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又将点心搁在桌上拆开,拿了颗过去递到他嘴边:“你尝尝?”

江以湛脸色虽未变,倒配合地张嘴接过。

虞秋问他:“味道如何?”

江以湛从桌旁坐下,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下,淡道:“干。”

“干吗?都是我亲自尝过的,明明很爽口啊!”虞秋有些不解,她想了下,又过去道,“我每个品种都拿了些,要不你再尝尝别的。”她便再拿了块递到他嘴边。

江以湛再张嘴含住,不经意间,他温热的唇似乎触到她的手指,她仿若被烫了似的,赶紧将手缩了回去。

江以湛自己拿起点心来吃,赏看起她羞涩的模样。

当下二人之间的气氛挺好,他吃着她给他买的点心,看着她,脸色难得有些缓和,但这时她犹豫过后,抬眸小心翼翼地出声:“我娘…”

江以湛陡然捏碎手里点心,眸色瞬冷。

虞秋不知道提起她娘,他为何会突然不高兴,但她不能不提,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过去坐在他腿上,紧紧搂住他的腰,埋入他怀中。她蹭了蹭他的胸膛:“你不是想那个吗?我让你那个。”

他突然闷哼了声,似乎在不适。

她闻声不解地抬头看向他,未想却见到他脸上瞬间没了血色,便惊道:“你怎么了?”

江以湛冷呵了声,没理她。

虞秋忽然闻到血腥味,便低头看向他的腹部,就算他身着一身黑色,她也能明显看到突出的血印。她慌得赶紧从他腿上下来,无措地站在一旁:“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伤。”

江以湛闭了闭眼:“给我重新包扎伤口。”

虞秋看了看那片血迹,想说她不敢,但更不敢去说这话。她犹豫过后,便吞了下口水,问道:“我该怎么做?”

江以湛瞥了她一眼,道:“脱上衣,洗伤口,上药,包扎。”

“哦!”她便过去颤着手给他脱上衣。

虽然已经打算献身,可随着渐渐脱下他的上衣,看到他健硕匀称,遒劲有力的上半身,她仍旧是不由眼神左右飘忽起来,紧张极了。她心里嘀咕,穿上衣服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大只,怪吓人的。

她低头取下包住他伤口的细布,看到他腹部满是血的狰狞可怖的伤口,本是红起来的脸突然白了。她看向他的脸:“你…”

从她给自己脱上衣开始,江以湛的目光便没从她脸上移开过,他只深深地看着她。

她看不懂他的目光,只又低头看着他的伤口,蹲在他身旁,忍着害怕,拿起手巾缓缓给他擦拭起来,她怕疼,所以难以想象这么大的伤口究竟该有多疼,便生怕使得力气大了弄疼他,极为小心。

江以湛紧盯着蹲在他眼前,难得为他考虑的她。

随着她一下下轻盈的擦拭,他眸底隐隐泛出异样的暗色,渐渐似乎要溢出。

虞秋呼了口气,便想起抬头问他:“疼吗?”

不想听到她声音的他,忽地一把挥开桌上的东西,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起按在桌上,他覆身低头含住她红润的嘴,堵住她下意识的惊呼声。

此时,文初雪从外面回来,正欲进屋,未想却看到堇宁王光着膀子压着虞秋亲的惊人一幕,登时呆在原地。她本欲转身就跑,可想到孩子,她便赶紧进去抱起床上的孩子,又跑出来,躲去了侧屋。

第043章

言颜踏入小院, 恰见到文初雪抱着孩子跑进侧屋的一幕,她怀着疑惑正欲靠近正屋, 未想却看到如此火热的情形, 当即便睁大了眼, 愣了会后。赶紧也进了侧屋, 急问:“这是怎么回事?”

文初雪低头看了眼怀中在咬手指的颀儿, 红着脸摇头:“我才刚过来。”

言颜呼了口气, 道了声:“真是好家伙。”这话是说虞秋。

江以湛就像是平生初尝到至味美食,只一尝, 便有一种难以收拾的感觉。他贴着虞秋柔软甜美的唇.瓣顿了下, 眯眼看了看她睫毛轻颤, 脸蛋通红的娇美模样,便再紧覆于她,凭着本能细细地品尝起来, 吞噬着能吞噬的一切, 急切中含一丝压制,压制着想将她这个人也吞下去的冲动。

虞秋在最开始是下意识想挣扎的, 可脑中划过什么的她便乖乖由着他。但她哪里经历过这些,自然是又羞又难受,一双小手紧握着桌沿,渐渐越发觉得呼吸被夺去,才憋红着小脸下意识握住他的肩头想要推他。

或许是够了, 也或许是真怕憋死她, 江以湛终于撤离, 低头看着她脸色绯红,小嘴变得更加红艳滴水的模样,眸中深黑一片。他打量着她这双泛着潋滟,越发勾.人的美目,发现这也算是给她原是清澈见底的眼里染了些不一样的颜色。

虞秋在他的胸膛之下轻呼着气,目光游离,不敢去看他近在迟尺的胸膛。

江以湛感受到属于她的密密麻麻的温热呼吸扑打在自己身上,握着她小巧肩头的手不由使力。他紧抿了下薄唇,便突然起身坐了回去,他闭了闭眼,隐约深呼了口气,低头自己处理起伤口。

虞秋起身站在他面前,她伸出手指轻触了下自己满是他气息的唇.瓣,再摸了摸自己羞红热乎的脸。她调整了下自己,便蹲在他面前轻轻推了下他的大腿,她抬头看着他,无辜又小心道:“我没有拒绝你,我只是不能呼吸了,你可以换其他地方亲啊!”她以为是因为她推他,他才撤离。

江以湛处理伤口的手顿了下,便“嗯”了声,未说其他话,也没看她。

她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再推了推他,心急了:“你来啊!”

看得出来江以湛时常给自己处理伤口,手下动作利索得很,他很快便处理好伤口,将上衣拉上理好,他看着她眼巴巴的模样动了动薄唇,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没说出口,只起身顿了下后,迈步离去。

虞秋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疑惑,是她又惹怒他了?

可看着也不像啊!

随着江以湛的离开,言颜就从侧屋跑了出来,她站在虞秋面前,看着虞秋那张水润饱满,如雨打过的花瓣一般的嘴儿,张了张嘴:“你…”

虞秋知道她们都看见了,便不由低下头,觉得又羞又尴尬,但更多是失落堇宁王又没要她,她抬眸看了眼言颜,没有说什么的意思,欲转身进屋。

这时抱孩子过来的文初雪看到虞秋的衣摆,惊道:“秋秋,你身上有血。”

虞秋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摆,道:“是堇宁王的,他受伤了,我进去换身衣服。”言罢她便进屋去了里间。

文初雪与言颜对视一眼,跟了进去。

江以湛负手从虞秋院中走出的一幕,恰好被不知何时过来的张妙倾见到,她登时便气红了眼,过去就道:“江哥哥去找她做什么?”

江以湛没理她,越过他就走。

她毕竟是极喜欢他的,看到他的脸色越发苍白,便不忍心胡搅蛮缠,只欲直接踏进小院教训虞秋这个小贱人,不想却被跟过来的姜风挡住去路,她便怒道:“你这是做什么?莫不是我连找个舞姬说几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这堇宁王府的所有人,包括江以湛本人,容忍张妙倾都全是因为戚韩的面子,毕竟她平时也翻不出大风浪。但如今她想找虞秋的事,作为将虞秋当做未来王妃看待的姜风自然不能置之不理,毕竟谁都可以看出虞秋是个容易让人欺负的善茬。他环胸朝张妙倾翘了翘下巴,哼道:“如何?”

张妙倾跺脚:“你算什么东西?让开!”

姜风可不怕她,见她要越过他靠近小院,便又侧移挡住她的去路,不屑道:“我不管算什么东西,都有权将你赶出王府,王爷还不会拿我如何,可要试试?”

“你…”张妙倾知道江哥哥这几个手下在江哥哥那里的地位不一般,只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不识好歹的姜风,之后又觉得越发不妙,便问,“你为何要护着那虞秋?”

姜风耸肩不语。

张妙倾又喝道:“你给我说话!”

姜风就不说。

张妙倾掐腰咬牙,终是怒得甩袖离去。

姜风去到一旁树下懒懒地倚着晃腿,防止这丫头又过来。

张妙倾一路怒气冲冲,心下愤恨,那虞秋倒是厉害,不仅能让她江哥哥去到其院中不知做什么勾当,还能将姜风收服成狗腿,这让她如何忍得下。若不将其除去,她怎能安生。

正是她站在路边愤恨地踢石头时,身后响起白如嫙清婉的声音:“妙倾这是怎么了?气成这般?”

张妙倾转身看向素来温和端方,让人难以心生厌感的白如嫙。她知道白如嫙对她江哥哥没心思,还知道其父是江哥哥的救命恩人,便与之关系还行,她哼道:“还不是那虞秋,竟敢勾引我江哥哥,还让姜风都向着她,对我不敬。”

“虞姑娘?”白如嫙默了瞬,道,“说起虞姑娘,我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妙倾立刻道:“有话说便是。”

白如嫙有些犹豫,似乎觉得说别人的事情不好,过了会后,她才在张妙倾不耐的目光下道:“我无意得知虞姑娘接近王爷,是为了打听王爷兄长的消息,以救其母。”

张妙倾闻言惊讶:“那江哥哥是否知道?”

白如嫙应道:“应该是知道。”

张妙倾便怒极:“知道还由着她接近?江哥哥何时变成这般老好人了?”

白如嫙叹道:“或许是因为真有情呢?”

这话张妙倾极不爱听,她握紧拳头,想再回去教训虞秋,可想到姜风,她便愤愤道:“我不会让她如愿的,她算个什么东西。”言罢迈步离去,她要找祖母出主意,必须将虞秋赶走。

白如嫙转身看着张妙倾的背影,眸中一片平静。

蓝轩中,江以湛回到书房,便让人在浴室准备了大桶冷水,他不顾身上的伤,直接脱净衣服踏入,纯净的沐浴水渐渐被血水染成粉红色,颇为触目惊心,他却仍坐在里头闭眼一动不动,喉结却在不断翻滚。

他低身隐于水中,许久后才冒出脑袋。

直到入夜,总算压下对虞秋的念想,他从浴桶出来,随便包扎了伤口,穿上衣服踏出浴室。

他靠近书房,见到站在书房门口候着的身穿霜色衣裳的清冷女子,并不觉得意外。他进入书房,去到桌旁为自己倒了杯茶喝下,对坐在案桌后头正随意翻看书页的江成兮道:“速度挺快。”

江成兮一身精白色的衣袍,不染一尘。他容颜清俊不凡,气度悠然,犹若霁月清风,仙人遗世。他与江以湛的眉眼间隐约有些相似,却又是看起来截然不同的两类人。他放下手里的书,起身饶过案桌不徐不疾地朝江以湛走去,隐约闻到其身上一股子血腥味,便轻啧道:“伤得挺重,在寻我的路上伤的?”

江以湛淡应:“嗯。”

江成兮从江以湛对面坐下,伸手脱下其上衣,将扎住伤口的细布取下,看到几乎被泡烂的伤口,便轻挑了下眉:“几个月未见,你竟多了自残的爱好。”话语间,他拿出身上的药瓶,打开将里头的药粉撒在江以湛的伤口上。

上罢药,江成兮没再动江以湛的伤口,只接过其递过来的茶,低头慢悠悠地喝了口,又道:“听说那虞秋来到了府上,主动接近你,倒是稀罕,我还以为最后该是你自己到天涯海角将她给抓过来。”

江以湛只道:“最近你留在府上。”

江成兮不问缘由:“可以,但近几日我有事要处理,待罢我便会过来,你要我待多久,我便待多久。”

“嗯。”

江成兮低头见江以湛的伤口凝固得差不多,便帮其将衣服穿上,起身道:“我先走,过几日再见。”

江以湛起身与他一道踏出书房。

江成兮拍了拍江以湛的肩头,便迈步离去,一直站在书房门口的女子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一道渐行渐远。

江以湛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后,转身回到书房。

第044章

张府中, 张老夫人将一书生交给张妙倾,再次嘱咐道:“就按祖母说的, 其他事情别做, 免得过犹惹事。”

张妙倾冷眼看了看站在她身旁的白面书生, 应下:“妙倾记住了。”

在去堇宁王府的路上, 张妙倾颇为心急, 她急着让江哥哥认清虞秋的面目, 将其给赶出堇宁王府。她好不容易定下神后,便对坐在外面的白面书生道:“记好我祖母的话, 可别把事情搞砸了。”

白面书生应下:“齐某知道。”

这位齐公子生得是不错, 瞧着也是一副颇为正派, 气度极好的模样,倒难让人看出是张老夫人安排来办缺德事的。

张妙倾只哼了声,没再搭理他。

他们是由堇宁王府东侧门进的, 门前护卫自然会拦, 因着她素来多来往于堇宁王府,都对她没所防备, 她找了个借口,便成功带这位齐公子入了王府,一路往虞秋的小院走去。

因为有孩子,身在小院中的虞秋她们尤其小心,她们一听到脚步声, 就让言颜将颀儿抱去了侧屋, 虞秋往院口走去, 恰见到领着一位书生过来的张妙倾,便停下脚步微愣,下意识心生防备之意。

张妙倾看见眼前容颜绝色,绕是不善于打扮也不逊色于任何姑娘的虞秋,心生浓郁的嫉妒,愤恨地暗骂了声狐狸精后,才过去以傲慢的语气道:“听说你接近我江哥哥是为了打听其兄长的消息,以医治你母亲。”

虞秋福身后,面怀不解:“张姑娘怎么知道?”

张妙倾哼道:“当然是江哥哥告诉我的。”

虞秋心里嘀咕,她才不信,堇宁王是个有事无事都不说话的闷葫芦不说,她还记得他极嫌弃眼前的张妙倾。

张妙倾不知道虞秋心里的话,又道:“今日我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这世上医术好的可不只有江大公子,我带来的这位齐公子,他父亲便是一代名医,虽然或许比不上大公子,却也不会差太远。”

虞秋闻言便看向这位长得很清秀,看着气度不错,极为清正的公子,有些懵。

张妙倾就如张老夫人教的继续道:“你肯定觉得我没这么好心,事实上,我也确实不会对你有好心,我会让祖母找到最好的大夫,为的便是要你马上离开堇宁王府,不得再勾搭我江哥哥。”话语间,她的语气渐渐变重。

说的话倒是很有信服力,虞秋一时仍没有说话。

张妙倾只看到虞秋这张脸就烦,她压下想撕了对方的冲动,厌恶道:“反正我将齐公子带来了,你若相信,便跟他走。若他父亲能医治你母亲,你便再也别回王府,否则我能让你娘得到齐大夫的医治,也能让齐大夫断了对你娘的医治。”一阵威胁罢,她便甩袖转身就走,一副多看虞秋一眼都嫌烦的模样。

她踏出小院后,便突然朝蓝轩的方向快跑。

虞秋看着眼前朝她行礼的齐公子,问道:“你父亲是大夫?很厉害?”她并没忘楚惜说过的,能救她娘的只有江成兮,可王爷的态度实在让她不知该怎么办。如此拖着不是办法,她便不由对其他大夫抱起微弱希望,有种想试试的想法。

齐公子淡淡一笑,道:“若虞姑娘放心,现在就带令堂随我去找父亲,能不能治,也得看了才知。”

“这…”虞秋道了声,“你等等。”

齐公子应下:“可以。”

虞秋便过去推门进入侧屋,关门立刻小声问言颜:“外面的话你都听见了,你觉得可靠吗?”

言颜一边安抚着颀儿,一边道:“无论是从张姑娘的动机,还是从这齐公子的面相气度,倒看不出有什么疑点。我听说过齐大夫的名头,在瑜都确实非常受崇,只是非常难请。”

虞秋倒希望那齐大夫真是个厉害的,听到言颜这么一说,她便有些蠢蠢欲动,就眨巴着眼睛道:“那我跟这齐公子去看看?”

言颜摇头:“还是等初雪回来看孩子,我与你一道过去,以防有诈。”

言颜说怎样就怎样,虞秋便出去对那齐公子道:“公子先去亭下坐坐,我去给你沏茶,待我等个人回来,便与你一道过去。”

齐公子颔首:“无妨。”

虞秋沏茶端给齐公子后,又回到侧屋问道:“接下来我可要与他聊什么?”

言颜道:“不必,若是骗子有备而来,以你的脑袋,套不出什么话。”

虞秋闻言微扁了下嘴,干脆也在侧屋里陪颀儿,直到觉得自己不该撂下这位齐公子太久,才又出去。她过去见到齐公子跟前茶杯是空的,便给其再倒了杯茶,道:“让你久等了。”

“无碍。”齐公子打量着她,眸中隐隐变了些色彩,“虞姑娘当真是风姿绝代,令我不由突生一想法。”

虞秋问道:“什么想法?”

齐公子听到隐隐的脚步声后,才不慌不忙地继续道:“能遇到姑娘这等姿色,绕是圣人,怕是也免不了起心思,我便想借此机会,向姑娘讨点好处。”

虞秋感觉不妙:“什么好处?”

齐公子别有深意地笑了笑:“若我父亲医治了令堂,姑娘献身一晚,让我品尝一下滋味,如何?”明明看着是个堂堂正正的,未想说变就变,说的话不堪入耳。

虞秋愣住:“你…”

齐公子伸手覆住她软绵绵的小手,虽说是拿了好处办事,但见到她,也是难免真的动心,他又道:“姑娘…啊!”本是不徐不疾的话,突然化成一声惨叫。

虞秋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吓得不由哆嗦了下,便睁大眼睛看向突然施用轻功跳过来直接抓住齐公子的胳膊掰断的江以湛:“王…王爷…”

江以湛只随手一按,便轻易让齐公子趴在地上,他将其踩在脚底下,冷厉的目光落在虞秋身上,他脚下一使力,再一声凄厉的惨叫后,才满含讽刺道:“还真是只要能救你娘,谁都行。”

这时张妙倾晚一步跑了过来,她在江以湛身边气冲冲道:“我就说她是个不知廉耻的,只一试探便暴露出她的面目,只要是个大夫说能救她娘,她便不管其他,什么都愿意做。江哥哥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虞秋诧异,所以这果然是计?只是为了离间她与王爷?

她不由失望起:“所以根本没有什么最好的大夫?”

江以湛见她关注点只在此,没有为自己辩驳半点,便动了动手指,压下想要掐她的冲动,再沉沉地看了她一阵后,便狠狠甩袖离去。

“王爷!”虞秋这才想起要为自己解释什么,可他已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