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他们一起出现在晚宴上的照片——当然,只有池欢入镜了,其他人都是可以供网友扒皮的局部。还居心叵测的拍了她跟莫西故同框出现的照片。

最劲爆的就是被强一暴者的照片了。

也就是那天池欢看到的贝丝的样子,只是没拍脸。

被撕扯坏的衣服,淤伤,“吻痕”。

附带一张医院开的性一侵验伤单。’

资料准备齐全,涉及最当红的小花旦池欢,刚发出来就引爆了整个娱乐圈,引起全民关注,更别说还有唐影在推波助澜。

贝丝的脸没露——受害者隐私保护。

墨时谦的脸没露——池欢的猜测是曝光了墨时谦的身份会直接引起劳伦斯的不满,如果让Clod一Summer的董事长插手,分分钟摆平。

只有池欢全程露脸…反正她也是明星么。

宁悠然在手机那端着急的问道,“欢欢,怎么回事啊?”

池欢浏览完,淡淡的道,“我暂时也还不清楚,我打电话问墨时谦。”

“哎,好吧…”末了,她还是没忍住嘀咕道,“难怪昨天你们那么反常,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吵架了。”

算么?

他们吵架了么?

是他自己说了晚上见,结果她发烧了他也不回来。

她甚至怀疑,他回来那么晚走的那么早,就是为了避开她。

挂了悠然的电话后,她握着手机,又重新发呆。

出了这么大的新闻,他也不给她打个电话解释或者安抚一下吗?

墨时谦的电话没来,莫西故的电话到了。

池欢看着那串数字——

莫西故的号码他们分手后她就删了,但总归是四年,她现在也许已经不能倒背如流,但看到还是认得出来。

想了想,还是接了。

她调了调嗓子,用最正常的声音和语调出声,“西故。”

那边静了片刻,低低的询问,“还是感冒了?”

毕竟池欢是他亲手给按进冷水里的,一身没干的衣服又穿了好长时间,会感冒再正常不过。

虽然她的确是有点鼻音,但不重,不仔细听的话是听不出来的。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你们那新闻,是怎么回事?”

莫西故的声音温温淡淡,带着关心,但不会逾距,属于贵公子式的温柔,不会让明显张扬让人不适,像是认识了很长时间却很少联系的老友。

池欢觉得可能是感冒,这两天时不时的鼻子会觉得酸酸的。

也许是闺蜜问了,前男友都来问了,她最想被关心的那个人却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没有发过来。

“大概是贝丝想用这舆论向我们施压,救她爸爸吧。”

莫西故静了静,淡淡的道,“我问的是,他到底有没有跟你解释清楚,那天晚上的事情。”

从直觉说来说,同为男人,他觉得墨时谦的话是可信的。

因为他说他跟贝丝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眼神语调表情,始终都是坦坦荡荡的,没有半点心虚的痕迹。

更何况墨时谦,本就是极其坦荡的性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让他说谎,比让他说实话要难。

可事实总不能用直觉两个字混过去。

贝丝那一身是怎么弄得。

他们共处一室的那几个小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既然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又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池欢抿唇,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他说他跟贝丝什么都没有…我…就没问了。”

“为什么不问?”

“我…”

“你不敢?”

这三个字,莫西故用的问句,但语气是完全陈述的。

他跟着继续淡淡的道,“你怕他是在说谎骗你,你更怕,如果这是个谎言,可你自己把它戳破了…因为那个男人好像不是说谎的高手,只要你一追问,也许就破绽百出,所以你不敢。”

爱么?

是因为太爱了吧。

所以生怕出现一点会让自己离开的苗头。

池欢没有说话。

莫西故话锋一转,突然问道,“如果他被下药了,没有控制住自己,真的跟贝丝发生关系了,可他爱的是你…如果是这样,你会离开他吗?”

第239章:生气了吗,因为她来看莫西故?

池欢拉着悠然陪她一起医院看莫西故——

她后来问了句他的腿怎么样了,他轻描淡写的说不过是轻微骨折,只是被莫夫人按在了医院。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去看看他。

不管怎么说,他会受伤,都是为了替她强行踹开门。

当时她明知道他可能受伤了,满心满眼都是找墨时谦,顾都没顾上他。

现在知道他住院了还不去探望一下,那也未免太没心没肺。

不过为了避免尴尬,她还是拉上了悠然。

莫西故住的高级病房。

她们两个一人提着鲜花,一人提着水果。

就是很普通的探望病人,然后聊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她们起身准备离开。

宁悠然走在前面,池欢走在后面。

她正要带上门时,病床上的男人突然叫住了她,“池欢。”

她握着门把的手一顿,“嗯?”

莫西故看着那张精致白皙的脸,低低缓缓的问道,“如果我们之间的过去全都过去了…我们以后能不能像朋友一样往来?”

池欢先微微一怔,随即对上他的眼神,却徒然发觉那双眸太深,像是要溺毙什么,她缓了好几秒才露出笑,“当然。”

莫西故俊美的脸上漾出温淡的浅笑,“再见。”

她抿了抿唇,“拜拜。”

带上门,走过一条走廊拐了弯,宁悠然才眨巴着眼睛朝她道,“你们最近怎么又有交集了…他不会是想重新追你回去吧?”

“不会吧…”

“为什么不会?”

池欢撇撇嘴,“我以前追他的时候他就不喜欢我,我现在有男朋友了,他追我干什么?”

莫西故好像就没有喜欢过她?

“嗯…”宁悠然托腮想了想,“我也觉得还是墨时谦好点…他有钱长得帅不说,对你实在是不能更好了,不过就是新闻上那些破事儿,一定得处理好。”

池欢失笑,但眼底又铺着一层薄薄的阴霾。

她伸手按了往下。

刚等了半分钟不到,电梯门就开了,她踩着高跟的长靴正准备走进去,一抬头就看到她正对面站着英俊而挺拔的男人。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

池欢其实基本算是全副武装。

因为感冒了,破天荒的穿了件过膝的黑色羽绒服,脖子上系着红色的围巾遮掩住了她大半边的脸蛋,且还把羽绒服的毛茸茸的帽子扣上了脑袋。

娇小纤细的身子全都藏在了臃肿的羽绒服里。

只有那双过膝的深灰色长靴,还有她平常的时尚风格。

但即便如此,墨时谦即便没看到她身边的宁悠然,也直接一眼就认出了她。

两人不约而同的迟疑了好几秒钟。

最后还是宁悠然看了看电梯里的男人,再看看自己身边的闺蜜,伸手拍了下她的手臂,“欢欢。”

这次墨时谦先反应了过来。

他长腿率先跨出了电梯,踩着往外走的步子时顺手揽着她的腰往外带。

带到一旁的空处,他伸手就探上了她的额头,低头盯着她的脸问道,“感冒还没好?你不是跟我说已经没什么不舒服的了吗?嗯?”

池欢抬头看着他。

这个自然而然给她试额头上温度的动作让她的心一下就暖了很多。

她还没说话,男人就像是训斥般的道,“不舒服还跑到医院来做什么,我让医生直接去你的公寓给你看就行了。”

过了她一会儿,她在极其短暂的犹豫后,还是道,“我不是来医院治感冒的。”

他眉头一下就皱的更厉害了,声音也沉了下去,“你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为什么不跟我说?”

他这个态度,让她一下就有种说不出她是来看莫西故这句话的。

是因为前男友身份敏感,她第一眼撞见的时候还有过几秒的心虚。

虽然她没什么好心虚的。

池欢抬着眸,男人深沉的双眼对视了几秒,她抿唇低声道,“我是来看莫西故的。”

莫西故。

男人的黑眸无声无息的变暗了。

他没有忘记,那天他们回去前,她对莫西故就好像不同了。

称呼不同了,变成了西故。

态度更是不同了,不再是淡淡漠漠爱理不搭,变得很客气,那客气中又还有别的什么情绪。

今天,她还专门跑到医院来看他。

见他不说话,池欢主动解释,“前天晚上在拉里家…我吸了迷药跟他关在一起,他为了帮我把门打开…踹门的时候腿受伤了,所以我今天过来…看看他的伤势。”

她的解释,墨时谦是听懂了的。

她专门来医院看莫西故,是因为莫西故是因为她才受伤的。

他也知道,这个理由,于情于理是说得过去的。

可他还是忍不住。

莫西故为她受点小伤,她不顾自己高烧痊愈的身体专门来看他。

可他受伤…她却一无所知。

即便明明是他自己选择不让她知道,可此时遇到她来医院看望其他的男人,他还是克制不住的心头那股陌生而辛辣的情绪。

甚至看着她乖巧解释的模样,莫名的上来了没有道理的脾气。

池欢看着他,拿捏不准他沉默的意思。

生气了吗,因为她来看莫西故?

她抿着唇,转移话题,问了她刚才一直在思索的问题,“你来医院干什么?”

墨时谦低头看着她埋在围巾和羽绒服帽子里,只露出一部分脸蛋的小女人,下颌的线条逐渐的紧绷,使得他的五官跟轮廓看上去更淡漠了,“我来看个朋友,昨天打架受伤了。”

打架?

池欢虽然不知道他除了风行还有什么朋友打架能他来看的,但也多问。

只是哦了一声。

气氛莫名的有些尴尬。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帽子上的毛,正想开口问他要不要她跟他一起去,男人已经出声了,腔调是淡淡的,“让安珂送你们回去,这么冷的天,你感冒还没好,好好在家休养。”

池欢看着他立体深邃的脸,最终还是缓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墨时谦嗯了一声。

池欢跟宁悠然往电梯里走。

然而还没走出两步,手腕就被男人扣住了。

她几乎条件反射的看着握着自己手腕的男人。

“贝丝和新闻我都会解决,不会让他们影响的你的形象,你不用担心。”

第240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池欢看着他,后知后觉般的点点头,“哦,我知道了。”

这种新闻,她原本也谈不上多担心。

墨时谦墨黑的眸深深的看着她,将手松开,淡淡的道,“回去吧。”

她收回自己的手,抬脚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地阖上。

颀长挺拔的男人就站在门外深深静静的看着她。

直到电梯彻底的合上。

电梯里。

宁悠然转过脑袋看向池欢,“欢欢…是不是因为你来看莫西故,所以他吃醋生气了?”

吃醋?

池欢撩起唇淡淡的笑,“你觉得他是会吃醋的男人,像是吃醋的样子吗?”

墨时谦吃醋的样子,别说见过,她就是想象都想象不出来。

宁悠然回忆了一下,“还挺像的啊。”

那种闷葫芦吃醋,不就是——“我不想理你,你还不来哄我”这种画风?

刚才墨时谦…就这差不多的感觉嘛。

池欢趴在法拉利的玻璃上,看着过往的车流发呆。

他去医院看朋友,看什么朋友?

?他除了风行,难道还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

……

她的感冒虽然得差不多了,但自然是不可能这么快痊愈。

池欢也没心情出去逛街什么的,于是让宁悠然跟她一起回了公寓,买了菜自己在公寓做饭吃,下午拿着笔记本看恐怖电影。

恐怖电影一直都是宁悠然的最爱,她向来如数家珍,池欢是最新入门,处在又怕又想看——所以最好是有人陪她一起看的阶段。

看了一个下午,意犹未尽。

外面是被深雪覆盖的寒冬,室内暖气充足,光线充足,窝在沙发里看恐怖片也是一种别样舒服的感受。

傍晚的时候,宁悠然问道,“欢欢,是我来做饭,还是等你男朋友回来,我回家去吃?”

池欢想了想。

“我给他打电话吧,如果他回来的话你就回家跟你爸妈吃,如果他不回来…你就陪我一起吃。”

宁悠然,“…你一定要这么重色轻友?”

池欢看着手机拨号码,懒洋洋的答道,“我难道不是一直这么重色轻友?”

宁悠然,“…”

池欢拿着手机拨通了墨时谦的号码。

跟悠然打趣时氛围轻松,以至于池欢忘记了这两天她跟墨时谦之间那些莫名尴尬的隔膜,直到男人低低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欢欢。”

隔得很近,好似在她耳边,是她熟悉的低沉。

池欢轻咬了唇,“你回来吃晚饭吗?”

静了几秒,“好。”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