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的墨时琛不知道她是因为离开了巴黎还是因为他的包子真的好笑,一点平常的矜持优雅都不见了,笑得趴到了桌面桑,连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天啊…这世上竟然会有这么丑的包子…”

她越笑,他越面无表情。

换了平常,他什么时候怕被人笑过,而且压根没人敢嘲笑他,找死么?也因为墨大公子骨子里就是骄傲自负,且这些自负也是有底气跟资本作为支撑的。

人么,越是花了时间跟精力却没做好的事情,越容易恼羞成怒,参见墨公子的此刻。

他在一旁,阴阴凉凉的提醒,“太太,你当心笑岔了气。”

温薏笑完了才慢慢的收声,她一脸嫌弃的看着那奇形怪状根本没有包子形状的东西,勉强恢复平稳的嗓音评价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像墨公子这么英俊的万人迷,竟然会做出这种丑陋的糟心的包子。”

墨时琛也不发脾气,他拉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拿了一只小碗,然后用筷子夹了一“坨”,自己先吹了吹,再喂到她的唇边,微笑着道,“尝一尝。”

“我是颜控,不吃这么丑的包子。”

“…”

他耐着性子,“太太,你看看我的手。”

她其实已经看到了。

刚才他端包子过来的时候她的注意力被吸走了,没注意到他人,但他拿筷子把包子喂到她的唇边时,她得瞎了才可能看不到。

男人速来骨节分明,漂亮得一看就知道是含着金汤匙的贵公子出身的手已经惨不忍睹了,手指被烫破了皮,被烫出了泡,又被切了几道口子…

温薏摇摇头,没心没肺的道,“包子丑手还这么丑,你叫我怎么吃得下。”

“…”

墨时琛淡淡的道,“你看着我的脸吃吧。”

“…”

“不吃。”

他眯起眼睛,深邃的眼睛里已经有了危险的暗芒,“是你自己说要吃包子的,我蒸了几个小时。”

“你就是蒸了几年,长得丑我也不吃。”

“行,”墨时琛给她气笑了,虽然他开始就知道这女人要吃包子纯属是为了折腾他,但他做也做了,伤也伤了,还傻逼一样被烫了几次,她竟然口都不肯张,蹬鼻子上脸,“要么,你把我的丑包子给吃了,要么,我把我自己喂给你吃,反正你——颜控。”

温薏,“…这么难看这么难吃的东西,你竟然好意思逼着我吃?”

他笑着说,“你第一天知道我不要脸?”

“…”

温薏不理他。

墨时琛温哑的嗓音哄着她,“你应该知道,我之前之所以会对叶斯然的弟弟下手,是因为我知道那时候我不对你用硬的,这个婚你离定了,但我也知道,你吃软不吃硬,所以底线之内,我还是愿意对你用软的…”顿了几秒,他唇上的消息更深了,“太太,你不会希望,我跟你翻脸吧,嗯?”

这话,俨然是毫不掩饰的连哄带逼了。

“我不吃你的包子,你就要跟我翻脸,这就是你献殷勤的态度?”

他淡淡纠正,“这不是包子,这是我蒸了几个小时,烫了四次手蒸出来的包子。”

“…”

烫个手他还烫出骄傲了是吧?

温薏懒得跟他磨叽,张嘴咬了一口已经靠在她唇上的包子。

墨时琛深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慢慢咀嚼的动作,看着毫不掩饰的嫌弃跟蹙起的眉心,把包子直接往她口里塞,冷酷的道,“吃完,至少给我吃五个。”

让她折腾他,让她敢让他蒸包子。

温薏觉得她真的是碍着她的教养跟餐桌礼仪才没给他吐出来,不再咀嚼直接将口里的东西干咽了下去,然后一把将他还夹着包子的手拨开,噎着嗓子皮笑肉不笑的道,“墨大公子,你想方设法做出这么难吃的包子,其实就是想跟我睡吧?”

他眯着眼睛嗤笑,“怎么,你肯跟我睡?”

她扯着唇,“丑陋难吃的包子,跟英俊又器大活好的男人比起来,我这种肤浅的颜控当然选后面那个。”

第735章:给你机会去喜欢别的男人?我看起来是智障么

墨时琛看着她,这话,他可不信,但…又的确很有诱惑力,他看了看还在冒着热气的包子,又低头看着离自己一位之隔的女人,淡淡的精确了说法,“我说的睡,可不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的睡法。”

“墨大公子难道认为,你在我心里十分的正人君子吗?”

男人睨着她,半响才道,“非奸即盗…”他唇上勾勒出笑意,“太太难道是想奸完盗什么东西?”

“…”

温薏没说话,脸上的神色有几秒钟的不自然。

没错,她继续待在这里,图的就是想把她的证件盗回来,就算真的要陪他睡上一回,那也没所谓,刚才她早早的睡了,为的也是晚上有精力好行动。

墨时琛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又猜对了,闲适的笑道,“你的证件我没带在身上,也不在这家酒店,太太,还要睡吗?”

计划落空,温薏也懒得再演戏了,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就这么消失殆尽,只余唇上的淡漠嘲弄,“看来我早就应该多问这么一句的,耽误我的时间。”

说罢她就起了身,拉开椅子准备走人。

但脚刚跨出去,手臂就被有力的手指扣住了,跟着就是一阵猝然的猛力,将她整个人直接往下拉,温薏没防备,也经不住男人这样的力道,就这么倒了下去,狼狈的摔在了男人的身上。

大约是她的骨头撞到了男人的骨头,痛得她神经都短暂的麻痹了一下。

男人将她柔软的身骨抱在自己的腿上,禁锢在怀里,手指轻轻捏着她的脸颊,低低的道,“我还挺喜欢你耽误时间的样子的。”

等那疼缓过去头,她才抬头看着将呼吸喷薄在自己脸上的男人,不再是方才伪装的模样,突的笑了下,“墨时琛,你是不是真的爱上我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吐词清晰,“如果是呢?”

“我跟你讲了太大的道理,分析了太多的现状,现在我什么多余的废话都不想说了,墨时琛,我为了能离开你,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她闭了闭眼,情绪如困兽般的起伏着,却被压抑住了,“十年前我不明白,这世上有些事情就是如何努力都得不到的,情爱也从来不是你多美,多优秀,多能干或者多好就该理所当然拥有的,我不是你会喜欢的那个人,不是因为我不够好,事实上我再好也没用,以前我不懂,这个错误的认知让我这十年来都陷在你的泥沼中…我不是恨你,但是墨时琛,我真的厌倦了。”

墨时琛五官轮廓都似温淡,唯眉眼冷冽逼人,他嗤笑了一声,“你能怎么样?温薏,我死了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再遇到一个喜欢的男人,你以为你还能喜欢别人吗?”

这句话不知道戳到了哪个点,激得温薏血液逆流,怒得瞳孔都放大了几倍,“你…”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俯首就吻了下去。

她本来就气得心尖都在战栗,男人的唇一贴上她的,她就立即张口反咬了过去。

墨时琛因为吃痛而稍微松缓了力道。

温薏趁机从他身上起来,并且扶着餐桌连连后退了几步,她一边用力的擦拭着自己的唇瓣,一边低头冷眼看着他,呼吸不稳,却又极力镇定,“墨时琛,你有本事别像块牛皮糖一样死黏着我,你看我到底能不能喜欢别人。”

他声音沉沉,依然冷静,而这冷静里又夹杂着些许不明显的哂笑,“我的本事就是要像一块牛皮糖一样黏着你,让你甩不掉,给你机会去喜欢别的男人?我看起来是智障么。”

温薏听着这话,真是怒极反笑,“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摊上你这么个极品无赖。”

她似再无法忍耐下去了,转身大步的走出了餐厅,走到客厅茶几的行李箱旁将它打开,从里面胡乱的找了一身衣服出来,抱着就往次卧里走,准备换了衣服就提东西走人,反正她现在证件都没有连酒店都住不成,她干脆去找墨时谦,让他给她安排个住处,否则就赖在他家里。

可等她进了门反手刚要关上,男人穿着鞋子的脚就已经抵在了门板的底部,轻易的就将门卡上了。

温薏回头,冷冷的看他一眼,也不跟他争,又抱着衣服快步往浴室里走——

反正只是换衣服,卧室还是浴室都一样。

可奈何即便她已经加快了步子,也还是被男人节奏不快但架不住腿长给关上了,当她要去关浴室门的时候,也被男人单手挡住了。

她的手朝门外一指,深呼吸,冷着声音逐字道,“墨时琛,你给我滚出去!”

他就伫立在那里,手撑着门,不言不语的看着她。

温薏没办法,只能去推他,可刚伸出手就被他反扣着手腕拽进了怀里,沉缓的嗓音在她的头顶道,“什么都没吃你还有力气闹脾气?”

温薏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出来,可怎么都甩不掉他的手,“你滚!”

“温薏,”他抱着她,带着她柔软无骨的身子往床上带,一把将她扔了上去然后欺身覆盖而上,膝盖落在她的腰侧,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边,他手指温柔的拨开她落到脸上的发丝,“就算墨时谦能替你保住你的家人,我也有法子让你被遣送回巴黎…你不回去,我有无数种办法让你回去,你明白么?”

温薏被他困在身下,他其实没压着她,重量都是用他自己的膝盖跟手在支撑,可她看着视线上方这张英俊的脸,只觉无比的面目狰狞,刹那间涌出一股强烈得无法控制的情绪。

她手指抓住他肩膀上的衣服,抬头靠近了他的锁骨处。

她洗过澡,也洗了头发,沐浴乳的香混合着发香,形成了一股若隐似无又难以替代的女人香飘入他的鼻尖,不等他对她这个动作生出什么想法,尖锐的疼痛已经蔓延开。

她像是怒极了,也恨极了,咬着他的齿不管不顾,像是要将他的血管都咬破。

墨时琛耐疼,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疼。

但他任由着她咬。

第726章:“太太,你生气了?”

他甚至将原本撑在床上的两只手腾出了一只,搂着她的腰身,就着原本的姿势将她的身子按得贴上自己的身躯。

紧紧相拥,这柔软馥郁的身体给了他一种难以言喻的精神慰藉,和脖子上被她咬着持续了二十多秒的疼奇异的融合了在一起,让他有种说不出的亲近跟满足感。

这个动作对温薏而言,就好像她真的是个任性闹脾气的孩子,而他耐着性子包容宠溺着她,于是她很快就不再咬了,反手摸到自己的腰后想掰开他锁着她腰肢的手,无果。

她声音很低,低的模糊,恨恨的道,“墨时琛,你为什么这么无赖?”

他朝她的耳朵里吹着呼吸,笑声震动她的耳膜,“你不是说了么,因为我本来就是无赖,身为无赖当然得无赖。”

“你给我滚开!”

男人松开了缠在她腰上的手,而是将她按在了床褥里,黑色的头颅埋到了她的肩窝里,学着她刚才回咬了过去,只是力道轻了许多,细细啃噬,像蚂蚁一下一下的咬着。

“墨时琛…”

“你自己刚才说的,跟吃包子比起来,宁愿吃我…嗯?”

温薏只有一个字,只可惜声虽高,但气还是短的,“滚!”

“男一欢女一爱而已,你知道我向来以让你舒服为己任,你只需要躺着享受,吃不了亏…大不了明天,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你继续你的,我继续我的?”

神经病。

她脑子里只有这三个字,可说出的话却是另一番内容,“把我的证件还给我。”

“没有。”

“那你就从我身上滚下去。”

“那怎么办呢,”他是贴着她的唇瓣在说话,沉沉的笑就是从喉骨间溢出的,“你也知道,我从来就不是个听话的男人。”

……

她闭上了眼睛,眼角流出了一滴泪。

偏卧室里天花板上吊着的那盏灯光线明亮,将这颗水珠反射得格外的刺目,墨时琛看到了,更是少见的怔愣了几秒。

随即俯首下去,嗓音沙哑温柔,“哭什么?”

无声的泪,像水一样,如果他不说,她自己都可能察觉不到,算哭么?

温薏自然是不会回答他,她也是在那瞬间不再挣扎,手随意的落在被褥上,他亲过来的时候她就将脸侧过,埋入了柔软的白色床褥中,另外半边也被头发遮掩了大半。

这突然沉寂下去的安静,跟那将白色的被单浸染得深了的泪水,让他硬是生生的克制住了已经澎湃烧体的渴望。

骨节分明也伤痕斑驳的手指拨开她的发,薄唇又寸寸的贴吻了上去,“温薏,”他叹息了一声,“你哭起来可真够烧心的,别哭了成么?”

总有些女人,平常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弄哭她,等她真的哭起来,又手足无措了。

李千蕊就是那种经常哭,眼睛里饱含泪水的类型,他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分怜惜,怜惜的时候他会开口说几句话安慰一下,但他不耐烦的时候也不少,然后他就懒得说话,甚至是面无表情。

温薏既没有哭出声,连抽泣都没有,甚至连脸都藏住了大半,闭着眼睛,脸上瞧不出什么表情,唯独被泪水打得潮湿的睫毛看起来,带着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她不回他的话,也不看他,墨时琛便也不追问,又低头去亲吻她的眼睛,眼角的泪痕,和睫毛上的水汽,顿住了的节奏也开始缓缓的继续起来。

就这他也不会放过她。

………

结束后,墨时琛先替她擦拭干净,重新找了条睡裙给她穿上,然后自己才去浴室里洗了个十分钟不到的战斗澡,再厚着脸皮又爬回到她的床上。

天花板的那盏灯早就关了,她床侧的那一盏也熄灭了,她正侧身而躺,被子只搭到了腰间,裸露着脖子跟肩膀在暗而静的光线里。

男人温热又带着冰凉水汽的胸膛贴上了她的背,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睡衣,他扳过她的身体,发现她还睁着脸,之前流过泪的痕迹早就不见了,除了这安静的表情是一脉延续过来的。

他低头用自己的脸蹭着她的更软嫩的脸,眼神复杂,嗓音更是低,“太太,你生气了?”

她觉得他阴魂不散,他也觉得她是一道很难摆平的难题。

可跟她的“不妥协”比起来,她不言不语的样子更让他觉得棘手。

温薏没看他,跟刚才的负距离相比,这亲昵也算不得什么了,她只是闭上了眼,不准备跟他交流。

男人的眸色暗了下去,手指掐了掐她的下巴,“温薏,说话。”

第727章:温薏迟早被逼出心理问题

她没睁眼,只怠倦的道,“困了,累了,想睡觉,行吗?”

他非但没有作罢,反倒是加重了手指上的力气,语调颇淡,但还是隐匿不住他强势得蛮不讲理的态度,“不行,你在我给你蒸包子的时候已经睡过一觉了,睁开眼睛,跟我说话。”

温薏有那么几秒钟,想起来跟他吵架,发脾气,可这股劲终究还是没能掀起来。

他刚才要了她两次,第一次还顾忌着她之前的异常的情绪,没太放肆,整个过程算是他床史中比较温柔的一笔了,但到第二次时,他就恢复了本性,肆无忌惮的摆弄着她。

且两次时间都不短,身体被他从里到外的折腾了个透透的,她连脑子都懒得动了,懒得挪床,懒得赶他,也懒得跟他吵架。

只想混混沌沌的睡过去,逃进睡眠里,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天亮以后再说。

她甚至觉得自己,迟早会被他折腾得什么劲儿都没有了。

她也真的不明白,他怎么还不依不挠的。

他到底还有什么理由跟脸在这不依不挠。

她打开了眼睛,视线朦胧的看着他,声音里连冷淡都没有,只剩下了有气无力,“墨时琛,你还有完没完了?”

她身上,透出了一股心灰意冷的味道。

墨时琛双眸锁着她的脸,眉心紧蹙,顺着本能的亲近欲望去亲她的脸,低低温柔的问,“饿不饿,我让酒店送点吃的来。”

她问他,“能睡觉吗?”

他将她柔软的身子搂入怀里,“我点份粥,吃点东西再睡,嗯?”

温薏闭上眼睛,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侧向了外面。

暖暗的光线下,墨时琛在她背后看着她单薄的肩背,莫名觉得空落落的,哪怕他们之间隔着半个手臂不到的距离,还是有些不知名的萧瑟跟孤独,隔出了一道看不到的屏障。

墨时琛最终还是没有点餐,关了灯睡觉。

黑暗中,他拥着她,像漂泊不定的心暂归原处,放任比她更深中的疲倦袭来,沉沉的睡去。

……

也许是潜意识里认为她醒来后可能会离开,所以即便是睡了过去,他的手臂也依然紧紧搂着她,甚至在天刚亮起的时候醒了过来。

晨光极暗,但怀里的温软还在,他睁开眼看了看她的脸,呼吸均匀,还是沉睡,时间还早,天也还不曾敞亮,他便又闭上眼,继续睡了过去。

他没想到的是,等他再醒来时,女人仍然在睡。

自巴黎到兰城,她休息的时间可比他多了很多,私人飞机上睡觉自然是方便舒服的,只是飞行的过程因为是她的白天,所以只在午后午睡了会儿,但她被绑去在兰城关了的一个下午里,至少他去找她的时候她睡着的,更别说昨晚回酒店后,她也睡了三四个小时。

天已经完全亮了,他看时间,已经八点了。

墨时琛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几分钟,不知不觉就皱起了眉,总觉得她这么“嗜睡”不太正常,尤其他观察完后,可以确定她的确是睡着了,并不是什么装睡。

想是这么想,但睡个觉毕竟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他也就没吵醒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去隔壁的主卧洗漱完换了衣服后又叫了好几样早餐,等他估算着时间早餐应该差不多快到之前,才折回卧室去叫她起床。

他叫了她几声女人都没醒,只蹙眉翻了个身,不自觉的往床中间翻去。

温薏常年养成的习性,除非被他折腾到深夜,基本不赖床,她也并不贪睡,偶尔起晚了,也是很容易叫起来。

他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只能一只膝盖爬到了床上,板过她的肩膀,捏着她的鼻子再将她吻醒。

温薏醒是醒来了,但迷迷糊糊的,茫然又冷淡的样子像是她人都被放空了,“干什么?”

“时间不早了,该起床了。”

她将他的手拨开,又闭上了眼睛,“我还要睡,别吵我。”

说着又要把被子蒙过脑袋,墨时琛截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太太,你是不是生病了,不舒服?”

他还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想看她是不是发烧了,虽然她并没有哪个地方表现出她有任何感冒的迹象。

她唇似乎撩了撩,但又似乎根本没有表情出现过,只哑着嗓子道,“我现在连睡懒觉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可以,但你昨晚就没吃东西,先起来吃点早餐再继续睡。”

她平静的道,“我不饿,不想吃。”

“温…”

“你扣了我的证件,我也没法去墨时谦哪里工作上班,反正横竖我都没事做,去哪里都不一样所以我哪里都不想去了,就想躺着睡觉其他事情都不想做东西也没兴趣吃,我人就在你的地方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不满意的,让我安静的睡着行不行?”

墨时琛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但温薏很快的又背朝着他睡去了。

几度犹豫后,他还是没有硬把她挖起来吃早餐,而是将卧室的遮光板拉下,然后给她掖了掖被子,自己退了出去。

她总不能一直睡着不起来。

人的睡眠是有限的,睡够了想继续睡也睡不着,何况是温薏这种生理习惯强大的人。

上午墨时琛用笔记本远程处理公司的事情,他逗留在兰城一天,就不知道要损失多少项目多少收入,等他忙完了捏了捏眉心去看时间,才猛然发现已经是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