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杂碎就直接应该判五马分尸,完了剁了喂狗。

一个不小心竟然讲了出来…讲出来了…

“陈滔滔律师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陈滔滔想,骂都骂了,不如多骂两句算了。

这哪里是法庭?

这是菜市场吗?

如果是刚刚进来的人,一定会觉得诧异的,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原来法院里还有这样的一面?

当事人的家人都停止了哭,瞪着眼睛看着陈滔滔,说实话很解气,尽管解气也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可人活一口气。

对方的家人则是一个个像是要噎死的感觉。

法庭宣判,宣判的结果就是…

“…无期徒刑…”

前面后面都说了什么,没有人去在意,他们想听的现在听到了,男的妈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怎么是这样的判决呢?一审明明都说了她儿子是不需要坐牢的,不需要坐牢的…

“又胜了一次。”陶克戴起身将东西装好。

“你站着。”陈滔滔叫住对方的律师。

对方的律师也很无奈,这样都能输了。

“陈律师,我劝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将来你要是对你太太动个手指什么的,被判个无期徒刑别怪到时候没人帮你打官司…”

陈滔滔拍拍自己的手。

“我见过贱人,但是没见过这么贱的贱人,他让我出手打他的。”

带子倒退五分钟前,陈滔滔叫住对方,对方似乎有些憋气,讲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陈滔滔这人嘴贱,他骂人是可以不用脏字的,人家哪里疼他就捡哪里戳,反正挨刀的人也不是他,他戳死也不犯法对不对。

“陈律师现在是不是特别想打我?”

陈滔滔和陶克戴同时的点点头,陈滔滔现在不吭声,不是因为他没话可讲,而是他在放钩子呢,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这不,鱼上钩了。

滔滔摊摊手,活的久果然奇葩就见的多,还有请求别人来打他的,不打他,自己都不是男人了。

“好了,今天就打到这里了,不用太感激我。”

然后就是他和陶克戴被教育一通,然后进了警局,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他打人不打脸,你去医院可以做任意的检查,能查出来毛病,我和你姓。

当律师的也是要十八样样样都行,怎么打人,怎么能把人打了,还验不出来伤,这点他在行。

“头儿,有人找你…”

洛洛活了这么久了,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贱的人,贱的让自己一点话都讲不出来。

相反的,她还想替陈滔滔拍拍巴掌,大呼一声干得好。

可惜了,她现在上班呢,于是乎她只能瞪着眼睛:“把你脚拿下来,你以为这里是你家炕头呢。”

完了出门,正好遇上明珠吃完饭回来,对方说是你的老熟人。

明珠两口吞掉手里的冰淇淋,局里的暖气不知道怎么搞的,今天特别的热,心火旺啊。

一个劲儿的往上拱。

“谁?”

“那个律师。”

明珠见到陈滔滔,她淡淡的问着洛洛:“笔录做了吗?”

洛洛摇头,她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陈滔滔根本就不合作呀。

“他说一定要你来问话,才能说。”

明珠拉过来椅子,叫洛洛帮自己倒杯水。

“凉的。”

洛洛说知道了。

陈滔滔不停的眨着眼睫毛,对方的律师算是看明白了,这是认识是吧?

原来局子里你有人,有人怎么了?警察也得依法办事,我看今天谁敢向着你。

讲话有点鸡屎味,明珠最不喜欢的是什么?

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到了这里,把自己当大爷看,你进到这里是来配合调查的,不是来当大爷的,别拿着我交了税我就是你大爷。

“讲讲吧。”

“好啊。”陈滔滔特别的配合。

“你打了他?”

陈滔滔继续眨眼睛,无辜的眨着大眼睛:“是他先让我打他的,当时好多人都听见了,他说你来打我呀,有本事你来打我呀,我好想你来打我哦…”

“陈滔滔你放屁,后面的那句我没有说,而且我说的是反话你听不出来吗?”

陈滔滔回过头一记灿烂的微笑。

“我这人就是太傻,别人说什么我信什么,要不你让警局判我个二百五的罪吧,我太实惠了,我妈就说我这人太实诚,什么人的话都信,我主要是没有过经历,两面三刀的下次你说话提醒我一句,这样说是不是好点呢?你打我呀,我说的是反话。”

对方都要气出来白沫子了。

明珠给陈滔滔录完口供,验伤也验了,没验出来什么,也达不到拘留的地步,只能放人,口头说服教育。

“你和他认识就这样帮他…”

明珠将案卷送到对方的眼前,他的体检报告也在这里放着呢,叫他好好看个清楚。

“这里有投诉电话,你尽管去打,或者你换个医院,开出来一个证明,证明你身体不好的,这上面的病也绝对不是他打一下,就马上能表现出来的。”

明珠就只差没告诉眼前的人,你体检报告上面写着X功能低下这点,这和陈滔滔肯定无关的吧。

律师差点气抽过去。

陈滔滔玩着自己的手。

“见过自爆丑闻的人,没见过这样自爆的,这点事情都拿出来说,啧啧啧…”一脸的可惜。

可惜什么呀可惜,他就是明着下刀子呢,你X功能低下的事情大家可都看见了,你拿出来就是为了博人眼球。

明珠走到陈滔滔的脚前,她顿了一下。

意味深长的看着陈滔滔,你也不是什么好饼。

陈滔滔眨眼睛。

“我今天还没吃药呢,觉得自己萌萌哒。”

说完这句话往地上一倒,装昏迷不醒。

知不知道什么叫讹诈?

他现在表现的这出就是。

事务所——

“陈律师又住院了?”

“据说是对方的律师把他打进了医院。”

大家觉得这传出来的新闻有些不靠谱,陈滔滔被人打?

他不把别人的脸抓花就不错了,这人压根就没什么格调,女人他都打的,一点亏都不能吃的人,把他打到进医院?

“是不是对方的律师进了医院啊?”

消息传错了?

“没错,陶律师说晚上大家一起去医院看望陈律师去…”

大家嘴上都是这样讲,可心里压根就不信,陈滔滔那个奇葩鬼住医院?

那他会把别人家房子给炸掉的。

外面的人叫他什么来的?

叫他流氓律师啊。

流氓两个字可不是白叫的。

陈滔滔躺在病房里,吃着进口水果,指挥陶克戴。

“一会儿别人买来香蕉你给送下去。”

陶克戴眼睛眯着,你怎么不抠死呢?

陈滔滔说现在买水果有点太亏,先和外面的店铺借,一会儿就还上,这种事情也就他张得开嘴,陶克戴是丢不起这人。

“这就当我买来探病的。”

陈滔滔耸肩,只要不让他出钱就好。

他之前出差花了那么多的钱,得想个办法赚回来,钱是越赚越多的,现在花出去几张,心里感觉怪怪的,挺难受的。

很多的同事过来探望他,知道他吃进口的水果,病房里堆了一堆,他一个人也吃不了。

“克戴,拿回家一点。”

陶克戴觉得这人终于良心发现了,自己围着他屁股后跑来跑去,终于感动他了,还没等痛哭流涕呢,陈滔滔的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

“就算你一千块钱好了,这好几箱车厘子呢。”

陶克戴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原来是卖给他的?

陈滔滔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他有病,他有个屁病,他就是装的,全部都是装的。

什么金马,金球奖都应该颁给他才对。

人才!

陈滔滔住的这个医院和他打官司的当事人是在一家医院,据说这个医院的医疗条件还算是挺先进的,打官司的钱一早他就收了,收的人家都要倾家荡产了,对方也没有任何推诿的做到了自己所承诺的,只要陈滔滔能给打赢,她卖血都会将钱给陈滔滔。

陈滔滔溜达了一圈,然后办理了出院手续。

继续住下去,自己会亏吐血的,怎么办?

心口好闷,好痛,好无奈,好心疼,滴血了。

中年妇女去了医院的财务室,医院说刚刚有人交了一大笔的钱,这么多的钱可能几年都用不了,找来家属就是为了说这个事情的,因为当时交钱的人他们不认得,对方说是这家的朋友。

“不可能。”

中年妇女说绝对不可能,她家的亲戚当中,她的个人条件是最好的,不过孩子现在闹成这样,家里也要被拖垮了…

还有医院要说的就是,国外的有家医院对这个案例非常的感兴趣,是医院的合作交流方,现在是问问家属的意见,也许将来真的会有奇迹呢,尽管他们这边现在看不了这病,做不了任何的补救措施。

“我谢谢你们了…”

事情进展的就特别的顺利,莫名的顺利,甚至有好消息传过来,说是孩子也许脸不是这张脸了,但能恢复八成,能走能说话,尽管声音会变一些,可对一个母亲来说,只要能走能活着,能自己好好的活着,她不在乎那些。

上飞机之前,她突然给医院发了一份传真,问财务室的人,来交钱的人是不是这个男人。

“就是他。”

中年妇女捏着电话,流下两行眼泪。

保佑陈律师健健康康,无病无灾,如果有灾有难请降到我的头上,请保佑陈律师好人一生平安,保佑陈律师家庭事业双丰收。

那个女孩儿也许真是奇迹吧,很多人想她的这辈子最后也就只能躺在病床上了,她的结局却让人唏嘘。

她好好的活着,能走能跳,甚至毁了容以后换了一张脸,她现在比以前更加的好看这是个很自习不强的女孩子,她努力忘记过去,重新开始生活,事业和家庭全面开花。

她一直有个愿望,那就是回去一趟。

孩子六岁的时候,她还是回国了,首先去了一趟监狱,她手中撑着某牌子骷髅头的雨伞,站在雨中,看着眼前的老婆子从她眼前走过,老婆子看了她一眼。

可能她还是太年轻了,对方已经认不出来她了,或者是因为她换了一张脸。

那两个人就要从她的身边经过,她开口…“霍翔还没死呢吗?”

依旧是警局,女人优雅的坐在这里,也许是因为她现在过的太好,气的对方没有办法淡定,她们的儿子和哥哥还蹲在里面,没有办法减刑,进去以后遇上了不好的人,差点就被打死了,可她们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去帮着里面的人。

这种对比,是最致命的的。

女人扯着唇角:“有些事情,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她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她无需愧对日月,老天会厚待她的,她现在的一切不都说明了这点吗?

当时的霍翔对着她泼了硫酸却没有打电话报警,他根本不是酒醉,而是蓄意,或者他认为达不到他想要的,所谓的老婆就可以拿着来出气,出气以后他只要对着法官掉两滴眼泪,表示他错了就可以了,可惜了,怎么办呢,老天爷没肯放过恶人。

“我现在儿女双全,事业又很不错,我父母身体健康,怎么办呢?”

有些时候,你过的好就是对那些贱人最大的报复。

临走之前,她去见了陈滔滔,她不太记得陈滔滔的样子了,她只是想对那个律师讲一句话,就因为有你这样的律师存在,让会让我有信心活下去。

霍翔的母亲尖叫着,喊着。

“警察这个贱人要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