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曹科的。

“没人看见吧?”

“放心好了,那小子睡得很熟。不过这丫头是他一起过来的,会不会有问题?”

“什么问题?那小子能抢我的地盘,我就不能拿他的女人开刀吗?”

“可毕竟是总部那边派来的?据说还是太子爷。”

“太子爷又怎么样?不是有句老话叫入乡随俗么?到了我的地盘,就连蒋家老爷子来了都要尊称我,他一个乳臭未乾的臭小子算什么!”

男人连连称是,最后,他问道:“那,我们把这个丫头弄来干什么?直接埋掉吗?”

“蠢!这么漂亮的丫头,你我多少年没看见过了,放着美味却不知道享受,你是不是傻…”

冷空气让小霉的理智有些片刻的清醒。大概是药效过了,她浑身也有了一些力气了。

此时,她已经确定,绑走她的人正是曹科和他的爪牙。

不过来者不善,她恐怕今晚走不出这个雪地。

小霉握紧了裤袋里的小刀。

那是李队送她切肉的,她当时也没多想,就一直贴身放着。

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还真的用得上。

后来,据蒋宁渊说,那个时候的小霉就像一只恶犬,疯狂地撕咬身上的人。

但曹科和他的爪牙,都是身强力壮的伐木工人,小霉一个不足九十斤的女孩,哪里是这两个人的对手。

她的刀被夺下,扔在一边的雪地里,男人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发出兴奋的嘶吼声。

那是一种从记忆深处涌出来,让人倍加恶心的声音。

继父每次打了母亲后,也会发出如此类似的嘶吼,然后压在母亲身上耸动。

惊慌,恐惧,却让男人更加兴奋。

冷。

除了冷,她几乎感觉不到任何了。

大概,那是一种死亡之前的绝望。

渐渐的,寒冷都感觉不到了。

砰——

和当年一样,蒋宁渊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用手枪干倒了他身上的男人,并且,还扔了一笔钱给另外一个爪牙身上。

他裂开白森森的牙齿,露出一个笑容。

“这笔钱,可以算你三年的工钱了。我给你。今天的事情还既往不咎,你还能被提升为副工头,但有一个条件…”蒋宁渊看着地上背部中了一枪的男人,冷冷一笑,“原来的副工头,必须消失。”

那爪牙看了看地上的钱,有看了一眼地上喘息不止的曹科,眼中满是犹豫。

蒋宁渊却不再看他们,过来抓起地上的小霉,往怀里一带。

“明天早上,我想听到好消息。”

那天后,发生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曹科消失在了这个小小的伐木工厂。

没有人说一句话,平时和他称兄道弟的人,一夜之间全部沉默了一般。

另外,小霉也从原本的房间搬到了蒋宁渊的房间。

对后来这件事情,小霉还挣扎过。

蒋宁渊却冷笑,“你那副发育滞后的样子,我根本硬不起来好吗?”

虽然和他相处也快两年了。但在北城的时候,他虽然混,但起码还是个伪君子。

在寒冷的西伯利亚,他的那点伪君子面具全部撕碎了,大概和那些粗糙的伐木工人在一起了,他也跟着学了一些荤话。

伐木工人偶尔会招妓,从曹科事情后,蒋宁渊整顿了一下工厂。

不得不说,他天生都是管理者。

他通过利益博弈和权力牵制,顺利地混到了伐木工人中间。

所以,周末招女支的时候,伐木工人也算上他一份。

但他每次都说不用了。他用不惯。说话的时候,他还用烟点了点小霉。

小霉莫名其妙就被冠上了蒋宁渊的女人,这是整个工厂都知道的事情。

毕竟,蒋宁渊冲冠一怒为红颜,加上两人又睡同一个房间,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甚至,还有热情的工人以为蒋宁渊对这事儿不擅长,还贴心地叫他一些“技术”。

蒋宁渊还热情受了。

不过,回到房间,又是那恶言恶语的恶霸少爷一个。

“还愣着干什么,滚回你的沙发。怎么了?狗也想上床!想得美!”

☆、第81章 108

番外七

从那天后,蒋宁渊的坏脾气在小霉面前展露无遗。

甚至,从对她的称呼上,都能看出那天蒋宁渊的心情好坏。

心情好的时候,她是小霉,带着霉运的倒霉蛋。

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是狗。

只能窝沙发的蠢狗。

在国外的日子寂寞如雪,两人在一个房间住了大半年,刚开始蒋宁渊还维持最后的绅士。

但当小霉无意撞到了他在撸啊撸的时候,他就彻底放飞了。

说起来,也算小霉大意了。

工厂这边的房子都比较简陋,房顶偶尔还漏风,外面天气酷冷,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昏沉中,她爬下床,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去厕所。

太冷了,眯着眼睛都能感觉到外面呜呜刮过的寒风…

厕所的门半掩着,她伸手正要推开,却看到蒋宁渊在里面。

小霉瞬间清醒过来,蒋宁渊靠在墙上,没有穿衣服,全身红果。他这半年和工厂的男人混在一起,他不再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偶尔忙起来的时候,他也要跟着工人干活。

他不过十六岁,但他不再是白斩鸡。

他有一副结实的身体,和外面的工人比起来,他显得有些孩子气的瘦弱,但结实硬挺的腹部,她能看到那漂亮的弧线。

此时,他握着…上下…

砰——

小霉吓傻了,直觉摔了门。

因为继父的原因,她对男人,甚至是男孩都排斥的。她不善言辞,性格沉默,加上经常和蒋宁渊混在一起,根本没有接触其他男孩的机会。

蒋宁渊是她唯一熟悉的男孩。

她也早知道他总是在外面鬼混,但她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赤身裸体的样子。

这是首次,就这么大的惊吓。

小霉在沙发上瑟瑟发抖,男人实在可怕。

哪怕,是还没发育完全的男孩,也是那么可怕。

为什么蒋宁渊…

看起来比她继父还要大。

他真的还在发育么?

那厚厚的被子被掀开了,冷风灌了进来。蒋宁渊一张黑色的脸出现在她的上空。

“狗,你鬼叫什么?”

他又叫她狗了,想来心情很差。也是,被她打断了他的自我放飞,应该是心情极度不爽的。

小霉往被子里缩去,打了一个哈欠,假装才被吵醒。

蒋宁渊看穿了她,伸出手在她脸上狠狠一捏,恶狠狠地说道:“狗,你居然还会演戏了?”

他…

他不会没洗手吧。

小霉瞪着蒋宁渊的动作,恶心极了。终于,她没有忍住,见鬼一般问道:“你洗手没有?”

蒋宁渊本来都已经准备收回手了,听到这话,嘴角勾了起来,大手扒着她的脸,狠狠捂了捂,尤其在她水嫩的唇上狠狠刮了刮,口气也是十分不正经。

“没洗又怎么样?闻一闻,香不香?”

“啊…”

小霉似乎还真的闻到了味道,一把推开蒋宁渊。蒋宁渊也不生气,笑嘻嘻看了她一眼,“装什么正经,迟早都要见识男人那玩意儿的,要不我教教你,免得以后在床上死鱼一般,让男人提不起兴趣!”

“…”

小霉钻被窝,速度装死。

她不认识这个不知廉耻的人。

自那日后,蒋宁渊再也不再她面前装君子了。

大方脱衣服,没事就撸啊撸,简直是要把三观踩在脚下。

她十分愤怒,偏偏又长了一副冷若冰霜的脸,每次生气,但呈现出来却是一张木然脸。

真可怜。

蒋宁渊还笑话她,“就你这个样子,生气和不生气有区别么?”

“狗有资格生气吗?”

“我撸一撸怎么了?不然你帮我撸?”

刚开始,小霉还义正言辞地说道:“你这样不好,不要脸。”

蒋宁渊:“我要不撸一发,命都没有了,还要什么脸!”

“外面有很多漂亮的女孩。”

“你是叫我招女支吗?”

蒋宁渊裂开白牙,“可惜了,我对白人女的没兴趣,我就喜欢你这种黄皮肤黑眼睛蠢笨蠢笨的。”

“…”

小霉说不过他,每次都装冷漠。

蒋宁渊越发过分,有一天看见她在洗内裤。立刻从床底拿了一堆出来。

“给我也洗了。”

他居然藏了这么多内裤在床下,她居然都不知道。

而且,每条内裤上都有疑似…的痕迹。

小霉好像手上握了一个炸弹,把那堆烫手山芋扔得远远的。

蒋宁渊嘿嘿一笑,“我出去上工了。回来我要看到干净的内裤。如果不洗的话,今晚我就用你的。”

用她的?干什么?

反应过来的小霉脸色爆红。

蒋宁渊是个流氓+禽/兽,她真是一点都不怀疑。

他总是嘲笑她威胁她。

但是她怂,还不得不从了他的威胁,认命地开始洗内裤了。

蒋宁渊最近拿了一本俄语书回来。

小霉很意外,“你要学俄语吗?”

蒋宁渊扬眉,嘴巴里吐出一串的字母。

她确定不是英文,半晌她反应过来,“你会说俄语?”

蒋宁渊把书丢给她,“很奇怪吗?我小学就会了。”

大言不惭。

小霉捡起书,不懂蒋宁渊的意思。

蒋宁渊躺到床上,一边数着满床香喷喷的内裤,一边好心给她解释。

“这是给你的。难道你要在这里一辈子都说中文?”

一辈子?

小霉没想过那么长的事情。她总是把一天当一辈子来过,这样她能撑下去。

但蒋宁渊说了一个可能…

一个期限。

在这冰天雪地,可能是一辈子。

她迟迟没有反应,蒋宁渊以为她是失落了。毕竟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一辈子,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你熬不下去了?”

小霉想摇头,她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没想过以后的人生罢了。

但蒋宁渊已经变了脸色。

他捏着她的脸,用了力气,她痛得龇牙咧嘴,他终于满意放开。