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就起身,在前面给他们带路。

莫西故的房间在二楼,也就是说跟拉里夫人的主卧在一层,只不过是右边最里面的那间房。

池欢跟墨时谦的房间在三楼,很大。

贝丝替他们推开门,笑眯眯的道,“这间房是整个别墅里除了我爸妈的主卧外最大的房间了,床也是双人的,你们进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缺的。”

池欢先走了进去。

墨时谦站在门口,他虽然不胖,但一米八七的男人块头立在中间基本就挡住了路。

显然是不准备让她进去的意思。

他低头看了贝丝一眼,淡淡的道,“有什么需要我待会儿下去拿,不牢拉里小姐再费心,你去看看莫少有什么需要的吧。”

说罢转身进门,并且顺手关上了门。

直接就将贝丝关在了门外。

安静的走廊上。

贝丝看着在她跟前紧紧闭上的门,脸上甜美的笑一下就荡然无存,扭曲得接近阴冷。

她还什么都没做,这男人就半点好脸色不给。

呵,她倒要看看,过了今晚,他们要怎么继续甜蜜。

……

房间里,墨时谦看着那将窗帘拉开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女人,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

他低头,用下巴蹭着她娇嫩的脸蛋,在她耳边低低的道,“这么不喜欢这儿,刚才怎么不说要走?”

池欢伸手就去掰男人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奈何在力气这件事情上,她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

掰了半天他也是纹丝不动。

她没好气的道,“松开,你勒疼我了。”

疼倒是不疼,但她的确是有点烦躁。

墨时谦没说话,当然,他也没松手。

池欢掰了半天都掰不动,只好作罢,转过头看着男人俊美的脸,“本来晚宴我都不想来,一起吃饭就算了,为什么还在这儿住?”

她两只眼睛睁得很大,看上去就气嘟嘟的。

她没出声反对,是顾虑着他做事有他的考虑和目的,所以没拆他的台。

但他又没给她说。

男人抬起下巴,指了指窗外,淡淡的问,“看到了吗?”

池欢莫名其妙,“什么?”

别墅里亮着很多的灯,在黑漆漆的雨幕中,显得格外的朦胧。

在这寒冬里,更有种说不出的萧瑟孤冷。

他轻描淡写的道,“雨很大,又打雷又闪电的,而且晚上温度低,路面可能会结冰,开车很容易出事。”

池欢,“…”

她撇撇嘴,“我还不如在在家看恐怖片。”

男人挑眉,“你还看?”

他以为那次之后,她应该有自知之明了。

低眸睨她一眼,“你别指望我再陪你一起看了。”

跟恐怖片相比,看她看恐怖片本这件事更加恐怖。

池欢对他这副好整以暇的神色十分不满,立即瞪着一双眼睛,“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说不想参加这破晚宴,你说要来,我跟你来了,你现在说要住这破地方,我也没说什么,我就让你陪我看个恐怖片,你还敢这么不乐意?”?

墨时谦,“…”

“你给我松手,不准你抱了。”

他当然不会松,甚至低头去亲吻她的腮帮,“好了好了,我陪你看,嗯?”

瞧瞧,这是什么勉为其难的态度?

女人更恼怒了,“谁要你陪了,哼,我看你是越来越讨厌了。”

墨时谦的手指扣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蛋扳了过来,眯起眼睛看着她这副耍着小脾气的傲娇模样,心头止不住的发笑,“不陪你也生气,陪你也生气,你还想我怎么伺候?”

她把脸撇到一边,不搭理他。

男人亲不到她的脸,索性亲吻着她的脖子。

池欢被他弄得痒得不行,却又怎么都挣脱不开他的怀抱,还是被亲得破了功,忍不住道,“行了你别闹了,好痒。”

“痒?”男人的笑意一下就更深了,像是从喉间溢出,声音更是沙哑透了,“哪里痒…下面么?”

她羞恼成怒,“墨时谦,你真是越来越下流了。”

他看着她薄红的脸蛋,淡淡低笑,“我要是不下流了,谁给你止痒?”

池欢,“…”

“咚咚。”

正耳鬓厮磨着,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池欢看到他剑眉立即不悦的蹙起,一副好事被打扰了阴郁。

她眨了眨眼,“估计又是贝丝。”

墨时谦松开了手,拧着眉头面无表情的道,“我去开门。”

在自己家可以不理敲门的人,但在别人家不理,就显得很没有礼貌了。

何况到目前为止,贝丝还没做什么得罪人的事情。

池欢伸手拉住了他,“我去吧。”

“你不是不喜欢她?

第224章:他负责赢钱,然后她负责被赢钱

女人看他一眼,轻轻一哼,没回话,只是道,“你不是比我心细,检查下这房间和浴室有没有缺什么,我去。”

说罢就朝门口走去了。

当女人不喜欢另一个女人,跟自己和她打交道相比,更讨厌让自己的男人跟她接触。

池欢打开门,正准备开口。

却在声音要冲出喉咙时,发现门口站着的人不是贝丝。

是莫西故。

门开,他低眸看着她,眼神有几秒钟的对视。

还是池欢先反应过来,错开了视线,“你找我们有事?”

莫西故单手插入裤兜,注视着她犹带薄红娇媚的脸蛋,好一会儿才徐徐的淡声道,“没什么事,只是想来问问你们,要不要下去,贝丝说,我们四个刚好可以凑一桌玩牌…现在还早,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做。”

刚吃完晚饭没多长时间,也就七点多不到八点。

“贝丝让你来的吗?”

“嗯,”莫西故微微耸肩,淡淡道,“她说你们好像不喜欢她。”

池欢,“…”

“那好吧,我们下去。”

虽然是她不太喜欢的人家,但也是别人家,这么早就待在房间里终归是不好的。

何况,就她跟墨时谦两个人,没什么事情做的话,估计一不小心就擦枪走火的滚上床了…

她对跟他滚上床不排斥,但她不想在这儿滚。

玩牌也好,打发时间。

池欢去浴室里叫检查了个大概的男人。

墨时谦也没意见,牵着她跟在莫西故的身后,下去了。

……

他们四个虽然年纪略有参差,但都是年轻一辈。

拉里先生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后,跟着拉里夫人一块儿上楼了。

这牌打得其实也挺无聊的。

之前萧御就说,常驻拉斯维加斯的唐越泽赌牌都不是墨时谦的对手,所以不跟他玩,池欢隐约知道他玩牌很厉害。

结果整个打牌的过程就是——

墨时谦赢了贝丝的钱,喂给她。

墨时谦赢了莫西故的钱,喂给她。

他负责赢钱,然后她负责被赢钱。

贝丝输得直跺脚,连抱怨带撒娇,都没什么卵用。

莫西故倒是从始至终都没表态,输也输的从容,不过堂堂莫氏少东家,输点钱也没什么。

池欢莫名其妙的入账一大波钱…

墨时谦就是那个神奇的搬运工…

一连坐了好几个小时,佣人连茶都给他们换了几批。

一直到快十一点,贝丝又输了一局狠的,她把牌一扔,一脸气恼的道,“不玩了不玩了,你们两个简直欺负人,赢钱还虐狗。”

池欢抬手看了眼腕上的表,伸了个懒腰,“十一点了,是该回去睡觉了。”

莫西故在打牌的过程中,早就眼尖的看到池欢和墨时谦右手的手腕上戴的是同一款的腕表。

情侣表么。

他也起了身,唇上噙着淡笑,“那散了吧。”

于是各自回了房间。

二楼上三楼的时候,池欢朝牵着自己的男人道,“你赢钱就赢钱,为什么要全部喂给我…”

他这种赢了钱还要把钱喂给她的做法,简直就带着一种毫不收敛的猖狂。

男人低头看她一眼,淡淡的道,“赢钱没意思,喂给你比较有意思,否则我坐不下去,跟你们打,无聊的很。”

池欢,“…”

她轻轻一哼,“看你多不会说话,你应该说跟他们俩个打无聊,跟我怎么能无聊。”?墨时谦睨她一眼,唇上掀起笑弧,“没有莫西故,我连喂钱给你都没兴趣。”

池欢,“…”

她瞪他一眼,真是一只完全不会说话的纯种直男,讨厌。

回了房间,池欢赖在沙发椅上,“你先去洗澡吧,我休息会儿。”

男人好笑的看着她,“你坐了一个晚上,休息什么?”

“打牌要动脑啊,当然会累。”

他清清凉凉的笑着,“你被喂钱,还要动什么脑?”

池欢扔了个抱枕到他身上,嗔道,“让你去你就去,讨厌。”

谁先洗谁后洗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除非一起洗。

但就他们以往的经历,一起洗不出事的概率为——零。

墨时谦也知道她不想在别人家跟他做,于是拿了拉里家备好的新的睡袍去了浴室。

池欢赖在沙发椅上,窗外的雨声和浴室里的花洒声混合在了一起。

敲门声突然很有节奏的响了起来。

男人在洗澡,她自然只好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得是贝丝,“池欢姐姐。”

“还有什么事吗?”

“我爸煮了点夜宵,让我叫你们下去吃,墨总呢?”

“他在洗澡。”

“那你跟我一起下去吧,我刚去敲莫少的房间,他也没应,估计也是在洗澡,不如这样,我跟我一块儿下去…你帮墨总端,我给莫少端。”

池欢犹豫了一会儿,“其实我们都不太饿。”

贝丝垮下一张脸,很是为难的道,“池欢姐姐,我爸爸亲自下厨做的夜宵…你们都不吃的话…他会很失望的。”

池欢想了下,道,“那我去端上来吧。”

吃不吃是一回事,主人亲自做了夜宵,总不能端着架子置之不理。

池欢跟着贝丝下了楼。

拉里先生笑容可掬的把两碗甜酒汤圆装在一个盘子里,小心的递给了池欢,又关心的问道,“要不要我让佣人给你们送上去?”

池欢心想刚才怎么不直接让佣人给他们送到房间里…

不过想是这么想,她自然没说出来,只是摇头道,“没事,我自己来吧。”

从下楼开始就没见到佣人的影子。

贝丝说莫西故可能还在洗澡,她吃完再端上去,又问她要不要一起吃了再上楼,

“不用了,我跟他一块儿吃吧,而且现在很烫。”

拉里父女也就没说什么,只叮嘱让她小心点。

池欢端着餐盘,小心的上楼。

二楼拐三楼的时,眼前突然一黑。

她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灯灭了。

只有一道深蓝色的闪电,极快的闪了一下,然后又重归黑暗。

停电了,还是跳闸了?

池欢正想开口叫人,被窗外雨声淹没的脚步声终于在靠近的时候被她觉察到了。

啪的一声,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

第225章:要是那东西坏了…多可惜

还没等她出声,口鼻就被袭到她身后的人捂住,一阵刺激性的气味淹没而入,池欢很快就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

……

浴室里,花洒里的水如雨般密密麻麻的落下,男人颀长健硕又肌理分明的身躯上,整个空间都是氤氲的白色雾气。

墨时谦站在花洒下,水从头顶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不断的往下滴落。

他闭着眼睛,只觉得全身的温度在这热水之中都在逐渐升高。

脑子里早已是一片缠绵旖旎的画面。

俊美的脸微微仰着,不断上下滚动的喉结,立即细碎的水珠,无不让站在水下的男人看起来性感得一塌糊涂。

薄唇间溢出呼吸声,隐约重复夹杂着某些简单的字眼。

池欢…欢欢…

身体的温度愈发的高,脑海中的画面愈发缠绵激烈,下腹处的灼热也累积得更多,硬得难受。

光线突然全都暗了下去——

即便是闭着眼睛,人对光线也是有感知的,尤其是从明亮突然变成漆黑。

墨时谦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几乎是在他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就伸手关了花洒,雨水停下,他沉沉的出声唤道,“欢欢。”

外面没有声响,安静得黑暗一样彻底。

她不在么?

这个念头掠过后,他紧跟着就意识到了刚才脑海中的内容,体温反常的烫。

男人俊美的一张脸立即阴沉如水,循着精准的记忆,他很快找到了脱衣服前随手搁在浴袍上的手机——

以前在自己别墅的时候,他进浴室洗澡前都会随手把手机放在小桌子上,或者扔到床上,因为是在别人家家,所以他就顺手带了进来。

边手指迅速的拨通了一个号码,边借着屏幕的幽光拿起衣服很快的套在身上。

一直等到他衣服都快缠好,那边才接了电话。

墨时谦的声音阴鸷冷厉到极致,“萧御,如果你连这么件小时都办不好,你就给我等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