前。

如果不是他吩咐,文嫂怎么可能这样做?

泪突然盈满了眼眶。原来他一直在等着她,等着她回心转意,等着她走进这个房间,成为他真正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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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我的爱情,你的眼泪(二十五)

“苏苏,你怎么了?还没换好?”萧霖洗完澡,突然发现苏苏呆呆地站在壁橱面前,不由上前问道。

苏苏一回头,他吓了一跳:“苏苏,你又怎么了?”

苏苏看着他,不好意思地擦了泪,有些哽咽地开口:“萧霖,我是不是很坏?”她看着他又固执地重复说道:“我是不是很坏很坏?那么自私”

“傻瓜!”萧霖失笑地将她搂在怀里,原来是为了这个。女人就是敏感。

剧“来,换上换上,如果你觉得对不住我,就以后好好补偿我吧!”他故意邪恶地舀了一件露背的丝质睡衣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在她耳边暧|昧说道。

苏苏破涕为笑,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还是舀了他选的睡衣转身进了浴室。

萧霖看着空空的双手,有些张口结舌。她她她居然肯穿那件暴露的睡衣?!天啊,但愿苏苏出来不要杀了自己才是。

咪过了五分钟,苏苏红着脸出来,飘逸柔滑的睡衣很好地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萧霖只觉得脑门一热,失神地盯着她看。

虽然是生过孩子,可是苏苏却是一手带着念风,一手操持家务,身材的恢复得根本令她看不出是生过小孩的女人。

苏苏几乎是用挪到床边,然后刺溜一声,钻进了宽大床的一边,瞪着警觉的大眼看着萧霖,像一只看着大灰狼的小白兔。

萧霖看了她半天,长叹一声,倒回床上。

两人顿时静默,过了好半天,苏苏才怯怯地开口问:“怎么了?”

萧霖哀叹一声:“苏苏,你这样,我更难受。”

“难受?!哪里难受?”苏苏不由撑起了半边的身躯,紧张地看着他,不提防,那根本遮不住胸前风光的那v字型的睡衣领泄露了她的风情。

萧霖一看,挫败地遮了自己的眼,有些纠结地开口说:“苏苏,你不知道我是个正常的,会冲动的男人吗?”

谁来告诉他,对着自己心仪的女人,穿着xing感的睡衣躺在身边,他还能心平气和地睡着的?

“那,那那我还是回房睡吧。”苏苏有些慌乱地道,连忙要起身。萧霖一惊,赶紧扑过去握住她的胳膊。

没想到身下的被子一缠,两人一起跌回了床上。

苏苏顿时觉得一窒,萧霖高大的身躯将她压住,不熟悉心悸的感觉又一次袭击心中。

“别这样”她的呼救就像是另类的邀约。萧霖几乎觉得脑门那一股热血就要顺着鼻梁往下流的趋势,连忙翻滚在一边。

他吱吱呜呜地开口:“苏苏,你别走啦。晚上一起聊天,真的,就聊天。”

苏苏看着他平日潇洒不羁的神色在这时荡然无存,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两人都太紧张了。

苏苏主动靠了过去,睁着清澈眼睛,笑得眉眼弯弯:“好了,我不走,你快点躺下,给我讲你的故事。”

“啊?!还讲?”萧霖头大如斗地看着苏苏好奇的神色,敢情,今天晚上苏苏大发慈悲过来陪他,只不过是想听他讲故事而已?!

“对啊,讲故事。讲你的故事。”苏苏打了个哈欠,心神渐渐放松。她喜欢听萧霖讲他的事,只要多讲一分,她就觉得能走进他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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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讲故事,你想听什么故事?”萧霖半躺在她的身边,看着苏苏眼皮开始沉重地半眯起来。

这个死女人,明明困得要死了,还要撑着让自己讲什么故事!分明是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嘛!可是可是为什么这样的感觉很好?

自己半躺着床上,身边是她,昏黄柔和的床头灯,温暖宽大的席梦思,这个房间再也不是冷冰冰的一片,再也不是毫无人气。

心突然有些感动,他,萧霖终于成了家,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两人会一直到老。

“苏苏,你想要我讲什么”他正要再问,一回头,却见苏苏早已沉沉入睡。沉静温婉的睡颜,刚刚还吓得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怎么这个时候却又迅速入睡?

猪!她分明就是属猪的!不然怎么会说睡就睡!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粗糙的手掌轻抚上她细嫩的侧脸,低声开口:“苏苏,以后都讲给你听,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急”

拧熄了床?p> 返疲底潘牖常沼诔脸了ァ?p>

还有什么故事?阿龙?他在睡梦中模模糊糊地忆起。

是的,阿龙,他的兄弟

“这是你带来的人?”还记得第一次带阿龙去见范英风。宽大的红木书桌后,是苍老的范英风冷肃的脸。

“是的,干爹,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结拜兄弟。”萧霖上前一步,恭敬地开口,阿龙像是个待价而沽的商品,站在书桌前,接受范英风犀利如刀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