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谦失了耐性,“找我什么事,直说。”

“时谦,不是我说,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像这种长得漂亮的女明星跟你在一起就只是贪你的钱,我们满月对你才是真心的…你之前对不起她没关系,以后好好补偿她就行了,当娘的看得出来,她心里装的还是你。”

“她心里装的是谁,是她的事,我不操心,我的女人为什么跟我在一起,是我的事,也不牢你们操心,没其他事的话,两位请回。”

梁母又气又着急,直接道,“你怎么听不懂人话…我的意思是让你们和好…”

“不可能,”

这三个字,语气不算多重,甚至不算斩钉截铁,只是虽然轻描淡写,但毫不犹豫。

他眯起眼睛,唇上的弧度很淡漠,“她跟我分手和唐越泽在一起,是个很正确的选择,我对她的确是连喜爱的感觉都没有,你们与其教唆她回头来找我,不如少去唐家闹,也让她少跟唐越泽闹,豪门世家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丢脸。”

最后他冷淡的道,“在我这里浪费精力,什么都得不到。”

“你…那我们满月跟你在一起那么多年,她的青春都浪费在你身上了,你现在身家无数,你不应该赔偿她吗?”

墨时谦勾了勾唇,“赔偿?”

梁母挺了挺腰,“你跟这女明星在一起,一定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吧,我们满月跟你在一起几年,总不能比她少。”

男人轻嗤,淡淡道,“我的钱,我乐意给谁花就给谁花,给你们家的是我乐意,我不乐意的话,我拿出去的也能收回来。”

一听非但要不到钱他还要收回去,梁母一下就着急了,民间泼妇典型上火就要动手。

墨时谦眼睛一眯,将池欢拉到自己的身后,挺拔的伫立在原地。

“妈,你干什么?”门口响起急促愤怒的声音,梁满月几步冲了进来挡在前面,“你又来时谦家闹什么?”

“我闹?我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没出息的讨个公道吗?”

梁满月拉着梁母就想拖她出去,但是怎么用力都使不上劲,手一甩,红着眼睛怒道,“你到底想让我丢脸到什么程度?在唐家闹完又来这里闹,就是有你这样的妈,我在唐越泽面前才觉得低了一个头!”

“啪”的一声,梁母一记耳光甩了过去,“你混账,我是你妈,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梁满月脸被扇到了一边,她抚着自己的脸,好半响才冷冷的道,“如果你要继续这样闹,这个家,我不会再回来了。”

说罢就冲了出去。

沐溪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啃到一半的苹果,含混的声音弱弱的喊了一句,“满月姐…”

梁母梁父最后还是怒气冲冲的走了。

沐太太捏着眉心,无奈。

沐樟浓眉挤作一团,“泼妇,真特么糟心,还是西西机灵,不然不知道闹到什么时候。”

沐溪啃着苹果走进来,含混不清的道,“满月姐她男朋友不是挺好的吗,我今天还在门口看到了,开的那个车好像很贵,得好几百万吧,人又高又帅,不比哥差啊,哥都有女朋友了,梁姨为什么还想让他们和好?”

梁满月跟墨时谦在一起的时候,沐溪是把她当嫂子的,何况自小就认识,关系不错,但是他们分手后,两个人都有新对象,她虽然觉得有点可惜,但也看得开。

沐太太捏着眉心淡笑,“唐家的夫人是个厉害角色,不逼着儿子分手,只放话要结婚至少再等十年…十年这么长,男人能等,几个女人等得了,何况唐大少风流俊美,有钱有貌,扎堆的女人往他身上凑…而且没结婚梁家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要钱,这么一比,当然是我们家时谦好。”

第193章:你配得上他吗?

原本梁父梁母对墨时谦是很满意的,只是跟唐越泽一比,家世相差太多,但也就只差了家世,现在他又冒出来个牛逼哄哄的亲爹,再联想到他昔日的“好”,自然就后悔了。

……

池欢和墨时谦在黎城一共待了三天,第三天晚上飞回了兰城。

因为池欢口渴,而车上刚好没水了,所以下车后,她走在前面,率先进了屋,还在玄关换鞋子时就朝里面喊,“李妈,给我泡杯水。”

“哎,池小姐…”

是李妈熟悉的声音,但跟平时温柔和蔼的声调不同,带着一点局促和尴尬,池欢一愣,也感觉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氛围,抬起了头。

李妈站在离她一米的地方,尴尬的看着她,又转而看了眼沙发的方向,“池小姐…那位老先生半个小时前到,说等你们回来。”

后面墨时谦也已经跟着进屋了,他身形颀长,一眼就看到了静坐在沙发里的,一身西装的男人,气势沉稳,不言不语,双手拄着拐杖,不怒自威。

李妈忐忑的出声,“先生…”

墨时谦俊美的神色是波澜不惊,“去沏茶。”

李妈一愣,“我已经给客人上茶了。”

男人坐下来换鞋,淡淡的道,“欢欢刚才不是让你端茶给她么,她渴了。”

池欢,“…”

自从那天晚上在古城她让他叫她欢欢,他跟谁都是这么叫…

本来姚姐悠然都是这么叫她的,称呼也没什么,只是被速来公式化又冷清的男人叫出来,就显得出奇的亲密。

墨时谦的从容接近淡漠,李妈的不安也被安抚了不少,“好的。”

池欢只看一眼,就隐约猜出沙发里的男人是谁…

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一身熨帖考究的西装,双手交叠着放在拐杖的把手上,人活到一定的程度,气场这种东西,比任何的衣着修饰来得有辨识度。

沙发后站着伫立着两个保镖,以及一个三十岁左右大概是助理的年轻男人。

池欢有些无措,很快的换好鞋子,她看了眼男人的脸色,不温不火的眉眼挡不住那层冷漠。

换好鞋子,他站起身,朝着沙发的方向走过去。

池欢跟在他的身后。

最先出声的是站在后面的助理,他扶了扶眼镜,“小墨总,您回来了。”

至此,沙发里的老人才缓缓的掀起了眼皮,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墨时谦微微低头,颔首,眉眼间是清隽的彬彬有礼,但也淡漠疏离,“董事长。”

老人面色不变,目光在他的脸上注视了会儿,随即又眯着眼睛看向了池欢。

池欢垂眸,清晰而客气的出声,“劳伦斯先生,您好。”

众所周知,Clod—Summer的背后是华人在海外最有势力的劳伦斯家族创办并延续下来的,他们可能有自己的中文名字,但并不广为人知。

劳伦斯缓缓出声,声音不高,但格外的低沉浑厚,“我听宋姝说,你不喜欢她那种类型的女人。”

墨时谦抬眸跟他对视,漆黑的眼眸深沉淡漠,嗓音亦是平静,“董事长特意从巴黎飞过来,是为了跟我探讨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吗?”

“宋姝比你小两岁,家世虽然不是最拔尖的,但在这一辈里,她的能力只比你嫂子稍微差一点…性格应该比你找的这个女明星要好,还是说,你嫌她不够漂亮?”

池欢抿唇。

绝口不提她,也不直接说她半点不好,但这种不提表达出来的就是对她最大的无视。

男人淡声道,“我已经有未婚妻了,在这方面,不牢董事长费心。”

劳伦斯笑了,是发笑,“你要娶她?”

墨时谦波澜不惊的回答,“是。”

“她除了年轻,漂亮,还有什么地方够资格成为你的妻子?一个贪官的女儿,一个戏子。”

“当我妻子不需要资格,只需要我喜欢,”

男人扯着唇,勾勒出几分讥诮,只是很淡,淡得几乎没有,“男人穷极一生谋权敛财,不就是为了随心所欲,想要的女人不管是总统的女儿,还是路边的乞丐,想要就能得到,贪官的女儿又如何?贪官的女儿都要不起,那又有什么意思?”

劳伦斯一双眼睛再度一点点的眯了起来,像是要对眼前年轻俊美的男人刮目相看,也并不怒,“你喜欢她?”

“自然。”

劳伦斯转而看向池欢,“池小姐,你比照片看上去要更漂亮。”

“谢谢。”

“你身边的这个男人,从他的档案有所记录开始,只要有他存在的地方,他就是最优秀的存在,学业永远是第一和全A,十七岁考上斯坦福学法律,跟着拿到MBA学位,因为曾经跟你父亲的约定,在你身边当了三年的保镖,在这期间,他和风行一起为白家做事,很快就成了兰城黑道数一数二的人物,做到这个位置后开始洗白,兰城很多行业都被他们垄断经营…”

他一番话始终语速不快,但每个字都浑厚清晰,不紧不慢,“混黑道时冷酷狠辣,洗白时决断,眼光独到精准,做生意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料,以他的履历和经验,足够胜任Clod—Summer亚洲区的总裁,但我不打算让他在这个位置上久待,等他再历练一段时间,我就会调他回总部,当他哥哥的左右手。”

话落,劳伦斯朝始终安静的池欢笑了笑,“你的确是漂亮,但女人的美貌是这世上用钱最容易买到的东西之一,你一个二流明星——如果不是他,你爸可能早就判了死刑,你可能到今天都翻不了身,不知道落在哪个有钱男人的手里沦为玩物,更别说,你还有那样一个说出去就让人脸面无光的父亲,扪心自问,你觉得自己配得上他吗?”

所有的话,哪怕内容尖锐刻薄,劳伦斯先生也是以一种平和的语调陈述出来的。

没错,是陈述。

不管听上去多刻薄,但几乎每一句都是事实。

他甚至当着墨时谦的面说的,毫不避讳。

第194章 :喜欢就是千金难买

池欢伸手握住了身侧男人的手臂,自己往前走了一步。

挡在了墨时谦的面前。

她闭了闭眼,从她十四岁面对那场让她几近崩溃的变故开始,尤其是行走娱乐圈多年,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她几乎形成了某种接近本能的防御机制。

除了在墨时谦面前放纵自己闹点小女人的别扭和脾气,她在大部分面前其实都嫌少会产生很大的情绪波澜。

她此时面色就很冷静,脸上甚至挂上了淡淡的笑,虽然指尖微不可绝的颤抖,但除了很了解她的墨时谦,别人几乎看不出来。

“劳伦斯先生,本来您是长辈,又是名震四方的大人物,我一个二流明星,怎么说都应该放尊重点,但就事论事,如果我什么地方让您觉得不舒服了,那不是我的本意。”

池欢那张巴掌大的脸原本属于甜美型的长相,但沉静下来时,就透出了多年骄傲沉淀下来的不卑不亢,“我爸是不怎么样,这辈子伤天害理,不知道对不起过多少人,说出去,的确是怎么都没有

Clod—Summer董事长风光,但要说为人父,至少我从小到大,他供我吃供我穿供我住,履行了当爹的最基本义务,别人有资格看不起他,但您…没有。”

客厅里光线明亮,但静了好几秒。

站在沙发旁的戴眼镜的助理,眉梢不动声色的挑高了。

从他当这个助理开始…就从来没见过有人敢当面这么跟董事长说话。

他是该说这女孩勇气可嘉,还是…愚蠢??墨时谦低头,深沉如墨的双眼看着女人长发下的脸。

别人也许不懂,但他很清楚,她说这些,无非是在替他控诉和不平而已。

他从未觉得这些有什么需要控诉和不平的,没有这个所谓的生父,他这些年也没什么过的很不好的地方。

他不需要,也不屑。

但大概人类总是贪恋被人维护的感觉。

池欢对上劳伦斯虽然没有明显表现出来,但已然不善的眼神,勾唇淡淡的笑了,“至于我配不配不得他——您刚才说的那些都没错,但您也说了,他这么优秀,见过无数的女人,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愣头青,被我这个居心叵测的女明星哄骗引诱…二十五六岁的成年男人,已经足够判断自己想要什么了,他要我,自然是因为我身上有他想要的,而这东西…是您和您想推给他的那些女人,给不了的。”

她掀唇,“您瞧不上我,可他喜欢啊——所谓喜欢就是,千金难买。”

……

池欢洗完澡,披着用毛巾擦拭得半干的长发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穿的白色浴袍。

她一出来,高大冷峻的男人刚好从阳台回到卧室——

当然,原本他可能就是听到她出来的动静才进来的。

迎面而来,池欢原本准备去沙发上坐着吹头发,见走到跟前的男人,便仰着脸笑道,“你也去洗澡吧,早点睡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上…唔。”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完,便被男人低头封住了唇。

他是直接走进来,然后直接走到她的跟前,再直接吻住她,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一秒的停顿。

脸蛋被男人的手指抬起,池欢包着头发的毛巾跌落了下去。

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脸,口腔被他占据,鼻息间也都是他的味道,像是盈满她所有的感官,让她无力招架。

他吻得深,吻得重,甚至有种急切的粗暴。

毫不克制,也没有他一贯的冷静。

连扣着她腰肢的手臂都收得极紧,像是要勒断她的腰,或者将她死死的拥入自己的怀里。

吻太绵长,池欢整个人都一点点的软了下去,唯有手指用力的攥着他的衬衫衣料。

接吻自然就很容易擦枪走火,池欢很快察觉到男人要将她往床上带,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嗔道,“不要,我头发都没干呢。”

男人便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的确是湿漉漉的,但又散发着发香,很好闻。

扣在她腰上的手下移,落到了她的臀上,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池欢短促的低叫了一声,本能的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墨时谦抱着她往前走了两步,将她抵在身后的墙壁上,低头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吻下去,落下串串的吻痕。

他身体紧绷,里面是克制着的暴躁情绪。

这样的姿势,等于她被他举高。

池欢抱着他的脖子,低头去亲吻他的脸,像小鸡啄米般,温柔的一下一下的亲着。

但这温柔反倒是像刺激了他,若隐若无起伏的喘息贴着她的肌肤,然后很不温柔的闯入她的身体。

只是进入后,他并没有激烈的大动,甚至停住了,反而抬眸看着她。

女人的小小的脸蛋是绯红色的,娇艳欲滴,有细碎的发落下,更衬风情。

大约是见他没有动作,池欢低头看着他,眼神迷茫而略带忍耐,“怎么了?”

他深沉如海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嗓音沙哑到极致,“欢欢。”

“嗯?”

男人的脸颊贴上她的娇嫩,嗓音淡而沙哑,“他不会就这么罢休,所以,如果发生什么事,你都先跟我说。”

她笑,“我每天叫安珂跟着我,我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他低低沉沉的道,“有些万一,谁都防不了。”

“你不是都已经放了话,说如果一定要逼你娶别的女人,你可以随时不做这个总裁,也不可能回总部去帮Clod—Summer做事吗?”

他额头上都是因为忍耐情一欲而渗出的细细密密的汗,眼眸也暗得可怕,但腔调还是很淡,“宋姝说他做生意雄才伟略,但缺点就是任人唯亲,劳伦斯家族的旁枝末节都被塞进了Clod—Summer,所以他更需要能力过硬又跟他有血缘的人…我对他而言,是举足轻重的存在,不会轻易放弃。”

池欢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如果他对我做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嗯,”他低头再度封住她的红唇,哑声道,“乖。”

第195章:千金?千金算什么

缠绵到深处时,池欢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眯起的眼睛有些迷蒙,低声问道,“墨时谦。”

“说。”

“我跟你们董事长说…千金难买,是不是脸皮太厚了?”

她说那句话时,就不是很有底气,只不过没办法,必须强撑。

“千金?”他低低的笑着,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薄唇贴上她绯红的唇瓣,灼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肌肤上,喑哑低语,“千金算什么?”

……

如墨时谦所说,劳伦斯家族不会轻易放弃。

墨时谦态度明确而强硬,他愿意接受总裁这个位置,不代表他非要不可,从他那里很难下手,连池欢自己都知道,要再下手,肯定是找她。

所以池欢第二天在公司,再度见到劳伦斯时,她几乎没有意外。

墨时谦已经收购了她的经济公司,而劳伦斯是Clod—Summer的董事长,他能出现在这里,再正常不过。

会议室。

劳伦斯看了眼面前茶香氤氲的大红袍,摆摆手,“都出去,我跟池小姐说两句话。”

经理对这尊超级大佛几乎是诚惶诚恐湿了一身衣服,“好的好的,董事长您有什么吩咐随时叫我。”

会议室的门被合上,整个空间都几乎安静了下来。

劳伦斯的身后仍然跟着昨晚的那两个保镖和助理。

池欢单独一个人,坐在对面。

她妆容精致,面上学着墨时谦,铺一层极淡的笑,背脊挺得笔直,眉眼垂着,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董事长还有什么昨晚没说完的话,请说。”

劳伦斯长居巴黎,但还是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那声音很苍劲,意味深长,“你在我面前,似乎连做做样子,也不太屑,连晚辈面对长辈的礼貌,你都只勉强过了及格线。”

池欢挑眉,随即笑了,“如果我表现得甜美讨喜,您就能接受我的话,那我什么样子都摆的出来…显然,您看不上的是我的家世,而我无能为力,您既然觉得我高攀了墨时谦,我样子做得再好,我看您也只会觉得我谄媚得上不了台面,何必吃力不讨好。”

“倒是一张伶牙俐齿,”劳伦斯淡淡评价道,他眼睛里的光很锐利,但眼神却给人一种平和的错觉,“你如今的一切都是时谦给的,而他给你的,都是Clod—Summer给的。”

池欢抬起眼睛,笑着道,“所以如果我不离开他,您要封杀我吗?”

那笑里有绵延细密的讽刺,并不深。

但这点讽刺,让劳伦斯莫名的觉得不舒服。

他眯着眼睛,“封杀你,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池欢直接笑了出来。

同时,她眉眼间的讽刺更深,甚至清晰了起来。

池欢不言不语不笑时会显得沉静,一旦笑起来,尤其是那笑本身就放肆时,白皙精致的一张脸就显得格外的娇媚。

而这娇媚,使得讽刺的意味更浓厚。

她歪着头,笑问道,“我听说,墨时谦的妈妈当初是名扬海外的超模,如果不是爱上您,她可能会继续进军最一流的超模…但是突然被封杀了,我名气还没飘到国外去,封杀我当然是更容易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当初封杀她的…是您这个位置的人,还是您本人?”

劳伦斯看着会议桌对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