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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目前她还没有打算广而告之自己的身份,留在傅府做张姑娘,再加上傅大人有意配合,也许更容易达成目的。

既然二皇子不准备带走腾云,唐瑛就能跟他和睦相处。

二皇子也不嫌马厩腌臢,站在唐瑛旁边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聊天,见到她小臂上的伤痕,还问了一句:“姑娘的胳膊怎么了?”

事实上这不太符合礼数,至少他一个未婚男子盯着人家小姑娘的胳膊瞧了半天不说,还要寻根究底,两人又远远未熟悉到能问私人问题的地步。

不过唐瑛前世热裤吊带也满大街跑过,后来跟着唐尧在军营里住,接触的全都是大大咧咧的糙汉子,她都没有察觉到元阆这句话越矩了,专心揪着傅英俊的尾巴编辫子,还加了一条红带子,随口道:“跟山匪打架的时候被砍伤的。”

刚刚回府过来的傅琛:“……”被砍伤的是山匪吧?

这颠倒黑白的能力。

小丫头嘴里有没有实话,看来全凭心情。

他走过来便发现唐瑛自顾自玩着傅英俊的尾巴,身后站着的二皇子看着她的目光很是奇怪。

“二殿下既然来了,不到前厅用茶,怎么跑马厩来了?”

元阆轻笑:“彼此彼此。”他这算是笑傅琛夜探皇子府也是直奔着马厩而去。

正寒喧之际,九公主派来请唐瑛的人过来了。

“九公主请我过去?”唐瑛握着马尾巴的手停住了,求救似的扭头去寻傅琛。

傅琛可是亲眼目睹她把凰字部的人按着揍,九公主能按捺到今天才打上门来算帐,已经算是很有耐心了。

他向她眨眨眼睛: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唐瑛拱手作揖,一副小可怜的模样,眼神里的求救之意太过明显,就连元阆也瞧出来了,顿时笑着安慰她:“不必担心,有本王在,元姝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要是……要是我揍了她的手下呢?”

元阆怔了片刻,顿时笑起来:“那就更不必担心了,当着傅大人的面,她才不会找你算帐。”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更新故障已经修复,如果是最早只看了三千字或者后来有看到重复内容的要麻烦倒回去重新看一下了,新加了两千字内容。本章留言满十个字依旧有红包掉落,谢谢大家的体谅,么么哒。

☆、第二十六章

元姝公主来之前, 在心里已经由她接收到的零碎信息拼凑出了唐瑛的基本模样。瘦、穷、粗野暴力, 必然毫无教养。

等她见到穿着傅府家丁服色的少女,对唐瑛的印象更是直线下降。

元姝公主自小得宠, 走到哪里都有人捧着, 身边环绕的人穿戴都不差, 猛然见到卷着袖子刚刷完马的唐瑛, 她的衣服下摆还粘着草叶,强忍不适把人打量了一番, 见她行礼还是个不伦不类的模样,穿着男式短打就算了,居然还行了个拱手礼, 简直忍无可忍。

“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人?竟是连礼也不会行?”

除了她下巴尖了点,皮肤白了点,眼睛又清又亮之外, 打扮简直不堪入目,还真是个干粗活的料。

满宫里随便揪出一个宫女,哪怕是浣衣洒扫的, 也比这个丫头瞧着齐整吧?

——傅琛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

唐瑛随口胡扯:“小的家里在山上, 一年四季也没几个人, 常年侍候马儿,难道我行错了?”

傅琛绷不住露出一点笑意, 又赶紧抿下嘴角,摆出他那副历来在九公主面前冰冷的面孔,请二皇子上座。

元姝公主:“哦, 原来是个山里的野丫头,不怪不懂礼数。”

元阆落座之后,见唐瑛被当面嘲笑也毫无反应,不由想起前世的她,成为皇子妃之后被人恶意中伤,她表面上似乎并不在意,实则背后伤神不已,只是唐家的女儿要强,不肯在人前示弱而已。

“小九不可无礼,各地风俗大有不同,怎可随意嘲笑别人?”他在外向有礼贤下士之美名,此话倒也与以往作派相同,众人不以为异。

反倒是傅琛扫了一眼精心打扮的元姝公主,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起来。被元姝公主当面轻视嘲笑的唐瑛卷着袖子露出冻的通红的胳膊,一副潦倒落魄的模样。

元姝见她脸蛋长的尚可,但细一瞧这野丫头露着的胳膊上居然还有旧伤痕,不由万分嫌弃:“喂,你那胳膊是怎么回事?”

宫里的女人,总有一身细腻白净的皮子,万一磕着破着一点,生怕留下疤痕,眼前大大咧咧露着胳膊上旧伤疤的少女实在刷新了她对女人的认知。

唐瑛胡编乱造:“说起这事儿就有得讲了,我们家原先也还不错,家里养着不少马,不过惹人垂涎,被人连夜勾结山匪来抢,被山匪砍的。公主是不知道,那山匪满脸胡须,身高九尺,跟大熊似的极为骇人,追着我家里仆人四处乱跑……”

“我胸口这儿被他砍了一刀,原来以为必死无疑,谁知道竟然活了下来……”

唐小姐颇有说书的天份,将一场深夜马场被夺的凶杀案讲的紧张又刺激,直听得九公主倒像个土包子,不住追问:“后来呢?”

“我们兄妹俩核计了一下,老家是活不下去了,连夜摸到了县衙放了一把火,这才来京城讨生活。”

“没被那贪官抓住吗?”九公主还意犹未尽,并未曾注意到她亲兄长惊异又好笑的表情——原来唐瑛竟然是这样的性格吗?

唐瑛摊手:“那狗官贪生怕死,还怕出来被我们兄妹给砍了,窝在小妾房里不敢出来,只好便宜他了。”触及傅琛一言难尽的眼神,暗想这么狗血的故事似乎、好像、是有那么点触及律法了,连忙改口:“……我们兄妹都是奉公守法的百姓,可没有随便杀人。”

九公主一拍桌子,气愤填膺:“这等狗官,杀了便杀了罢,有什么可怕的!”

唐瑛言若有憾:“可惜当时我不知道还能认识公主,不然杀了也就杀了,又有何惧?!”

傅琛额角青筋跳了两下,莫名想起那个深夜:“你这副模样碍着公主的眼,还不退下?”哪有人这样拿自己的伤疤胡扯八道娱乐不相干旁人的?

他发现自己竟然于心不忍,却又对自己此刻的心态略微诧异,很快便用他那向来冷静理智的大脑分析得出了结论,那一点于心不忍也只是基于为国捐躯的唐尧,他若英魂有知,哪舍得掌珠沦落至此?

唐瑛笑的没心没肺:“不要紧的嘛。”她当着元姝的面故意在自己身上重重拍了好几下:“唉,马厩里就是土多,我们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拍几下就好了。”顶着元姝嫌弃的眼神说:“公主不会在意的对吧?”

沈谦拿自己的爵位担保,张姑娘绝对是故意的。他扭头偷笑,不小心呛了一下,酸甜的桔子汁进了气管,顿时咳的惊天动地,反而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

“你们继续聊,继续。”

傅琛狠狠瞪了他一眼:都是你不早点把九公主打发走。

沈谦用眼神回答他:难道是我招来的?

唐瑛好奇的打量公主身后侍立的女子:“嘿,这个姐姐瞅着有点眼熟。”

能不熟吗?

穿着鹅黄色长裙的阿荣脸色变的十分难看——都被压着打了两回了!

她一定是故意的!

“你……”阿荣心生一计,凑近了元姝公主耳边嘀咕几句,一脸得色看着她。

元姝虽然觉得阿荣的话有些胡扯,就这样的野丫头,好像泥里钻出来的,粗野土气,傅琛怎么可能瞧得上她。

但阿荣的话也有道理,谁知道这种山野里长大的丫头脑子里装着什么,万一她想不开跑去爬傅琛的床,那不是膈应人吗?

她装模作样咳嗽一声,硬着头皮夸奖唐瑛:“张姑娘,本公主瞧着你……”夸不下去了。

夸她能打?

打的可是公主府的人!

夸她能干?

连自己都收拾不清爽!

唐瑛眼巴巴看着她:“公主也觉得我不错吧?”

实在没词儿,元姝公主昧着良心勉为其难的点头:“还不错。”

唐瑛来劲了:“公主殿下真是我的伯乐,不瞒公主说,我从小在我们那一片山头,都是最漂亮的姑娘,长的漂亮还能干,就是我们马场的一枝花。”

“你们那……姑娘不多吧?”元姝公主可不太懂什么含蓄委婉。

“哦,可着那片山头就我一个姑娘,连煮饭的都是大老爷们。”她补了一句:“跟傅府似的,一窝光棍。”

“扑哧——”沈侯爷触及发小凶残的目光,赶紧闭上了嘴巴。

光棍窝的主子傅指挥使:“……”心塞。

二皇子好像头一次认识唐瑛一样,含笑看着她,心想:原来她上辈子入京就住进了皇子府,所以……事实上压抑了本性做个端方的皇子妃吗?

元姝索性不跟她绕弯子,直接开口:“张姑娘,本公主掌管禁骑司凰字部,就需要像姑娘这样的人,不知道姑娘愿不愿意进禁骑司?”

“嗯,公主手底下那帮人也确实不咋样,都没个能打的。”唐瑛可不太愿意给阿荣面子:“而且在外面还打着公主的招牌恶意压价,不知道的还当公主府穷的揭不开锅了,也是该找个人收拾收拾她们了。”她拍着胸脯保证:“公主放心,只要我进了禁骑司,保证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帮公主管教她们的!”

沈侯爷肚里肠子都快打结了,强忍着才没当场笑喷:“咳咳……桔子太酸!”

傅指挥使:“……”

阿荣的脸都黑了。

元姝公主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明明是收个手下,打定了主意把她拘在眼皮子底下,省得她对傅琛有所图谋,怎么感觉被这个野丫头给挤兑了?

心里憋屈。

只有二皇子对唐瑛的提议表示赞赏:“元姝,你手底下这帮人也是时候该收拾收拾了,正好张姑娘能压得住她们,就让她进司里帮你盯着点吧。”

阿荣想哭。

这可真是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元姝公主向来很听二皇子的话,几乎算得上唯兄是从,连二皇子都发了话,这位张姑娘进了司里,真要对她们动手,万一二皇子护着,她们哪还有好果子吃?

她几乎可以预见自己未来悲惨的日子,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嘴巴子,收回谗言。

全场最高兴的就属唐瑛了,她都笑出了一排小白牙,拱手道:“唉呀呀公主太客气了,一进禁骑司就让属下管着手底下的人,属下真是……属下一定不负公主所托,尽心竭力办差。”她面现为难:“不过有个不情之请,最近几日腾云刚有起色,总要照料得它完全康复了,属下才好去禁骑司报道,公主不嫌晚吧?”

元姝公主:“随你。”她忽然有点不想把这野丫头摆到眼皮子底下了,总有种给自己添堵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傅琛当着九公主的面问她:“你真的想要进禁骑司?”

听在元姝耳中,只觉得他的语气过份熟稔,似乎还隐约带着一点关切之意,当下心里就不舒服起来,更坚定了要把唐瑛拉进禁骑司的决心:“张姑娘不必推辞,就这么定了,你尽快来司里报道。”

唐瑛大喜:“当然想进啊,禁骑司要多威风有多威风,想当初阿荣姑娘还想用极低的银子买我的马,不卖就要动手打人,得亏她身手不太行,不然挨打的岂不是我了?”当着禁骑司两位大佬,她适时告了一状。

她可是很记仇的。

作者有话要说:禁骑司众人:赶紧趁着野丫头没来,先过两天好日子。

野丫头唐瑛:别怕,说不定到时候是我被你们腐蚀了。

明天见宝宝们。

☆、第二十七章

傅琛只知她与禁骑司的人打过架, 却不知因何而打架。

他进屋之后第一次直视元姝公主,极是不悦:“公主也该约束手下人行事, 免得教人以为禁骑司都是欺压百姓的跋扈之辈。”他凉凉的目光扫过阿荣:“如果做不到, 不如就留在公主府端茶倒水, 也别出来给禁骑司丢脸了!”

元姝素来要面子, 没想到因为阿荣丢了这么大个脸,红着一张俏脸告辞, 出了傅府便抽了阿荣一鞭子:“贱婢!”

阿荣背上立时便沁出一条血痕,却不敢躲避:“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

元姝公主自从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傅琛, 从此心里眼里便只有他一个,连带着花在梳妆打扮的时间都成倍增加。自掌了凰字部之后,与傅大人偶遇的机率大大增加, 就更是对衣饰妆容用心。

今日来傅府之前, 连口脂都选了好几种颜色,结果傅琛头一次正视她, 居然不是她用心打扮过的容貌, 而是指责她放纵手下欺压百姓。

云姝公主越想越生气,原本阿荣也是她面前得脸的奴婢, 自小随侍陪伴她长大,因为唐瑛告状, 傅琛的指责,竟挨了六七鞭子,若不是二皇子拦着,背上便要被抽个皮开肉绽了。

二皇子兄妹前脚告辞, 后脚沈谦便捶桌狂笑。

“小瑛,若不是你告状,谁知道九公主要留到几时。我看阿琛应该谢你才对!”

唐瑛:“不敢不敢。不过大人若是想谢我,其实我也不反对,大人可以来点实际的。”

“不忙,你先下去,我有事情跟沈侯爷讲。”

沈谦总觉得傅琛的神色有点奇怪,他莫名感觉有危险降临,着急要溜:“九公主来太早,耽误我还有半张骏马图没画完,我先忙去了。”

“等下!”这次是唐瑛扯住了他的袖子。

她恍然大悟,这时候才醒过味儿来,一脸八卦的凑近沈谦,压低了声音:“所以,是我想的那样对吧?”

“哪样?”明明傅琛就站在旁边,他为了配合唐瑛好奇的表情,偏还要做出一副鬼头鬼脑的样子。

“就是……九公主心系傅大人,所以她今儿过来根本不是什么来看腾云,就是跟着二皇子来见大人的?结果——”她懊恼的一巴掌拍在自己光洁的额头上,力度之大吓了沈谦一跳。

“小瑛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知道,在我们老家有种说法,坏人姻缘是要天打雷劈的!”她后悔的直向傅琛道歉:“大人收留了我们兄妹,我居然还做出这种事情,真是该死!我就不应该告状嘛,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呢?”

傅琛的脸黑了:“不要胡说八道!”

唐瑛回想九公主看向傅琛的眼神,这时候才后知后觉,这分明是娇俏公主恋上冷面指挥使,不论是放在戏文里还是后世都是一对欢喜俏冤家,按照言情剧的套路,公主融化了冷面指挥使,结果半道上插出来她这个爱情路上的垫脚石,推动剧情发展的炮灰路人甲。

“我真的错了大人!”她发誓赌咒:“等我进了禁骑司,一定向九公主解释,为大人说好话,让你们冰释前嫌……”

傅琛再也忍无可忍,长腿两步跨过来,抓着她后心的衣服提起来,从门口扔了出去。

“诶诶诶救命啊……”唐瑛跟个螃蟹似的挥舞着双手乱叫,一察知自己身在半空中,脱离了傅琛的制锢,立刻伸臂平衡身体,落地之时就势一滚,已经稳稳落在了地上,笑嘻嘻向傅琛抱拳:“多谢大人手下留情!”

傅琛若是真想揍她,出手就是要命的姿势,而不是跟玩闹似的把她扔了出去,而且手法极轻,加之她身手佳,半根头发丝都没伤到。

“阿琛你别摔啊别摔!”沈谦吓的大叫,定睛再一瞧唐瑛已经完好无损的站在院子里向他挥挥手,跑的一溜烟不见了。

“你对女孩子太粗鲁了,万一伤着小瑛呢?”沈谦唠唠叨叨,有一肚子的不满:“也就九公主眼瞎,才看上了你。”

傅琛的笑容有几分冷:“小瑛?你们俩倒合的来。”

沈谦自得一笑:“那是,本侯爷人缘好,只要是妙龄少女,就没有跟我合不来的。更何况小瑛爽朗大方,为人风趣,懂的又多,比一般女子可要有意思多了。”

傅琛警告他:“你别打她的主意,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他小时候读书,就很敬重忠义之士,不瞧别人份上,单瞧在为国捐躯的唐家父子面上,就不能让风流的沈谦祸害了唐家女儿。

沈谦却是从来没见过他公然维护哪个女子,当下暗猜傅琛这是喜欢上了唐瑛,不过他向来不太会跟女孩子打交道,故而一边维持着自己冰冷的表情,一边爱在心口难开,还真是为难他了。

作为一个平时不靠谱,关键时刻也……不太靠谱的发小,沈谦难得善解人意一回,向他保证:“我以后不叫她小瑛了还不行吗?”

傅琛狐疑的盯着他:“真的?”平日不是他说什么不让做,这家伙就偏要做吗?!

“真的,拿我死去的亲爹发誓!”

傅琛上手要揍:“那就更不能相信了!”

谁人不知你们父子俩就是天敌!

沈谦想哭:“你还是不是兄弟了?”

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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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知道了唐瑛要去禁骑司,很是担心她。

“我听说禁骑司在京里名声不佳,谁也惹不起,而且你之前还打了九公主的人,她邀请你进禁骑司,说不定不安好心。再说,外间都传九公主对傅大人有意……”

唐瑛:“你也知道啦?”她刚猜出来,还准备跟张青讲呢。

张青那日刚听道这消息,回来就撞上她跟阿荣打架,又驯服了野马王,进了傅府,一来二去就将这事儿丢到了脑后。再说傅琛收留了他们,他反而在背后讲傅琛的八卦,总是有违他做人的习惯。

“这事儿恐怕就只有你不知道了。你想啊,九公主早不叫你,晚不叫你,偏偏今儿来了傅府,叫你去禁骑司,她身边的人与你又结了梁子,怎么都觉得她不安好心。”

唐瑛抚摸着腾云身上的伤疤:“那有什么关系?只要能进禁骑司,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兄妹俩谈话完毕,唐瑛进禁骑司便成了定局。

当晚,熊豫过来找她:“大人有请。”

唐瑛跟着熊豫去了傅琛的书房,沈谦还窝在房里画骏马图,侍候的人全都在外面候着,房里只有他们二人。

傅琛指着一旁的椅子:“坐。”

唐瑛笑着落座:“大人这是想起来要给我谢礼了?”

“嗯。”傅指挥使坐在书案后面,翻出厚厚一沓纸:“这里有些东西,你先看看。”

唐瑛接过去才发现,原本是禁骑司各镇抚使同知千户百户等人的资料,大约数得上号的都有。

“多谢大人。”

傅琛淡淡说:“你既然决意要进禁骑司,我虽然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只要你不准备把京城的天捅个窟窿,本官都还能照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